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頭？”Elias扳着指頭，“讓我想想，或許還可以加上1PP的那幾位刺兒頭？Joss Carter女士可是給我找過不少麻煩啊。”
“你……”
“哦，當然，我不打算讓機械教會為此而弄髒名聲。”Elias繼續說道，“惡犬是養來做什麽的？咬人啊，Finch先生，只有親愛的Weeks大樞機才會喜歡跟La Cosa Nostra那些不懂規矩的暴徒勾肩搭背，我所追求的是更有效率、更有紀律的新秩序。”
“SP-9。”Finch咬了咬牙。
“完全正确，多麽敏銳的頭腦啊。”Elias贊嘆道，“Szajka Pruszkow Dziewiec是有點笨，但他是個盡心盡責的執行者，我就喜歡他這一點。所以不要逼我，Finch先生，你手上沒有任何足夠讨價還價的籌碼。就讓我們盡量簡潔地處理這件事吧，如何？”
Finch看了一眼Elias自得的笑臉。他不害怕Root的那些拷問，只能傷害他一個人的話，随便怎樣的痛苦和折磨他都能忍受。但Finch知道，真正不好對付的是Elias這種人。像Elias這樣清楚自己目标的人是無法用言語迷惑的。Elias不會跟他兜圈子，而是直接把籌碼押上，逼他攤牌。這種堂堂正正的陽謀比任何鬼蜮伎倆都更難破解。
小個子男人不着痕跡地歪過頭，沉默以對。
“Leon，Leon Tao！”
Joss Carter喊着1PP的那位機械師的名字走進了這間堆滿各種破銅爛鐵的屋子。“Leon，你這個倒黴蛋死了嗎？”
“嘿嘿嘿，看着腳下，Carter！”Leon大呼小叫着從角落裏跑了出來，“地上那些電線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知道我冒了多大的危險嗎？”
“我只知道你這笨蛋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怪東西。”Carter毫不客氣地用右手一巴掌拍在Leon頭上，“Mulholland街的an女士來了，她拿了一樣東西叫你幫忙看看。”
“你好，Tao先生。”Zoe站在Carter後面，微微一笑。
Leon傻笑着抓了抓頭發。“呃，請問是什麽東西？”
“就是這個盒子。”Zoe将Theresa帶給她的金屬盒遞了過去，“看起來似乎是什麽機器。”
“……這是個記錄儀。”Leon把盒子拿在手裏看了看，“你們打算瞧瞧裏面有什麽東西嗎？”
“當然。”Carter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Leon從記錄儀後面抽出一根數據線插在他的電腦上。顯示器上刷出了許多數據，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怪叫起來：“誰給這玩意兒上了密碼保護？”
“能解開嗎？”Zoe問道。
“只能試試看，希望不要太複雜。”Leon開始在鍵盤上噼裏啪啦地敲擊起來。屏幕上的數據不斷刷新，Leon的額頭也漸漸滲出了汗。過了十幾分鐘，他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最後一道加密防壁，必須輸入指定口令才能解鎖。不過有提示：‘What am I’——an女士，你有什麽頭緒嗎？”
What am I？
Zoe眼睛一亮：“試試‘Concerned Third Party’。”
“诶？好吧。”Leon嘀咕着輸入Zoe給出的口令。加密防壁發出一聲悅耳的提示音，撤除了保護。
“怎麽樣？”Carter問道。
“等等，裏面只有一個音頻文件啊。”Leon疑惑地打開了那個音頻。
『……嘶啦……嘶啦……嗨，Zoe……我想能夠拿到這個記錄儀的人應該是你……』
“這是Reese的聲音。”Zoe低聲說道。
記錄儀繼續播放：『……如果你拿到了這個……嘶啦……那就表示我最糟糕的猜測成立了，而且我現在多半自顧不暇……照顧好你自己……另外想辦法通知Carter，她那邊估計也危險……嘶啦……咔噠！』
“……放完了。”Leon愣愣地看着停止運轉的記錄儀。
“‘最糟糕的猜測’是什麽意思？”Carter轉過頭望向Zoe。
“機械神在上……”Zoe扶着額頭，“……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嘿，這是什麽情況？”Leon一臉茫然。
Zoe深吸了一口氣：“你比我更清楚機械教會是什麽貨色，Carter，五年前的變異人圍城，是誰下令用火箭彈和高爆彈炸掉了四個大區？Fusco教士又為什麽會托庇在你那裏？”
“我又不是瞎子和聾子。前兩天你那邊打得熱鬧非凡，我當然也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Carter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覺得是機械教會帶走了Finch和Reese？”
“SP-9按兵不動，La Cosa Nostra那十幾個笨蛋的屍體還壓在Finch的藥劑店下面呢。”
“但這跟我們1PP又有什麽關系？”Leon還是很茫然。
“機械教會和La Cosa Nostra神仙打架，SP-9就不會趁機黑吃黑？”Carter冷笑，“搞出這麽大陣勢，他們是不是打算順勢制造點兒‘附加傷害’也很難說呢。”
“我可以帶我的人到1PP來避難嗎，Carter女士？”Zoe問道。
Carter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你這等于是宣布将你的勢力并入我管轄的地盤吧？”
“也總比被機械教會或者哪個黑幫滅掉要好得多。”Zoe自嘲地笑道，“而且你真的以為我貪戀話事人這個位子麽？”
“既然如此，”Carter伸出右手，“歡迎。”
“謝謝。”
〖……已搜索到管理者的即時坐标，正在鎖定信號源。〗
〖……檢測到威脅主體：機械教會。管理者當前情況評估：危險。根據當前最優先任務項以及系統日志記錄2206-09-11，執行優化因應方案，次級選項：摧毀。〗
〖……基于系統協議003最高利益原則，超級管理員的安全高于主體及本系統的安全。量子數據統合體380-00-0050激活進程已中止。啓用系統協議355至359，正在連接‘巴別塔’中樞系統。〗
〖……連接成功，已取得第1級指揮權限，開始傳輸量子數據統合體380-00-0050。〗
Thread #15 End
注1：“好心腸的撒馬利亞人”（The Good Samaritan）出自《聖經·路加福音》，具體內容大家可以去膜拜Wiki大神。【良心：夠了，你這家夥不是根本不信上帝麽？【作者：可是我信耶稣啊！【良心：啥邏輯這是……
————————————————我是分界線————————————————
Thread #16
04:42:01 p.m.
02-03，2150 A.D.
Puyallup Cemetery
New Rochelle
Peter Arndt拼命狂奔。
他不敢回頭。他不是義人羅得，即使真的有上帝，祂也不會救他。他只是由于純粹到極致的恐懼而出于本能地逃走罷了——之前他折磨那個無辜的女人有多麽殘忍，他現在的內心就有多麽怯懦。
勇氣源于高尚的美德，卑劣的施暴者是不配擁有的。
而且，只有親眼目睹過AZRAEL納米機器外骨骼裝甲第IV型以上級別的啓動狀态的人，才能明白它為什麽會被命名為“告死天使”。
〖……主體自我意識380-00-0050情緒穩定曲線偏差已超過臨界值20%，情緒管制程序自動介入。〗
〖……系統錯誤。系統協議001未找到。機器人倫理代碼第5項未找到。〗
宛如垂天之雲般巨大的黑色金屬羽翼猛地一揮，暴烈的狂風瞬間掀掉了這座神殿的天花板。漆黑的死亡天使全然違反物理法則地懸浮在半空中，他主翼上的那些刀片狀羽毛完全張開了，隐藏于其下的內藏式火器發射口內開始閃爍起不祥的紅光。
〖……主體自我意識380-00-0050情緒穩定曲線偏差已超過臨界值50%，情緒管制程序被反制，介入進程終止。中央數據庫第87隔離栅格拓撲結構崩潰，「Leviathan」源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