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35)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35)
“我心裏很亂。”她說。
“本尊就給你安靜的空間。你好好想清楚。”他妖冶的面龐閃過無奈,“還是那句話,祁雲不值得你愛。一個輕易放棄愛情的男人,不值得你挂念。珍惜眼前人。”
一室寧靜,他魔魅的身影已然無蹤。她望着天邊的月,身影孤寂,目光裏多了絲迷離: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清雅憂郁的嗓音飄散在寒風裏,憂了人心,斷了人腸。
房頂上一襲青影似聚了天地之光華,俊逸儒雅,純澈得清越。這樣一個沉靜如玉的身影卻蘊滿了憂傷,郁結難舒。
很遲了,上官驚鴻才睡下。天将黎明時,一襲青影才回了客棧裏一間位置偏僻的廂房。小厮夏至趕忙迎上前,“公子……您可回來了。”扶住他的手猛地縮了縮,“公子,您的身體好冰,該不會是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風吧?”
祁雲輕咳了幾聲,“不礙事。”
“還說不礙事,小的真怕您像上回淋了雨那樣又病倒了。”
“殘病之軀,活着,也不過是累贅。”安和的嗓音不濃不淡,似不将生死放在眼裏。
“公子,小的好難過……”
“我用內力護了身,不會凍病的。”
夏至稍稍松了口氣,“您這麽愛上官郡主,不如就告訴她,你不能沒有她。”
“正因如此,才不能告訴她。”祁雲眉宇間是花落花開般的淡泊明晰,“我陪不了她多久,若是有一天,獨留她于塵世,她會怎生的傷懷?長痛不如短痛。事已至此,唯願在我時日不多的日子裏,能夠默默地守護着她,哪怕是離她近一些,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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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以您這般傾世的人物,當是得天獨厚,為何,上天要這般薄待于您?”夏至難過得哭了出來。
祁雲唇角泛起恬淡的笑,“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上天能讓我遇到驚鴻,已是對我的厚賜,能讓我在有生之年知道她對我有心,我已別無所求。”閉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夜。
……“你要照顧好自己,才有精力照顧我……”她的語氣備帶責備,又難掩心疼……
……“祁雲……我不想失去你。”她像只小貓咪般依偎在他懷裏,嗓音裏滿是深情……
……“你這次,真的吓到了我。”水潤的眸子裏滿是因他而起的憂傷……
想的,念的,滿是她的一颦一笑,雖然她從不說愛他,聰明如他,從她那天,在他面臨死亡的時候深切的言語,又豈能不明白,她為他動了情。
曾經的她,對世人不假辭色,唯将他視為朋友,他心裏憂郁而遺憾,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渴望愛情。然而,當一份真愛真的擺在他面前,他卻無力相守,只因,他無法陪她到永恒。
以她冷傲清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性,真的怕若是與她結為夫妻,在他離去後,她也會跟着共赴黃泉,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即便她活着,也不要她為了他心痛一生。
若然如此,他寧可做一個負心人。
他輕柔地笑了,“驚鴻一瞥,浮生若夢……情到深處無怨尤。”
……
中午,溫暖的陽光浸灑着大地,陽光不強,氣候嚴寒,冰雪不融化。
上官驚鴻與君烨熙吃了午飯才離開客棧。
客棧的二樓,祁雲望着漸駛漸遠的馬車,目光清遠而悠長。
他清俊的身影靜靜地站着,悄悄的豔羨着君烨熙能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邊。
輕撫手中的玉笛,獨自吹着哀傷的曲子,樂聲悠揚,笛聲孤寂,心思飄遠,已随伊人而去。
馬車廂裏,君烨熙定定地看着上官驚鴻,“小鴻兒,昨晚睡得好麽?”
上官驚鴻撇了撇嘴角,“有空問東問西,不如抓緊時間練你的魔功第七重。”
“無需刻意,只要本尊進入睡眠狀态,第七重魔功就會自動修練。再過十天,本尊的傷勢就會複原。”
“還要十天?”上官驚鴻瞄了君烨熙一眼,“我看你現在狀态滿不錯,還以為你全好了。”
“即使受着傷,本尊貴為血族聖尊,又是一國之君,豈能露出奄奄一息的脆弱?”
“還有多久才到血族?”
“五天吧。”他說,“若是小鴻兒嫌時間太快,本尊不介意走慢些,多走個把月。”
“你倒清閑。”上官驚鴻冷問,“前段時間你不是很忙麽?”
“太忙沒時間陪你,很多事我已交待下屬去做。”君烨熙妖美的面龐閃過複雜,“若是本尊前段時間多陪陪你,你與祁雲就不會有這麽多時間相處,也許,你的心就不會為他而動。”
“別提他。”她聲音不悅。
“逃避不是辦法。”君烨熙森寒的眸子裏蘊起痛楚,“以本尊這般目空一切的人,你可知,面對你曾為祁雲心動,是如何的痛心、懊惱、憤怒?本尊寧可殺了你,也不願意你的心中有別的男人,可本尊舍不得殺你,那就只能得到你。不止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上官驚鴻心中覺得危險,君烨熙這樣的野心家,應該離他越遠越好。
“不說話?”君烨熙唇瓣微抿,也不逼她。
五天後,上官驚鴻仰望着眼前的崇山峻嶺,漫天飛雪,舉目所見一片白茫茫,人煙罕至。
“你別告訴我,血族人住在這山上?”上官驚鴻挑了挑眉。
“算是。山腳的十戶人家是血族人通向族外時的臨時落腳驿站,一會兒我們步行上山。”
“要走多久?”
“若是普通人,得走兩天兩夜,本尊的話,一個時辰就夠了。”
君烨熙将馬車與車夫魔影留在了驿站,帶着上官驚鴻往山上而去。
到了半山腰,君烨熙停下腳步,關心地問,“累了麽?”
上官驚鴻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君烨熙攬住她的腰,輕功凝運,疾風飛馳,帶着她游刃有餘地穿梭在崇山峻嶺間,腳不沾地,未留絲毫痕跡。
懸崖峭壁前,無去路。
“現在怎麽辦?”她淡定地瞧着眼前的景色,山巒疊嶂,起伏連綿,雪峰座座,絕了人煙。
“普通獲準離開血族的百姓沿着雪峰再走兩天。至于本尊……”他手中彈出幾枚暗器,同時擊中峭壁幾處,轟隆隆一聲,地面向旁移開,出現了一條暗道。君烨熙又次摟住她,往暗道飛入,地面又合上。
漆黑的暗道裏伸手不見五指,卻影響不了君烨熙夜間視物,上官驚鴻只覺得在飛翔,地下暗道延伸綿長,時高時低,錯綜複雜,似乎無盡頭。
半個時辰後,從山腳算起,剛好一個時辰。君烨熙帶着她出了地道,眼前是一座後院,院中無積雪,回首,方才出來的地道門口竟是一處精致的假山,二人一出地道,假山的機關門又合上。
“這裏是本尊在血族的聖殿。”君烨熙在她頰邊印下一吻,“希望你能喜歡這裏,本尊的夫人!”紅影一閃,君烨熙已然沒了人影。
陌生的環境并未讓上官驚鴻覺得無措,她開始四處考察起環境。
堡中有不少下人,只是下人們看到她,都會恭敬地稱她為夫人,顯然,君烨熙早已吩咐過善待她。
半天下來,上官驚鴻發現聖殿是一座巨大的古堡,建在半山腰,易守難攻,得天獨厚地地勢,使白茫茫的大雪多數被山岩與寒風吹落山下,堡中極少能進落雪。
站在堡中的天臺上,能一眼望到山下的全景,山下是千家萬戶聚集的城市,只是房子都是用青磚徹的,看起來格外的結實。
一名年約二十歲的婢女走到上官驚鴻身後,“奴婢小婵見過夫人。”
上官驚鴻回首,瞧了小婵一眼,“不要叫我夫人。”
“奴婢不敢。聖尊吩咐的,誰若不從,便只有死。”
“君烨熙呢?”
“堡中有事,聖尊前去處理了。”
“血族領地有多大?”她繼續遙望着壯觀的城市。
小婵說,“聽堡中的總管說血族領地有千裏之闊,城池十幾座。”
“難怪四大古族在世間人眼中不容小觎,單是一個血族,就已經差不多是個不算很小的國家了。”上官驚鴻想起所查到的另三大古族的資料。
水族隐于海上,族衆居于幾十座宜居的廣大島嶼,世間無人能尋。鳳族是隐蔽的世外桃園。雷族地處蠻夷荒涼,蹤跡易尋,已被燕玄羽所滅,也就是說燕玄羽的領地多了雷族版塊,廣闊了不少。
“是呢,我們血族人自給自足,聖尊統領有方,我族從前幾代的落沒至今已日漸強盛。”小婵眼中滿是崇敬,“這都是聖尊的功勞,聖尊是我族至高無上的魔。”
“魔?”上官驚鴻想笑。
小婵卻一臉嚴肅,“我族以魔為尊,聽說外界的人崇尚的是神,我族歷代祭祀所拜的是魔。”
“我明白了,你們心裏的魔就是普通世人眼中的神。”
“就是這樣。”小婵點頭,“夫人餓了麽?廚房裏已随時為夫人備了吃的。聖尊交待過,您是聖殿的女主人,堡裏的人都得聽從您的吩咐。”
“好吧,去吃飯。”上官驚鴻同意。
堡裏後院是居住區,前院則是大殿,供各分支首領前來議事所聚集之地。
後院的廳堂也非常寬闊,石柱是古樸的灰色,牆壁雕刻着特有的花紋,桌椅是一種暗棕色的石頭雕制,聽說這種石頭特別珍貴,是血族特有的石材,極稀少,稱之火焰石。
一桌八椅,全是火焰石所制,桌子邊緣及椅子靠背上匠心獨運的雕功花紋,點綴奢侈,光一套桌椅都已價值不菲。
上官驚鴻邊欣賞環境,邊用餐,飯後又四處散步,侍婢小婵在後方出聲說,“夫人,您要麽去別處走走?”
“我沒聽說堡裏有禁地。”
“奴婢怕您再往前走會不開心。”
“為什麽?”
“前方是……”小婵欲言又止。
“你不方便說,我自己去看。”上官驚鴻走了不多遠,見前方是一道誇張的雕花石拱門,拱門上方三個石刻大字——**殿。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君烨熙的女人住的地方。上官驚鴻止了步,并無興趣往前走。
“夫人……”小婵小心益益地瞧着她的表情,“您別多想,**殿裏的女人根本不能與您相提并論。”
上官驚鴻逍遙地從袖袋裏拿出顆蘋果邊啃邊問,“裏頭住了多少女人?”
“聖尊的女人不多,二……”
“才二個?”真少。
“是二百個。”小婵說。
上官驚鴻差點噎到,小婵關心地拍她後背,“族中的小首領、地方上的名門望族……好多為巴結聖尊的人,時不時會送美女前來,要是哪個女子能懷聖尊的子嗣,那可就平步青雲了。以前**殿裏的女人更多呢。”
“耐不住寂寞跑了?”她沒事閑得問。
“不是。”小婵搖首,“進了**殿的女人,便是聖尊的人,永遠不可能獲得自由。聖尊他是魔,非常人,聽說**非一般的旺,折磨死了無數女子,有些瘋了、或惹怒聖尊的賜死,都丢到亂葬崗去了。奴婢進堡五年,所知**殿斷魂的女子少說也上千個。”
上官驚鴻訝異地瞪大了眼,爾後又恢複了平靜,“為什麽告訴我這麽多?”
小婵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您問了,奴婢自然如實相告。”
“我想,君烨熙不會喜歡你跟我說這些。”
“是小婵多嘴!請夫人別将小婵嘴碎一事說給聖尊聽,不然小婵會沒命的!”小婵臉色吓得刷白。
上官驚鴻目光在小婵臉上溜了一圈,這丫頭長得美麗嬌俏,身材凹凸有致,是一小美人胚子,每次她提到君烨熙,眼神都會發光,說明她暗戀君烨熙,所以把君烨熙的風流史說得這麽祥細,目的是想吓跑她。
076 失貞【手打VIP】
沒理會小婵,上官驚鴻站着繼續啃蘋果,**殿大門內聚集了十幾個女人,各個貌美如花,身材長相都是一等一的,而且越聚越多。
“聽說那個女的是上官驚鴻……聖尊吩咐要叫她夫人呢!”門內一女子指着上官驚鴻說。又一女子接話,“真是羨慕,她能在堡內自由活動,我們卻只能宿于**殿。看來聖尊很寵愛夫人。”
另一女子酸溜溜地說,“什麽夫不夫人,又還沒與尊聖完婚,聖尊什麽時候玩膩了她都不知道……”
上官驚鴻将手中吃剩的果核一擲,砸進最後說話的女子的嘴,女子猛地嗆噎起來,“咳咳……你謀殺……我要告訴聖尊……”
“麗姑娘!您要不要緊?”一名侍婢焦急地瞧着被噎的女子,“奴婢去給您請大夫!”
上官驚鴻冰冷的視線在一衆女子身上掃了一圈,如寒風壓境,冷漠冰森,“我不是君烨熙的女人,誰敢再多說一句惹得本郡主不快活,我就要誰的命。”
一衆女子顫抖着沒人敢頂嘴。
一拂袖,上官驚鴻丢下後頭一票又妒又羨又懼的女子。
夜幕降臨,月上稍頭。
婢女小婵領着上官驚鴻走進一間廂房,房內布飾奢華,家具高檔考究,柱子都是純金砌的,無一不彰顯着主人尊崇的身份。
“夫人,這是聖尊住的廂房。”小婵臉上在笑,眼裏卻閃過一絲嫉妒,“從來沒有女人進過聖尊的房間呢,奴婢托您的福,也是有幸第一次進來。”
“我不喜歡這裏。”
“您怎麽能不喜歡呢?這房間多華貴,世上怕是再沒有比這更奢侈的房間了。您看,地板是珍貴的火焰石,桌椅都是最好的千年檀木,杯是子上等羊脂玉……”
上官驚鴻皺眉,“沾染着君烨熙氣息的地方,我都不喜歡。”
“聖尊不會高興聽到您這麽說。”
“你不過是個下人,分寸懂嗎?”
小婵識相地道歉,“是奴婢不好,夫人見諒。夫人,聖尊真的很寵您呢,下午被您投擲了顆果核的麗姑娘被聖尊處死了。以後堡裏,肯定沒人敢對您不敬。”
“君烨熙今晚會回房嗎?”
“當然會。”小婵說,“聖尊吩咐下來,他今晚有酒宴,會盡早回房,讓您先睡。”
上官驚鴻心裏有股郁悶,君烨熙還真以為他是她的誰了,憑什麽擅自安排夫人這種身份給她,還想與她同睡一房?
“夫人不高興嗎?”小婵瞥着上官驚鴻陰郁的臉色,“聖尊久未回族裏,各分支的族長小首領們齊聚一堂,為聖尊設宴。聖尊不好婉拒。”
“君烨熙狂妄自大,他要是不想參加宴席,根本沒人敢吭個氣。他是怕我拒絕,才故意拖一點時間才回房。”
“那您打算怎麽辦?”小婵眼裏閃過不屑,她不相信有女人真的能拒絕聖尊。
“你去端壺熱茶來。”
“是。”小婵看似恭敬地走了。
房外不遠的院落轉角,一名護衛塞了包藥粉給小婵,小婵才往廚房的方向而去,一會後後,又端着托盤返回上官驚鴻所在的房間。
将托盤上的茶放在桌上,小婵主動為上官驚鴻倒了杯熱茶,“夫人,您的茶。”
上官驚鴻接過杯子,湊到鼻間不經意地嗅了下,眼底精光閃爍,又将茶杯放回桌上。
小婵說,“茶葉用的是最好的‘雪峰雲霧’,此茶只有聖尊才有資格享用。夫人您得品,真是聖尊賞賜的榮幸。”
“太燙了,等下才喝。”
“那您小心燙着。”小婵有些心虛,深怕上官驚鴻瞧出異樣。
等茶涼了,上官驚鴻才慢慢品着,品了一半,又放下茶杯,“滋味甘甜,回味無窮,口齒留香,是好茶。”
“那您多喝點?”小婵‘好心地’勸。
“好。”足足喝了一杯,放下杯子,上官驚鴻還伸了個懶腰,稍稍發了下呆。
小婵密切地注視着她的舉動,上官驚鴻察覺她眼中的焦急成份,于是撫了撫額頭,“本郡主頭好暈……”說着,整個人趴在了桌上。
“夫人……夫人!”小婵輕拍着她的肩膀,見她沒反應,才朝門口擊了擊掌,先前給她藥的護衛走進房,将上官驚鴻扛到了床上,一見她絕世傾城的容顏,護衛眼中滿是驚豔。
“紮和,剩下的事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侍候’夫人。事成之後,顏蘭主子不會虧待你的家人。”小婵嚴肅地叮囑。
被稱作紮和的侍衛點頭,“放心,我紮和走投無路,又能與聖尊夫人一夜**,死而無憾。”
小婵滿意地離開,紮和開始急切地扒上官驚鴻的衣服,原本昏睡的上官驚鴻伸出一指點了紮和的昏穴,又悄悄跟在小婵身後。
一名長相美豔的年輕女子在院落一角等候,一見小婵,忙問,“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主子放心,包準聖尊一回房就看到紮和正與夫人的活春宮。”小婵打着包票。
年輕女子滿臉陰險,“聖尊夫人的位置,除了我顏蘭,誰也不能搶走!上官驚鴻不過是外族女子,居然還想霸占聖尊,也不拈量拈量,我就讓她身敗名裂。聖尊最恨女人不忠了,等着看好戲。”擡頭看了看天候,“這個時候聖尊應該快回房了,哼哼……”
叫顏蘭的年輕女子紫衣羅裳,身段窈窕,臉龐是一種少有的豔麗,真是稱得上絕色美人。
上官驚鴻搖了搖頭,都不認得那些個女人,也無心做什麽聖尊夫人,就莫明其妙被視為了仇敵,君烨熙身邊真是不能多待,不是怕了那些賤女人,而是有點懶得處理這些‘麻煩’。
不過,再懶,真惹到她頭上的,不處理也不行了。随手摘了片樹葉擊中顏蘭的昏穴,再撿了顆石子丢向別處,趁侍婢小婵查看石子造成的動靜時,上官驚鴻擄了顏蘭,瞬間已沒了蹤影。
把顏蘭丢到床上,滅了房間內的燈火,瞬手又解了護衛紮和的穴道,上官驚鴻挑了張房內的椅子坐下喝茶。
黑暗中,紮和醒了,一時搞不清狀況,摸到旁側昏睡的女體,想起未完成的任務,伸手解她的衣服,衣服一件件往床外飛,男人壓上女人……
鮮紅的處子血染了床單,女子被痛醒,起初的驚異轉為哭啞着捶打身上的男人……
門外侍婢小婵聽着房內的動靜,一抹笑容勾上了嘴角。
一襲尊貴卻魔魅的紅影由遠而近,小婵趕忙低首,“聖尊!”
君烨熙推開房門,妖森的眸子在黑夜中掃視房間,威力十足。
床上正‘搞’得火熱的男女立即驚吓地分開。
侍婢小婵聽聞動靜,走進房,“夫人讓奴婢在外頭守着,怎麽房裏還有別人嗎?”
上官驚鴻點了燈,照亮一室,“你說有沒有別人?”
看到顏蘭與紮和赤shen裸ti地狼狽模樣,一瞧既知發生了什麽事,小婵瞪大眼,“顏蘭主子,怎麽會……”
顏蘭沖過來甩了小婵一巴掌,“賤婢,一定是你竄通上官驚鴻坑害我!”
小婵捂着臉,“主子,我沒有……”
“還敢狡辨!”又是一巴掌。
小婵啼哭起來,“主子,小婵沒做對不起您的事……”
護衛紮和吓得牙齒打顫,顏蘭猛地跪在君烨熙面前哭訴,“聖尊,蘭兒随父親前來參宴,只是想到後院來看看您,自小時候,蘭兒第一眼看到聖尊起,就愛上了您。蘭兒也不知道怎麽會在床上,還被一個下賤的護衛給玷污了……肯定是聖尊夫人安排的,求聖尊作主,為蘭兒讨回公道!”
君烨熙面無表情,絲毫無發怒的征兆,似笑非笑地看向上官驚鴻,“小鴻兒,這事你怎麽說?”
“還用說麽?”上官驚鴻無奈地攤攤手,“我真是坐着也中槍啊。”
“何謂中槍?”君烨熙挑眉。
一時忘了這個年代沒有槍那麽先進的東西,上官驚鴻随口解釋,“就是中镖。”
顏蘭憤怒地說,“聖尊您看,蘭兒在房內被護衛強暴,夫人卻在悠閑地喝茶,分明一切都是她主使的!”
上官驚鴻輕呷了口茶,“‘雪山雲霧’就是味道好。聖尊禦用的茶還是滿有品。”
“你在說什麽?”顏蘭控訴,“我被人施了暴,你做為主謀,非凡無一絲悔改,還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你真是蛇蠍心腸。”
君烨熙忽略顏蘭的話,邪笑着走到上官驚鴻身邊,“小鴻兒,好看麽?”
“這場活春宮免強還可以。”上官驚鴻點了點頭,“比逛你這龐大的古堡有趣多了。”
“小鴻兒若是喜歡,本尊天天叫人演春宮戲給你看。”君烨熙想了想,又皺眉,“不太好,本尊不喜歡你看到別的男人的身體。”
顏蘭有些愣在了當場,這是什麽跟什麽?
侍婢小婵與護衛紮和也糊塗了,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聖尊……”顏蘭不死心地喚。
君烨熙瞟了顏蘭一眼,又嫌髒地移開視線,“你個賤女人,還敢惡人先告狀。你讓婢女小婵在小鴻兒茶裏下了迷yao,又派護衛紮和意圖對小鴻兒施暴,被小鴻兒看穿陰謀倒打一耙。你失貞不過是咎由自取。”
077 想到痛的吻[手打文字版VIP]
顏蘭慘白地跌坐地上,“不是這樣……是夫人陷害顏蘭……”
“你以為聖殿裏容得你耍小聰明?”君烨熙冷笑着說,“本尊早已布了眼線,堡中任何人的動向都在掌握中。”
侍婢小婵臉色刷白,這麽說,白天她在夫人面前嚼舌根聖尊也知情?
紮和牙齒打顫,“聖尊,小的認罪,都是顏蘭主子安排的,小的欠下賭債,顏蘭主子代小的還債,及給一筆安家費,讓小的玷污夫人,小的知錯,小的也不知道顏蘭主子怎麽會在床上,床上的女人明明是夫人,請聖尊饒命!”
“紮和你怎能出賣我?”顏蘭瘋狂大吼,不顧身體的chi裸朝他沖過去,“我要殺了你!”
紮和一腳将顏蘭踹飛,“你個賤女人,死到臨頭還敢在聖尊面前放肆。”
“你個下人敢踹我!”顏蘭從地上爬起來,與紮和扭打作一堆。
君烨熙寵溺地瞧着上官驚鴻,“小鴻兒,你真調皮,把顏蘭個賤貨搬到本尊床上,就不怕髒了本尊的床?”
“既然你暗中有眼線發現她陷害我,幹嘛不及時阻止?”
“看你無聊,便給你找些樂子,若是你真應付不來,自然會有暗衛現身阻止。小婵端給你的茶,你不是早就準備了另一壺茶放在桌下的椅子上?她還以為你喝了那杯有迷yao的茶呢。”君烨熙妖異的瞳子裏有絲不解,“你是如何得知小婵會在茶裏下藥?”
“一個賤婢而已,本郡主瞄她個一眼,就能知道她打的什麽鬼主意。”上官驚鴻一語帶過。實際上,自她恢複全部的特異功能後,只要碰觸對方的腦部,凝運特異功能,就能得知對方當時的想法。
“是麽。”君烨熙不太相信,還是說,“本尊的夫人可真是聰明。夫人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上官驚鴻無所謂地聳聳肩,“照你們這的規矩吧。”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實則殺人不見血,謀害血族至高領袖聖尊的‘夫人’,不死也殘廢。
“将紮和剁去手腳扔到荒山喂野狗;毀顏蘭的容,挖心;婢女小婵拔舌,挑斷手腳筋,送去軍營充當軍妓。”君烨熙森冷的命令一下,門外幾道身影一閃,房內紮和、顏蘭、小婵三人已被帶走,空氣中只餘三人恐懼哀求的聲音。
上官驚鴻眼也不眨,這樣的結果殘忍是殘忍了些,她向來沒有慈悲主。且于掌權者來說,對鞏固政權有好處,絕對是殺幾儆百。
“這樣的處理方式,小鴻兒可滿意?”君烨熙想擁過上官驚鴻的肩膀,上官驚鴻避開,“解藥可以給我了吧。”
“本尊內傷還沒好。還得至少再休養四天。不信你替我把把脈。”君烨熙伸手至她面前。她微眯起眼打量他,“四天後,我要拿到解藥。”
“沒問題。”君烨熙唇角勾起詭異的笑痕。
“你可以走了。”她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這是本尊的房間。”
“你不走是嗎?”
“不走。本尊晚上要抱着你睡。”
“我走。”話落,她美麗的身影已然遠去。
上官驚鴻不是離開房間,而是出了古堡,步行往山下,由于她身手敏捷矯健,到達城裏,也不過是傾刻間的事。
墨夜籠罩着大地,萬家燈火。
時間也不算太晚,大約九點多吧,街上還有較少的行人,夜市的攤販也還沒收攤。除了建築物都是石材所質,穿着上基本也與東祁國差不多。
上官驚鴻所過之處,行人除了驚豔,更多的是敬慕的眼光。這讓她覺得有點奇怪,好像這些行人都認識她一樣。随意找了家客棧準備投宿,掌櫃的與大堂裏少許賓客一見到她,都是又驚豔又訝異。
“請問您可是驚鴻郡主?”掌櫃的客氣地問。
“嗯。”上官驚鴻颔首。
“見過聖尊夫人!”在場的所有人恭敬地跪下。
上官驚鴻一挑眉,“本郡主以前不曾到過血族,不至于名氣大到你們都認識我吧?”
“稍早聖尊下了公告,昭示血族上下,您是東祁國驚鴻郡主,闖過了死亡之道,聖尊還公布了您的畫像。是以,小的們都識得您。”掌櫃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上官驚鴻神色有點怒氣,“君烨熙真多事。”
“凡通過死亡之道的女子,就是我血族聖尊天命的妻。該受到全族人的尊重,聖尊将您的畫像昭示全族,是對您的保護和敬愛。”掌櫃的恭謹地說。
“給我開間上房。”上官驚鴻沒繼續這個話題。
掌櫃的有些為難,“這……”
“怎麽?怕本郡主沒有銀子?”
“不是。聖尊之前傳達了命令,全城的百姓不得收留您,也不許您在城中投宿。誰敢不從聖尊的命令,唯有死。小的不敢抗命。”
上官驚鴻也不多說,陰着臉離開,又找了兩家客棧一家民居,全是同樣的理由謝絕她投宿。
寒風迎面吹來,臉上像刀刮一樣地疼。一片片小指大的雪飄落,街上人煙幾無,落雪紛飛,大地一片雪白。
萬籁寂靜,雪夜中,她孤單地站着,一襲雪白窈窕的倩影遺世而獨立,清冷高傲,美絕塵寰。
環顧清冷的大街,各家各戶明亮的燈火,血族若大,因為君烨熙一道命令,卻無她上官驚鴻的容身之處。
君烨熙斜倚在房頂上,斜魅的眸光盯着不遠處街上那絕世的身影,動作優雅地就着紅寶石酒壺灌了口酒,“小鴻兒,本尊就不信,你能不回聖殿。能夠容納你的,只有本尊所給予的,被允許的地方。”
上官驚鴻有點茫然,之前問了過路的百姓,附近連間破廟都沒有。回首看側後方,君烨熙居高臨下地朝她遙舉酒壺,神色從容淡定,似乎她的一切盡在掌握中。
“別賭氣了,小鴻兒。”君烨熙嘴角揚起邪氣凜然的笑痕,“東祁國的銀票在血族不流通。在血族,本尊是魔。你除了聽從本尊的,沒有第二條路。”
上官驚鴻在附近轉了圈,走進一家普通民房,就沒再出來,出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妻,還用扁擔挑着兩籮筐家當。
等夫妻兩出了門,見君烨熙就站在門口,吓得撩了挑子,“聖……聖尊!”
“出了什麽事?”君烨熙妖瞳微眯。
上官驚鴻懶懶地倚在門口,“還用說嗎?你當我是傻子不知道東祁國的銀票血族不認可?公認的也不只有金銀等衆所認可的貴重物品。在翻越山嶺來血族之前,本郡主将身上的銀票都換成了金銀、鑽石、夜明珠。花了三根金條買了這間民房。”
夫妻兩跪地,女的怕得說不出話,男的結巴着說,“聖……聖尊,您只說不能收留、不能讓夫人投宿……沒說不許賣房子給她……”
君烨熙寒着臉,原本僵白若屍的面孔更是恐怖惡寒,幾乎能活生生吓死人。
夫妻倆懼得渾身發抖,女的不争氣地給吓暈了。男的摟着妻子,牙齒直打顫,一股黃色的液體滲于雪地上,尿褲子了。
“滾!”君烨熙嘴裏吐出冰寒的一字。
男的立馬拖着妻子連滾帶爬地走,上官驚鴻叫住他們,“慢着。把你們的籮筐挑走,免得我等下還要扔。”
男的害怕地瞧向君烨熙,得到許可,方又折回挑走了籮筐,還要騰只手拖昏迷的妻子,高難度動作,真是要點技術。
砰一聲,上官驚鴻關了大門,讓君烨熙吃了個閉門羹。
君烨熙望着緊閉的門扉,原想越牆進去,卻又心疼上官驚鴻這段時間都睡不好,于是轉身離開。
上官驚鴻在臨時買的房子裏找到卧室,從櫃子裏取了幹淨的被褥換鋪床上,就上床睡了。
在她睡着後,一股無色無味的輕煙飄進了房,又過了一會兒,一抹清俊的身影坐于床沿,在黑暗中定定地瞧着她絕美的睡顏。
伸出手欲碰觸她,手伸到一半,卻又僵着不敢有動作,似乎深怕亵渎了她。
輕微的嘆息自他蒼白的唇裏逸出,眼神蓄滿輕愁,似有千言萬語。
沉睡中的她動了動,被子滑下肩頭。
他伸手拎起被褥一角,悉心地為她蓋上,清越的視線始終未離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