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門出來,天色尚早,胤禔沖着胤祉揮揮手,丢下句‘爺去外頭逛逛’就抱着小狐貍上馬車揚長而去。
被單獨丢下的胤祉暗暗咬了咬牙,不甘不願地先回了客棧去。
“吱……”
——背過身去。
“幹嘛?”
——孤要變身換衣裳!
切,昨晚摸都摸遍了,看看怎麽了?
——背過身去!
胤禔無奈笑着轉過了身,胤礽迅速變了身,開始穿衣服,卻沒察覺有人其實在偷瞄眼前玉.體.橫.陳的美色。
胤禔舔了舔嘴唇,心說着,早晚得把你吃下肚,小狐貍太子。
☆、妒意
換好了衣裳的胤礽轉頭見胤禔正眼帶笑意看着自己,不悅地飛了個眼刀子過去:“看什麽?”
胤禔只當他是在給自己抛媚眼,很是配合地彈舌調戲他,拖長了聲音:“看你。”
——看你去世。
胤礽懶得說他,轉開了眼看車窗外頭的街景。
“去外頭鄉間看看,汗阿瑪不是要爺看看這周邊民生嘛,總得去瞧一瞧。”胤禔收起玩笑心情,笑着與他解釋。
于是兩人就出城去了鄉間原野。
外頭春光正好,胤禔撩起車簾子,讓陽光撒進來,胤礽枕在胤禔腿上昏昏欲睡,一直到胤禔捏着他的耳朵叫醒他:“小狐貍,起了,我們下去看看。”
鄉間一片繁忙之景,農戶們忙碌着耕地種下新一季的稻谷,冒了頭的稻苗在微風中随意搖擺,郁郁蔥蔥生機旺盛,孩童們在鄉間穿梭玩耍,嬉笑聲很遠都能聽到。
胤禔偏頭問胤礽:“要不要下去看看?”
胤礽對此興趣缺缺,卻也沒有拒絕,跟着他提步走進了田野裏去。
松軟的泥土踩在腳下的感覺有些奇妙,胤礽低着頭小心翼翼生怕把鞋子給弄髒了,卻被胤禔突然的轉身停住腳步擋在他面前給驚了一下,差點一頭撞他身上去。
胤礽不滿地擡眼看他,卻見胤禔笑着伸手撥了撥他的領子,胤礽倒是沒注意,什麽時候那裏竟然停了一只蝴蝶。
被胤禔這麽一撥,蝴蝶飛走了,胤禔遺憾輕嘆:“真可惜。”
胤礽暗暗翻了個白眼:“你無聊不無聊。”
“就是太無聊,才來這外頭走走啊。”
“孤寧願回去睡覺。”
“你別成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你是狐貍不是豬好嗎?”
胤礽懶得跟他磨嘴皮子,挪開點身子,與他擦肩而過,徑直往前走。
兩刻鐘後,胤礽無聊地蹲在田邊地上,手裏捏着竹棍撥螞蟻,胤禔則在前頭不遠處跟農活忙完了歇下來的農戶說話,幾個孩子圍了上來,好奇看着胤礽。
胤礽不搭理他們,抿着唇自顧自地無聊。
有小孩好奇問他:“為什麽你的耳朵是毛茸茸的?”
胤礽一愣,伸手上去摸了摸,才發現帽子歪了,耳朵露了出來,趕緊伸手撥正。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狐貍精!阿媽說只有狐貍精的耳朵才是毛茸茸的,而且你長得好漂亮,只有狐貍精才會這麽漂亮!”
胤礽無語,站起身,在圍了一圈的小鬼好奇的目光注視下,伸手敲那大呼小叫的一個的腦袋:“是啊,孤就是狐貍精啊,專門吃你們這些小鬼魂魄的狐貍精。”
勾起的眼裏全是捉弄人的冷笑之意,小孩子們‘哇’的一聲,一哄而散,吓跑了。
胤礽無趣地撇了撇嘴,朝着胤禔那邊走了過去。
胤禔正在與人閑聊,問那些閑下來喝水的農戶:“我看這景象,今年的收成應該會很不錯吧?”
“那是,”衆人樂呵呵的:“這幾年連着幾年收成都不錯,都是大豐年,要不可就慘咯……”
“慘了?”
“豐年災年,這稅都得交啊,火耗還要每兩四錢。”
“哦……”
胤礽看他眼神古怪,問他:“你想到什麽了?”
胤禔沖他努了努嘴:“我們回去吧。”
上了車,胤禔才對胤礽道:“你不記得去年報災的府縣裏就有這保定?”
“你是說那個王知縣謊報災情?”
“可不是,”胤禔笑着道:“謊報災情免了賦稅,把稅銀據為己有,還私加火耗,每兩火耗高達四錢,這位王知縣的膽子不是一點點的肥。”
胤礽冷哼:“跟孤沒關系。”
“我看太子爺你一會兒還是寫封信去問問索額圖,這個王知縣的後臺到底是不是他,王知縣做下的好事他知道多少,跟那位假太子又有沒有幹系為妙。”
“……”
已經快到近晌午,倆人啓程回縣城裏去,去酒樓裏用過膳再回客棧,礙于胤祉也在,胤礽在進客棧之前變回了小狐貍的樣子,由胤禔抱着進了去。
胤祉正在院子裏獨自自斟自飲,樣子十足郁悶,看到胤禔抱着小狐貍進來,目光一下落在小狐貍身上,卻見他閉着眼睛甩尾巴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于是越加郁悶了,一大杯酒就這麽倒進了肚子裏。
胤禔搖了搖頭,對他道:“大白日的,喝這麽多酒做什麽?”
“爺願意。”胤祉許是醉了,粗聲粗氣地回他。
于是胤禔也懶得再管,抱着胤礽回了房裏去。
胤礽搖身一變,又變回了人形,穿上衣賞從屏風後面轉出來,走到窗邊,輕推開了一點窗戶,看外頭還在獨自喝酒的胤祉的背影,不由得莫名其妙:“老三才生了嫡子應該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麽渾身都是哀怨勁。”
胤禔走上前來,用力扣上窗戶:“你管他呢。”
胤礽擡眸瞥胤禔一眼:“你這人一點兄弟愛都沒有,兄友弟恭知道什麽意思嗎?”
胤禔扯嘴角,毫不客氣地譏諷:“這話說的,太子爺又知道什麽是兄友弟恭? ”那才當真是笑死人了。
胤礽白他一眼,走到了桌邊去,坐下給自己倒茶。
從晌午過後一直到傍晚,落日之後,喝得醉醺醺的胤祉才晃着腳步回了自己房間去,一整日出不了門胤礽覺得無趣至極,偏頭看一眼躺貴妃椅裏看書的胤禔,伸腳踢踢他:“我們明日回去吧?”
胤禔放下書,笑問他:“怎麽?想家了?”
家?
胤礽微一愣,毓慶宮是他從前的寝宮,現在住在胤禔府上是寄人籬下,似乎哪一個都讓他聯系不到‘家’這個字。
胤禔看他神情有些恍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睡覺去?”
胤礽上下看他一眼,冷哼一聲,起身先上了床。
半夜,喝多了酒的胤祉是被尿意憋醒的,醉意倒是醒了許多,起了身想去方便,就聽到隔壁又傳來了那種帶着暧昧的低笑聲,然後是更加引人聯想的喘.息和呻.吟聲。
胤祉一下怔住,醉意徹底退了,渾身發冷。
黑暗中,胤禔将胤礽緊緊壓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低聲道:“小狐貍,我們來點動真格的?”
胤礽身子微微顫抖,耳朵太敏.感了,被他一舔就受不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熱意從小.腹處生了起來,不多時便席卷全身。
胤礽有些懊惱,連着幾天,到了晚上他寧可讓胤禔壓着動手動腳也不變成狐貍其實是因為,咳咳,眼下又到了春天,小狐貍那啥的時節,去年的慘痛經歷胤礽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保持着人形還好還勉強能維持個意識清醒,變成狐貍,胤礽真懷疑自己會被身邊這個給生吞活剝了都不知道。
但即使勉力能夠保持清醒,被胤禔這麽一挑.逗,身體還是比平日裏要敏.感得多,一下就燒了起來,尤其是在胤禔問了這句話他一時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對方當做默認給握住了已經隐約起了反應的地方之後,胤礽更是一下沒禁住,一陣急.喘呻.吟就出了口。
下一刻,就被胤禔堵住了嘴,用他的嘴唇。
胤礽氣惱地想推開他,胤禔在他的唇上又咬又啃,胤礽吃痛地松開唇,對方的舌頭便長驅直入,狠狠攪了進去。
唾液交換這樣的事情,胤礽從前從未做過,只覺得髒、惡心,從前太子爺若是寵幸什麽人,一定要對方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洗脫三層皮才能送上他的床,然後也只是純粹的肉.體發洩,完事就算了,連多餘的觸碰都沒有,更別提這樣親昵的纏.吻了。
所以其實在這方面來說,太子爺非但不是經驗老道的高手,反倒跟張白紙一般,尤其現在換了具身子更是敏.感得不行,被人一親渾身都軟了,想推拒連力氣都使不出來,很快就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環抱住胤禔的脖子,無意識地回應他的狀态。
胤禔看胤礽有些受不住,體諒他這具身子是第一次,沒有急着下手,放開了下頭,一手托着他的後腦,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加深這個吻,吻得胤礽喘不過氣來,吻得胤礽再無暇他顧,吻得胤礽滿腦子都只剩下與他抵.死.纏.綿的念頭。
在胤礽開始回應之後,胤禔放開了鉗制住他下颚的手,退出舌,抵着他的嘴唇,呢喃:“感覺還不耐吧?你若是不願意……我不逼你。”
胤礽慢慢睜開水霧迷蒙的眼,意識清明了一些,瞪他,明明你從方才開始就一直在強迫孤!
胤禔被他這風情萬種的一眼勾得忍不住再次狠狠親了上去,手也從他的胸前一路摸了下去,勾起他那收不起來的尾巴用手指卷了卷,和耳朵一樣敏.感的尾巴便卷了起來咬住了他的手指。
胤禔一面親小狐貍一面笑,另一只手也從他的後腦移了下去,捏上了胸前那一點,當下,明顯就感覺身下人一顫,舌尖也狠狠與他纏緊了……
☆、春夜
春季十分,連空氣裏都彌漫着暧昧蠢動的因子,不做些什麽實在是辜負了這麽好的時節。
胤禔原本只是想像前幾晚那般在小狐貍身上讨點甜頭,如今看他這麽乖,免不得就起了邪惡的心思,在胤礽被自己親暈乎了之後,那作亂的手就從他尾巴上抽了下來再次握住了他勃.發有了擡頭趨勢的下.體,不輕不重地揉.捏了起來。
“嗯……”
胤礽忍不住呻.吟出聲,僅存的一絲清明已死讓他咬牙切齒地痛恨這具敏.感的狐貍身體給他帶來的大麻煩,然後又很快被胤禔熟練而有技巧地取.悅法弄得理智渙散,幾乎叫人窒息的快.感席卷全身,他連推拒的力氣都完全使不出來。
一只手幫胤礽撫.弄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他逐漸意.亂.情.迷的眼神,胤禔心中一動,再次湊上去,吻住了那已經被自己裏裏外外都舔遍了的水.光.潋.滟紅.豔無比的唇,另一只手也沒忘了繼續交替着左右擰.捏逗弄着他胸前兩點。
胤礽雙手擱在他的肩膀上,似是想推開他,卻又似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鼓勵他更加賣力一般。将人親到喘.息都困難之後,胤禔才終于是笑着放開,輕吻沿着他的脖頸至鎖.骨一路蜿蜒而下到胸前,癡癡一笑,先是伸舌舔了一舔面前已經充.血挺.立的紅.纓,滿意地聽到胤礽原本勉力壓抑的呻.吟瞬間高.亢沖口而出,牙齒也輕咬了上去,極盡地愛.撫。
搭在胤禔肩上的手不自覺間就擁緊了他的腦袋,催促得他越加費盡心思地給予取.悅。
握在手裏的胤礽的莖.物已經快要脹.大到極限,胤礽配合着他套.弄的動作挺.動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得到更大的愉悅和快.感。
胤禔耐着性子想要讓他舒服,不時地與他交換一個親吻,胤礽會主動追逐他的舌,雖然面上說着不喜歡,但其實潛意識裏是很享受這種與他親.昵被他愛.撫的感覺的,胤禔自己的呼吸也漸漸粗.重了起來,亢.奮起來的下.體就抵在胤礽的大腿內側,只能慢慢蹭着他的腿尋找一點慰.藉。
在情.事上頭,胤禔也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人,只因為身下這個是他日思夜想之人,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卻又舍不得,小心翼翼地想對待珍寶一般。
當然了,心底那一點惡劣因子也還是壓不住,即想寶貝他又想欺負他,胤礽已瀕臨高.潮,呻.吟已經整個亂了方寸,扭動着腰無意識地催促他:“嗯……快……”
感覺到胤礽的喘.息更加急.促,胤禔卻突然放開了手,将自己的衣裳和他的衣裳全部扯開扔下了地,沒有半點間隙的赤.裸相貼在了一塊,正得趣到了關鍵時刻卻突然停下,欲.求.不.滿的小狐貍哼哼着睜着迷蒙的雙眼,怨念地瞪他。
還真是勾人,胤禔笑着親親他,手指輕彈了彈那嚣張立在自己眼前彰顯存在感的他的東西,咬上了胤礽的耳朵,暧昧低語:“小狐貍,想要嗎?”
胤礽見他不肯幫忙,就自己伸手撫.弄了上去,又眯着眼睛享受地輕.喘呻.吟了起來。
甜.膩的聲音就在耳邊,胤禔看他自顧自地享受起來,略有不滿,一手用力握住了他搭在命.根.子上的手,制止住他的動作。
小狐貍睜大了眼睛再次瞪他,這一回眼裏還帶上了憤怒。
“放……放開……”
“你別只管着自己爽,”胤禔說着親親他的唇,低聲命令道:“并攏腿。”
胤礽對他的語氣很不滿,又瞪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只會讓人更加狼化想吞了他這只小狐貍。
胤禔的手帶着胤礽的手套.弄的莖.物,由他控制着速度和頻率,得不到滿足的小狐貍越發惱了,爪子在他背上狠狠撓了幾下,不客氣地低頭就咬上他的肩膀,然後悲催地發現這樣的行為只會讓身上這頭狼越加欲.火.焚.身,抵在他腿間的昂.揚更加堅.挺炙.熱,實在是無視不能。
胤只放緩了語氣,輕舔着胤礽的耳朵安撫他:“乖,把腿并攏一些,你幫我,我就滿足你。”
胤礽咬着嘴唇閉起眼,雙腿并了攏,夾.緊他滾燙的硬.物,胤禔滿意地誇他:“乖~”
然後便像是獎勵他一般,賣力地套.弄取.悅起了他。
胤禔擺動着腰身,就着胤礽并緊的雙腿抽.送着自己的碩.大,胤礽快把唇都咬破了,大腿內側的嫩肉太過敏.感,他的動作又這麽大,那玩意兒更是不小緊貼着自己彰顯存在感,一想到他是在從自己身上得.趣,就不免氣血沖腦。
胤禔壓着胤礽啃.咬着他的唇,手上的動作越來越來,身體抽.送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粗.重的喘.息就在胤礽耳邊,和着他想壓壓不住沖口而出的呻.吟,還有不堪重負的木床顫動的吱呀聲,交織出叫人最為面紅耳赤的暧昧聲響,這幅場景實在是有些情.色得過了頭。
不過這會兒胤礽也無暇多顧了,快.感從被握住的那個地方直沖腦門,又蔓延至四肢百骸,腦中一片空白,只餘想要發.洩的本能,很快就潰不成軍。
“啊——”
在一聲高.亢的尖叫伴着急.喘過後,終于是眼前一花,盡數在胤禔手裏發.洩了出來。
胤禔也停下了動作,一手都是他的體.液,自己卻遠還沒到,下.體依舊亢.奮着,這會兒還更加脹.大了一些,不由得就笑了,小狐貍這身子果然是第一次,這麽快就不行了。
發.洩出來之後,胤礽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喘.息聲沒有停息過,神智卻慢慢回了來,推着還壓着自己的人:“滾開!”
胤禔按住他的手,再用腿鉗制住他的雙腳,撐起點身子,低下頭,惡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你自己爽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不成?”
“你想如何!”
胤礽這話雖然兇卻沒有多少底氣,視線不自覺地往下挪,因為胤禔撐起身的動作,他的莖.物已經從自己雙腿間抽離,這會兒明晃晃地就翹在他眼前,頂端還泛着水光,虎視眈眈觊觎着自己的身體。
屋子裏雖然沒點燈,胤礽卻看得清楚,暗暗吞了吞唾沫,這麽大,他堅決不承認是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而不痛快。
于是一時迷糊,胤礽做了接下來會讓自己後悔萬分的事情,他卡在胤禔腰下的一只腿抽了出來,腳丫子貼了上去,腳板心貼着他那玩意兒蹭動了兩下,然後那東西竟然不可思議地又脹.大了一圈,也越發滾燙得幾乎要燒了他的腳。
胤礽驚得趕緊放下了腿,下一刻,就被身上人粗啞地哼着“我遲早要被你給整瘋了”然後用力壓了下來。
以強硬的、不容拒絕的姿态,再一次把他全部的喘.息都封在了相貼的雙唇間,胤礽推不動人,反倒被他給扳着轉過了身,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勢,然後那家夥也不知道伸手在枕頭底下摸了什麽出來,悉悉索索的響動過後便有冰涼的粘.液進入了他從未開發過的身體深處。
胤礽已經開始磨牙了,這個家夥擺明了有備而來!蓄謀已久!
但下一刻,胤禔的一根手指闖進身體裏,随意攪動一圈,再輕輕一個按壓,胤礽身子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特殊快.感從被他按着的地方蔓延開來很快席卷全身,比方才還要刺激一些的感覺,讓他才發.洩過分外敏.感的身子似乎瞬間又再次被點燃了,下.體也再次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胤礽欲哭無淚,胤禔卻低笑了起來:“小狐貍,你這身體還真不是一點點的敏.感。”爺當真是撿到寶了。
“嗯……”
胤礽轉頭想瞪他,想罵人,奈何手腳都是軟的,嗓子裏蹦出的也只有甜.膩的呻.吟,其他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完全就是便宜了胤禔,幾下開拓之後,就換上了自己脹.痛已久的地方,抵住了那隐秘的入口。
胤礽倒吸了一口氣,心下有些緊張,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再說不也沒用了,卻怎麽都不甘心,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趴着身子腦袋也埋進了枕頭裏。
胤禔沒有急着進去,俯下.身緊貼着他的背,舔.吻着他的後頸,呢喃寬慰他:“別緊張,我會很溫柔的。”
——你去死,最好馬上風死。
“你要是當真不願意,我不勉強你……”
——你倒是滾下去啊,就會嘴上說。
“不過我知道小狐貍其實很喜歡我這麽……”
胤禔說着前端已經慢慢擠進了穴.口裏去,胤礽不自禁地皺起了眉,有點疼、有點麻,卻還不是不能忍受,他更受不了胤禔這自以為是的态度倒是真的。
胤禔掌控着速度慢慢親吻他做安撫,身下卻半點沒有停,進去一段便頓一下等胤礽适應了再繼續,如此反複,不多時,便就已經全.根.沒.入。
小狐貍的身體果然與衆不同,這會兒下頭就已經咬.緊了他,似是迫不及待要他給予快.慰一般,簡直是要了胤禔的命,雖然胤礽滿心的不願意,但緋.紅的雙臉和透着魅.意的神态卻說明了他的身體其實當真是很喜歡的。
尤其是在胤禔看他似是适應了,忍不住開始挺.動身體之後,胤礽雖然咬緊唇,斷斷續續的破碎呻.吟還是沖口而出,比方才還要甜.膩愉悅些,眼神很快就渙散,幾乎是任由身上人為所欲為了。
胤禔拍拍他的臀,一手攔着他的腰而過,勾起他的身體,讓他上半身懸空,一手繞到前頭給他揉.捏套.弄再次脹.大起反應的地方,便就着這個姿勢,開始不顧一切地瘋狂進攻。
起初還勉強能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到後來胤礽越叫越大聲,身體扭動完全開始配合他之後,胤禔也做瘋了,幾乎是憑着本能狠狠抽.插挺.送,每一下都頂到他最受不住的地方,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激烈,兩個人之間瘋狂的性.事徹底亂了步調,全憑野獸一般的自覺,互相索.取發.洩彼此的欲.望。
床上的兩個仿佛不知疲倦,夜深了,滿室的春意卻遮不住。
“啊——”
終于是喊出聲,同時發.洩出來之後雙雙脫力倒在了床上,胤礽閉着眼睛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胤禔慢慢回過神,笑着再次舔.吻起他的背部,輕喊他的名字:“保成……保成……”
胤礽嘴唇動了動,沒有應,卻也沒有再推開他。
有什麽東西在心底生根發芽,似乎是再拔除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低調點……咳咳……
☆、敗也蕭何
一大早,胤禔神清氣爽地推開房門,打着哈欠伸懶腰,胤礽被他蹂躏疼愛了一整晚累得呼呼大睡了過去,這會兒卷着被子睡得正香甜似在做美夢。
路九一看自家爺精神抖擻,就知道爺定當是夙願達成,很高興地去打了熱水來,伺候胤禔換衣裳。
胤禔理着自己的袖子,漫不經心地問路九:“什麽時辰了?”
“快到辰時了。”
那就是已經很晚了:“……三爺呢?”
“還在房裏,方才三爺身邊的人來問爺,什麽時候啓程回京去?”
胤禔轉頭看一眼背着身還睡得熟的胤礽,輕笑了起來,吩咐道:“急什麽,去給三爺回話,就說難得出來一趟,何必急着回去,再過個一兩日再說,去跟他說若是他無聊了可以去外頭四處逛逛,這周邊景色還是很不錯的。”
路九領命去了胤祉那裏回話,胤禔走到床邊去,幫胤礽把滑落到腰間的被子拉起來,遮住了那滿身暧昧的紅紫痕跡,低下頭,一個輕吻落在他沁着汗的額頭之上。
“唔……”
這一下胤礽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着胤禔愣了好半晌,才漸漸回過神,腦子裏昨晚火熱的記憶慢慢回籠,小狐貍太子面紅耳赤嬌羞無限……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想起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麽的胤礽狠狠拉過胤禔的手胳膊,用力一口就咬了上去。
饒是胤禔遠沒有太子爺細皮嫩肉,被這麽完全不客氣地狠狠一口咬下去也實在是要命,強忍着咬緊了牙關才不至于丢臉地喊出來。
好不容易胤礽松了口,胳膊上便就出現了一圈滲了血珠的牙印子,連肉都差點被咬下來,胤禔氣得想罵人對上胤礽憤怒的眼睛,好歹又想起來昨天晚上是自己占了便宜,而且是大便宜,只能怏怏做了罷,伸手揉了揉他的臉,陪笑道:“醒了就起來吧,我叫人去傳膳食來。”
胤礽想撐起身,一陣酸疼猛地自腰眼處傳遍四肢百骸,然後便又瞬間手軟腳軟地倒回了床上。
這下更是憤怒得恨不得将胤禔給瞪出個洞來,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蹦出五個字:“腰疼,起不來。”
于是胤禔越加心虛了,放柔了聲音哄道:“那就別起來了,我叫人打水來給你洗臉再傳膳,就這麽吃,我喂你。”
胤礽身子都快麻了……被肉麻得。
之後由于胤礽某些身體上不能啓齒的原因下不了床,于是硬是再客棧裏又躺了兩天,當然胤禔也不好意思再對他如何,畢竟小狐貍變成這樣他是罪魁禍首。
胤祉找了借口說要回去看兒子已經提前離開了,胤禔倒是什麽都沒說,很高興地送他先行上路。
一直到三日後,胤礽的身子稍稍好了一些,倆人也才啓程回京去。
胤礽之前寄給索額圖的信回了來,信裏交代他确實與保定的知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沒少從他那裏拿過孝敬的好處,這事太子爺不知道,假太子應該也是不知道的,但是絕對,他沒有暗示過這位王知縣,有太子爺在背後給他撐腰,朝中有人好辦事的話,他作死也不敢拿太子爺出去忽悠人。
胤禔接過胤礽扔過來的信看完,抖了抖那信紙問胤礽:“有何想法?”
“沒有。”胤礽閉着眼睛靠在車壁上,十足的沒好氣。
他不是沒有想法,是根本氣得不願意說而已。
索額圖若是沒有對他說假話,這事情便定然是有蹊跷的,整個保定城裏都在傳縣老爺仗着太子爺撐腰為非作歹魚肉百姓,可偏偏那日胤禔故意試探那王縣令時對方對此略顯意外和懊惱的表情也不像假的,所以也不是他膽大妄為到故意借太子爺的名頭狐假虎威,那麽就是有人有意散播謠言想壞他的名聲了。
“你覺得是誰這麽大膽子?”
胤礽眯了眯眼睛,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對,這事不是真的也賴不到孤頭上,除了壞了孤的名聲在老爺子面前對孤其實很難有實質性的損害,而且這個狗官連稅銀都敢私吞,沒道理等到我們到了這裏來了才敗露,一定有人一早就知道,卻故意不說……”
胤禔笑着打了個響指:“太子爺不愧是太子爺,對這種陰私之事最是直覺敏銳。”
胤礽斜眼他:“你這是在誇孤?”聽着實在像是嘲諷。
“當然是。”胤禔真誠地點頭。
“別了你,”胤礽不屑道:“說吧,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假太子呗,寧願自己毀名聲也要除了索額圖。”
胤礽詫異地轉過了頭:“當真?”
當然是真的,那假太子本就擔心從前那位太子爺本尊因為和赫舍裏家走得近,他的冒牌身份會被他們揭穿,然後被人一教唆,更是處心積慮想除掉索額圖,何況這家子也真沒什麽用,之前暗示他們在戰場上除去胤禔結果反倒是那格爾芬把人找回來的還讓胤禔拿了頭功,假太子每每想起這事就心生不快,康熙親征之時在胤禔的幹預下他沒能借軍糧之事得逞扳倒他,一計不成便又再生一計,再次出手了。
胤禔解釋道:“其實老四那裏已經發現了這保定知縣謊報災情私吞稅銀,他沒有報給老爺子反倒按着事情蠱惑假太子借此大好良機除了索額圖……”
保定知縣本就與索額圖牽扯不清,王知縣在任三年,為了高升年年都沒少給他孝敬,只不過這人太貪得無厭膽子也夠大,這點顯然是索額圖都沒想到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胤禛和假太子知道了這事并不稀奇,于是故意在保定散播謠言,太子爺是縣老爺後臺的風言風語穿的人盡皆知,若是傳進了康熙耳朵裏,私吞稅銀是一條最,借太子爺的名頭在外作威作福壞太子爺名聲又是另一條重罪了。
“那假太子只要去老爺子面前聲淚俱下地哭訴喊冤要求詳查嚴懲,老爺子定會拿索額圖撒氣,”胤礽涼涼說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本來康熙就痛恨索額圖帶壞他的太子,這回知道他在外頭這麽壞太子爺名聲,尤其保定又是大縣直隸地界天子腳下更是影響惡劣,且吞稅銀之事還跟太子當真沒一點關系拿人好處的那個也是索額圖但太子卻被平白牽扯進去,康熙必然會生大氣,到時候假太子順水推舟來個‘大義滅親’索額圖不定得怎麽倒黴……胤礽說着橫眼向胤禔:“再指着你去揭露這事,他們算盤打得還當真是好。”
胤禔攤手:“誰叫我素行不良呢。”這話他是說得一點不臉紅。
這事串起來之後胤禔顯然也是被人給算計了進去的,康熙派他來私訪正中某些人下懷,胤禔和太子爺一貫不對付,按着常理只要他在這邊聽到了那些關于太子爺不好的傳聞,抓着這樣的把柄自然會打了雞血追查下去,保定知縣做下的事情根本瞞不住,有這樣的機會擠兌太子爺想當然地所有人都認為胤禔會屁颠屁颠去與康熙禀報,于是不用他們親自動手這事就要曝光,到時候康熙再派人去查,結果發現太子是被無辜牽連的,不單索額圖要倒黴,胤禔這個挑事的針對太子爺的也定然撈不到什麽好處。
當然了,胤禔認真想了想,若是在從前,有這樣的機會在他又不知道背後事實的情形下,也許當大概真會如某些人所願。
胤礽哼哼,然後又懷疑道:“假太子做什麽,你怎麽都知道得這麽清楚?”上回也是……
胤禔笑着回答他:“假太子他不是急着培養自己的‘心腹’嘛,結果收的頭號心腹是老四的人還沾沾自喜了,只要投其所好,爺安插一兩個人在他身邊能有多難。”
胤礽白了他一眼,轉過了頭不再搭理人,心裏暗想着等他真拿回了身份,頭一件事就是要把毓慶宮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蒼蠅老鼠都給驅了。
至于這事胤禔到底要怎麽說,胤礽根本懶得去問了,腦袋被門夾了才會搭上自己去便宜別人。
于是在胤禔帶着小狐貍太子回京之前,索額圖再次收到了胤礽的來信,胤礽在信裏三言兩語與索額圖解釋了事情的原委,索額圖吓出一身冷汗,然後又氣又急,只差沒跳腳罵娘。
罵自然是罵那鸠占鵲巢的該死的假太子,還有那膽大包了天不知死活的保定縣令。
至于這事到底要怎麽做,索額圖又不蠢,胤礽只告訴了他事情原由連如何處置都沒去管,相信他是自有辦法解決的。
于是胤禔才回到京,就聽說保定知縣連帶着戶部一塊被人給參了,又聽說假太子氣得牙兒癢毓慶宮的杯子都摔了好幾套,然後胤禔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幹爺的事。
胤禛也氣得牙兒癢,這次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人先一步參了戶部知情不報矛頭還直指向他,索額圖動作這麽快且事前半點沒與假太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