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矮了柴哄喽溝拆嘛趕溫內塞(SEI)魯都達溝

矮臨起拎污逮(DEI)移溜昏尤因逮(DEI)嗬

某喉了 吧拉勒(LEI)西溫 啊 嘎拉搜多歸拉

海棠啊怎幾勒(LEI)錦 訛LEN呀幾背LEN給LEN了多

矮了臺 安逮(DEI)那起敏酣修摸微 污逮(DEI)擄逮(DEI)那嗬

矮了森森 轟捋了摟幾 挨拎逮(DEI)喉LEN因偉尤因逮(DEI)

矮了臺 安逮(DEI)LEN起敏酣修摸微 污逮(DEI)擄逮(DEI)那嗬

矮了森森 轟捋了摟幾 挨LEN逮(DEI)喉LEN因偉尤因嗬···”

太子的聲音很好聽,課時男人的聲音和女人的聲音到底是不同的。待他唱罷康熙笑了“難違這麽多年你還能想起詞來。雖說唱的好聽可還是及不上清韻。”

康熙滿心歡喜的想見清韻,課沒想到的是到頭來竟然是空歡喜一場。他生氣,很生氣。可也只能暗氣暗憋,找不到發落烏爾衮的借口。知道她是裝病不想見自己,就想着派老四老五去巴林接她過來。後來細想想又覺得以她的脾氣就是誰去了也是白搭,便不再提這事。可是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待過了幾天後康熙想起了端靜公主,自己的五女兒。清韻一向和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于是一道旨意便于二十九日到了端靜公主府,原是想着借着端靜公主的面子讓清韻過來,自己好看上一眼。可結果是打發過去的人回來說三格格去江南養病了。康熙肺子差點氣炸,可也無可奈何。

起誓清韻仍舊在公主府中未動,想着就是欺君罔上那人也不會拿她如何。自己仗着不就是他疼寵自己嘛。這麽想着清韻又覺得哀涼,自己竟還仗着他的寵愛兒肆無忌憚呢···

又想起了端靜公主覺得她挺可憐。她是貴人兆佳氏的女兒,比自己小一歲,卻是同月同日生,命卻不如自己。她那額驸是出了名的花心鬼,她又是軟柔的性子,日子只能忍氣吞聲的過。就是這皇帝老爹,若不是因為想要見自己怕是也不會去端靜公主府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學了五步拳,覺得自己有點迷上了武術。下周開始學太極喽···O(∩_∩)O~~

提一下端靜公主吧。查了一下資料,就資料顯示康熙衆多的女兒中卻是是很寵愛榮憲公主,也就是清韻~(@^_^@)~她是唯一一個康熙親自冊封的固倫公主,其他的都是雍正封的,還有些事證明康熙寵這個女兒會在後面文中提到。而端靜公主呢,她的生母是貴人兆佳氏,并不得寵。她出生于康熙13年五月初六。正是赫舍裏去世後的第三天。那一年耿精忠叛變孫延齡叛變,康熙多是不會注意這個女兒的。幸好她沒出生在赫舍裏去世那天,不然不一定有什麽說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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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格格,您最近怎麽總是犯困啊”凝露繡着帕子擡頭問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足的冬三月,這深秋季節的犯困正常”清韻翻了個身低聲道,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凝露看着又睡過去的清韻搖搖頭,到外間招來一個掃使丫鬟去招太醫。

烏爾衮本是在外書房辦差的,聽後院請太醫便撂下手裏的公事去了後院。胡炳文是康熙禦賜的陪嫁太醫,在太醫院是老大夫了,治病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烏爾衮看着那胡炳文皺眉有松開,再皺上。這脈足足把了一刻鐘還要多。

“胡太醫,格格這是?”看胡太醫終于放開手,烏爾衮迫不及待的問

“格格是有身孕了”胡太醫拿濕帕子擦手說。

“你說什麽?”清韻原是在放着簾子的床上躺着,此刻掀了簾子一臉不可相信的問道。烏爾衮也是呆愣的站着,眼裏說不出是什麽表情。

“格格有身孕了。不過您是天生的體虛宮寒,再加上前幾年的寒氣入體。受孕本是極難的,不過您”胡太醫斟酌着不知道怎麽開口

“不過什麽?”清韻眉頭皺結。她是知道自己很難懷孕的,給她瞧過病的大夫都這麽說過。

“您這胎位不正,再加上您的身體。着孩子不是半路流産就算生下來也是個先天不足,早夭的命,對您的身體損傷也是很大的。”胡太醫是知道這位格格的個性的,斟酌着實話實說,也沒拽什麽文辭。說的淺顯易懂。

“你的意思是?”她右手拄着床,緊緊地抓着身下的錦緞褥面

“打胎”胡太醫彎着腰說的肯定,也不看烏爾衮和清韻的反應繼續說道“若是這胎生下來,且不說孩子能不能活,就是您也是生死一線。孩子也會先天不足活不長遠的。”

“出去”她低着頭,長發披散而下,擋住了她的臉。那聲音很是平靜。

“格格,您”胡太醫還欲說什麽,清韻已經一個枕頭飛了出來

“滾出去,滾!!”

“韻兒”烏爾衮略微蒼白着臉色坐在床邊将激動的清韻攬在懷中。他想要一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他時常想孩子生出來肯定會像清韻多一些,漂亮聰明,很是可愛。如今聽胡太醫一番話烏爾衮只覺得心如刀割,可看着清韻他覺得心更疼,他心疼她啊。

“你也出去”清韻頭也不擡的掙開他的懷抱低聲說,聲音平靜地接近冷漠。讓聽的人覺得心涼。

“韻兒,”烏爾衮伸手,又被她躲了過去

“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她望着他,眼中無波無浪,很是平靜。

清韻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哪裏有一顆種子在發芽。那是她的骨血,真真正正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她曾經以為有了那人便有了一切,可是那人不要她。難以生育,在她聽來這沒什麽,不能生便不能生,除了他她也不想為誰生孩子。可是他不要她,就算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她知道了,知道有一個孩子在自己腹中孕育。那是一種欣喜,驚喜。難以言喻的快樂充斥着她的大腦,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只屬于自己的人,她的孩子啊

眼淚順着潔白的面龐留下來,她想要這個孩子,很想,可是卻被人告知自己會身體損傷孩子也有可能早夭,想着孩子早夭她就渾身發冷,她的孩子啊

烏爾衮到了外間看着胡太醫,面色嚴肅“格格的身體沒法調理嗎?”

“這幾年格格一直在調理,只是生育一事還是會損傷身體。尋常女子生育還是九死一生,何況格格身體本就有缺陷。”胡太醫皺着眉說的肯定。

烏爾衮沿着消停一圈一圈的走,每走一圈眼中悲戚越甚,面色也越是嚴肅刻板,凝露在一邊看着他一圈圈走頭泛疼。

“若是堕胎,格格的身體可有大礙?”烏爾衮抓着椅子的扶手問,看的出他抓的很是用力,骨節泛白。

“小産必定傷身,卻好于生産,加以悉心調理并無大礙”胡太醫雙手相握的說。

“準備藥吧”停了片刻,烏爾衮嘆息着說。孩子他可以不要,卻不能讓她有半點損失。

“用不着,這孩子我要生下來”這一聲真是激起千層浪啊。烏爾衮看着走出來的清韻緊忙上前扶住她。

“韻兒,你這身子骨孩子不要也罷,你若是喜歡,從族中過繼一個便是”烏爾衮扶她坐下,溫柔的說。

“你們下去吧”清韻看着胡太醫和門口的丫鬟婆子說,待屋裏只剩下凝露和烏爾衮時,開口道“你是嫡子,将來要繼承郡王的爵位,沒有子嗣怎麽行。過繼的到底不是親生血肉。”

“韻兒,郡王位我可以不要,你若是有個意外”

她笑着攔住他“我還沒說完呢”手捂上小腹,那雙墨色的眸子中滿是溫暖的慈愛“我想要這個孩子,很想要!”

烏爾衮聽着她的話,那語氣之中是無人可以阻攔的篤定。

清韻懷孕懷的辛苦,嗜睡,可是不能吃。三個月的時候人瘦了一圈,看的烏爾衮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吃什麽都吐,吐了再吃,清韻說為了孩子,怎麽都得吃東西。五個月的時候孕吐反應沒有了。吃的也就多了。可是她人還是不見胖,本就不大的臉更是瘦得只有烏爾衮巴掌大小。原來的冬衣穿上身,能留出一拳有餘的空餘,重做冬衣的時候烏爾衮拉着清韻的手看着她,眼圈都紅了。

清韻看着烏爾衮笑,手附在隆起的小腹上,眼中滿是身為人母的慈愛。

“你懷孕的事情應該呈報進京,明個我寫個折子遞上去”烏爾衮的手附在她小腹上說。他對于她腹中孩子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想要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因而滿心歡喜。可是一想到生下這孩子清韻可能非死即傷便又喜歡不上來。

“不能說,這事得瞞着”清韻皺眉,她太了解那人。他能夠讓她嫁人,卻未必能夠容忍她生下別人的孩子,更何況這孩子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從得知懷孕決定生下孩子起清韻便把一切陪嫁人員控制起來。她從來就知道這裏有康熙的眼線,原來放縱着不過是沒什麽打緊的,他想知道便讓他知道。可這涉及自己孩子的事,她絕不會放任。

烏爾衮不解,可也不問,便答應下來。他是知道清韻對康熙的情的,早在草原上第一次見面就知道。

陪嫁的人被清韻以各種借口逐出府外,或是放在莊子店鋪或是打發嫁人,都是各有各的去處,唯有薩滿珠兩口子留了下來。他們二人年前随着清韻去江南,清韻從沒察覺二人與康熙有所關聯,也習慣了二人的幫襯,便留了下來。

清韻往嘴裏丢了一顆梅子,酸的皺眉。擡頭看到烏爾衮愁着臉進來“怎麽了?一回來就愁眉苦臉的?”

“還不是讓葛爾丹給鬧得”烏爾衮把她攬在懷裏,手摸着她的肚子,八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人是胖了些,可腿腳開始浮腫。雖然胡太醫每天推拿按摩可還是看的出她的難受,烏爾衮心疼“也不知道這仗什麽時候能打起來!”

“一時半會還打不起來”她動了一年,感覺肚子裏的孩子踹了自己一下,有點疼,可是心裏很甜蜜。烏爾衮也感覺到了,最近時常能感覺的到孩子的動作,兩人都是初次為人父母,很是新奇高興,連帶着烏爾衮也有點期待孩子的到來了。

“怕的是皇上調我去駐兵,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裏”烏爾衮嘆口氣道

清韻不語

“皇上,回吧”顧問行站在绛雪軒院內,對着坐在秋千上的康熙說。

“朕記得十七年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三月份。吳三桂在衡州稱帝,朕還年輕,大臣面前還能收斂,肚子的時候看着奏折氣的不行。就是韻兒,用呂布三姓家奴的事來點朕。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不比今晚的星星遜色。她自幼就懂事,今次是真的恨朕了,不然也不會連信都不回半封。”

“皇上,夜深露重”顧問行躬身說

“都怪朕,不是朕逼她,她何至于如此決絕?”

“格格只是沒想明白,轉不過這個彎兒來。待格格想明白自會回來看您的。您也要保重龍體才行啊”

康熙仰頭不語,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一顆顆晶亮的星星很像她的眼睛,很像

康熙三十四年三月初十,在清韻懷孕八個月之際,康熙一道聖旨将烏爾衮再次調至軍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事所以沒能更新,很抱歉啊。昨晚上快淩晨四點才睡。早上八點起來,下午有點難受就睡了會,沒想到一睡就是五個小時,所以只能晚上連夜打一章上來。

☆、失去

“格格,你說皇上怎麽又派額驸去了,您這還重着身子呢”凝露給她揉着水中的腿說。

“他哪裏知道我懷孕了”她笑笑,不遠去想那個人。

“格格,新熬出來的乳鴿湯,您趁熱吃”管事的薩家嬸子端着托盤笑呵呵的說

“聞着倒是很香”清韻坐起來,看着凝露拿銀針試毒,手扶在隆起的肚子上,滿眼笑意。

烏爾衮巡防回來便看到自己營帳前站着臉色蒼白的管家薩滿珠。“公主來信了?”

“額驸”薩滿珠四外瞅了瞅,見沒人附在烏爾衮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頃刻間烏爾衮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

薩滿珠一急。也顧不得許多,推了烏爾衮一把“額驸,您倒是拿個主意啊”

“來人”烏爾衮一邊叫一邊拔腿就往司馬處跑“你八百裏加急傳信至京,就說榮憲公主重病,請朝廷令派守将”對身後聞訊而來的小兵說完,烏爾衮也不管薩滿珠,翻身上馬就飛馳而去。

凝露聽見腳步聲,滿面淚痕的回過頭去,就見烏爾衮一身風塵滿臉疲憊的走進來“額驸,您總算回來了,格格她”

“韻兒”烏爾衮幾步蹿過去便愣在了床前。床上的人面色蠟黃,臉頰消瘦,雙目無神形同槁木,他不過離開不到半月,原本靈動明媚的人便成了這個樣子。他只覺得心疼的厲害,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韻兒”烏爾股本含着淚坐在床邊,握住清韻的手,原本圓潤柔軟的手此刻摸起來竟是硌手“韻兒,我回來了”

呆滞的眸子移動了一下,看到烏爾衮的一瞬間仿若活過來一樣。“烏爾衮”這聲音哪裏原來如百靈一樣的好聽,恐怕是連烏鴉都抵不上的吧。“你告訴我,我們的孩子沒事對不對?他們告訴我說孩子沒了,可是他還在啊”她拿着烏爾衮的手放在自己獨自上方,懸起的高度正好是烏爾衮走前的高度。“你看,他還在,對吧,還踢我了呢”清韻笑,那笑容看的烏爾衮心頭發苦。

“你說話啊”她抓着烏爾衮的領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瘦如雞爪“烏爾衮,你說話,他們是騙我的,難道你也要和他們一樣騙我?”清韻搖晃着烏爾衮,聲嘶力竭的喊“你說話,說話”

“乖”烏爾衮将人抱在自己懷裏,輕拍着,鐵打的蒙古漢子也留下了淚“孩子還好好的,凝露他們是逗你的”烏爾衮的聲音很溫柔,可是細聽之下還是聽得出痛楚和哽咽。“你太累了,對孩子不好,睡一覺好嗎”

“孩子還在?他很好,是嗎”清韻睜大眼睛看着她,消瘦的臉襯得那雙眼睛更大,可是無神。

“還在,很好。再有兩個月會叫你額娘的”烏爾衮攏攏她鬓角的碎發含笑說,可眼裏卻是水滟滟的。将清韻放好,蓋上被子,像哄嬰兒一樣哄着。“睡吧,孩子也累了,你不睡他也睡不好”

“烏爾衮,你沒騙我是不是?”清韻抓着烏爾衮的手再次确認,那雙眼睛就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嬰兒一樣。

烏爾衮咳嗽了一聲,掩飾喉嚨間的哽咽,點點頭“我沒騙你,睡吧”他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

“恩”清韻閉上眼睛,手緊緊抓着烏爾衮的衣袖不撒開。

烏爾衮看着自己袖口上緊握的手,抓的那麽緊那麽緊,就像他是她的全部依賴,全部依靠。烏爾衮心底一暖,這是幾年來她唯一一次如此的依賴于他。待清韻睡熟,烏爾衮将外袍輕輕脫下來放在床邊走出裏間。

看着烏爾衮,凝露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額驸,格格從來沒受過這種苦,您要”

“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孩子,怎麽就沒了?”烏爾衮右手緊緊握着椅子的扶手,青筋分明。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有人在格格進食的乳鴿湯裏下了藥”凝露狠狠的扣了個頭“請額驸做主。

“是誰?”烏爾衮問,身上散發出來的是戰場上才有的寒冷殺意。

“廚房的婆子說,看見了琪琪格進過廚房”凝露擡頭,額頭上青紫一片“格格這幾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

不待凝露說完,烏爾衮已經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一路疾步而行往後院而去,擡腳踹門進去。

“額驸?”琪琪格一驚,随後又笑顏如花的行李“琪琪格恭迎臺吉”

烏爾衮看着這個先驚後笑的女人,怒不可遏的甩出一巴掌。眼裏滿是怒火。

琪琪格咬着下唇捂着臉,火辣辣的疼讓她紅了眼圈“臺吉?”

“格格哪裏對你不起?你竟然害她腹中孩子?”

“您是為這個才來的?”琪琪格笑了,不過笑容是苦澀的。

“說,是不是你?”烏爾衮把琪琪格拉起來紅着眼睛問

“不是,不是”琪琪格甩開烏爾衮鉗制她的手喊道“我沒做過這件事”

“好,你不承認是吧?看我找到證據不殺了你”烏爾衮推開她往外走,卻被琪琪格按住了袖子。

“臺吉,你真的相信是我?”琪琪格雙眼含淚,端的是淚眼如花。

“你進過廚房是不是?”烏爾衮任憑她拉着,冷着臉問。

“奴婢是進過廚房,可是奴婢沒下過藥”琪琪格流着眼淚說,聲音哽咽,很是可憐。

“格格允許你們進府是天大的恩德,你竟然還害她,事到如今還要狡辯?”烏爾衮怒斥道。甩開她的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琪琪格慌忙的再次拉住烏爾衮說道,語氣焦急。

“不是你?廚房都是格格和我的人,除了你還有誰能做手腳?你不承認是吧?好,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烏爾衮甩手怒氣沖沖走了。

“臺吉,自從她進府,不,是自從皇帝下旨您娶她後,您幾時來過我的房?能守着您這活寡我認了,可您不能如此冤枉我!!”琪琪格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喊,烏爾衮卻終究沒有回頭。

“皇上”顧問行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恩?”

“額驸回巴林了”

康熙停下手中的朱筆“回巴林?”

“格格生病了,所以”顧問行說的小心,并沒有用來人口中的重病。

“他烏爾衮是幹什麽吃的?清韻從小到大何事生過病?”康熙一揚手,折子嘩啦啦散落一地。

“皇上”顧問行跪在地上撿散落的折子“格格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自從自從那以後就落下了病根,這次不過是小風寒,您不必過濾。”

“小風寒?小風寒用得着他烏爾衮巴巴的回去?”康熙背着手來回走動,悔不該當初怕她威脅沒讓二人留在京中,他過不去見不到

“撿它作甚”康熙一腳将顧問行手撿起的奏折踢落回去“去把魏珠叫來”說罷,坐在龍案之後執筆疾書。

“奴才魏珠給皇上請安”

“你拿着朕的親筆,帶着太醫院院正快馬去巴林,三格格病好了你便奉她回來。若沒好你便等她好了”

“嗻,奴才遵旨,不知奴才何事啓程?”

“現在”康熙竟封號的信給顧問行,又看着顧問行把令牌給魏珠,魏珠退出去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皇上,格格自有天佑,您不必擔心”

“但願她沒事,否則朕這輩子”

“乖,韻兒,再吃點”烏爾衮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懷裏的清韻,這幾日下來清韻面色已經好了一些。

“不要了”她搖頭,聲音很虛弱。

“再吃些,孩子還沒吃飽”烏爾衮舀了一勺粥放到她嘴邊。

遲疑了一會她張口吞下。烏爾衮嘴角微微有了笑意。這些天只要是說‘孩子想吃’‘孩子還沒吃飽’她就會乖乖吃下。

吃了小半碗粥清韻再也吃不下,烏爾衮為她擦擦嘴角說“睡一會兒?”

“不”她拉着他的手“烏爾衮,我們談談”

“好”烏爾衮在她神否放了枕頭,把碗放在一旁小幾上。

“不用再騙我了,孩子沒了”她虛弱的說,抓着大紅錦被的五指看得見青色的血管。聲音裏滿是無限悲涼絕望。

“韻兒”

“琪琪格呢?”她抓着烏爾衮的手問,聲音很尖銳,透着滿滿的怨恨。晶瑩的淚流了下來。“我要她給我兒子陪葬”早産下來的孩子生下來就斷了氣,是個男孩,她只來得及看一眼就暈過去了。孩子很小,像個小貓崽子,臉上皺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好看。可是只那一眼,清韻就覺得心底暖暖的,

“韻兒”烏爾衮攬她入懷,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眼睛裏是濃濃的痛楚和心疼。

“那是我的兒子,八個月了!在不久我就可以抱他,親她了”她抽噎了一下,咬着下唇滿眼淚水“可,可她殺了他。烏爾衮,那是我的兒子。我想他用胖乎乎的手抱我,我也想抱他,親他,想聽他叫我額娘,叫你阿瑪烏爾衮,我要我的孩子”清韻嚎啕大哭,聲嘶力竭,雙手緊緊攥着烏爾衮的衣服,像要把一切都通過眼淚通過哭聲發洩出來一樣。

烏爾衮聽着懷中的女子如此這般的哭聲眼淚也下來了,課還是拍着她的背“別哭,乖,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她一直抽泣着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面對着烏爾衮開口“胡太醫早就說過我難以懷孕,這次已是意外,傷了這身子以後只怕”

“別胡思亂想,府裏有上好的不要,調養兩年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你讓若敏或是別人為你生育兒女吧”清韻靠回枕上,無力的說,眼睛盯在床尾的刺繡上,雙目無神。烏爾衮心裏一陣刺痛。他寧願她像這幾日一樣如嬰兒般依賴自己,也不要她這樣冷心冷肺的把自己推給別人。

“不要胡思亂想”烏爾衮捧着她的手在唇邊親親。

清韻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被子裏“我累了,讓我自己安靜的休息一會吧”

一連幾日,烏爾衮都被拒之門外,清韻不見他。

“格格,皇上派太醫來了,正在屋外候着呢”凝露給她順順披散的長發。

“他知道了?”清韻回頭,眼裏有一瞬間的慌神。

“只知您病,不知道您見見嗎?”

清韻點頭

“奴才魏珠給三格格請安”魏珠進來利落的打了個千兒。

“沒想到是你來了,起來吧”清韻笑笑說。“你來是要?”

“皇上命奴才将這封禦筆書信呈給您,并待您大好後奉您回宮”魏珠說着将信給凝露遞過去,自己躬身站着。

清韻擺弄着手裏的信,也不着急看,看着魏珠不說話。

“皇上派來了太醫院的院正來給格格請脈”魏珠說,擡頭看了一眼清韻,只見她一松手,那封信掉進了一旁的水盆子裏。

“格格”魏珠跪地叩頭。

“回去告訴他,用不着他假惺惺的好心好意,我死不了。”她開口,聲音清冷“今日你住一晚,明早連同那太醫一起滾回去”

“格格,您好歹讓太醫給您把把脈”魏珠有扣了一頭。臨行前顧問行對他說過,這位格格怕是不會回來的,只要确定身體大好了也是行的。

“胡太醫是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他說無礙我還用得着在把一次脈嗎?”清冷的聲音透着威儀,魏珠腦門冒汗的退了下去。

“我餓了,你告訴廚房上一道乳鴿湯”清韻摸摸額頭說

“格格”凝露一驚,這些時日她見了雞鴨都厭惡的厲害,更何況是這害了她的乳鴿湯呢。

“我總不能一輩子不配跟這些東西吧?更何況逃避不是辦法”她笑笑,說的有幾分無奈。

“把門闩上吧”看着跳動的燭火,清韻說

“您不等額驸?”凝露皺眉問

“不等,去吧”她不動,看着燭火發呆不見她不動,低聲說“還不快去?”

寂靜無人的夜,穿着月白中衣的清韻對着燭火發呆。對于這個孩子,自從知道他的存在她無時無刻不在歡喜。她曾今以為在這個之于她陌生無比的世界只有那個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人是屬于她的。她肆意的享受着那人賦予的安定平和,直到被推開。這個世界再一次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這個孩子的到來

給了她希望,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才是她唯一可以完全擁有的人,屬于她的人,可是她沒護住他

“兒子”清韻咬着下唇低低的喚,手緊緊抓着自己小腹處白色的中衣。她恨死了害死自己兒子的女人,即便琪琪格因此斷送了性命連累家族,可她還是不解恨

“我的孩子”殷紅的血從唇瓣滑到下颚,可那潔白的牙齒依舊緊咬着不放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還沒完,一會要上課,晚上會補上,這幾天有事沒更新,這兩千各位先看着,晚上會補齊···不好意思啦,~(@^_^@)~

終于補齊了,累死了,上課時悄悄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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