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飯了。”王清華自程殊宴和谷清池走了之後就一直沉浸在一股低迷的氣壓力,連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的了。
“哦。”我難得的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瞄王清華一眼,心不在焉地吃飯,結果一個不慎把一瓣大蒜吞了下去,咳了半天……怎麽回事?他不會是嫌棄我私生活擡腐爛打算搬出去住吧?那以後還有誰能夠給我做飯……還要再吃那些泡面嗎?呃,胃好像養刁了QAQ。
不行!一定要留住他!我的眼睛裏燃起熊熊的透明烈火,手不經大腦思考就抄着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塞王清華嘴裏:“你不是說最喜歡紅燒肉了嗎,多吃點。”
“……唔……”王清華一邊吧唧吧唧嚼着嘴裏的大塊紅燒肉一邊納悶自己幾時說過自己最喜歡吃紅燒肉了。
(。0ˇ)vˇ0。)看到王清華毫無嫌棄之意地吃掉了我夾的紅燒肉,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揮舞着筷子敞開了肚皮專心吃飯……肚子好疼……我好像吃撐着了=皿=!!
“你幾輩子沒有吃過飯啊,吃這麽猛就算了,還不控制一下進食量,想以撐死自己為目标也不是這麽個撐法啊……”一邊抓藥一邊毫不客氣地數落我的某醫生。
“……”低頭表示真誠悔過的我。我果然是太得意忘形了嗎,年紀一大把了竟然還吃撐到住院。
“以後控制好你自己的嘴巴。”王清華一邊用輕柔的手勁撫摸我圓鼓鼓的肚皮,一邊用兇殘的眼神等我,像是恨不得一□吞了我。
“……”沉默是金……幸虧這麽丢臉的事情沒有被程殊宴和谷清池知道,不然我鐵定會被谷清池鄙視到死兼被程殊宴傾情宣傳外加嘲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某夏:謝衡,你是不是用錯成語了?)。
“舒服些了麽?”王清華見謝衡一直低着頭不反駁,便放柔了聲音問了一句。
“……”回應他的是一片安靜的呼吸聲。
“謝衡?”王清華總是沒叫謝衡謝老師了,不過他看向謝衡的臉也由青轉黑了——謝衡,也就是我,睡着了。
王清華對于他講了那麽久但其實我卻是一直在睡覺根本沒有認真在聽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從晚上不小心燒焦了一些的青菜、手抖被倒進去一大勺鹽的爆炒龍蝦等等不正常食物中我很輕易地看出了倪端。
自從我吃撐之後,王清華便再也不管我叫謝老師了,而我也幹脆管他叫清華。後來我得知他在尚未和我同居之前一直很尊敬仰慕崇拜我(我自己先汗個),但我蟑螂一樣的私生活讓他迅速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再盲目崇拜(喂!)。
老實說,和王清華一起住之後我出門的時間多了很多,高中時就患上了的出門恐懼症(作者瞎扯的,請勿百度)也沒有一開始時那麽嚴重了。
“謝衡,跑步。”王清華像往常一樣不顧我的人權,直接進入了我的秘密地下室。但是今天地卻下室裏沒有人。王清華很欣慰我終于學會自主出門了——今天沒有我的課。在他的印象中我只有學校有課的時候才會出門。嗯,其實不用“在他印象中”這五個字,我确實是除了學校有課必不出門。
我今天出門,實屬無奈。程殊宴不知道惹了什麽麻煩給條子(警察的“愛稱”)關進局子裏了,我要去見見他——別誤會,我可不是去保釋他的。很多時候,我們三個有麻煩都是自己解決的,誰除了我們只會抓住機會好好嘲笑——當然,有生命危險的麻煩除外。
“喲~程殊宴,爺來看你了。”和警察交待了幾聲,出示了國家情報局借給的相關證件之後,我輕易地獲得了和程殊宴見面的準許。
“哼。認識你的知道你是名校的客座講師,不認識的還以為是那條溝裏的老流氓呢。”即使處于弱勢地位,程殊宴的戰鬥力依舊十足旺盛。
我驚奇地發現我原來是第一個得到消息前來探望程殊宴的,谷清池竟然還沒有來!對于可以嘲笑欺壓程殊宴的機會,谷清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呀!難道是我的情報網超越了谷清池的情報網~~~
沒等我多得意幾秒,谷清池也趕到了警局。他的樣子竟然比程殊宴還有狼狽幾分,衣服淩亂,還有褐色的污漬。趁着沒人注意的當口兒,他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紙條塞我手裏:我被監聽了。這回要特別小心,因為兩百萬美元的生意挂掉我們就虧大了。
“你退步了啊。”程殊宴看過了紙條後直接将其塞進嘴巴裏咽下去——程殊宴有一個神奇無比的金剛不壞神胃,什麽東西吃進去都能消化。塑料還沒有試過,改天得建議他去試試,能消化的話直接将他送到中國科學研究所去,為減塑行動貢獻一分微薄之力。
“沒有你失敗。”谷清池指的是程殊宴被抓緊警察局的事,他不是軟柿子,不會任程殊宴對他随意冷嘲熱諷。
诶,這兩只,我都懶得說他們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程殊宴就嘲笑谷清池是喪服收集症患者(谷清池偏愛黑白灰三色的衣服),谷清池則是鄙視程殊宴為品位低俗的聖誕樹霓虹燈裝扮者(程殊宴喜歡把各種顏色的服飾都往身上弄,帶有閃光效果的更好,閃瞎群衆狗眼)。我其實更喜歡谷清池的打扮。如果要說句公道話,雖然程殊宴品味實在不怎麽樣,但是完美的身材比例擺在那裏,再怎麽穿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扯遠了,現在的主題不是這個。我拉回思緒,打斷這兩只活寶的口水大戰:“程殊宴,你怎麽會被抓進來?”
“有人在我工作的那酒吧找到白粉了。我當時在臺上唱歌,按理說盤問完也就沒了。”程殊宴無辜地聳聳肩,“也不知道誰那麽牛X,一斤的白粉跟面粉似的就那麽随意地扔在了一個角落。一斤這個數目,诶~”
“運氣不錯。”我勾唇微笑。
“也是,”一斤面粉不算什麽,不過一斤白粉就足夠讓那些瘾君子瘋狂了。”谷清池樂了,“難得你也有這麽倒黴的時候呀。”
“我操!你們是來探監的還是來尋我開心的啊。”程殊宴使勁用眼睛白我和谷清池,“你們還真當這是我倒黴?算了,有事快說沒事快滾!”
“哥确實是來尋你開心,看你死沒死的。”谷清池樂悠悠地抛了一個飛吻給程殊宴,然後在他漆黑如夜的臉色中滾蛋了。
“發現了什麽問題嗎?”我沒有跟着谷清池離開,我直覺白粉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發現毒品的那個舉報人身上有股很淡的海洛因的味道。”程殊宴露出一個詭笑,用左手食指蹭了蹭鼻尖,“你知道,我的鼻子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賊喊捉賊還是窩裏反?”我挑了挑眉,拍拍程殊宴的肩膀,“你在這裏好好改造,我就先回去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好久沒有認真地玩過一場游戲了,希望這次的任務能夠給我帶來好心情。
“滾——!!!”程殊宴被我唇邊的詭笑弄得雞皮疙瘩瘩暴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