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重逢·署名

◎疼也給我忍着◎

縱然天氣這麽惡劣, 沈煜此刻卻是眉眼一松,吐了口氣, 接過方灼在他眼前晃動的那個牛皮紙袋, 緊繃的神色松動,扯了扯唇,看了眼人說:“是挺香的, 隔着包都聞到了。”

“是吧!”方灼一手撐着傘, 另一手上去兩手搓了搓,“好冷, 我們趕緊回去吧。”說着扯過沈煜的胳膊拉着往前面的尚城國際大門口走。

兩人回來的時候沒能完全幸免, 多多少少身上都淋了點雨,傘太濕就順勢被方灼放到了門口,靠牆立在了那,沒有拿進去。

然後換了拖鞋後首要任務就是提過買來的大包小包,放了兩個到廚房,然後将剩下的就都提進了卧室。

沈煜換了拖鞋,兀自脫了外套挂在門邊的衣架上,進去盥洗區找了根幹毛巾給自己擦着頭發, 目光随着方灼那呼呼啦啦拆包的動靜便移到了卧室,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看她整理。

方灼此刻忙的不行, 沈煜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将衣櫃大大的敞開,甚至于還将沈煜的衣服往旁邊擠了擠, 空出了多一點的位置。因為她怕放不下, 今天買了好多衣服, 該買的不該買的都買了。

沈煜挑了挑眉, 樣子看上去有點好整以暇。

“大衣, 毛衣,開衫......”方灼扒拉着裝衣服的袋子,拿出來後開始一件一件的往衣櫃裏挂。

從內搭,褲子,裙子,到外邊的大外套,她甚至于還給自己買了件羽絨服。

花了她不少的錢。

沈煜走近随手似的扯了一個包袋,往裏看了一眼又松開了。方灼撩起眼皮,這才看見了人。

不過她正抖落着另一包東西,零零碎碎的,有絲巾什麽的,注意力幾乎全在上面,也沒多注意沈煜,想着他是進來拿什麽東西,就繼續忙自己的。

衣服配飾等等的抖落到最後,幾乎把整個衣櫃填的滿滿的。

去拿袋子裏最後一件毛衣的時候,還順帶抖落出來一個小巧的包裝袋,方灼看到诶了一聲,然後将小袋子拿到手裏後看了眼旁邊的沈煜說:“我都忘了,給你挑了根領帶。”

還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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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挑了挑眉。

沈煜伸手去接的時候,方灼又加了句:“買毛衣送的,不過質量感覺還挺好的。”

沈煜:“......”

沈煜手頓了頓,不過還是接過來捏在了手裏。

方灼繼續收拾她的東西,衣服包裝袋子,還有一些随衣服附帶的說明卡片,沒用的需要整理一下扔了。免得占地方。

沈煜立在一邊默不作聲将手裏那個袋子打開,扯出來一條藍白色相間的領帶。人買衣服贈送的領帶。他将領帶捏在手裏用指腹輕蹭了蹭,來回翻着看了番,心道,眼光還不錯,挺好看的。

方灼收拾完衣櫃之後,看到沈煜将那條領帶送到了她跟前:“幫忙給放個地方。”

“喜歡嗎?”方灼接過,挑眉看了眼人。

“......”沈煜悶嗯了聲,轉身拿着手裏擦頭發的那條毛巾出去了。

那樣子看上去別別扭扭的。

方灼将領帶給他放到了下邊的一個抽屜裏。

然後出去卧室又來到了廚房忙活,将買來的菜和排骨拿出來。還有圍裙,吸油紙,一次性用的手套和一些勺子之類的小東西,拿出來後一樣一樣放到旁邊的置物櫃子裏。

沈煜已經開始打開筆記本坐在沙發上開始忙別的,時不時的會看過一邊的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一眼。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方灼探出來半邊身問他:“沈煜,這個排骨炖之前要不要處理一下?”

沈煜狐疑的瞟過去看了人一眼,覺得這女人今天多多少少有點反常。

“沸水先燙一下,”沈煜說完頓了頓,接着松下手中的鍵盤,從沙發上起身,趿着拖鞋邊走過去邊說:“行了,你一邊玩去吧,我來做。”

他走近挑眉瞟了眼方灼身上圍的黃色雛菊圍裙,然後将她手裏的勺子奪走拿在了自己手裏,問:“你是想喝排骨湯還是想紅燒?”

“我們喝湯吧,”方灼開始在旁邊摘青菜葉子,“天太冷了,下雨天,寒氣大,适合喝湯。我還買了玉米,玉米炖排骨吧。”

還帶點菜的。

沈煜沒應聲,到是把一邊還沒剝皮的幾個新鮮玉米拿過給她說:“青菜弄好實在太閑沒事幹可以也把這個剝了。”

方灼哦了一聲,将剩下的一顆青菜全部摘完,騰手開始給玉米剝皮。

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回了沙發開始等吃飯。

畢竟炖排骨需要點時間,一時半會還真吃不到嘴裏。

沈煜繼續看他的電腦,沙發上依舊是方灼當時回來時候的樣子,擺了很多資料。

“我能幫上點忙麽?”方灼坐在一邊靠在沙發裏。

沈煜沒看人,直言:“不用,你等會多吃點飯就行。”

“......”

方灼索性起身去了卧室,然後打開衣櫃扒拉了一番她今天剛買回來的一堆新衣服,然後從裏邊挑了一件黑色镂空的針織毛衫。

她承認,有點薄,還有點透。

但是她還是買了,然後此刻将身上的那件規整的鵝黃色小開衫換了下來,穿上了這件新買的黑色镂空針織毛衫。

然後走了出去。

外邊風雨交加,愈來愈大,大風搖曳着樹枝恨不得要刮斷。

雨滴啪啪啪的狠敲在窗臺。

方灼手機響了,她先給人回了條微信,是一之前國外上學時候關系還算不錯的校友,說她要的一些書給她已經寄回了國內,讓她給個目前具體的住址,她讓人送過來。方灼把尚城國際的地址給她發了過去,把手機丢開。

之後過去廚房看了眼炖的排骨湯,股股的白煙從砂鍋裏冒出,噗噗的能聽到咕嘟咕嘟的滾炖聲。離得近了隐隐已經能聞到淡淡的肉香。

方灼探頭往外邊客廳看了眼,然後喊了聲沈煜。

沈煜從電腦上收回目光看過人,然後輕閃了下眼睫,問:“怎麽了?”

“這個要炖多久?”

“一個小時。”

方灼索性先将買來的那只烤鴨從牛皮紙袋裏拿了出來,有點涼了,她找來一個盤子将肉簡單撕扯了下,然後放到了微波爐裏開始加熱。

加熱完端着盤子走到客廳,放到了桌子上。

“你餓不餓,我們先吃這個吧。”方灼将盤子往沈煜面前推了推。

沈煜意味難明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收回目光,從盤子裏捏了塊肉,放到了嘴裏。

一只烤鴨很快在兩人的攻勢下減半。

方灼胃口今天出奇的好,中午一份牛肉面一份餅依舊沒能讓她撐到晚飯時間,其實早餓了。

鴨肉她吃的多,沈煜就寥寥捏着吃了幾口。

一個小時後方灼終于喝上了排骨湯,黃色的玉米,清白色的湯汁,軟嫩的排骨,冬天裏吃再适合不過。

一頓飯吃的很安逸。

吃完甚至于都冒了汗。

飯後休息看了會兒手機,時間已經不早,方灼過去衛生間盥洗區簡單洗漱了下,然後過去洗澡間準備洗澡。

半個小時後,坐在沙發邊正在整理那堆資料的沈煜擡過眼看了眼緊閉的洗澡間門,白色的霧氣将玻璃磨砂門覆上了一層膜,手碰觸上去,勢必要留下指印。

手裏的資料放下,半垂在膝蓋上,他看了會兒擡手捏了下眉間骨。

然後就聽到方灼在裏邊喊了聲沈煜。

沈煜起身走過去,敲了敲門問:“怎麽了?”

“我睡衣在卧室,能幫我拿來一下嗎?”方灼聲音裹着洗澡間層層的濕熱霧氣,透着一絲不真實。

沈煜不太知道方灼的睡衣在哪裏放着,回到卧室翻看了眼衣櫃,滿滿當當的,竟幾乎全成了她的衣服。然後又抽出衣櫃下邊的抽屜一個一個的看,打開放着她內衣和吊帶的抽屜時候,他也沒意識到什麽,翻找了一番後方才發現手裏捏着抓着的竟全都是她的胸衣和內褲......

睡衣大概率不會在,随即又立馬合上了。

沈煜又拐回頭去敲了敲浴室門問:“在哪兒放着?”

裏邊呼呼啦啦的水聲響了小半天,方灼的聲音方才傳了出來:“好像在卧室小陽臺的衣架上,是個裙子。”

沈煜重新回到卧室,來到陽臺,然後看到了那件白色絲質的睡衣。很薄很輕,抓在手裏都沒什麽重量。

沈煜重新敲了敲浴室門,“開門。”

“門沒鎖。”

“......”沈煜指尖輕撚了下手裏的睡衣,然後伸手過去握着門把手,推開了門。

沒有推很開,他手伸進去給人遞衣服。

濕澀的霧氣順着門縫一并往外鑽。

黏上他的皮膚。

然後一只濕漉漉的小手就将睡衣拿走了,接着他收回手,眼看就要消失在門縫口、接下來就準備要給人帶上門的時候,一只雪白浸着水霧的小手便從門縫裏伸了出來,然後捏住了他一截即将收回的手掌心。

沈煜喉結上下輕滾,目光往對面陽臺的窗邊看了一眼,窗外雨勢很猛,水漬浸了不少,加上風吹着,雨水像是直接潑在窗戶上一樣。接着他從那只濕膩的小手裏将手抽出,擡手勾過領間的領帶,胡亂扯開,領間的扣子也在淩亂的撕扯間松了兩粒,手濕濕的還殘留着剛剛方灼握他時候的一點水汽。他将領帶抽出,直接扔到一邊,然後反手側轉身推門而入——

方灼原本就立在門邊,衣服擋在身前,沈煜進去擡手準确的捏過人的下巴狠狠的吻上,一步跟着一步的将人逼退撞在了浴池的牆邊。

他手及時的拖住了人的後腦勺。

沈煜将人狠親了兩下,低着聲音強制緩着湧起的呼吸,附在人耳側說:“方灼,你自找的。今晚疼也給我忍着,我他媽早就想cao你了。”

接着,是皮帶扣撞擊地面發出沉悶咣當的一聲響。

方灼沒穿衣服,原本擋在身前的那片薄薄的睡衣也被沈煜扯開扔在了地上。

她難忍的将頭抵在身後的牆壁,下巴微擡,嘴唇微啓。縱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承受不了,齒間不時溢出些令人羞恥難言的聲音。

她滿眼霧氣,看上去濕漉漉的,擡手直接把嘴捂了。

沈煜将她捂着嘴的手拉開,重新将人吻住,重重親吻了番,擡手握住人肩膀反扯了一下方灼轉身整張側臉都被迫貼在了牆上。

沈煜聲音濕滑如同這洗澡間彌漫的潮熱濕氣一樣,一并帶了點粗喘:“怎麽想起來買衣服了?”

“想、想穿給你看。”方灼已經不自覺的帶了哭腔,手去抓他的手腕,但是洗澡間水霧氣太大,她抓不住,順着有點沒着落的滑了下來。

“這麽生澀,國外男人技術也不怎麽樣麽,都沒把你□□好。”沈煜聲音低低響在耳側,帶着些氤氲低沉。有蠱惑。也有妒忌。

方灼手指抓住深陷扣進沈煜指縫間,聲音夾雜着哭腔斷續從齒間溢出:“我只交過沈煜一個混蛋男朋友......”

接着哭腔直接變成嗚咽,哽咽。

方灼手腕被摁的一片青紅。

沈煜眼睫微動,喉結滾了滾,禁锢下意識放輕。他承認他想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也曾經害怕知道,更是無比嫉妒。像一團火一樣燒在胸口,無以名狀,直到此刻,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洩口。

但視線順着方灼光滑的脊背向下,力道依舊沒減。由最淺進最深。一下一下,快速而從沒間歇。方灼的嗚咽聲也愈發不可控,試圖用牙齒咬着唇瓣不發聲,但唇瓣被她咬的幾乎要滲血,卻依舊不行。

“沈煜,我疼——”方灼原本是不想松口的。

“忍着。”

......

浴室地面潮濕濕滑,沈煜給人将睡衣胡亂套上抱到了客廳沙發,方灼手掌虛虛的罩住雙眼躺在那。

睡衣此刻穿和沒穿也沒什麽區別。

沈煜在旁邊開抽屜,關抽屜,然後将什麽東西扯開。她松開指縫偷瞄了眼,是避孕套。好像是上次別人送外賣送錯的那盒,她都給忘了。

剛剛做的時候沒戴,此刻沈煜開始戴。

“灼灼......”

“嗯?”方灼帶了點鼻音,嗓子有點啞,倒也不是很重,襯托着她的音色更加的軟糯。

沈煜伸手過去将她罩在眼睛上的手移開,方灼眼睛紅紅的,覆着一層霧氣。剛哭的是有點慘。

但她越哭沈煜越是收不住。讓人愈發想狠弄。

沈煜喊了她的名字,并沒有下文,仿佛只是想單純的喊那麽一聲。

然後俯身下去——

方灼肩背拱起,腳趾蜷縮成一團,齒間重新溢出哭腔。

毫無預兆來了那麽一下。他絕對是故意的!

方灼甚至懷疑他将報複的心理用在了這種事上面。

她擡腳踢他。

沈煜視線往下。

回應她的卻是更加猛烈。

一晚上日子很不好過,起初方灼還能應付,但是耐不住沈煜沒完沒了。

從沙發到卧室。

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沈煜又開始。

方灼嘤咛一聲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将沈煜圈過來的胳膊試圖移開,“沈煜......”整張臉悶在被子裏聲音困軟,還透着點嬌裏嬌氣,很明顯已經在撒嬌讨好讨饒,甚至于服軟。

“就抱一下。”沈煜将被子裹了裹,将她蒙在臉上的被褥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小半邊臉。方灼剛剛幾乎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裏,只留了個發頂在外邊。

手最後停留在了她的睡衣裏。

放在該放的地方。

方灼掙脫不過,索性就算了,由他了。

但是抱了沒一會兒,方灼脖頸間就貼上了兩片濕軟。她酸軟着手臂反手捂過沈煜埋在她脖頸間的臉往外推,可越是推,沈煜直接翻身而上将人捂在他臉上的手扣着手腕锢在頭頂,手下将人揉了一把,俯身貼過人耳邊輕哄:“寶貝,最後一次。”

“......”

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方灼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早上沈煜精神奕奕的起來做飯叫人吃飯的時候,方灼沒起,也不吃,說瞌睡,除了想睡覺什麽也不想幹。

沈煜沒強迫人。

中午過了飯點,人依舊沒起。

一直捱到了下午兩點,沈煜決定不再由着她,直接将人從床上拎起,一并給套了件睡衣。

方灼手勾過人脖子,“我不想動,你抱我吧。”

沈煜看着人目光深暗,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黏人的要命,問東問西,又是給他買領帶,又是讓他拿衣服的,晚上被折騰成那樣,也還是會往他懷裏鑽。

外邊雨勢是挺大,但是他分辨的出她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別的。

“我要不要再喂你吃點飯?”他嘴角呷出一絲頗不正經的笑。

“好啊~”方灼雙眼惺忪朦胧,頭往人懷裏靠。

“......”

沈煜攔腰将人抱到了外邊客廳的沙發上。

外邊還在下雨,不單單是雨,已經轉換成了雨夾雪。

他也一直沒出去,休假。

不過網上買了些蔬菜水果之類,早上時候已經送了過來。剛又簡單做了點吃的,此刻端着碗已經放到了方灼面前。

“我還沒洗臉。”方灼屁股剛落下就起了身,然後過去了盥洗區洗漱。

簡單梳洗了下回來,見到沈煜依舊在電腦前處理他昨天的那一堆資料,她過去擠着坐到了人的大腿上,沈煜不得不停下。然後唇湊過壓着人就是一番親吻和□□。

兩人抱着親了會兒,唇分開,但是依舊挨得很近,沈煜垂眸就能看到方灼一根根輕顫的睫毛。還有不遠處鎖骨間一片片的暧昧紅痕。

他們什麽都沒說,可有些東西好像已經變了。

但都默契的誰都沒提。

“你是真要我喂?”沈煜盯着人神色透着玩味。

“不行麽?”方灼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沈煜舔了舔唇,說行,然後端過旁邊的碗,就着碗口喝了一口他炖的紅棗薏米湯,接着托過方灼的後腦勺唇就貼上了她的渡了進去。

方灼掙紮推着将人狠錘了兩下。

沈煜不放人,依舊吻着,直到人喉嚨輕動,咽了下去。

沈煜剛松,方灼就紅着整張臉從人腿上退了下來,端着碗索性直接過去了不遠處的廚房裏吃。

她一整天都沒出門,外邊的雨夾雪到了臨近傍晚的時間也方才止歇。

其實算算,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床上睡過去的,也不過清醒了沒幾個小時。

吃過晚飯,沈煜過去淋浴間沖澡,她原本半躺在沙發裏頗為閑适的看着電視,然後咚咚咚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方灼穿上拖鞋,給自己套了件像樣的衣服過去開門,是快遞員,然後給了她一個貼着國際郵标的紙箱。

“方灼對吧?”

“嗯。”

“你快遞,這裏簽個字吧。”快遞員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然後遞給她讓她簽字。

方灼簽了字,給人道了謝,然後關上門後手機就響了。

是她的那位校友發的微信,可太及時了,她收到包裹都還沒拆封。

發的語音,說是有一些東西是她回國之後學校這邊也才收到的,也一并給她寄了回來。

方灼先沒回她,去拆箱子。

箱子用膠帶裏外纏的死死的,她又過去一邊找了把剪刀方才給弄開。

上邊放着一本她要的書,拿出來後下邊還有一個快遞包,方灼掏出來看了眼,上邊收件人的确寫的是她,快遞包軟軟的,她索性直接拆開,然後看到是一雙手套。

她突然想到去年冬天在海洋對岸很冷,她網購了一對手套,但是遲遲都沒有收到,之後事情多,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此刻方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她多半是選錯了收件地址,選了之前在學校的地址。而不是工作地址。

方灼将手套放到一邊,然後去翻剩下的東西,一本相冊,榮譽證書,英語詞典,她翻着将東西一股腦的往外拿,然後從中掉出來一個白色的信封。

信封有點舊,邊角已經破損,寄信郵章上蓋的日期是2019年12月,三年前。

三年前的信,她當時應該......還沒畢業,或者剛畢業。

信件第一行寫着西北大學的郵編。

第二行開頭是西北大學的地址,中間是她的名字,英文格式寫的:Fang Zhuo.

下邊緊挨着有一行小字的中文翻譯:方灼。

第三行已經被磨的有點看不清了,但認得出後邊的兩個字,寫的QingDa,右下角是國內的郵政編碼。

英文格式的寄件人那裏沒有署名。

下面是一行小字的中文翻譯,寫着兩個字: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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