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舊事·街角

◎發育良好◎

“喂!方灼, 你跑什麽?”林琅心裏尋思着這姑娘怎麽這麽不夠給力。

“不會真走了吧?”程楚楚郁悶,“她怎麽了?”

林琅這大嗓門一喊, 周邊不少人都回頭往這邊瞄了眼, 包括射擊區護網裏邊原本拿着護目鏡準備往上戴的沈煜。

這邊林琅兩人再回頭時發現對面攔網裏邊,剛剛夏文媛站着的那把□□跟前,已經沒人了, 一個都沒了。只有不遠處和他一起來的戴眼鏡的那位還有叫什麽東的, 還有個喊不上名字的。

“剛你看清了嗎?”林琅問程楚楚,“沈煜握夏文媛手沒?”

“我也沒看好吧!”程楚楚郁悶, “诶, 你這同桌有點奇怪啊,為什麽生氣了?”

“怎麽了?”

程楚楚話音剛落後上方一個聲音吓得兩人齊齊往身後看,然後就看到是沈煜,沈煜後邊不遠處夏文媛就那麽站着看着他。

沈煜兩手抱臂看了眼不遠處的出口,問林琅:“你們不是三個人麽?”

林琅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他問,平時口若懸河的她此時說個話支支吾吾的:“那個,是三個,不過剛走了一個, 她、她應該是、是、”她是了半天皺着的眉頭頓時舒展,“剛剛沒抓到娃娃, 然後生氣走了。都怪那邊那個娃娃機,設計的太心機了。”林琅說着往遠處的娃娃機指了指,“我們玩了半天, 錢花了不少, 一個也沒抓到, 那個爪子太松了, 然後過來想看你們射擊, 然後......”

然後林琅還沒說完,就見人松下抱着的雙臂,沒再聽,走了。

夏文媛後邊緊跟了兩步沈煜問:“阿煜,你去哪兒?”

“你找廖東教你,我出去有點事。”他步子大,很快就丢下人出去了。

“......”夏文媛立在那,手裏拿着射擊用的護目鏡,捏的緊緊的,似乎恨不得将護目鏡捏出一個洞。

這邊林琅同程楚楚呼呼的也閃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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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過去一邊的茶吧旁邊掏出手機給方灼打電話。

第一次打通沒人接,第二次才被接起,林琅沖着手機就開問:“阿灼,你跑什麽?跑哪兒去了?”

“我着急上廁所,”電話裏方灼說,“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人有三急麽,理解理解,那個,我們在茶吧這邊啊,你完事兒了過來找我們就行。”

“嗯,好。”

兩人說完電話便挂了。

沈煜出門順着游戲城前面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走了一圈沒見到什麽人,又轉到一個路口,轉身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街角的一小花壇那裏抱膝蹲着。

藍色的長裙,斜挎着一個黑色的小包,拿了根樹枝在地上亂戳的,不是她還會有誰。

沈煜等了個紅燈,然後走到馬路對面,最後居高臨下立在人身後手抵唇清了清嗓子。

方灼聽到動靜偏頭往後只看到一條大長腿,然後順着往上方看,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你不是在射擊麽,怎麽出來了?”

沈煜轉到人跟前,坐到旁邊的花壇上,同人斜對面,笑了聲:“沒意思,不想玩了,出來買個打火機。”然後問她:“你怎麽也出來了?”

“我也出來買東西。”

“買什麽,蹲在這買?”

“......”方灼被噎了一下,“我想買——想買口香糖,沒找到商店呢。”

“買口香糖啊......”沈煜說着目光往下面地上一垂,原本勾起的嘴角徹底扯開,胸腔震着笑,“你寫我名字幹什麽?”

正在地上拿着根小樹枝亂畫的方灼這才發現自己寫的什麽,拿着棍子刷刷刷在原本的名字上開始抹,“我亂寫的。”

沈煜探身抓着人手腕制止了下:“別抹啊。”

他的掌心肉毫無阻隔的貼在方灼的手腕緊握,涼澀中帶着一絲粗粝。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稍顯別扭的起身将人扯開,“你不是要買那什麽麽?”

“哦,對。”沈煜也站起身,然後随意似的往四周瞅了一圈,“這邊好像是真沒商店啊,我知道一個,走,帶你去。”沈煜說着往對面他剛剛過來的十字路口方向去。

“哪有啊?”方灼後邊跟着。

沈煜也沒再回她,帶着人只管往前走。

十字路口剛好紅綠燈,然後兩人就站在那裏等紅綠燈。

沈煜個子185,方灼有163,兩人立在一起,錯了一個頭還要多。方灼想看人的話得擡頭。

方灼往右邊的身側擡頭看了一眼。

沈煜轉而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把目光收回了。

“聽說你抓娃娃抓不到,”沈煜接着輕笑着問,“想把機器給拆了?”

方灼:“......”

這絕對是林琅那女的說的!

“是它那個機器有問題,把裏邊螺絲擰松了,故意的。那個三角爪咬合力道不行。”方灼說着看過對面的紅綠燈,90秒的紅燈,還有30秒。

“這是一方面,問題肯定有,商家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頓了頓,又說:“不過,咬的太狠了還有什麽懸念,那你還玩個什麽,人人都能抓到手了。”

“......”方灼悶着沒接他話,眼看紅燈變綠燈,先沈煜一步走了。

沈煜落後兩步似乎也不着急,不緊不慢盯着人後腦勺在後邊跟着。前面有往右拐的蹬三輪的老大爺,也不看紅綠燈,沈煜後邊吆喝着:“看着點車。”

馬路并沒有很寬,中間一個大花壇貫穿一條馬路,分成了兩邊,因為是鬧市區,車子也都速度不快。

綠燈時長是半分鐘,随着綠色一閃一閃的警示,兩人前後到了對面。

不過方灼不知道他說的商店位置具體是在哪裏,之後就立在那等了他兩秒。

沈煜走的慢,後邊接了個電話,廖東打來的,他随意敷衍了兩句,就挂了,然後收起手機抄進兜裏幾步跟上。

“一直往前走,看見前面那個東悅府小區的大門了麽?再過去那個大門前邊一點就有個商店。”

還真不近,方灼心想。

就為買一包口香糖,怎麽有種跟她沒口香糖這會就續不了命一樣。

她清了清嗓子,踢了一腳腳下的小石頭,別別扭扭的。

街邊一攤販現場炸雞柳的,起火燒油,也沒蓋鍋蓋,兩人路過只見油砰砰啪啪的往外濺,沈煜今天穿着白襯衣,外邊套了一件運動外套,幹幹淨淨的,離那鍋油挺近,方灼拉着人衣袖将人往自己這邊扯,結果沒看路,這邊一遛狗的大姐沒栓繩子,她一腳給踢到狗狗身上了,軟軟呼呼伴随着那只泰迪汪汪的叫,方灼生性怕狗,啊了一聲轉身就抱住了沈煜的腰。

“......”

方灼突的這麽往自己懷裏一撞,沈煜也是有點懵的,疼肯定是不疼,就覺得之前某人穿過的那件黑色運動衣上沾染的那點脂粉香味頓時清清淡淡的又撲面而來,一股子的熟悉感,說是花香吧也不純粹是一種花香,再加上方灼一十八歲的成年女生,發育良好,身前就覺得驀地一陣松軟。不對,是香軟。

滿懷香軟。

他禁不住咽了下喉頭,內心暗罵了聲操。

沈煜手順勢攔了一下人到另一邊,然後看了眼那汪汪叫剛剛被踢到的泰迪,只見人主人已經走了過來,看着沈煜連連道歉:“對不起啊,我兒子吓着你女朋友了。”

沈煜:“......”

然後那女人将自己“兒子”又教育了一番往另一邊去了。

“沒事了。”

沈煜一發聲,方灼覺得耳邊他的整個胸腔都是震得。她還抱着他呢,那種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連忙将抱着人的手松開,接着就對上了沈煜那居高臨下饒有趣味的眼神,唇角勾着還似笑非笑的。

盯得她頭皮一緊,扭頭就往前走。

她想說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太害怕狗了。

沈煜兩步跨着跟上了人,方灼自言自語似的:“我太怕狗了。”

“嗯。”沈煜倒也沒說別的,單單應了一個單音節。

接着他說的那家商店很快到了,兩人進去買東西。

方灼就在櫃臺邊拿了一包口香糖,沈煜往裏邊的貨架上一指,老板給他拿了包到底是什麽她也沒看清,就見人很快裝進了衣兜裏。

然後就聽他垂過頭問:“買好了麽?”

“嗯。”方灼應着去掏手機準備付錢。

只見沈煜直接說了聲,“走了。”然後扯着人往外走。

“你等等,我還沒掃上碼。”

“我付過了。”他索性将她的手機攝像那面用手過去遮了遮,避免掃上碼。

“那我加你微信轉你。”方灼說。

“行。”

方灼還真沒想到這次這麽順利,她說要還,人就立馬同意了。

方灼調出手機二維碼,沈煜手機過去掃了一下,兩人立馬加了好友。

一個黑色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頭像就出現在方灼的眼前,昵稱是一個句號【。】

她擰了擰眉,還挺簡——潔。

至于沈煜的手機界面,出現的是一朵小紅花,方灼的頭像是單純的白色頁面最右下角印了一朵小紅花。昵稱是一個笑臉。

沈煜将那個頭像和昵稱多看了眼,扯唇不着痕跡的嗤笑了聲,心道,這小紅花頭像還真深得他心,實屬與“三好生”這個昵稱絕配了!

于是他随手給改了。

“我算了算上次你買的那些資料的錢,按照後邊标價算的,一共是768。”她沒說她把那包衛生巾的錢也算了進去,“然後這包口香糖是兩塊,一共是770。”方灼說着給沈煜直接轉了賬,“你收一下吧。”

沈煜将手機點點戳戳了兩下她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方灼想着他等下會收,自言自語似的将話說完,就将手機放回了包裏。

然後剛放進去,就來了一通電話,她只好又将手機重新拿出來,是林琅的電話,不用想就是又在催她回去,方灼索性直接挂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眼看就快到游戲城大門口了,方灼也不知怎麽了,小跑似的同沈煜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率先一步進去了裏邊。直到她快走到林琅程楚楚所在的那家茶吧吧臺的時候,沈煜才晃悠悠的在門口出現,跟故意配合人似的。

廖東立在射擊場給沈煜擡手打招呼:“你可回來了,咱倆比一場。”

“比就比。”沈煜心情似乎挺好,一邊卷着袖口,一邊往裏邊的射擊區走。

方灼這邊剛找到林琅和程楚楚的位置,林琅就禁不住的質問起了人:“挂我電話,再不回來我都打算打119消防電話,帶人過去廁所打撈你了。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又去買了包口香糖。”方灼說着将口香糖從兜裏掏出,給她們分了。

“這邊是沒地方買嗎親?”林琅說着沖茶吧旁邊擡了擡下巴,“那麽大個商店你看不見啊?”

“......”真沒注意到,她能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去買包口香糖麽?

方灼索性就沒接人話茬,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見兩人面前一人一份水果撈,她也沖服務員招手要了一份。

“早上吃的太撐了,中午我不打算吃飯就只吃這個了,方灼,你那份我請了啊,謝謝姥姥的精心款待。”林琅嘴甜的不行,端起旁邊的水杯過去給方灼的碰了碰杯。

旁邊程楚楚也湊熱鬧笑着把杯子湊了過來。

一人一份水果撈,三個人吃了小半天。

快吃完的時候方灼擡頭看過對面電子屏菜單,想着看有沒有別的可吃的,再買些,結果看到了同樣過來這邊買東西的夏文媛。

夏文媛似乎感應到這邊目光一樣,往方灼的方向看了眼,接着收銀員似乎問她要什麽,她又将目光收了回去,開始點單。

方灼低頭繼續吃剩下的那點水果撈。

也沒再看正好懸在夏文媛頭頂的那個電子屏菜單。

再擡頭時候已經看見夏文媛提着幾杯奶茶往不遠處的射擊場去了,那邊是沈煜廖東他們幾個在比賽說笑打鬧,她似乎是特意過來這邊給他們買奶茶,送奶茶的。

林琅也看見了夏文媛,不過她是先嘆了口氣,然後說,“阿灼,都是你,要不是我跟楚楚的打賭早就定了輸贏,突然想吃炸雞了。”

程楚楚:“我按照時間推算了下,我覺得我贏的概率挺大的,當時咱倆看過方灼剛說了沒兩句話,不是沈煜就走過來了麽。”

“碰一個小拇指頭也算碰,不然你以為讓方灼看什麽呢。”林琅一副不服輸的表情,然後又瞟了眼那走遠了的夏文媛背影:“就算是她先動的手,也算!”

“你醒醒,當時咱倆可不是這麽下賭的啊!”

“怎麽不是?”林琅多少有點在耍賴。

旁邊絲毫沒有發言欲望的方灼:“......”

她手支着下巴,垂眸看着盒子裏的水果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就被旁邊的林琅拍了拍肩膀,她原以為她又在自我沸騰方式的亢奮,結果人這次直接變了啞巴,沖方灼身後的方向擡了擡下巴,意思就是她往後看就好了。

“什麽啊?”方灼生了點疑問往後看,然後就看見沈煜走到了那臺娃娃機旁邊,稍探腰投了兩枚游戲幣進去,接着就認真的開始——抓娃娃了!

剛剛在射擊場立的筆直砰的一聲砰的一聲練射擊的他,這會勾着腰,手握着那娃娃機上的方向把手,因為腿太長,半曲無處安放似的,看上去有點滑稽,然後盯着裏邊的某個目标娃娃一點一點的挪着三角爪。還很專注的那種。

有點反差過大。

最後啪的一下,三角抓往下抓,然後随着唔唔唔的音樂聲抓住咬着往旁邊的出獎口處去。

這邊的三人,包括方灼都在目不轉睛的看。

他抓的是一只白色炸了毛的貓咪。

然後只聽咣當一聲,那貓咪成了他的東西,沈煜彎腰從裏邊将它拿了出來。

剛巧廖東喝着奶茶走了過去,問他:“人請的奶茶不喝,跑這裏抓這玩意幹啥?”

沈煜嗤的從鼻息間哼出一聲氣音的笑,說:“不喜歡喝那麽甜的東西,你們喝吧。我随便玩玩。”

“抓住了?”

“嗯。”沈煜抓着手裏的那只貓沖人顯擺了一下,然後放到一邊的臺子上,彎腰又投了兩枚幣。

“還抓呢?”廖東也将腦袋湊了過去,“這把讓我試試呗。”

沈煜将他的手拍開,“等我不抓了你來。”然後又繼續了。

之後十分鐘過去,旁邊的臺子上已經被他放了一堆抓出來的小動物們,躺着的,坐着的,有大象,有烏龜,有小熊,整個一個動物世界。

廖東等的不耐煩了,手裏奶茶都已經喝的只剩個底了,人還在抓。再抓,裏邊他媽的小動物被他解救完了,他還抓個屁。這次直接将手搭在那方向扶手上死活不放了。

沈煜笑着索性直起了腰放棄,也沒計較,“行了,我不抓了。裏邊的都給你了。”

“我靠!那我也得抓的出來才行。”廖東知道自己的手氣有多菜,然後看過沈煜抓出來的那一堆,“你一個大老爺們,那些都要啊?”

“不然呢?”

“我幫你做個好人,給大家分了,怎麽樣?”

沈煜笑的無所謂似的,“你可真好,還說四眼借花獻佛,我還以為你多高尚呢。”

廖東禁不住笑。

借花獻佛就借花獻佛。

沈煜并沒在意,伸手只拿了那只貓,捏在手裏,然後丢下一句:“這只我要了,剩下的就你來處理吧。”

“遵命!”廖東兩手指并攏抵過額尖,給他行了一個港片警匪片中yes sir!長官式的手勢。

這邊林琅半趴在茶吧椅子後背上替人可惜,“那麽多娃娃,他都不要了啊,居然只拿了一個都留給那廖什麽東了。沈煜拿那個該不會是送給夏文媛的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程楚楚不置可否。

“好想要。”

“我也是。”程楚楚說,“我真想去要一個。”程楚楚說着還真起了身過去,林琅見勢緊随其後。

留下方灼十分的格格不入。

她也将剛剛他丢下的那一堆娃娃瞟了眼,莫名也覺得挺可惜的。

這人,真浪費!

然後她就看見林琅和程楚楚兩人跟那廖東說了些什麽,順利的讨來了幾只,還帶給她一只米老鼠和小黃鴨。

小小巧巧的拿在手裏,毛絨絨軟軟的。

女生大多對這種東西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林琅給大家的電影票時段在晚上的七點,固定的,過期不候的那種。一部新上映的懸疑推理片。

方灼她們原以為那些個男生不會來,結果臨近開場的時候一湧而進,幾個男生個子都挺高,尤其沈煜,有點惹眼,幾人結伴往最後排的位置去了。

方灼她們坐在中間五排的位置,他們在最後,起碼隔了七八排。

懸疑電影多少還帶了些恐怖因素,主犯殺人分屍藏屍,從發現線索,到一點一點的案件破獲,最後牽引出一個兇手,是被害人家裏一直雇傭的保潔,每個星期過來一次,幾乎各項證據都證明了被害人,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被這個雇傭的保潔給殺害了。但是最後一幕卻是顯示了被害人母親,原本應該痛苦的情況下,母親卻在笑。

最後那個笑吓到了大家。

一個個的開始猜測說這個母親才是兇手,有的猜測說這個母親的笑是因為兇手抓到了才笑的。

但是電影最後沒有了交待,至此結束。

“我覺得,那個死去男生的母親應該是過于傷心,精神出問題了。”林琅扔進嘴裏一顆手裏捧着還沒吃完的爆米花。

“前面有個情節你們沒注意到吧,他媽媽在收拾死去男生的物品,最後是看着他孩子的那雙鞋發了一會兒呆,我覺得,懸疑電影裏每個鏡頭都是讓你品的,這個母親絕對有問題。說不準和那個保潔有一腿,然後被自己的孩子發現了。”程楚楚推理。

“孩子和母親發生争端,兩人怒氣之下失手。”旁邊方灼接着往下說,方灼還挺贊同程楚楚說的,語氣淡淡的陳述,“不,是故意,最後他母親就笑了。”

“卧槽!”林琅搓了把胳膊,“我不要聽了,你們怎麽越說越滲人了。”

電影時長兩個半小時,從七點開場,到九點半結束,此刻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經是将近晚上十點。

黑漆漆的,超市商鋪都關了門,路燈也不怎麽亮,而且眼看三人就要分開各回各家了,雖然路上也有人吧,但就是,看誰都像是兇手的樣子,聽到這裏更是心裏涼涼的。

“我們,能不說這個了麽?”方灼看了眼旁邊走過去的一位老大爺,感覺老大爺都沒往常看上去那麽慈眉善目了。

這簡直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林琅呵呵笑着拍了一記方灼的肩膀,“你膽子這麽小的啊。”

“......”方灼白了她一眼,“我就是怕影響等下我回去刷卷子的速度,刷着卷子腦袋裏還得不由自主破着案。”

“......”這次換林琅翻了記白眼給她。

之後三人分開,方灼獨自走在碎玉胡同,這邊原本就稍偏一點,沒有游戲城酒吧街那種地方熱鬧。耳邊嘈雜一天的她似乎此刻瞬間進入了一個密閉的只有自己的空間,安靜的有點滲人。

一點風吹過刮動樹葉的響動,都能從頭頂的大樹上落下聽得清清楚楚。

然後方灼手被什麽從後邊碰了一下,她直接噌的一下開始往前瘋跑起來——

跟見鬼了似的。

一手抄兜,一手提着一個生日蛋糕包裝盒子原本只是給人打招呼而已的沈煜:“......”

作者有話說:

沈煜:老婆膽子這麽小......

寶子們!新年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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