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重逢·心動
◎是我老公◎
方灼原本就泛着縱情過後淡粉色的臉頰, 此刻已經漲紅,搞的像是跟上司偷情, 被人撞見似的尴尬。
“時間不早了, 我們趕快回去吧,晴姐等着我們交差呢。”方灼直接跳過去了陳科磊的問題,扯了下身前的包帶, 走在了前面。
陳科磊自然是覺察到了方灼跟沈煜間的那點微妙關系, 況且即使是真的彙報工作,也不至于鎖門的。孤男寡女兩個人, 下雨天, 在辦公室,還反鎖着門。而且方灼魂不守舍的樣子,貌似還有點語無倫次,傻子才會看不出來。
陳科磊深出一口氣,也沒再問。
強迫自己盡量往好的方向想。
在他感覺裏,方灼依舊是很純粹的姑娘,也很漂亮。
不像是會亂來的女人。
“不是說不會拍照麽,這些照片拍得不錯啊。”陳科磊坐上車, 簡單翻了下相機裏的照片。然後在看到一張沈煜入鏡的照片時候,停下了翻看的動作, 斜過目光看了眼方灼。
“是麽?”方灼打了個哈哈,想着一定不能再跟沈煜扯上關系,“能用就行。”
“挺好的, 肯定能用。”陳科磊說完将相機收起放到了中控臺位置, 然後發動了車子。先打開雨刷器清理了下前車玻璃, 接着開車離開。
半路路過一加油站, 停車加了點油。陳科磊買了兩瓶礦泉水, 遞給方灼一瓶。
方灼給人道謝,轉過臉的時候,陳科磊眼尖的便看見了她後勃頸處的一片暧昧殷紅。
他不清楚是胎記還是什麽,但是之前,的确毫無印象。
陳科磊之所以一直給自己洗腦,讓自己相信方灼。
是因為方灼的确剛來公司沒多久,而沈煜幾乎沒怎麽在公司裏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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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面的機會可以說都不多,甚至是幾乎沒有。
所以在他看來,兩人根本就不熟。
他覺得這個理由比任何理由都充分。
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說服。
方灼晚上下班回家開始收拾東西,她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的容量。
收拾好東西,坐在沙發邊吃從外邊帶回來的一份炒飯,有點涼了,她也沒熱,覺得涼着吃似乎也不錯。面前放着一份合同,她已經簽過字,準備沈煜回來後就給他。
飯吃到半截方灼手機響了,是姑媽方慶梅打來的,她原本不想接,但是電話一直響,她就給接了。接了也不出聲,自顧自吃着飯。
方慶梅喂了幾聲後,口氣不善的撂下一句:“方灼,我知道你在聽,你也別嫌姑媽說話難聽,人家是年紀大了那麽一點,但想娶個年輕漂亮的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也不是非你不可。別把自己看的太像盤菜,那張臉能用的時候不用,有你後悔的時候。我反正跟人已經定好時間了,這次你再不來,折了人面子,到最後吃不了兜着走可別賴我。明天下午六點,在華南酒店,房卡我寄到你單位前臺了,你明天——”
“爛尾項目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不具名的威脅電話打給你,也請姑媽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不然下次我會直接報警處理。”方灼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看了眼旁邊的那份合同,繼續吃飯。
沈煜回來的時候她正在客廳看電視,他直接敲了她的門。方灼趿拉着拖鞋過去将門打開,沈煜風塵仆仆的,帶着一身的寒氣,呼吸出來的都是白煙。眉梢間還挂着些許的白霜,外邊的冷是真真切切的。
方灼沒想很多,直接拉着人胳膊先進來了屋子裏。
“你吃飯了麽?”
“吃過了。”沈煜拍了拍衣服,進去一眼便瞧見了她收拾好躺在地上的行李箱。神色間染上些許不易察覺的淡然。“你呢?”沈煜又問方灼。
“我也吃過了,吃的炒飯。”方灼如實回答。
沈煜并沒有脫下外套換上拖鞋,而是徑直走到了方灼的行李箱旁邊,然後直接拉着往門口去。
“我自己來吧。”方灼想着他那麽冷,讓他先進來休息一下暖和一下的,沒想着着急先搬東西,畢竟也不多。
“把電視關了,過來看這邊的。”沈煜沒理會她伸過來的手,直接推開門拖着行李箱出去了,很快立到了對面的門口,掏出鑰匙開始開門。
方灼關了電視,然後急匆匆的又換了鞋子,鎖上門,跟他進了他的住處。
沈煜給她留了門。
她進去帶上門,手裏拿着那份合同。
其實兩套房子挨着,沒必要急于這一時,但是看沈煜樣子,似乎有點急。
方灼想着大概他是不太習慣在她的住處。
方灼半蹲下身開始将自己的洗漱用品一點一點的往外拿,正拿着伸到她眼皮底下一只手,手裏捏着一只黑色的發圈。
沈煜說:“你的,白天掉我辦公室桌上了。”
方灼撩起眼皮看了人一眼,接過去發圈,耳根頓時熱了起來。
她自然是想起來為什麽會掉他辦公室的桌上。
還想起來了些臉紅心跳的事情。
沈煜盯着人紅透的耳朵多看了眼,然後轉身走到電視跟前,将電視打開。
又将外套脫下丢在了沙發扶手上。
沈煜頗顯惬意的拿過遙控器,換了兩下臺,看起了電視。
方灼在一邊繼續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将洗漱用品往洗手間裏放。來回跑了三四趟才拿完,然後就待在洗手間盥洗區的位置,将護膚的洗臉擦臉的化妝品,分門別類的往旁邊的櫃子裏放。
沈煜櫃子幾乎都是空的,她根本不用擔心會沒地方放。
外邊客廳看電視的沈煜手機響了,來了通電話。
是鐘良打來的,他摁了接通:
“什麽事?”
“出來吧,我在你樓下停車場呢,在家悶着幹啥,下雨天适合喝酒,看美女。我跟你說,我最近認識兩個姑娘,長可漂亮了,今晚介紹給你認識。”鐘良從那天看沈煜的反應來說,覺得他跟方灼大概率不會再成事。其實這個結果他已經猜到了,畢竟如果要成,早在七年前兩人就成了,哪裏還會墨跡到現在。而且在他感覺裏,男人就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況且還是沈煜那樣的男人,有錢有顏有資本,不留戀花叢都對不起他的那張臉。
自己都替他可惜。
沈煜扯唇,看了眼不遠處洗手間裏忙碌的小身板,接着收回目光說:“不去了,你們玩吧。”
“別啊!哥們專門為了你團的局,來吧來吧。”
“行了,別鬧了,我得在家陪你嫂子。”沈煜直接把話說清楚。
鐘良安靜了,接着操了一聲,将電話挂斷。
媽的,失算了!
都他媽住一起了。
方灼回國也沒多少日子吧?
剛剛他還想着兩人沒戲,發展慢。
轉眼又覺得兩人速度像是坐了火箭。
沈煜這小子,傷心着傷心着就把人給拐家裏床上了。
方灼東西收拾了差不多,然後拿着幾件衣服往卧室裏去。她衣服不多,回來後就是做着有需要了再買的打算。
她将不多的幾件衣服挂在了沈煜的外套旁邊,然後将內衣找了個空閑的抽屜放了進去。
一切收拾差不多,她又将行李箱裏裏外外的內置袋子,還有箱底都翻找了遍,還是少樣東西。
少了一瓶安眠藥。
其實上次搬家過來的時候她就找不到了,但是想着可能會在行李箱裏藏着,就沒去找。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事情多,她也莫名睡得踏實不少,就沒再想起來去吃藥這回事。
此刻只是翻騰行李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不過看來是真的丢了。
“怎麽了?什麽找不到了?”沈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方灼将額前的幾縷劉海別到耳後,看了人一眼說:“沒有。”然後将行李箱拉鏈拉上,扶起來,看過附近問,“行李箱放哪兒?”
沈煜起身走過去,“來,給我。”他拉着行李箱往卧室後邊去。
方灼一直以為他的這套房子跟對面是一樣的,但是她跟着沈煜往裏邊走了幾步發現,隔壁居然還有個寬敞的大開間。空間大的有點超乎想象,甚至還有個泳池。
沈煜放好行李箱回轉身的時候方灼好奇的探身往裏邊看的動作立馬收回,然後挪着坐到了沙發上。
方灼擡手搓了下脖子,電視裏演的什麽也不知道。只知道沈煜過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她這才發現自己坐的位置是他剛剛坐的。
方灼不着痕跡的往一邊挪了挪,沈煜跟看怪人似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半靠進了沙發裏。
“我怎麽覺得你挺怕我的?”沈煜眉宇微挑看過人,帶了些混不吝的痞氣。
方灼幹笑了聲,緩解了下尴尬,“我怕你幹什麽?”
“誰知道呢?誰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怕我。”沈煜扯着唇,說出來的話有點陰陽怪氣。
方灼:“......”
方灼自然知道他在陰陽她。
她懶得搭理他,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她其實只是覺得有點別扭。
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別扭。
“你坐那麽遠幹什麽?”沈煜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裏。”
“......”方灼看過人眨了眨眼,對這種直白的要求有點莫名,卻是又無法開口拒絕。
挪了點位置,但倒也并沒有坐到他手拍的位置。他手拍的位置再往前一點,都能坐他大腿上了。
方灼将放到桌上的那份合同拿過來給了他,“我簽過字了,你看一下。”
“放那吧,”沈煜看電視似乎看的很認真,“我下班時間不太喜歡談工作。”
電視裏播着美劇,男女主人翁在接吻,滋滋的接吻動靜充斥了整個安靜的空間。
沈煜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方灼将合同重新放到了面前的桌上,不太自在的看了眼電視上的畫面,接着将目光移開起身準備往洗手間去。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總能想到白天在他辦公室時候的事,看個電視也能聯想到。
她覺得當時沈煜有股被邪性附體的感覺,有點不怎麽像他,有點瘋。
他也明明沒有喝醉。
但方灼不得不承認當時自己也被撩撥的失控了。
她剛起身走了兩步,門鈴響了,她又調轉了方向往門口去開門。
沈煜也扭頭往門口的方向看。
方灼打開門,外賣員穿着黃色小蜜蜂的工作服,提了一個小袋子給她說:“您的外賣。”
方灼以為是沈煜點的,道了聲謝謝就收下了。
但是東西很輕,也不像是吃的。
她轉身對上了沈煜投過來的目光,沈煜問她:“買了什麽東西?”
方灼啊了一聲,問他:“不是你買的嗎?”
說話間方灼拎着東西已經走到了沈煜跟前,放到了桌子上開始拆。
然後拆到最後,拆出來一盒避孕套。
方灼手僵在了那。
潤滑、超薄、零觸感幾個字,特別顯眼。
沈煜挑了挑眉,扯唇,目光透着一絲促狹看過方灼說:“真不是我買的,你買的吧?”
“......”方灼有點無語,胡亂的重新将外邊套的那層袋子捂上,“我又不用這種東西,怎麽可能是我買的。”說完直接起身往洗手間去了。
推開洗手間門,然後反手關上,方灼閉眼狠拍了記腦門。因為她看沈煜樣子,東西的确不像是他買的。那要麽就是快遞員送錯地方了。
既然不是他買的,他認為是自己買的,似乎也合情合理。
搞的像是她有多饑渴似的。
正式入住第一天,就買了避孕套......
沈煜看了眼那個慌亂逃跑的小身板,嗤出一聲調戲人後得逞的笑。他明明也沒說什麽不是,臉皮那麽薄。手機嗡的一聲響了,來了條新微信,他劃開,是鐘良發來的,寫着:【兄弟已給你備好戰衣送達了樓上,不用謝】
沈煜越過手機看了眼面前桌上放着的那盒避孕套,接着又看了眼洗手間方向。
某人進去,遲遲不見出來。
他其實有猜到可能會是鐘良那家夥送來的。
這種事,也只有他做的出來。
剛剛對方灼說那些話,也的确是故意的,不過是想逗逗她。
結果人進了衛生間就不再出來了。
沈煜拉開桌子下面的抽屜,然後将裝避孕套的那個袋子一扯,扯進了抽屜裏,然後關上。
他也沒回鐘良的微信,将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看電視。
至于方灼,從衛生間出來後直接進去了卧室,但是進去卧室後她又想到自己還沒洗澡。可是洗澡這種事情又似乎很敏感,很容易讓人跟某些事情聯系到一起。
但是不洗,她又有點睡不着,索性換上睡衣,進了洗澡間。
沈煜就這麽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看她進進出出。
從衛生間出來進去了卧室,從卧室出來換了件睡衣,是那種通勤的女生裙子式的睡衣,背後有只卡通的小貓。然後進去了洗澡間。
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方灼又從洗澡間出來了。
之後進去卧室,似乎這才終于消停了。
頭發方灼簡單吹了吹,不算很幹,但是已經不算濕。
終于收拾好,她關上了卧室門,上床,關燈,睡覺。
方灼想開了,管他怎麽想呢,沈煜要是覺得那是她買的,那就是她買的好了。
她倦了。
要睡了。
破罐子破摔吧,反正在他面前丢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方灼一覺睡到了天亮,睡得特別安穩。睡醒了,身邊都沒有沈煜回來過的痕跡。
沈煜到底還是介意的,她想。
他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是在嘗試着接受自己,但是之後發現,可能接受不了吧。
方灼起床後來到客廳,客廳裏也是空蕩蕩的,沈煜似乎早走了。
她洗漱了下出門去上班。
老慣例在路邊買了包子和豆漿,進去公司大樓的時候,前臺的一位小姐姐喊住了她,“方小姐,這裏有你的一封信件。”
信件?
方灼走過去,前臺将一個信封遞給了她。
信封光禿禿的,就單單寫了她的一個名字,她捏了捏,裏邊硬硬的,打開信封,她從裏邊掏出來一張酒店房卡。
華南酒店1326室。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
前臺看見方灼拿出來一張房卡,頓時眼神都變了。
被人送酒店房卡,她們前臺站了這麽久,這種事倒是真的也沒見過幾次。
有夠不要臉的。
方灼突然想起了昨天姑媽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她似乎有點印象,記得她提到了什麽房卡,但是沒怎麽上心。
方灼直接将那張房卡連同信封丢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剛剛眼神鄙夷的前臺看人的神色似乎又變了下。
方灼以為這件事就算了(liao)了,畢竟她這邊跟沈煜簽了合同,燃眉之急已經去除,也就沒必要再去理會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她心裏其實是輕松的。
甚至于哪怕把沈煜當做合作夥伴來看,也應該請人吃個飯,聊表一下心意。
但是在她以為她把房卡扔了就算結束的這件事,卻是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晚上下班時候,她在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被人堵住了。她自然不是過來停車,她又沒開車。是她的一支随身攜帶的筆,好像是昨天過去度假村拍照掉在了陳科磊開單位的那輛車子裏,她過來找。
找到後剛裝進包裏,轉身過去樓道口準備出去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方灼認識,是她當初在美國工作時候那個采購部的梁總。
衣冠禽獸濫用職權的一個老男人。
當時不少新入職的女同事會被他騷擾。
方灼當時入公司比他還早,而且部門往來之間并不照面,所以雖然聽說過他是什麽人,但是鮮少共事。
他怎麽會在這裏?
梁棟穿的倒是道貌岸然的,老歸老,但是收拾的油頭粉面,看見方灼不由得一笑,伸手将人堵住:“喲,這不是老同事麽。”
梁棟沒想到會是同一個人。
他還以為只是遇到了個同名的。
但是此刻看到方灼,便确認給他介紹女人的老婦女指的應該就是面前這位。
“是不是很奇怪會在這裏遇到我?”梁棟擡手抿了一把頭發,“我回國了,公司交給我一個國內的項目來帶。”
方灼懶得搭理他,側過身就要走。
梁棟原本就是來找她的,自然是不會這麽讓人走的,伸手就将人拉了回來,方灼後背撞到旁邊的牆角棱上,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我給你的房卡,聽說被你扔垃圾桶了?”梁棟似乎已經沒有了耐心。
“是你?”方灼沒想到方慶梅說的老男人,居然會是他。
“這事可不賴我,是你那姑媽找上我的。”說着他還跟吃了一悶虧似的,“還給我要了一筆錢,說是就當是聘禮了,你說你這房卡直接扔了,讓我在酒店裏白等,你們這算不算是敲詐啊?”
方灼沒想到方慶梅會不要臉、見錢眼開到這種地步,“她給你要了多少錢?”
“五十萬,還真不便宜。”梁棟說着冷笑一聲,“我也沒想到會是你,不然你把錢還了。不然——”他說着往旁邊停着的一輛車子偏了偏臉,“我車在那邊。”
梁棟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灼,意味明顯。
“方灼?”
遠處一輛卡宴停下,然後沈煜遠遠喊了人一聲,下車往這邊走。
沈煜爺爺沈故海昨晚突然犯了舊疾,沈煜是半夜就過去醫院的,此刻方才忙完。
原本過來停下車上去公司拿份資料,結果遠遠的就看見了道熟悉的身影。
方灼沖沈煜招了招手,原本提着的心在見到他人的那一刻幾乎徹底放下。然後對面前的梁棟說:“方慶梅拿了你的錢你去找方慶梅要,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她也沒有權利代替我收什麽聘禮,而且她也不是我的監護人。你想報警的話,也可以,最好能把她給抓起來,免得我自己動手了。”
梁棟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沈煜,又瞥臉過去看了眼他開的那輛卡宴。活了半輩子,他也見了不少人,來人一看就氣度不凡,非池中之物。
商人敏銳的頭腦瞬間轉了幾個彎,梁棟也沒具體聽方灼說什麽,只是往沈煜方向擡了擡下巴問:“這是你朋友?”他沒想到方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搭上沈煜這種卡位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我老公。”
梁棟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內心一嘲,聽完後半句目光又緊緊的看了眼方灼。
“你看到了,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不可能跟方慶梅一起來合夥騙你什麽。而且,我老公人中龍鳳,無論家世地位,足夠甩你這樣的十條街不止,你覺得我會看得上你和你兜裏那不起眼的兩毛錢麽?”
“你——”梁棟被方灼的話嗆的面紅耳赤,一副被激怒的樣子。
沈煜剛巧不遠不近走過來,方灼背對着他的方向,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已經離得很近。
沈煜從前很不待見那種耍大小姐脾氣的女生,動不動嬌氣的要命,傲氣的不行,目空一切。甚至剛開始時候也不怎麽待見方灼,方灼多少也帶了點頤指氣使,有着富貴嬌養後的小毛病。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因為她話裏話外帶着的那點傲慢和目中無人而心動不已。
換一種方式來說,他其實這些天煩透了她的乖巧懂事,持重隐忍。
他是不待見別的女人嚣張跋扈,但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他的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