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藍顏魅,第64(11)

情,應該受罰。這樣,囚在這裏,舅舅反而安心呢。”

浩宇不懂,道:“做錯了事,一定要挨罰嗎?”

江小浪點頭,道:“嗯。不管是誰,做錯了事,都要受到處罰,孩子做錯了事,有父母親處罰,學子做錯了事,有先生懲罰。”

浩宇想了想,道:“大人做錯了事,就一定要禁脔嗎?”

江小浪怔了怔,臉色刷的變得慘白,雙手劇烈的顫抖着。身子搖搖欲墜,腦海中一陣陣暈炫的感覺。

許久,無力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第79節 浩宇的惡作劇--紅妝迷曉寒

浩宇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話觸痛了江小浪的心弦,小手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桌上的琴弦,自顧息的說道:“黑風塞的山賊們說的。他們說把人像牛羊一樣囚禁在圈欄裏,就叫禁脔。”

江小浪聽得他的解釋,心虛的吐了口氣,剛才被浩宇一聲禁脔吓出一身冷汗,這會噓了口氣,只覺口幹舌燥,拖着當當響的鏈子,走到淩霜為他準備的櫃子處,拿了瓶酒,就着酒瓶大口大口的喝着。

“舅舅……”浩宇終于發現江小浪的神色有些不正常。

江小浪嘶聲道:“把那些話忘了吧。”

浩宇皺眉,道:“哪些話?娃兒說了好多話呢。”

江小浪沉默片刻,苦澀一笑,道:“舅舅酒瘾犯了,今天你和霜兒到院子去練劍好麽?”

浩宇不敢多說什麽,牽着淩霜的手,離開密室。

密室外,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可浩宇的心卻覺得沉沉的,不停的想着江小浪的話,哪有心思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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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劍,卻只是劈在花叢中。

一朵朵嬌豔的花兒被他的劍打落,花園中,一片落英缤紛,淩霜呆呆的看着浩宇,浩宇的神韻,與那人越發的相似,就是這随意亂砍的身姿,看着也有幾分魅人。

不遠處,萬思南亮着一雙眸子,看着缤紛花海中舞劍的身影,眼中閃着晶瑩亮光,一臉的崇拜表情。

一個小婢女緊緊的跟着萬思南,眼看着萬思南的一雙小小腿兒挪動着要靠近東方浩宇,小婢女趕緊的将萬思南拉住,哀求道:“南公子,千萬不要過去,姑爺要生氣打你小屁屁的。”

萬思南扁扁嘴,道:“人家喜歡和浩宇哥哥玩嘛。為什麽爹爹不許我和浩宇哥哥玩?”

小婢女想了想,道:“聽說,小公子的師父是妖怪,可能姑爺是怕你被妖怪吃了,所以不讓你去的。”

萬思南想了想,撇撇小嘴,道:“姐姐騙人,浩宇哥哥那麽漂亮,不會吃人的。”

小婢女瞪着眼,道:“反正姑爺吩咐了,不許你過去。

萬思南咬咬牙,道:“可是,我想和浩宇哥哥玩,怎麽辦?”

這邊正僵持不下,浩宇已發現小思南,眉眼一彎,含笑走向小思南,把比他小一半的小思南抱了起來,捏捏他的小鼻子,嘻嘻一笑,道:“想跟哥哥是吧?”

小思南很用力的點頭,道:“可是,爹爹不許南兒與哥哥玩。南兒好難過哦。”

浩宇眼珠子轉了轉,道:“這個啊,為什麽呢?”

小思南扁扁嘴,委屈的道:“南兒不知道。哥哥耍劍好好看。南兒想學。”

浩宇奇怪的道:“姑父沒有教南兒?”

小思南道:“娘不許南兒習武。爹爹不敢教南兒。”

浩宇哦了一聲,嘆道:“要不,哥哥悄悄教南兒,你說可好?”

小思南拍拍小手,笑道:“好耶好耶!哥哥當南兒的師父。”

“誰許你學武了?”

一個慈愛中,含着威嚴的聲音傳來,小思南吓得縮在浩宇的懷中,像小雞遇到了老鷹,鑽進老母雞的懷裏尋求庇護一般,一邊躲,一邊悄悄擡眸望向來人。

東方莫茹的手已伸向小思南,把小思南從東方浩宇的懷中奪了回去。

小思南頻頻回頭,依依不舍的望着浩宇。

“這小鬼,喜歡你哩。”

曉寒自從與浩宇比劍比輸之後,便成了東方浩宇的跟班兼護衛,雖然他心裏萬分不樂意成了浩宇的仆,可終究不敢違背東方宏的話。

浩宇進密室學藝時,他便守在密室的門口,浩宇出來,便不離浩宇附近,緊緊跟随。

東方浩宇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大樹上傳來咯咯笑聲。一道人影從樹上飛身而下,撲向浩宇。

曉寒吃了一驚,只當是遇到刺客了,劍訊速鞘,要刺向飛撲而下的身影。

東方浩宇一托一擋,就把那剛出鞘的劍送回了劍鞘。

動作幹脆利落,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曉寒驚訝的看着浩宇,只覺這一托一擋之間,竟似有無限潇灑,就這一手,他縱然是心高氣傲,也忍不住佩服。

浩宇把曉寒的劍送回了劍鞘,身形一轉,伸長了手臂,準備去接住撲落的身影,可只是瞬間,只見他眸光閃動,眼中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将手收回,退後幾步,負手站立,看着那身影撲倒在地上。

“唉喲!”

那飛撲而下的身影只以為自己這一落下,便會落到浩宇的懷中,誰知浩宇竟然閃到一邊。

只聽叭的一聲,身子重重的落在地面,狼狽的啃了一嘴的泥,身子骨好像要散架一般的疼着,疼得她眦着牙,咧着嘴。

擡起頭,揚着一張沾滿了泥塵的臉,睜大了眸子,盯着氣定神閑站在她面前的浩宇,咬牙道:“死小子!你伸手接下會死人麽?”

東方浩宇眨眨眼,道:“賊丫頭,我本來是想接住你的。可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原來,這從樹上飛撲而下的人,竟然是黑風塞的賊丫頭水靈秀。

“為什麽?”

東方浩宇嘴兒一咧,惡作劇的笑了笑,道:“因為我忽然發現你的衣服上有一條毛毛蟲,估計是你伏在樹上時爬上去的。”

聽到毛毛蟲,死狗一般扒在地上的賊丫頭已發出一聲尖叫,也顧不得身上摔得生疼,從地上猛的跳起,尖叫着,抖着衣服,帶着哭腔,道:“在哪?在哪呀?快,快,快幫我把蟲蟲弄掉,我害怕……”

浩宇搖搖頭,道:“雖然我不怕蟲兒,可那蟲兒軟綿綿的,又髒又醜,我真心不想碰啊。”

賊丫頭眼中滾落淚珠,又蹦又跳又叫。淚兒嘩啦啦直流,哪裏還有那山中小女漢子的味兒。

浩宇看着她這樣,惡作劇的笑容忽然斂去,心中生出一 抹憐憫。喊道:“別動!”

水靈秀趕緊的呆立着,不敢亂動,顫聲道:“好浩宇,快幫我把蟲兒弄掉,我,我再也不要上樹了……嗚……”

浩宇道:“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進來的。”

水靈秀臉色微紅,道:“你在黑風塞時,我趁你不注意,偷偷把你身上系着的一枚玉佩給拿了。到了東方府,就讓門衛看了玉佩,玉佩識得這枚玉佩,就把我放進來了。”

浩宇嘆道:“原來這樣。”

水靈秀哭喪着臉,顫聲道:“蟲……”

浩宇笑道:“蟲?什麽蟲?”

水姑娘覺得,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要她着急,水靈秀扁扁嘴,道:“從樹上爬到我衣服上的蟲……”

浩宇做出一副晃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哪有蟲?我是騙你的啦。”

水靈秀怔了許久,上當,受騙,屈辱……湧上心頭,憤怒在心底醞釀,臉上漲得紅紅的,就像有一把火在她心底燃燒。

東方浩宇眸光閃動,眼見情況不對,趕緊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東方曉寒見他跑了,趕緊跟上。

“東方浩宇!”

水靈秀從憤怒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卻發現浩宇已溜到了門外。

叫罵着,追向浩宇,吼道:“死小子!別讓我逮着了,逮着了看我剝你一層皮!”

東方曉寒追上浩宇,笑道:“那丫頭追你追得緊哩。”

浩宇嘻嘻一笑,道:“千萬別被她逮住,這會她火氣正旺,要是被她逮住,準沒好果子吃。”

東方曉寒目光閃動,道:“我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擺脫她。”

浩宇眨了眨眼,道:“什麽法子?”

東方曉寒道:“你可知道天香閣?”

浩宇點了點頭,道:“我在黑風塞時,聽塞子裏的人說過,說天香閣的姑娘們一個個水嫩嫩的,只要掐上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曉寒眯着眼,咂了咂嘴,道:“想不想去?”

浩宇眨眨眼,道:“去呗。”

一個少年郎,帶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娃兒進了天香園,老鸨兒和姑娘們直接擁着曉寒,無視了浩宇。到了天香園,曉寒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熟息的帶着一個熟識的姑娘進了一個蘭字房。

浩宇一個小孩子,倒沒人留意他。

那水大姑娘追到天香園,也不管天香園是什麽場合,一頭鑽了進去。張大了眸子,四處尋找那可惡的身影。

她還沒發現在人群裏的浩宇,浩宇已經發現了水靈秀。

只見水靈秀一臉怒容,心知這會要是被她逮住,難免要吃點罪,于是,眸光閃動,相了個主意,借着人群的掩護,鑽到老鸨子身邊,塞了一錠銀子在老鸨子手上,附在她耳朵邊說了幾句話。老鸨笑得只見眉,不見眼,那鼻子都快貼到銀錠子上去了。

聽完浩宇的話,拉着浩宇,進了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只見一個眸含靈韻,貌若天仙,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的絕色小美人從房內出來。

蓮步款款移動,紅豔豔的石榴裙随着移動而擺動着。

本來抱着姑娘,準備尋歡的尋歡客松開了身邊的姑娘,雙眼好像被膠膠在那絕色小美人身上。

美人走過,只覺一陣香風飄來,那些尋歡的人們,魂兒好像也飛了。

有些人不知不覺間靠近了小美人,伸出手,便要在小美人身上讨些便宜。

小美人中一條紅色絲巾輕輕甩過,蘭花指輕輕一掐,那想讨便宜的手像被蜂蟄了一般,訊速把自己的手收回。

小美人輕抿小嘴,白那近前的尋歡客一眼,嗔道:“讨厭!”

小美人的聲音低沉,帶着磁性,聽着不若一般女子那樣嬌細,卻別有一番韻味,洋洋盈耳 袅袅餘音,一聲讨厭,只聽得那些尋歡客骨頭都酥了。

被那紅絲巾滑過的手,仿佛也暗然生香,據說,有好些人回到了家中,許多天也不肯洗手。

小美人眼若精靈,含着淺笑,靠近水大姑娘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淡紅絲薄披風下若隐若現的香肩撞上了水大姑娘的肩。

水大姑娘瞪大了雙眼,瞪着小美人,嘴裏呸了一聲,罵道:“狐貍精!”

小美人故意扭了扭小蠻腰,水大姑娘看着那腰肢,看着那風華絕代的容顏,縱然同是女子,也忍不住想上前掐那小腰一把。

待得美人離去,心裏是各種羨慕,各種恨,即羨慕美人絕色,又恨自己母親沒給自己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身軀和容貌。小美人一扭一扭推開蘭字房的門,走了進去。

東方曉寒一手摟着蘭字心內的姑娘,一只手握着酒杯,那姑娘的纖纖玉指拿着一枚果子,喂進曉寒的口中,曉寒張口含住了果子,順帶的含住了姑娘的手。輕輕咬了咬。

臉上挂着的是色色的笑顏。

門被推開,只當是好事被人打擾,東方曉寒劍眉一擰,眸中含着寒意,掃向門口,斥道:“媽的!哪家的野……”

一句粗俗的話語還沒來得及吐出,便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含在口中的果子卡到了喉嚨,一時間上不來,也下不去,那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彎着腰,用力的咳着,咽着,也不知是要把果子咳出來,還是想咽下去。

身邊的姑娘趕緊的替他拍着背。

紅衣小美人抿着嘴,一陣輕笑,笑得衣衫擺動,頭上金步搖晃啊晃的,雖然東方曉寒在咳,可眼角總不時的掃向門口站着的紅衣小美人,只怕小美人一個不爽,轉身離去。

一邊咳,一邊招着手,示意小美人過來。小美人眉頭微皺,似是受不了一屋子酒氣,用紅絲巾捂住小嘴,輕移蓮步,靠近東方曉寒。

人剛靠近,東方曉寒便一個餓虎撲羊,撲向小美人。

小美人身形一閃,東方曉寒還沒回過神來,便撲将美人身後的老鸨撲倒,剛撲倒在地上,便是一陣猛親。

把老鸨子臉上的胭脂舔進了嘴裏,嘴裏還模糊的叫着真香。

老鸨子被舔得臉上一陣陣癢,咯咯笑着罵道:“死相!”

小美人捂着嘴,笑得更是花枝亂顫。

聽到笑聲,曉寒驚覺有異,擡起頭來,才發現自己撲倒的,竟然是天香院的老鸨。

氣得咬牙,狼狽的從老鸨身上爬起,不停的嘔吐着,想将那咽進腹中的胭脂吐出來。

老鸨氣得擰着老腰離去。

紅衣小美人咯咯笑着,倒了杯酒,遞到曉寒跟前。

曉寒見美人遞酒過來,停下嘔吐的動作,握住美人手,拇指輕輕揉動着。

小美人皺眉,想将手縮回。

東方曉寒已順勢一帶,将小美人帶進自己懷中,就着美人的手,将杯中酒喝進腹中。

酒落腹中,眼中更是澀域迷離的望着小美人,只見那如墨玉般誘人的眼睛,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如同粉蝶撲翅般的動人,精致的臉上,不施脂粉,頭發挽個簡單的發型,雖然沒有珠寶妝飾,卻已令天香樓的莺莺燕燕們失了顏色。

越看這張容顏,越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要迷失在那如墨般的玉眸中。

心裏直感激老天爺的眷顧,将美人送到他的懷裏。

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人美,酒濃,醉意已現。

曉寒醉着雙眼,流着口水,望着紅衣小美人,色米米的笑道:“美人,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小美人嘻嘻一笑,說話的聲音,忽然變成男孩子的聲音,眨着惡作劇的眸子,東方曉寒只覺得這雙眸子怎麽那麽熟悉?

小美人靠近曉寒,放大了臉孔,道:“曉寒哥哥,這軟筋散的滋味如何啊?”

曉寒吓出一身冷汗,酒意醒了大半,瞪着他,道:“你,你到底是誰?”

浩宇抛抛媚眼,故作嬌态,道:“死相,我們相處十多年,你竟然問我是誰?”

曉寒瞪着他,浩宇附在他眼前,狀似親密,好像要親吻他的唇一般,曉寒被他這模樣搞得身上一股燥熱,心中麻癢難耐,身體中有某個部位,極不安份的跳動着,他的心在那一瞬間,竟似要為了他而沉倫。

這種感覺讓他害怕,可心裏卻更多的期待,誰知道浩宇卻化出惡魔一般的笑容,道:“我已經把你賣給天香樓的媽媽,從今天起,你就好生在這打雜,莫要再跟着我了。明白麽?”

東方曉寒心瞬間冷了一大半,看着飄然離去的浩宇,咬牙發誓:“小妖怪!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要你後悔莫及!”

浩宇在門口駐足,回眸望向東方曉寒,輕盈一笑,道:“殺你?我沒興趣,只是,倒想知道你如何讓我後悔莫及。”

東方曉寒恨恨的瞪着他,那模樣,就像要把他生生瞪死似的。

浩宇嘻嘻一笑,将手中紅絲巾抛向東方曉寒,道:“這絲巾送給你作個留念。不要太想念哥,哥去也!”

浩宇穿着一襲紅衣,走出蘭字房,卻見水大姑娘還在四處找他,只好将就着一身女紅妝離開天香園,走了出去,年紀尚小的他,哪裏有什麽男女有別的概念,只是一味的覺得好玩,只覺得穿上這一身紅衣服,連水大小姐都認不出來,也許他的舅舅也認不出來哩,真想穿回去給舅舅看看。

沒準能看到舅舅一臉驚訝的表情哩。

想到好玩,更不願意将這一身衣服換下,直接就走向東方府。

到了東方府門口,亮出東方府特有的信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東方紫陽看到這麽一個小美人大搖大擺的進來,不由奇怪,将他攔下,雖然眼前小美人一襲紅衣閃了他的眼,可心卻在迷惑,這小美人是怎麽進的東方府。

浩宇還沒走近密道,便被東方紫陽攔住,多少有些心虛,眼睛四處亂望,只盼能逃離東方紫陽的眼線。

東方紫陽見他身形閃動,冷笑一聲,道:“想跑?東方府可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多少得留下點什麽吧?”

浩宇眸光閃動,眼看東方紫陽的手抓了過來,浩宇情急下,踩着江小浪教他的步法,手腕一翻,一把短劍拿在手上,點向東方紫陽必救之處。

東方紫陽看他的步法,心已吃驚,再看到那把小劍,驚呼一聲:“東方浩宇!你怎麽這副裝扮?曉寒呢?”

浩宇心虛,咬牙道:“我不是東方浩宇!我不知道曉寒在哪。”

東方紫陽冷笑,道:“你不知道曉寒在哪?好,我去告訴你爺爺,讓他知道你這妖孽的妝扮!讓他知道自己有個多麽嬌豔的孫兒!”

東方浩宇臉色微變。咬牙道:“好吧,我說,曉寒在天香園。”

東方紫陽皺眉,道:“你回來了,怎麽他不回來?”

東方浩宇道:“因為,他……他要留在天香園做幾天苦力。”

東方紫陽咬牙,甩袖離去。

到了天香園,贖回了東方曉寒。

回到家中,曉寒被東方紫陽罰跪,本以為自已會恨浩宇,可鬼迷了心竅般,腦海裏閃過的,卻是那一襲紅衣,顏如美玉,身姿如畫的容顏。

将那仙子般的身影與浩宇的身影融合在一起,竟然只是想着,便是一陣呯然心動。只盼能再将那紅衣嬌顏摟在懷中。

可惜,別說将他摟在懷中,就是見上一面,都難上加難。

浩宇在密室中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甚至好幾十天不離開密室,只因他要學的東西越來越多。

幸好浩宇有着強烈的求知欲。

東方宏雖然曾經對江小浪說過,想讓浩宇另投明師,但終究不忍心讓浩宇離開江小浪,更何況,浩宇口口聲聲說要娶小甜為妻,要娶水丫頭為妾,一副小色鬼的模樣,讓東方宏放心不少。

浩宇心裏最喜歡的人,莫過于舅舅了。

而最敬重的人,也是他的舅舅,只是,他的舅舅卻被鎖在密室中。他想盡辦法,老太爺也不肯答應放人。

每次他只要在老太爺那提到舅舅,老太爺就會很生氣,很生氣,老太爺生氣的時候,實在太可怕。

臉紅得像柿子。就好像是随時都會氣死的樣子。浩宇再也不敢求太爺爺放人了。

特別是最近,老太爺的身體,越來越差。浩宇跟舅舅也學過醫術,他已看出,老太爺的身體,已經非常糟糕。他也就更不忍心再在老太爺面前提起舅舅的事了。

想到這,他心裏總覺得被什麽堵住了似的,難受的很。

忍不住嘆了口氣。

江小浪含笑望着他,道:“娃兒,怎麽了?”

浩宇道:“太爺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舅舅身上的鎖,也一直沒法子解開。我心裏難受。”

第80節 要勾引男人的心,就要先勾引男人的眼球

江小浪坐到他身邊,摟着他的肩。笑了笑,道:“傻孩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太爺爺年紀老了,總是難免生病的。娃兒不是學了醫術麽?何不讓霜姨教你烹饪,然後,用藥材和食物放在一起,做些美味可口的食物,給太爺爺吃,有時候,食療法,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浩宇側着頭,道:“舅舅,太爺爺這樣對你,你為什麽不恨他?”

江小浪淡淡的道:“沒什麽好恨的。愛恨情仇不過是紅塵一夢。人世百年,無論榮辱,不管貧富,最終化作枯骨,埋于黃土。與其斤斤計較,郁悶一生,不如放開心懷,潇灑活一生。”

東方浩宇眸中映着江小浪一副淡然的容顏。他的心中,對江小浪充滿了欣佩之情。

“舅舅。”

江小浪嘴角微揚,挂着淡淡的笑容,拍拍他的雙肩,道:“記住,凡事少計較,只有心胸開闊,才能包容萬物。舅舅為娃起名浩宇,就是希望娃兒能有開闊的心胸,能像浩瀚宇宙一樣,包容萬物,太爺爺雖然傷害舅舅,但換一個角度看,太爺爺是在守護整個東方家族的利益。他是對的。”

浩宇道:“舅舅會傷害東方家族的人麽?”

江小浪道:“會。”

浩宇道:“娃兒不懂。”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不需要懂。只需知道,人非聖賢,誰能無過。”

浩宇嘆口氣,道:“娃兒的心胸,遠不及舅舅。二叔公的孫兒罵了舅舅,娃兒惱他們到現在。看到他們就心煩。”

江小浪道:“若非舅舅做錯在先,又怎會被囚?又怎會有把柄落人口實,讓人唾罵?若是因為他人罵了舅舅,娃兒便要記在心上,那今後,娃兒到了江湖,只怕更要不好過了。不論江湖或尋常民間,唾罵舅舅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你可怎麽過呢?”

浩宇望着江小浪。咬着牙,道:他們若是當着舅舅的面罵舅舅,舅舅也能如此坦然麽?

江小浪望向浩宇,昏暗的油燈下,他的眼神顯得無比蕭條,不知為何,浩宇總覺得,江小浪的心中,似乎藏着很多很多的心事。

許久,江小浪淡淡一笑,道:“嘴吧長在人身上,他們高興罵就罵吧。若是不存在的罪名,別人罵罵,也不會變成真的罪名。若是真的存在的罵名,別人罵罵,也是應該的。為何要因為區區罵名,就讓自己過得痛苦不堪?那豈非自己在折磨自己?

浩宇笑了,道:“娃兒有些明白了。娃兒這就去找曉寒,他前幾天才被娃兒整得窩在家中生悶氣,好幾天了,一直躲着娃兒,不肯見娃兒的面呢。”

江小浪笑了笑,道:“你怎麽整他的?”

娃兒道:“前幾天他帶娃兒去天香院,我扮成女人的模樣,把那小色鬼迷得暈頭轉向的。騙他吃下少量的軟筋散,再收買了窯子裏的媽媽,把他扣下做了苦力。直到二叔公找去,才将他救了回來。”

江小浪寵溺的用手指戳了戳浩宇的額頭,道:“你啊。只怕他心裏要罵你是小魔頭了。”

浩宇皺皺鼻子,道:“他呀,以前還好,總會想着法子跟娃兒對着幹。可自從那天被娃兒整過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除了他,就是他家的那個爺爺,也就是二叔公,竟然在背後罵我妖孽。我又不是妖怪生的孩子,怎麽會是妖孽?”

江小浪怔怔的看着浩宇姣好的容顏和那溫潤如玉的神韻,嘆息一聲,道:“娃兒怎麽會是妖孽?莫管他人怎麽說,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浩宇含笑道:“娃兒明白。”

江小浪笑了笑,他年少的時候,心中對是非善惡分得清清楚楚,自從跟了東方宏後,魔性取代了善良,是非善惡的觀念,在他心中,也漸漸模糊,此刻,對浩宇的作為,他也不加以評論。

浩宇剛離開密道,就看到了東方曉燕。東方曉燕紮着兩條小辮子,靠在一株白楊樹上,手上拿着兩串糖葫蘆,站在密道外等他,看到浩宇走出密道,眨眨眼,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蘆。

浩宇拿過一串糖葫蘆,張口就咬。

曉燕笑米米的道:“哪去啊?”

浩宇懶洋洋的道:“去找你的寶貝哥哥。看看他的骨頭有沒有被天香院的姑娘們啃掉。”

曉燕瞪着他,道:“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

浩宇臉上揚起一抹奇特的笑容,慢慢靠近曉燕,曉燕只覺頭皮發麻,往後一直退,直到退到無路可退,靠在牆邊,看着浩宇慢慢靠近的臉,咽了咽口水,道:“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天香樓的姑娘。”

浩宇咧嘴一笑,道:“天香樓的姑娘我還看不上哩,你整天盯着我,要不,當我的妾吧,我已經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妾了,你是我第二個妾,我可以讓你先進門哦,要不要?”

“不要臉!誰要當你的妾?”東方曉燕撇撇嘴,哼了一聲。哼完小臉紅了紅,心裏卻甜甜的,像吃了蜜糖似的。美目顧盼,總悄悄瞄向浩宇姣好的容顏,浩宇雖然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身形已長得高挑,婉若少年郎,一雙靈韻動人的眸子,像會說話似的,望着她時,總叫她呯然心動。

浩宇的手已摸向曉燕的臉。

曉燕尖叫一聲,粉拳砸向浩宇的臉蛋。浩宇的臉立刻腫了一半。曉燕飛也似的跑了。

不遠處,一雙含恨帶妒的眼睛,盯着浩宇,一張扭曲的臉,咬着牙,切着齒。似是恨不得把浩宇一咬碎,咽進腹中,才能解恨。

浩宇回過頭看着他,他臉上的恨意立刻便掩飾無蹤,變成一張溫和的笑臉。可是,他望着浩宇時,那眼神卻分明是很複雜的,複雜得讓人讀不懂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曉燕也覺得,自從把哥哥從天香院贖回來之後,哥哥整天怪裏怪氣的。時常一個人發呆,無論走着,坐着,還是站着,總是能呆得出神,呆得別人的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沒有感覺。

她還記得,前天,哥哥走路的時候神游太虛,掉進了池子裏,這種事情,從前是不會發生的。

浩宇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剛才我想親曉燕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你在吃醋。”

說完,咯咯笑着走開了。曉寒恨得牙癢癢,可是看到他的笑容,他又感覺心裏有一個地方麻麻的,癢癢的,比恨意更讓人難受。

浩宇可管不了曉寒的想法,如果說東方府中,有他讨厭的人,那就是東方紫陽。至于為什麽讨厭他,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一種看到他,就很不舒服的感覺。大概是很不小心的聽到東方紫陽罵他和他舅舅是妖孽吧?

“敢說我是妖孽!我就妖給你看!把你孫子迷得暈頭轉向,讓他再也看不上別的姑娘,讓你後悔得罪了小爺我!”

浩宇的臉上,挂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浩宇轉身離去,只餘曉寒在風中獨立,望着浩宇的背景,心底有個聲音催促着他,讓他追上浩宇,追上那惱人的小惡魔。

賊丫頭穿着一襲粉色輕絲衣裙,身上一件紅肚兜,若隐若現間,可見清瘦雙肩處那精致的鎖骨。

像只小粉蝶般,穿梭在東方府的花園內。

看到浩宇,揮舞着衣袖,撲向浩宇,咯咯笑着,轉着圈圈,道:“好看麽?三叔幫我買的,三叔說要勾引男人的心,就要先勾引男人的眼球。”

要不要說得這麽直白?某女可有節操?

浩宇眯着眼,一邊打量着某女,一邊咬了一口手上的糖葫蘆。

賊丫頭自從在天香院見到那些衣着裸露的莺莺燕燕們,只覺得自己實在太老土了,回到山寨,纏着三叔幫她出主意,于是,逛過青樓的老三替她買了這麽一套衣服。

她也只不過和浩宇一樣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衣服一般的姑娘都不敢穿。

一門心思只想讓浩宇笑,聽到浩宇的贊。

只見浩宇裂嘴一笑,道:“不錯。好看。臉上再抹點粉就像天香樓的姑娘了。”

賊丫頭笑彎了眉,嘻嘻笑着把浩宇手上的糖葫蘆搶下來,咯咯笑道:“那以後我經常這樣穿給你看好不好?”

“不好。”

東方曉寒黑着臉走過來,不等浩宇回答,便搶過話題,聲音冷冷的,一件外套套在賊丫頭身上,瞪着賊丫頭,道:“你是個女孩子,不能像妓女一樣穿得這樣暴露!”

賊丫頭扁扁嘴,道:“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二叔三叔,你憑什麽管我?”

東方曉寒哼了一聲,道:“浩宇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勾引他,會把他帶壞!”

這就帶壞了?那是誰把浩宇帶進天香院?天香院的姑娘們穿得不都這麽清清涼涼的麽?憑什麽帶浩宇去天香院看姑娘就是正常的,她穿這樣,就會把浩宇帶壞?

賊丫頭一臉黑線,白了曉寒一眼,只覺得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很礙眼,很想老天能劈下一道雷,把某人雷黑了化成木碳,再扔一邊去。

等等,身上的衣服是誰的?怎麽一股子難聞的汗臭味?賊丫頭打量着眼前兩個人,浩宇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有曉寒的外衣沒了。難道這汗臭衣服是那面癱的?

賊丫頭嫌惡的将衣服甩落,哼了一聲,悶聲道:“你不懂欣賞!三叔說過,看這身穿着沒感覺的男人,都是沒用的男人!遇上了千萬不要喜歡,否則下半輩子就完蛋了!幸好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賊丫頭拍拍小心肝,一副怕怕的表情。

都是怎樣一家子?曉寒心裏納悶了,那啥三叔,有這樣教孩子的麽?雖說他曉寒哥沒下限,可那叫三叔的誰,好像更沒下限,誰能對一個孩子有感覺?除非是個禽獸是吧?

就算他東方曉寒再色再沒下限,也沒有沒下限到當禽獸的地步是吧?

曉寒的眼睛瞄向浩宇。

腦海中映出的,是一襲紅衣,面如冠玉,薄唇淡描,黛眉輕掃的容顏。

摟在懷中,那細嫩的腰肢盈盈堪握,好像輕輕一掐,那腰肢都能掐斷。

他在那想得出神,眼睛一直不離浩宇。

身上一股麻麻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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