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結局 (2)
掏出一直随身帶的盒子,打開,裏頭是一枚定制鑽戒。
他單膝跪下來,看着心愛的女孩,仰頭,鄭重的求婚:
“溫希小姐,我願意一生愛你,讓你幸福,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雖然他們本身不是世俗的人,可本身身在世俗中,自己心裏不介意,但是被參加訂婚宴的人背後嘲笑也是一件膈應的事,陸玺不想溫希被人嘲笑。
他只想她被女人們羨慕。
溫希看了看陸玺,又看了看碩大明亮的鑽戒。
把手遞過去。
陸玺将戒指給她套上去。
那粘膩對視的眼神拉絲,溫思明一揮手,“去去去。”
“去你們自己的地方膩歪去。”
溫思明拿起書桌上,過世了很久的老婆照片,忽的就想起年輕時候的他們。
相互挾持着走過那麽多苦難。
怎麽就走那麽早呢。
老婆子,真想早點去地下見你了!
在溫思明的幫助下,陸玺的貨物出口做的很快,他沒有耽擱,将國內的一切安排好,就出去了。
陸玺這邊走了,宋清苒就殷勤的展開了她的追求計劃,無論溫希怎麽冷臉,他都堅持不懈,就挺沒皮沒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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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陸玺雖然和溫希分割兩地,兩個人并沒過的很苦情,該幹事業就幹事業,幹事業之餘相互配合對方的時間抽空包電話粥,他們很多事情上的眼光是一樣的,不局限于情話,總有說不完的話,有時候兩人之間還會談論起宋清苒這個自我感動的傻逼。
這一天,溫希帶許暖一起接受酷刑,參加一個政府會議。
會議散了,大男主傅星舟又殷勤的來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病共情的原因,原本是死對頭的傅星舟和宋清苒不知道什麽時候搞到了一起。
這不,兩個人還約好了一起開車來了,嗯,好深情呢。
溫希很想翻白眼,“你說宋清苒是哪裏來的底氣,做了這個局,還來追求我的?”
許暖看向站在外面人群中朝他們招手的兩個人,道,“因為他們男人篤定了,我們女人心軟。”
心軟,不懼犯錯,因為會被原諒。
她說:“做女人要包容,不要鑽牛角尖。”
“我現在是這個情況,上哪找傅星舟對我這麽好的人,這些話,我耳朵都要聽的出了繭子了。”
溫希拍了拍許暖的肩膀。
開會這邊,很多政府部分都集中在這邊,其中,就包括民政局。
一個中年女子犀利的尖叫人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媽,你都50了,這個年紀你還要離婚丢不丢人!”
“你這麽大年紀了,離婚了誰要你啊。”
“回家吧,鬧什麽鬧啊,一個月子的事情說了多少年了。”
大媽忽然就爆發了。
“我忘不掉。”
“我坐月子的時候你是怎麽對我的,你爸嫌我生的是個女兒,三天沒回家。”
“我剛生過孩子,就得自己下床自己做飯,那水跟冰是的,我現在一吹風頭就疼,一餓就心慌,孩子一放下來就哭,我整夜整夜抱着,一個整覺都沒有睡……”
大媽邊說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身體顫抖。
是恸哭!
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衣服廉價,眼上都是皺紋,年紀看着有五十歲了,身上全是常年家務操勞下來的煙火氣。
這麽久了,說起來還是這麽沉痛,難過。
事不大,但是可以想象,這些事,這些年,怎樣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說:“我忘不掉!”
跟她女兒說:“現在你大了,也已經成婚了,我就想跟你爸離婚。”
她的女兒堅定的認為她媽媽在瞎胡鬧,“你都是個大媽了,你離開我爸,以後誰跟你養老?”
“你別鬧了!”
“我來養!”
衆人順着一道堅定的聲音看過來,轉頭,是許暖。
傅星舟和宋清苒面色刷的白了!
一個月子之仇就可以記幾十年,折磨一個人幾十年,女人,真的都那麽善于遺忘,心軟嗎?
“忘不掉!”
“忘不到!”
許暖腦子裏不停的閃着大媽奔潰的說這三個字時候的樣子。
終于明白,她為什麽不開心,對,往不掉。
那些惆悵,總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的悶悶不樂,總是發呆,心口總是悶悶的,總是突然就來的火氣。
為什麽對着傅星舟笑不出來。
對,就是忘不掉!
哪裏是女人善于忘掉,是壓下恨委曲求全。
她忘不掉那些苦難,忘不掉那些心酸。
她們都被深埋在心底,某一天,某個神經被觸痛,會翻江倒海的湧出來。
她沒有辦法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輕悄悄的翻過。
她走到那個大媽面前,攥住她的手說:“我懂那種被深愛過的人深深傷害的滋味。”
“我沒有父母,以後,我來給你養老。”
傅星舟手裏煙啪的掉了。
血色褪盡。
不知道許暖是怎麽和他談的,第二天,許暖就來同溫希辭行。
她臉上是許久不見的輕快笑容,說,“我離婚了。”
“我要走了。”
“這個城市總是讓我想起過去的那些傷害,我要去更遠的地方,去看看這世界。”
很不可思議,許暖的同伴是那位要離婚的50歲大媽。
溫希有關注他們的旅行博客,經常能看到許暖分享的趣事。
她學會了滑翔,學會了潛水,攝影,滑雪,去極地之巅,有時候是搖轉經筒,插經幡,朝聖。
阿姨學會了開車,學會了修車,學會了當地的舞蹈,有時候是他們遇到下雨天,露宿在外面,兩兒可憐兮兮的啃着饅頭鹹菜。
但,她們的笑容和山川河流容在一起。
他們的旅行基金就是博客上經常分享售賣的那些當地貨物,比如某個寺廟開過光的檀香佛珠,還有找上門來的博樂。
許暖對這樣的日子好像很癡迷。
陸地隔年就回來了,給溫希辦了盛大的訂婚宴,婚禮的時候,溫希有留言給許暖,問她要不要回來參加。
許暖只寄了一份很有心意的禮物。
傅星舟也沒有再娶,而是一心一意的等着許暖的原諒。
只是,他不僅沒等到許暖的原諒,連許暖的骨灰都沒有等到。
和她同行的阿姨說,許暖喜歡那種自由的滋味,不願意在停留,讓她把骨灰灑在湖泊裏了。
許暖的最後一封信是季給溫希的。
這個時候,紙張已經被淘汰了,只一張明信片,背景是純淨的喀納斯湖,草原是綠色的,湖水是藍色的,天空的是透明的。
明信片上,許暖說:
我真的好喜歡這種自由的滋味。
走出來,看到這個世界的山川河流,站在陽光裏,我終于知道,我的過去有多離譜。
我人生的意義,不應該是用那些苦難,只為換來一個爛人的覺醒,換來一句,“我對不起。”
“我後悔了。”
原諒,再去愛一個曾經傷害我的人,同他一起生活,這本身就是一件可悲的事。
我生來的意義,應該在光裏,住在一年四季恒溫的房子裏,有父母的疼愛,考上名牌大學,有一份事業,像你一樣,遇見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人。
彼此珍惜,彼此相愛。
而不是應該和爛人在地獄裏糾纏。
不知道被人辜負的滋味,不知到被人欺負的滋味,不知道恨的滋味,不知道寂寞的滋味。
溫希捏着明信片,問,“傅星舟現在什麽樣?”
阿姨說:“生不如死。”
溫希嘆息,半身苦難,換來一個人的生不如死。
唉!
溫希的惆悵很快就被趕走,陸玺将她抱在杏花樹下,坐在躺椅上,親吻她的額角,發絲,親昵的哄着,逗着。
夕陽的光在他們身上渡了一層毛茸茸的邊,枝頭的杏花被風吹落,清香從鼻尖拂過。
完。
作者有話說:
【一一日記】
苦惱!
姐姐要結婚啦,聽話花童是一個小男生,一個小女生,我該怎麽樣才能不露痕跡的讓姐姐選桃桃做花童呢?
番外周四更新,我寫番外不喜歡寫生子,所以,不會有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