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烙印
第十二章.烙印
比起一護的生澀,朽木白哉此刻施加給他的,是要高妙上百倍的技巧。
恰到好處地用唇包繞,用頰齶吮吸,用舌尖點刺,用舌體纏繞,那靈活多變的刺激交疊而來,一會兒急促堆疊一會兒細膩磨人,一護無法自己地喘息著,被這純然的快感所攫取,所捕獲,在一波波的欲浪中翻騰不休。
在探向後蕾的手指撥開股縫的時候都反應慢了半拍,直到指尖刺入了一點激發疼痛時才驚慌地撲騰起來。
“幹……幹什麽啊……”快感和慌亂的侵襲下,聲音都變了調子。
“別亂動……”氣流滑動間,尖利的齒和柔膩的舌交替掠過身為男性最敏感也是最脆弱的地方,驚悚和著快感令莖芽更形挺翹,十指痙攣般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發出吟泣般的懇求,“不……啊哈……不要含著……說話……”
“給你上藥,乖……別動!”
果然,随著指尖的輕緩移動,腫痛的所在彌漫開撫慰的清涼,愣怔之下,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任指尖帶著藥膏探入得更深,一路塗抹四壁。
一旦深入激起疼痛前方的吮吸就加快了節奏,用迷亂的灼熱的快感中和了不适,而一旦密處彌散開舒适的清涼,那指腹摩挲的觸感就不再疼痛只剩下異樣的壓迫感,更在挪動中刮擦開細細的酥癢,應和著前方的熱度,下腹沈甸甸地鼓脹起來。
會……這麽的好心……?
但确實是在治療,甚至可說是體貼的方式……
也不是那麽可惡……吧?
性欲歡樂是男性最無法抵抗的存在,令意志搖擺,一護輕易相信了對方的好意,也是,快樂根源的莖芽就在對方口中施加最難耐的快樂和折磨的時候,柔膩的舌尖在最敏感的頂端來回游動令心跳和呼吸都快要忘卻的時候,他還能思考什麽呢?
茁壯著主宰了身心的只有本能而已。
一旦放下心接受,歡愉的浪潮就更加洶湧沖刷而來。
“啊……唔啊啊……白哉……白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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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足背相當瘦削,盡頭的十個腳趾卻圓圓白白,粉嫩如同剛從貝殼裏剝出來的珍珠,極為可愛,在覺得舒服的時候就用力蜷縮著抓住了床單,足跟不停磨蹭著,顫抖不已的雙膝夾住了白哉的頭顱,催促著要求更多。
口腔卻再次殘忍離去了。
“怎……怎麽了?”焦躁的眼中滿是不解地凝視著白哉,一層欲望的水霧彌漫在清澈的豔色之上──令人下腹疏地就是一陣發緊。
白哉為難般地微皺眉頭,“更深的地方沒辦法擦藥呢……一護很不舒服吧?”
擦不到不擦就是了,雖然手指沒夠到的深處确實因為過度的性事而殘留著鮮明的腫漲和熱痛,但這麽關心自己的不适總覺得有問題,而且故意這麽将人不上不下地撇下是要怎樣啊!一護忿然瞪視著一副似乎很傷腦筋的白哉,卻說不出口要他繼續的話來。
被撇下的莖芽徒然挺翹在空氣中,一抹玫瑰的媚色宛如将開的新荷,裹滿了唾液亮晶晶的顯得飽滿而瑩潤,胸膛起伏著,渴求的喘息在岑寂中格外清晰。
“你……你到底要怎樣 ?”
本能地知曉這麽不做多餘事情的人這麽做必定有下文,卻想不出來到底會是什麽下文,一護吞咽了下,聊勝於無地撫慰著幹澀的口腔和咽喉,感覺呼出來的氣流都是異樣的高熱。
“有辦法了……轉過去,趴好。”
“什……”
“聽話!”
将背部暴露給危險的人實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為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一護好歹記住了越是反抗對方只會越有興致折騰自己的教訓,於是只能慢騰騰地轉身過去,在對方手掌勾住腰的時候沒多少反抗地被擺弄成了趴跪的姿态。
從後方進入不就是這個姿勢……
寒毛都豎起來了。
巨大的硬物抵上的時候一護背脊立即涼了,果然還是……掙紮著向前逃卻被勾住腰,那勾腰的手更是挪到尚且飽滿挺翹的莖芽上一捏就瓦解了一護的力氣,只能淩亂地出口阻止,“不行……還不能!我還沒……”
“我知道……這不是為了把藥擦到裏面麽?”
轉頭就看到大量的藥膏被擠到了熱鐵的頂端,那膨大的體積蠢蠢欲動地頂弄著脆弱的蕾心,一分分剝離開緊緊黏合的肉質,每一分神經纖維的牽扯都鮮明感受得到,一護徒勞地拉扯著指下的被褥,“不用了……不要……嗚……”
熱鐵順著被藥膏潤滑的內壁輕易刺入體內,那膨大的體積灼傷的溫度以及激動的跳動……一護不由全身發抖,更在深心處唾棄著自己不知道吸取教訓的愚蠢──什麽擦藥啊,體諒啊,好心啊,都是假的……根本就只是淫欲的需求而已!
深處的腫脹被巨大柱體撐開。
渾身都在那種超乎極限的撕裂感之下簌簌發抖。
“很痛……”
“一會就好了……放松點……”
低聲撫慰著,硬熱的深進卻毫無猶豫。
完全沒入的瞬間,一護不由發出了破碎的嗚咽。
藥膏的清涼确實在那裏塗抹開來,稍稍撫慰了腫痛不适,然而被超乎極限地充填的飽脹感……淚腺不知道何時總變得這麽的脆弱,一下就應激地增加了分泌,心中還存著一絲希望地回頭,“既然擦到了就……呀啊──……”
火熱猛地一下撞擊到深處,火灼的摩擦感四散蔓延。
“裏面好緊……吸著我不準走……既然一護都這麽熱情挽留了……”
熱氣咬住了耳垂,将低沈的絮語送入耳道,“我也不好拒絕,對吧?”
“混蛋……你……啊啊……”
強勁的抽動在藥膏的潤滑下極其順利,緊窄內徑輕易就将體積驚人的利刃完全吞入,藥膏的清涼和摩擦的火熱交錯,構成特別的官能刺激,即使疼痛依然鮮明,不停被摩擦的內壁在疼痛中居然飛快地升起了卑劣的愉悅。
是體會過很多次了的……無論身體如何疲憊,內部如何腫脹,也被挑起了熱度,而硬挺反複折磨著,痛楚中那混亂的戰栗的快感卻揮之不去……又要堕入那樣可怕的境地了嗎?
“不……不要……我還不行……真的會……會壞掉的……”激烈掙紮著,腰上的手臂就像是鐵箍一樣難以撼動,而扣住下體的手掌稍微一緊,一護就在疼痛和麻痹的快感交錯沖擊下不敢動彈,“乖……就一次……一次就放過你……”
“你真的會說話……嗯啊……算話?”
“還質疑我的話就加一次!”
“啊哈……我……我知道了……”
委屈的咬住下唇,一護無可奈何地承受放棄了掙紮,在剛猛的沖撞之下,他幾乎撐不住身體而直往前沖去,不得不用手抵住了床頭,“輕……輕點啊……”
身體內部……一片要燒起來的熱……碩大在身體深處炸開白色的電光,是難以承受的強烈,卻也有戰栗的快意,裏裏外外,都被這個人充滿了,氣味,觸感,熱度,以及……如火如荼的欲望火焰!
“還是很有感覺的吧?”
将他身體拖後些許的同時,咬住耳朵的熱度吹送進耳語,朽木白哉非常喜歡這樣,一護卻非常抵觸──他的耳垂太過敏感,只要稍一刺激,身體就會整個酥麻著緊繃,內徑也不由自主地吸吮著絞緊,太過刺激,而且費力,但是那體內的摩擦感因此越發鮮明,難以抗拒的快樂如約升騰,滿滿灌注入腰肢,在那裏漾開甘美的疼痛,“啊……啊啊……別……別咬……”
“誰叫一護這裏這麽可愛……怎麽忍得住呢?”偏側開頭顱,那熱度卻依然如影随形,手掌用力一收緊,滴滴答答的淚液就被擠出,無法呼吸間快感如同巨大的蟒蛇,絞緊了一護,胸口急遽起伏著卻吸不到欲求的氧氣一樣,或者,呼吸進來的都是火焰了,那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已經無法阻攔,無法澆熄,更無法抗拒。
堕落……以快樂之名的話,即使不甘願,也越陷越深。
肌膚漫上了嬌豔的靡紅,在汗水的點綴下更顯晶瑩。
未曾消弭的欲望烙印在身體的翻騰之下宛如蝶飛舞,極致絢麗。
過於細致的腰扭擰擺動,宛如不堪承受下的掙紮,又似激動不已的迎合。
火熱深入的瞬間,內壁為那厮磨而生的快樂火花激動吸附上去,不停扭動著身體要将火熱引領得更深,戳刺到酸楚的內部,而抽退的剎那,空虛令身體反射性地收緊,媚壁緊緊糾纏住巨大。
一旦火熱施舍般的掠過深處的敏感點,身體就激烈地扭擺著,迎合著,不惜弄壞一般瘋狂,在快樂的鞭撻之下毫無抵抗的餘地。
嘴唇再也管不住快樂的呻吟,一護低泣著,為那騷亂著在下腹不停壯大的熱欲,更為了自己可恥可悲的沈淪。
傷不知道何時已經好了,一護後知後覺地注意到,其實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傷口就沒有了,剩下的只是腫痛而已。
撕裂的傷能好的這麽快嗎?還是說,其實傷口很小很細碎,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
反複不能消去的是腫痛。
休息和治療好一點,又被侵犯得再度腫脹起來,酸痛和疲憊彌漫了每一寸筋肉,這樣下去……根本就下不了床吧?
其實只隔了三天沒見到井上,但一護已覺恍如隔世。
“你……還好嗎?”
少女的衣裝整齊,眉宇間雖然憔悴,卻也并沒有受到傷害的痕跡,一護問出口的時候聲音是慣常的欲望後的沙啞,少女卻受驚般地看著他,大大的眼裏立即就溢出淚來。
“我……沒事,這些天一直被關在房間裏不準出來……我只是很擔心黑崎君你……你……”
擔憂的目光落在身上的時候,一護為那未盡之意而湧上極度的羞憤和難堪。
那些不堪到極點的遭遇……這個女孩可是從頭看到了尾!
這也是這些天來只詢問朽木白哉女孩是否安好,明明擔心卻并沒有想見的要求的緣故──對於見證了他的不堪的井上,一護在面對的這一刻,才深深知道心中的羞恥有多濃。
“別說了!”
轉過頭不想再看女孩擔憂傷心的面孔,“說正事!井上,你逃走吧!”
“什麽?黑崎君的意思,是要我抛下你……一個人逃跑?”女孩不可置信地道,“要走一起走啊!黑崎君!我們一起離開,一定有辦法的!”
一起離開?或許從前還能這麽希翼著,現在,一護卻已經無法再抱有這份天真了。
“我……走不了了。”
每天,被侵犯之後的酸痛無力充斥著血管,下個床去盥洗室都腰酸腳軟手打顫,那個人是故意的,故意造成這樣的情況,而比起體力的困境,更可怕的是那個人的執念吧,他……絕不會讓自己逃走的,事實上,一護想過了,之前之所以能找到空隙,不過是朽木白哉故意露出的空隙吧,故意讓自己看到那些文件,故意自己帶隊出去,讓自己以為有機可乘……然後其實從頭到尾,自己的行蹤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才對,只要一想起這個人的心機之深重,執念之濃烈,一護打深心出湧上,能走得了嗎?就算不顧一切勉強逃走,也只會輕易被抓回,然後要面對的,就是憤怒狀态下的朽木白哉,降臨到身上的懲罰……一定是一輩子也不想回想的可怕。
被摧毀的,不只是尊嚴,還有信心──無論是心機還是力量,抑或決斷以及耐性之類的都遠遠遜色,一護對朽木白哉,深深的忌憚或者已經不足形容,而是畏懼才對。
但是至少,希望井上能逃走。
因為朽木白哉對她沒有善意。
不僅僅沒有善意,甚至可說是深惡痛絕。
一護不敢保證哪天朽木白哉不會将她扔進獸群,那一定是他非常想做的事情,或者,哪天抓住了井上的把柄就能冠冕堂皇的處置她,就算自己懇求都沒用了,所以,盡早讓井上逃走才是上策。
“不……我不會走的!”
柔婉卻堅定的聲音令一護訝然又煩亂地回頭。
迎接他的是女孩堅定的目光。
“我不會抛下黑崎君!決不能!”井上握緊了纏繞在膝蓋上的雙手,“黑崎君無法面對我嗎?因為朽木會長對你做的事情?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黑崎君是被迫的不是嗎?就算有了感覺,也是對方故意造成的,黑崎君是活生生的人,不可能沒有感覺的對吧?所以完全不用為此羞愧!擔心我會看不起你什麽的,更加沒有必要,我絕不會看不起黑崎君的,我……我……我一直都喜歡著黑崎君啊!”
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這種境況之下,居然能告白出來,這個女孩的神經是電線杆嗎?
“井上你……”
一護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該怎麽反應,怎麽想法──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很痛苦吧?黑崎君?一直以來……”
屬於女性的柔軟的豐滿的身體……香甜的氣息,跟男性那即使幽淡卻始終充斥著強烈侵略性的體息完全不同……
這……這是……
──女孩上前擁住了他,飽滿豐盈的胸部,就緊貼在一護的臉上,而柔軟雙臂環繞住頭顱。
她是……在安慰自己?
安慰的話,無論如何都該覺得感動的吧?但一護卻突兀地打了個寒顫,本能地想要掙開,女孩卻不肯放地擁得更緊,那柔軟擠壓的觸感……一護僵硬著,木然聽著女孩激動的話語。
“沒有關系的……我們一起走,一起離開這裏,一定可以一起離開的……就把噩夢全部忘掉,我會一直陪在黑崎君的身邊,你的一切我都接受,我都喜歡……沒有關系的,只要忘記就可以了!”
微微顫抖的女體……
柔聲的撫慰……
忘記噩夢?能夠忘卻麽?那些火熱的強硬的擁抱,霸道的激烈的吻,堅實的身體的觸感,濃烈的氣息,還有……焚滅的快意和痛楚烙印在身體深處時的狂亂……
在接觸到女性柔軟撫慰的瞬間,相反才知道那些烙印在肉體上的觸感和心靈的傷痕,是如此的深重,到無法磨滅。
「讓我知道一護不乖的話……」淡淡的警告背後濃烈的占有欲。
「一護只要想著我就行了。」親昵的耳語所代表的頑固執念。
「一護是我的,不會讓給任何人!」冰冷的宣告之下濃烈的殺意。
不堪哭喊的時候,驚愕瞪著自己的,就是這雙眼睛。
苦苦哀求的時候,傾聽著那些淫亂聲息的,就是這雙耳朵。
見證了那麽可怕的,自己都不敢回想的事情,怎麽還可能泰然擁抱呢?
一個寒顫激靈靈滾遍全身,一護奮力推開了試圖安慰自己的女孩。
“黑崎君?”
蹬蹬蹬直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的女孩錯愕又受傷地望著一護。
不行的……已經不行了……
這個女孩喜歡著自己。
所以絕對不行。
已經無法對於女性再升起任何的绮思,渲染在身體深處的,只有專屬於那個人的濃墨重彩。
即使離開了這裏,即使可以擺脫朽木白哉,這一輩子,也無法接納任何一個女性。
何況是旁觀了所有不堪的井上,說著不介意,但能不介意麽?
一護無法忘記這一點,無法不意識到這一點,無法不為這一點泛起昏眩而煩惡的不适,而在身體和心靈雙方面都産生出嚴厲的排斥。
在朽木白哉這麽做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地斬斷了他們之間的可能。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一護當然都不讨厭井上。
但也并沒有想過要跟她交往。
即使隐約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情。
因為心動并非源於相處時間的長短,而是一種感覺,或許只在一瞬間──一護對她,并沒有過那種感覺。
“抱歉……井上……”
深深地吸著氣,竭力壓制煩亂激蕩的情緒,一護轉開頭,“我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下次再商量。”
久久的沈默之後,女孩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了……黑崎君,你先休息。”
直到腳步遠去,門關上的聲音傳來,一護才頹然倒在了床上。
痛苦地閉緊了雙眼。
已經……被扭曲到這種地步了嗎?
朽木白哉你這混蛋!
憎恨也是一種無比火熱的情感,在心底旺盛燃燒的時候,就将其他的雜質都一一去除,張狂地占領了心靈。
而憎恨的深層,掩蓋著的東西,一護不敢去發掘,也絕對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