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番外:藥

最近寶器行的掌櫃常常鬼鬼祟祟瞞着小老板往隔了一條街的廣和大藥鋪跑,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第八回了。

前兩個月做這事兒的是他的小厮,可自打一個月前他那二十四歲老大不小的小厮終于成了親,現在可能正和媳婦新婚燕爾,所以掌櫃親力親為。

他這樣勤快,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單身,還以為他家娘子懷上了呢。

不!家裏有娘子懷上的漢子也沒有他這樣勤快!

大冬天,寒風刺骨大街上冷冷清清,掌櫃帶着一頂貂皮毛帽子,臉凍得通紅,他守着一直等藥鋪開門,進去不知道和老板說了什麽,提了一包藥出來時,天已經大亮。

冬日的暖陽特別稀罕人,亮亮的光束從街頭一直掃到結尾,将行人的臉照得亮堂堂的。

這時候一些小攤販開始擺攤,包子鋪,豆漿鋪,燒餅鋪也已經開張了,掌櫃跑到老李記用随身帶的葫蘆打了一壺豆漿要了個燒餅,他坐在一旁三下五除二吃完後,又往西大街的集市上買了熱騰騰剛出爐的包子,提上還冒着熱氣的早點跑回寶器行。

寶器行現在已經初具規模,前樓裏雇傭了四五個夥計正忙着招待客人,掌櫃管管進賬,得了空再仿仿贗品。

自從小老板替他想銷路,給他談客戶,現在的東西已經不像以前一個個的賣,而是成批地批發。

有時候兩人也會把鋪子一關就是一兩個月,跑到外頭老遠的地方找新鮮貨。

手頭寬裕後,後院被他們買了下來,現在掌櫃正提着東西,一溜小跑穿過大堂跑到後頭。

小老板入冬後就開始嗜睡,掌櫃回來見他還閉着眼,從窗紙射進來的亮光打在他白得透明的臉上,掌櫃上前用摸包子熱乎乎的手将他給燙醒了。

小老板翻開沉重的眼皮,就看到舉到頭上香噴噴的包子,想吃,半張着嘴,但是更困,又斂下眼,打了個哈欠要睡過去。

掌櫃臉上的笑容漸漸枯了,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将豆漿倒了半碗出來,走到床邊将小老板扶起來。

小老板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聞見香味兒,鼻子吸了吸,碗邊兒馬上磕到他的牙,磕出刺兒一聲脆響,他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靠在床頭歇息會兒,半張着沾了豆漿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生氣地瞪着掌櫃:“昨晚到底弄了幾次!?”

掌櫃聽他這樣問,手頓了一下,臉頰微紅笑嘻嘻:“那東西卡在裏頭,本掌櫃也沒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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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搓了搓牙齒:“不要臉,再這麽整,老子把你前頭的一節把剁了!”看了眼個大肥實的包子,小老板往裏頭一扭脖兒:“不吃了,沒胃口!”

掌櫃收回手上的東西站起身:“你再躺下睡會兒。我去前頭看看。”

關上門,掌櫃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拿起藥材包去廚房,将罐子上了水,開始生火煎藥。

今天是十二月十七,昨天是小老板冷着臉纏上掌櫃的,兩人大傍晚就在後院裏沒出來,光溜溜滾在被窩裏,一個頭壓着一個腦瓜兒,親親我我的。

下面的小老板嘶嘶地吸氣,不停地掐掌櫃,腰又難耐地往上挺動。

別理解錯了,現在小老板早就沒了發情期。瞧瞧掌櫃将東西杵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就被他翹起臀往上一股腦全吃了進去。你問他為啥這樣饞,掌櫃驢大好行貨,錢多好腰身,笑多好性情,硬是把個冷冰冰的人養得離了他不能過!

掌櫃在被窩裏調笑:“‘小沒有’好大胃口,一口吃下灌湯肉包,噎不噎?”

小老板雙手撐着床板,晃着屁股蕩秋千,下頭叼着一根大煙棒,悠哉!

掌櫃被他含着随着他動,不上不下那東西要造反了,包子面兒又發了一圈。

小老板脹死,縮着小腹照他屁股捏了一把,“小爺不愛吃肉!說!背着我偷吃了什麽?又長膘了!”

男人低低笑道:“小嘴兒真甜,吃你口水滋補。不吃肉咱喝湯……”随後他高喝了一聲:“客官稍等,米湯馬上就熬熟了,現在……嗯哼……正生火呢!”

正說着他狠狠地斜向上撞了一下。小老板的屁股馬上撞出兩塊紅印兒。

床鋪吭哧吭哧地響了起來。

“聽見拉火箱的聲兒沒?人家的火箱是框框當當,為何本掌櫃家的噗嗤噗嗤響,嗯嗯啊啊?”

目光潋滟正哼哼唧唧出聲的小老板一把揪住掌櫃的耳朵,堵住流氓的嘴,挺送腰部配合那火熱得東西不停地在身後研磨撞擊,他的腰動得越來越快,扭得越來越歡實。

兩人激烈的運動産生的相對速度讓小老板呃啊地一聲瞬間穿越了,輕飄飄的,回過神來,感到小腹一片濕熱,被窩裏一股味兒飄出來,小老板被掌櫃看得眼神閃躲拉扯旁邊的被角。

“說好的,本掌櫃做粥給你吃?怎麽你先盛盤兒出來了?”

小老板白了他一眼,先爽了一把,就有時間逗弄他了,用手往後摸了一把,冷笑一聲,捏住露出來的半截,“您家的米湯煮夾生了吧?”

掌櫃見他的手捏住自己熱燙的一根柴火棒,慢慢張開腿威脅性地要把它抽出來,又不舍抽完,再縮着臀用手塞進去,手指摸在滑膩布着青筋的表皮上,彈琵琶一樣邊抽拉邊敲打,折磨死人。

這樣折騰了半天,小老板自己先受不了,撅着屁股,一副等待狂風驟雨降臨的表情讓掌櫃瞬間大笑起來:“怎麽好叫你自力更生!難受吧?”

小老板被翻了個個,掌櫃爬在他後背掐住他的腰咕叽咕叽猛撞了一陣,再把快背過氣的人翻過來,胸前一痛,被他恨恨地咬了一口,掌櫃吸了口氣,對準了再擠進去:“就來了,別急!”。

小老板小腹屁股下濕噠噠的,跟睡在泥巴地裏一樣,快精盡人亡時,掌櫃裏頭的東西突然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在生長。

想到那東西的可怕,他想縮臀甩掉猛獸已經來不及,膨脹起來的東西将兩人緊緊地拴在一起,熱燙的液體帶來的震顫直接蹿上尾椎,j□j得七葷八素的小老板眼睛一白就暈了過去。

人前耀武揚威冷冷冰冰,也只有掌櫃才曉得這小子在床上真是熱情如火。

有點可惜的是,今天掌櫃才剛發了一炮,他就繳械投降軟了過去。

從屋外傳來的藥味兒讓臉子已經長開英俊無比的小老板蹙起眉頭,從入冬開始,這逼就讓他喝藥,不知道肚子裏打什麽小九九。

想起自己越來越沒用食欲,越來越嗜睡,腦子中靈光一現,小老板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我j□j媽的!!

啪!

小老板打翻第三碗藥的時候,掌櫃依然笑眯眯:“怎麽滴,也想學人家酸不拉幾那招兒,讓本掌櫃用嘴灌啊?!”

小老板哼了一聲:“給我說實話,這藥是做什麽的?不會另有新歡,想毒死老子吧!”

掌櫃捏着他下巴颏,“是不是最近冷落你了,開始胡思亂想呢?昨晚不是才——嘶!”

小老板揪着掌櫃的腮幫子上的肉,咬牙切齒:“這藥難道是給女人生崽兒用的?”

掌櫃抓着他的手,扭過頭:“不能,讓誰生孩子也不會讓你生。”

小老板聽了直接從床上蹦下來,心有餘力不足,結結實實摔了一跤,氣得翻白眼,抄起一只鞋,硬鞋幫子抽在彎腰扶起他的掌櫃背脊上,啪啪想,實在得很。

一通發洩過後,掌櫃端着藥又來了:“這要是生崽的,你喝不?”

小老板将他看了半響,忽然扭過頭,悶不吭聲。

見他這樣子,掌櫃急了,是不是又鑽死胡同裏,馬上解釋:“我跟隔壁的繡娘沒有打情罵俏,就是讓她給仿個絕跡的刺繡!也沒看上王大娘的閨女,我往她那跑不是因為哪個嘴饞的愛吃她做的幹菜嗎?還有店裏的那個娘娘腔的小夥計,本掌櫃馬上打發了,去把阿三叫回來。”

“那小子是我招來的,關你屁事!”小老板瞪了他一眼,奪過他手上的藥咕哝咕哝喝了進去。

掌櫃見他将藥灌進去後馬上開始變臉,比眨眼還快,看了眼地上的藥汁兒,用指頭戳着他的頭:“這都是銀子知不知道?!敗家的!!摔了我三個大碗!今晚上本掌櫃又得熬夜多畫副畫兒才能掙回來!!給我老實點兒!”

小老板衰着臉爬到床上去,看着關上的門摸了摸被戳疼的腦門兒,破口大罵:王八蛋!!!鐵公雞!!!

……

夜半,掌櫃在二樓上點燈正撅着屁股畫畫兒。

緩過勁兒來的小老板別着手晃悠上來,在旁邊走來走去,掌櫃覺得人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屁股,換了個保守點的姿勢。

小老板就在他屁股後頭轉圈,小影子晃來晃去,晃得掌櫃眼暈,一筆畫歪了。

小老板還不自知地走來走去,掌櫃氣壞了,将紙一窩,回過身來:“別動來動去!怎麽還不睡去?!”

小老板看了揉成一團兒的紙,臉苦着,“又要重新畫了?”

“要不呢?”掌櫃鋪開一張紙,攤在桌子上,用鎮紙壓好。

小老板拽了拽頭發,依然不走,坐在旁邊兒咕哝:“錢夠花不就行了,又不養小老婆。”

掌櫃正用筆尖舔墨,聽了他的話哼了一聲,沒理他。

“大不了,小爺多去弄幾顆火彈給兵部,一下子全給你掙回來,別畫了,傷眼!”

掌櫃依然不理他,後頭的人嗒吧下嘴,軟的不行,來硬的,走到書桌前面刷地抽掉掌櫃手中的毛筆,掌櫃兩好看的指頭沾了墨,臉上的表情比墨還黑。

小老板掏出帕子擦了擦他的指頭:“去洗洗睡吧!”

掌櫃看着近來突然變得黏糊人的小老板,怒氣慢慢退下去,哭笑不得。

被窩裏捂了半個時辰,小老板已經睡去,可手腳依然是冰的。掌櫃将他的腳往腿彎下塞了塞,伸手隔着亵衣捏了捏他的胳膊,越摸越覺得,這小子似乎掉肉了。

将他往懷裏摟了摟,最近他身子虧得厲害。

……

第二日入夜,不是掌櫃,而是小老板進了藥鋪子,吓得看診的大夫哆哆嗦嗦說話都結巴,過了一刻鐘小老板從廣和大藥鋪出來後,大夫面前努力保持平靜的臉立即垮了下來,沒有回寶器行,而是直接去了龐徹的瀛王府。

龐徹聽他說明來意,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叫你不要參合朝廷的事!你缺多少錢,本王這裏有!”

小老板翻了他一眼:“這是一樁買賣,你不當接頭人,我自己去找兵部。”

龐徹嘿了一聲,又坐下去:“那位知道麽?”

小老板摸了摸鼻子:“我做事不用向他報備。”

龐徹癟了癟嘴:“當年他那鋪子被擠兌,你不也打過這個主意?可惜有人一甩臉,你就不敢翻大浪。現在又遇到什麽狀況了?賭博了還是鬥雞啊!你們倆誰也不像好這口的啊!難不成是你小子偷腥了,要善後?”

“您先慢慢猜,小的先告退。”小老板看傻逼一樣斜了他一眼提腿就走了。

龐徹錘了一記桌子:“還是這德行!來順兒!晚上請丠掌櫃來我府上喝一杯!”

……

從瀛王府回來,掌櫃就看小老板的眼神陰測測的,在旁邊自顧自喝了一大茶壺水,鋪子一關門,他向正在擺貨的小老板勾了勾纖長好看的手指頭:“過來過來!”

小老板最近出奇地聽話,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喝茶的掌櫃身旁。

掌櫃拍了拍大腿,小老板臉一黑,從旁邊扯了個椅子過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什麽事?”

“聽說你要和兵部做買賣?用你那些一點就爆的古怪玩意兒?”

“又想管?”

“對!”

“這回你還真管、不、着!”

“你什麽意思?”

“就這個意思。”

掌櫃聽了忽然不怒反笑,往前一探身子,擡起小老板的下巴:“聽說你今天去廣和大藥鋪了?”

小老板見他直截了當說起,愣了一下,不想提這麽沉重的話題,他扭過頭喝幹杯子中的水,突然露出千年難得一見的笑來:“我肚子餓了……”

掌櫃起身走到他旁邊:“正好被掌櫃也餓了……”

将小老板直接壓在桌子上後,掌櫃笑開了:“真會替人打算,用錢給本掌櫃防老,不如生個?”

小老板仰躺在桌子乖得很,伸腿夾住了他的腰:“能種下算你本事! ”

“喲!還真打算替本掌櫃生孩子啊!”掌櫃抽開小老板的褲帶,直接摸到褲/裆。

“不是開玩笑。”小老板星眉劍目,勾魂奪魄地躺在掌櫃身下一本正經地說。

“真的?”掌櫃眼睛像亮起的小星星,看到小老板扭過頭默認,他俯下身懸在小老板臉上噗的一聲笑了:“還記得當年從大漠逃出來我們遇見了什麽嗎?”

小老板閉了閉眼:“都過去了。”

掌櫃慢慢靠近他的臉:“被猛獸追殺,逃到雪山,遇到雪崩……”

“別說了!”小老板扭過頭,碰了碰掌櫃的唇。

“本掌櫃想說,那時候我被你那破東西炸傷了,但是你沒抛下我——”

小老板情緒異常激動,似乎好像猜到掌櫃下一句說什麽,他用腿磨蹭他的腰側催促:“廢話什麽!快些!”

掌櫃噗嗤笑了一聲,捂住他的嘴繼續道:“好了,不說那些。那一年開始,一到冬天你就畏寒,今冬特別冷,你身子虧得厲害,本掌櫃去拿了些昂貴的滋補藥材。大夫說他什麽都沒告訴你,你是怎麽了?!”

掌櫃又繼續問:“願意給我生崽兒留後,還替本掌櫃想好後路,莫非是——?”

小老板眼睛眨了眨,聽明白他的話,看着掌櫃揶揄的眼神面紅耳赤地扭過頭,提腿踹了他一腳,提上褲子系好,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掌櫃見那抹人影兒惱羞成怒跑到對面的福運來客棧落宿,彎起唇笑了。

今天冬天其實不是特別冷,只是那小子身體素質下降了。

謝神醫當年說過,強行抑制純陰體定期發情,等他變成普通人,身體要比常人衰退得更快。

本來他才将近三十,但因為那年往西逃走時吃盡苦頭,身子虧發不少,這小子也不老實,總愛為他強出頭,原本遇到街頭無賴陪兩聲不是,他非得和人猛幹一架才肯罷休,身上傷痕恢複好了,骨子裏的傷還留着。

為了不做小白臉,他包了後院裏劈材跳水所有的體力活,掌櫃樂在其中,也因為忙着生意沒去注意這些,倒是他疏忽了。

入冬時掌櫃本打算通過性事,反複刺激他早已接近衰退能夠分泌信息素的組織。那段日子兩人黏得緊,每夜做幾次下來,他都神志不清,反而虧得更厲害。

前段時間掌櫃強制節欲,選擇藥補。

倒是不知道這小子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胡思亂想!

掌櫃嘆了一聲端起燈往冷冷清清的後院走,單身漢子的夜不好過,哪怕摟着個冰塊懷裏好歹不空。

早睡早起,明個兒去對面把鬧脾氣的小媳婦兒再接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完啦。

自我總結一下:

嗯,漏洞很多吧。

現在碼字的心态和最初肯定不一樣,但是這個結尾還是我最初想表達的。或者你們覺得跳躍的那段還過于朦胧,我覺得那真不是重點。

謝謝一路看下來的親,自己回頭,不忍直視。寫文裏頭很多道道,我還不知道,

手裏哪怕一個人物關系圖都沒有,雖然這是ABO,但是我一本ABO都沒看過,所以寫出來的味道可能和大家預料的不一樣,就是跑到ABO吧裏看了下設定,然後,(*^__^*) ,瞄了瞄裏頭的愛愛現場。

還有關于掌櫃是血王,這個只是為了他身世,而不是在“做”上下功夫。對不住大家,一開始是想在“做”上發揮下,但是後來覺得沒什麽必要。這就是沒大綱的壞處吧,随寫随丢。

以及,裸奔下來文中有各種不雅的BUG,再次謝謝大家包含,我在下面偷偷改掉。你們都是天使!

覺得我還可以接受治療的親,可以——收藏下我專欄,我已經打定注意,跟基友學習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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