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承諾
大概是8月中旬的一天，發生了一件改變兩人一生的事情。
那天天氣炎熱，蜘蛛巷尾的房子倒是天生的陰涼。
西弗勒斯随便拿了點酒出來，哈利坐在旁邊看着他。
慢慢就喝的就多了點，哈利有些着急。
雖然毒素全都清除掉了，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這麽喝也不是個辦法呀，而且，拉斐爾他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喜歡喝酒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嗎？
哈利心中有點發怒卻又有點心疼，嘆了口氣，試圖将西弗勒斯手裏的酒奪過來，一邊柔聲安慰：“拉斐爾，別喝了……對身體不好……”
西弗勒斯半醉着，斜睨了哈利一眼。
哈利被那雙難得不複平靜的幽深黑眸中的誘惑看得一怔，抿了抿唇，繼續努力搶奪酒杯。
西弗勒斯不滿，試圖将酒杯搶過來，身體卻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哈利的身上，唇貼唇。
哈利瞬間愣住了。
西弗勒斯完全醉了，傻笑着，居然伸出舌小心翼翼的舔舐剛才濺到哈利唇上的酒。
哈利臉色爆紅，他手忙腳亂的将西弗勒斯扶起來，但是一個将近13歲的少年又怎麽比得上已經成年的男人的力氣，于是再一次的摔倒。
這次倒沒有想之前那樣的尴尬，重重的摔倒在地，哈利只覺得渾身都疼，不過幸好拉斐爾沒有摔到。
哈利再一次小心的扶起西弗勒斯，半睡夢間的西弗勒斯終于配合了一點，但是哈利完全無法支撐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于是走到一半再次摔倒，這次，連西弗勒斯都發出了一聲悶哼。
哈利咬咬牙，将西弗勒斯扶起來靠着牆，轉身走到這棟房子的魔藥櫃子，拿出了一瓶增齡劑，喝了下去。
不過小哈，你居心何在啊何在，明明旁邊有1小時時限的乃怎麽就偏偏拿24小時的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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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迅速拔高到成年，甚至比西弗勒斯還高上那麽幾厘米。
回到走廊，哈利彎下腰抱起靠坐在牆壁上的西弗勒斯，感受到懷裏比正常成年男子明顯輕許多的身體，抿了抿唇。
走到純黑色布置的房間裏面，将西弗勒斯放在床上，哈利近乎癡迷的看着陷在黑色大床上的軀體。
蒼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輪廓鮮明的五官，還有透着淡粉色的唇……
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哈利臉色又一次紅了，但是這一次，他輕輕的俯下了身體，将唇印在對方的上面，然後，半天都怔怔。
“唔……”西弗勒斯無意義的呓語了一下，倒是把哈利吓得不輕，他瞬間擡起身體，甚至因為收勢過急身子晃了一下。
哈利再一次看向西弗勒斯，先前的酒灑在衣服上，似乎連整個房間內都沾染上了濃烈的酒香味。
仿佛被吸引了一般，哈利再一次吻上西弗勒斯，極盡溫柔的纏綿。
這一次，哈利仿佛陷入了一個名為西弗勒斯的漩渦，無法逃出——盡管他從未想過逃離。
直到西弗勒斯因為呼吸困難而發出不适的聲音，哈利才仿佛忽然驚醒一般放開了對方。
他看向男人，看到了一雙氤氲的黑色眸子。
“你……”西弗勒斯似乎愣了一下，“哈利波特？”
哈利笑着再次将唇貼上對方的，乘其不備再次攻城略地，一邊含糊不清的答着：“嗯……我拿了你的增齡劑……”
西弗勒斯好像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任由哈利胡作非為。
“放開我……”他忽然清醒了過來，掙紮起來，聲音卻帶着沙啞。
哈利咬着下唇，可憐兮兮的看着西弗勒斯。
被那雙墨綠色眸子中的情感和渴望所吓倒，西弗勒斯完全忘記了這個時候他其實應該堅持自己的原則，将這個男人扔出去。
事情，似乎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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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再次醒來是因為疼痛，連綿不斷的劇烈的疼痛和搖晃。
沒有絲毫憐惜的占有，毫無溫柔意味的侵略。
那樣的感覺糟透了，并且西弗勒斯的身體可沒有好到讓對方任意索取。
破碎不成音的哭喊，帶着哀求的聲調。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是放出了一只野獸。
偏偏自己還心甘情願……
那大概是他一直欠着他的東西吧。
盡管這是一個哭泣着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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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清醒的時候依舊帶着疼痛。
他微微動了動身體，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傳來，讓他白了白臉色。
懷中人的動靜同樣驚醒了哈利，哈利表現出來極大的驚訝，瞬間就直起了身體。
“唔……”西弗勒斯悶哼一聲，把哈利吓得不輕。
“拉斐爾……”哈利小心翼翼的碰觸滿身青紫的西弗勒斯，那痕跡在蒼白膚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恐怖，“你怎麽樣？”
“帶我去洗澡。”聲音沙啞而幹澀，讓哈利再一次後悔自己昨晚的不加節制。
不過現在不是應該後悔的時候……
幸虧現在增齡劑的藥效還沒有過去……當哈利輕輕的抱起西弗勒斯的時候，他有些慶幸的想到。
在用魔法擴大了的浴缸裏放滿了水，哈利抱着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下去。
皮膚一接觸到溫熱的水，便立即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痛，讓西弗勒斯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哈利僵硬着身體給西弗勒斯渾身清理，這對于他來說完全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在清理那個部位的時候。
梅林啊！趕緊結束這甜蜜而又痛苦的折磨吧！
西弗勒斯閉上眼睛靠在哈利身體，完全不理會對方全身的僵硬。
洗完澡，披上浴袍，西弗勒斯坐在客廳裏閉目養神，神情平淡。
哈利先把房間清理幹淨，被子床單衣服什麽的都得用手搓……誰叫犯錯的人是他呢？淚……
将洗過的衣物晾出去，哈利一點一點挪到客廳，慢慢蹭到西弗勒斯旁邊。
西弗勒斯睜開眼睛一眼掃過去，哈利瞬間停住身體，僵硬。
拉斐爾你生氣也給我表現出來吶！要不然我怎麽安慰你啊？！
“我要喝水。”西弗勒斯開口。
哈利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被對方無視。
某人蔫蔫的跑到廚房倒水，然後屁颠屁颠的跑回來，眼巴巴的看着西弗勒斯。
喂！小哈乃頭上那是什麽啊混蛋！！那是狗耳朵嗎？！
被哈利的眼神惡寒到不輕，西弗勒斯想了半天，嘆了口氣：“我們談談吧。”
只是想好好談談，沒想到哈利居然反應那麽大。
他一霎那間就直接抱住了西弗勒斯，把傷痕未愈的黑發男人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回實在忍不住了。
“哈利波特！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開……”聲音漸漸微弱，然後消失，因為抱着他的那個男人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對不起……”哈利強自壓抑着恐懼，聲音還是透露着一點點驚慌，“不要和我說讓我離開之類的話……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以後不會了，真的，我向着梅林發誓……”
西弗勒斯安靜下來。
這個孩子……為什麽總要這樣？總是這麽害怕他的離開和讓他離開。
哈利似乎比他還要沒有安全感，這讓他怎麽與這個孩子相處，一點點的誤會也會讓對方絕望，這樣的感覺，真的……
“不，哈利，”西弗勒斯嘆了口氣，将依舊是成年男子身體的哈利從他身上推開，然後幾乎無語的看着他眼中泛着死灰的色彩。
“哈利，”西弗勒斯将額頭貼向對方，漆黑的眼睛對上墨綠色的眼睛，“聽着，我不會離開你，至少在你成年之前，我不會離開你，我答應成為你的監護人，所以，不要擔心，不要患得患失，我就在你的身邊，一步之遙，觸手可及。”
哈利看着男人眼中的堅定和承諾，眨了眨眼，一滴淚從眼角墜落。
他輕輕吻住男人的涼薄的唇，不複昨晚的熱度，帶着虔誠到仿佛禮拜一般的神情。
“別離開我，拉斐爾……”他閉上眼睛，獻上自己最真摯最深沉的愛，“別離開我，成年之後也不行，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
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微笑。
“好。”
其實承諾，也許并不遙遠，如同幸福，在我們的身邊，一步之遙，觸手可及。
不過……
教授瓦什麽時候同意乃當小哈的監護人了喂！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送出去嗎？！你就真的不怕小哈再次欲【哔——】不滿把你給這個啥啥那個啥啥了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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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挑明了之後，哈利似乎完全成為了忠犬，成天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晃蕩——雖然他已經恢複原形的小身板無法支持他做出什麽越過雷池的舉動，但是偶爾揩揩油還是不錯的嘛。
但是……什麽時候才能再吃到拉斐爾嘛……
以上是被嚴令禁止拒絕靠近魔藥櫃子的某人的怨念。
臨開學的時候，哈利問了一下西弗勒斯的意見，問問那些書真的要買嗎？那似乎都不是什麽有用的書。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下：“吉德羅洛哈特的書你可以當做一個消遣，明白？”
哈利苦笑，不至于這麽直白吧？不過他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西弗勒斯擡頭看了他一眼：“對角巷你自己去，相信你可以找到路？”
“是是，我知道。”哈利無奈的說道，擔心自己就直接說嘛，不要這麽別扭呀~
西弗勒斯點點頭，繼續埋首書籍。
哈利看着那本不知名的魔藥書籍，心裏的酸泡泡幾乎泛濫成災。
就因為這本書，拉斐爾無視了自己那麽多次……哼！【扭頭
哈利跟西弗勒斯打了個招呼，得到對方下意識的點頭，于是愈加不滿了，不過他咽下心裏被忽略的煩悶，通過壁爐到達了對角巷。
雖然通過上輩子的記憶得知這次對角巷之旅似乎并不愉快，不過既然盧修斯叔叔已經把日記本給了他，那麽打架的事件應該不會發生了。
日記本他還沒有銷毀，他得靠這個來找到蛇怪，嗯……要不要找一個替死鬼呢？
哈利再一次無奈的發現了自己的改變。
也許那個善良的自己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他的改變，也許并不單單只是拉斐爾的影響，有很大程度上，也是他血統的影響。
那些血統，尊貴而強大，最關鍵的是，它們遵循弱肉強食。
上輩子和貴族們對立，這輩子卻是合作甚至是友好的關系。
只不過Voldemort絕對不可以放過……任何試圖傷害拉斐爾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包括自己。
哈利緊抿着唇，帶着屬于斯萊特林的驕傲與固執——盡管曾經這似乎與他十分的遙遠。
不出意料的碰上了韋斯萊一家，因為上學期開學羅恩韋斯萊的那句話，哈利對這個家族的印象不複上輩子的友好和親密，反而有些敵視。
而且，他現在是斯萊特林，不是格蘭芬多不是嗎？
“你這個背棄正義的邪惡的斯萊特林……”剛一見到哈利，羅恩韋斯萊就不顧場合的開口，把他身邊的家人吓了一跳。
“抱歉。”莫麗韋斯萊沖着哈利抱歉的笑了笑，然後向着羅恩韋斯萊呵斥道，“快給人家道歉！”
羅恩韋斯萊一臉倔強的不願上前。
哈利死死的握着手掌。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這個紅發的男孩在他的面前诋毀斯萊特林。
即使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也沒有任何責怪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理由，四個學院，由四個學院組成的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那本來就是一體的，憑什麽這樣互相诋毀？
哈利知道，這裏面的确有一部分是陳年的舊賬，是從千年之前就流傳下來的争執，但是真正鬧翻，是因為Voldemort。
哈利更加痛恨那個紅眸的男人。
沒有人不用為自己所作出的事情所付出代價，他只是想要飛躍死亡，并沒有真正實現他永生的夢想。
他還沒有資格拒絕承擔。
哈利冷冷的目光令韋斯萊家一愣，亞瑟韋斯萊強笑道：“呃……波特先生，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哈利平淡的掃了亞瑟韋斯萊一眼，拒絕：“我可是斯萊特林。”
羅恩韋斯萊在一旁叫嚣着：“他可是斯萊特林，我們怎麽可以和他一起吃飯。”
韋斯萊家的其他成員沖着哈利有些抱歉的笑笑，拖着依舊在說着什麽的羅恩韋斯萊離開，一家人——除了羅恩·韋斯萊，其餘的人的步伐，都帶着匆忙的痕跡，仿佛在逃避什麽。
大概是因為現在哈利尴尬的身份吧。
哈利看着韋斯萊一家人離去的身影，微微嗤笑：“不過是個被教壞的孩子罷了……”
他終究不會是上輩子那個他了，如果他依舊是，那麽他為什麽還要重複那些讓他遺憾的事情？
上輩子他選擇了正義，那麽這輩子，他就選擇和拉斐爾一起，即使永堕黑暗，也是心甘情願的獻祭。
至于誰是魔鬼，那就如冬日飲水，冷暖自知了。
其實那只是誘惑。
哈利淡淡的想着，偏偏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如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只要有那個男人的存在，他就可以保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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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群中擠出來，哈利翻了個白眼。
吉德羅洛哈特……他從上輩子就不喜歡他。
比盧修斯馬爾福還像孔雀，至少盧修斯叔叔還是名副其實的。
哈利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不過……這是事實啊~
回到蜘蛛巷尾，西弗勒斯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看着書，只不過桌子上放好的飯菜讓哈利心裏流過一陣暖流。
看到西弗勒斯看過來，哈利連忙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這只小巨怪笑得那麽歡幹什麽？
看來我們的教授對他的行徑一點意識都沒有啊……╮(╯_╰)╭
平靜的吃飯，晚安吻，然後各自休息。
最後的幾天，他們就是這麽過來的。
當然哈利絕對不會滿足的。
最後一個晚上，他硬是靠着自己的撒嬌讨來了一個唇貼唇的簡單親吻。
回到房間，哈利抹着自己的嘴唇傻笑，然後定下了一個宏偉的目标：下一次，一定要碰到舌頭！
囧rz……哈利你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麽長的啊喂？！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其實是關系正常化的産物……
話說，別高興的太早喲~洛只是說陪伴不是戀人喲~~
所以小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語重心長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