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實際上我在家休息了快一周,那場性愛讓我身心疲憊,現在連一起身走路,大腿內側還發會酸,就像運動過度肌肉拉傷的疼痛。

林初淵上次給我上藥在我掙紮中,被我一腳踹到臉上後,他放棄了,沒有在來打擾我,他整天除了泡在畫室裏,就基本沒有別的活動範圍。

只是我沒想到易岑昇來我家看我了,林初淵上樓喊的我,我發呆看着手機消息停留在五天前,我跟他說的‘大概9點左右到’, 他沒有回複,以及五天前易岑昇的三個未接電話。

我下樓時,易岑昇跟林初淵正在聊天,易岑昇有些歡快的語調令我不由一愣,他笑着跟我打了聲招呼,我遲鈍的點了點頭,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

身體的不适,使我坐着坐着就癱在一旁沙發上發呆看着天花板,聽着易岑昇跟林初淵的對話,他們說着那些話題我不感興趣,話題就像一個圈子,把我屏蔽在外,大多數都是易岑昇主動向林初淵請教吧,美術內容我一竅不通也聽不懂所謂的繪畫方式,但我聽懂了易岑昇的主動。

我的思緒越飄越遠,易岑昇今天的舉動,我曾經大概想象過,想象中林初淵是我的‘情敵’,我跟易岑昇在一起很久,他一出現,易岑昇就心甘情願被林初淵牽着鼻子走,然而這只是我的想象,現實我們連在一起都沒有。一個在自己追随許久人的面前,能堅持矜持住的話,說實在我自己都不信,易岑昇在我面前也沒有收斂過對林初淵的贊賞以及喜歡,只是我這個人反應一直比較慢。

林初淵确實是一位很有魅力的人,他也确實可以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人。

回過神來我看向林初淵,與那雙清冷的眼睛對上,一個不算很好的計劃在我心中産生。

“初淵哥,我可以幫你的。”我看向了易岑昇,幫林初淵什麽?

可能察覺到了這個話題我不适合在場,林初淵起身走向我,背對着易岑昇将我拉起,“之昱,你累了。”

“林初淵,你做什麽?!你放開我……”

我看不到易岑昇,被林初淵的身影給遮擋住,林初淵的臉色不太好看,眼睛看向我的房間,另一只手卻在易岑昇看不到的角度,慢慢的從我的膝蓋摸向我的大腿內側,手指用力一摁, “之昱,你累了。”

這算什麽?威脅嗎?

我推開林初淵,不管林初淵對我的動作,對着易岑昇抱歉笑道,“抱歉岑昇,我病還沒好,确實有些累了,你……”

“沒事的之昱,你趕緊休息吧。”易岑昇裝出一副十分擔憂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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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的動作有些緩慢,上樓在林初淵沒看到的角度,易岑昇看向我時,又恢複了那對我原來漠然的神情,那副從容不迫的淡定,我也是頭一回發現,原來易岑昇也可以這麽虛僞。

身體恢複不錯的時候,我沒有先去學校,我大半夜輕車熟路翻進陳月明家的圍牆,陳月明家離我家很近,差不多一公裏距離,只不過陳月明小時候在國外長大,到初三那年他才回國,我與陳月明一見如故,用穆之樾的話來說可能是‘臭味相投’,陳月明的房間在二樓,但他房間的陽臺有個樓道,不用走大門,可以直接從樓梯上去進到他的房間。

我之前經常笑他的房間是隔壁老王的快樂通道,卻沒想到,經常走這個樓梯的人會是我。

我走到門口,推開那扇窗戶,其實我有陳月明陽臺那扇門的鑰匙,但我沒有帶,我知道陳月明沒有鎖窗戶的習慣,脫下鞋子,我從窗戶爬進去,光着腳來到了陳月明的床邊。

躺在床上的人在月光下有些白的發光,春天的風帶着些少許的冷意,我拉上窗簾,鑽進陳月明的被窩。

“你來了?”陳月明睡眠很淺,被我的動作給弄醒了,“現在幾點了?”

“兩點多。”我聞到了陳月明身上的冷香,那股熟悉令我心安的香味。

他轉過身,将我擁入懷中,“快睡吧。”

我将臉埋進他的胸口,狠狠吸了一口氣,那香味讓我十分上頭,我做了十分粗俗的動作,擡頭看着陳月明閉着的雙眼,黑夜中我卻仍然能看到那睫毛很長。

我說,“月明,我跟林初淵做了。”

他沒睜眼,“你喜歡他嗎?”

“我不喜歡。”

抱着我的手緊了緊,“那就好。”

我很信任陳月明,會将我的想法以及一些煩惱全都告訴陳月明,陳月明知道我很多秘密,我并不擔心他會告訴別人,因為我知道他不會,他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是最了解我的一個朋友。

陳月明是我朋友中第一個見到林初淵不來電的人,令我意外。

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朋友很多都喜歡林初淵,說起林初淵,如果不是我帶着偏見,林初淵确實從小就很優秀,記憶中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讨人喜歡也很正常。一同長大跟林初淵好的人很多,基本都圍着他轉,跟我好的人就很少,也許這種世界的偏差總讓我懷疑,問題在于我沒有那所謂的人格魅力。

我問, “月明,我很喜歡易岑昇,怎麽辦?”

“很晚了,快睡吧,別胡思亂想。”他揉了揉我的頭,輕輕在我背上拍着,像是在撫慰着我。

我本來沒有睡意,被那股冷香與撫慰中包裹中我得到心安,很快有了困意,睡在陳月明懷中。

林初淵抱住我的腰,将畫筆的筆尾插入我的後穴,我坐在他的身上喘着氣,看着他那鮮豔的唇,我想到了畫皮鬼的故事。

筆尾在穴口輕輕打圈,林初淵神色自若,與我在他身上狼狽的模樣形成了對比,明明是他把我弄成這幅模樣,卻變成了我在勾引他。

這次從擴張到進入,我跟林初淵兩個人都十分清醒,那根紫黑色粗大的性器與林初淵的外表很不符合,我想逃跑,林初淵抱着我的腰讓我沒辦法跑,盡管擴張已經到位,林初淵将陰莖插入我的後穴時,我還是感覺到很吃力。

他沒有全部進來,只是先用龜頭在穴口外面慢慢抽插,直到我沒那麽難受才開始往裏面加深,他靜靜看着我,低下頭親吻我的唇,每次的接吻,他都顯得十分霸道,仿佛要把我食之果腹,我眯着眼有些享受,但我看見他的眼神很冷靜,冷靜到我有些害怕,他把我的淫态都收入眼底。

是我先挑撥他的,明明上次的性愛就足夠讓我害怕,我依舊不知死活跑過來招惹他。

“啊……請你……輕一點……”

林初淵停下動作,拔出陰莖,将我抱起反面壓在桌上,桌上那花瓶插滿玫瑰,因林初淵的動作花瓶倒下滾到地上,這玫瑰是最近林初淵拿來當靜物寫生的,顯然放了也有段時間,玫瑰的花瓣落在桌上,花瓶碎在地上。

“林初淵……啊……等等……”

“林初淵……停下……啊……停下……”

林初淵從背後抱住了我,将陰莖從後面插入,這個體位我很不喜歡,他進入後的動作說不上溫柔,可以說是毫無技巧的亂頂,卻總能找到我的敏感點,他掐住我的脖子,用力讓我感受到窒息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将我幹射。

“不要了……我不要了……”我哭喊着,但林初淵卻絲毫沒有因為我的哭喊而停下動作。

“停下……啊………”

我跟他就像是兩個剛嘗試到性愛樂趣的毛頭小子,瘋狂在這這間畫室裏面做愛。

最後一次,我射在了林初淵畫的那幅玫瑰上,他動作停頓,或許林初淵是心疼他的畫,他從我後穴內拔出,高潮的餘韻讓我整個人昏昏沉沉,趴在那幅畫上,林初淵抓起我的頭發,我半阖着眼,沒來得及反應,林初淵射在了我的臉上。

那股精液的味道,混合着性愛氣息,讓我清醒的意識到,林初淵霸占了我,我是被林初淵玩壞的布偶。

随後他又吻住了我,舌頭在我口腔裏掃蕩,像是将我最後一口氣息也要掠奪,我在林初淵身上感受到好幾次的窒息,他松開我後,我拼命大口大口的呼吸,又像是重新活過來了,鼻尖除了精液的味道,還有林初淵身上那股甜膩的香味。

“自己的味道,怎麽樣?”回過力氣後,我惡趣味問道。

林初淵看着我,伸手撫摸上我的臉,“穆之昱,你總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說,“那你把我當做你心目中那朵凋零的玫瑰吧。”

就像剛剛那花瓶裏的玫瑰,明明是因為你的動作,花瓶摔落碎在地上,玫瑰撒落了一地,但你也無動于衷,你就一直保持着無動于衷,不好嗎?

他搖了搖頭,大拇指輕輕擦過我的嘴唇,“你在我心目中永遠不會凋零,只會野蠻生長,你只會用刺将我的心包裹住,在我的心頭盛開。”

我莫名被他的态度給逗笑了,“你神經病吧。”

因為我這句話,林初淵變成一個拔吊無情的渣男,直接丢下我走出畫室。

我跟林初淵的關系變得微妙,林初淵開始不滿足于畫室裏面做愛,在我房間,他的房間,客廳,浴室,只要我跟他相處的時間多出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被他壓在身下,幹得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能輕易找到我身上的敏感點。

與林初淵相識這麽久,我也是第一次反應過來,我跟他的相處,會因為一個月的肉體關系變得和諧。

林初淵的欲望太過強烈,我身體吃不消,經常跑去陳月明家睡覺,不回去,我以前是因為讨厭林初淵不想回家,後來,是因為我慫了,不敢回家。

可我只要不回家,林初淵抓到我就會更加變本加厲。

這段猛烈的性愛關系,從我哥穆之樾回來後,我徹底清醒停止了,開始前本來就沒有預兆,就連結束也是悄無聲息。

夜晚我的房門被打開,那股甜膩的香味覆蓋住我,我掙紮着打開床頭的臺燈,那雙帶着情欲卻又清冷的眼睛,他在細細品嘗我的唇,慢慢的難以壓制住,順着我的脖子往下吸舔,熾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抓住他那只正要伸入我睡褲的手。

我忽略了一件事,這段不清不白的關系不是我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可以結束。

“林初淵,別這樣,我哥回來了。”

他沒有因為我的阻止就停下動作,他握住我半勃起的陰莖,“之昱,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有些惶恐,穆之樾就睡在我房間的隔壁,房間的隔音雖然很好,我怕林初淵做出一些讓我控制不住的事,我有些咬牙切齒,想到上次在床上撒嬌林初淵就放過我的那句話,難堪的說出,“求求你了,老公……我要高考了……”

果然這句話有些用,林初淵松開了握住我陰莖的手,牽引着我的手,放在那根滾燙的硬物上。

“你哥回來你就這樣,”他有些無奈的笑道,“你給我撸出來,晚上就不動你。”

靠着臺燈暖黃的光線,我看清了林初淵的動作,手中那熱度讓我沒辦法忽略,松了口氣開口道,“林初淵,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我哥的心意?”

他說的每一句話,總是能很好拿捏住我的心理,我知道我鬥不過林初淵,這兩天來我也想了很多事情,穆之樾對林初淵不清不白的小動作,其實仔細一品,都可以品出穆之樾的意思。

“是你暗示得太明顯了,之昱。”

“那你就是知道了我哥的心意!”

林初淵聽到我句話,又有些無奈的承認,“對,我知道。”

聽到他承認的回答,我打從心底的那股排斥瞬間爆發,“像你這種故意糟蹋別人心意的人,早晚都會不得好死。”

林初淵吻住了我,他的手伸入我的睡衣,我迫切想要掙脫,卻沒辦法,他咬破了我的舌尖,看着我疼痛的表情,冰冷的說道,“都是你的暗示,我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沒表白,我沒接受,這不算是糟蹋他的心意,要說糟蹋心意這種事,有誰比得過你穆之昱?”

“你你……你……”舌尖的疼痛讓我出不出一句完整反駁林初淵的話。

“撸出來,不然我就在你哥的房門外幹你。”

到高考結束後的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很快,林初淵跟我在穆之樾眼皮底下做愛,我越害怕穆之樾發現,林初淵就越興奮,盡管穆之樾沒有向林初淵表白,穆之樾是有提前告訴我的,這讓我身上有了一種奪人所愛的負罪感,這種偷情的刺激,卻讓林初淵沉迷其中。

我接過陳月明為我點着的煙,陳月明捏爆了煙頭裏面的爆珠,我用力吸一口,那股涼意被我吸入肺中,涼到整個腦神經,我忍不住抖了一下,看着手中這支香煙,我扔進酒杯中,“抽不慣。”

“太冰了是嗎?”陳月明幫我重新拿了個酒杯,倒了杯酒。

“是有點。”

畢業聚會原本我是不想來的,班裏除了陳月明,我跟誰都不熟,像這種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ktv聚會,确實沒有意思。

可是,易岑昇來了,在隔壁的包間。

我知道易岑昇會來,所以我也來了。

自從上次易岑昇從我家離開後,他再也沒有搭理過我,易岑昇用自己的方式聯系上了林初淵,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

以前易岑昇會跟我有聯系,是因為穆之樾來找我,林初淵會陪着穆之樾來找我,導致易岑昇以為我跟林初淵關系很好。

我拿起那杯酒,靠在陳月明耳邊,“我去敬杯酒。”

陳月明知道我去找誰,握了握我的手,沒有說話。

我沒用了,易岑昇迫不及待踢開我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他越是要拒絕我,我卻又偏偏像狗皮膏一樣黏上他。

果然,易岑昇看到我還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我坐到了他的身旁,不管他旁邊的同學,與他碰下酒杯,一飲而盡手中的酒,“你好像不願意看到我?”

“沒有。”

“你要我不纏着你也可以,跟我做一次。”我趴在他的肩上說道,他班上的人比我們班還鬧騰,一首又一首唱個不停,雖然很吵,但我知道易岑昇聽到了。

他回過頭,在昏暗的燈光中,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穆之昱,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

“我沒有耍你。”

“上次,你也是這麽耍我。”易岑昇推開了我,起身整理下衣服,走了出去。

上次,我放了他鴿子,我解釋不了原因, 理由,謊言有千百種,我一種都沒說。

我追了出去,拉住易岑昇的手,“現在,你跟我。”

“我沒興趣。”

“你不同意,我就讓林初淵永遠不要聯系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我都愣了一下,我好像把林初淵當成我的歸屬物了。

易岑昇明顯不信,甩開我的手,黑着一張臉直接離開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也不相信林初淵會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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