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選擇都會笑着流淚（3）
第六章選擇都會笑着流淚（3）
元旦過後，才真正意識到期末考試的爬近，于是激活全身細胞全力以赴。
木子喬不知抽了哪門子風，總成績竟然殺進了全年級前二十名。而我的期末考試成績差強人意，英語拖了後腿，只排了個全年級第69名。不過沒讓老K失望，我的語文成績闖進了全年級前十名，他也樂得笑呵呵了，同意讓我繼續一個人坐。
拿着成績條回家，打開家門，看到冰冷的空間，有蜘蛛網、灰塵，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和垃圾。我的心着實涼了半截，馬上打電話給老媽：“媽，我放假了，你們啥時候回來啊？”
“大年前一周，丫頭自己在家好好玩啊，晚上記得關好門窗。媽現在有急事，挂了啊。”
“喂喂，媽！！！”回應我的是急促的嘟嘟聲。
我把書包放進櫃子裏，然後打電話叫靈子過來幫忙收拾屋子。
十分鐘後，靈子終于出現，身後還跟着倪超行和木子喬。
我掃把一揮擋住大門：“我可告訴你們，這是收拾房間，不是入室搶劫！”
木子喬一腳踢開我的掃把，走進來：“這有區別嗎？”
“沒區別嗎？”倪超行和靈子一臉迷茫地問。
我和木子喬也被他們問得一臉迷茫，我扔給他們幾塊抹布：“無不無聊啊？快點收拾吧。不過你們怎麽會一起回來了呢？”
“你打電話叫我收拾屋子，我就打電話叫超行過來幫忙，沒想到超行又打電話叫上子喬。于是就變成這陣勢了。”
“我面子真大啊！”
木子喬和倪超行負責擺布大件物品，我和靈子就負責打掃和擦灰塵。我把雜物房打開，不用的物件就叫他們搬進去。
兩個大男生搬得不亦樂乎，我和靈子反倒看起來應付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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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突然有一只手伸到靈子面前，指間捏着一直垂死掙紮的蟑螂。
“啊！！！”靈子用力拍掉那只手臂，下意識地逃開。
我捧着肚子笑着說：“倪超行，你也太無聊了吧？”
我們仨都笑得很得瑟，只有靈子黑着一張臉撲向倪超行，倪超行看她快追上時就把蟑螂舉到面前，靈子被迫停下來，倪超行把蟑螂移開後，她又拿着掃把去追着他打。
半個小時後終于把大廳收拾完畢。
“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我提議。
他們都舉雙手同意。
“你們誰會做菜？”我直接跳過身邊的靈子，看向倪超行，倪超行又看向木子喬，木子喬攤開雙手。
“我有個主意，我們就做火鍋吧。很久沒吃了。”靈子說。
“你會做？”我們齊刷刷看向她。
“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往開水裏加菜就好了。”靈子神氣地說。
我心裏雖然很不安，但還是同意了：“你倆把廚房收拾一下，我和靈子去市場買菜。”
我摸着良心說話，今晚的火鍋真的是令我永生難忘，*怎麽就能那麽難吃呢？害得我半夜拉了三次肚子。
天地良心，他們也無一幸免，而木子喬比我多上了三趟廁所，我邪惡的心終于平衡了。
每日早起看書，看電視，聽歌，靈子偶爾過來玩，但更多時候是跟倪超行膩在一起。大年一過，木子喬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聽說是去遠方踏春了。
出發前，他發來一條信息：“素小米，你的成績很不理想，放假就閉關深造吧，我要去追風了。為了不讓你思想蕩漾，我決定不辭而別，開學見。”
我總會時不時看一看手機，可除了10086發來的節日問候和一些陌生號碼的騷擾電話和垃圾短信，一條有用信息都不見痕跡。倔強如我，是絕對不會主動聯系他的。
就這樣，我在書堆中百無聊賴地度過了漫長假期，爸媽直誇我有長進。
我先把爸媽送到車站，然後又在家呆了一周，就與靈子他們一起回學校了。這次真的蠻期待早點開學的。
回到學校第二天，木子喬終于出現了。
“喂，在哪呢？”他興奮地問。
“在教室啊。你終于舍得死回來了？”
“想我了？”聽到他那頑劣的口吻，我真想一拳砸了手機。
“去死。”
“我馬上去找你啊，給你看好東西。”
幾分鐘後，他出現在我座位旁，扔一個大紙袋到我面前，然後遞給我另一個小紙袋。
聞到炸雞腿的香味後，我迫不及待地先打開小紙袋，裏面躺着兩個雞腿，便把其中一只拿給他。
他沒接，自己動手打開了大紙袋：“就知道吃！”
當一堆相片落在桌面上映現在我眼前時，我都差點忘了咬雞腿。琳琅滿目的景致深深地誘惑了我。我把雞腿放回小紙袋中，把手指擦幹淨後，開始翻看相片。
“你看，這是哈爾濱的冰雕節。這是冰燈，我還偷偷試了一下他們的冰床。”木子喬滔滔不絕地介紹着。
“他們沒把你變成冰雕？”
“我體溫37℃，會讓冰融化掉的。”木子喬白了我一眼，“別打岔。”
他興奮得像只*的猴子一樣，一邊滔滔不絕地哔哔，一邊手舞足蹈。
我定睛一看，叫他過來看：“哇，這個跟你很神似，你是不是被人扔到冰堆裏然後留下來的陰？”
“你是說這個帥哥？”木子喬指着畫面上的男人雕像。
我往畫面一點，指尖往後移動：“帥哥身後的大熊。”
木子喬氣憤地拍了一下我的腦袋。
把相片看完後，我感嘆：“我也想去旅游，下次帶上我。”
“素小米，你的夢想是什麽？”木子喬倚着牆壁問我。
“不知道，我小時候想當演員，但是身高相貌有限，于是夭折了；後來，我想當警察，但是因為怕死，也夭折了；我想當醫生，但因為聽說醫院裏的怨鬼太多，我也不敢想了……”
木子喬打斷我：“你不是鬼片的炒粉嗎？曾經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寫鬼故事，怎麽怕那幾只鬼？”
“意淫和親身體驗中間有一道鴻溝，我腿太短不敢跨過去。”
“……好吧，你這都不是夢想，只是人雲亦雲的世俗思想。夢想，是可以産生足夠的動力讓你為之奮鬥一生的。”木子喬看着遠方堅定地說。
“那你的夢想是什麽？”
“一是讓家人一生平安幸福，二是旅游。”
“這算是夢想嗎？”
“嗯，因為這兩個都難以保證，不能随性，但都要堅持。”
我一臉茫然，想不明白。
木子喬看我一臉無知的樣子：“算了算了，跟你這等白癡談高尚的問題只會降低品味。你有沒有想過考去哪所大學？”
“清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木子喬點點頭：“這目标很偉大，我要更加努力了。”
在這個心高氣傲的年紀，我們不知道清華大學的大門是挂着照妖鏡的，一照就原形畢露，像我們這等邊玩邊學的混世兒，是會被清華排擠在門縫外的。
不過我仍慶幸自己有這個偉大目标，并且一直為之拼命着。至少我們有選擇，有堅持，有努力，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