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之前把輕如嫁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XDD (8)
人說下去了,故而接着又道:“婆婆回去歇着吧,媳婦要走了。”看了眼地上跪着的雪嬌,道:“雪嬌,我們走。”
雪嬌低着頭從地上站起來,急忙的趕上晏輕如的步伐,晏輕如忍着疼痛的臉頰,不再理會氣的厲害的謝夫人,雪嬌伸手把門打開,晏輕如剛要邁過門檻,就聽謝夫人怒氣沖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若是敢出去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回來!”
晏輕如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舉步出了房門,外面的陽光正好,是個很适合外出的日子呢。
見晏輕如連頭都不回,謝夫人氣急,又道:“晏輕如,你有膽你就給我出這個大門看看!回來你就等着墨兒的休書吧!”謝夫人委實是被晏輕如氣的氣血上湧,什麽話都能放出來。
雪嬌遲疑的看一眼晏輕如,見她步伐一停,便又走了起來。
謝夫人睜大眼睛,看着門外的幾個男仆,指着晏輕如道:“你們還等什麽,還不給我把她抓過來!
☆、晏府嫡女
【親自登門】
早就到了天福樓的曹柯夢久久也沒有等到晏輕如的人,正耐着性子端起茶盞輕抿着茶,突地一陣小跑的聲音響起,曹柯夢疑惑的向屏風處看去,只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去寧國公府接人的小厮,夢秋跑的太快小厮沒有攔住,剛剛看見曹柯夢時急忙跪了下來,道:“奴才該死。”
曹柯夢不予理會,蹙眉看着夢秋,夢秋一見曹柯夢就跪了下來,神色慌張的說到:“奴婢見過軒王妃。”
“嗯,你家少奶奶呢。”曹柯夢問。
夢秋擡頭看着曹柯夢,也沒有再顧那些禮節,她道:“我家少奶奶,她被夫人禁足了。”
曹柯夢蹙眉:“禁足?”
夢秋道:“是的,少奶奶本來是準備出來見您的,可是夫人來了之後說什麽都不讓少奶奶出去,還打了少奶奶一巴掌,警告少奶奶說若是敢出去寧國公府的大門就讓少爺休了少奶奶,少奶奶沒有理會夫人,夫人就把少奶奶關在佛堂了……”她神色急切,又道:“是奴婢看見少奶奶的眼色,借機出府過來告訴王妃一聲。”
曹柯夢眉頭蹙的更深了,問:“這麽說,你家少奶奶現在不能出來。”
夢秋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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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蘇夫人要将她禁足,她不知道她要來見本宮麽。”曹柯夢再問。
夢秋皺眉:“少奶奶說了是來見王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夫人就是不讓少奶奶出門。”
曹柯夢略一思忖,看着夢秋道:“本宮知道了,你且起來吧。”
與此同時,被強行關到了佛堂裏的晏輕如正抱膝坐在床上,想着夢秋有沒有見到曹柯夢,和她說明白了沒有。
那時她剛剛要出去,就被幾個家丁強行拉到了佛堂,将她推到了屋裏,便關門落闩,外面傳來謝夫人的聲音,說是讓她好好反省,而後就留她一人在這裏。
晏輕如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也就沒有做無用功,索性就坐到了床上。
蘇瑾墨現在還沒有回來,若他回來知道自己被關了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出去的,紫悠的計劃怕也要落空了。真不知道謝夫人又怎麽了,她也沒有做什麽惹她的事情啊,晏輕如伸手摸了摸臉頰,她眉頭一蹙,謝夫人下手還真是狠。
她嘆了口氣,就聽到門外響起來了争執聲,細一聽竟是蘇瑾年和湷桜。
湷桜聲音高亢,對着蘇瑾年就講起道理來:“三少爺,不是奴婢比讓您進去,可這是夫人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許進去見少奶奶,否則那就是對她大不敬!”如今的湷桜可是神氣十足,誰都不放在眼裏,一個小小的庶子有什麽可客氣的!
蘇瑾年“哼”一聲:“呵你一個卑賤的婢女,仗着服侍的是娘,你連自己是什麽卑賤東西都忘了麽!本少爺要怎麽樣,還用得着你管!”
湷桜不足為懼,笑呵呵的道:“我是夫人派來看着少奶奶的,你對我這般說話那就是不把夫人放在眼裏,少爺你一個庶子就算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程姨娘和五小姐想想吧!”
蘇瑾年啧笑:“下賤”,接着便聽到了一聲疼呼,原來蘇瑾年直接給了湷桜一腳,踢到腹部直接将她踹到了廊柱上,湷桜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肚子“哎呦”叫着。蘇瑾年冷冷一笑:“不知天高地厚。”說着便從她身上取下鑰匙,直去了晏輕如所在的屋子。
聽到開鎖的聲音,晏輕如一愣,委實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個湷桜實在是太嚣張了。
看見晏輕如坐在床上,蘇瑾年眉頭一皺,快步走了過去,問到:“二嫂你還好吧。”看着她發紅的臉頰,蘇瑾年擔憂的問到。
晏輕如見面前站着的蘇瑾年,點點頭:“還好”,說着她把腿從床上放下來,問到:“你怎麽來了,你哥來了麽。”
蘇瑾年道:“聽到二嫂被關佛堂我就跑來了,二哥還沒有來,不過我已經讓人去給二哥報信了,他很快就回來了。”
晏輕如點點頭:“這樣啊,娘關我禁閉,你還是不要在這裏久留了,外面都沒有聲音了,湷桜應該是去喊娘了。”
蘇瑾年毫不在意:“愛找就去啊,娘她這次又不知道鬧什麽!有本事她把我一塊關了啊!湷桜那個丫鬟早晚有一天讓她後悔死!”他看着晏輕如問:“二嫂你的臉沒事吧,要不我回去給你拿點藥吧。”
晏輕如颔首:“也好。”
蘇瑾年道:“那好,二嫂你等着我,我去去就回。”說着他便轉身離開了,晏輕如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門外,嘆氣一聲,蘇瑾年固然熱心,但是若一直在這裏待着,待謝夫人來了可能會拖累了蘇瑾年。
等了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小跑的聲音由遠及近,蘇瑾年拿着兩瓶藥膏的進了門,給了晏輕如,他道:“這裏有一瓶消腫一瓶清涼的,二嫂看看用哪個吧。”
晏輕如接過藥瓶,看着累的喘息的蘇瑾年,抱歉一笑:“真是辛苦你了,我這裏也沒有茶水。”她往桌上看去,空空一片。
蘇瑾年擺擺手說到:“沒事,沒事。”笑的很是燦爛。
晏輕如道:“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娘若來了就不好了,而且你不是也說了你哥有辦法把我弄出去的,所以你不用擔心。”
蘇瑾年一怔,微微皺眉,到最後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晏輕如笑着點點頭,把他送到了門口,看着他走出院門,才把門關上。心裏思忖着這謝夫人怎麽還不來,湷桜難道沒去給她報信。
謝夫人如今是想來不能來,聽了湷桜的話後她剛剛想起身就聽有人來報軒王妃來了,頓時頭一蒙,急急忙忙的出去迎駕了。
當見到曹柯夢時謝夫人委實又吃了一驚,只見她着了一襲深藍色長裙,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精致是鎖骨,墨玉般的青絲绾着簡單的發髻,發簪流蘇點綴不失風華,而一度讓謝夫人不看好的容貌則徹徹底底讓她傻了眼,明眸善睐,肌如白雪,瓊鼻櫻唇,略施粉黛,只添顏色,整個人散發着淡淡的靈氣。
那裏是以前那個瘋瘋的假小子!
曹柯夢至上座上坐定,掃了下面跪着的謝夫人一眼,道:“不必多禮,都起吧。”
而後謝夫人坐在下座看着曹柯夢不知道要說什麽,最後只能小心說到:“王妃怎麽想起到這裏來了。”
曹柯夢看着她笑道:“本宮今日約了貴府的二少奶奶,可無奈聽到她來不了了,故而本宮只能親自跑一趟了。”語畢,她眯了眯眸子,意思不言而喻。
這才謝夫人才算明白過來,自己這回犯了一大事,讓曹柯夢都親自登門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說到:“這,這樣啊……”
不光是謝夫人覺得不自在,一旁的湷桜更是在看到曹柯夢的時候,整個人都吓懵了,原來真的是王妃找晏輕如,而不是王爺!
曹柯夢也不多想和謝夫人寒暄,直接開門見山:“聽本宮的人說,夫人把她關起來了,不讓她出來見本宮。”她一頓,斜睨謝夫人一眼:“怎麽,本宮是洪水猛獸麽,難道夫人還怕本宮吃了你兒媳不成!”
謝夫人慌張的連連搖頭:“不,不是。”謝夫人話一落,就聽外面響起了蘇瑾墨的聲音,他收到來信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進府都沒有看見外面候着的豪華馬車,更沒有聽見管家在一旁的提醒,就急忙的跑了進來,現在一進門看見眼前的女子微微一怔。
謝夫人連忙起身,向曹柯夢解釋着,又後來到蘇瑾墨身邊說:“還不行禮,這是軒王妃。”
蘇瑾墨一回神,哪裏還記得什麽軒王妃,忙問:“娘,輕如又做什麽了!您怎麽把她關禁閉了!”
曹柯夢蹙眉,清厲的嗓音響起:“哦,看來本宮的人說的是真的,夫人你真的把她關禁閉了。”
聽見曹柯夢的聲音,蘇瑾墨才想起來這裏還有一個人,馬上對其行禮,曹柯夢笑盈盈的颔首走過去,站在這母子倆面前,道:“本宮想,你應該知道吧,本宮要與你妻子見面的事情。”
蘇瑾墨點頭:“自是知道。”而後,他急忙對謝夫人說到:“娘,趕緊把輕如放出來吧!”
謝夫人點了下頭,事情到這份上,說什麽都沒用了。
蘇瑾墨對着曹柯夢點了下頭便随着謝夫人去了佛堂,見到晏輕如的時候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佛經,見謝夫人一臉後悔,蘇瑾墨一臉心疼的出現,她疑惑的是謝夫人這是怎麽了。
謝夫人一句話沒用說,只是在椅子上坐下來,蘇瑾墨看着晏輕如微紅的臉頰,心疼的不得了,忙問她:“還好麽,痛不痛。”
晏輕如搖搖頭,看了眼謝夫人,道:“沒用,三弟剛剛來送藥了,沒有什麽了。”眼神問蘇瑾墨謝夫人怎麽了,一時疑惑的很。
蘇瑾墨笑道:“三弟,那小子。”接着又道:“軒王妃來了,現在就在大堂裏,你現在要見麽,若不能見,我再去與她說說,你們改天再見。”
晏輕如心裏明白了,原來是曹柯夢親自登門了,所以謝夫人才如此懊惱,心裏不免的一笑,很是快活,她道:“不用了,我去就好。”知道蘇瑾墨擔心她挨了一巴掌不能見人,可是晏輕如心裏那裏在乎這個。
蘇瑾墨颔首:“那好吧,你先去打理一下,換套幹淨衣服。”
晏輕如點頭說好,謝夫人這時才說了一句:“行了,有什麽話你們回去再說吧。”語畢,便起身離開了。
見到曹柯夢時,她正以手托腮,玩着手中的茶杯蓋子,完全沒有一點王妃的樣子,她懶懶的指了指旁邊空着的椅子,道:“坐下吧。”
晏輕如對其欠了欠身,便坐在了椅子上,侍女上了茶水退在了一旁,幾乎是同時這兩個女子擡眸開始細細的打量着對方。
一個心裏想到:韶君華的眼色果然不錯,這王妃确實是個靈氣之人。
另一個心裏想到:這就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麽,确實挺溫柔的,可惜人善被人欺啊……
暗暗為晏輕如惆悵,有謝夫人這麽一個婆婆,她看到她紅着的臉頰,蹙眉道:“她還真打你了不成!”
晏輕如一愣,後又點了點頭,曹柯夢猛地拍了下桌子,憤慨的說道:“太不像話了!她憑什麽打你還關你禁足!”她不曾知道這婆媳之間的複雜之事,韶君華的母親是貴妃,住在皇宮,且每一次見面對她又極好,她不免的對晏輕如攤上這麽一個婆婆感到氣憤。
“婆媳之間總是會有些摩擦,王妃不必在意。”晏輕如微微笑着說到。
曹柯夢抿了下唇,道:“算了,不說了,你們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麽。”
晏輕如搖頭說不知道,曹柯夢就笑道:“我看你性子極好,我就與你明說了吧,你可還記得你曾經送到王府裏的一只簪子。”
“記得的。”晏輕如道。
曹柯夢想了一會兒,問她:“你與他之前就認識吧。”
晏輕如自然知道那個“他”說的是誰,她點頭道:“沒錯,是認識的。”她一頓,複又微微蹙眉,佯裝驚愕看着曹柯夢,道:“莫不是王妃誤會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快開學了……
暑假過完了……
發現一處BUG,我過來改改OJZ
☆、晏府嫡女
【世事難料】
而後,曹柯夢與晏輕如談的很是順利,到最後曹柯夢走的時候,還給了謝夫人一個警告,看着謝夫人順從的樣子,晏輕如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沒有白挨!
再說曹柯夢性子活潑開朗冰雪聰明,晏輕如很是喜歡,而晏輕如那恬靜賢淑蘭心蕙性的性子,也很讓曹柯夢喜歡,兩個同樣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便結下了深深的友誼。
晏輕如以為謝夫人會安生幾天,但是她錯了,謝夫人反而沒有安生而是變本加厲了,本來已經到了該歇息的時候,謝夫人把蘇瑾墨叫了出來,然後去了偏房将他推了進去,晏輕如詭異之極,剛想過去看看怎麽回事,謝夫人就走到她跟前,告訴她:“媳婦,你現在身子也不怎麽好,服侍不了墨兒,你好好休息去吧,我已經派了人去服侍墨兒了。”語畢,便不給晏輕如一句說話的機會就走了。
見謝夫人離開,劉氏急忙從屋裏出來,一臉擔憂的看着晏輕如,道:“姑娘……”
晏輕如擡了一下手,示意劉氏不要說了。劉氏嘆口氣,這該來的還是來的,只是沒有想到怎麽這麽快!
呵,現在都開始給蘇瑾墨安排妾室了!她看一眼謝夫人身邊,随着一塊來的湷桜不在了,現在只有一個露珠跟在她身邊,不免的冷冷一笑。而且身子不好是什麽,她只不過是來了葵水,蘇瑾墨又不是欲求不滿,夜夜都要!
這個謝夫人,站在廊下的晏輕如忍不住笑了笑,對着一旁的雪嬌道:“我們走。”
雪嬌應“是”,跟在晏輕如身邊,一側的紫悠不由的神色懊惱,湷桜那丫頭捷足先登了,本來今日她想趁着晏輕如不在,去引誘蘇瑾墨,結果因為謝夫人卻生生沒成!現在看到謝夫人把湷桜給了蘇瑾墨,她怎麽能不氣。
蘇瑾墨進屋就見脫得只剩單衣的湷桜羞答答的站在他面前,小臉紅透,頭發放了下來,正擡着頭赧顏的看着蘇瑾墨。
謝夫人對湷桜實在沒了耐心,把她随便打發的心情都有了,結果湷桜道她有法子讓晏輕如心裏不痛快才得以讓謝夫人把她留下。
晏輕如夜裏來了葵水,不能服侍蘇瑾墨,這事情葉洵向謝夫人彙報過前腳剛走,湷桜就自告奮勇的要去服侍蘇瑾墨,不管怎麽樣,蘇瑾墨是個男人,且又知雲雨之歡,說不定還懊惱晏輕如不能服侍他,所以她讓謝夫人送她去,由她來服侍蘇瑾墨,這樣晏輕如心裏一定不舒服。
謝夫人一想也是這個理,雖然不喜歡湷桜,但是若能刺激一下晏輕如,那也是不錯的。即使有王妃給她撐腰又怎樣!她晏輕如還不是她兒媳嗎!這麽想着謝夫人就把湷桜送了過來。
湷桜神态嬌媚,之前謝夫人在她身上熏了香,非常的好聞,她站着看着蘇瑾墨嬌媚一笑。
蘇瑾墨俊眉一挑,不以為然的走到桌邊坐下,提壺斟茶,剛剛端起茶盞他略一頓便放下了,現在這茶他可不敢随意就喝,說不定裏面藏着春藥。他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突地湷桜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蘇瑾墨蹙眉,冷冷道:“放開!”厭惡之意嚴重,聽的湷桜心裏很不是滋味,而且她身上的香味,蘇瑾墨不免的屏住了呼吸,不去聞。
湷桜有些激動,抱着他道:“為什麽!到底為什麽!我哪裏不比晏輕如好了!你為什麽不肯看我一眼!我服侍你這麽多年,了解你性情絕對比她要多!我長的不知比她美上幾倍,為什麽你們這些男人只有她呢,什麽絕世美人什麽傾國傾城,她哪裏配!我雖然是丫鬟,沒她才藝雙全,可是我對少爺的心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我愛你啊瑾墨!真的好愛!為什麽我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卻換不來你一眼的關注!”
這是晏輕如到時聽到的話,她微微蹙眉,便在門外聽了下來,還小聲問雪嬌:“湷桜長的比我漂亮。”
雪嬌搖頭,道:“當然沒有,湷桜能和姑娘比麽!”她在心裏啧了一聲,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長的比她們姑娘漂亮!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啊!
晏輕如笑笑,繼續聽着裏面的動靜。
蘇瑾墨厭惡之極,将湷桜的手掰開,蘇瑾墨力氣很大,湷桜向後退了幾步,一臉的委屈和不服氣,蘇瑾墨神色冷漠,語調冰冷的說到:“我已經最大限度的忍讓了,你一味的挑撥我娘和輕如的關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一個丫鬟三番兩次算計到少奶□上,因為娘的關系我沒有追究,你真以為我都不知道麽。”
湷桜聽後連連搖頭,為自己辯解着:“我沒有,少爺,我真的沒有啊!”她心裏真的有些發急,若是得不到蘇瑾墨的寵,那麽她的下場要不是死要不就是像清書一樣随便嫁了,她才不要如此!
蘇瑾墨冷哼:“放肆,你一個婢女居然在本少爺面前自稱‘我’。”
湷桜一愣,神色慌張,她急忙跪下,都哭了出來:“奴婢該死,求少爺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會好好服侍少爺的!”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奴婢,奴婢一定會比少奶奶服侍的要好!”說的自信心滿滿,眼中帶着淚花,顯得可憐兮兮。
聽見這一句在外面的晏輕如委實噴了,她搖了搖頭,便推門進去,就聽蘇瑾墨冷冷道:“你倒是自信。”
湷桜聽到這句,還以為事情有轉機,而後卻聽見了推門聲以及看見晏輕如走了進來,便快速的看向蘇瑾墨,只見蘇瑾墨一改之前的冷漠轉而笑若春風,看的湷桜的心頓時就碎了,跪在地上看着倆人逐漸走近,晏輕如瞄了一眼地上的湷桜,笑道:“婆婆還真是關心你。”
蘇瑾墨笑:“就知道你會過來。”
晏輕如伸手戳一下他的胸口,笑着說:“還說,你還不是故意等我的,”說着便拉住他的手,不在理會湷桜,兩個人便走出了屋子。
湷桜呆呆的看着這一切,頹廢的坐到了地上,淚流滿面。
謝夫人以為晏輕如會聽她話,老老實實的自己獨守空房,不可能。
謝夫人以為蘇瑾墨會聽她話,老老實實的去寵幸一番湷桜,更不可能。
等到翌日的時候,湷桜因為受不了打擊又不想被嫁給別人,便尋了一處地方,以一把剪刀刺向心口,自殺了。
待發現湷桜的時候,屍體都已經涼了。
晏輕如心道,還算湷桜有點良心,沒有死在他們院裏。
湷桜性子太過極端,寧願死也不願意安生的嫁一個老實人,清書嫁的鐵匠就待她極好,現在可以說日子頗好,而且再過幾個月,都能當上爹娘了。
聽起蘇瑾墨說起清書的事情,再一想湷桜的事情,晏輕如只能道一句:人各有命。
湷桜自殺,委實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
謝夫人就更不用說了,蘇白先是對她表現出了幾分不滿,讓她不要對晏輕如如此如此,就不能像待北淩雙似的待晏輕如麽,那天他累了一天,回來還聽軒王妃都親自登門了,對謝夫人做的這件事情委實是沒話說了,交代了她幾句,便去了程姨娘那裏。可謂是憋屈的很,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又傳出來蘇瑾墨本來沒在湷桜那裏過夜,而且湷桜還死了。
這可讓謝夫人頭都大了,趕緊的把湷桜送去外面丢到了亂墳崗去了,家裏死了一個人,雖然只是一個丫鬟,可謝夫人覺得晦氣的厲害,而且這些日子因為晏輕如的關系她也心煩,索性便進了佛堂,為寧國公府祈福去了。
這一進佛堂,就呆了兩個月之久,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晏輕姹都出嫁了。
一直蠢蠢欲動的紫悠也沒了動靜,讓晏輕如頗為無聊。
晏輕姹出嫁的前日,她與蘇瑾墨得了蘇白的允,倆人便去了一趟鎮國公府,送了晏輕姹一對玉镯。
如今晏輕姹看見蘇瑾墨也無甚感覺了,何況她見過何家三少爺,人長的不錯還老實,是她能駕馭的了的。
看着晏輕姹如此開懷,晏輕如也是從心底裏感到高興。
如今八月末的天,白天還是有些悶熱,到了晚上還算是有幾分涼快,距離北家和蘇家的約定日期也快到了,北淩雙和蘇瑾寒倆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
謝夫人自佛堂出來,倒安生不少,沒有再找晏輕如的麻煩。
可以說,他們日子現在過的很不錯,只不過蘇瑾墨現在又有的事情愁,那就是晏輕如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晏輕如說他心急,都說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就好。
蘇瑾墨說他不急,每天依舊和晏輕如努力着。
日子過的很快,九月中旬到了,三月之期也到了,這個時候卻傳出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北淩雙懷孕了!
那日北淩雙覺得頭暈昏了過去,誰知大夫一來,就恭喜謝夫人蘇老爺的,說是少奶奶這是喜脈,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當時蘇瑾寒剛剛進門就聽見了這句話,呆愣就許久才奔過去,喜形于色,他怎麽也想不到,就那一夜,北淩雙居然有他孩子了!
謝夫人和蘇白不知道這倆人已經圓房的事情,一時間只覺得天暈地轉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北淩雙肚子裏的孩子怎麽來的!
蘇瑾寒沒有光記着樂呵,他還記着謝夫人和蘇白在這裏,急忙拿出那塊染了落紅的白錦給他們看,證明他與北淩雙已經圓房了。
謝夫人太過吃驚,就這三個月,她居然要抱孫子了!事情來的太快,謝夫人委實有些吃驚過頭,不過吃驚完後就是高興了,這下北淩雙不會再走了吧,而且他們蘇家馬上就要添人了,她不由得覺得是她吃齋念佛的這兩月感動菩薩了,給他們送來一個孩子。
蘇白自然也是高興,他盼孫子都盼了兩年了,總算是有了。而且北淩雙也不會和北家走了吧。
北淩雙當時還在睡,等醒過來告知自己有孕兩個多月的時候,真的被生生吓着了。
她有孩子了,有蘇瑾寒的孩子了,就那一夜!她不免的覺得這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她這些日子有些幹嘔,不過她都沒有往那方面去想。而且她與蘇瑾寒的關系确實也沒有那麽僵了,甚至都還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處置任艾兒和她的那個孩子。
看着蘇瑾寒一臉的開心其中又透着少許的不安,北淩雙不知怎麽就心軟了,或許這就是上天給的指示,用這個孩子來告訴她,她的相公只能是蘇瑾寒一人。
☆、晏府嫡女
【過往】
等北家人再次登門的時候,北夫人聽到北淩雙有孕的時候差點呆立當場,急把她拉到身邊問她怎麽回事,北淩雙含糊道了句就是那麽回事,總不能讓她如實交代她中了媚藥的事情吧。
北老爺一聽這事,先是錯愕後又笑着說這是喜事,既然是北淩雙自己的選擇,那麽他們也不說什麽了,雖然不知道這倆人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可是能占住蘇瑾寒正妻的位置那就是好事,可能是因為那未出世外孫的關系,北老爺看蘇瑾寒倒是還有幾分順眼了。
北夫人看事實如此了,北淩雙也不堅持和離了,這事情也就這麽算了。但是她還記得有一個任艾兒,當即就問要如何處理任艾兒。
關于這個,蘇瑾寒也已經找到了能讓任艾兒啞口無言的人,便向岳父岳母保證定會處理好。
在問及處理任艾兒之後呢,那個孩子要怎麽辦,難道還接到府裏來,讓北淩雙當後媽麽。北夫人對這件事情很是執着,現在北淩雙有孕,要是再加上一個鬧騰的孩子,北夫人把北淩雙接回北府的心都有了。
謝夫人這回也頭疼蘇皓寧的事情,不管怎麽說,他總是蘇家的骨血啊,不能因為有一個低賤的娘就流落在外吧,她這個做奶奶的心疼。
蘇瑾寒早已經查明白了任艾兒在外的那幾年,原來任艾兒當初走時,是被人贖走的,那人是任艾兒的一位恩客,名叫趙恩,家世不錯人又風流,不知比那時十七歲的蘇瑾寒好上多少,任艾兒自然是喜歡趙恩的多,當時趙恩說要贖她出去而且還娶她當小妾時,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時候任艾兒就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這也是她急着走的理由之一。
平時裏,若蘇瑾寒不來,那必是趙恩來,而這個孩子任艾兒可以肯定不是蘇瑾寒的,之後孩子出世,她也想方設法取到了趙恩的血,與孩子的是融合的,所以任艾兒就更加肯定了。趙恩家裏嬌妻美妾都無所出,所以生了孩子的任艾兒就比她們高了一頭。
但是,孩子五個月個大的時候,趙家落魄了,嬌妻美妾沒有了,只留了一個任艾兒和一個五個月大的孩子,趙恩因為不想帶着這些累贅,便丢下他們母子自己一個人走了。
任艾兒也認了,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可巧的是她遇到了夏汣,夏汣見她們可憐就把他們帶回了自己在外的一處的院子,故而任艾兒便在這裏安頓下來了。
夏汣是雅妓,平日裏和一些文人才子來往的多,而且雅妓相對來說來錢快,所以要養一個任艾兒和一個小孩她還是能出的起的。
任艾兒與她說了自己的遭遇,夏汣心生憐憫,便暗中留意着蘇瑾寒的動靜,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開始暗中喜歡上了蘇瑾墨。
聽說了蘇瑾寒要娶北家的小姐,夏汣就想到這任艾兒不是和蘇瑾寒還有一段情麽,那為何不好好利用呢,于是她便讓任艾兒抱着孩子專挑了蘇瑾寒成親前夜去找他。
後面的事情便是蘇瑾寒被蒙在鼓子被人算計了兩年,替別人養了兩年孩子,冷落了北淩雙兩年……
因為任艾兒走時是在夜裏,而且僅僅是樓裏的老鸨知道,入了趙家又被安置在後院,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形跡。加上趙家落魄,要想找到可以提供任艾兒過往證據的人,委實費了蘇瑾寒不少力氣。
整件事情浮出水面,蘇瑾寒只是笑了笑,多大的一個局啊,他就這麽陷進去了。
他沉的住氣,沒有馬上發作,他找到了如今過得還算不錯的趙恩,找了給任艾兒出謀劃策的夏汣,為的就是讓任艾兒啞口無言。如今趙恩自己起家,又娶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還有一個一歲的孩子,蘇瑾寒給他保證只要他出面,他便不會為難他們一家,而且他允諾他事成之後,他會給他提供大商戶,與他生意往來。
如此條件下,趙恩當然沒二話就答應了。
至于那個夏汣,他怎麽能不好好的犒勞她一下呢。
事到如今,所有一切都清楚了,聽到蘇皓寧不是蘇家骨血的時候,謝夫人捂着額頭蹙眉閉目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雖然沒有見過那孩子但是她都已經把他當成她孫子了,如此一來全部都是假的,自己兒子給別人養孩子,還一養養了兩年!謝夫人胸悶氣急覺得頭又疼了。
蘇白本來就沒有認那個孩子,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無甚影響,雖然面子上有些過不去……看到謝夫人捂着額頭坐在椅子上俨然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他便與親家說了幾句扶着謝夫人回屋休息了。
北老爺與北夫人也沒有多留,除了覺得這個女婿傻同時又為北淩雙感到委屈,而後北夫人又拉着北淩雙交代了些孕期的事情,便随着北老爺回去了。
待等到晏輕如知道了這事情,只能呆呆的說了句:果真是世事難料啊!
說到夏汣,晏輕如就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便湊近了蘇瑾墨,眯了眸子告訴他:“哎,我告訴你哦,我以前見過夏汣。”
蘇瑾墨俊眉一挑,看着近在咫尺的晏輕如,道:“何時見的。”
晏輕如一笑,扭過頭,伸手提壺斟茶,說到:“在翠寶齋,本來想買些首飾的,結果她闖進了我的雅間。”
蘇瑾墨蹙眉:“闖?”
晏輕如抿了一口茶,點頭:“沒錯,是闖,知道裏面是我還是闖了進來,夏汣這個人啊,道理是一堆一堆的,不過也正是她給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蘇瑾墨來了興趣,問她:“是什麽。”
晏輕如笑笑,把手中的茶杯遞給他,說到:“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蘇瑾墨就着晏輕如喝茶的地方,輕輕的伸出舌尖舔了一舔,眼睛一眯:“罷了,你不愛說就算了。”
晏輕如笑的很是淘氣,她站起身來,看着蘇瑾墨道:“我先去看看大嫂了。”
如今有了孩子的北淩雙臉上也常帶着笑容,眼底裏也沒有疲倦,亮瑩瑩的如水澤一般,看的晏輕如還是很驚愕的,她眨眨眼問到:“大嫂真的決定了。”
北淩雙笑道:“如此還能怎樣,上天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