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Part45落幕

聞人燚接到季恩釉的電話後,二話沒說就火急火燎趕來了新居轄區的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大門,遠遠見恩釉坐在民警對面配合地做筆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聽她電話裏簡明扼要地說了一句:“我出了點小事,現在景亭派出所。”他差點沒被吓瘋。難道一天沒将她看在眼裏,她就會出事嗎?!若真是小事,能進警局喝茶?看來,以後要把她二十四小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了。

不過,如今看來,她精神狀态什麽的都還算好,想必是沒什麽事,許是一般的民事案件吧,譬如被偷了個錢包什麽的……

聞人燚一邊猜測一邊大步邁向季恩釉,來到詢問桌邊,低頭剛想問:出了什麽事?

就看到恩釉手臂上一道細長的抓傷,以及一道貌似咬傷的血痕,驟然沉了臉:“誰幹的???”

季恩釉正專心地回答女民警的問話呢,被他隐怒的問句吓了一跳:“你來了?這麽快?不是說合體還沒談妥嗎?”

“我讓阿寰應付了。”聞人随口解釋了一句,轉而回到正題,“究竟出了什麽事?這是誰幹的?”他心疼地拉過季恩釉,細細查看起她手臂上的傷痕。

看得負責季恩釉筆錄的女民警哭笑不得:“先生,能不能先讓我把筆錄做完?若是傷口嚴重,我們早就先去醫院了。”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做警察的見慣了比這嚴重千百倍的,就這點傷痕,委實不算什麽,嫌他大驚小怪了。

聞人燚濃眉一挑。瞪着女民警說道:“你确定這麽大的傷口不會引發感染,得上狂犬病之類的?!”

女民警頓時被他問住了,下意識地答道:“人咬的怎麽會得狂犬病?”

“很好!竟然還是人咬的?!小區的治安還真他媽的好!”聞人燚一聽,越發驚怒,轉而看向季恩釉:“別告訴我是在路上遇見了個瘋子,不小心被他咬傷的?”

“你說誰瘋子哪?”白蓮翹尖銳的語氣響起在聞人燚身後,他徐徐轉身,看到白蓮翹。有點愣神,繼而恍悟,“原來是你這個瘋子!”

“你!”白蓮翹氣得渾身發抖,她那廂剛做完筆錄,聽了民警的勸,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找季恩釉說幾句,可別把事給捅到殷家去了。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不事生産的小白臉罵做瘋狗、瘋子!

季恩婕也扭曲着臉色憤憤不平地站在白蓮翹身邊,看着聞人燚。心裏想:若是他能立即給她們道歉。興許自己還能和他做個朋友。畢竟,他真的很帥呢,比殷豪帥多了……若是自己有這麽帥的一個藍顏知己,今後在小姐妹那裏也好得瑟一番。

哪曉得聞人燚絲毫不客氣,“沒錯,就是你!”他挑眉盯着白蓮翹。“難道你瘋狗做久了,人話都聽不懂了?需要給你找個翻譯嗎?”

得知傷害恩釉的是她繼母後,他反倒淡定了,上午剛得知季恩婕要嫁對象恰是他此次談判的客戶,還想着要不要在對方跟前給季恩婕上點眼藥膏,沒想到他那廂還沒付諸行動呢,這廂,白蓮翹母女倒是先将他惹怒了。他心念轉動,暗暗立誓:寧可不要殷家那筆生意。放棄這個大型的安保軟體。也絕不會讓白蓮翹母女好過。

“聞人……”季恩釉輕嘆了一聲,扯扯他的衣袖,警局裏所有人都看過來了,包括前來辦事的其他居民。鬧開了還真不好收場,畢竟,季恩婕和她還有那麽一點血緣關系在,何必鬧的人盡皆知,讓旁人當笑話看?!

可季恩釉這樣想,白蓮翹母女卻不幹了。她們何曾被人指着鼻梁罵“瘋狗”啊、“瘋子”的,真真是氣極了,當即就發起飙來:“好哇,這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哇?竟敢這麽嚣張地罵殷家的兒媳婦??你算老幾啊?不就是靠她吃飯的小白臉嗎?喲,還以為你腦筋靈活,舀了她的錢就跑路了,沒想到還真是重情重義啊,她一進警局,你也跟着來了,怎麽?沒将她那套公寓過到自己名下不甘心是吧?”

白蓮翹叉着腰将聞人燚罵了一通,随即又罵起季恩釉:“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一個靠女人吃飯,一個靠男人撐腰!怎麽?是瞧不起我們沒男人傍身還是咋的?恩婕,把殷豪叫過來,今天我要不把這對狗男女送到牢裏反省反省我就不姓白!”

“媽,殷豪他……”季恩婕一聽白蓮翹要她将未婚夫叫到警局來撐腰,頓時萎了氣勢,她在殷家壓根說不上話,殷豪能聽她指揮?開玩笑!當即扯扯白蓮翹的胳膊,示意她少說兩句,沒見邊上有人都私語開了嘛,若是傳到殷家,特別是殷老太爺耳裏,自己還能不能進殷家門也是個未知數呢。

可白蓮翹早被聞人燚一句“瘋狗”論逼急了,哪管這些,不耐煩地瞪了女兒一眼,乍呼道:“就說他老婆和丈母娘被人欺負了,還能不趕來救場?快打電話呀!”

“可是……”季恩婕依舊支支吾吾地不敢打。她在殷家的地位,母親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氣話,不是在自尋死路嗎?這可怎麽辦是好?!

聞人燚見狀,冷冷一笑,取出手機抛了抛,狀似随意地道:“想必殷豪還和阿寰在一起呢,你們也別你推我推地客氣了,不如我幫你們打這通電話吧。”

說完,他就撥通了嚴景寰的手機,輕柔地解釋了恩釉遇到的事,以及對方是殷家媳婦和丈母娘的話,讓嚴景寰轉達給殷氏小開殷豪聽。随即挂了電話,對一臉慘白的白蓮翹母女道:“放心,殷豪馬上就到,咱們索性等他到了再談賠償的事吧。”

随後,理也不理母女倆,攬過季恩釉,往休息室走去,順道對那位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女民警吩咐道:“麻煩給我們兩杯熱水,我老婆需要壓壓驚。”

白蓮翹和季恩婕面面相觑,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聞人燚方才那番話,她們卻記在了心裏:

“媽,這下可好,殷豪要是知道我們……”

“哼,知道了又怎樣!關鍵時刻靠不上的女婿、親家,有什麽用?!”白蓮翹見女兒還在為她剛才自暴身份的事擔心不已,很沒好氣地哼道。

“再說了,我可不信他剛才那通電話真能将殷豪找來,不就是想拖着呗,拖久了好多詐點錢!”白蓮翹眼珠一轉,對女兒說道:“我們也甭怕,橫豎在這裏了,就大大方方地坐着,看他們想做什麽,殷家真要知道了問起,大不了就說是被流氓地痞脅迫的,我們可是受害者……”

季恩婕聽白蓮翹這麽一分析,想想也對,若是季恩釉的男人認識殷豪,且還能如此随意地呼來喚去,那小白臉還能是小白臉嗎?季恩釉還用得着送花嗎?憑她副窮酸樣,也也想認識人中龍鳳,簡直就是妄想!

然而,事實終究讓白蓮翹母女倆失望了。

二十分鐘後,嚴景寰和殷豪雙雙步入派出所大門,引起所內民警一陣騷動。殷家唉,海城數一數二的大豪門,平時只是傳說中的人物,今日竟然來警局了……

“阿燚,學妹,怎麽樣?沒什麽大礙吧?”嚴景寰眼尖,一進門就掃到坐在角落裏旁若無人地聊天的聞人燚和季恩釉,立即上前笑問道,随即給彼此介紹起來:“學妹,這是殷氏實業的三公子殷豪,這回正委托我們做項目。殷豪,這是季恩釉,阿燚的妻子,你在向陽待過一個學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她的名字?畢竟當年在向陽,她可是跌落師生眼球的奇葩。”

殷豪斯文有理地伸出右手,朝季恩釉淺淺一笑,“你好,學妹,久仰大名!”

“學長客氣了!”季恩釉伸手和他交握,很快就被聞人拉回了懷裏。

“你來了正好,我老婆身上這些傷,還有那兩盆稀有品種的蘭草,都是你丈母娘幹的,怎麽解決就看你了。”聞人燚三言兩語就将皮球踢到了殷豪腳下。

殷豪淡然擡眼,掃到白蓮翹母女,剛想過去說幾句,就見季恩婕被白蓮翹一擰,哭嚎着奔入他懷裏,自導自演起來:“嗚嗚嗚……阿豪,你來得正好,我好害怕!我和媽真是委屈死了,上午剛出門,就碰到這個送花妹,見她不顧保安的阻攔,硬是要闖入“華邸”,被媽看不過說了兩句,沒想到上前就扇我巴掌,扇了我還想扇媽,被媽擋住了,推搡間抓到了她,卻被她反咬一口,說我們傷害她……至于那兩盆花,是她自己擱在腳邊,推搡間不小心踢碎的,究竟是誰踢的情急之下哪裏看得清楚啊……就因為這樣,他們竟然要獅子大開口,知道我……我是你未婚妻,竟然想訛詐我……嗚嗚嗚……阿豪,你一定要蘀我們做主……”

季恩釉不得不承認,季恩婕很有演戲的天賦,只做個宅女委實浪費了。

殷豪則淡淡地推開懷裏的季恩婕,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将白蓮翹母女徹底送入了死局:“她不是送花妹,是我學妹,如今是‘恩憶’科技的女主人,‘恩憶’科技你知道吧?我們殷家目前正在極力拉攏的軟體企業……爺爺早就說過,你不适合做殷家的媳婦,今日正好,就坐實了吧,找個時間,去殷宅将屬于你自己的東西收了,其他該給的,我會讓律師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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