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都穿了,就得罵得爽一點
齊老太被傅青煙這麽一怼,臉盤子都氣大了兩圈。
她臉一沉,面目猙獰地朝着傅青煙喊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誰的兒子你都敢罵?今天老娘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你這外來的狐貍精能在我們流水村蹦跶多高?”
齊老太說完,轉身找了找,随後拎起一旁掃雞糞的笤帚朝着傅青煙就要打。
孫鳳榮見齊老太真的要動手,她趕緊沖過來擋在外甥女面前,聲音帶着幾分薄怒:“齊老太,你別太過分了!”
齊老太在村裏跋扈慣了,對誰也沒放在眼裏,她一揚脖子:“你給我讓開!”
“你要是敢打,就先打我!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欺負俺家青煙!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寡婦不敢說啥,但今天我家孩子死裏逃生,你們誰要是再敢欺負她,我就跟你們拼了!”
孫鳳榮氣得臉蛋通紅,渾身顫抖着,但手臂卻堅定不移地把傅青煙護在身後。
傅青煙将姨媽往自己身後一拉:“姨媽,您歇着,我來跟她說!”
一想到原主那些個憋屈事兒,傅青煙正沒處吐槽呢!
反正穿越也穿越來了,她這次倒是想一吐為快,自己爽了再說!
傅青煙:“來,你打!今天我這頭上要是再挂上點彩,命就直接交代在這兒了,人是你殺的,大家可都看到了!”
齊老太頓時倒退了兩步,她咬牙切齒道:“你可莫要胡說!我可沒動你一根汗毛!”
“怎麽沒動?”
傅青煙指指頭上的血,冷笑道:“剛才我暈倒前,可是清清楚楚感覺到有人在背後用瓦片惡狠狠地砸了我的頭!”
“現在我醒了,跳腳跳得最歡的不就是你?看到我活過來了,你倒是失望得很,你說我要是把這些都告訴公安,你還能在這兒舉笤帚嗎?”
齊老太吓得一愣,直接把笤帚丢到了一邊:“你個小兔崽子少吓唬我!我可是來看熱鬧的,你咋被砸的可找不上我!”
“剛才你還說你是來我家讨雞的,那不正是尋仇來的?你這動機未免也太确鑿了,姨媽——叫公安的來,我這傷可不能白挨了!”
眼看着傅青煙小嘴巧舌如簧,自己怎麽也鬥不過她。
齊老太心裏又氣又怕,她跺了跺腳,索性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又哭又喊地撒起潑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冤枉人了——”
“這騷狐貍精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還有沒有人評評理啦!”
鄭軍生怕自己騙人養雞的事兒東窗事發呢,老媽這一哭得他更心煩意亂了。
“媽你快別鬧了——”
鄭軍一臉尴尬地伸手把齊老太往門外拉:“別在這裏給人看笑話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去吧。”
“不行!”
“她偷咱家雞,還罵咱們娘倆,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那雞真不是……哎,我回家跟您說……”
“站住!”
傅青煙清冷的話語惹得鄭軍渾身一激靈。
他臉色慘白地回頭轉過身,那眼神看她不是,不看也不是,面對現在的傅青煙,他心裏實在是犯突突!
“你們倆平白無故地給我安了個偷雞的屎盆子就想走?”傅青煙冷笑一聲。
她轉身跑到雞圈裏,直接把那只雞抓出來往他身上一扔:“鄭軍,好好瞧瞧被你始亂終棄的這只雞!我替你養了幾個月,它每天吃我家多少麸皮,你就得算幾個月的錢給我!
連帶着工錢!不然咱們就帶着它去村長那裏說道說道,看看你是你丢臉還是我丢臉!”
“你……”
鄭軍被怼得臉色刷白,他眼神驚恐地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将視線落回在傅青煙的臉上。
“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我的嗎,你現在咋這樣了……”
鄭軍小聲地呢喃着。
“別給自己扣高帽子,在我心裏你就是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麽鳥?今天你最好把事情都交代了,否則我不介意去村辦的大喇叭裏把你幹的這些惡心事兒一件一件都給你宣揚出來!”
鄭軍張張嘴,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徹底被吓到了。
一想到自己的行徑馬上就要被十裏八鄉都聽到了,鄭軍吓得一屁股跌坐下去,他拽着傅青煙的褲腳哀求道:
“好……我說,你可別去外面嚷嚷了!這雞是我想逃避勞動,所以騙你給我養的,不是你偷的!絕不是……”
齊老太一聽,那臉氣得頓時扭成了十八段的大麻花,比長滿斑的懶蛤蟆還難看。
“哎呀我滴老天爺啊,你在那兒說啥咧!你這個敗家的玩意!”
齊老太從地上跳起來,擡腳就往兒子腿上踹,一邊踹一邊喊:“誰讓你說實話的!誰讓你說的!你老娘我不要面子的嗎?這下丢人丢大發了……”
齊老太一張老臉全部猙獰到一起,想要趁機揪着兒子的耳朵就往外溜。
“想跑?”
傅青煙看似面帶微笑,但氣場卻冷冽得可怕,她捉起地上的掃帚,揚起來直接攔住了齊鄭母子。
“你到底想幹嘛?”
齊老太的賊眼神滴溜轉了兩圈,随後她撇着嘴,梗着脖子說道:“不就是讓你幫忙養了只雞嗎?你至于的嗎?那人家大隊都說了,鄰裏之間要有互幫互助的美德,你一只也是養,多一只少一只又有什麽區別?”
“有區別。”
傅青煙犀利的目光直視他,沒有半分閃躲。
“按你這麽說,回頭讓鄭軍給我當兒子吧!反正将來我也要嫁人生娃。這一個娃是帶,兩個娃也是帶,我看你那兒子心智不全,手腳蠢笨的樣子也就像個巨嬰,他要肯叫我一聲「媽」,我倒是沒意見。”
“你!”
傅青煙輕飄飄的一段話帶着嘲諷的笑意。
鄭軍氣得臉色發白,齊老太更是眼白一翻,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暈過去!
周圍看熱鬧的群衆們也開始紛紛搭話:“從沒見過這麽恬不知恥的人,自己逃避勞動,居然還帶着老媽來人家撒潑。”
“就是啊,我說大軍怎麽天天那麽閑呢!原來是欺負人家倆女人在家,把活兒都推給人家了。”
“要我說,這雞就應該送給人家青煙娘倆,人家不能白養這麽久啊,實在不行,那就給錢!”
“就是!就是!”
群衆們紛紛指責齊鄭母子。
一聽到「錢」,那齊老太後脖子根都冒出冷汗來了!
動啥都不能動她兜裏的那幾塊錢啊!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