第17章 之前把輕如嫁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XDD (4)

的蘇瑾年,便離去了。能把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少爺吓成這樣且又羞的滿臉通紅的緣故,不用想這兩個丫鬟都知道是什麽,頓時都惱自己怎麽沒攔住蘇瑾年,擾了蘇瑾墨和晏輕如的好事。

蘇瑾墨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這好不容易來的氣氛全被攪亂了。晏輕如伸手敲了敲額頭,閉眼唉呼一聲,旋即轉頭看蘇瑾墨道:“你不去看看麽。”聲音依舊嬌柔,但明顯已經沒了該有的味道,她眼睛停留在蘇瑾墨健碩的胸膛上,然後再向下,晏輕如閉眼把頭扭了回去。

蘇瑾墨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穿上,看到晏輕如害羞的樣子,忍不住走到床邊俯□子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低笑充滿着魅惑:“如兒,等我回來。”語畢已經要轉身離開了。

晏輕如一聽捂住胸前的被子坐了起來:“我也要去。”被子下的身體一絲不縷,晏輕如赧顏,聽到這句話的蘇瑾墨停下了步子,轉頭看她,晏輕如紅俏着一張臉,嘟囔道:“就算回來你還有興趣,我可能都沒有了。”

蘇瑾墨失笑,此時的晏輕如可愛至極,他拾起地上的肚兜亵褲扔到床上,笑道:“快點,我等你,我先去看蘇瑾年那個冒失鬼去,估計吓得不輕。”說完還輕笑出了聲。

晏輕如接住扔過來的內衣,猶自不滿的瞥了一眼蘇瑾墨,就見蘇瑾墨随意在梳妝臺上拿了一條白錦帶将一頭披散着的墨發松松的系在了腦後,而後對着晏輕如一笑,便轉身出去了。晏輕如撅了撅嘴,開始穿戴衣物。

蘇瑾年手抖的厲害,茶盞裏的水淅淅瀝瀝的灑了出來,依舊驚魂未定,那畫面真是太羞人了!他現在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蘇瑾墨輕咳了一聲,慢慢踱步進來,蘇瑾年吓得手一歪,茶盞險些落地,茶水都打在了他的手上,好在茶水是溫熱的,灑在手上也沒什麽大問題。

見蘇瑾墨如此悠閑,蘇瑾年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把茶盞擱在桌上,低頭看地,小聲說:“我錯了,哥。”做這種事情被打斷,是個人都不高興吧,哎,其實大哥大嫂只是吵架了,也沒有必要來喊二哥啊!蘇瑾年內心忏悔無數邊。

蘇瑾墨笑了笑:“沒事,大哥大嫂怎麽回事。”

蘇瑾年啞然,然後道:“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嫂哭了,大哥好像還很生氣,和姨娘趕過去的時候,大哥還在寝房外面敲門,可是大嫂都不理。”

蘇瑾墨蹙眉:“那現在呢。”

蘇瑾年搖頭:“不知道,四妹讓我來叫你去勸勸大哥,畢竟也不能一直這樣啊……”他低下頭,臉頰紅的像個蘋果,結結巴巴道:“誰,誰知道,你,你和二嫂在,在那個什麽啊……”他低頭捏着手,聲音越來越小:“對,對不起哥,我太急了,直接就闖了進來……見你們屋裏還亮着燭火,就,就……”

“沒事。”蘇瑾墨打斷他,後又郁悶嘀咕道:“反正還什麽事都沒幹。”

“啊哥你說什麽。”蘇瑾年沒聽見他後面說的話。

蘇瑾墨溫和笑笑:“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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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晏輕如也已經打理好了,見這兩兄弟正大眼瞪小眼,抿了一下唇,說到:“可以了,去吧。”

蘇瑾年一聽晏輕如的聲音立馬自動反應,從椅子上站起來給晏輕如大鞠了一躬,誠懇道:“二嫂對不起!”

吓得晏輕如差點歪在了蘇瑾墨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蘇瑾墨:打斷H者斬,給朕拖出去!

蘇瑾年:等等,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嗷嗷!!!皇兄——

晏輕如憂桑:黃桑你豈不知因為臣妾成了昏君了。

蘇瑾墨邪魅一笑:為了你朕甘願為昏君。

……

某弦內心:

等等怎麽好像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

魂淡劇本拿錯了!摔!

☆、晏府嫡女

【不是善茬】

等到蘇瑾墨他們去到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他們發揮的地方了,蘇瑾寒已經被謝夫人勸了回去,寝房裏蘇家兩位姑娘都在陪着北淩雙,而謝夫人則是在書房看着蘇瑾寒。

晏輕如站在院裏正色的看着蘇瑾墨,小聲道:“那個,看不出什麽嗎?”她用指腹輕輕拂過被他吻過的唇瓣,蹙着秀眉,要來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這回事,現在想到了難免的尴尬:“要不,我回去吧”,不知道脖子上有沒有留下什麽,她收拾的急,愣是什麽都沒顧。

蘇瑾年已經跑過去找蘇瑾寒了,所以晏輕如才能拉下臉來問蘇瑾墨,見晏輕如赧顏,蘇瑾墨笑了笑:“沒有。”他又沒有吻的很重,自然沒事:“放心,沒事,你去看看大嫂吧,我去找大哥”。

“那好吧”晏輕如抿了抿唇笑道,便轉身去了北淩雙所在的寝房,她頭發梳的有些松,用一只藍玉簪子绾着,着了一件淺碧色的衣裙,胭脂褪盡,此時正是素面,卻還比上着妝容還要有韻味。

北淩雙情緒穩定不少,正喝着一杯暖茶,眼眶還泛着紅,可見剛剛哭的很厲害,她今天可是哭了兩次了,敲門聲響起,蘇純顏去開門,見來人是晏輕如,乖巧的叫了聲:“二嫂”。

晏輕如點點頭:“大嫂怎麽樣。”

蘇純顏無奈搖頭:“只坐着什麽話也不說,二嫂進來勸勸罷。”房門大開,晏輕如點了下頭,邁過門檻,裏屋裏面北淩雙手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晏輕如來也沒有看過來一眼,整個人顯得很是疲倦。

這是北淩雙來寧國公府兩年裏唯一一次鬧的如此,還是在晏輕如進門後。雖然聽見聲音看見晏輕如那淺碧色的裙裾擺動,但是卻沒有動,現在這麽晚了,且蘇瑾墨和晏輕如又是新婚,本就是該纏綿恩愛的時候,卻因為她和蘇瑾寒的事情跑了過來。這麽一想,北淩雙倒覺得有幾分對不起人家。

“二嫂”蘇純藍輕聲喚到,晏輕如笑着點了下頭,一塊進來的蘇純顏拉了蘇純藍一把,使了一個眼神,蘇純藍會意,兩個人就靜悄悄的退出去了。

北淩雙垂着眸子,見晏輕如逐漸靠近,終是擡眸看了她一眼,晏輕如笑的可人,按蘇瑾墨的話來說,就是她的笑有治愈人心的功效,雖然不信他那鬼話,但是現在晏輕如無比希望自己的笑容真的有那種奇效。

見北淩雙把頭擡了起來,晏輕如揚揚唇角,道:“大嫂,現在情緒可是穩定不少”。她不是那種只會噓寒問暖的東扯西扯卻永遠也扯不到話題上的人,既然北淩雙已經有了一點動作,那就表示她不是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而且以她現在來看,扯東扯西她必會很快就厭煩。

“弟妹怎麽也來了”,北淩雙在手中轉動了一下杯子,看了一眼晏輕如又把頭低了下去,晏輕如笑的太甜美,是和她完全相反的狀況,想來她和蘇瑾墨必是恩愛的很。

晏輕如也不啰嗦,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北淩雙依舊低着頭,晏輕如笑了笑:“大嫂,我進門時間短,也不清楚你和大哥之間到底是怎麽情況,雖然瑾墨與我絮叨過,但我也沒有什麽資格對你們的事情發表什麽言論”,她頓了頓,便問了一個問題:“當初,大嫂知道自己要嫁給大哥的時候,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麽樣子的麽”。

北淩雙明顯一愣,而後頗為不解的看向了晏輕如,蹙着眉頭道:“此時心境早已不是當初”。當初的她,兩年前的她,知道自己的爹給自己定了一門好親事,男方是寧國公府的大公子,人一表人才又滿腹才華,曾有幸見過一面,北淩雙那顆小女兒的嬌羞心思展露無遺。

可是等嫁了之後呢,北淩雙似自嘲的笑道:“我不似弟妹,與二弟的感情如此之好,你永遠都明白不了我的心境為何。”

晏輕如如實答道:“确實,我與瑾墨之前也算是有感情基礎,兩情相悅,嫁過來瑾墨對我既愛護又體貼,能得此相公我也了無遺憾了”。而她話題一轉又問到:“那,大嫂心中想要一個怎麽的相公。”

北淩雙懶懶答道:“如二弟對你一般”。她不明白晏輕如是來幹什麽的了,是來給她這個嫂子找難堪還是來看她笑話的,畢竟晏輕如現在在蘇白和謝夫人眼裏的位置比她高,她無法給蘇家孕育子嗣,但是晏輕如卻可以。

晏輕如點點頭:“瑾墨性子确實好,那若抛卻任艾兒的存在,大哥也會對大嫂很好吧”。晏輕如笑語盈盈,雖然知道這樣說會觸了北淩雙的不快,但是以蘇瑾墨的話和蘇瑾寒這幾天的表現來看,這一家子都是希望倆人能複和的。那麽身為蘇瑾墨的妻子,這個家的二兒媳,多少還是要盡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但是如果北淩雙已經徹底死心,非要和離的話,那麽饒是晏輕如說的再多也都是沒用的,她要做的也僅僅的開導一下她而已。

北淩雙皺眉,她現在真的不懂晏輕如想說什麽了,但是如果沒有任艾兒,他們會怎麽樣,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見北淩雙神色不解,晏輕如便直白的問她:“大嫂可說一下大哥來找你做什麽,為何後來又吵了起來。”

“他說了任艾兒”,北淩雙嘆息一聲,将茶杯擱在方桌上:“他說什麽我都能聽,但是他若是提了她,那我,聽不下去”。

晏輕如再道:“那大嫂知道他為什麽提她麽”。

北淩雙看她一眼,道:“無非就是不能對不起他們母子,委屈了我兩年之類的,我不是那麽大度的人,一個妓子霸占了我相公兩年,他是想替她說好話然後讓我原諒他麽,做夢,就算是他和任艾兒跪下都別想讓我有什麽表示”。她委實是恨死了任艾兒,如若不是她,她和蘇瑾寒能如此麽!

見北淩雙有些動氣,晏輕如挑了挑唇角:“你看,大哥還沒有說任艾兒什麽吧,你就把他趕出去了,可能大哥要說的不是那些呢,再則大哥這些日子除了外出做該辦的事情,不都是留在府裏和大嫂在一起麽,任艾兒那裏他也沒有再去過,大嫂應該知道吧。”她說的極慢,一字一句的說給北淩雙聽,北淩雙一聽任艾兒就生氣也能說明她是不服氣,一個妓子霸占自己相公兩年,她心裏有怨,自然不願意聽到有關她的一切事情,甚至連名字都不願意想起。蘇瑾寒甚至可能只和她提了一下任艾兒,連具體說什麽都沒有開始說就被氣憤的北淩雙趕了出來,除了氣之外就是心傷,便哭了出來。

北淩雙神色有些冷:“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聽他把話說完。”

晏輕如颔首:“至少應該聽大哥把話說完再做判斷啊,畢竟你已經讓大哥進來了。”

北淩雙冷笑聲:“弟妹回去吧,你畢竟不是我,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

這下北淩雙是說什麽都聽不進去了,晏輕如是看的出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也不知道她消化了沒有,也罷,反正她要做的也就是這些,剩下的,北淩雙再怎麽想就是她的事情了。在北淩雙眼裏,或許她就是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外人,能聽她說幾句,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晏輕如很知足,至少蘇瑾墨交給她的任務她完成了。

正巧晏輕如出來的時候,蘇瑾墨也剛巧走到此處,旁邊還跟着謝夫人和蘇瑾年,晏輕如見到謝夫人喚了聲“娘”,便走到了蘇瑾墨身邊,蘇瑾墨對着她笑了笑,還沒開口向謝夫人他們說話,謝夫人便看着晏輕如嚴聲道:“妝容不整!”

晏輕如一怔,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沒有什麽啊,蘇瑾墨卻不動聲色的朝滿面不滿的謝夫人笑道:“娘,我們來的急,輕如她沒怎麽有時間收拾。”一聽這話,蘇瑾年的臉馬上就紅了,好似那煮熟的蝦子,他可以證明,這倆人确定來的急了。

謝夫人盯着從晏輕如發上垂下的一縷發絲,看着她有些紅腫的唇,面色倒有幾分緩和,可說話還是硬邦邦的,眼神嚴厲,語言帶着十足的長輩味道訓斥道她:“就算是在府裏,可別忘了你的身份,看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麽樣子!頭發亂糟糟素面朝天穿着一點都不是少奶奶該穿的!即使是在鎮國公府也沒有不守規矩吧!那怎麽來了寧國公府就忘了自己應該以一個什麽面貌見人!”

“娘”蘇瑾墨有些替媳婦抱不平:“大哥大嫂這一吵架,我和輕如都沒來得及收拾就來了,你瞧瞧我,這頭發順便一系就出來了!”

蘇瑾年也急着替晏輕如說起話來:“是啊,娘,我去的時候二哥二嫂都已經準備歇下了。”

謝夫人是生了一肚子氣正愁着沒地方發正好看見了晏輕如這裝束,她難能善罷甘休,瞪了這兩兄弟一眼,謝夫人看着低着頭的晏輕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道:“你自己不注意,連帶着瑾墨都随你一起,我告訴你,瑾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話裏夾槍帶棍直說晏輕如把蘇瑾墨迷惑的不輕。

晏輕如咬了下唇,沉住氣,她低着頭給謝夫人認錯:“是,娘教訓的是,是媳婦的錯,多謝娘指點。”晏輕如心裏确實氣不過,不過她現在這樣子,确實是她大意了,只顧着急着來,沒注意着裝打扮。

見晏輕如這逆來順受的模樣,謝夫人很是受用,北淩雙訓不了,還得疼着,但是晏輕如就不一樣了,她這個當婆婆的終于等好好的訓一下兒媳了。

蘇瑾墨還待說什麽,被晏輕如拉了一下衣袖。

謝夫人見這點小動作,心裏氣焰倒是高漲,本來嘛這才是做婆婆該有的心态,她對着晏輕如嚴厲的說到:“将《女誡》給我抄上十遍。”

“娘!”蘇瑾墨喊道:“又那個必要麽!輕如是我拉來的!你要不要連孩兒一起罰!”

晏輕如趕緊拉了一下蘇瑾墨,不讓他再多說話了,蘇瑾墨是真的覺得謝夫人有些無理取鬧了,說什麽寧國公府的規矩,也不知道是誰讓蘇純藍和蘇純顏兩個人大晚上瘋都不帶管的!可是,現在,謝夫人是越說越帶勁,蘇瑾墨氣結。

“是,媳婦抄完就給娘送去過目。”晏輕如心裏唉聲嘆氣,果然謝夫人不是個

☆、晏府嫡女

【睡覺】

在屋裏的北淩雙聽見謝夫人訓斥晏輕如,本來還不甚明白,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她和蘇瑾寒的事情擾的謝夫人一肚子氣吧,晏輕如着裝也不算是太随意,可看在謝夫人眼裏卻是一分也不行了。

謝夫人能對北淩雙好那是因為蘇瑾寒對她不好的緣故,她這個做婆婆的歉疚,而對于和北淩雙狀況相反的晏輕如,她這個婆婆當的才有一個婆婆的樣子。

看着晏輕如沒有一點脾氣唯唯諾諾的樣子,謝夫人心裏的氣倒是消了二三分,再看蘇瑾墨一副氣結的樣子,謝夫人蹙眉厲言:“行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去吧。”

蘇瑾年是最想逃離現場的一個,聽到謝夫人的話,立馬應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看的蘇瑾墨很是無語,懶懶的應了聲後,就大大方方的攬着晏輕如的腰走了,就好似故意做給謝夫人看的。晏輕如很是頭疼,難不成蘇瑾墨沒聽出來謝夫人話裏有話麽,還這麽在她面前護她,蘇瑾墨臂膀有力,手上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晏輕如心裏嘆息一聲,就任由着蘇瑾墨一路攬着她回了房。

站在門外候着的柳琪和紫悠見倆人回來,忙又重新打了水給倆人淨手,沒多久的時間謝夫人就差湷桜送來一本《女誡》,告訴她謝夫人覺得十遍有些過多了,故而只抄五遍就行了,晏輕如聽了還很稀奇,呵這謝夫人怎麽大發善心了,給她去了一半遍數。

湷桜雖然是笑容滿面的過來送東西,看到晏輕如和蘇瑾墨時臉上的笑意明顯不一樣,對着晏輕如是虛假皮笑肉不笑,而對着蘇瑾墨則是百般溫柔妩媚,不知抛了幾個媚眼過去。

蘇瑾墨看着湷桜那笑容就覺得惡心,也不讓湷桜再說些什麽了,便揮手讓她退了。

湷桜笑容一僵,對着晏輕如和蘇瑾墨的背影複身行禮便吃了一肚子的氣退下了。

将《女誡》從晏輕如手裏拿過來,一下子丢到桌子上,蘇瑾墨攬住晏輕如的肩膀往床榻走去,他有些憤憤的說到:“不用抄,我明天去和娘說去。”他把晏輕如按到床上坐着,然後自己坐到她身邊把頭擱在她肩上,嘆了口氣:“今天真是累死了,如兒我們睡吧。”說着便一把把有些錯愕的晏輕如按到了床上,他自己則靠在晏輕如的頸邊輕輕吻了吻便再也沒了動作。

看着蘇瑾墨未有發作的樣子,晏輕如不知為何會松了口氣,她小聲的說到:“瑾墨。”

“嗯……”蘇瑾墨慵懶的應了聲,在晏輕如肩膀處蹭了蹭。

晏輕如說到:“瑾墨,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蘇瑾墨閉着眼道:“要說什麽,要是你和韶君華那些往事的話,就沒必要了,我不在乎。”說着似乎想要告訴她什麽,蘇瑾墨伸手抱住她纖細的腰,還輕輕的捏了捏。

晏輕如低低笑出了聲,她拍了拍蘇瑾墨那只不老實的手,說到:“誰要給你說那個,我不是都說了麽,你若是哪一天想要知道了我就告訴你。”

蘇瑾墨睜眼看着晏輕如道:“那你要說什麽。”

晏輕如歪了歪頭,臉頰蹭到了他的額頭,她笑了笑有些郁悶的道:“是關于我婆婆的事情。”

一提謝夫人,蘇瑾墨立馬正色起來,他側身單臂撐在床上,一手握住晏輕如一側的胳膊道:“如兒你放心,我娘不會難為你的,你放心就好,我會和她去說。”

晏輕如見他有些激動,搖搖頭嘆息一聲:“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瑾墨你發現沒有,你娘好像不怎麽喜歡我。”她對上蘇瑾墨那雙有些急切的眸子,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被蘇瑾墨伸手握住,他安撫她似的輕聲說:“哪裏有,我娘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好些,其他時候都還是好的,所以你就安心下來吧。”

“別騙我,我自己能感覺出來的,再說了婆媳是天生的敵人。”晏輕如捏了一下蘇瑾墨的手,看着他還要說話,便急着道:“你別說話,讓我說完。”晏輕如以手支額,與蘇瑾墨正視着說到:“第一,你不能在婆婆面前對我太好,這樣只能讓她以為我迷惑的你不輕;第二,你不能在婆婆面前叫我如兒,現在也不能再叫了,省的你叫習慣了就改不過來了;第三,我發現婆婆非常不喜歡你護我,你越護我,她火氣就越大;第四,我希望以後能盡量不和她正面見面,當然除了該見的還是得見;第五……呃,暫時沒想好。”

蘇瑾墨神色無奈起來,他皺眉:“好吧我承認,娘她确實一開始就不怎麽喜歡你。”見晏輕如神色恍然大悟,他急道:“但是那是因為她以為你不能生育,後來也解釋清楚了;對于你說的那四點,我覺得你多想了。”

“不行,不管我有沒有多想,你要是為了我好,為了你娘不再難為我,你就必須遵守!”謝夫人已經不喜歡她了,要是她兒子還如此在她面前大秀恩愛,她覺得謝夫人還能扯出點事情來說她不是,突地她莫測的“哦”一聲:“我說那天你怎麽急急忙忙的問我能不能生孩子,原來還有這回事……不過這件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

蘇瑾墨笑兩聲,把晏輕如支額的手扯了下來然後一躺把晏輕如抱了個滿懷:“都是些舊事情了,也沒有必要說了。”

“嗯,是嗎?”晏輕如呵呵一笑,她突然就想逗逗蘇瑾墨:“這事情到底是誰傳的,我記得那天夢秋去給柳琪抓藥,然後你就來了。”

“行了,我說還不行麽……”蘇瑾墨算是敗了,把清書和他身邊兩個丫鬟以及謝夫人身邊的湷桜的事情都道給了晏輕如,最後他深嘆口氣:“你看吧,在這個府裏,你相公我被多少女人虎視眈眈着。”語畢他把晏輕如摟緊了幾分,感覺晏輕如并沒有什麽動作,而且懷裏美人氣息均勻,蘇瑾墨頗為詭異,往下一看,原來晏輕如早就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蘇瑾墨失笑,摸了一下晏輕如的頭,把她平放在被褥上,再溫柔的蓋上了被子。

☆、晏府嫡女

【商量】

蘇瑾墨原本想拿着《女誡》去找謝夫人,被晏輕如攔了下來,謝夫人都已經把十遍的遍數減到五遍了,這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若是蘇瑾墨去找她,還不知謝夫人怎麽想她,或許認為她不知好歹,言語迷惑蘇瑾墨,然後更加不待見她了,現在的晏輕如的只能老老實實的抄上五遍讓謝夫人暫時不要看她不順眼了。

聽了晏輕如的話,蘇瑾墨十分不滿的将《女誡》給了她,晏輕如就開始她的抄書生涯了……蘇瑾墨想幫着她一起抄,被晏輕如無奈白了一眼,她低頭抄着頭也不擡的說到:“得了吧,我倆字跡不一樣,婆婆一看還不就看出來了。”

蘇瑾墨站在晏輕如身邊,挑了挑眉:“你真以為她會每一頁都翻嗎,放心吧,中間部分我幫你抄,不會發現什麽的。”語畢,他便從筆架處取了一只筆,另一只手正準去拿宣紙,被晏輕如握住,蘇瑾墨一愣就見晏輕如擡起頭來蹙眉看他:“哎,你去溫書吧,我自己來就好。”

“你再這裏攪和着,我也不能安心抄。”見蘇瑾墨神色受傷猶豫,她握着蘇瑾墨的手笑了笑,再道:“你放心就好,五遍而已,很快的。”

晏輕如是打定不讓蘇瑾墨幫忙抄書了,蘇瑾墨不傻他聽得出來,輕嘆一聲皺着眉頭說到:“行吧,我先去書房,你不要連休息都不休息的一直抄,累了就歇歇,娘她也不急一兩天就要。”

“好的,去吧。”晏輕如笑吟吟的看着他,蘇瑾墨将筆擱下,似乎還想對晏輕如說什麽,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說話,只道了句:“要是累了,來找我也行。”

晏輕如笑着颔首,看着蘇瑾墨猶如沒有吃到糖的小孩似的表情,心情大好。

******

紫悠這段時間和柳琪走的很近,因為她發現柳琪的見識要比她這個六歲進府的丫鬟要多的多,尤其是對待男人這一方面,她簡直就是研究透徹,甚至連蘇瑾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的含義她都能看出來是何意。而在這方面,紫悠就顯得明顯弱勢。

她不怕晏輕如得蘇瑾墨寵愛,她怕的是蘇瑾墨永遠都不會正眼看她,紫悠對自己的未來還是抱了十足的幻想,別看現在蘇瑾墨對晏輕如好,那以後呢,他們會不會吵架會不會鬧別扭會不會有一天蘇瑾墨厭倦了晏輕如,通常這個時候紫悠就希望自己能站在蘇瑾墨身邊安慰他,而一舉得到他的憐惜寵愛。可是她知道自己笨,不會引誘蘇瑾墨,得不到他的注意,所以有一個對男人對此了解的柳琪在,她當然與其走的很近,當然紫悠也是奇怪過柳琪為何對男人如此了解,她問過柳琪,柳琪聽後,有些難為情的說自己的母親曾經是一個有名的花魁,以她的卑賤身份若不是十五歲那年遇到了好心的晏輕如她此時還不知會怎麽樣呢。

對于此說法,紫悠深信不疑,柳琪在青樓長大,有一個花魁母親,那她對男人為何如了解,就說得通了。

今日一早在給晏輕如送過去茶水後,她便沒了事情做,剩下的事情便是雪嬌和葉洵接手了,因為晏輕如帶來了三個大丫鬟,而蘇瑾墨只有兩個丫鬟,分起班來還少了一個人,所以晏輕如就讓趙新羽與夢秋一班了。

得了閑的紫悠便去找了同閑着的柳琪,此時倆人正聊得開心。

“那個,其實我還想問問你,柳琪你對男人這麽了解,我們少爺又長的一表人才,你就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妾麽……”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之前一直憋着,柳琪長的漂亮,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确實是她們這些丫鬟裏面最漂亮的一個了,最關鍵的是她了解男人,本身又具有天生的優勢,難道她就沒有想過給蘇瑾墨做妾麽,以她的手段相貌要引誘蘇瑾墨應該很簡單吧。

柳琪把手中的瓜子放到了桌子上,她拍了拍手,一雙好看的眸子看着紫悠,臉上染上了兩抹紅暈,她嬌羞的說到:“實在不敢瞞紫悠姐姐,妹妹确實對少爺一見鐘情了,少爺不僅長的好又是滿腹才華,而且他專情溫柔風趣,确實是一個女子都希望嫁與的良人。”

紫悠見柳琪面似桃花,眸子裏泛着水色,一副小女兒嬌态,便忍不住打趣她:“你若是這幅樣子出現在少爺面前,少爺一定把持不住。”

柳琪紅了臉,對着紫悠“哎呀”一聲:“紫悠姐姐莫要說笑,雖然我對少爺有情,可是你也知道只有我家小姐才能入了少爺的眼,若以後有了孩子,小姐将會更能得到少爺的寵愛。”她一頓,神色一松似下了什麽決心,嘆息一聲道:“至于我嘛,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小姐于我有恩,我難能對小姐不義去勾引姑爺,只要他們恩恩愛愛到白首我也就算是安心了。”

“其他的,我也不會多想。”柳琪笑的很是釋然,沒了之前的一幅害羞樣子。

紫悠抿了抿唇,接着一笑伸手推了一下柳琪,笑道:“你也說了少爺是每個女子希望嫁的良人,你我身份雖然卑微,但是我們也是有争取的資格吧。”她眸子眯了眯,道:“而且,我是沒什麽可愁的,因為總有一天夫人會将我給少爺做妾的,而你……”她面露難色:“你雖然是大丫鬟,沒什麽意外的話,将來也是要給少爺做妾的……可是依我看來,少奶奶比較信任的是雪嬌和夢秋……所以,柳琪妹妹你将來還不知道要被少奶奶随便許給誰呢。”

“啊,有麽,少奶奶對我很好啊,她不會把我随便許給別人的。”柳琪在聽了紫悠話後,如紫悠所想的一般露出了慌張之色,眸子裏寫滿了不相信,她神色有着慌的為晏輕如辯解着:“而且,少奶奶也許諾過我的,會将我嫁給一戶好人家的,所以不可能随便把我打發了。”

紫悠蹙眉,嘆了口氣:“你怎麽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們這些做主子的可不就是為了讓丫鬟能提她們安心做事,通常都會許諾什麽,可到最後呢。”她突然想起來了清書的事情,就看着柳琪說到:“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以前夫人身邊的丫鬟不是湷桜,而是一個叫清書的,也是得了夫人的保證,說是以後能嫁給二少爺當妾,她拿夫人當菩薩供着,可是呢不知道怎麽回事,最後還不是被夫人打發嫁了一個打鐵的。”

“所以說,這些主子的話,我們不能全聽!”紫悠正色的看着柳琪,一字一句的說到。

柳琪面露為難:“那,那我該怎麽辦,萬一真被少奶奶給随便打發了。”

紫悠一笑,揮了揮手,笑道:“沒事,還有我呢。”語畢,她站起身來走到柳琪身邊,看着柳琪驚慌的神色,壓下心裏的得意,她俯□子,握住柳琪一只手,笑眯眯的說到:“柳琪妹妹你不要怕,只要得了少爺的庇佑,量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動你了啊。”

柳琪一怔,再思忖了一會兒,皺眉看着紫悠小聲道:“那,我該怎麽做呢。”

紫悠微微一笑:“以你對男人的了解,這點不還是小意思麽。”她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再道:“不過,姐姐可以教給你在什麽時間地點該怎麽做,而你,卻要把你看男人的本事教給我。”

柳琪眨眨眼,不解:“你要這些做什麽,你不是說你将來就是少爺的人麽。”

“唉,你不知道,我啊就是不懂的怎麽讨好一個男人,而你生在青樓長在青樓,自小練了這麽一身本事,我很是羨慕呢,所以為了以後我們能互相照應,就要麻煩你了。”她把柳琪從凳子上拉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這樣,我們才能鬥的過晏輕如,若你我之中有一人懷了二少爺的孩子,那以後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柳琪一開始并不作聲,蹙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麽,而後,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對着一臉笑意的紫悠點點頭:“好,為了我們姐妹兩個的未來,我也一定會任姐姐差遣的。”

紫悠唇角上揚,暗想到真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雖然是長在青樓又看多了男人,可是卻沒有一點防人之心,随便扯個話就能把她騙的團團轉。到時候只要她去找晏輕如告密,讓她知道柳琪心懷勾引蘇瑾墨的心思,那柳琪這個最大的隐患就排除了。

想到這些紫悠笑的更開心了,她拉着柳琪慢慢走到床榻邊,與她一同坐到了床上,她笑彎了一雙眸子,握住柳琪的手說到:“好了,我們現在就來拟定一下計劃吧,我先告訴你少爺平日裏最常去的地方……”

☆、晏府嫡女

【受傷】

晏輕如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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