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地上,緊接着拎住他的衣領抵在後面的柱子上,語調低沉壓抑,目光森冷,“衛俊楠,我不管你跟齊書馨什麽關系,但是最好別再打沈桑榆的主意,以前你們是什麽關系我管不着,但現在她的身份是秦太太,你最好給我時刻謹記在腦子裏。”

“呵呵,是嗎?”衛俊楠透過他望向身後神色緊張的女人,在他耳邊譏诮道:“桑桑是怎麽嫁給你的,需要我在說一遍嗎?”

沈桑榆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但是下一刻秦越澤發狂的樣子就知道衛俊楠又激怒到他了,兩個男人順勢扭打在地上。

耳邊男人的怒吼聲夾雜着女人的尖叫聲,她回頭瞥了眼緊張的花容月色盡失的許顏夕,她這個正房還在這裏,也輪不到她來操心。

她上前一步從身後死命的抱住秦越澤,把他往外拖。

“桑榆,你就這麽舍不得我傷他。”秦越澤面露苦澀,暴躁的一把推開她,她被他推得踉跄,腳下一滑撞到柱子上,眼前一陣眩暈,這個該死的男人,她明明是不想他受傷,哎,被誤會就被誤會吧。

“桑桑。”

“桑榆。”

多麽狗血的一幕,多年後,前男友竟然和現任老公為她打架,還意外的傷了她,要是讓夏若知道,又該好好說挂一番了。

索性閉上眼任他們折騰吧,不到片刻秦越澤抱着她上了車,衛俊楠和齊書馨的聲音漸漸遠了,他把她輕柔放到座椅上系上安全帶,車子順利出了停車場。

“別裝了,桑榆,還疼嗎?”

她閉上眼未答,現在還未理清思緒,做鴕鳥更好。

車子猛的停靠在路邊,忽然唇上一熱,沈桑榆不得不睜眼,他壞笑的俊臉近在眼前,薄唇彎起漂亮的弧度,深邃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亮光。

“還疼嗎?”

他的手輕撫上她受傷的額頭,帶着絲小心翼翼,呼吸也打在她的耳側,突來的溫柔簡直就讓她難以接受,若是這時候他發火或是威脅她以後再也不要見衛俊楠,她還能接受。

她拍下他的手“我沒事,以後不會去見他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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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放心?桑榆,我相信你,但是——不相信他。”

沈桑榆來不及細想,他就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嗖”的飛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矮油,更了這麽久,親們有啥意見說說啊,歡迎留評

☆、婚了

“死女人,你到哪去了?”

電話裏夏若發飙的聲音差點震破她的耳膜,瞥見身旁的男人眉頭一擰,沈桑榆轉過臉小聲地告知她已經離開,夏若又唧唧歪歪一番才不甘的挂了電話,也是,一聽見秦越澤的名字,她也惶恐的緊。

夏天的夜晚滿天的星星,照亮了黑暗的天際,樓下花園裏的栀子花香淡淡的随着風飄遠,這樣的夜晚本是最為惬意的,她卻一閉上眼便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的碎片時不時的掉下一片來,擾的人心亂。

沈桑榆躺在露臺的榻上,望着美麗的蒼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最後起身進了卧室。

書房裏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藍瑩瑩的光打在他的俊臉上,像極了油彩畫裏人物的臉龐,她扭開了燈拎着急救箱坐在靠牆一邊綿軟的沙發上,對着他道:“過來吧。”

她的聲音溫軟柔和,似輕盈的羽毛一瞬間劃過他躁動的心,帶來奇異的效果,秦越澤關了電腦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她走去。

燈光下她的側臉極美,幾縷碎發調皮的落在耳邊,随着動作輕輕地蕩着,脖頸的弧度更是美得不可思議,尤其是那對鎖骨,眼神暗了暗。

“坐吧。”

沈桑榆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打開急救箱找出藥膏又找到了藥酒,見他一副渾然不自覺的樣子霸氣的仰靠在沙發上,故意下手重的拍在他受傷的腿上,清晰的抽氣聲回蕩在屋裏。

“桑榆,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秦越澤大叫出聲,竟帶着些委屈的語氣,墨黑的眸子裏閃着名叫委屈的光亮,沈桑榆手下力道一松,把他從沙發上拉起,讓他坐直看身軀,未料到他像個孩子一樣的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不肯下去。

“你這樣讓我怎麽給你上藥?”

“我不疼,桑榆……還疼嗎?”

“不疼了,你起來我給你上藥。”她的額頭雖撞到了柱子上,也只是一瞬間暈了會,沒多大的事情,倒是他和衛俊楠扭打在地上,實打實的拳頭相交,雖不是輸的一方,但俊臉也好不到哪裏去,青一塊紫一塊,唇角還沾着血跡,若是這個時候讓婆婆林雁青看見,說不準就直接含淚高呼:我的心肝寶貝,這是怎麽了。

“桑榆,你這是在心疼我嗎?”他磁性的嗓音驀地帶着笑意,呼出的熱氣吹起耳邊散落的碎發,酥□癢,又突然放開她坐直了身板,“這裏,還有這裏。”

對于他突然的轉變,沈桑榆也未覺的奇怪,他一向如此習慣就成了自然。

“疼嗎?”她擠了藥膏按在淤青處輕揉着,這種活她幾乎沒幹過,更別說是把握好力道,只是年少時從偶像劇上看過女主是這麽給男主上藥,未曾想到今天竟然用秦越澤試驗了一回,“疼就說聲啊!”見他不語,估計是大男人的傲氣又跑出來了,不好意思。

她溫軟滑溜的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揉着,鼻尖淡淡的藥味混着她沐浴後淡淡的的清香,時不時在他傷口處輕輕地吹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撩的他心癢癢,真是應了那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還有沒有淤青。”

她說的很自然,也沒想到什麽岔處去,卻見他面色一怔,然後直接悶笑出聲,摸了摸下巴,嘴角噙着似有似無的痞笑:“桑榆,這是等不及了。”

沈桑榆臉驀地羞紅,這男人臉皮極厚,說話更是毫無顧忌,即使過了三年,她依舊沒能擋住,這就是臉皮薄的壞處,現在定是紅到了耳根子,手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桑榆,別急,為夫這就脫給你看。”秦越澤嘴裏吐不出好話,說着及其利索的脫了襯衫甩兩個膀子坐在沙發上,胳膊更是有意無意的蹭着她的肩膀。

她稍稍往後退了退,挨得不那麽近,明明只是擦藥,硬是被他弄的充滿了暧昧,連空氣都有着暧昧的味道,心跳更是比往常快了一倍,下意識的撫摸胸口。

“這,還有這。”秦越澤直接拉住欲往後退的她,手強勢的按在他的胸口,她的指尖柔軟,手心溫熱,貼着他的皮膚硬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連帶着白天的不愉快也消失了不少。

沈桑榆身子一怔,他的皮膚太過熾熱,精壯結實的胸腔似要将她融化,心髒跳動的頻率隔着皮膚清晰的傳來,她急的忙抽出手,紅着臉咳咳了兩聲,道:“別鬧了,在鬧你就自己擦。”裏面嗔怒的味道連自己都驚到。

秦越澤最愛她羞澀的樣子,低眉順眼中說不出的媚态,流光溢彩的眸子就那麽淺淺一望,光華萬轉,忽然就起了要逗逗她的興致,“桑榆,這,還有這。”他話落便緊攥着她的手在他胸膛摩挲,最後一點點的滑落到一絲贅肉也沒有的小腹,眼見他還有下滑的趨勢,沈桑榆吓得臉色一變,直接扔了藥膏就往門外跑,剛跑到門口,又被他從身後緊緊地抱住。

“桑榆,還沒擦完呢,這是要去哪?”微微上揚的語調,充滿無限的調侃意味,他這是變相報仇呢。

“你自個擦吧,我還有事。”

“什麽事這麽重要,比我還重要。”

在你自大的秦大公子眼裏,的确是沒什麽事情比你還重要,她眼神一暗,思忖了幾秒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呵呵,不如直接給我洗怎樣,這手臂還疼着呢。”

話落,秦越澤在她的驚叫聲中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回卧室,一腳踹開浴室的門。

“桑榆,現在開始吧。”

浴室暗橙的燈光下,他臉上泛着野獸的光,慢條斯理的脫着身下的長褲,每一個動作都極具挑逗,即使□相對多次,沈桑榆未免仍覺心跳加速,口幹舌燥,待他順利脫下長褲霸氣的扔出去,全身只着一件純黑色的平角內褲時,她更是節節往後退。

“桑榆,在退就撞到牆了。”

她紅着臉停下後退的姿勢,見他大步的朝她走來,沈桑榆直接尖叫着一聲轉身朝着門口遁了。

剛把門甩上,裏面便傳來男人狂妄的笑聲,“桑榆,你拖鞋掉了。”

她低頭看着自己光着的腳丫,一陣頭暈,心中吶喊,秦越澤真的給木瓜砸了腦袋,不正常了。

第二天沈桑榆才明白昨天秦越澤在車上說的話的意思,我相信你,但是——不相信衛俊楠。

李叔成了她的專職司機,專門接送她上下班,而她的那白色輛沃爾沃直接被雪藏在了車庫,這分明就是變相的監視,只不過冠着為她好的名義。

到了BLUE正好與急着出來的安穆碰個面,見她行色匆匆的往外走,不禁多看了兩眼,正好瞥見不遠處的男人——何墨陽,一身黑的倚靠在騷包的黑色跑車旁,安穆正低着頭往那走,看樣子何墨陽正在踢鐵板,沈桑榆難得心情好隔空和他打個招呼,然後扭頭進了咖啡廳。

“沈姐,有人找你。”

順着小果的方向正好看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孔雀女齊書馨,她心中了然。

“送兩杯咖啡過來吧。”

交代完,她邁着優雅的步子向前站定在來人面前,“跟我進來。”她可不想在公共場合和她吵架,自從秦越澤登報公告結婚之後,她的言行舉止更是要小心翼翼,生怕給秦家帶來什麽流言蜚語。

進了休息室,沈桑榆剛坐下,齊書馨已來勢洶洶的隔着桌子居高臨下的站在面前,靓麗的臉上怒氣騰騰,腳下10寸的高跟更是給她平添了不少氣勢,最起碼在沒穿高跟鞋的情況下她自己還是沒她高的,“有什麽話就說吧,我還有事。”

齊書馨劈手奪過她手中的報表扔桌角,“沈桑榆,別給我裝,你能不知道我今天來要說什麽事情,還是你心虛,吃着碗裏看着鍋裏。”

“哦。”

“真看不出來,沈桑榆你就是這幅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騙的俊楠哥團團轉的吧。”

“繼續,還有呢。”她呷了口咖啡,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怒火燒心的樣子,竟有些說不出的惬意,看來沈桑榆真的是個壞女人。

“俊楠哥受傷了,你……”

“那就去醫院看醫生。”她笑着打斷,“齊書馨,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關上門解決,拜托以後不要牽扯到我,還有以後見面記得叫我一聲秦太太,這句話,你也可以轉告衛俊楠一聲。”

“秦太太?”齊書馨嗤笑,雙手環胸,“沈桑榆你以為找個秦越澤當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恐怕你也不清楚吧,你不過是幸運的被他娶回去供着的那個,和一群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滋味不錯吧。”

她刻薄尖酸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行動已經越過理智,手心的疼痛告訴她事情的真實性,她竟然被齊書馨一句話激的動手。

齊書馨捂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她:“沈桑榆,你竟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還怎樣。”她承認她的話完完全全踩到她的痛腳,秦越澤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根本不在乎,她要的不過是他的勢力以及對她家人的庇護,這些都是不争的事實,但一旦被人扒開了拿到了臺面上來講,所有的憤怒和羞辱全部瞬間沖到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她住口。

“呵呵~~沈桑榆我看着你被抛棄的一天。”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一如來時來勢洶洶的樣子,門再次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喧嚣,她癱軟在椅子上,齊書馨的每一句話都像把尖刀□她的心窩,連血帶肉的被扯下來,疼的連呼吸都痛,這種痛多年前也體會過,那時候還不是硬生生的承受下來了,現在她也一定可以,最起碼她還有秦越澤,即使不愛她,她也占着秦太太的位置。

現在想想嫁給秦越澤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意外,那時為了沈氏和父親剛剛大學畢業的她不得不扛起所有的重擔,沈氏因為父親的入獄股價狂跌,勢力的親戚們見此紛紛縮起頭,恨不得與她家撇清所有的關系,父親的世交也皆是如此,她求助無門才找到了當時在B城最具勢力的秦越澤。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裏,大大們應該也知道桑榆的心了吧,雖然寫的很隐晦,但不難發現

☆、婚了

記得那天B城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她一早打車到了國際星辰,因為沒有預約被秘書溫莎攔在了門外,她幾乎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去求她通告一聲,心懷忐忑的等着結果,等來的卻是——不好意思,秦總出國了,有什麽事等他回來在說吧。

站在國際星辰下仰頭看着落下的雨簾,任雨水淋濕她的發,她想,就此放棄吧,就算見到面了又能怎麽,商人最在乎的是利益,而她什麽也沒有,拿什麽去交換,那時的沈桑榆被逼到了絕境,甚至想過出賣自己,只要能保住父親就好,沈氏沒了便沒了,她可以賺錢養活弟弟和自己。

但顯然上天和她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黑色的奧迪停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去路,隔着雨簾她看着車窗玻璃緩緩的降下,露出男人的側臉,只一眼,她便認出了他是誰,也只有他有這樣的氣勢。

“上車。”

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她擦幹臉上的雨水毫無選擇的上了車。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泊車小弟開了門,她忐忑的跟着他走進電梯,濕漉漉的衣服正滴着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電梯裏,她擡頭正好撞見他試探性的目光,身子一怔。

一路的忐忑最終停在了酒店總統套房前,她緊攥着衣袖走了進去,沒心情去打量房間奢華的裝飾,只敢低着眉看着自己的腳尖,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一向驕縱的她也沒膽子去對視。

一塊白毛巾從天而降正好蓋住她的頭,掀開之後便看見他近在眼前的俊臉,帶着無限的調侃輕輕地擡起她的下巴,眼裏閃爍着野性的光。

“沈桑榆——是嗎?”

她咬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只見他眉頭一挑又放開她,慢條斯理的折回沙發上坐下,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帶,随後倒了杯紅酒端在手中細細的品嘗。

“要來一杯嗎?”他忽然側臉望過來,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又瞬間消失在墨黑的眸子中。

“謝謝,不需要。”

“只是紅酒而已,還是沈小姐以為我會趁機将你灌醉,然後行其事。”

明明他的眸子裏含着笑意,她卻覺得寒氣逼人,恍若置身于冰窖之中,頭皮發麻的厲害,最後豁出去所有的上前一步,端起桌上早為她倒好的紅酒仰頭飲盡。

“沈小姐真是個爽快的人,不知道談接下來的事情是不是也這麽爽快。”他嘴角噙着笑道,熾熱的目光侵略性的鎖着她。

那時的她并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句話是她往後命運的轉折點,若是知道,她也只能笑着答應。

“沈小姐,家父的事情的确是有所耳聞,沈氏現在也只是個空殼子,如果我幫了你,你就要把沈氏最美的東西給我?你看行嗎?”

最美的東西?她疑惑的望向他。

“哦,忘了說,沈家嫡女,你說給嗎?”

說完,不給她驚訝的時間已低頭湊近她的唇邊,男子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沈桑榆,嫁給我吧,只有這樣你才能既保住沈氏又保住你父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決定權在你手上。”

幾乎在他話落的一刻她閉上眼,“不用考慮了,我答應。”

別無選擇只能抓住他給的唯一的機會,不就是嫁給他嗎,反正遲早都是要嫁的,若是能保住沈氏和父親又有何不可,而且弟弟的病情也需要治療,現在還能記得,她是含笑答應,任他細碎的吻落在了嘴角。

眼淚竟然毫無知覺的流了下來,沈桑榆忙擦幹站起走至窗前,強忍了太久,一旦撐破便如河水掘了堤。

國際星辰大廈

季潇然翹着二郎腿品着手中的紅酒時不時的瞥一眼檀木桌後裝13的男人,呦,那張俊臉多好看,青一塊紫一塊,跟劇本裏唱大戲裏的人物一模一樣,在看那張性感的薄唇也越發的性感了,破了皮的就是不一樣,丫丫的透着股野性美,也不知大嫂看了心疼不心疼呦!

“看夠了嗎?”

低沉的嗓音,秦越澤雙手環胸站起,長腿邁到綿軟的沙發上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着,視線落在對面男人笑意盎然的臉上時,臉色又沉了沉,“今天這麽閑,不如城西那邊交由你去接洽。”

“大哥,你這是公報私仇啊。”季潇然立馬嚷嚷着,一臉笑的讨好道:“聽二哥說,今早看見齊書馨去找大嫂了,也不知道善良的大嫂有沒有被欺負!”

見對面的男人臉色未變,季潇然又加了把柴,“齊書馨那女人我見過,潑辣的很,大嫂性子溫和,若是動起手來萬一要是傷哪了……”

“你可以收起你的臆想了,你大嫂絕不會吃虧。”下一句他沒說出來,他秦越澤的女人會這麽沒用嗎,況且,沈桑榆只是看起來柔弱,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貓的爪子可是會撓死你,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臉頰,似乎還隐隐作痛。

季潇然聞言,咧嘴一笑,仰頭飲盡杯中紅酒站起,“大哥何不妨現在去看看,女人最喜歡的無非就是男人的關心,大嫂這樣的女人更是如此。”

秦越澤皺眉,不屑道:“追女人的套路頭頭是道,為何還沒追到你那只野貓,老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話落,睥睨着挑眉。

季潇然被鄙視了,無奈的攤攤手,翻翻白眼,“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秦越澤不可置否,“老三,愛情專家這活不适合你幹,城西的那塊地才是你最終的歸宿,去吧。”

“大哥,你這是被踩到痛腳惱羞成怒了。”季潇然不怕死的點出,只見大嫂口中的暴君煩躁的擱下手中的高腳杯,眸子開始積聚風雲,他當機立斷揣上文件遁之。

只見身後傳來暴君的聲音:“老三,祝你一路走好啊!”

季潇然“嘭”的撞到了門柱。

汗!!!

溫莎正好與出來的季少撞見,見其以往英俊不凡今日卻異常的狼狽不免有些好奇,推門進去便看見大BOSS近似愁雲滿面的臨窗而立,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他颀長的身影上,身影被拉得老長,手中的煙頭忽明忽暗,空中的煙圈漸漸地消散。

“秦總,10點鐘和國泰的李總見面……”

“取消。”

秦越澤越過她的身影看向身後牆壁上的壁鐘道:“把接下來的工作全部取消。”

“可是……”

“我相信溫秘書會有辦法搞定國泰那邊。”

幾乎在她驚訝的眼神下,大BOSS急匆匆的拿着鑰匙出去了,走之前還不忘吩咐她訂位置,作為秘書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大BOSS為了私事影響工作,國泰那邊雖然難搞定,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黑色的奧迪停在了路口,秦越澤看着近在眼前的咖啡廳,想了想撥了號碼。

沈桑榆出來便看見某個男人颀長的身影倚靠在車旁,一手揣在口袋裏,閑适的不像話,俊逸的外表連路過的大媽都要看上幾眼,她不免在心中诽謗,長得好看的未免是王子,也可能是撒旦。

秦越澤目光閃爍的看着她秀麗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待她離他還有一步之遙時他上前把她攬進懷裏,低頭輕吻了她的側臉。

“你怎麽來了?”

對于他反常的行為,沈桑榆還是滿頭的問號,這個時間身為資本家的他不應該是坐在國際星辰大廈的辦公室裏,操作着上億的資金案,每一個決策都影響着B城的房地産的發展。

“老公來見老婆有什麽問題嗎,桑榆,你說,是吧?”

她未答,借着巧勁推開他上了車。

車子駛進車流,沈桑榆正在琢磨他今天來的用意,未發現車子已經拐上了高架,等發現時他噙着笑注視着前面的車流說:“不是昨晚說想天佑了,為夫當然要滿足你的心願。”

她聞言先是一怔,然後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動容,假裝漫不經心的低下頭在包裏找東西,他最近的表現完全是照着好男人的路線發展,實屬居心不否。

不過,用夏若的話講,沈桑榆你自己就是居心不良,還一天到晚的嫌棄你家男人居心不良,怪不得你倆成了一對。

當時她是怎麽說的,現在竟然想不起來了,有些懊惱的擰着包帶。

秦越澤的餘光只能瞥見她低下頭的側臉,幾縷發絲頑皮的落在耳邊,圓潤的耳垂上那枚紅寶石耳釘,更是襯得她有幾分的妖豔,喉嚨一動。

“桑榆,以後就戴這耳釘吧。”

心裏“咯噔”一下,她伸手摸摸耳垂上的紅寶石,貌似還是上次從“盛典”送來的,一直被她雪藏在盒子裏,今早整理時看見一時心血來潮便戴上了,未想到竟然對上了他的口味,心中暗想,下次我還真不帶了。

“這顏色我不喜歡。”

“但很适合你。”他堅持的道。

她輕笑,就像她不喜歡秦越澤卻不得不嫁給他,因為他是最适合她的人。

“好吧,以後我不帶耳釘了。”

不要問她今天為什麽非要和他對着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齊書馨的話就像根刺一樣的紮進她的心窩,疼的她渾身不舒服。

秦越澤好笑,空出一只手握上她的手,“不戴就不戴,發什麽脾氣,跟個孩子一樣。”

孩子,沈桑榆揮開他的手,她早就不是孩子,有還是孩子的就要被逼着生孩子的人嗎,“對不起,我今天可能累了。”

“那下午就不要去咖啡廳,直接回去休息。”

秦越澤最喜歡的就是一錘子定音了,她也懶得去拒絕。

車子平穩停在了郊外的療養院,她率先打開車門下車,拎着包回頭對他道:“你在這裏等我吧,我一會就回。”

秦越澤皺眉,“一起去。”

一起去?沈桑榆下意識的就要拒絕,但見他不容拒絕的上前攬着她走上小徑,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他現在是在讨好她嗎?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正好和他對視上,又心虛的垂下眼睑。

“呵呵~~怎麽了,莫非我臉上有東西。”秦越澤好笑的摸摸臉,“在哪啊?”

“現在沒有了,剛剛有一只蚊子飛你臉上。”

“是嗎?”

“嗯,還挺大的。”

自己瞎掰的能力日月漸長,她聽着他愉悅的笑聲,顯然是識破了她的伎倆又不點出,直讓你自個心裏不舒服,真是氣得她牙癢癢,又發作不得。

☆、婚了

療養院環境清幽,轉過長廊前面便是弟弟的病房,沈桑榆想了想還是不要讓他跟着進去,單不說弟弟的病情萬一誤傷了他,他也不想弟弟因見到陌生人而情緒不穩定。

“我一個人進去,你去問問醫生天佑的病情吧。”

他腳步未頓,直帶着她上前,“天佑的病情今早王醫生已經跟我說了,沒多大的事情,我跟你一起進去看看。”

今早?沈桑榆心中了然,王醫生是他專門為弟弟聘請來的醫生,告知他病情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至于她,脫離了秦越澤便什麽也不是。

思緒萬千間他攬着她走了進去,房間裏很安靜,外面大片的陽光照進屋子裏,給沒人氣的病房增添了不少生機,窗戶前弟弟小小的身軀正抱着玩具呆呆的望向窗外的藍天,看見這一幕,沈桑榆心裏驀地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心酸。

“姐姐。”弟弟聽見身後的聲音回頭,眼裏的目光瞬間變亮。

“嗯,天佑,到姐姐這邊來。”

她俯□子張開手待他跑過來,卻見他稚嫩的臉上突然驚恐萬分,抱着玩具直往牆角縮。

“天佑,乖,不要怕,到姐姐這邊來。”

“走開,走開……”他情緒激動的亂揮着手中的玩具。

“不要怕,天佑,姐姐在這裏沒人會欺負你。”

推了推身後的男人:“你先出去,天佑見你情緒不穩定。”

秦越澤眉頭一挑,語氣強硬,“你不能總不讓他見陌生人,這樣他的病情永遠不會有好轉。”

“你沒看見他已經情緒不穩定了嗎,你快出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把他推得踉跄了一把,待轉身上前去哄天佑時,他已先她一步上前拉上弟弟的胳膊,只是一瞬間,弟弟突然變得暴躁無比,見人又踢又打又咬,沈桑榆怕他傷到自己,想要上前去抱住他,被秦越澤從身後拉住。

“你放開我。”見弟弟這樣她也變得情緒不穩,死命的撓他踢他,讓他放手。

“桑榆,天佑現在情緒不穩定會傷了你,出去叫醫生來打鎮靜劑。”

她狠狠掰着他的手,直視他的眸子,語氣近乎乞求:“只要你出去天佑就會好,秦越澤,他是我弟弟,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只見他神色微變,眸光一閃,“桑榆,你就這麽看待我。”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糾結這些,拜托你出去。”

“他會傷了你。”

“我不在乎,你有試過想要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一個人嗎,那種感覺你懂嗎?”

他一定不懂,從出生就被人捧在手心的秦越澤怎麽會懂呢,她也是再被狠狠摔下來之後才懂得,為了保護一個人而拼去自己的所有。

他臉色微沉,然後抿緊薄唇頭也不回的走了。

關門聲落下,“天佑,他已經走了,乖,到姐姐這裏來。”

“不去,不去,你是壞人,你走開……”

“天佑,我是姐姐,不是壞人。”

“你走開,走開。”

“醫生,快點。”

門猛地被打開,一陣極快的腳步聲,她來不及抱住天佑,已見他瘦小的身軀被醫生壓下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醫生根本不聞,強制性的給他打了鎮靜劑,就見他的吼叫聲越來越小,瞳孔越發的黯淡,最後漸漸的失去了意識被擡到了床上,他眼角的淚滴還未幹,布滿整張稚嫩的臉蛋,她強壓下心中的翻滾上前握住他冰涼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地捂熱。一開始就知道他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但真正看見之時才發現一點也接受不了,他還那麽小,她怎麽就能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裏,他一定是想回家的,想爸爸媽媽和姐姐。

“桑榆,不要難過了,天佑……”

“你出去,我想單獨陪他一會。”

她冰冷的打斷他的話,這個自作主張的男人她怎麽能相信他會對弟弟好呢,他一時的心血來潮給她帶來的就是巨大災難,很久之前就悟出的道理,怎麽能忘了呢。

秦越澤的手還懸在半空,雖沒看見她的臉上的情緒,光是筆直的背影就足以感受到她此時的決心,拳頭松了又緊,額際的青筋也突突的直跳,太陽穴壓的生疼,最後腳步一轉出了病房。

回望一眼,沈桑榆,你就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沈桑榆出了病房并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心裏也松了口氣,找了王醫生談話之後才慢吞吞的朝門口走去。

黑色的奧迪泊在樹蔭下,她站在小橋上看了許久後才又摞動腳步,等到了車前,發現他并不在車裏,想了想也沒給他電話,直接坐在了樹蔭下的長椅上。

微風過境,夏季午後知了在枝頭不知疲倦的叫着,枝頭偶爾落下幾片枯黃的葉子,在這寧靜的夏季午後,她本是煩躁的心在這一刻也慢慢的平靜下來,心道那男人不會是被她氣的找哪旮旯地去撒火了吧,想想也不可能,刀槍不入的他怎麽會被她的話傷到,完全是自找煩惱,索性閉上眼不去想他。

等睜開眼時,一擡頭他就站在小橋上隔空望着她,距離不算太遠,甚至能看清他臉上的驚愕,然後慢慢的變成了寂靜,她不明白他臉上的驚愕從何而來。

一路上倆人皆是緘口不語,沈桑榆望着窗外飛逝的景物心中想着事情,也沒發現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進了門,吳嫂剛把飯菜端上桌,見他們回來又忙着去盛湯,她有習慣在飯前先喝一碗湯暖暖胃,剛把湯喝完,秦越澤破天荒的拿過她的碗盛了碗飯遞到手中,“有什麽話就說吧。”

既然他開了頭,她也沒必要在假裝下去,思忖了半刻道:“我想把天佑接回來一起住。”

“他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呆在療養院目前來看對他最好。”

“可是他并不想在那裏,而且我也不想他一個人呆在那個地方。”

秦越澤放下筷子,夾了菜放她碗裏繼續道:“桑榆,他情況不穩定,這時候接回來你能預測到會發生什麽事情?”

“秦越澤,他是我弟弟,你能明白那種心情嗎?”

他笑,眸子微變,唇角勾起的弧度冰冷,“你弟弟,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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