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生日快樂，女朋友。
夏虞愣了下。
半會兒, 她才啞聲道：“謝一聞，你幹嘛呢。”
謝一聞沒有說話。
夏虞瞟了眼身旁兩個看戲的，用手揮揮, 林伽浔很快就懂了：“嬌嬌, 我突然很想吃章魚小丸子, 你陪我去買呗？”
宋嬌沒有猶豫：“行啊，走。”
二人走後，夏虞才開口。
她的耳朵已經紅透, 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夏虞抿了下唇, 道：“你突然這麽煽情幹什麽？”
謝一聞說：“這是第十八封信嗎？”
夏虞不解地“啊？”了聲。
謝一聞短促地笑了聲：“夏虞, 哪天有空, 把你前十七封信, 給我看看呗。”
夏虞半會兒才說行。
那邊傳來幾聲嘈雜的聲音, 似乎有哭聲, 還有喊叫。
夏虞聽不太真切，皺了下眉：“謝一聞，你在醫院嗎？”
謝一聞頭疼地揉了揉眉宇，道：“我這邊有點事，等會兒說。”
夏虞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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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挂，林伽浔就雞賊地上前。
他雙手空空, 大爺似地又坐在椅子上。他靠在那兒，道：“聊什麽呢，這麽快就結束了？”
夏虞瞪他一眼：“要你管。”
林伽浔撇撇嘴：“不管就不管, 小氣鬼喝涼水。”
“……”夏虞，“你的章魚小丸子呢？”
“不是吧你, 我只是找個理由走而已, 誰真去買那玩意啊。”
“還是說——你自己想吃啊。”
“是啊, 我想吃。”
“行。”林伽浔認命，“你丫就是個大小姐的命，嬌嬌，一塊去？”
“滾遠點，跟誰膩歪呢。”宋嬌道，“給我也帶一份，謝謝。”
林伽浔：“……”
欠你倆的是吧。
心裏嘀咕幾句，林伽浔不情願地起身離開。
宋嬌問夏虞：“魚魚，剛才謝一聞打電話啊？”
夏虞：“對啊，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是聽見了，我就是好奇，你倆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時差都有十二個小時，怎麽談戀愛？”
夏虞手貼在心口前。
宋嬌：“用心？”
夏虞随即放下手，食指搖了搖：“nonono，我倆戀愛，是靠道德。”
宋嬌：“什麽？”
夏虞：“嬌嬌，你覺得我這人的道德觀怎麽樣？”
宋嬌：“還行。”
“啧，你怎麽能用還行評價我？我會心寒的。”
宋嬌：“那就是很好。”
夏虞滿意了：“我這麽有道德的人，當然不會出軌，綠了謝一聞。”
關系确定，道德在線。這戀愛談的也沒誰了，宋嬌佩服。
“對了。”夏虞擠眉弄眼地，“那個輕生男，你現在和他怎麽樣了？”
提到這事兒，宋嬌的心情不太美好。
她的眸子瞬間黯淡，淡地扯唇道：“删了。”
“删了？删了好！像他那種人，我們少跟他玩兒——”
話音未落，夏虞的話被打斷。
宋嬌說：“是他删了我。”
夏虞：“？”
這年頭，人都瘋了？
她還想說點什麽，林伽浔已經回來了。
“當當當——兩位小姐，你們要的章魚小丸子老奴已經帶回來了，還順帶買了三杯酸梅湯。”
宋嬌很快恢複如常，笑着說：“謝了浔哥。”
林伽浔受寵若驚：“嬌嬌，我還是喜歡你罵我的樣子。”
宋嬌：“？”
夏虞笑了：“林伽浔，你欠揍啊。”
林伽浔：“我這不是開個玩笑，逗大家夥開心開心嘛。”
“哎呀，上高一的時候就盼着趕緊高考，少受點苦，現在真要高考了，還怪舍不得的。”
夏虞：“怎麽了，舍不得你那點破分數？”
“你這人嘴裏怎麽沒句好話，我是舍不得你們好不好。”
夏虞假裝驚訝了下，笑：“喲，沒想到浔哥這麽在意小女子。”
“你丫惡心人是吧夏虞？”林伽浔說完，又道：“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挺緊張那點分數的，有些題搞不懂，還總覺得自己的解法沒錯。像上回榮哥出的那道大題，我想了一個月，才勉強認為榮哥的解析才是對的。”
“你這叫自大。”宋嬌說，“魚魚那天私下還跟你解說了呢，你把人怼的，夏虞都懶得理你了。”
“哎，這不是我不懂事了嘛。”林伽浔讨好道，“夏姐，小弟的成績還得仰仗你。”
夏虞：“那你給我捶捶腿？”
林伽浔：“？”
那你這可就太過分了啊。
“開玩笑的。”夏虞說，“你得多刷卷子啊，人宋嬌分數為什麽比你高啊林伽浔，因為嬌嬌一直在進步，你成天就想着打游戲，你那游戲什麽時候不能打，非得高考前打。”
“夏姐。”林伽浔樂了，“你說話怎麽跟我媽似的。”
夏虞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林伽浔，你能不能死遠點？”
“哎喲，我開玩笑的啦。”林伽浔讨好道，“學霸姐姐，幫幫忙，教教我呗。”
夏虞：“……”
她懂了，敢情這是個鴻門宴。
她答應後，林伽浔馬上又買了十串大鱿魚。
夏虞近乎淩晨才回的家，程晚青已經睡了，她悄悄鎖了房門，回房間拿了睡衣去洗澡。
出來後，夏虞才回謝一聞的消息。
夏虞：【到家了。】
謝一聞：【好】
夏虞沉默幾秒，切了聲。
又裝高冷哥是吧。
她把手機翻面放床頭櫃，關了燈翻身睡覺。
翌日，夏虞準時到了三中門口，裴樾比她早到，已經在那等着了。
夏虞給他帶了一杯薄荷奶綠，遞給他後誠懇道：“麻煩你跑一趟了。”
裴樾驚訝，猶豫了兩秒，接過了。
“謝謝。”他說。
兩人道別後，裴樾手提奶茶袋子，拍了張照發給謝一聞。
謝一聞：【？】
裴樾：【你女朋友買的。】
謝一聞：【？？】
裴樾：【好喝。】
謝一聞：【……】
謝一聞：【你他媽還沒喝吧？】
裴樾：【我現在喝，不可以嗎？】
裴樾：【又不是你的。】
謝一聞：【。。。】
殺人誅心。
……
高三下冊開學，一切步入倒計時。
夏虞又開始忙成旋螺，成天連軸轉，每天都在卷子卷子卷子。
她就差沒和卷子一塊睡覺了。
熬到了五月末，要不是夏大昀打視頻提了夏虞生日這事兒，夏虞差點就忘了。
夏大昀只說，這邊有個項目比較忙，夏虞的十八歲生日可能沒辦法陪着過了。
夏虞說親爹，別回來了。高考就剩七天，她也沒時間過生日了。
生日在高考前是什麽樣的體驗？
完全沒體驗。
六一當天，夏虞收到了各個親戚發的紅包，都是祝她生日快樂，順便再加上一句高考加油，看好你喲。
夏虞收了錢，每個回了句謝謝。
林伽浔和宋嬌是卡着零點發的，只有謝一聞這個人，毫無音訊。
六一淩晨，她還在做高數的卷子，特意留意了一下微信，收到了朋友的問候，連裴樾都發了句生日快樂。
她和裴樾不熟，只可能是謝一聞把她生日的事兒告訴裴樾。
自己不來祝福，讓裴樾來是吧？
夏虞想把他删了，又想着生日當天不能生氣晦氣了自己，她多積點德，高考的時候菩薩多眷顧她。
早上去學校，大家還算正常。
結果大課間，宋嬌拉着她去趟廁所的功夫，回來以後班級關着門，連窗簾都拉上了。
夏虞：“這是在組織傳銷會議？”
宋嬌：“那你敲門，問問能不能加入他們？”
夏虞：“……”
仔細想想，這樣會不會有點傻逼？
夏虞拍了拍鐵門：“開門啊。”
是曹景給她開的門。
夏虞嘀咕：“搞什麽啊——”
話音未落，夏虞怔住。
林伽浔站在臺上，手捧蛋糕。
“生日快樂啊，學霸。”
夏虞愣住。
詹揚，汪琳，曾榮。
他們都在現場。
夏虞鼻子一酸。
林伽浔說：“來來來，大家一塊唱個生日歌，還有十分鐘就要上課了，抓緊點——”
這麽一下，氣氛全無，不少人笑出聲。
倉促的生日歌響起。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七班剩下的高考生寥寥無幾，算不上多。
大多數的人選擇了走高職，七班的學生占了不少。
林伽浔買的蛋糕完全夠分，他嚷嚷着讓夏虞許願。
三個願望，夏虞雙十合十，閉上眼。
-第一個願望，希望我能考上羌盛大學。
-第二個願望，希望所有人都能如願以償。
-第三個願望，謝一聞在我身邊。
許完，夏虞吹了蠟燭。
歡呼聲響起，大家都跟着分蛋糕。
夏虞切下第一刀，因為歪歪扭扭，被大家夥嫌棄，于是讓詹揚上。
幫主的手倒是不抖，剛好全部人分到。
鈴聲響起，汪琳把蛋糕放在講臺上，正聲道：“同學們，拿出昨天寫好的卷子，我要講評了。”
大家沒有異議，沒有吃完蛋糕的同學将蛋糕放在一旁，先開始了學習。
夏虞一整天都沒有謝一聞的消息。
她差點懷疑謝一聞被人綁架了，或者軟禁了。
但這人前一天還好好的回自己個晚安，怎麽今兒個沒消息了？
夏虞隐隐覺得，謝一聞肯定回國了。
她這個疑惑，是在下午放學的時候解開的。
剛放學，她背着書包，和宋嬌挽着手出了校門。
倏地，她頓在原地。
宋嬌疑惑，問她怎麽了。
夏虞沒有回答，宋嬌從她的視線望去，頓時了然。
那是謝一聞。
一個，活生生的謝一聞。
宋嬌：“那我先走了？”
夏虞還沒開口，林伽浔就拉着宋嬌的肩膀催促着離開。
夏虞朝着謝一聞走去。
謝一聞：“沒想到吧？”
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夏虞還有些不習慣，她道：“想到了。”
謝一聞：“啊？”
夏虞：“你這浪漫太俗套了。”
謝一聞：“那你驚喜嗎？”
夏虞：“還好吧。”
謝一聞：“女朋友，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啊，是不是背着你的男朋友找新人了？”
夏虞：“是啊，要不男朋友，你先飛回去？”
謝一聞：“……靠。”
夏虞：“罵人是不是啊？”
謝一聞樂了：“我哪敢啊。”
他從褲子口袋拿出兩枚素戒，不由分說地戴在夏虞右手無名指上。
他說：“一下飛機就去定制了，耗了好久，還以為趕不上了。”
夏虞愣愣地看向他。
謝一聞湊近了些，抱了下她。
“六一快樂，夏虞。”
“生日快樂，女朋友。”
夏虞笑了：“你在這抱我，不怕被老師看到啊？”
“我不怕。”謝一聞又恢複從前吊兒郎當的語氣，“你是這兒的學生，我可不是。”
夏虞：“？”
她推開了謝一聞：“注意形象，謝一聞同學。”
謝一聞非要粘着她：“男女朋友之間，不需要注意形象。”
夏虞食指抵住他的肩膀：“那不行，我得注意。”
謝一聞笑着拎過她的書包：“去我家，哥給你做飯。”
夏虞：“你在這還有家？”
謝一聞：“有你就是家。”
夏虞：“……神經病。”
謝一聞只當沒聽見：“你騎的什麽車？”
夏虞：“小毛驢。”
“行。”謝一聞道，“我帶你。”
夏虞：“……”
夏虞坐在後邊，忍不住開口：“謝一聞，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麽嗎？”
謝一聞：“像什麽？”
夏虞木着臉道：“像街道惡棍強搶校園青春少女。”
謝一聞聽笑了：“你還挺會比喻。”
夏虞：“難道不是嗎？”
謝一聞：“那就當是咯，這位青春少女，你是自願跟惡棍回家的，還是被強迫的？”
夏虞笑了：“我不都說了麽，強搶，謝大學霸，出趟國不識字了？”
謝一聞：“你可別編排我了。”
謝一聞帶她來到出租屋，似乎是整理過，謝一聞走了一個學期，居然沒落下灰。
謝一聞将書包放在旁邊：“當時不懂事，簽了兩年的合同，錢一次□□清了。”
夏虞：“有錢哥。”
謝一聞：“甭提了，現在想來都是累。哥為了讓你舒舒服服的，打掃得腰酸背痛，你要不給我捶捶背？”
夏虞扯扯唇，看向他。
春光滿面，哪像做過事的人。
夏虞：“你不是去定制戒指去了？還有時間打掃衛生，你是時間管理大師？”
“……”
謝一聞：“當我沒說。”
夏虞哼哼地笑了：“謝一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勾當，我還累呢，馬上就高考了，你還在這打擾我學習。”
“哎喲喂。”謝一聞本來坐着呢，聽到這話起身了，“來來來，可憐了我的寶貝兒，生日還要學習，高考生就是辛苦，來來來，男朋友給你捶捶背。”
夏虞被他拉了過去，順勢坐在謝一聞腿上。
夏虞不太适應：“你幹嘛？”
“捶背啊，我這人有遠距離恐懼症，我就喜歡近點捶。”
夏虞：“……這也太近了吧。”
謝一聞：“都是成年人了，碰碰怎麽了，來來來，寶貝兒，給我親一口。”
夏虞：“？”
你搞這出是吧？
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竅，不是想來祝我生日快樂的吧？
誰家這樣祝生日快樂？
你他媽碰哪呢？？？
夏虞心裏還在碎碎念呢，謝一聞直接親她脖子了，手還往着下移。
夏虞按住他的手腕，有些心焦：“謝一聞，你瘋了吧。”
謝一聞的呼吸錯亂：“寶貝兒，我真的很想你。”
夏虞：“……”
我看你他媽是想死。
“別碰，只能親一下。”
謝一聞滞住，半會兒才道：“那我硬/了，怎麽辦。”
夏虞：“？”
謝一聞：“夏虞，你學過生物嗎？”
夏虞：“？？？”
謝一聞無措地說：“你坐到我那了，我有點遭不住。”
夏虞：“……”
我看你是——
謝一聞環住她的腰，靠在夏虞的背上：“好學霸，幫幫我吧。”
“……”
夏虞無奈：“你先讓我起來。”
謝一聞撒嬌：“我怕松手了，你就不幫我了。”
夏虞：“……”
我能怎麽幫你啊。
“你先讓我坐旁邊，你這樣我怎麽幫你。”
謝一聞半信半疑：“真的不跑？”
夏虞沒好氣道：“進了狼窩了，我怎麽跑。”
謝一聞念念不舍地松開她，夏虞掙脫，她小聲道：“我要怎麽幫你？”
謝一聞握住她的手腕，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後，又往下。
夏虞難耐：“謝一聞，你慢點兒……”
謝一聞放開她的手：“那你來。”
夏虞窘迫：“我……”
她頭靠在謝一聞的肩窩，小聲低喃：“我不行的...”
謝一聞喘息：“寶貝兒，相信自己。嘶...輕點兒。”
夏虞要瘋了。
...
總算，結束了。
夏虞攤在謝一聞的肩膀上，輕捶他的胸口：“沒有下次了。”
“那不行。”謝一聞厚着臉皮上去親親夏虞的唇，“我還沒幫幫你呢。”
夏虞：“我不要。”
謝一聞：“你真的不要？”
這話帶點兒引/誘人的意思了，夏虞不敢接。
她頭一回，說不過謝一聞。
也不對，謝一聞每次說這些葷的，她都說不過謝一聞。
夏虞喃喃：“你讓我休息會兒，我待會得寫卷子了。”
謝一聞：“行，你想吃什麽，我點外賣。”
夏虞：“……”
“你不是說你做飯嗎？”
謝一聞裝傻道：“可以啊，我點些菜，再做個飯。”
夏虞：“？”
謝一聞嘿嘿笑了下，又親親夏虞的額頭：“我就只會煮方便面，你今天這麽聽話，我不能虧待了你。”
“……”
謝一聞：“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夏虞：“……滾。”
別逼她說第二次。
謝一聞問她：“想吃什麽？”
夏虞：“海鮮粥。”
謝一聞笑了：“就這樣比劃兩下就累到你了？”
夏虞：“是啊，所以我宰你一頓沒問題吧？”
謝一聞：“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他把手插在夏虞的發絲裏，又親了親她：“我就是怕你這麽嬌氣，以後更受不住。”
夏虞：“？”
你正常點，求求了。
“我不吃海鮮粥了，我要吃冒菜。”夏虞從他的身上起來，硬生生掰開謝一聞的手，瞥了眼地上揉皺的紙巾，倏地耳熱，她移開視線，鎮定道：“我先寫卷子，你做飯吧。”
謝一聞：“家裏沒米怎麽辦？”
“……”
“謝一聞，你這個大騙子。”
沙發上的人笑出聲。
夏虞閉閉眼，深呼吸好幾口，忍住沒怼他。
她怕再怼兩句，這人又要發瘋。
只是這一次，夏虞靜不下心來了。
謝一聞在玩着手機，夏虞才想起自己忘了和程晚青告備。
她從書包裏拿出手機，發現程晚青給自己打了二十多個電話，但因為她的手機靜音了，所以沒有收到消息。
夏虞的眼皮一跳：“……”
完蛋了。
她開了屏幕，四面八方的消息接二連三的發來。
林伽浔：【？？】
林伽浔：【你在哪呢】
宋嬌：【魚魚，阿姨打電話問我你在不在我這邊，我說沒有，她好像有些着急，我問林伽浔他說他也沒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還和謝一聞在一起？】
夏虞：“……”
她頭疼地捂額，謝一聞還挺暖男，察覺到了，問她：“怎麽了這是，愁眉苦臉的。”
夏虞：“。”
殺了你，我可能就不愁眉苦臉了。
夏虞馬上打了個電話給程晚青，程晚青很快就接了。
她扯着哭腔道：“魚魚啊，你去哪裏了？”
夏虞啞然。
這段時間，新聞總是報道學生因為受不了高考的壓力而選擇跳樓，跳江。
什麽都有。
程晚青估計是怕她也會這樣。
夏虞嘆了口氣，愧疚感湧入心中。
她輕聲道：“媽，你別着急。我從前玩得很好的朋友來春溪市了，他今天來學校找我，我就和他在外面吃飯，忘了和你說了。”
程晚青這才松了口氣，她道：“魚魚，你吓死媽媽了，媽媽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那你和你那個朋友什麽時候吃完飯啊？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媽。”夏虞說，“我可能沒那麽早回來，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在他家好好完成作業的。”
“你和你朋友好不容易見面，還不好好陪陪她，別天天想着寫卷子，好好玩一晚上，沒關系的。”
“對比學習，我更希望你身體健康。”
夏虞倏地鼻酸：“我知道了，媽。”
“對了，不知道你幾點回來，媽給你買了個銀镯子，我看上面刻着一個lucky，是幸運的意思，媽希望你幸運的度過你的人生，也希望你能夠如願以償上你想去的學校。”
夏虞眼睛眨了下，險些落下淚，她帶着哭腔道：“媽，我愛你。”
“媽媽也愛你。”程晚青說，“好了，快去和你朋友玩吧。”
夏虞說好。
其實中午，程晚青給她煮了好多好吃的。
她簡直是瘋了，不回家吃好的，在這裏陪謝一聞吃冒菜。
想想，夏虞都覺得自己是白狼眼。
這麽一想，再看謝一聞，夏虞更氣了。
謝一聞莫名其妙：“怎麽了？”
夏虞悶聲道：“沒。”
就是覺得給傻逼浪費了一包紙，心情很不爽而已。
還差點搞到她的校服上。
主要這傻逼，還說自己特想搞她校服上。
有病。
“我點好了。”謝一聞晃了晃手機，“坐等到。”
夏虞瞪圓眼睛，拜托，今天怎麽着也是她的生日啊，吃冒菜也不問她愛吃什麽嗎？？
謝一聞像看出來了，解釋道：“藕片，海帶，豆腐泡，豆皮，娃娃菜……”
“停停停，你幹嘛呢。”
謝一聞：“報你喜歡吃的東西啊。”
夏虞：“你怎麽知道？”
謝一聞晃晃手機，狡黠地笑了下：“林伽浔說的。”
末了，他又癟下嘴：“夏虞，林伽浔比我還了解你，我有點難過。”
夏虞：“……”
別給我來這套。
她沒理謝一聞，心情好了一點。
能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心情還算高興。
結果沒成想，三十分鐘左右，謝一聞接了電話，哎哎哎了好幾聲，又對對對了三聲，說現在開門拿。
挂了電話，又指揮夏虞：“寶貝兒，幫我拿個外賣。”
夏虞眼皮一擡：“我是你奴才？”
“剛才你勁太大，我後知後覺的疼。”
“……”
夏虞無語，她聽不下去謝一聞的胡言亂語，認命地起身去拿外賣。
結果一開門，猝不及防地與玫瑰花打了照面。
夏虞吓得後退兩步。
送花小哥笑着說：“女士，您的玫瑰到了，請查收。”
夏虞啊了聲。
她拿過玫瑰，機械地道：“謝、謝謝。”
送花小哥道：“祝您生活愉快。”
夏虞大腦空白：“好...祝你生活愉快。”
關了門，謝一聞的手又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
夏虞回過神來，道：“現在誰還送紅玫瑰啊，謝一聞，你好土啊。”
“啊？”謝一聞不解，“很土嗎？”
他剛才去百度搜，送給愛人的花。
但是，那些花語，他有些看不懂。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紅玫瑰才能表達他的感情。
畢竟紅玫瑰的話語簡單又直白——
我愛你，每一天。
所以，謝一聞還是選擇買下玫瑰。
謝一聞開始懷疑自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所以，是他自作多情了，夏虞根本不喜歡？
他要怎麽補救？
謝一聞抱夏虞的手松了不少，似乎有些遲疑，打算松開。
夏虞一只手拿着花，輕便地轉過身。
她與謝一聞面對面，夏虞踮起腳，親了他的嘴角。
“不土，我開玩笑的。”夏虞道，“我很喜歡。”
“謝一聞，謝謝。”
作者有話說：
立秋快樂各位~
哪有人生日送戒指的啦！
謝一聞：有啊，我（驕傲
-、
“我愛你，每一天”這個是在百度搜的，我得嚴謹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