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22)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22)
“我是這的鸨嬷水三娘,大廳太吵,三娘這就帶葉公子去二樓廂房。”
“嗯。”上官驚鴻微點頭,瞄了水三娘一眼,三十多歲,不像電視裏那些妓院的老鸨那樣濃妝豔抹,她妝容得宜,風韻成熟,一看就是風月場上的老手。
旁邊有嫖客不幹了,“三娘,你不是說二樓廂房客滿了嗎?怎麽現在又有了?你這不是擺明挑客!”
“王少爺別急着火。”水三娘對姓王的嫖客說,“這位葉公子早就預定了包廂……”
姓王的嫖客冷哼一聲,“你當我傻子啊?你可千萬別說這位第一次來的葉公子預定了廂房,姓葉的不是第一次來麽?當老子耳背?”
“這……”水三娘一時語塞。
姓王的嫖客又開炮了,“我爹怎麽說也是二品尚書,本爺今晚都只能坐大廳,比我晚來的,休想有包廂坐。”
水三娘抱歉地看着上官驚鴻,“葉公子,要麽,你還是坐大廳得了……三娘給你安排個位子……”她是有私心不想他坐大廳,大廳的嫖客都往他身上看,姑娘們都黯然失色了,影響不好,所以才想弄個廂房藏人。
上官驚鴻從袖袋中掏出一張銀票在姓王的嫖客眼前一晃,姓王的嫖客直接嗤道,“本少爺有的是錢……”看清楚上頭的數額是一萬兩白銀,住了嘴。一萬兩哪怕是在水茉園這種收費昂貴的妓院,也夠他嫖幾十個晚上了。話峰一轉,想接銀票,“看在錢的份上,本少爺就當剛才什麽也沒說過……”
玉手一移,上官驚鴻将手裏的銀票放到水三娘手裏,“本公子要最好的上房。”
水三娘一看如此大額銀票,愣了下,眉開眼笑,“葉公子放心,公子如此慷慨,真是我水茉園的上賓。三娘這就帶公子上樓……”
姓王的嫖客惱羞成怒,攔住上官驚鴻的去路,“你給我站住!”
“你爹昨晚剛收了姓顧的絲綢商五千兩的好處費。你今晚就迫不及待偷出來嫖妓,回去不怕你爹王尚書打斷你的狗腿?”上官驚鴻聲音略輕。
姓王的嫖客卻大驚,“你怎麽知道這事……”又敢忙否認,“你瞎說。”
“我瞎說?”憑她手底下的探子網,姓王的嫖客一自報家門,了解這麽點小事,根本是小意思。上官驚鴻一挑眉,“四周逐漸安靜下來,你要是想事情鬧大,引得朝廷好好查查,本公子奉陪。”本來想直接把他打趴下,她也躲人,還是悠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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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姓王的嫖客恢溜溜走了。
上官驚鴻随水三娘一塊上二樓,進入一間位置極佳的廂房。
房間裏裝飾華麗而清雅,床被桌椅用料都是上等貨,窗前的臺子上擺着盆水仙,給人帶來一種溫馨的感覺。
水三娘只是水茉園聘的鸨母,其幕後另有老板。水茉園的裝飾比一般的妓院高檔許多,不沾風塵氣卻又讓人留戀,聽說水茉園的布景是幕後老板親自策劃的,這般布置,非一般的好眼光。
上官驚鴻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到一樓大廳內的全部光景。
“葉公子,三娘已命人備了精致可口的酒菜。”水三娘跟進房熱絡地說,“您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漣漪姑娘溫柔可人,善解人意,是我們這兒的紅牌,叫她來陪你行麽?”
“水茉園的名號在京城響當當的,漣漪不過是你們這的第二紅牌。”上官驚鴻直接說,“叫你們的頭牌水茉姑娘過來。”來了妓院,不叫個妓女作陪容易讓人起疑,所以就叫一個,要叫,就叫個最好的。
“水茉姑娘正在接待客人,實在抽不開身。”水三娘極力推薦,“漣漪姑娘肯定能讓您滿意……”
“你不是說本公子是你們這兒的貴客嗎?貴客自然有優先權。”上官驚鴻不妥協,“除了水茉,別的姑娘本公子都不要。要多少錢,開個價。”
“這……不是錢的問題。”水三娘一臉為難,“而是水茉姑娘正在接待的貴客,我們得罪不起。”
“什麽貴客?”
“這個實在不方便說。”
“那好,你讓水茉姑娘有空的時候再過來給我敬杯酒總行吧。”郁悶無聊的時候,也想逗點樂子,越得不到,就越要得到。
“還是不行啊。”水三娘無奈,“一次性就出手一萬兩白銀的顧客,三娘開妓院這麽久,是頭一次碰到。只是三娘實在沒辦法叫水茉姑娘過來。也不知道那位貴客什麽時候走。”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若是水茉姑娘不過來,我明天就命人拆了你的妓院。”上官驚鴻面色平靜無波,輕緩地煽着扇子。
水三娘看他似無害的态度,卻總覺得他能做到,“就是拆了水茉園,三娘也沒辦法。”
上官驚鴻本來也是沒事找點樂子,聽水三娘這麽一說,倒是真對那位貴客好奇起來,“本公子就在這等着,你看着辦吧。”
水三娘無奈地退出了廂房,在外頭走廊吩咐一名下人,“去後院西廂通知水茉姑娘,叫她若是抽得出空,前來陪陪葉公子。”
“是。”下人領命而去。
上官驚鴻站起身,搖着扇子不緊不慢地跟着下人後頭,在後院七拐八彎,來到一座雅致的樓宇前。
院中花木扶疏,環境幽靜怡人,樓宇前燈籠粉紅,光芒令人遐想而誘惑。
上官驚鴻站在一株樹後,見下人恭敬地敲了敲房門,須臾,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前來開門,此女子明眸皓齒,眉彎新月,濃淡相誼的妝容,五官是一種稀世的美,體态輕盈,猶如出塵的茉莉仙子,格外動人。
這般的美人,連上官驚鴻都不由在心裏驚嘆,不必猜就知道她一定是水茉姑娘了。
“有什麽事?”女子表情有點被打擾的不悅。
“水茉姑娘,三娘讓我來跟您說一聲,有空到大堂二樓見見一位葉公子。”
被稱為水茉的女子不悅的神色愈發明顯,“三娘又不是不知道公子在我房裏,打擾到公子的雅興,我跟三娘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會有空的,去吧。”
“是。”下人領命離開,房門又關上。
上官驚鴻凝聚念力,憑着特異功能透視進房裏。
這一瞧,她清澈的眼裏閃過一抹意外。
房內明月照窗臺,紗帳飄蕩,華麗的矮塌上躺了一名青衣男子,塌前的茶幾上放着精致可口的酒菜。
男子身材清俊修長,手枕着後頸正在閉目養神,睫毛卷而翹長,姿勢是十足的慵懶而又優雅,又讓人覺得寧靜。
使上官驚鴻訝異的是,這名男子,居然是祁雲。
心頭一股失落迅速在上官驚鴻蔓延開來,就像寧靜的山洞裏一滴滴清脆的水流聲在流淌,未碰水,卻已先覺得涼。
水茉走到矮塌旁,在蒲團上跪下身,動作輕曼地斟了杯酒,“公子,水茉敬你一杯。”
“嗯。”祁雲睜開眼,雙瞳明淨而又清澈。他坐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可是有什麽心事?”水茉溫柔體貼地問。
“我的心事,你已懂。”
“水茉明白,但水茉的請求,公子也曉得。”水茉執杯,品了口杯中酒,“酒味甘甜,水茉喝在嘴裏,卻覺得苦澀。自第一眼見到公子起,水茉便已動了芳心,水茉雖身在青樓,卻出淤泥而不染,賣藝不賣身,得保清白之身。”
“要是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尋找一位适合你的男子。”祁雲望着眼前的酒,有些出神。
“水茉一顆心早已在公子身上,在水茉的心中,也沒有哪個男人比公子更好。”她悠然說道,“得知公子與驚鴻郡主被皇上親自指婚,水茉的心像被萬箭穿透,血淋淋地疼。可是水茉還活着,還活着,就有希望。世人傳聞驚鴻郡主驚才絕世,水茉也看過她的畫像,确實美絕塵寰,水茉不敢奢望能将驚鴻郡主比下去,只求公子能讓水茉委身于公子,納水茉為妾。”
“你應該知道,跟着我,不會有好結果。”
“水茉甘願。”
“我不能答應。”祁雲起身,望着窗外的明白,“如果我答應你,我将會永遠地失去她。”
水茉走到祁雲身後,神情苦楚,“在公子心裏,難道就再也容不下其她女人了嗎?水茉自問,并不比別的女人差。”
042 亂心的吻【手打VIP】
“容這容得下又如何?”祁雲似在喃喃自言,“之于我而言,不該有愛情。”
“像公子這般優秀的男子,是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夫婿。水茉聽說驚鴻郡主對別的男人都不假辭色,唯獨對公子視為藍顏知己。水茉不相信男人與女人之間有純粹的友情,想必驚鴻郡主其實心儀于公子,才借着朋友的名頭接近公子……”水茉想繼續說下去,卻收到祁雲冷凝的一眼,頓時住了嘴。
上官驚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祁雲沒反駁水茉的話,是在認同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犯賤,以為在古代能交一個真心的朋友。在祁雲眼裏,未必是。祁雲好幾次看自己的眼神也含了別的情愫,約莫根本沒把她當朋友,而她卻自以為清高地挂着友人兩個字,接受祁雲的關心、幫助。
轉過身,邁着步子朝原先的包廂走,走了一小段,上官驚鴻才覺得腳步有些沉重。她沒有發現,祁雲在房內從窗前回過身,清越的視線一直看着房門。
“公子,門外有人嗎?”水茉随着他的視線瞧了房門一眼,想去開門。
祁雲嗓音沉幽,“別去。”
“公子?”水茉不解。卻從他臉上看不出端睨,雖然公子看起來寧靜清和,實則根本無法讓人看透猜透分毫。
“坐下吧。不要再說話,我要安靜一會兒。”祁雲躺回矮塌上,閉上雙眼,面色難掩蒼白。
水茉關心的話愣是咽回嘴裏,公子的權威,她絕不敢挑戰。
上官驚鴻走了段路,轉了幾個彎,一抹妖紅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失望了,還是心痛了?”嗓音妖異而又帶着諷,“想不到祁雲會出現在水茉園頭牌妓女的房裏吧。這個世界,知人知面不知心。小鴻兒,唯有本尊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紅瞳邪氣,紅發飛揚,一身的紅衣詭異卻又穿出了傾世風華。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樹蔭籠罩了一半,半明半暗,恍若地獄裏爬出來的死神,邪得極陰。
凝視起他絕俊得妖異動人的面孔,這一瞬,上官驚鴻的心微微跳動。若是他不是紅發紅眸,若他的膚色不像僵屍那麽僵白,肯定是天底下最迷人的男人。
不過,也許是她心髒負荷能力過強,即使是這樣的他,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覺得他有一種很獨特的妖美。
君烨熙。
這一刻他的出現,她并不讨厭。
一片綠意蔭蔭的樹葉從一旁的樹上飄下來,落在上官驚鴻的頭發上,君烨熙伸手,拿下她發上的葉子,妖嬈一笑,“小鴻兒,本尊喜歡你現下柔和的目光。”
看他的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嗎?上官驚鴻若翦水般的秋眸微訝,這一瞬,并不想跟他辨解什麽。
“本尊很不高興,你居然趁本尊不備,偷偷躲了起來。”君烨熙眼裏閃過一抹興味,“不過,本尊也覺得有趣,追逐你可以增添不少樂趣。只是現下你的內傷還未完全複原,不宜四處亂跑。”
“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上官驚鴻皺眉。
“本尊一直就跟在你身後,你沒發覺罷了。”
上官驚鴻臉色一變,暗咒一聲,是她的敏銳力下降了,還是魔龍君烨熙真的能力高到超出了她的料想之外?
“覺得不如本尊?”君烨熙似看透她的想法,“有何幹系?本尊是你的男人,若是不能比你強,談何擁有你,保護你?”
一路有幾名下人眼光怪異地盯着她,明白下人看不到君烨熙,懷疑她是自言自語的瘋子。走入之前的包廂,上官驚鴻才瞪君烨熙一眼,“你還要不要臉?”
“本尊說的是實話,”君烨熙瞳光裏多了絲淫邪的意味,目光故意在她身軀上下掃,“你的身體,還有哪一部份是本尊沒摸過的?”
素手執起一杯茶水就潑了過去,君烨熙不當回事的閃過,上官驚鴻又直接将手裏的杯子砸過去,哐啷一聲,杯子砸中牆碎在地。
君烨熙紅色的眉宇微蹙,“小鴻兒,你不宜動肝火。”
她一僵。
方才是怎麽了?居然給他一兩句話就激得失去了理智!她一向冷靜,天塌下來也不會眨一下眼。
是受了君烨熙的影響,還是祁雲?
心頭有點亂。
“你要是馬上在我面前消失,我肯定不動火。”她冷冷啓唇。
“好。”邪氣地應了一字。君烨熙紅影一飄忽,已沒了影子。
未料到他答應得如此爽快,還以為他生她氣,要懲罰她偷跑,還以為他又會對她動手動腳,肆意欺淩……甩甩頭,上官驚鴻自嘲,在想什麽呢。
看着廂房門,他其實是從房門出去的,只是速度快得像閃電,她眼力極好才看清,不然常人絕對無所覺。
水三娘走入廂房裏,“葉公子,方才聽到杯子打碎的聲音,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火氣大,打碎了個杯子而已。”
“是三娘照顧不周,水茉姑娘今晚實在無法抽出身相見,好多客人都在等着,三娘也沒辦法。”
“不是水茉的問題。”上官驚鴻擺了擺手,“你出去。”
“葉公子有需要再命人跟三娘說,門外就有下人的。”
“嗯。”
上官驚鴻坐回窗邊,看着一樓大廳紙醉金迷,嫖客妓女打情罵俏,一杯接一杯,喝着杯中酒。透視隔壁房間,嫖客與妓女正在做ai,衣衫淩亂了一地。
真的有點介懷,原來連祁雲這般的男子,也喜歡風月場所。
不知不覺,一壺酒喝完了,高度烈酒,頭腦微熏。上官驚鴻的視線變得迷惘。
燕玄羽推開廂房的門走了進來,見上官驚鴻因喝了酒而熏紅的面龐,心疼地說道,“鴻兒,你喝得太多了。”
上官驚鴻聞言,朝燕玄羽看,他的身影有些恍惚,一個晃來晃去,變成兩個了,不由揉了揉額頭,“我有點醉了。”
“鴻兒是個清醒的酒鬼,”燕玄羽坐在她身旁,“瞧瞧你,像什麽樣子,居然女扮男裝上妓院裝嫖客。給人知道,堂堂郡主的清譽都沒了。”
“我不在乎名譽。”上官驚鴻沉喝一聲,“再給我拿兩壺酒來!”
燕玄羽動了動唇想攔,眼裏閃過一道精銳的光芒,又作罷。
下人送上二壺酒又退下。
上官驚鴻心情煩躁。
擺脫不了君烨熙的控制,煩。
看到祁雲跟妓女在一起,也煩。
祁雲……
想到他,心不由地痛了下。到這一刻,她恍然驚覺,那個水茉姑娘說得對,她對祁雲已經超出了一般朋友的友情,根本是在借朋友這兩個字眼接近祁雲。
她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唯獨不拒絕祁雲。
祁雲高燒不退那次,她直接以嘴喂藥,也是下意識反應。不知從何時起,祁雲在她心中慢慢的變得特別,特別到,她想打破友情這層關系。
所以,接了老皇帝的賜婚聖旨後,她才會想祁雲若是真的有意願娶她,希望他說出來。
原來,不是他不說,而是他另有紅顏佳人。
水茉姑娘看起來溫柔可人,又知書達理,而她上官驚鴻,雖有美貌智慧,卻雙手沾滿了血腥。
祁雲不是也說過當她是朋友?還說她要是嫁他,只要哪天看上別人,可以另嫁他人。
她同意嫁給北棠傲,是幫忙還北棠傲的救命之恩,祁雲也不過是用婚姻來幫她這個朋友免于嫁給不喜歡的人。
上官驚鴻猛灌了一口酒,喃喃地道,“不該再有期盼的。”
“鴻兒,你在期盼什麽?”燕玄羽嗓音輕柔。
上官驚鴻側首看他,“燕玄羽?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找你啊。”
“給我滾開!”她嗓音帶着酒氣。
燕玄羽受傷地說,“鴻兒,人家找了你大半夜了,有探子打聽到王尚書的兒子在水茉園受了氣,我猜那樣一個嚣張絕色的公子會不會是你,前來一看,才果真找到了你,你就這麽要趕我走……”
“我頭好暈。”她一手撫着額頭,“奇怪……這酒怎麽越來越烈……”
“你喝多了。不舒服吧,我給你煽煽風,涼快些。”燕玄羽關起門窗,輕搖折扇,“現在好些了麽?”
“為什麽……要關門窗?”她雲鬓微亂,雙頰潮紅,渾身軟綿無力,一張櫻嫩紅唇微啓,光澤誘惑十足。
燕玄羽目光多了絲火熱,順勢摟住她軟倒的身子,“鴻兒喝醉了,我舍不得給別人看到你的美态,所以窗戶要關起來。”
“熱……”她眼光迷離,媚眼如絲。
“煽一下風就不熱了。”燕玄羽輕柔地揮動着扇子,佳人在懷,一手抱着她,一手還要煽扇子,有些不方便。
她有些疲憊地合上眼,“嗯,風再大些……”
“好的……”又過了少許,他将折扇放于桌上,抱着她的手有些顫抖,心如雷鼓般跳動。
玉頰香腮,眼睫翹長,像兩把美麗的扇子,呼吸散發着甘醇的酒味,光澤的唇似乎在誘人品償。
一直傾戀她這麽久,這是第一次,她離自己這麽近。
燕玄羽喉頭一渴,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吻上她櫻嫩的紅唇。
043 自煽耳光[手打VIP]
輕輕地,怕驚着了她,試探性地先舔了舔。
柔軟至極的嫩滑觸感使他心潮澎湃悸動,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可是又怕她突然轉醒,要是曉得他在輕薄于她,以她的個性不宰了他才怪。
“鴻兒……”語氣極輕地喚了兩聲,見她閉着美目并無反應,他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
又次吻上她的唇,由淺舔變得深入,狂熱地掠奪着她嘴裏的芬芳,越深越深入,越來越不受控制,抱着她就倒在高檔柔軟的長椅上,傾身壓着她。
“嗯……”她不舒服地嘤寧一聲,下意識地偏過頭想躲避他的侵犯。
燕玄羽不給她機會,舌頭更加肆意地滑入她嘴裏,手也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因處游走撫摸。
她緩緩睜開水潤的雙瞳,他吓得趕緊停了所有的動作,等着被她拍飛。
“你在做什麽?”她的意識有點不清,問出了孩子氣的問題。
燕玄羽這才發覺她的眸光是迷離的,也就是說,處在醉酒狀态,腦子不清醒。
“我在愛你,鴻兒。”他這般說,聲音帶着心悸的激動。
“愛我?”她眸子轉了下,想思考,發現頭實在太暈了,眩眩的,什麽也不能想,“我只想睡覺……”
“你要愛嗎?”他溫聲誘哄。
“愛是什麽?”她腦海裏忽然閃過冷銘寒絕情地以刀片劃過她頸子的那一幕,神情痛苦,“我不要愛……不要……”
“鴻兒你怎麽了?”燕玄羽有點心疼,輕拍着她的胸口,“好好好……不要愛……”為何,她會對愛這般恐懼?
她安靜下來,容顏美得驚世,又那般純真無邪,燕玄羽不由自主地繼續吻着她,唇、鼻、眼、下巴、向下至她白皙的頸項……
解了她的衣裳,大掌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探索。
她頭昏地呢喃,“玄羽……不要……”
他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要的,你會要我的……”
“玄羽……不……”她晃着腦袋,“不要這樣……對我……”因醉意,或許又恩潛意識,她拒絕着。
他動作又是一僵,望着她美絕塵寰的面孔,喜歡她的男人太多,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恐怕要得到她,難如登天,不能失去她!
何況……此次若是不成功,她醒了,發現他竟然……一定會宰了他!
只有她成了他的人,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女人若是失了清白,不都該以夫為天麽?不要求她以他為天,只希望能有辦法留住她,得到她的青睐。
更多的,是他實在受不了誘惑。
美人如厮,他不是聖人,實在做不到美人在懷,卻坐懷不亂。
“鴻兒……我是為了我們的将來……你會理由我的。”他說的有些斷續,手扯下她的亵褲,解下自身褲頭,再次傾身。
她驀然又次張開了眼,這一回,瞳光清明,清到冷冰,哪裏還有一絲醉意。
可惜,他沉浸在激動與做賊心虛的惶恐中,卻并沒有發現。
當他對準了她的下身,想進一步時,卻猛然發現,身體竟然動彈不得。
她翻身而起,讓他躺下,同時素手一帶,衣衫蓋住了他下身。
清麗的身影站在一旁,理好衣衫,回身望住他。
他訝然,“鴻兒,你沒醉?”
“你應該也查到,我先前去過後院水茉居,看到祁雲與水茉在一起。”她冷靜地開口。
“是。”
“你以為單單憑祁雲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受了刺激要借酒澆愁?”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為了祁雲,你把酒當水一樣在喝。”
“你錯了,我不過是要試探,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她嘆息,“你以為我沒發現,你一進廂房,就悄悄在我喝的酒壺裏下了藥?”
他一驚,“你竟然知道。”
“是啊。我是知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她苦笑,“你對我一翻深情,一翻苦追,為了叫我一聲鴻兒,你二話不說就去投湖。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給了你一刀,你卻毫不怨言,不顧生死,拖着重傷的身體前來郡王府向我提親。曾經,我以為我心硬如鐵,再也不會為任何事情而悸動。可惜,就算我的心曾經死了,它還是會跳動,繼續活生生地跳着。我有我的分析能力,即使心是石頭做的,也能給人捂熱。”
雖然她說的都是他的好,他卻越聽越心涼,“鴻兒,你聽我說……”
“是你,要聽我說。”她冷淡地說,“曾經,傻驚鴻受上官雅兒與上官楚楚欺負時,我怪你袖手旁觀。漫天的煙花,你向我求婚,我說你面對心愛的女子都不救,還有何顏面說喜歡我?其實,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傻驚鴻,我根本不怪你這些,這麽問,對你也不公平。我這麽說,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對我糾纏,希望你知難而退。而你……沒有。一直以來,我以各種各樣的冷漠、傷害的言語拒絕你,你依舊不放棄。”
“我永遠不會放棄,”燕玄羽肯定,“這一輩子,我就是要娶你為妻。”
“今夜,我其實是真的不開心。”她笑道,“你的熱情,真的曾讓我動容,就在漫天的煙花彙成的五個字——鴻兒,我愛你。一遍一遍,又一遍,煙花在夜空不斷重複着此五個字,雖然只是剎那芳華,一閃即逝,我的心在當時卻深深的震憾,在我心中留下了永恒的一幕美麗。”
“要是你喜歡,我以後可以天天為你放這樣的煙花……”
“這樣美麗的場景一次就夠了,次數多了反而不會珍貴。”她嘆息,“我很清楚,你為我付出了不少,也被我傷了好多次心。你的不屈不撓開始真的讓我反感,讓我讨厭,慢慢地,卻也因此而偶然感動。我的感情,一向不多。越是說話傷你,叫你滾,是越不想擔誤你。今夜,我想給你一個機會。”
他忽然能動了,起身默默整理好衣衫,幾乎是屏息在聽。
“而你,”她閉了閉眼,“卻在我的酒裏下藥,還以為我喝多了不知道?我叫你滾,你不滾。滾了,我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發生。既然你不滾,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麽,然後,你開始侵犯我,以為我醉了,也被藥性控制,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叫你不要,你不肯,我仍然不死心,覺得,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你會放過我,而你,卻選擇不擇手段得到我。你讓我看清楚了你,也看輕了你。真的,原本今夜,你只要好好地陪伴我,一如往常地纏着就行,我不愛你,真的不愛,卻因為感動,我想給你一個機會的。是你卑劣手段,親手毀了這個機會,也親手磨滅了你曾經對我付出的一切。你我,再不相欠!”
他驚痛地瞪大眼,絕俊的面龐毫無血色,“鴻兒不要!”伸手想抱住她,卻被她閃開。
她從袖袋中丢出一個羊皮水壺甩于桌上,“你下了藥的酒,我一口也沒喝,都在酒壺裏,沒估錯的話,不是下了迷藥,就是下了春藥。”
“我明明親眼看你喝了酒……”
“你剛才不是一下就不能動彈了嗎。”她冷笑,“我會特異功能,你做賊心虛,我無形中使障眼法,讓你以為我酒喝了,你沉浸在欲念中,意志薄弱,被我控制短時間不能動彈也無可厚非。”
“鴻兒,我錯了!”他俊逸臉上盈起歉意,“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即使你不愛我,只要你肯試着跟我好好發展,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所望。”
“對于一個不擇手段,寧可下藥毀了我的清白,也要得到我身體的男人,”她冷哼,“我實在興不起好感。機會,只有一次,在我上官驚鴻這裏,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你死心吧。”
一步步,她朝房外走,仿若要走出他的生命。
他不肯,上前攔,“鴻兒,你不要走……我真的知錯了!”
“讓開!”她冷喝。
“不讓。”他又一副賴皮的模樣,“除非你原諒我。”
“不可能。”
他欲伸手碰她,她凝眉,“你的髒手再敢碰我,我就剁了它!”
“好……鴻兒我不碰你,只要你不生我的氣……”
上官驚鴻看了看一旁的牆壁,若是她的特異功能全都恢複就好了,那樣,她可以發功穿牆。
“鴻兒……”見她不說話,他有點小心翼翼。
“現在多看你一眼,我就多惡心一次。”她唇裏吐出傷人的話,“我要的男人,永遠不能傷害我,你已經失去了資格。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他頹然地垮下肩膀站到一旁,上官驚鴻目不斜視出了房門。
身後傳來啪一聲重重的耳光。
她身影一頓,知道燕玄羽重重地自煽了一巴掌。
有嫖客在對面的走廊上驚異地說道,“那不是燕三皇子嘛?燕三皇子居然上青樓,還自打耳光,真是奇事!”
“是啊,燕三皇子這一巴掌打得真重啊,嘴角流血了……”有妓女驚道,另一名妓女也驚呼,“燕三皇子的臉開始腫了,天吶,這一巴掌可真重……”
議論聲一下子就傳開。
上官驚鴻微微一嘆,“我早就說過,我不是那種被傷害過,再給一顆糖就能算了的人。”
她青雅的藏藍色身影未再停留,從二樓走過一樓大廳,所有嫖客妓女都在指指點點,都在好奇燕玄羽究竟為了什麽事大庭廣衆下臉都不要了,似乎與她有關?此刻她在公衆眼裏是位潇灑俊秀的公子,甚至有人說燕玄羽變了心,有斷袖之癖。
方出了水茉園大門,碰到正要進門的骧王祁煜。
祁煜微愣了下,對于眼前的她作男裝打扮感到詫異。想不到她一個女子作男裝打扮竟是如此的風流潇灑,美俊無鑄!
上官驚鴻直接繞道走,當作沒看到祁煜。
祁煜站在門口,冷漠的目光環視了眼水茉園大廳,視線落在二樓走廊上站着的燕玄羽身上。燕玄羽右頰紅腫,臉上浮現清晰的五指印,以指印的大小長短來看,他斷定應該是燕玄羽自煽的。大廳內的人竊竊私語地沸騰,也證實了這點。
視線又瞧向剛消失在轉角的上官驚鴻,并沒有跟上去,再次冷掃燕玄羽一眼,唇角微微的勾起。燕玄羽肯定是跟上官驚鴻鬧翻了,這個消息,令他愉悅。
上官驚鴻回到汝南郡王府的無心閣時,已經是下半夜三四點鐘了。
護衛青龍守在院門口,一見到上官驚鴻,眼神發亮,“主子!”
“這麽晚還在等我?”上官驚鴻感覺有點窩心,是那種有人關懷的窩心。
“主子留話勿尋,青龍不敢逆主子的意。可是主子不回來,青龍睡不着。”
“素兒與鳳舞睡了吧?”
“嗯,她們等累了就歇息了。主子,老爺一直在大廳裏等你,你不許外人随意闖入無心閣,老爺不敢在無心閣等候,就一直等在大廳。”
她颔首,“我知道了,你也去睡吧。”
青龍壓抑住內心的情感,走前偷偷凝視她,才轉身離開。
“等一等。”
“主子何事?”他回身。
上官驚鴻眉宇間浮起無奈,“有些事情,永遠不會有結果,有些感情,注定是付諸東流。我這麽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青龍背脊一僵,“青龍懂了。”
“你只消做好一個下屬的本份,不該想的,就不要想。如果你注定深陷難自拔,那麽,你便不适合再留在我身邊。”
“屬下一定遵從主子的命令,不會再将兒女私情與職責混為一談。”青龍臉上浮起堅定的神色,暗自發誓,将來只要默默跟随在主子身邊就好。
“去吧。”
“是。”
上官驚鴻站在無心閣院門口看着院中的景致,之前院內因君烨熙、燕玄羽與祁煜一場打鬥,樹被真氣劈毀了好幾株,地面也裂開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