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聚會結束後已經是淩晨1：57分，易岑昇離開後我給他發過很多簡訊，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麽，我問陳月明為什麽易岑昇他不理我，陳月明說我喝醉酒，我說我沒有。
最後還是陳月明開車送我回家，陳月明原本是想直接帶我回他家的，我之前也經常習慣瘋玩後就在他家過夜，我拒絕了。
我想到了上次我故意不回家，跑去陳月明家睡覺，林初淵知道了，很不開心，他把我的雙手用皮帶綁在床頭，這是我第一次在林初淵的房間裏面，穆之樾給他留的房間擺設，跟林初淵在他家的差不多，因為穆之樾怕林初淵住不習慣。
林初淵當時問我，“穆之昱，你是不是欲求不滿？”
我哭着搖頭，林初淵卻沒有放過我。
陳月明把我塞進車後座裏，動作有些粗魯，我很不開心，因為他弄疼我了，我在後座吵鬧踹着駕駛位上的陳月明， “陳月明，你這是酒駕。”
“我沒喝酒。”
“你放屁！我要打電話叫交警攔你。”
陳月明急剎車，回過頭搶走我的手機，“回家再給你，不然我就打電話叫你哥來接你。”
聽到陳月明提到我哥，我瞬間就安分下來，閉上眼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我被窸窸窣窣像是翻書的聲音給吵醒了，我眯着眼，從逆光中看清了坐在我床邊人的臉。
“醒了？”林初淵合上書，從桌上拿起一杯水，遞給了我。
我慢慢坐起，背靠在床頭上，接過的那杯水，還是溫溫的，開口說話才發現我聲音有點啞，“嗯……咳……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了，你才睡沒多久，先喝水吧，”林初淵看着我，“你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會頭暈嗎？”
林初淵靜靜等着我把水喝完，很貼心的接過杯子，身上很清爽，我才發現已經換了睡衣，“你……你給我換的？”
“剛剛你朋友送你回來，你睡得太沉了，一身酒味我實在受不了，我就幫你洗了個澡。”林初淵靠近吻了吻我的嘴唇，像是在向我索取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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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厭林初淵這幅理所應該的模樣，我推開林初淵，掀開被子，“你不會把我叫醒嗎？！真的是，我回房間了。”
林初淵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壓在他的身下，頭腦反應跟我的動作很遲鈍，我只看到那好看的唇慢慢落在我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我的鼻尖，對我好聲好氣的說道，“這就生氣了？那我錯了嘛，之昱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別過頭，閉上眼不去看林初淵的臉，我現在還有些醉意，林初淵長在我的審美點上，無論幾次，我看着他的臉都容易被美色所迷惑到，他的吻細細落在我的側臉上，從我耳根在到下颚，一路往下。
“林初淵，我今晚很累，不想做。”
“你又不用動，躺着爽還不好嗎？”林初淵脫下我的睡衣，慢慢舔弄着我平坦的乳頭。
“你是狗嗎？！随時随刻發情？”
“是啊，我看到你就硬得發疼。”
吻沒有停止，落在我的胸膛上，林初淵早就習慣了我的拒絕，反而拒絕多了，他把我的拒絕歸結為——欲情故縱，我覺得林初淵太容易精蟲上腦，早晚會精盡人亡，但林初淵精盡人亡那天，我估計會在他前面。
從前我很難想象到一個表面特別清冷的人，私底下欲望會這麽強烈，我以為這樣的人跟六根清淨的和尚差不多，事實是我想多了，林初淵是那種表裏不一的僞君子。
要是易岑昇跟林初淵在一塊的話，林初淵沒有易岑昇高也沒有易岑昇壯，被壓在身下面的人會不會是林初淵。
不，不行，不可以，我無法再想象他們之間的親密接觸，這種事情不可以發生。
我張開眼，我問，“林初淵，易岑昇是不是跟你有在聯系？”
林初淵停下動作，被情欲占滿的雙眼帶着些疑惑，反問道，“怎麽了？”
“快說。”
“好像……是吧。”
我伸手摸向他的口袋，“把手機給我。”
他拉過我的手，按在他的褲裆上，慢慢撫摸着，“等下再看，先幫老公解決下。”
“先……先說好了，只做一次啊。”
“嗯，聽你的，做一次。”
“只做一次。”我再次向他确認。
“一次。”他吻了下我，在我的唇上蓋章。
林初淵為我口交，這是他第一次給我舔，他很小心翼翼生怕牙齒弄疼我，手指也在慢慢輕輕地摸着我的蛋囊。
我受到了那紅唇的蠱惑，盯着那舔弄我龜頭的紅舌，小腹中的一團邪火憋不住了，我仰頭看向天花板，林初淵給我咬的畫面沖擊了我的感官，将那團邪火射在了林初淵的臉上。
我喘着氣回過神，低下頭看着林初淵，除了他臉上的精液，他将我釋放過還殘留在陰莖上面的精液慢慢舔幹淨，“甜的。”
林初淵去洗手間洗了臉，拿出了瓶潤滑油，在我背後又塞上了一個枕頭，我無力的躺靠在上面，被他掰開雙腿，将最隐私的部位展現在他面前，他将潤滑油擠了些在我後穴處，将潤滑油拿給我，讓我幫他擠在他的陰莖上，還有他的無名指跟中指上。
這種莫名其妙的儀式感，讓我有些氣憤，“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林初淵笑着不理會我，不管做過幾次，就算再心急，林初淵都會好好的給我擴張，擴張的過程我有些害臊，抓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臉上，擴張好後林初淵把我臉上的被子扯開，吻着我，讓我好好看着他的進入。
我皺着眉，與他親了一個史上以來最惡心的吻，他嘴裏的味道根本不是甜的，反而有點腥。
“嫌棄了？”他親完看着我皺着一張臉，笑着道，“嫌棄自己的味道了？”
“林初淵，你真是個變态。”
林初淵無奈笑着又要吻我，我掙紮側開臉，他的吻落在我的嘴角上，臉頰感受到他的呼吸發燙，陰莖慢慢在我體內抽動，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占據了我的身體，我的腿忍不住夾住林初淵的腰，随着他越來越快的動作，我渾身燥熱。
林初淵抓住我的左腿架在他的右肩膀上，拍打了下我的臀部，“放松點，夾那麽緊幹嘛？”
“啊……我沒有，林初淵……太深了……輕點……啊……”
他猛的用力對着我的敏感點抽插幾下， “叫我什麽？”
“啊……老公……輕點………我要被你……操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爽的意識有些模糊，被一股滾燙的液體澆在了敏感點上，刺激到我又射了。
林初淵射完趴在我身上抱着我，陰莖還埋在我的體內，我瞳孔渙散回不過神，呆呆看着天花板，喘着粗氣，我跟他大汗淋漓，床單跟被子上，除了除了精液，基本都是汗水。
“起來，我帶你去洗洗。”林初淵比我先恢複力氣，慢悠悠把陰莖拔出，從床頭櫃抽屜裏的面巾紙紙盒抽出幾張紙，包在已經軟下的陰莖上，撸動着陰莖把剩下殘留的精液撸出。
“你先去吧，我再躺會兒。”我是累的沒有力氣，完全不想動。
林初淵靠近我在我臉上親吻了一下，“嬌氣。”
等他起身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拉住他的手，“手機給我。”
林初淵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查老公手機？”
“你剛答應我的。”
林初淵現在對我總是一種拿我沒辦法，又很無奈的笑着，他光着身體，走到書桌那邊把手機拿給我。
一點都不懂得害臊，我光明正大打量着他的身體，除了他腿中的那二兩肉，我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缺點。
林初淵坐在我的旁邊看着我翻他的簡訊，我直接找到那個熟悉的藍色頭像，點進去翻看易岑昇跟林初淵的聊天記錄。
驚喜的是，都是易岑昇單方面的消息，就像是留言一樣，易岑昇發了一大堆消息，只有關于到林初淵的美術領域，林初淵短暫解釋下，剩下的其他話題，林初淵都沒有回複。
易岑昇，原來你也跟我一樣，得不到回複。
我讓林初淵把易岑昇删了，林初淵雖然無奈，但也乖乖照做，他問我，“只檢查一個？”
我疑惑不解看着他，“不然呢？”
“其他人，不看看嗎？”林初淵那雙清冷的眼睛帶着真誠，“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他很特殊。”
易岑昇确實是特殊的，我不在乎林初淵你愛上誰，你只要對易岑昇一直無感，不要給易岑昇任何希望，我就足夠心滿意足了。
可我還是撒了一個謊，我說，“上次易岑昇來家裏，我覺得他可能對你心懷不軌，我在聚會遇到他了，他向我問起了你的事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他對我心懷不軌？那你是吃醋了嗎？”林初淵追着我問，“你是吃醋了才喝這麽多酒嗎？”
我突然服了林初淵這個腦補能力，“我是有點……”
“因為我？”
我看着他那幅開心到不值錢的樣子，點了點頭，“對……”
林初淵吻住了我，他說，“之昱，我真的好高興，從我爸媽失蹤後，我再也沒有這麽高興過。”
“你爸媽怎麽失蹤了……”
我只知道林家出事，大概也不清楚，只是聽到我這麽一問，林初淵停下動作，欣喜就直接消失，留下了那幅悲傷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問了不該問的事情，“之昱，我也不知道，但你會永遠陪着我，對嗎？”
“我……”
“我只剩下你了，之昱，我什麽都沒有了。”
美麗的東西是不是都容易破碎？林初淵脆弱的神态讓我想不出拒絕的話，很久很久以前，我記得我讨厭林初淵，我記得我罵過林初淵心裏那種痛快的感覺，我記得林初淵對誰很溫柔，對我是冷冰冰的……
我好像擁有了一個我重新認識的林初淵。
“你可不可以，永遠不要離開我，之昱。”
我只是突然之間，想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我跟林初淵在一起了。
我跟他說不準告訴別人，特別是不準告訴穆之樾，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要是他跟別人說我就再也不理他，林初淵很聽我的話，這是我最滿意的一點。
他說很久以前就想給我畫一幅畫像，在被脫光到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時，林初淵要将我內褲脫掉，我死活不同意，連忙穿回那件被脫掉的襯衫，我不想被畫裸體像，在我跟林初淵的争執下，穆之樾回來了。
穆之樾疑惑看着我跟林初淵，明明是疑問，卻好像抓奸現場，“你們在做什麽？”
此時的我衣冠不整，看到穆之樾的時候十分慌張，“哥……你回來了……”
“嗯，回來拿份文件，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之昱在給我當模特。”林初淵解釋道。
穆之樾遲疑看了我一眼，“衣服……這樣？”
“哥，林初淵要畫裸體像，我不願意，他硬脫我衣服。”我趁着穆之樾出現随便亂套穿上褲子，“要不哥哥你來當裸體模特吧。”
在聽到我的話後，穆之樾很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都是從小光着屁股蛋長大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初淵你繼續作畫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要是之昱不聽話，你打電話告訴我，我來好好教訓他。”
穆之樾說完還貼心的幫林初淵把畫室的門關上，穆之樾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你心可真大。
“你可真大方，讓你男朋友給別的男人畫裸體像。”
“什麽別的男人，那是我哥。”我直接反駁了林初淵。
反駁的代價是，我被壓在畫布上被幹到沒有力氣。
“老公……初淵哥哥……不要了……我錯了……”
“嘴硬。”
畫室除了畫，還有我們的性愛痕跡，林初淵在我身上留下很多吻痕，他說他最想在我身上畫畫。
我們在穆之樾面前就跟剛和好的好朋友，穆之樾也不由感嘆，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兄弟哪有什麽隔夜仇。
穆之樾說得越坦蕩，我就越心虛，事實的我跟林初淵已經好到床上去了，林初淵表面像個沒事人，私底下手在我身上到處游蕩。
林初淵以寫生為由，帶着我出去游玩好多個地方，穆之樾就當做是我高考結束後的放松，我們在山上搭帳篷露營，一起躺在野餐布上看夜晚滿天的星星，夏天的風帶着暖意吹過，在這吵鬧的蟬鳴中，林初淵吻住了我，我卻感受到了另一種體驗。
“之昱，你是我的。”
我沒有說話，用更強烈的吻回答了他，一吻過後我跟林初淵氣喘籲籲躺下，林初淵緊緊将我抱在懷中，我感受到身下的硬物在頂着我，林初淵沒有做過多的動作，他只是抱着我沉默不說話。
正當我以為林初淵要做的時候，林初淵吻了下我的額頭，我有些不解風情的問了句，“你硬了，要做嗎？”
林初淵明顯被我給氣笑了，“硬了就等它消下去，你在想什麽呢？笨蛋，談戀愛又不是只為了做愛。”
“那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愛你，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他又吻了我，只是單純的一個吻，我就再也沒辦法想到別的，我靠在林初淵的胸膛上，隔着他那熾熱的體溫，感受着他那胸膛有力的心跳，他的愛意猶如這個夏天，在我不知不覺中降臨，盡管排斥，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動，我好像再也沒辦法不承認。
“之昱，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他問我。
“會吧……”應該會吧，我不知道。
“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之昱，我愛你。”
——出來見個面。
——現在，你跟我。
我跟林初淵的寫生游玩結束已經是一個月後了，這一個月我跟林初淵就像兩個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林初淵不會再動不動就跟我做愛，他會壓制住情欲真誠的問我要不要，比起他問我，我更想他單槍直入，不要問這種讓我害臊不已的問題。
林初淵偏偏就是故意的，每次把我弄到面紅耳赤才進入正題。
如果沒有易岑昇這兩條簡訊，我想我會跟林初淵一直這樣下去。
我還是赴約了，在幫林初淵搬完顏料後，删掉簡訊，出門了。
易岑昇給我發了上次酒店的位置，被重新需要的心情，我好像并沒有多高興。
我找到他的房間，輸入密碼，內心毫無波動走進這個房間，易岑昇穿着浴袍，坐在陽臺的沙發上，喝着紅酒，看向遠方因為夜晚變得漆黑的洶湧大海。
我坐在他對面，給自己也倒了杯酒，調侃他道， “怎麽有興趣找我了？”
“你跟林初淵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想到了易岑昇追人也會碰一鼻子灰的表情，就覺得特別好笑，“關系嘛，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你這次是想跟我做嗎？”
“不然？穆之昱沒有人跟你一樣喜歡把人耍的團團轉。”
我放下酒杯，當着易岑昇的面撥打了林初淵的號碼，并且打開免提，“是我。”
“之昱，你要回來了嗎？”
“晚點，你等下跟我哥說下我今天晚上晚點回去。”
“你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不是要跟我說的嗎？”可以聽得出林初淵開心的語氣。
我看着易岑昇的臉，我說，“是……”
“調皮，我知道了。”
正當我要挂掉電話，林初淵又說，“早點回來，我很想你。”
“好，拜拜。”
“拜拜。”
從我給林初淵打了這通電話，易岑昇的臉色越來越差，到最後他把酒一口全喝完，他惡狠狠握着手中的酒杯，兇狠看着我，“你是不是早就跟林初淵在一起了？”
“也沒在一起多久，”我的手輕輕摸上易岑昇的手背，“只不過，近水樓臺先得月。”
“婊子！賤人！你都跟他在一起了還出來跟我約炮，你這個萬人騎的賤貨！”
“哈哈哈哈……易岑昇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可笑，”我想我病了，被易岑昇罵我居然覺得好笑，我起身走到易岑昇身後，挑開他的浴袍，把手伸了進去，我在他耳邊猶如一只惡鬼在開口勾引他的欲望，“那你想不想嘗一下，林初淵碰過的味道。”
易岑昇沒有忍住，他把我壓在茶幾上，那瓶紅酒就跟我一樣倒下，紅酒浸透了我的白襯衫，我聞到了紅酒的芬芳，還有易岑昇身上那股茉莉花的清香。
扒下我的褲子，那根硬物在我的穴口一直亂戳，戳不進去，我擡頭看着易岑昇那幅臭臉，我說，“你是初哥嗎？沒擴張怎麽可能進得去？”
易岑昇抓着我的衣領，把我拉扯提到房間裏，扔在床上，找到一瓶潤滑油扔在我的身上，意思是要我自己擴張。
我看着手裏那瓶潤滑油，剛剛嘲笑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我也沒有給自己擴張過，我想着林初淵給我擴張的動作，擠了些塗在穴口上，草草随便擴張了下。
我張開腿，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來吧。”
易岑昇看着我的動作，有些質疑，“這就好了？”
“少廢話，快點。”
易岑昇插入後，我後悔了，十分後悔。
沒有任何前戲的調情，還有擴張不到位無法忽視的疼痛，伴随的易岑昇毫無技巧的亂頂，這場性愛對我來說就跟酷刑差不多。
“易岑昇你是驢嗎！輕點啊！！”
易岑昇把我的手用我的襯衣綁住，不讓我掙紮，“停下！！疼死我了！！”
“殺人了啊！！！”
可能易岑昇覺得我又哭又鬧太吵了，用被子把我臉給蓋住，我沒有感受易岑昇情緒的變化，直到慢慢的好像易岑昇好像找到了我的敏感點，我在疼痛中找到了快感。
“啊……不要……那裏……”
“那裏什麽？”易岑昇把我臉上的被子掀開。
我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時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我委屈哭着，“初淵哥哥……輕一點……我受不了了……”
“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身上的人明顯一頓，他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把他看清。
“我……”
“你就是用這幅模樣勾引林初淵的嗎？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