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賭約

第十五章.賭約

頭頂上久久沒有回應。

沈默,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壓迫。

在空氣中張開,無形卻有質地壓住頭顱,遏制呼吸,只有不安的心跳聲於岑寂中越來越響亮。

一護摳住地毯的手指顫抖著,堅持著不起身。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自己去,一定會自己去的──即使是要拼死,也把井上救出來之後再死,那樣,一切的痛苦和掙紮以及堕落也可以得到救贖,但是朽木白哉不會放自己去,無比肯定這一點,他……他就是要自己求他,放棄尊嚴放棄信念什麽都放棄地求他……

“拜托你……”

顫抖的氣音輕易地在空氣中消散了。

只留下赤裸裸的自己──沒有了尊嚴和信念包裹的心,在空氣中脆弱得裸露著,任人俯視,甚至……就算是踏上一只腳來恣肆碾壓,也只能無能為力地疼痛著承受。

一個呼吸就是一個世紀。

而世界在時光的煎熬中崩塌成廢墟。

身體在椅子中坐下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架起的雙腿盡頭,黑色的鞋尖輕慢地挑起了他的下颌,逼迫一護在絕對劣勢的角度仰視著那雙不辨喜怒卻冷硬的眼。

“居然能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嗎?一護?”

“拜托你。”凝視著上方的人,一護堅持著重複了一遍。

“呵……做什麽都可以?說得很容易,事實卻不可能如此──将你捆起來,把各種匪夷所思的器具用在你身上也可以?在衆人面前剝光你,插入你,讓你在衆目睽睽之下淫亂地高潮出來也可以?或者跟對你的身體有興趣的男人一同享用你,将你全身每一個能夠承受的地方都用精液填滿,你也能忍受?說啊,一護?”

瞬間就慘白了臉色,一護堅持著找回了聲音,盡管是帶著暴露自身恐懼的顫音,低聲道,“你……你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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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會?哦,因為我說過喜歡你,愛你……所以你認為我即使要淩辱你,也不會做得太過分?”恍然般地口吻到了末尾猝然變冷了,就像是燒熱的鋼條浸入水中的質感,“一護,你是在試探我的底線嗎?”

“沒有,我沒有……”

“你有!你一直在試探,試探我能容忍你保有多少自我,試探我能為你做到什麽地步,試探我對你的心情!一護,你實在非常,非常狡猾,而且殘酷!玩弄人心簡直是你的本能!”說到後面,他居然輕輕地鼓起掌來。

尖銳的指控宛如鞭子般抽打在一護身上,令他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為了救那個對我來說毫無價值的女人,你就要求我踏入陷阱,要求我将我的性命和追随著我的部下的性命放到懸崖邊上,要求我為你去殺人──容我提醒你,殺戮可是你一直厭惡、不屑、鄙視的行為!哦,沒錯,我本來就是兇手了,再多殺幾個也沒區別對吧?或者,如果我會因此死掉的話更好,那樣你就自由了,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有沒有竊喜呢?一護?”

“沒有!我沒有!”幾乎要吼出來地辯解中,一護哽咽了聲音,“我只是在求你……如果我能夠自己去,如果你能放我自己去救井上,我就算是會死……”

激烈的情緒充塞了胸口,在朽木白哉不留情的逼問中,随時要将胸口炸裂一般。

男人一聲低沈如耳語的詢問卻輕易終止了胸膛的激蕩,将一護禁锢在深入血管的冰冷中。

“不恨嗎?那個女人?”

“我怎麽會……”

仿佛沒聽見一護的反駁一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自作主張,自以為是,自以為做的是有多麽偉大高尚的犧牲,其實實質完全就是在拖累人,不用看我也能猜到那封信上說的是什麽,為了不連累你,希望你能為了自己而努力,獲得自由之類的──結果就是冒冒失失跑出去,被敵人抓住,反而成為你的負累,讓你不得不苦苦哀求著才剛剛拒絕了的我,真.的.一.點.也.不.恨.嗎?”

一字一頓的拷問中,他微微俯下身來,白皙的手指扣住了一護的下颌,将跪伏的身體拉高,近距離地審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

那樣銳利籠罩下來的視線中,一護覺得自己根本是透明的。

“不……我不會……不會恨井上的……”

掙紮著說道,一護使勁搖頭,“井上……她是好意,不是故意要……造成這種結果……”

“但事實就是,她造成了這種結果,天真的人總會從動機出發來衡量和判斷,而不是鐵铮铮擺在你面前的事實。”

“我不恨她。我不能坐視井上得到悲慘的結果。”

一護對朽木白哉,也是對自己,執拗地重申著決意。

“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白哉,拜托你救她。”

“真的不恨?”

“不恨!”

“好吧……我們來打個賭好了。”出乎意料地轉變了口氣,朽木白哉放開了跪坐在膝前的一護的下颌,靠上椅背而雙手交叉在身前。

若有所思凝視的目光讓一護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打……賭?”

“不錯,打賭,即使要去救那個女人,也必須在他們嚴陣以待的氣勢被時間和猜疑消耗得差不多才行,這個時間段中,必須做出會去救的姿态──相信真的會去救也好,認為是故布疑陣也好,他們就不會動那個女人,一直繃緊神經等待,等到這份氣勢衰竭的時候,出擊才能取到好的效果,我估計大概需要等待十到十二個小時左右。”

十到十二個小時……

難道說,這個賭約會是……涼意在妄測中浸沒了機體,浸沒了骨頭,種到身體深處,在那裏,內髒都一齊瑟瑟發起抖來。

深黑的眼睛在一護不自覺浮上了懼意的臉上徘徊。

“在這期間,讓我看看一護的忍耐力。”

濕潤了的眸子懇求地凝視著男人,回應他的,卻只有堅硬的冷酷。

黑曜石一般堅硬的眼掠奪地掃過一護全身。

“如果在此之前喊停,或者告訴我你恨她,救援就取消,我也樂得輕松,如果在那之後,你還能堅持說不恨那個陷你於這種困境的女人,我就去救她,幫你把她帶回來。”

“把這個吃了。”

清水和兩片白色的藥片擺在了面前。

沒有遲疑地拿起放進嘴裏,用清水沖下。

“是什麽?”

“放心好了,不是媚藥──我并不喜歡那種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東西。過來!”

伸出的手白皙優雅,握持的卻是深淵。

不,這個人本身,就是森黑的深淵。

走向他,就是走向超乎想象的堕落和靡亂。

一護将手放在了朽木白哉的手上,那只手立即握緊一拉,令一護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黑色的發絲和橘色的發絲在一瞬間的飛揚中絲絲縷縷交錯。

冷熱難分的是脊背上鼓動的戰栗。

“開始了。”

從背後擁住他,讓他分開雙腿背對著坐好,宣布的耳語讓一護脊背緊繃。

天旋地轉,世界傾覆一般的颠倒中他被按在了男人的膝上。

頭顱從膝蓋前垂下,腹部緊壓在對方的大腿上,一只手掌按住了背部就無法動彈了,而無法看到壓制者的表情只能被動等待未知降臨的驚悚在脊背冷凝。

“做……做什麽?”支撐岌岌可危的身體的雙手抓住了挺括的褲腿,一護被沖向大腦的血流刺激得眩暈。

“黑色實在是很适合你,一護。”

隔著大幅黑色的布料,指尖描摹般的滑過微凹的脊柱線條,滑過他細韌的腰肢──越發消瘦了的現在,那腰肢的曲線就宛如揮出的鞭子般精悍纖細,又如同柳絲般柔軟得惹人愛憐,又敏感,一旦觸撫就會無自覺地微微顫抖,讨好一般自動摩擦著侵略的掌心。撩起了黑色睡袍的下擺,入目的是同樣黑色的,裹不住多少布料的內褲,這種賣弄性感的樣式自然不可能是一護自己想要,而是照喜好打扮他的朽木白哉的選擇,将豐潤細膩的臀肉半遮半露地出賣給掠奪者,因為感受到目光的流連,那白皙的圓潤一瞬間掠過一波可愛的痙攣。

“說真的,一護肯為了那個女人這麽拼命令我非常不快。”

手掌落在了被黑色布料映襯得格外耀眼的白皙臀肉上,來回摩挲了兩下就滑入布料之下,一把扯開了遮蔽。

涼意在光裸的臀上蔓延開,一護不禁受驚地低喘了一聲。

“所以,這是你應得的。”

掌心短暫離開然而下一秒就重重地拍擊上了臀部。

很痛!絲毫沒有留情卻也不會讓他受傷──作為自古以來就被選擇的懲罰部位,稍微控制好力道就可以做到。

一護不禁痛喊了一聲,本能地掙紮了起來。

背上的手牢牢壓制住他,淡然低沈的命令禁锢住掙紮的意圖。

“安靜,這才開始。”

就這麽一下,那裏已經火辣辣的了,在撫摸的指尖之下,奇異地在疼痛漸漸減弱的同時變得更為敏感。

手掌再度離開的時候一護知道自己即将要承受什麽,但是沒有辦法,正如朽木白哉說的,這才是開始而已。

“啊──”手指痙攣地揪緊了褲腿,一護在疼痛降臨的瞬間繃緊了全身,然後還沒來得及松弛下來就迎來了下一掌的懲罰,於是他只能無法控制地在反複回環的疼痛刺激下痙攣著。

響亮的拍擊聲有條不紊地繼續,臀上早就火辣一片,越是疼痛,越是火辣著腫脹,那裏的神經就越發的敏感,於是節奏穩定著降臨的疼痛和著羞恥不斷升級。

麻痹,火熱……昏亂中疼痛尖銳一波波刺入神經的瞬間,一護聽見自己的嗚咽不期然帶上了媚色,更加令他恐慌的是,緊緊壓在男人腿上的性器,不知道何時居然充血而堅硬了起來。

“不……不……”

羞恥欲絕地掙紮著,一護向上挺翹起臀希望将距離拉開而隐瞞可恥的狀态。

“硬了呢。”直白的宣告毫不憐憫的撕裂了他的努力,“還翹得這麽高……簡直是歡迎我打得更用力一樣。”

羞恥的嗚咽中一護咬緊了嘴唇,随即感到手掌的壓按,将臀壓向大腿根,那裏,雄性的硬熱也早已翹首以待,就著這怪異的姿勢相互摩擦了一下,麻痹般的酥意順著性器的尖端直刺下腹,一護難以忍耐地拱起腰臀迸出輕喘。

“真是個淫亂的小東西……這麽喜歡就多給你一點好了!”

再一次拍擊将尖銳的疼痛帶來的同時,奇異的甜美的戰栗的歡樂也随之竄入尾椎,殘酷的痛苦和快感絞纏在一起,令一護羞恥不堪,然而身體的細微掙動間,隔著衣料的性器之間的摩擦和碾壓是那樣的清晰,融化一般,越是驚悚越是羞恥就越是強烈,那樣的火熱和硬度──居然無可自持地浮想起了進入時的熱度和撐開時剝奪一切思維能力的痛和快,那巨大的堅硬的火熱的質感厮磨著內部将酥癢化作快感的過程……

內部一陣濕意流溢。

昏亂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拍擊已經停止了,在火燙一片的臀上,手指和手掌靈巧的游弋,“很漂亮……這樣……”

白皙上浮現的鮮紅極為飽滿,鮮豔潤麗得宛如活化流動,飽滿而灼熱。

手指的游弋之下,那灼傷的疼痛漸漸轉變了,轉變成一種融化般的,奇妙的觸覺。

身體要飄起來一樣,恍惚在那新生的觸覺之中。

“嗚──……”指尖驀然切割開軟熱如蜂蜜的臀肉,刺入皺褶繁密的花蕾中央。

但是那裏并不幹澀,而是潮濕地歡迎著入侵者,細密地卷過裹上來。

指腹摩擦著內壁,是熟悉而直鑽入到心底裏去的酥癢。

“裏面也濕了……一護,想要我進來嗎?”

“嗚……”喘息早已經碎不成聲,“別問這種……拜托……”

“回答!這也是今天的要求之一,一護有什麽感覺,希望我做什麽,想要什麽,全部都必須誠實地說出來!”

“白哉……”懇求的哀憐音色,在碰到鐵壁一般堅硬的冷酷時,無可奈何地消散開去。

“說!”

只需要一個字眼,就能讓一護戰栗。

“我……啊哈……我……”

“被打得有了感覺?”

“………………”全身顫抖起來,這種要求,太過分了……

“一護!我只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被打得有了感覺嗎?”

“啊哈……是,是的……”閉上眼,淚水溢出了眼角,“有……有了感覺……”

“那麽,想要我做什麽?”

“想要白哉……進來,用力地……摩擦……裏面……”

“真是淫亂的身體,是不是?”

“嗚……是,是的……非常的……淫亂……”

無聲的流淚在逼供之下變成了破碎的啜泣,最後的心防在一分一寸地被剝離,只剩下鮮紅的脆弱的血肉,呈現在空氣之中。

“可今天我不會輕易滿足你。”

手指在內部一個翻攪,準确地摩擦過深處的敏感點,一護嗚咽著身體拉成了一張弓,足背緊緊抓住了地毯,無可言喻的焦躁和渴求沖擊著他,“呀啊啊……”

“在我願意進入你之前,就用這個小東西暫時滿足你好了。”

“什、什麽!”

手指抽出的瞬間,一個小小的質感潤滑卻冰冷的東西被擠入了蕾心,一護驚慌地收緊了後蕾妄圖将異物排除出去,但是指尖抵住了那個東西持續向前推送,奇妙的壓迫感一路深入著,碾壓著有了感覺的內壁,令一護低喘出聲。

“雖然不喜歡我之外的東西進入一護,不過這個東西這麽小,倒是可以容忍。”

說著那個小東西在體內一震,在體內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震動起來。

“唔……”

一護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

無法适應……那細微的震動感卡在深處,緩慢而細微的折磨著神志,瘙癢明明很細微,卻水紋一般蕩漾開來,又如柔絲般細細鑽入身體深處,漸漸的……深入骨髓一般的瘙癢四處蔓延開,一護聽見自己隐忍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啊哈……拿……拿出來啊……”

“你在命令我?一護,別忘了自己的立場。”

懲罰般的,體內的震動陡然上升了一個檔次。

“嗯啊啊……”

酥癢加強,已經近似快感了,但是不一樣……無法滿足,根本不是那種被雄性的硬挺在體內肆意沖撞的暢快滿足,只是機械的震動而已,內壁卻貪婪地收緊去絞纏住震動的小東西,将之吸納到更深處。

肌膚泛上了鮮潤的紅色,在淩亂撩到腰以上的黑色睡袍的映襯下宛如枝頭初開的櫻花一般明媚,挺翹的前端也開始溢淚,自動搖晃著厮磨著抵住自己的碩大,“唔啊……停……不要……拿出來……”

“頑固也是吸引人的地方……”喃喃自語中,震動突然被推到最大。

“呃啊啊啊啊……”

震動的馬達聲被拔尖的驚呼蓋過,一護幾乎是彈跳起來一般迸出哀鳴,那直接的震動摩擦和跳動著宛如要将內壁弄穿一般的激烈令感覺一瞬間崩潰,一護哀鳴出聲,“不要……不要這種東西……拜托……”

“不是弄得你很舒服嗎?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裏面在收縮著,緊緊咬住那個東西……”

牽拉著彈跳的東西往蕾口退,一路的震動在操控下時輕時重,将一波波浪潮沖刷向一護,好不容易折磨持續到了快要退出的地步,一護在悄然松了口氣的瞬間,指尖一個用力一口氣将小東西順著早已經濕滑不堪的內壁再度推送了進去。

那一瞬間震動直接刺激著深處的敏感點,一護猛然睜大了滿是水意的琉璃色瞳孔,要窒息般悶哼出來,“唔──不行……不……”

前方的性器激烈跳動著,熟悉的眩暈潮水般四面八方淹沒過來。

要、要射了?!不敢置信中,一只冷靜的手掌準确地彈入下體卡住了抽搐的器官根部,“太快了吧?”

“啊哈……不!放開!讓我……讓我……”

令人發狂的悶塞感中,一護竭力掙動著,那緊繃的顫抖的身體宛如拉滿的弓一樣呈現誘人的弧度,全身一瞬間就滲出汗來,潮熱蒸騰,細韌的腰肢彈跳不已地牽動著身體,宛如提琴顫抖的弦,奏出迷幻的音色。

鮮潤的粉紅肌膚在黑色布料上妖嬈浮動著,活色生香。

朽木白哉的目光也不禁深沈。

“不可以。”

堅定冷靜的聲音斬斷了一護的希望,同樣堅定冷靜的手握住辄欲噴發的那裏,将一個冰冷的銀色金屬環扣在了上面,腫脹的下體立即傳來了鈍重的痛感。

一護不敢置信地在汗水和淚水下睜大了雙眼。

“我說過了,要看看一護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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