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擅離職守】

☆、24【擅離職守】

如玉閣寝殿,大門關的死死的。而殿裏,皇帝橫躺在地上,睡得死沉死沉。

床幔是今日新換的,連帶着床褥全部都是紅色的。因為侍君入宮不比秀女,今後也沒有大升的可能性,因此侍君的初|夜是按照一般洞房花燭的樣式裝飾的。

而床榻上,被紗幔遮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時不時傳出幾聲引人遐想的呻|吟。

“浩、浩宇,你擅離職守,若被太子察覺,你……唔。”

沈浩宇直接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吻得纏綿。

顧銘瑄被沈浩宇壓在床上,吻到他險些喘不上起來這才松開。顧銘瑄等氣喘勻了,這才瞪他一眼:“你突然發什麽瘋,皇宮大內是什麽地方,雖然迷藥好使,可不保有什麽意外。”

沈浩宇見他雙頰酡紅,這一眼瞪過來更是面若桃花,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又俯身吻上去,炙熱的吻從嘴唇一路蜿蜒而下,順着頸項蔓延到胸膛。

顧銘瑄只覺得一股火從心底燒出一直燒到喉嚨燒到頭頂,整個人熱的難以自持。沈浩宇比他還熱,呼出的氣息似乎都帶着火,火燙火燙的都噴在他裸露的肌膚上。

沈浩宇的手也不閑着,一手悄無聲息地探入衣襟,一手将顧銘瑄的衣裳褪了下來。顧銘瑄是書生,從小也沒吃什麽大苦,一身的冰肌玉骨煞是漂亮。

沈浩宇看的險些迷了眼:“銘瑄,你好美……”

顧銘瑄被帶着微涼的空氣一觸碰,這才稍稍清醒,又想到眼下的情景這才生出些許害怕,弱弱地推拒:“浩、浩宇,別鬧……”

沈浩宇的卻壞壞一笑,低頭咬住他胸前的乳珠,舔吻吮吸。顧銘瑄瞪大眼睛,只覺得一陣奇異的癢伴着快|感如潮水般湧上來,禁不住低吟一聲。出口的聲音柔媚入骨,駭得他立刻伸手捂住嘴。

“很舒服吧?”沈浩宇的手摸上來,将他的手挪開,低低地在他耳邊喘息,“別擋着,我想聽。”

說着唇齒沿着敞開衣襟的皮膚繼續向下,劃過胸膛,滑向小腹,手已經探進顧銘瑄的雙腿間。顧銘瑄頓時一驚,想伸手去擋,卻被沈浩宇輕輕松松抓住壓在頭頂,另一手握住他雙腿間的脆弱。

顧銘瑄又急又慌:“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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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銘瑄。”沈浩宇安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聲音沙啞而壓抑,“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別……”

不等他反抗,沈浩宇的手已經不輕不重地動了起來。顧銘瑄整個人顫抖起來,眼神迷蒙。頭頂上是一片蒙昧的紅色,他看不真切。

沈浩宇手裏的動作越來越快。

顧銘瑄只覺酥麻感蔓延了全身,滅頂的快|感激得他忍不住細細地呻|吟,直至解放在沈浩宇手裏卻久久不能回神。

等顧銘瑄回過神時,正看到沈浩宇含笑看着自己,頓時臉上跟燒紅一樣。

沈浩宇舔舔嘴唇:“那接下來,該我了。”

說着,沾着液體的手已經沿着顧銘瑄的腰線摸到後面,捏了顧銘瑄的臀丘一記,尋幽探秘,摸到了後面那處穴|口。

即使沒有經歷過,也知道他想做什麽。

“別——”顧銘瑄此刻哪還有往日的穩重自持,霧蒙蒙的眼裏滿是懇切,雙手抵着沈浩宇的胸膛,聲音嘶啞帶着顫抖,“求你,浩宇,別、別……我……”

沈浩宇看了他半晌,終于嘆息一聲,手也收了回來,卻抓住他的手摸到自己胯下:“我幫你了,你也該幫幫我對不對,銘瑄。來,動一下,學我剛才那樣。”

顧銘瑄握着手裏那根滾燙的東西,臉紅得幾乎燒起來。他向來清心寡欲,這等事自然一點也不精通,即便方才被沈浩宇弄過,現下也不明其理。最後還是沈浩宇帶着他的手動,折騰了半天才算完事。

沈浩宇在他唇角吻了吻:“今日暫且放過你,反正也只是為了弄些痕跡,便點到為止,何況來日方長。”

在顧銘瑄迷茫的眼神裏,他把自己和顧銘瑄手中的液體全都抹在了紅彤彤的被褥上,後來想了想,又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血在液體上。

顧銘瑄更加呆住:“這是作甚?”

“聽說第一次都會流血的。”

“男、男人,也會麽……”

“額……”

“你,你都是哪裏學來的!”

“看書看書……”

當夜沈浩宇心滿意足地離去。

顧銘瑄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痕跡半晌,不自覺又聯想到方才種種,臉又紅了,蹭地從床上蹿了下來,也不敢在床上睡了。随便套了件衣服,叫來暗五暗六把皇帝扔上床。

等暗五暗六收拾停當,才去喚來跟着皇帝來的宮人讓他們扶着皇帝,把床上的被褥重新換了一遍。這期間皇帝一直未曾醒過,宮人自然也不敢吵醒他。換好被褥,皇帝在床裏側仍舊睡得死沉死沉。

可是經此一折騰,顧銘瑄卻一絲睡意也沒了,更何況床上還躺着頭鼾聲震天的肥豬,就在窗前呆坐到天亮。

距天亮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第二日天尚未亮,就有宮人在外請皇帝起床梳洗上朝。皇帝因迷藥一夜好眠,現下迷藥的藥效過去,自然一叫就醒。皇帝不耐煩地讓宮人退下,看了看床裏側,皺眉:“朕昨夜留宿于此了?”

大太監錢總管趕緊道:“正是,昨個萬歲爺睡得沉,奴才們換了被褥便沒驚動您。”

皇帝有些疑惑,對昨夜之事一點也記不起,擡頭正看見暗五推着顧銘瑄過來,淫|笑一聲:“你們且退下,朕與如玉侍君尚有些事要做。”

錢總管為難道:“那早朝……”

“吩咐下去,今日免朝。”

顧銘瑄聞言面色就是一僵,但稍縱即逝,随即拘禮道:“皇上,銘瑄在家之時,家父曾教誨,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乃一國之君,天下百姓興亡全在您之手,皇上自當勤政愛民,此乃國之幸事,百姓之福……”

皇帝蹙眉,只看着他皮相好,卻忘了他父親是那個羅裏吧嗦的顧相——當年教他四書五經識文斷字一天到晚揍他屁股的太傅。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侍君只要在床上聽話便好,說這麽多也太惹人厭!

再有什麽旖旎心思,也被他一番話磨得一絲也不剩,便命人穿衣洗漱去上朝。

如玉閣用過早膳後,錢總管又領着個人過來。

侍君入宮後,都會安排一個貼身侍衛保護。錢總管帶來的禦前一品帶刀侍衛,叫做右岸,從今日起便是如玉閣的侍衛統管。

這叫右岸的侍衛統管,名字特別,人卻長得一般,人也冷靜穩重。

錢總管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右岸見左右唔宮人,立刻下跪行禮:“右岸叩見顧四公子。”

彼時阿左正躲在房梁上最隐蔽的暗處吃剛才暗五不動聲色地扔上來的雞腿,聞言撲哧一聲摔了個倒栽蔥,正栽在新來的侍衛統管腳邊。

右統管的嘴角一抽,臉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顧銘瑄扶額,暗五翻白眼,暗六不屑地切了一聲。

阿左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三兩下解決掉雞腿,饒有興味地圍着右統管走了兩圈,托着下巴道:“這才多久沒見啊,咱們家暗右,竟然改名叫右岸了。啧,四少,我阿左也想改個名,不叫暗左叫左岸吧。”

說着又伸手去捏右統管的臉,卻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還帶着面具。我怎麽說許久不見你,原來是混到宮裏來當差了。”

“休得胡鬧,阿左,身為暗衛,不可輕易露面。”顧銘瑄呵斥道,“況且阿右這張人皮和右岸這個人,是暗門費了不少人力才集聚到今日這地步,你一不小心弄出損傷可就壞了大事了。”

“屬下知錯。”

阿左擺擺手,又飛上房梁藏了起來。

暗門四少貼身暗衛暗右,跟莫小武一樣,也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武功修為在暗門當屬一二,自幼跟阿左分成一組行動,出雙入對,默契十足。

顧銘瑄道:“你提前入宮,現下适應得可好?”

“謝四少關心,屬下一切安好,只待四少進宮。”

顧銘瑄點頭。

如今萬事俱備,東風,他自己來造!

對于顧銘瑄被選為侍君入宮侍奉一事,顧相由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個字。皇帝順理成章地認為,顧相是全心全意為了大成王朝的江山社稷而活,但是顧銘瑄入宮侍寝的第二日早朝上,顧相便當着朝廷文武百官的面,甩下辭官回鄉的奏折,罷朝回家。

相府連着幾日,大門緊閉。

皇帝卻不以為意,只當顧相跟上次一樣鬧鬧脾氣。

文武百官見他罷官次數多了,也都不當回事了。

只有老谏官目光複雜地看着顧相離去的身影。也許只有他自己看到了,顧相眼中不同尋常的死氣沉沉。

那是絕望,對一個王朝和對天下的絕望。

又五日後,便傳來顧相舉家離開京城的消息,顧相罷官回鄉了。

皇帝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遣人去追,卻已經來不及。然而當日宣旨去追的并非皇帝,而是借了皇帝名義的太後。

人沒追回來,太後也無妨,只是狠狠說了皇帝一頓,卻也舍不得罵。

其實顧相當日罷朝回府就已攜家帶口離開,只是消息一直被顧家長子壓着。

事到如今,整個朝堂都沸騰起來,皇上卻絲毫沒有去請人回來的意思,只是日日往後宮跑去,流連在新來的侍君與秀女之間,完全不顧朝政。

皇上自然不會派人去請,他巴不得朝廷裏這些,天天攔着自己不許幹這不許幹那卻奈何不了的老頑固都走光!休得再回來!

最頑固的就是這顧雲,有先帝的遺诏做後盾,連自己這個當今聖上也從不放在眼裏。他倒要看看,沒了顧相的朝廷,從今以後,哪個還敢放肆!

說一句,就殺一個!說得多了,就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有嚴打,不知道這麽點肉末會不會被殃及,趁早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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