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10)
不該偷走的,就是爸爸對我們的愛!”
夏千夜有所動容的表情又變得冷酷和嘲諷。
強硬的,将夏千晨握着的手揮開。
夏千晨咬了咬唇:“我從來沒有偷過任何東西,那都不是我做的。”
“……”
“夏千夜!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答應過會照顧我的?你說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會相信我!”
夏千夜仿佛想到了諷刺的事情,眼神是更為銳利:“你的信用,已經透支了。”
夏千晨也諷刺笑起來:“你從來沒有信過我,任何外來的流言你都信了!很多事你仔細想想就有漏洞的,你這麽聰明,為什麽在面對我的事情上,你就像個瞎子?”
“你說誰是瞎子?”夏千早維護地罵道。
“夏千夜,你真的很瞎你知不知道?”
夏千早抓住鐵欄,用力地晃:“你嘴巴再不幹淨,我真的撕爛你的嘴。”
警察厲聲說:“好好說話,你們還有3分鐘的探視時間!”
夏千晨迅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用的,不管她說什麽夏千夜都不會幫她。
她想起住在夏家的時候,人多手雜,家裏總是會莫名其妙少一些東西,每次這些罪名都會落在她的身上。
夏爸爸很忙,經常要出國,到處忙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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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夏爸爸不在的時間,夏千晨過的就是人間地獄。
她經常被罰跪,罰餓,罰打掃衛生,罰關黑屋,罰……
被打也是很經常的事。
每次她受罰,都只有千羽會相信她,陪着她,給她送吃的,送『藥』,關懷她,在冬天給她送大衣。所有一點一滴的溫暖,她都感恩在心。
而夏千夜呢,像冰冷的石膏一樣,遠遠看着她,橫眉冷眼。
不管她如何的解釋,他只會越來越讨厭她,遠離她……
小小的夏千晨居人籬下,過着非常凄慘的生活,每次夏爸爸外出歸來,她才會從灰姑娘變成公主。
然而悲慘的遭遇,一定不能讓夏爸爸知道,否則下一次夏爸爸外出,她會換來更可怕的懲罰。
而且她也不希望夏爸爸為了她的事為難和傷心,她本來就是那個家庭多餘的一分,她沒有地位!
“既然你不是來幫我的,今天來找我幹什麽?”
“他的病情日益惡化。”
夏千晨背脊一冷,一股難過湧遍全身。
“醫生說他剩下的時間不多,挨不過這個月。”
現在是月初,挨不過這個月,那就只有20多天……
她忽然就失蹤了,爸爸一定很想她。在這種緊要關頭,她卻不能陪在他身邊!
“所以,你是來通知我爸爸的病情的?”夏千晨凄冷一笑,“謝謝你的好心,我知道了。”
“他想見你。”
“我也想見他,但是你看到了,我現在身不由己。”
一股巨大的情緒哽咽了喉嚨,夏千晨目光微紅,她努力不想讓自己哭出來,但是……
她垂下臉,低聲說:“替我跟爸爸說對不起。”
“……”
“說我想他,我……謝謝他當年好心的收留……還有……”
監獄長開始報時:“你們還有10秒鐘,探視時間要過了。”
章節目錄 她是否發燒了(vip151)
夏千晨擡起頭,碎亮的眼底揚起一抹堅強的笑意:“我會盡早趕回去看他!”
“時間到了。”
兩個警察過來帶夏千晨走,夏千晨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堅定地說:
【我會去看爸爸,我一定會。】
夏千夜皺起眉,一種不妙的感覺滋生。她想要越獄?
走出監獄,他拿起手機,低沉的嗓音開口:“喂,張律師……”
……
別墅,室內的水池傳來動『蕩』。
波光粼粼的光芒閃耀在天花板和牆壁上,帶來一絲幽光。
池底是打開的,池水清澈,可以看到深黑地,有鯊魚矯健的身影一晃而過。
然而,如同鯊魚一般矯健的人影,隔着玻璃和鯊魚一起游竄着。
羅德臂上挽着『毛』巾,恭敬地站在泳池邊,計算着秒表時間——
當身影破水而出,他第一個迎上:“少爺,比您之前的記錄又塊了3秒,您現在的速度,恐怕在國際泳賽中都能穩奪金牌了。”
南宮少帝上岸,水流帶起一地。
在白『色』精雕藝的圓桌旁坐下。
桌上放着茶點,全是各新鮮烘焙的——來自監獄。
南宮少帝本來不太愛吃甜食,可是最近不管是在別墅裏,還是公司,都吃很多。
透明的水珠順着他優美的肌膚滴落,頭發濕着,淩『亂』地散在男人英俊秀美的額頭和脖頸處。
完美的男人,羅德有時候看着都會出神。
而一旁的冷安琦就更是着『迷』了:“納西塞斯,怎麽,我長得就這麽不顯眼嗎?已經被你忽視好久了。”
南宮少帝冷冷地拿起一塊糕點。
水珠順着手臂落下,他微微皺眉。
冷安琦立即接過羅德手中的『毛』巾,罩在南宮少帝頭上,輕輕為他擦拭着。
他問:“你來做什麽?”
“你生日不是馬上就要到了麽?想好要怎麽過了?”
南宮少帝對外公布的生日,的确是他的真正出生年月……
可是,在他生日那天發生的一件事,讓他從此将生日提早了半個月。
外人不知道,可是冷安琦怎麽會不知道?
“沒興趣。”
“既然你沒有安排,那一天全程交給我如何?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南宮少帝眸子一冷。
羅德說:“很抱歉,冷小姐,那一天我們少爺已有安排。”
“是麽。”冷安琦微笑着說,“生日宴打算在哪裏辦?我一定要不請自來。”
南宮少帝閉着眼沒說話。
冷安琦又說:“你不說我也很快會調查到的。你以為你有動靜能忙得過我?”
南宮少帝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冷安琦忙轉移了話題,說一些讓南宮少帝高興的事。
南宮少帝忽然說:“真正的盜賊抓到了?”
冷安琦一愣,立即會意南宮少帝的意思。
該死的,他還是想放夏千早出來,那個女人到底會施什麽魔術,才會讓南宮少帝這樣冷酷的人都戀戀不舍。
“你希望什麽時候抓到這個盜賊才好?”
“我不介意它作為一份生日禮物。”
冷安琦眼睛發光:“當然沒問題……這是否就意味着,我受到了你生日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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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監過後,夏千晨的情緒就很消極。
想到她現在被囚在牢獄裏,這一切都是拜南宮少帝所賜,而她晚上卻要跟自己的仇人颠鸾倒鳳,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你在做什麽?”愛倫放下書問。
夏千晨正在用花瓣在臉上身上到處塗抹。
“讓自己生病。”
“生病?”
“我對花瓣過敏……”
沒過多久,敏感『性』膚質的夏千晨,果然如願全身都都長滿了紅『色』的小點點。
她躺在床上想,這麽多紅點看着都覺得很惡心,南宮少帝應該會沒興趣了吧。
到了晚上,她照例被抗走……
南宮少帝綠眸一暗,在燈光下打量着獵物——看到夏千晨臉上和身上密布的紅點。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保镖說,“當時在車上就發現她不對勁了,害吓了一條。”
“帝少,她看起來是不是出麻疹了?”羅德緊張地喊,“今晚還是算了?我立即找醫生為她看看?”
“不必了。”南宮少帝揚揚眉,“皮膚過敏。”
“……”
“去拿過敏『藥』來。”
夏千晨心中一沉,該死,這一招以前用過,原來已經被識破了麽?
想到今晚還是逃不過厄運,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南宮少帝綠眸興味,一直在注視着她的表情。
“今晚一切照舊。”他忽然靠在她耳邊說着。
夏千晨在心裏低咒了幾聲,就被有力的手抱起,扔進浴室的水池裏。
南宮少帝像昨晚那樣幫她清洗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審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
他昨天就懷疑夏千晨是清醒的狀态……
然而今天,看到她的“傑作”——難道她昨晚是在裝昏,她的意識完全清醒的?
南宮少帝紅唇一彎,笑容邪惡。
涼涼的『藥』塗在身上。
南宮少帝有意動作厮磨,讓她的肌膚顫栗。
“她的身體很燙,”他磁感的嗓音說,“拿溫度計過來,看看她是否發燒了。”
“是。”
“我可不想跟一個高燒患者做/愛,會被傳染的。”
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對夏千晨說的,離得她很近。
夏千晨想不到那麽多,心裏不斷懊悔,早知道她讓自己發燒好了。
她被放到大床上,一根體溫計被『插』進嘴裏。
然後夏千晨就聽到南宮少帝進浴室洗漱的聲音。
過了會,她微微睜開眼睛,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羅德進了浴室為南宮少帝服務。
她又看自己的身體,擦過了『藥』,『藥』效很快,紅點竟已經都消失了大半。
發高燒發高燒,她到底要怎麽發高燒?
目光落在床櫃冒着熱氣的水杯上……
夏千晨将溫度計丢到杯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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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浴室傳來開門的動靜,夏千晨飛快将溫度計放回嘴裏,躺下身子。
南宮少帝走到床邊,擦着頭發,見夏千晨躺的位置有偏移,手指也不安地攥着……
嘴角的笑容就更惬意了。
溫度計從嘴裏抽走,看到上面顯示的度數。
“44°8?”南宮少帝在床邊坐下,“這個度數還能活着,顯然奇跡。”
羅德不明事理,将溫度計拿來一看:“帝少,我立即就叫醫生。”
“不用了,既然快要燒死了,等她死了我再跟她做……”他漫不經心說,“跟死人做,總不會被傳染了。”
羅德:“……”
南宮少帝的目光瞟過茶杯。
羅德立即頓悟:“帝少說的對,當然不會傳染。”
夏千晨:“……”
心中警鈴大響,什麽,這個變态居然有跟屍體做的愛好?
怎麽辦?她根本沒有高燒,也不會燒死……
她感覺到南宮少帝靠近,氣息呼在她臉上,一只手也透過她的浴衣,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流連着。
羅德識趣地退下,還關上了門。
南宮少帝盯着這個女人,她總是這麽倔強,又充滿了小聰明和他鬥智鬥勇。
“身體不熱了,”他說,“好像不燒了。”
大掌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
“怎麽出汗了?”
溫軟的唇輕輕吸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夏千晨的身體非常聽南宮少帝的話,誰叫他是個厲害的**高手。
他能輕易掌握她的敏感點,要她“生”她“生”,要她“死”她“死”。
而夏千晨高傲的自尊,卻很抗拒受到這樣的對待。
南宮少帝侮辱她就算了,她的身體怎麽可以一次次背叛她,自取其辱。
好想讓他的手掌停止,又想他的手永遠這樣下去,一直不停。
她內心糾結無比。
南宮少帝似乎感受得到她的糾結,再強悍,不過是個女人。
他有趣地笑着,來到她雙腿間。
痛……
卻只有一剎那。
一根兩根…三根手指……
可惡,快點把那惡心的東西拿出去!
夏千晨真的很想睜開眼,跟南宮少帝拼個你死我活算了。
想到生着重病的爸爸,這個時候惹惱他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她只要再忍耐半個月。
夏千晨面『色』冷靜,可是她的怒意還是散發而出。
昨晚南宮少帝只急着跟她做,沉溺在情事上時,也沒太多的時間觀察她的表情。
而現在,他關注着她,覺得十分有趣。
南宮少帝盡情地逗弄她,玩耍她,欺負她。
夏千晨怎麽會知道,他南宮少帝以前日理萬機,從來沒空花在玩弄女人的身上。他平時歡/愛基本不做前戲,除非心情非常好……
他對她一切的變态行徑,都是特例。
夏千晨恨死了,就在她對他的行為再也受不了時,他終于将她的身體拖到枕頭上,在一個櫃子裏翻出單反機,用架子支在床邊。
修長的手指脫去她的浴衣,南宮少帝讓她側着身子,臉對着鏡頭。
當然,閉着眼的夏千晨毫無所知。
南宮少帝今夜以後體位的方式進入她,充足的前戲已經讓她徹底準備好了——
雖然,剛開始還是會有微痛,很快,他們就适應了彼此。
夏千晨疼痛的表情,舒服的表情,愉悅的表情,**的表情……
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透過鏡頭無聲記錄着。
夏千晨的身體跌宕起伏着,心裏很悔。
早知道結果還是一樣,那她就吸入『迷』香,直接暈過去算了。昨天一夜都沒有睡,白天在監獄裏要幹活,今天再繼續被折騰一夜的話,哪裏還有體力?
奇怪的是,南宮少帝仿佛知道她的想法,只要了她一個小時,就讓羅德進來點了有助于睡眠的熏香,抱着她睡着過去。
或許是他也知道累。
夏千晨在他的懷裏,背脊貼着他滾燙的胸膛。
她不敢動,也不敢睡,可是太困了,加上熏香的作用,不知不覺睡着過去。
早晨羅德來叫南宮少帝起床時,夏千晨一起醒了。
與此同時蘇醒的還有……
她又被要了一次。
有時候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精力,他白天要上班的,晚上總是這麽折騰不累嗎?
夏千晨詛咒他遲早精盡人亡,生不出兒子。
南宮少帝終于放開她,聲音沙啞透了:“看在她快死的份上……讓監獄今天放她的假。”
夏千晨牙齒都快咬碎了。要放她一天的假留在這裏繼續?
南宮少帝坐起身,将開了一夜的單反機拿過來,取下底片收起。
他抱着夏千晨一起洗漱,親手為她穿上囚服,一顆顆扣上紐扣,就像照顧一個嬰兒,頗有耐心。
又将她送回車上。
目送她離開,他暗綠的眼神閃過一抹鋒芒:
女人,好好珍惜你為數不多的“自由”。
他已經等不及了,每天這麽接來送去,他的耐心都被耗光了。
第一次如此**一個女人,由着她的『性』子來。
給了她這麽長的時間,已經夠了。
“今晚起,不必再接她過來,”他對身後的羅德說。
因為生日的那天,就是她重新回到他懷裏的那天。他還有很長的時間,慢慢的欺負和愛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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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被送回監獄,才松口氣。
還好她想錯了,南宮少帝的意思是放她一天假,讓她在監獄裏休息。
夏千晨的身體的确快垮了,要不是每天都吃滋補的食物,哪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的生猛奪取?
于是這一天,她睡了第一個踏實的覺。
愛倫知道她累,竟一直沒有出聲打擾她。
直到夜晚,夏千晨睡得夠飽,睜開眼醒來看到四周黑黑的,她下床開了燈,見一份打好的食物放在桌上。
應該是愛倫留給她的。
夏千晨餓了,打開盒子一開,又是豬肝飯之類的,頓時厭惡地合上蓋子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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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了,愛倫還沒有回,應該是晚餐後在放風吧。
夏千晨一個人呆着無聊,往休息間走去。
遠遠就聽到那邊傳來音樂聲,詩聲。
漆黑的走廊,盡頭處,那是唯一的光源。
夏千晨不免覺得疑『惑』,她沒聽錯吧,這是鋼琴聲?
推開門,女囚犯們站列成三排,正在學詩經,旁邊還有一架斑駁的實木鋼琴,修女的手指在琴鍵上一路流淌開來。
她獨唱幾句,将旋律返回來,教她們唱。
夏千晨差點還以為自己誤入了教堂,而眼前這些站着的是修女唱詩班。如果不是她們都穿着囚服的話!
吱嘎的門聲讓大家都注意過來。
監獄長:“0332號,不是身體抱恙,不舒服?”
夏千晨尴尬一笑:“現在好多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這是在……?”
“既然好多了,你來得正好,法律知識我看你們也學得差不多了,以後每晚的這個時間,你們就把這首祝福詩經學會。0332號,聽說你會彈鋼琴,由你來彈琴……”
女囚犯們全都看着夏千晨,她會彈鋼琴?
一般有家境學鋼琴的,怎麽會進監獄裏來?怎麽會做小偷?
夏千晨一笑:“我不是很會。”
“叫你彈你就彈。”
兩個警察已經過來拉夏千晨,修女讓開位置,她被強行摁坐在鋼琴前。
夏千晨忍不住問:“獄長,我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麽?”
“學唱詩經,祝福之音,神會庇佑我們。”
夏千晨納悶,中國人就算要信也是信佛,怎麽學外國這些花哨東西。
再說了,監獄是崇尚科學的地方,把以前學習法律的時間挪出來學這個,實在有違常理吧?
監獄長眉頭一豎:“還愣着做什麽,這是命令!”
夏千晨嘆口氣,這裏反正也不是一般的監獄了,估計又是南宮少帝在搞鬼。
“那好,我試試音。”她翻開樂譜,目光無意落到愛倫臉上……
夏千晨對她微微一笑,手指流淌開。
那笑容在暖光中,如跌落海面的星辰,溫柔得無垠……
都說彈鋼琴的女人是最美的,就算坐在鋼琴前,都仿佛一幅畫。
夏千晨的氣質跟鋼琴十足吻合,大家都看得沉醉了。
忽然夏千晨停下來,摁了摁一個鍵,聽到修女說:“這臺鋼琴在教堂裏閑置了很久,有幾個鍵都失靈了,所以才搬來。”
鋼琴那麽舊,看得出是被時間歷練得很久了。
夏千晨一一摁了摁那幾個鍵:“失靈的是這幾個嗎?”
修女:“是的。”
夏千晨回頭問:“獄長,有工具嗎?”
“你會修鋼琴?”
“不會……不過,應該不難,我試試吧。”
“別把鋼琴修壞了。”監獄長口裏雖然這麽說着,已經擡手讓警察去拿工具了。反正已經是臺壞鋼琴,修壞了也差不到哪裏去。
半個小時後,夏千晨滿手是灰地合上蓋子:“應該可以了吧,你試試看?”
修女坐下來,彈了彈,驚喜地說:“真的好了,你怎麽修的?”
夏千晨拍了拍手:“其實沒什麽大問題,你看這個黑鍵起不來,其實打開琴的上蓋就會看到相鄰的兩個琴槌因為棉質互相粘連,所以才會按下了起不來。只需要拿一張卡片在兩個琴槌之間摩擦數下即可。”
修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另外,這鋼琴擺放太久了,你們只擦了鋼琴表面,裏面都是灰,這也是會影響音律的,我順便把裏面也擦了幹淨。”
監獄長贊賞說:“沒想到你對鋼琴真的很熟悉,還騙我說不太會……”
“就是啊,好厲害呢。”
不知道是女囚犯中的誰發出贊嘆。
緊接着,又有另外的女囚犯呼應,居然還鼓掌了。
安達的臉『色』從夏千晨觸碰到鋼琴時就不太好,現在更是不舒服。
黑姐不在,那群擁護者群龍無首,反而沒有對夏千晨表示不爽。
“我以前就佩服會彈鋼琴的女人了……氣質又優雅。”
“是啊,夏千晨長得又漂亮,很适合鋼琴。”
“這麽漂亮的女人進了監獄,真是可惜了……”
夏千晨微微詫異,她還是第一次得到她們的誇張,愛倫在人群中對夏千晨悄悄比了個大拇指。
夏千晨也回了一個大拇指。
“好了,”監獄長拍拍手,“既然鋼琴修好了,時間不早,大家先來學一段,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耽誤。”
沒有太多時間耽誤?難道學了詩經有什麽作用?
夏千晨還沒來得及多想,修女已經示意讓她彈:
《近主十架歌》
我心依傍主十架
在彼有生命泉
基督寶血已流出
洗我萬衆罪衍
十字架十字架
永是我的榮耀
我衆罪都洗清潔
惟靠耶稣寶血
十架旁我信雖小
救主總不丢棄
他賜下聖靈亮光
照我昏昧心裏……
……
天籁的琴聲,空靈的合唱,這一切仿佛真的能洗盡心中的塵埃。
歌聲如同被染上了溫暖,從監獄裏泛着橘『色』燈光的窗口傳出。
那一晚練習結束到很晚了,破了平時的熄燈時間,女囚犯們似乎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連平時那些對夏千晨橫眉冷眼的擁護隊都變得溫和了。
也許這歌真的比法律更有用?
夏千晨笑了笑,合上琴蓋,音樂确實有撫平情緒的作用吧。
夏千晨和愛倫一起出休息室的時候,聽到有女囚犯打招呼說:
“0332號,你彈得很好。”
“夏千晨,不錯哦!加油!”
夏千晨回以笑容:“謝謝。”
“你什麽時候學的鋼琴。”愛倫問。
“這個啊,其實很小的時候就學了,已經會很多年了。一開始是我感興趣偷偷學,被爸爸發現後,居然給我買了一臺鋼琴。”
愛倫點點頭:“你爸爸對你真好。”
“是啊,他是個好人……”可惜好人為什麽就是命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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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想到小時候第一次看到鋼琴,是夏千早的房間,她忍不住偷偷『摸』了一下,就被夏千早打得很慘。
夏千早從小出了名的刁蠻兇悍,好在千羽會經常維護她。
漆黑的宿舍裏忽然亮起光,夏千晨用打火機點了蠟燭。
溫暖跳躍的火光中,夏千晨端着一個只有巴掌大的蛋糕:“愛倫,生日快樂。”
愛倫的身形瞬間僵住。
“我昨天無意聽到你跟監獄長的談話,她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要求親人探監……”夏千晨低聲說,“你拒絕了。”
昨天正好夏千夜來探監,愛倫神『色』不對。
後來,她一直關注着愛倫,發現她比平時更加消沉、冷漠……
愛倫垂下眼:“打火機和蠟燭哪來的?”
“我讓監獄長通融的…這個蛋糕,也是昨天就做好了偷偷帶來的。”夏千晨笑說,“可惜為了方便偷帶,做得很小,不介意吧?”
愛倫還是垂着眼,密密的睫『毛』遮住她的神情。
夏千晨感覺到氣氛不對:“你快許願。”
“……”
“許好了嗎?”
愛倫僵硬地點了下頭。
夏千晨吹掉蠟燭,打開一個應急用的小手電,将蛋糕遞給愛倫的時候她沒有接。
“怎麽了,該不會真的嫌棄它長得小吧?”
愛倫還是沒說話,神『色』十分異常。
夏千晨将蛋糕放到桌上,拍拍她的肩:“早點睡。”
那晚,夏千晨躺到床上不久,愛倫也躺下了,蛋糕卻是擺在原地沒有動。她的心情有些忐忑,是不是她逾越了,多管了愛倫的事?
一夜無眠,直到清晨天亮,南宮少帝的人也沒有出現再将她擄走。
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夜。
夏千晨胡思『亂』想了很多,終于困了,小盹了沒多久,6點整時監獄的鈴聲準時響起。
夏千晨『迷』糊醒來,正好看到愛倫離開的背影。
又目光一掃,看到那個蛋糕被扔進了垃圾桶,身形頓住。
夏千晨在洗漱間碰到愛倫,跟她打招呼被無視了,那天做蛋糕時,愛倫也跟別的女囚犯換了工作位。
夏千晨一顆心如磐石,不斷下沉。
她想可能是她哪裏犯到了愛倫的禁忌,惹她不高興了麽。
中午,正準備午休的夏千晨看到有人影進來,開始收拾下鋪的東西。
3個警察,還有一個抱着被褥的女囚犯。
夏千晨直覺不對:“怎麽了?”
“你的宿友0321號申請換宿舍,從今以後,0125號就是你的新宿友。”
換宿舍?為什麽?就因為昨天的那個蛋糕?
夏千晨感覺自己被雷劈中——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直沒有女『性』緣。從小到大,就交過兩個朋友,一個是佳妮,一個是愛倫。
佳妮那樣對她就算了,愛倫也莫名其妙地遺棄她。
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她看錯了人?!
夏千晨看他們只是将愛倫的東西收拾好就丢到一邊,新宿友開始整理下鋪。
她想愛倫總要回來拿走東西,再說,監獄就這麽大,她們吃飯做工都在一起,可以問個明白。
下午做工時,夏千晨跟愛倫身邊的女囚犯換了位。
“你做蛋糕的手藝有所進步了。”夏千晨故意口氣輕松。
愛倫仿佛沒有聽到,徑直在蛋糕上裱花。
夏千晨又說了一些話,但是一點用的沒有。愛倫比以前剛見面時更冷漠。
“雖然我們不算是朋友,也算互相幫助的夥伴了,你就這樣毫無理由地離開,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如果是因為蛋糕,我的多事,你可以告訴我。”夏千晨真誠說,“我把你當朋友,但是你這樣的對待讓我覺得很……難受。”
“朋友?”愛倫刷的一聲,将裱花的工具『插』到蛋糕上,冷冷清清回頭說,“你難道不知道,蛋糕每天吃,都吃得反胃了?”
“就這個原因?”
“不要再讨好我,你讨好的方式太明顯。”
夏千晨的身形瞬間一僵。
“所以很假。”
夏千晨笑了:“你覺得我很假?”
“否則你對我這麽好做什麽?”愛倫嘲諷地笑了笑,“你真的讨好錯了對象,我現在這樣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去找別人吧。”
一片真心的對待,卻被指責成這樣,難過的情緒洶湧。
夏千晨忽然想起夏千早罵她說:
【夏千晨,你不覺得你讨好人做得太明顯,太假了嗎?你那假惺惺而又搖尾乞憐的樣子,我看了都想作嘔!也對,不讨好爸爸,你就沒辦法在我們夏家過下去了,要又變成孤兒,吹着冷風在街上乞讨……你這個臭乞丐,憑什麽以為你對爸爸搖搖尾巴,就可以奪走原本屬于我們的寵愛!】
“原來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夏千晨木然說,“沒關系,就當我看走了眼。”
夏千晨轉身要走,卻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圍聚了幾個看熱鬧的人。
尤其是那些擁護者,立即靠過來:“夏狗,被遺棄的滋味很難受吧?你的确看走了眼,不如加入我們……”
“滾。”夏千晨無力說。
“來吧,加入我們我們會給你更好的……”
“我叫你們滾!”
夏千晨随手一掀,一個盛材料的盆子落到地上,發出大動靜。
大家全都看着她,夏千晨表情可怕,不容惹怒,只好分開了路。
夏千晨撞開人群,跑了出去……
那天下午,愛倫趁着放風時間将她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了。
從此後,夏千晨就和愛倫勢不兩立,在路上見了面,會比見到安達和擁護隊更冰冷。
兩個昔日的好友突然就成了仇人,大家開始是不解,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傳出去的風聲,說夏千晨巴結太過分,悄悄送生日蛋糕反而讨好做得太明顯,被愛倫識破後兩人翻臉。
時間快速地翻着頁。
ps愛倫為什麽突然翻臉呢?重要玄機,答案很快揭曉!
章節目錄 救命啊,着火啦(vip155)
夏千晨白天專注地做“叢林之王”蛋糕,晚上和女囚犯們彈鋼琴學唱詩經。
似乎要把悲傷傾注在工作上,大家見她相當賣力,很晚了還挑燈在看做蛋糕的書籍。
日子過得很滿,表面上風平浪靜,夏千晨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沒幾天跟搬到她宿舍裏的女囚犯熟絡了,出雙入對。
半個月後,夏千晨做的“叢林之王”竣工。
15層大蛋糕竟比人還高,夏千晨做到頂端的時候,需搭着梯子。
将睨傲天下的老虎綴上,夏千晨松口下,緩緩下梯。
女囚犯圍看着,鼓掌:
“0332號的手真巧。”“居然做得跟模型一樣!”“好厲害,我還以為短時間內她根本完不成!”……
監獄長讓人來把大蛋糕打包好,用推車小心翼翼地推走。
“好了,大家這幾天這麽辛苦,犒賞你們一個非常大的驚喜。”
監獄長拍拍手,幾個警察抱着一大堆服裝盒,分發了每人一套。
當囚犯們好奇地從盒子裏拿出衣服來時,全都震驚!
全白『色』的長裙,高貴的質感,名手之家的設計,價格不菲——
當然,這些女囚犯大多看不出它們的價值,只知道美。
“你們看0332那件!”
夏千晨從服裝袋裏拎出來的那件,裙擺很大,起碼有十幾層,外面是無數的花瓣,『乳』白『色』層層疊出波浪,仙美又奢華頂級。
簡直比新娘禮服還華美。
“為什麽她跟我們的不一樣?”
“她是彈鋼琴的主角,我們是合唱的配角,當然不一樣了。”
“獄長,我們不是在做夢吧,這這…這衣服,真的是給我們的?”
“晚間的時候我們進行彩排,你們全都換上試試。這size全是按照你們的身體尺寸做的,不是給你們的難道是給我的?”監獄長是女人,看到這些美麗的服裝,眼睛也在發光。
這年頭,做囚犯比公主還華麗高貴了。
“為啥啊,監獄長?我就鬧不明白了,感覺像在做夢……”
“練習了半個月,你們的合唱也有所成績了,明天的演出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記住了,這場演出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