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3)

她遠遠地看着即将畢業的高三學長時憂思惆悵的神情。那樣的神情叫他感覺到愕然的心頭刺痛,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诶喲喂,這可不是作孽嘛。白曉靜明顯是喜歡着那個要遠去上海大學的學長呀,方恒小同學這可是還沒有戀就已經失了啊。

真正讓人揪心的其實不是失戀,而是失戀引發的血案。白曉靜接受不了學長的離去竟然自殺了,而且是割腕自殺,滿滿一浴缸的血紅,血腥味濃郁的能夠凝結成血水——打着借筆記的借口來看白曉靜的方恒小同學發現她家門沒關,就好奇地推開門……

白曉靜是真的想死,不是鬧着玩兒,她的左手腕子被劃開了好多道口子,好像生怕割不到動脈。方恒小同學看着她左手的傷口,被水泡的腫脹發白,刃口微卷,敞開是傷口露出粉紅色的肉……方恒小同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就覺得自己左手一陣刺痛,接着再也使不上力氣。身為左撇子,身為美術生,方恒小同學這下算是雙禍臨門了。第二年美術統考,勉強用右手作畫,水彩要求技術手法不高分數不錯,素描人像就慘不忍睹了,以至于出來的總分也直教人目不忍視。最後,方恒小同學只勉強混進了個破大學。

要是顧辰己早兩年認識方恒小同學,他看到的絕對不是這個活蹦亂跳,天天向二的好同志,而是一個成天捏着香煙憂郁望天的悲情劇男主角形象的傻蛋。從來只看《水浒傳》和《三國演義》而不看瓊瑤劇和狗血韓劇的方恒他媽終于泉下有知,專門托了個夢來教訓他,大意是說,傻小子,你才多大點,知道什麽是愛嗎?還有,和生活比起來,愛算個鳥。

什麽是愛?方恒小同學還真弄不太懂,不過生活他還是懂的。進了這麽個破大學還不好好努力,以後下地獄絕對會被他老娘揪掉耳朵。于是懵懵懂懂的方恒小同學開始裝傻……不,是暴露了本性,真傻起來。不管遇到什麽鳥事,即使心底早就掀起滔天大浪,面上任舊沒心沒肺,直教人既生氣又心疼。可是,這個樣子總比他繼續頹廢下去好多了。

幾年前的破事了,方恒小同學卻突然在夢裏重溫了一遍。而醒過來,就只記得他老娘問的一個問題,什麽是愛?

方恒醒來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他腦子裏一會兒出現他老娘的問題一會兒又出現顧辰己的高清俊臉,完全無法再睡下去,就幹脆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到書房找書,希望有什麽哲人能夠給他指引個明亮的方向。

顧辰己的書房整齊幹淨,各類書籍都分門別類地在書架上稍息立正站好了。方恒小同學眼睛在書架上掃了一圈,卻連伸手翻找的興致都沒有。扭過頭,一本夾着書簽的,還未被放回書架的書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本書光是名字就起的讓人很有閱讀的欲望,《無路之行》派克博士的暢銷書。方恒小同學走火入魔地将書翻到了夾着書簽的那一頁,瞎貓碰上死耗子地找到了個答案:愛,是一種為了哺育自身或他人的精神成長而延伸自我的意願。

Idefinelovethus:Thewilltoextendone’sselfforthepurposeofnurturingone’sownoranother’sspiritualgrowth.

方恒小同學用為剩不多的智商細細咀嚼着這句生澀的話,一些模糊不清的事情變得明朗起來。他放下書,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回去接着睡覺了。

只是在夢裏他還是不得安生。一會兒是白曉靜憂思惆悵的遠目神情,一會兒是他做菜時偶爾回頭,顧辰己遠遠地看着他的眼神,柔軟而悲傷,憂郁而溫暖,一轉眼,又只剩下淡淡的柔情。

一個晚上經歷着兩個慘無人道的夢,柔軟的心被剖出來刺來刺去,方恒小同學惱怒地撇了撇嘴,又對着鏡子努力笑笑,簡直比哭還悲慘的表情被扯了出來,吓得他自己都想摔鏡子了事。

“方恒,對不起。”在方恒小同學對着鏡子龇牙咧嘴的時候,顧辰己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清澈中隐藏着痛楚,“我不應該硬逼着你進入我的世界。對不起。”

“……顧辰己,你打算放棄我了?”方恒小同學面無表情的放下鏡子。

“怎麽可能。”顧辰己反射性地快速回答,緊接着又馬上補救,“我會默默的,遠遠的看着你。”其實,說這話他自己都不信。他只不過是想騙方恒小同學把門開開。

“……我們約會吧。”方恒小同學斟酌再三,開口,然後立馬後悔,“開個玩笑。”

“……”顧辰己覺得自己這是報應來了,昨天他調戲小編輯的報應。

“生氣啦。”聽不到門外有任何回應,方恒小同學的小心肝又忐忑起來,語無倫次地道,“我是說,一起去郊游吧。小時候春游老師總拿春游哄我們,卻沒有實現過一次……”

“好。”顧辰己不知道方恒小同學經歷了一夜的思想鬥争,但猜得出他有意接受自己,暫時還沒有要出走的跡象,便放下了準備敲門的手,“那我去準備郊游要用到的工具了。”

方恒小同學其實一直裝着沒心沒肺,結果裝着裝着就真的成了沒心沒肺了。他琢磨着他老娘挂了,老子和地下工作者跑了,頂頭上司就是攪基對象,沒人能給他什麽壓力,在加上他腦袋經過一個晚上格式化了,裏面空空如也,啥也沒有,和的上是佛家那個四大皆空。日子其實是拿來混的,他不讨厭顧辰己,而且還有對他那麽一咪咪的好感,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和了就分,簡單明了。鬧翻了他就拿着顧辰己給的工資去別的地方逍遙。不管怎麽混,他未來都沒壓力。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能夠重新握筆了。

顧辰己大作家的思想果然與衆不同。說是準備郊游工具,結果弄了一車亂七八糟的東西,野營的帳篷也有,還準備了一個花兮兮的大風筝。方恒小同學腦補了一下顧辰己扯着風筝線滿山跑的樣子,被雷的五體投地。

最終這個風筝誰也沒有用到,可憐安靜地沉睡在後備箱裏。因為顧辰己別有用心地選了郊區一座連石階路都沒有的小山做征服對象。他們兩個人爬到上坡弄好帳篷的時候都夕陽西下了。

可能是風景太美,也可能是氣氛太好,顧辰己從包裏掏出了一堆罐裝啤酒慫恿方恒小同學不醉不歸。方恒小同學酒量差,一罐啤酒下去醉得連北都找不着了,只能靠着顧辰己傻笑。

方恒小同學很佩服顧辰己,這佩服可以用外焦裏嫩來形容。顧辰己連喝了好幾罐啤酒都不帶上廁所的,這厮都醉得不成人樣了還能夠一手拿着酒罐字繼續喝,一邊掏鑰匙開門,還能夠一邊調戲他。簡直一心三用!——我們可以看出來,這個時候兩人其實都醉得找不到北了。外焦裏嫩能夠用來形容佩服嗎?!進帳篷需要拿鑰匙開門嗎?!

最後,顧辰己和方恒小同學的第一次約會以兩個人趴在帳篷裏吐得不可開交為結束。

成功約會後顧辰己對方恒小同學動手動腳的理由就更加充分了,直接明了:“我以為愛你是一種行為動詞。”

方恒小同學暫時想不出對應的折子,只能回以人身攻擊:“……靠!流氓,流氓!”

事實上,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是顧辰己的強項,當然顧辰己的行為已經越過耍流氓的界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爆發·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本故事純屬作者瞎編,與現實(@╰ A )!無任何關系。

二、因為沒有人求肉,所以夏醬也就不寫了。因為夏醬其實是寫肉無能人士。

三、親愛的諸位,雖然我很想寫過大長篇,但是實在是天資有限(ps:老天都不讓我寫長篇,本來作家卷可以寫很長,可是大綱丢失,好多情節被忘記了,我也只能省略了),所以本書大概就要這樣和大家說完結了(最重要的原因是筆記本處于半報廢狀态了,好幾次打出幾百字不見掉要重新打,我決定暑假打工買新電腦,不曉得能不能考上大學,前途迷茫的夏醬)。感謝默默看文的諸位,謝謝你們包容了夏醬的錯別字和長久的斷更,鞠躬

淩晨六點,方恒小同學正蹲在陽臺給他養的一排仙人球仙人掌澆水呢,樓下忽然就傳來了門鈴聲。方恒小同學側身探頭往下一瞅,差點就氣血翻湧的不能自己了。

對了,上一章忘了說,其實白曉靜那事兒還有後續,是在她死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悲痛欲絕的方恒小同學捧着一大束包裝精美的香水百合去給她上墳,在半道上遠遠地看見了白曉靜喜歡的那個學長韓靖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她的墓碑前調情。白曉靜自殺最大的原因還是這個女人。

這一幕立馬惡心到了方恒小同學,他大腦空白了一陣後三步并兩步竄到了白曉靜的墓碑前,直着韓靖學長的鼻子大罵:“人家都了死了你還來惡心人家,要不要臉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墓園秀恩愛不怕天打雷劈啊。”

方恒小同學這一罵勾起了周圍幾個老人的好感,紛紛站到了他這邊一齊數落這兩個人。死者為重,在這麽莊重肅穆的地方調情,可不就是腦抽了找罵呢。

因為這事兒, 方恒小同學恨上了“韓靖”這兩個字,更何況頂着這兩個字為名字的畜生還就站在顧辰己的樓下。方恒小同學腦子一抽,噼裏啪啦一排的仙人掌照着那畜生推了下去,毫不掩飾地光明正大謀殺。其實方恒小同學更想噴他一臉口水,可惜條件不允許,兩人隔着三米遠的安全距離呢,再說了,口水的殺傷力哪夠表達他對這厮的唾棄啊。

這個韓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按完門鈴馬上就退到了遠處。

方恒小同學還想再給他來點什麽驚喜,顧辰己就起來了:“好吵。”

“是吵,來了條狗。”方恒小同學火起來可是罵人不帶髒,殺人不見血。不過看到顧辰己,他的心倒是莫名地平靜了一些,理智回了爐,不再暴躁。

其實這幾年韓靖過得也不是很好,看他的座駕就知道了,寶馬牌自行車,多年前的老古董,和顧辰己車庫裏那輛保時捷一對比,诶~

“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爽。”韓靖遠遠地站着,他比幾年前看起來更黑了,也更瘦了,“不過你有權利知道曉靜的死亡真相。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喜歡他”

“白曉靜不是自殺?”方恒小同學詫異了,韓靖現在怎麽搞得像是反派角色掀了馬甲變身正派人士?

“曉靜怎麽可能自殺。”韓靖苦笑了一下,繼續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做事很高調,結果惹了一幫子追求者。不過我只喜歡白曉靜。還記得那天站我旁邊的那個女人嗎?她是我追求者之一,她簡直有病,不,應該說她就是有病。我一直覺得曉靜不可能會自殺,就循着蛛絲馬跡開始探查,然後注意到了那個女人。就是她,發很多人工合成的我和她在一起的【甜蜜】照片給曉靜,還在曉靜的食物裏下藥,導致曉靜精神失常……”

“……”方恒小同學覺得現實世界也挺狗血的。

“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你不知道,她的卧室裏,貼滿了我的照片,不帶一張重複的。她派人跟蹤我,探查我的隐私,誰跟我親近她就要毀了誰。她甚至還攻擊我母親!”韓靖說到這裏,頓了頓,“我跑題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殺害曉靜的兇手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方恒小同學覺得信息量太大,他一時接受無能。韓靖的意思是,他其實不是渣渣,甩了白曉靜另求新歡,而是卧薪嘗膽舍生忘死潛伏在真兇身邊收集證據?方恒小同學郁悶了,他曾經以為的悲情劇重新回顧一遍竟然變成了懸疑劇!

唉,只是不管是什麽劇,主角都不是他。

“這個給你。”韓靖将一枚黑色的紐扣型發夾放在地上,扶過自己的“寶馬”打算要走。

“這個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了。”方恒小同學認出那枚發夾是白曉靜經常戴的,不過,他已經決心忘記曾經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了。不再拖拖拉拉扒着往事不放,消耗青春,本來,至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旁觀者。

“謝謝。”韓靖珍惜地撿起發夾,小心翼翼地放入皮夾,推車離開。

“……啊,阿嚏!”方恒小同學正想趁着機會難得傷感一把,不成想傷感沒趕上,流感倒是趕上了,一個煞風景的噴嚏不受控制地打了出來,響亮異常的聲音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門上。

“少年,裝備這條圍巾,任何傷害皆可減免五十。”顧辰己将一條灰色的圍巾圍在方恒小同學的脖子上,同時打趣地道。

“……”方恒小同學看着顧辰己那張恬淡的臉,驀然感覺無比溫暖,他果然,真的是個溫柔得不可思議的人。想着想着,方恒小同學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他自覺一個大男人哭起來丢人,便作此地無銀狀把臉埋在顧辰己的懷裏死活不出來,殊不知這樣才是真正的丢人。

見慣了活力四射的方恒,突然來一個如此脆弱感性的方恒,顧辰己打心底的感到心疼,還有……一股想要流氓的沖動。

事實證明方恒小同學不适合走煽情路線,他的感性維持了不到十分鐘就變成了性感,被顧辰己扛進卧室啪啪啪了。

一陣天昏地暗的交纏結束後,方恒小同學很新奇地在床頭發現了一只參觀了整場活人春宮秀的蚊子,羞憤的打算殺蚊滅口,手才伸到一半,那只蚊子就丢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扇着翅膀飛走了。

方恒小同學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一只蚊子給鄙視了,還扯着顧辰己的袖子犯二:“我剛在床頭看到一只蚊子,正打算伸手捏死它的時候它突然逃走了,難道是這只蚊子感覺到了我的殺氣?”

“……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神邏輯的路上越走越遠的時候的那個心情嗎?”顧辰己憂郁地看着這個專門破壞氣氛的小情人,覺得自己心中的憤懑之情可以整出一本唐詩三百首。

“你的嘴巴可以不要這麽毒麽?”方恒小同學郁悶地低頭。

“你的腦袋可以不要這麽二嗎?”顧辰己捏着方恒小同學的鼻子調笑。

“……說真的,我剛剛很希望自己的鼻子裏充滿了鼻涕。”鼻子被顧辰己捏疼了的方恒小同學瞪眼。

“……”顧辰己難得失敗一次。

其實,方恒小同學最二的時期是在高中。那會兒方恒小同學是個羽毛球渣,明明羽毛球打得比小學生還爛,還天天撺掇着別人陪他打羽毛球。因為他打羽毛球總能出各種搞笑的狀況娛樂大衆,所以大家都不會拒絕他的邀請。有一次方恒小同學人品負值爆發了,發球的時候連續七次都掄空,最後一次羽毛球照着他的臉掉下,笑趴了一幹圍觀群衆。火了了方恒小同學憤怒地對手裏的那個羽毛球警告道:“再傲嬌我就詛咒你下輩子沒菊花!”後來,這一句話在他的母校流行了整整半年,熱度還未消退下去,這直接導致了方恒小同學此後一聽到這個句子就低頭找洞鑽。

半夜,方恒小同學打開了顧辰己卧室的門。

“顧辰己,我失眠了。”方恒小同學爬到顧辰己的被窩裏,“給我講個故事吧。”

顧辰己順了順方恒小同學的毛,想了下,用磁性的聲音慢慢道:“從前,有個賣火柴的小姑娘……”

“能別講賣火柴的小女孩嗎?我小時候都聽膩了。”方恒小同學吐槽。

有些困頓了的顧辰己一邊習慣性地給方恒小同學順毛,一邊繼續道:“從前,有個賣姑娘的小火柴……”

“……你可以別提到火柴和小姑娘嗎?”方恒小同學覺得有一排黑線遮住了他的額頭。

顧辰己稍微有些清醒了,也來了講故事的興致,清了清嗓子道:“從前,有個賣【哔——】的【哔——】……”

“停!你是故意耍我的吧!”方恒小同學撥開顧辰己蹂躏自己頭發的那只爪子,惡狠狠地壓着聲音問,“竟然敢耍我,說吧,你要怎麽樣的死法?!”

“那你讓我缺氧而死吧。”顧辰己不暇思索地嘟着嘴就要親方恒小同學。

“滾!繼續講故事。”方恒小同學用力推開顧辰己作怪的臉。

“好吧,那我講個親身經歷的故事。”顧辰己遺憾的嘆了口氣,将方恒小同學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口,慢悠悠地說,“那是在去年夏天發生的事。那個時候我還一個人住。有個頭發自然卷的書迷淩晨五點來敲門,送了我一條長約兩米的據稱是她親手織的圍巾。當時我立馬傻了,這姑娘莫不是腦子有病吧,還是被太陽曬中暑了?要不怎麽大夏天的送人圍巾呢……”

“……”方恒小同學這回是睡着了,他耳朵貼着顧辰己的胸膛,裏面只剩下規律的強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

結局。

“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方恒小同學眼睜睜地看着顧辰己第四次将土豆夾到了垃圾桶裏,納悶了。

“嗯?啊,原先給我們那個雜志畫封面和插畫的夏鳥君車禍了,保守估計半年後才能出院。”顧辰己無奈地撫額,“我需要他這種的畫風的人才,但是畫得好的不是已經簽約了,就是封閉了。”

“你等等。”方恒小同學放下筷子啪嗒啪嗒跑卧室取出一張畫來,“這種可以嗎?”

“可以。”看到畫的顧辰己眼睛一亮,“這是誰畫的?”

“當然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我啦!”方恒小同學驕傲地挺胸,這幅畫可是他左手恢複後的第一幅畫作呢!

“英俊潇灑?風流倜傥?方恒,你的幻覺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這明明是用來形容我的臺詞!”顧辰己捏着方恒小同學的下巴,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你的話,頂多算秀色可餐、小家碧玉吧。”

“……”啊呸!這人誰啊,也他不要臉了吧。方恒小同學撇嘴,一想到這家夥就是始自己歷經風霜而後凋的菊花失守的人,他恨不得翻臉不認人。

“方恒,和我們簽約吧。我正計劃要将《游戲時代》改成一月四期呢。”顧辰己重新擺出正經的表情,“等夏鳥君出院,人手足夠了,這個計劃就可以開始執行了。而且你簽約了就可以一個月領兩份工資了。”

“為何我覺得你此時的口氣很像引誘良家婦女簽賣身契的青樓老鸨?”方恒小同學吐槽,“賣身契在哪裏呢?我要看看。”

“……我明明是割肉喂鷹的佛祖。”顧辰己揉了揉方恒小同學的腦袋,無奈的笑。

“呔!哪裏來的妖人,膽敢在這個冒沖佛祖!”方恒小同學摩拳擦掌。

顧辰己看着做孫悟空抓耳撓腮狀的方恒小同學,忍俊不禁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黑色盒子——他心不在焉的真正原因其實在這裏面,情侶對戒——他要怎麽說服方恒小同學戴上女款戒指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