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8)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該死,南宮少帝,又是他,果然想要至愛倫于死地。
只要跟她有接近的人,他都要連帶傷害嗎?愛倫明明是無辜的……
夏千晨咬着唇,清楚的知道南宮少帝是在『逼』她,『逼』她向他求饒,說後悔,離開監獄再回到別墅那個可怕的牢籠……
夏千晨此時的內心在做劇烈鬥争:
趕在比賽前向南宮少帝妥協,或許還有一絲挽救的機會。
又想也許贏的人是愛倫呢……
就算是愛倫,南宮少帝還會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安達過來,她在這裏的生活根本是永無安寧了。
“喂,愛倫,安姐讓你簽字。”
夏千晨回過神,黑姐将兩份生死契拍在桌上,上面已經有愛倫的簽名,還有具有法律效應的公證印章。
愛倫接過筆,就要簽字。
夏千晨攔着說:“不要簽,這是圈套。”
愛倫拿開她的手。
“愛倫,有人要至你于死地!”
“那我們就至她與死地。”
愛倫冷清說着,在生死契上簽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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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
“很好,這一份是你們的,好好保管了!”黑姐拿起另一份,對契約打了個用力的kiss,“好期待下午快點來,時間怎麽過得這麽慢,哈哈哈哈哈……”
那天工作結束後,一個女犯的工作間少了盒針,受到監獄長的責罰,但是沒有人多想這件事。
夏千晨中午沒有去空地放風,将愛倫拉到監獄宿舍。
“你還想勸我的話,就別浪費口舌了。”
“你都簽名了,事情已成定局,我勸也沒意義。”夏千晨說,“不過我有個請求。”
愛倫看着她。
“你會開槍,『射』擊應該很好,你能不能教我……”夏千晨附唇到她耳邊說了什麽。
章節目錄 想念她的身體(vip141)
下午放風時間,監獄裏所有的女囚犯都聚集在空地上,圍成了一個圈,等待比賽開始。
黑姐和擁護者拉着橫幅,嚼着口香糖,臉上用塗料畫着五顏六『色』的東西。
一旦夏千晨經過,她們就發出噓聲,并且一致地拇指向下……
一陣風吹來。
場地上的黃沙飛揚。
夏千晨莫名地想到了電視裏的鬥牛角逐賽。
一切的氛圍讓人熱血沸騰,憤怒是從血『液』裏流淌出來的。
愛倫脫下外衣,扭動關節,做熱身運動。
黑姐派人來對她全部搜身,看是否有攜帶武器。
夏千晨不甘示弱,也要求搜安達的身。
夕陽漸漸下沉,火紅『色』籠罩着監區和這塊空地,黑姐吹響口哨——
那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比賽。
兩個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在場地上揮汗如雨。
安達顯然受到某種指令,急求表現,對安達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外國人本來天生就比中國人體力強壯,生猛如虎。加上安達的個頭和塊頭上,都比愛倫大出很多。
兩人實力相當,進攻和防守都做得滴水不漏。
起初她們只是相互周旋,實力不相上下。
随着時間的延長,愛倫漸漸開始體力不支。而保存着體力的安達趁機占上風,連連追擊……
夏千晨已經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做好了心裏準備,只求愛倫不要出事才好。
一個小時後,愛倫的體力消耗大半,忽然頭一偏,被一記生猛的拳頭打倒在地,激起黃『色』塵土飛揚。
紅『色』的鮮血吐出來,包圍圈都往後縮了一輪。
夏千晨忙朝那邊走去,還沒趕到,愛倫又起身奮擊。
又是一拳,正中頭部,還是那個位置——
夕陽的餘晖中,夏千晨看到愛倫的汗水從頭發中震出,她倒下的動作也在她的視野中拉長。
愛倫沉重倒在地上,鮮血滴淌到眼睛上,霧蒙蒙的。
她搖了搖頭,開始擦拭眼睛。
頭發被一把拽起來,安達趁勝追擊,鐵拳一次一次超愛倫的頭部位打。
夏千晨注意到,安達打的部位都是同一個地方。
而愛倫完全好像喪失了反擊的能力,倒在地上,接受者疾風驟雨般的襲擊。
“愛倫,”夏千晨大叫說,“認輸吧。”
愛倫的眼睛被鮮血密布,粘稠地滴流着。
她粗重地喘息,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會熬光她最後一次力氣。
“愛倫,愛倫……”夏千晨大叫着。
而黑姐等人已經振奮得歡呼起來。
“打死她,打死她!”
“安姐,打死她——”
無數的聲音在空地裏震響着。
最後的餘晖仿佛鮮血染透了天際,就要慢慢被黑夜吞噬。
夏千晨趁着無人注意時,手伸到某處動了動,5根銀針『射』出去,分別朝愛倫的要害部位襲擊……
安達痛叫了一聲,身體頓住。
夏千晨趁機沖上賽場:“比賽結束!”
安達還想下手繼續打,可是銀針在她的身體裏發揮作用,她只得放棄地垂下拳頭。
“愛倫,你沒事吧?”濃濃的自責包圍了夏千晨,她蹲下身,扶起愛倫,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只覺得鼻子一酸。
夏千晨緊緊咬着牙關,目光仇視。
該死的,南、宮、少、帝。
黑夜終于降臨了。
在空地上支起一個高高的十字架,愛倫被綁着四肢吊在十字架上。
她完全昏過去,頭垂着,身上到處是傷口和血痂。
“哈哈,她不是喜歡十字架嗎?就讓她扮女神!”
夏千晨想要沖上去,被幾個人摁住身體,不能動彈。
黑姐走到她面前,粗手在她的臉上左拍右拍的:“瞎了你的狗眼了,認錯了主。不過我們安姐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接下來看你怎麽好好表現……你要是再不識擡舉,下場就去陪愛倫吧!”
到了熄燈時間,夏千晨被丢進監獄宿舍。
“砰——”鐵門被關上,上鎖。
夏千晨坐在床上,想到空地上的愛倫,心急如焚。
她已經奄奄一息,還被綁在十字架上,只怕熬到明天早晨就死定了。
“放我出去……”忽然對面的女囚犯拉着鐵門,學着夏千晨的音調說,“監獄長,我的宿友愛倫還在空地上,請放她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黑姐粗狂的笑聲。
“夏千晨,我們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
黑暗中,嘲笑的聲音此起彼伏,像無數的銀針刺着夏千晨的耳膜。
她冷冷地坐着,看着手裏的針線盒……
第一次痛恨自己力量的薄弱。因為她不夠強,才會到哪裏都被人欺負。
夜深了,夏千晨睜大着眼,滿腔的怒意,怎麽睡得着?
感覺門外有動靜響起,她敏感問:“是誰?”
身體忽然變得困倦,眼睛有些睜不開,很快就昏睡過去。
鐵門被拉開,兩個保镖走進來,靜悄悄地将夏千晨扛到肩上。
監獄外,羅德坐在黑『色』房車上等着,不時看看時間……
要趕在帝少沐浴好之前将夏千晨放到他床上以備他享用,然後又在天亮前,将夏千晨送回來。
為什麽這份古怪的差事要落到他頭上?
然而,羅德覺得最古怪的是南宮少帝,他自從遇到夏千晨後所有的行為都變得不可理喻。
難道這就是陷入愛情中的男人?
當然,羅德覺得,他的帝少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愛人的方式是這麽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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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帝端一杯酒,坐在落地窗前。
剛剛沐浴過後的發半幹不濕地閃耀着水澤,睫『毛』缱绻,嘴唇鮮紅欲滴。
手中的酒杯搖晃,那美麗的『色』澤就仿佛夏千晨微醺的表情一樣動人……
怎麽也忘不了她,他當然不覺得是因為愛了,而是想念她的身體!
門被羅德敲響,夏千晨被兩個保镖扛着送進來,放到了床上。
章節目錄 一切都逆轉了(vip142)
羅德問:“少爺,要不要先給她洗洗?”
南宮少帝擡了下手,羅德識趣地退下,關上門。
一向幹淨整潔,哪怕對自己的衛生都要求嚴苛的男人,居然……
對夏千晨不嫌髒?
南宮少帝放下酒杯,走過去,沉默地審視了夏千晨一會。
她吸食了『迷』『藥』,陷入昏『迷』中,劑量掐到天亮才會清醒。
執起夏千晨的手,他綠眸深谙的,根本是情不自禁親吻。
另只手一顆顆解着她的囚服扣。
白皙的脖子,**的鎖骨,圓潤的豐滿……
她身上密布着上一次的歡/愛痕跡,紅『色』的草莓點全是她屬于他的證據。
南宮少帝勾起唇,翻過夏千晨的手心來吻,動作有片刻的頓住。
他細細地摩擦了一下夏千晨的手,她的手上添了許多傷口,手掌心也更為粗糙了。
脫下囚服後。
看到她的腰部,青腫出很大一塊。
這其實是夏千早用針紮夏千晨的腰部留下的傷,南宮少帝以為是他對她粗暴的肆虐留下來。
昨天在監獄裏,燈光昏暗,沒有餘地顧及她的身子。
現在梢一檢查,夏千晨粉白**的身軀有許多傷。
腳背上的燙傷還未好,因不按時擦『藥』,有些潰爛了;耳朵的傷口也發炎了;還有她雙膝,跪在瓷片上,劃出好幾道傷口。
監獄裏畢竟條件簡陋,她一沒擦『藥』,二不打針。
南宮少帝的欲望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
心口煩悶,沒來由的焦躁,為她的不自愛。
該死!摁了內線,吩咐羅德找醫生來。
接下來,夏千晨身上的傷,全部進行過精心的處理。
“應帝少吩咐,給她擦的『藥』無『色』無味,能夠及時吸收,她醒來後不會察覺的。”
南宮少帝冷然颔首。
“都是皮外傷,只要不碰水,堅持塗『藥』,自然會痊愈。”醫生說,“不過她營養不良,傷口發炎感染,需要打消炎針,營養針……”
“打。”
醫生立即給夏千晨挂上『藥』水說:“她貧血嚴重,身體太虛了,最近要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調養身體。”
……
第二天,夏千晨醒來時,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感覺全身都輕松很多,有一種奇怪的意識,仿佛自己昨晚不是睡在監獄,而是又回了那個別墅。
夏千晨沒有深想一層,只以為南宮少帝給她的陰影很深。
下鋪沒有人,愛倫還沒有回來,她去了空地,十字架被拆了,不見人。
夏千晨轉身往回走,在半路碰到女囚犯就問。
“我清早醒來,看到監獄長叫人把她帶走了,說是傷勢嚴重,去了醫院。”
“她還活着?”
“如果死了,監獄長會通報的……應該活着的。”
夏千晨心裏松了口氣,很快又奇怪想,監獄長跟南宮少帝一夥的,他想至愛倫于死地,又怎麽會好心送她去醫院?!
忽然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迎面走來一群人,打頭的就是安達和黑姐。
“讓我來看看,這條可憐的流浪狗失去了主人,瞬間沒有方向,正欲茫然無措地哭泣。”黑姐表情誇張說,e on,小可憐,我們安姐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打算收養你了。”
夏千晨咬住唇,冰寒的目光掃過去。
黑姐更淩厲的目光瞪過來:“怎麽樣,愛倫的教訓你還沒看夠?”
夏千晨的拳頭用力地捏起來。
如果黑姐再說一句挑釁的話,她恐怕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打一架,這些天淤積在心中的煩悶實在夠多。
可是——
黑姐挑釁地威脅道:“想讓愛倫早點出院,就乖乖聽話。”
“你們到底對她怎樣了?”
“昨天都沒打死,應該就撿了條狗命活下來了。不過據說傷勢很重,就算回來了也是半個廢人,還怎麽給你撐腰?”
廢人……
夏千晨的腦子嗡了一下。
這時集合鈴打響,一群人離開了這裏。
夏千晨以為接下來安達等人會非常的折磨和奴役自己,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一切都逆轉了。
那天的早餐,所有的囚犯都發出驚喜的歡呼聲。
紅棗羹,紅棗茶,還有桂圓幹。
上午監獄長破天荒說沒有工要做,騰出一個空曠的房間作休息室,成為他們新的放風領域。
休息室有桌子椅子,還有電視機。
雖然設備一般,對于監獄來說是條件非常好的了。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女囚犯們更是嘩然,比早餐還誇張——
豬肝飯,鳳爪黃豆湯,山『藥』烏雞湯。
懂得食療的人,都知道不管早餐還是中餐,這些食物都是補血的功效。
大家卻沒有早餐的好心情,誰也沒敢第一個動手吃飯。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嗎?”黑姐粗着嗓音說,“我在這個監獄6年了,就算春節也沒有這麽好的食物招待過咱們啊。”
“就是……這不會是最後的一餐吧?我看那些死囚犯臨死前就是菜肴豐富,吃完之後……”
“臭嘴!”
“真的啊,你們難道不覺得渾身發憷?”
監獄裏原本的生活是這樣的——
天剛亮囚犯們起床洗漱,然後集合,跑步,每人發幾個包子饅頭,一碗粥,偶爾會有雞蛋面類的改善夥食。午餐和晚餐大多是素,也會視情況改善夥食。
夏千晨的這個監獄設有農場和工廠,可做的事很多,監獄長每天會進行分配,組織囚犯參加生産勞動。
沒有工資,但有公分拿。
公分可以換取報酬、假期和減刑的待遇。
若指定的事幹不好,不但拿不到公分,還會有相應處罰……
平時會有放風時間,是在中午下午就餐後的2個小時,這段時間可供囚犯自由活動。
晚上的時候組織學習法律法規,然後回宿舍統一熄燈睡覺——
今天的一切都算打破常規了。
而且讓人費解的是,從早晨醒來洗漱間就停水了……
章節目錄 一個星期的豬肝(vip143)
監獄長過來視察,見大家一個個苦大仇深,飯菜一點也沒動,生氣問:“怎麽了,今天這麽好的夥食,都不合你們胃口?”
黑姐立即獻媚說:“獄長,我們要是犯了什麽死罪你可要提前通知我們啊。我們不想不明不白就死了。”
監獄長明顯不悅:“胡說!”
“這不是給死囚犯準備的?”
“放屁!”
黑姐:“……”
“趕緊把飯吃了,早餐的時候,你們不是挺歡呼嗎?”
“早餐那是……以為今天過了什麽重大節日,例如監獄10周年紀念之類的?”黑姐油嘴滑舌,“可就算是節日有一餐就了不起了,中午這…這食物,太誇張了。”
其實監獄長也覺得誇張,現在囚犯吃得都快趕上有錢人家了。
“以後你們都吃這個。”監獄長又說。
所有囚犯面面相觑,仿佛被雷劈到。
黑姐作代表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這麽好的菜你們不吃我都想吃,還這麽多廢話,快吃!”
黑姐搖搖頭:“我可不敢吃。”
其她的囚犯也相繼搖頭:“嗯,不敢。”
“你們必須吃,每人分到的食物一點不可剩下,這是上級的命令。”
監獄長開始強制命令,然而她越強,大家反而越害怕,覺得食物一定有問題。
中國還沒富裕到給囚犯吃烏雞、豬肝、鳳爪、紅棗……!
監獄長只得說:“這是帝少吩咐下來的。”
“帝少?”
“上次來的那個男人?”
“南宮集團的那個吧,叫南宮少帝。”
“為什麽,這麽好?”
“難道是因為安姐?”
所有的目光齊齊望向安達,安達原本沉默的臉立即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黑姐瞪大眼:“安姐,真的是因為你?”
有一個會食療的說:“早晨的紅棗,還有午餐的這些菜,全都是滋陰補血的,我看除了為安姐不會為別人了吧!”
“天啦,好浪漫,好羨慕哦。”
“他為什麽不單獨給安姐開小竈?”
“笨,你沒聽安姐說了,她來監獄是為了體驗生活,她自己要求的?帝少一定是怕她吃苦,舍不得她吃不好睡不好,又因為太寵着安姐,才讓她留下來。要是單獨給她開小竈,你以為她會接受嗎?”黑姐雙手合十,胖胖的臉流『露』出對愛情的夢幻和向往,“所以,他為了讓安姐生活滋潤,不惜用心良苦,下了血本。”
“對他那種人來說,這只是九牛一『毛』吧。”
“這也改變不了他的苦心,他是多愛安姐啊……”
其她女囚犯紛紛附和。
黑姐又感動地說:“沒想到,他是那樣一個專一深情的人。”
“又帥又浪漫又多金,還這麽情深意重。”
……
女囚犯們說着說着,都快凄然淚下了,為什麽這麽好的男人,愛的都不是她們。
忽然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銳聲音響起。
夏千晨冷冷地從位置上起來,這些讓人反胃的話,她都聽不下去了。
專一,神情?就那個變态的種馬也配?
他做這一切,也許都是為了給她看,好讓她比較她和安達天差地別的待遇吧。
這個無聊可惡的男人!
“你去哪。”一根電棒攔住夏千晨的路。
“對不起獄長,我人有點不舒服,想去休息。”
“你沒聽我剛剛交代了,所有人必須把食物全部吃光,不得浪費帝少的用心。”
“我沒食欲。”
“沒食欲也要吃,這是命令!”
“我自願罰拔草坪,還有洗漱間的衛生工作。”以前沒有做好分內工作,被罰的事情就是這兩樣。
“近一個星期,你們都不能進洗手間。”監獄長忽然想起這事。
全體嘩然:“啊,不是吧?那我們要在哪裏用水?”
宿舍間是沒有水龍頭的,大家要用水必須去洗漱間。
監獄長冷聲說:“也就是說,這一個星期內你們自己解決衛生問題……洗漱間的水管壞了,就算你們進去也沒有水。”
“一個星期不洗澡啊?那不要臭死去!”
一時間怨聲載道。
監獄長叫兩個警察将夏千晨拖回位置,摁住她的肩,強行命令她坐下。
“這些食物,是帝少特別關照給你們的,誰也不需浪費一粒米,一口湯,沒有吃完的必須吃完為止才能離開——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
最後一聲淩厲的問答,所有人齊聲道:“聽到了,監獄長。”
“好了,現在開始吃。”
夏千晨背脊挺着,唯有她一個人不動彈。
監獄中用電棒敲敲她的桌子:“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再犟下去,吃苦頭的也是你。”
夏千晨沉默地閉了下眼,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再睜開眼時,拿起了筷子。
監獄長滿意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知道食物沒有問題後,大家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的美味。
可是當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連着一個星期都是同樣的菜目後……
“監獄長,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的豬肝、烏雞、紅棗了……”
“怎麽,有這麽好的夥食你們好嫌?”
可是再好吃的食物,每天都吃同一樣,吃多了會膩!何況這些食物本來就油膩!
大家漸漸有些懷念素,畢竟每天菜式都會變。
“監獄長,帝少的關懷大概要持續多久啊?”
“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搞不好一個月兩個月,都是極有可能的。”
“啊?為什麽?”
“這就要看某人的身體的狀況……咳咳。”監獄長自知說漏了話,及時打住。
大家自然都把目光看向安達。
安達體魄強壯,是個很健康的外國女人,長得算不上非常漂亮的級別,但是**,五官深邃,十分的**,風情萬種。
大家絲毫看不出她又貧血的症狀……怎麽看都覺得她精力充沛啊。
章節目錄 那就如她所願(vip144)
“安姐,”黑姐又開始狗腿,“你去跟帝少說說,要補可以,不能天天補,我昨晚都補出鼻血了。”
“我也是,在監獄裏吃了幾年的素,突然特補,身體承受不了。”
安達撫『摸』着自己的長發:“有機會我會說說看,不過他有主見,不一定聽我的,就像我也不會聽他的。”
黑姐點頭,繼續崇拜狀:“酷斃了!只有安姐你才馴服得了他啊!”
其她女囚犯:“安姐,再多說說你跟帝少相處的事情好麽?他當初怎麽追你的?”
安達像往常那樣神秘一笑:“秘密。”
……
監獄長轉過身,松口氣,幸好她沒有說出夏千晨的名字。
不過,她也是很納悶,本以為南宮少帝做這一切是為了安達,可是每次報備食物的狀态,他只關心夏千晨吃了沒有。
監獄長不傻,從種種跡象表明,南宮少帝有意的是夏千晨。
可當她試探地提出,要給予夏千晨特別照顧的時候……
南宮少帝那陰狠而可怖的目光讓她膽寒。
夏千晨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會被『迷』魂了,扛到別墅裏去進行全身的擦『藥』和打針。
經過一個星期的調養,她的外傷都好得差不多,身體也紅潤健康起來。
這個星期,囚犯們的工作是有史以來最輕松的。
每天都是學做餅幹,烘焙點心之類。
工具全都由監獄裏提供……
大家還開玩笑說:“闊太太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一定是帝少的吩咐,都是托安姐的福啊。真希望安姐一輩子呆在這裏體驗生活!”
這天是制作蛋糕。
夏千晨的烹饪技術一流,監獄裏沒有女囚犯能比得上,每次都是她做得最好,得到監獄長的誇獎,還能拿最多的公分。
趁夏千晨轉身之際,有人在夏千晨的蛋糕上灑了一把鹽。
又把灑過胡椒粉的草莓、猕猴桃切片等水果跟她的交換一籃。
“這個夏千晨,看她不順眼好久了,還以為愛倫落馬後,安姐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就是啊,居然吩咐我們不許動她……”
“看她那個『騷』樣,眼睛長在頭頂上,每天都那麽嚣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的拳頭都癢了好久……”
“你們說,她長得這麽漂亮,帝少為什麽不看上她啊,要我是男人……”
“那天帝少來監獄,也跟她說過話,他們好像認識,難道?”
“你們這些烏鴉嘴在說什麽!”安達的絕對擁護者黑姐,雙目一瞪,“帝少怎麽會看上那條夏狗,安姐比她漂亮十倍百倍!”
但是所有女囚犯的心裏都清楚,夏千晨是最漂亮的,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美人。有時候夏千晨一個眼神,能将生為女人的她們都酥麻。
女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非常嚴重,對安達以為帝少是她的靠山,根本得罪不起,就只能轉化為崇拜和羨慕。
對夏千晨……
黑姐将水果刀狠狠往桌上一『插』:“總有一天我要撕爛她的臉。”
“安姐不是吩咐我們……”
“當然事情要偷偷進行,不讓安姐知道。”黑姐說,“我就是納悶了,憑什麽可以打愛倫,卻要放過這條夏狗!”
……
羅德把蛋糕切好,親手端到南宮少帝的辦公桌上。
他繁忙間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羅德立即觀察着他的臉『色』問:“怎麽,有問題?”
南宮少帝皺了皺眉,把蛋糕放回桌上,又拿起一個草莓,放在眼前端詳着,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見主人神『色』不對,羅德也拿起蛋糕來看,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差別啊。
他想嘗嘗問題出在哪裏,以前的食物,都由下人或者羅德嘗過,才能端給南宮少帝享用。
不過,最近從監獄裏來的這些食物,夏千晨親自手工做的點心,任何人不得品嘗。
南宮少帝一邊工作,就能一邊吃光光。
前幾天都沒問題的……
“少爺,或許她不會做蛋糕,所以做得難吃了,下次讓她做回她擅長的?”
南宮少帝冷冷擡眸:“什麽都是由不會開始,不會不知道學?”
“是,我會讓獄長監督她好好學。”
一個蛋糕影響了他的心情,文件往桌上一摔,他摁住太陽『穴』。
最近都比較疲累,沒什麽精神,總覺得心裏壓着件心事。
身為南宮少帝的忠仆——羅德就很清楚,南宮少帝放不下的是夏千晨。
若把她鎖在家裏,知道她再跳都玩不出什麽花樣。
而監獄畢竟不是安全的地方……
“少爺,不如把她接回來?”羅德提議,“省得你一直心煩。”
南宮少帝臉『色』更是難看:“我為她心煩?”就那個女人也配?
“……”
“滾出去。”
“是。”
羅德嘆息,少爺什麽時候才會承認呢?愛上一個人不可怕,根本不肯面對才可怕——
南宮少帝現在相當于在包養整個監獄,将裏面的生過水平逐漸提高。
他自尊高傲,不想讓夏千晨發現他對她好!而夏千晨『性』格倔強,如果發現了,只會更強勢地拒絕!
她想呆在監獄,他想通了,那就如她所願。
不過是換了個場所,她每天其實還是被監控着,在南宮少帝的眼皮下生活。每晚還是要被擄到他的床上,接受他的臨幸。
只是這障眼法騙了夏千晨,她才沒有激烈反抗。
只要她乖乖的,安心待在監獄裏,他幫她維持現狀也未嘗不可。
從某方面來說,南宮少帝是在變相地為夏千晨妥協,屈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所以讓本來很簡單的事,變得極其複雜了……
這天之後,不管是送來的餅幹、蛋撻還是餃子,全都味道怪異。
起初南宮少帝還能忍着吃一點。
到了第四天,終于發火:“派人盯着是怎麽回事。”
難道夏千晨知道食物會送到他這裏來,又在搞小動作?
章節目錄 自己像在奸/屍(vip145)
夏千晨當然不知道——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表面平靜,實際上暗藏洶湧。南宮少帝在玩什麽花樣?監獄明顯被他占領了,她要盡快逃出去。
趁着手工藝課時,她偷了一把小刀。
又用小刀削了很多小木箭,『插』着針,做成了飛镖。
一根根飛镖擲在靶心上,夏千晨沒事就練習瞄準……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走路的腳步聲,夏千晨慌忙将飛镖和靶心藏起來,看到幾個警察将鐵門拉開……
進來的人,是右手吊着石膏的愛倫。
她頭上纏着紗布,看起來傷勢沒有夏千晨預料的嚴重。
警察走後,夏千晨忙走上去扶她:“愛倫,你還好吧?”
“還好。”
“這些天我很擔心,還好你沒事。”夏千晨由衷說。
愛倫點點頭,似乎是非常累了,夏千晨扶她到床上躺下:“你好好休息。”
愛倫躺在床上,閉着眼,想了想又睜開眼說:“我走後她們沒有為難你?”
“放心,我很好。”
“嗯。”
“謝謝關心。”夏千晨又微笑道。
“……”
艾倫閉上眼,微微側過身去。
夏千晨笑起來,原來她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夏千晨拿出靶心和飛镖,繼續練習投擲,她盡量動作輕微,愛倫的聲音傳來說:“以靶心為基點,懸挂高度為垂直于地面1。73米的位置。”
夏千晨一愣,她對這個不專業,只以為懸挂在視線平行的地方就好。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在醫院天天睡,其實不累。”愛倫說,“投擲飛镖應站在距靶面水平距離2。37米的位置。”
“這裏沒有尺,距離要怎麽估測?”
愛倫起身,将靶心拿起來,在一個位置:“把它固定在這裏。”
夏千晨拿出釘子固定好。
愛倫又走到一個地方,用腳劃了一下:“這裏是2。37米。”
夏千晨用石頭在地上用力磨出一條劃痕。
“檢測靶心至投擲線的垂直……”
有愛倫教,指出她改主意的地方,掌握的要訣,夏千晨覺得得心應手很多。
夏千晨仿佛想到什麽,忽然問:“那天安達不停撞擊你腦子的這個部位,這有什麽『穴』位嗎?”
愛倫非常強悍,一般很難擊倒,但是安達擊打了愛倫那個部位後,她就明顯弱勢。
愛倫淡淡說:“我以前腦子中過彈,這裏有創傷。”
夏千晨眼神一冷:“這麽說她調查過你。”
“的确做足了功課。”
“你的傷大概多久才能複原?”
愛倫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就算複原了,這輩子也不能再拿槍。”
夏千晨背脊一僵:“為什麽?”
“她挑斷了我的手筋。”
夏千晨更是僵住,想起黑姐的話——【不過據說傷勢很重,就算回來了也是半個廢人,還怎麽給你撐腰。】
能這麽快就調查出愛倫的背景,除了南宮少帝還是誰?
這一切,都是她将愛倫卷進漩渦的……
夏千晨頓了一下,想要逃出去的信念更強,壓低聲音倒:“愛倫,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未必會好過,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晚上。
愛倫因傷口瘙癢,一直睡不着,輾轉反側。
多年的殺手經驗讓她十分敏銳,聽到外面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接近,她悄悄拿起一面鏡子。
一個散發着淡淡煙霧的小圓球從鐵門外滾進來……
此東西叫『迷』香球,至人昏『迷』的,但是無『色』無味。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