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選擇都會笑着流淚
第六章 選擇都會笑着流淚
第六章選擇都會笑着流淚（1）
木子喬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拽起來，憤怒地咆哮起來：“素小米，你最近搞什麽飛機啊？”
我吸了吸鼻子：“木子喬，我們還是不是哥們？”
木子喬被吓到了，吞吞吐吐地說：“素小米，你……你咋了？”
“我們還是不是哥們？”
“是……廢話。”
我又要哭出來，為了不讓木子喬看到，就撲到了他懷裏，忍不住又低聲抽泣起來。木子喬的身體一直僵硬着，雙手往外張開，我可以想象得出他不知所措的表情。
良久之後，他扶着我坐到草坪上，我倆都擡頭看星沒有說話。氣氛十分尴尬。
“素小米，這是你第一次哭欸，也是你第一次抱我欸。”
我的臉頰突然發燙，繼續沉默。
木子喬繼續說：“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一直在。而且你給朕聽着，在這節骨眼上可別耍性子，熬過了這三年，就是我們的天下了。記得忍！拼！”
這時有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我向他微微一笑：“哀家向你保證，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耍性子了。以後，今天過後我将會改頭換面，做個賢良淑德的三好女學生。收回所有的刺，全力以赴，考上重點大學。以後兩年，你會看到一個完全沒有角度的素小米。”
木子喬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不知是苦還是甜，反正後來他只是看着滿天繁星，不再說話。
宿舍熄燈時，我剛踏進宿舍，孫粒過來興師問罪：“今晚5班測試物理，子喬剛寫了一半就交卷了，不知道幹嗎去了。聽同學說他當時拉肚子，我不相信。小米你知道的，對不對？”
“嗯，今晚他跟我在一起。”我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受夠了孫粒每次都小題大做，更後悔當初選擇與她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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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自私？不要既霸占着我哥又霸占子喬好不好？”孫粒突然爆出這麽一句，全宿舍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道：“小粒，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第一，我并沒有霸占你哥，是他纏着我的好不好？第二，我和木子喬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什麽叫做我霸占他，麻煩你不要這麽小孩子氣好不好？”
“小米，我……”
“算了算了，別說了，我最近心煩，最好別惹我，別怪我沒事先聲明。如果剛才我說的話重了請見諒。”我拿起牙缸頭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間，“小粒，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坐比較好。還有，你哥的事你還是別參合了，搞不好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沒時間談戀愛。”
後來再沒有聽到孫粒的聲音，室友說她發愣了一會兒就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這一夜，整個宿舍安靜極了。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她們都那麽配合我。
與我臨床的小貝把頭湊過來低聲問我：“舍，你沒事吧？”
“嗯，沒事了。別擔心，快點睡吧。”我沖她笑笑。
她也笑着把頭縮回去了。
這一夜我失眠了很久，腦海裏竄出很多事兒，可都是亂七八糟沒有頭緒，後來累了就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我向老K請示要自己坐，老K本來不同意，問我怎麽回事。
我解釋說：“兩個人一起坐會分心，上課也會開小差。我一個人坐會更好，你可以以期末考試作為對我的考驗。”
老K只好點頭同意。
我馬上回到教室，從教室後面搬來一張空書桌排在靠牆的最後一排後面，然後回到原來的座位搬書和一些物品。
孫粒歉疚地說：“小米，其實不用這樣的。昨天是我多嘴了，我……”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小粒，我們出去談談吧。”
走到走廊的角落裏，我拍了拍孫粒的肩頭：“小粒，我并沒有怪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我和你哥、木子喬都是清白的。你也不必覺得是我杵在中間礙你們的事兒了。如果你們之間的感情很鐵，任何人都拆不散的，可如果你們是強扭的瓜，放多少糖都會有苦味。我昨晚說的是氣話，會分開坐主要是因為我想安靜地努力學習，這樣對我和你都是有好處的，因為兩個人一起坐難免會說話開小差，甚至産生摩擦。我不想過多把心思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粒笑笑，然後點點頭：“我明白。那……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我握住她的手：“當然是啊。快上課了回去吧。”
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認真嚴肅地問：“我是不是真的很孩子氣？”
“……有點。”
孫粒傻傻地撓了撓頭發，幫我一起搬書。
快搬完時，她突然湊在我耳邊悄悄地說：“其實子喬喜歡的是你，我一開始是喜歡他，但後來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後，就認他做哥了。我哥說什麽也不肯與子喬平起平坐，我就跟我哥做了個交易，想辦法讓他追到你。”
我詫異地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為什麽不跟子喬在一起呢？”
“我和他只是好哥們。”
“你确定？”
“我不早戀。”
上課鈴響時我正好搬完東西，孫粒不再說什麽，轉身走回她的座位了。上課上到一半時，孫粒發過來一條短信：“終于體會到獨守空閨的感覺了。”
我回複：“我的魂魄與你同在。”
她頭也不回地向我豎起中指，被坐在她後面的一男生掰了回去，伴随一句：“*！”
以前從來沒有自己與自己的靈魂做同桌過，如今真的覺得十分惬意自在。
期末考試前兩周，周末靈子過來看我，看到我桌子上的便利貼突然一臉詫異，驚叫道：“米子你受刺激了？怎麽這麽虐待自己？”
我翻看筆記本的第一頁，遞給她看：“這是我的年度學習規劃。”
“哇奧，真是太壯觀了。”
“要不要抄一份回去？話說回來你怎麽突然大駕光臨？”我一邊擤鼻涕一邊說。
“聽說你最近患了禽流感，我就馬不停蹄地跑過來慰問你了。”靈子看到我的那包紙巾用完了，又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一包遞給我。
“呸呸呸！可別詛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