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傳遍她的全身,從來沒有過的快、感将湯圓的理智全部席卷無蹤,她緊緊咬着下唇卻終究還是阻止不住那愉快的呻、吟聲。
湯圓擡起頭來看着袁簫的眼睛,他的眼睛黑的吓人,瞳孔因為興奮而有些放大,邊緣帶着些朦胧,水汽氤氲,漂亮極了,她忍不住擡手撫上了他的眼睛,口中喃喃着:“真、真漂亮……”
袁簫的呼吸一窒,心跳猛然加速,扶着湯圓的腰猛然刺入了她的身體中。湯圓嘤咛一聲,抱緊了他的腰。袁簫一個翻身将湯圓壓在了身下,獎勵的吻了吻她的唇角,挺着腰大力的動了起來。
“湯圓兒……湯圓兒……”袁簫握住湯圓纖細的腰身猛地抽出再狠狠的進入,将自己全部的嵌入湯圓的體內,眼睛卻直直盯着湯圓迷蒙的雙眼,溫柔的似能滴出水來。
“袁、袁簫……”湯圓擡起泛着粉紅色的上半身用臉頰磨蹭着袁簫堅實的胸膛,聲音軟軟如莺啼。讓袁簫更加興奮,身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快的湯圓幾乎承受不住。忍不住開口哀求:“慢、慢點……受……受不了了……”
“湯圓兒,舒服麽?”袁簫抓着湯圓屁股上的嫩/肉,熱情的揉捏,口中淫/聲浪/語不斷。湯圓淚眼朦胧的點點頭,跟着袁簫的節奏扭着身子,一開口就是媚死人的呻/吟。
“說出來,湯圓兒,我想聽你說!”袁簫鼓勵的拍了拍湯圓的屁股,張口含住她左胸的櫻桃輕輕地吮吸着。
“不……不……”
“不舒服?”袁簫挺腰狠狠地向上一頂,換來湯圓越來越大的呻/吟聲。“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他吐出口中的櫻紅,就着姿勢将湯圓抱在腿上,抓住湯圓的腳踝将她的大腿盤在自己腰上,動的更加兇猛,口中的話不停:“說!舒服麽?”
浴缸雖然是雙人的,空間卻依舊狹小,袁簫又用了這樣的姿勢,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稍微一點動作就能讓彼此快/感增加數倍,湯圓無意識的用嘴唇磨蹭着袁簫的脖頸,眼角劃過激情的淚水,胡亂的點着頭:“舒……舒服,啊……輕、輕點……”
“老婆、老婆……”袁簫的汗珠順着臉頰滑下,浴缸中的水因為他猛烈地動作灑了一地,整個浴室彌漫着濃濃情/欲的味道。
“老公棒不棒?有沒有讓你爽到?”袁簫在湯圓身上烙下一個個淡粉色的印記,身下的動作不停,口中沒羞沒臊的問。
“有……有啊……啊啊!”湯圓在他身上颠簸着,早已沒了意識,他讓說什麽就說什麽。
“湯圓兒、湯圓兒……”最後的最後,當湯圓早已經疲憊不堪軟在了袁簫的懷中,袁簫也終于達到了頂點。卻依舊沒有從她身體中出去,只是就那麽緊緊摟着她,輕吻她的唇在她唇邊低喃:“我愛你,我愛你……”
他不知她是否還聽的到,他也不在乎。反正他還有一輩子來證明。
他愛她,一開始就愛,一輩子都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零色的霸王票~~~
今天形式十分嚴峻……老娘的目光如雷達,吓的我小心髒一顫一顫的~
俺覺得比昨天更激情……咳咳,好像我越來越不純潔了,望天
☆、47盜文自重,侵權違法
第二天早上,湯圓起來的時候并沒有看見袁簫,窗簾依舊是拉上的,将春日的陽光全部阻擋在了外面,屋子裏面黑漆漆的只有她一個人。湯圓側耳聽了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袁簫已經走了,是去上班了?湯圓掀起身上的被子下了床,腳一觸到地上,頓時嘶了一聲,身/下疼的厲害,雖說比昨天晚上的疼痛強上不少,卻依舊是痛,不過還好,她還可以正常走路。
打開電話一看時間,已經上午十點了,湯圓頓時覺得頭疼了,今天的班是肯定不能上了,得了,給組長打個電話吧。一翻通訊信息,卻發現在早上的時候已經有和組長的通話記錄了。湯圓扔了手機坐在床上,還好,這人起碼還知道幫她請假,還沒有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縱使她再怎麽淡定,再怎麽平和,初夜的早上起來見不到自己的另一半都會覺得失落和傷心,可是她不能任性的要求他陪着一起翹班,他身上背負的東西遠比她多得多,她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只有站在他身後,努力不成為他的拖累。
湯圓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蜂擁着灌入房間,一瞬間便驅走了所有的黑暗。又是新的一天,湯圓笑笑轉身準備去洗漱,卻看見了剛好開門進來的袁簫。
“你……”她忽然詞窮了,他不是去上班了嗎?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剛剛她明明就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麽動靜。
“我去買早餐了!”袁簫眨巴着大眼睛朝湯圓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走到床頭櫃前将塑料袋中的東西一點點擺在了桌子上,花花綠綠的,有粥有小菜有包子,還有豆漿油條。“湯圓兒,來吃早飯!”
原來他沒有走,只是出去買早餐了,她拉窗簾的聲音掩蓋了他開門的聲音,以至于她一回頭才會看到這麽大的驚喜,湯圓有些狼狽的轉過身,扔下一句:“我去洗漱。”就跑進了洗手間。袁簫疑惑的摸摸腦袋,湯圓兒剛才這是……哭了嗎?果然是他做的太好了湯圓兒感動了!他彎彎眼睛,露出深深地小酒窩,他一定要再接再厲,讓湯圓兒每天都這麽幸福!
湯圓洗完漱走進卧室,看見袁簫依舊規規矩矩的挺直腰板坐在床上,床頭桌上的早餐一動也沒有動,有些疑惑:“你怎麽沒有吃?”
“我等你!”袁簫看見湯圓出來,立刻遞上一雙已經掰好了的筷子,将豆漿插上吸管舉到湯圓嘴邊:“湯圓兒,啊……”
“你吃你自己的。”湯圓的臉蛋微紅,扭過頭躲開了他遞上來的吸管,随手夾起一個包子看都沒看就放進了嘴裏。
“你喝嘛喝嘛!”袁簫的手不動,一直保持着舉豆漿的動作,大眼睛裏滿是委屈:“湯圓兒是在生氣嗎?我昨天晚上後來都沒有弄痛你的,你明明說很舒服,我……唔……”
“閉嘴吃飯!”湯圓狠狠地将一個包子按進了袁簫嘴裏堵上了他的嘴,這個人怎麽越來越口無遮攔?她到底是怎麽才會這樣每天被他氣得半死卻找不出話來反駁?她可以退貨的吧?可以的吧!
袁簫咬了一半包子咽了下去,大眼睛裏流光溢彩的:“湯圓兒對我真好!還親自給我夾包子!給,豆漿,喝吧!喝吧!”袁簫将習慣抵在湯圓的下唇上,半強迫的撬開她的唇:“趁熱喝,很好喝的。”
“你給我安靜吃飯!”湯圓咽下豆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不甘心的還要開口的樣子,又補了一句:“不然以後再別來了!回去跟袁笛睡去!”
果然,袁簫乖乖的閉上了嘴,只是時不時的用他那雙大眼睛撇湯圓一眼,像是受到了什麽委屈一樣,讓湯圓的心中頓時充滿了詭異的罪惡感,最終還是認輸先開了口:“你今天怎麽沒去上班?”
一聽見湯圓的聲音,袁簫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大眼睛裏面亮晶晶的:“我要照顧你啊!”他一臉的理所當然:“你昨晚一開始一直說疼,連走路都不能走,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扔在家中!”
“你能不能不提昨天晚上?”湯圓無奈了,這個人到底是多沒羞沒臊?!這種事一定要挂在嘴邊說嗎?他不害臊她還害臊呢!
“為什麽不提,明明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袁簫茫然的眨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身上,湯圓甚至都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臉嫩的跟當年那個少年沒什麽差別。湯圓的心裏一顫,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原意說就說吧,反正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直到後來,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個人竟然拿着這件事到處炫耀的時候,差點扒下了袁簫的一層皮,當然,這是後話了。
看着湯圓妥協,袁簫笑眯眯的抽出一張紙巾抹了抹沾了油星的嘴角,眼睛裏全是狡黠
。
吃過飯後,湯圓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哪裏都疼,還迷迷糊糊的,袁簫總是在她耳邊吵來吵去,湯圓嫌煩就把他趕回家去了,自己一個人躲在被窩裏睡覺。
袁簫的好心情并沒有因為被湯圓趕出去而消散,直到上班到了公司後,臉上的小酒窩都沒有消失過。
推開辦公室的門,袁笛正在裏面看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袁簫拉了一把凳子坐在袁笛旁邊,笑嘻嘻的看着他。
這人的存在感太強,袁笛想忽視都難,他推了推眼鏡,從文件中擡起頭來,看着滿臉□的袁簫:“發情了?”
袁簫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故意拉長了調子:“發情怎麽了?不像有的人想要發情都找不到人!”自從将袁家搞垮以後袁簫性格中陽光的一面越來越多的顯現了出來,甚至袁笛很久都沒有見到那個拿着瑞士軍刀滿臉戾氣的袁簫了。他開始喜歡開玩笑,開始真正充滿了活力。袁笛很高興看到他這樣的改變,雖然他并未表露出來。
“你是在諷刺我嗎?”袁笛仍舊是冷冰冰的,就連聲音都沒有什麽起伏,仿佛他說的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事實。
“沒有,沒有。”袁簫擺擺手,臉上的小酒窩跳動着:“我就是想湯圓兒了!”
看來昨天晚上是把人吃到嘴裏了,這蕩漾的。袁笛面無表情的想,估計現在看着什麽都是粉色的。“湯圓知道你在滿世界的炫耀你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嗎?”袁笛推推眼鏡,重新拿起了文件,戰役已經結束了。果然——
“袁笛!你要是敢告訴湯圓你就等着瞧吧!”袁簫咬牙,目光如釘子般的狠狠釘在了袁笛的身上。袁笛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淡定的看着他手中的文件,袁簫最後眼睛瞪的累了,只好氣呼呼的埋首于一堆文件中了。
袁笛這座死冰山,活該娶不到老婆!哼!
袁簫只工作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午休時間,他早飯吃的晚,一點都不餓,就讓袁笛自己下去吃了,而他則留在辦公室中繼續處理公務。袁笛才走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敲門。袁簫從一堆文件中擡起頭來:“進來。”
“老板,您弟弟來了,他說要見您,我們也沒辦法,所以……”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面的一股大力推到了一邊,從門口露出袁笙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袁簫!”
“你先出去。”袁簫指了指助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還挂着微笑。助理聞言立刻轉身走出去,并且帶上了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仿佛是練就了好多遍一樣。直到門徹底關死,助理才終于舒了一口氣,她不怕大老板的冷臉,卻對二老板的笑臉連看一眼都覺得滲的慌,希望他們曾經的總經理好運。
“袁簫!你良心被狗吃了嗎?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袁笙不管不顧的指着袁簫的鼻子大罵,反正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他還怕什麽,從家裏的別墅中搬出來,不得不和雙親擠在白家的宅子中的時候他就發誓,以後一定要讓這兩兄弟也嘗嘗這樣的滋味!
“怎麽說?”袁簫慢條斯理的走到袁笙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他比袁笙高了将近半個頭,單憑氣勢,袁笙就占不到一點上風。
“爸現在住院的錢都要我外公家出!若不是你們狼心狗肺奪了家産,我們會這麽落魄?爸有多偏心你,你不能不知道!現在他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有為他出過一分錢嗎?”
“說的真有道理。”袁簫挑唇邪笑,他伸手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大眼睛裏面都是笑意:“真是袁戰的好兒子,我是不是要為袁家三少的孝心鼓個掌?”
“你!小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像人類!現在終于知道你他媽的就是狗娘養的!”袁笙被他的态度激的跳了腳,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聞言,袁簫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不見,他一把拽住袁笙指着他的手腕,咔嚓往下那麽一折,辦公室裏頓時傳來袁笙的慘叫聲:“艹,袁……袁簫,你他媽的……”
“嘴還不幹淨?”袁簫的手中又用了一分力,滿意的聽着袁笙更加凄厲的叫聲:“狗娘養的?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媽有多賤?賤到脫光了往已經結了婚的男人床上爬,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欠/操!”
袁簫眼睛裏的那份殘酷看的袁笙心驚不已,就連說話都結巴了:“閉……閉嘴!我媽……”
“哦,對了,我忘了,你不知道。”袁簫挑唇淺淺的笑:“那個時候還沒有你,當然,也沒有我。”他停了停湊到了袁笙的耳邊:“說起來,你出生可是有袁笛的功勞哦,當年他可是整整聽了一夜的牆角,不過他卻一聲也沒有出,你說我們的大哥多淡定!”
袁笙猛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袁簫:“怎麽……怎麽會?”
“不然你以為我哥的性格怎麽會變成那樣?”袁簫的眼睛死死盯着袁笙,眸子裏滿滿的殺意:“都是你們!你和你那個賤人媽!放心吧,這不是結束,你們都給我等着!咱們慢慢的熬,看誰能熬過誰!”
“不、不……”
“怕了?”袁簫冷笑一聲放開了對袁笙的桎梏,用辦公桌上的帕子擦了擦碰過袁笙的手:“髒死了。這麽髒的人還留在世界上幹什麽!”他對上袁笙驚恐地眸子咧嘴一笑,手往脖子上一抹,做了個砍頭的動作:“袁笙,好好享受吧,你不會逍遙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昨天乃們都說我木有節操,俺決定走小清新路線了~
看看袁簫的大眼睛,看到了沒?俺就和袁簫的眼睛一樣純潔,哼~~
☆、48盜文自重,侵權違法
袁笛一回辦公室就覺得氣氛不對,雖然袁簫還是一樣的工作,但是這越發低的氣壓卻清晰的證明了在他離開的時候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麽。袁笛瞥了一眼正拿着筆在文件上簽名的袁簫坐到了椅子上。不需要問,也不需要質疑,他的弟弟有能力應付一切的狀況,所以除非他說,否則他就當做不知道。
辦公室裏一片安靜,袁笛和袁簫誰也不說話,都埋頭工作,氣氛卻出奇的和諧。
袁笙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袁氏的公司,手腕被袁簫折斷了,鑽心的痛,一直痛到了心底,他從不知道這個從小就被他欺負的二哥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他在他手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動都動不了,只能任他揉圓搓扁。
他本來是要将這個場子找回來的,雖然沒想着要個幾千萬,但是用袁簫脅迫袁笛也能弄個幾百萬,可誰知,不但一分錢沒有拿到現在反而把自己弄進了醫院中!袁笙咬牙切齒的去醫院将骨頭接上,心裏詛咒了袁簫一千一萬遍,就連接骨時候的疼痛都忽略了。
袁笙是誰,是袁家的小兒子,也是白冉冉捧在手心中的寶,他浪蕩、他不堪、他賭博、他纨绔,可是有白冉冉護着他,他仍然光芒四射的長到了二十多歲,沒想到一朝家變,所有他賴以生存的資本都被袁笛和袁簫剝奪了,他一下子從天之驕子跌倒了地獄中,甚至不得不寄居在別人家,忍受着別人的白眼。從前的朋友全部都離他而去,那些口口聲聲說愛他的的女人現在連見他一面都不見。這些統統是那兩個人造成的!袁笙每回想起從前的日子,再想想他自己現在落魄的摸樣,心裏對袁笛和袁簫的恨就加上一分。尤其是袁簫!
從小到大,不管什麽時候他跟袁簫鬧矛盾了,父親都是偏着袁簫,根本理都不理他!就算到了現在,明知道那人從前的天真單純都是裝出來的,袁戰每談起袁簫,眼睛裏的喜愛都沒有減少一絲一毫!明明就都是他的親兒子,為什麽袁戰就是喜歡那個六親不認的禽獸?他不甘心!他比那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強多了,可是為什麽父親就是看不到他的好?
袁笙鐵青着一張臉從醫院中走了出來,進入了街邊的一家小飯館,要了兩個菜和兩瓶白酒。他袁笙何曾來過這種肮髒又廉價的地方?若是不是袁簫……若不是他……袁笙倒了滿滿一杯酒猛地灌下了肚,眼底已經染上了瘋狂的紅色。他一定也要讓他嘗到這種落魄的滋味,不,袁戰不是喜歡他的狠勁嗎?那他就要比他更狠!他要他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呦,這不是袁三少嗎?”一個刻意拔高的女聲傳入袁笙的耳朵,袁笙猛地擡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款款的向他走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手拄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看着他:“怎麽袁三少也會來這種地方?”
“周茹,你少惡心我!”袁笙眸子中的火焰一下子就燃了起來,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如今的這個樣子到底讓多少人看了笑話?!可是他能怎麽辦?他媽的他能怎麽辦?!
“怎麽脾氣變的這麽暴躁?”周茹也不在意他的呵斥,對着服務員招了招手,又讓她加了幾個菜;“這頓算我請你!我們袁三少怎麽能一頓飯就吃兩個菜?”周茹捂着嘴嬌笑:“袁簫可真無情,你可是他親弟弟,他也下的去手。”
袁簫這個名字徹底将袁笙心中的火引爆了,他将筷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怒瞪着周茹:“你他媽給我滾!我怎麽樣跟你有關系嗎?你以為你他媽的是什麽好貨?上杆子爬到別人的床上人家都不要你!”一口氣說完一堆話,袁笙憋的臉通紅,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恢複過來。
聽到袁笙的話,周茹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卻很快的被她掩蓋了下去:“袁笙,看不出來你就這麽窩囊,袁簫有的你都有,袁簫沒有的你也有,你怎麽會被他欺壓到這個程度!”她對上袁笙快要噴火的眼睛,絲毫沒有膽怯:“你知道袁簫現在有多快活嗎,上班有袁笛在幫他處理各種事物,下班還有美人在懷,而你,”她頓了頓才接着說:“落魄到窩在小飯館中自飲自酌,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報仇?就沒有想過奪走袁簫現在的一切?”
袁笙仿佛失了全身力氣般的坐了下去,臉上全是悲嗆:“奪回來?怎麽奪?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他們袁家的事情恐怕早就傳遍了R市,雖然眼前的女人沒安什麽好心,但是他已經快憋死了,每天強裝着笑臉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就算她在嘲笑,在諷刺,他也不在意了,只要能找到一個人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就好。
“袁笙,看來我這一次是白來了。”周茹從小包裏面拿出一疊照片甩在桌子上:“看看袁簫現在過的多好吧,再看看你自己!”她起身離開,走到老板面前将袁笙的賬結了,并且吩咐老板再給袁笙兩瓶酒,就施施然的走出了小飯館,開着停在門口的新車揚長而去。刺激的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就不相信袁笙那個蠢貨不上鈎!
那些照片上定格的全部是幸福的瞬間:袁簫和湯圓笑着的、鬧着的、親吻的……那個人的小酒窩一直在臉上綻放着,滿滿的都是幸福,不同于從前在家中裝出的笑容,那是真正地、發自內心的笑……越看,袁笙心中的火氣越膨脹。
袁笙在那個小飯館中度過了一下午,将自己點的酒和最後周茹點的酒全都喝光了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R市這些年越來越繁華,七彩的霓虹燈閃爍着,各種各樣的娛樂會所都開始進入營業的黃金時段。街道上不僅沒有因為夜色而變得清冷,反而人越發的多。袁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游魂,在人世間晃蕩,看着別人高興、開心,自己卻無所依靠。而事情本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從前,他也曾風光過,他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在最好的年華被別人奪走了一切。
他再也不能大聲的炫耀,再也不能擁有過去的一切,甚至連走在陽光下都覺得羞愧。袁笙的眼底血絲密布,眼中染上了一絲瘋狂,特別是在看到自己經常去的那家夜總會時,憑什麽?憑什麽他就要被人嘲笑,被人指責,而袁簫卻可以坐擁無數的財産和自己所愛的在一起?他看過那個女人,恬靜而淡然,一點也不像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莺莺燕燕。那是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夠自豪的說:這是我老婆的女人,可是憑什麽好事情都讓袁簫占去了?憑什麽?他不甘心!
袁笙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回想起照片上袁簫看那個女人的眼神,那麽的溫柔和愛戀,仿佛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天,他的一切。他奪走了他的全部,那麽他也不會放過他!他也要讓他嘗嘗這種失去一切的滋味!哪怕是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
白冉冉只覺得今晚的兒子有些異常,臉色白的吓人,但是再聞聞他身上的酒味也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喝酒了。她知道兒子這段日子過得很不好,甚至到了借酒澆愁的地步。看着兒子消沉的樣子,她也很痛心,可是她舍不得罵他,兒子本來就收到了巨大地打擊,若是自己再罵他,難免他不會做傻事。
所以白冉冉給袁笙做了一碗醒酒湯後告訴袁笙要好好睡覺就出了袁笙的房間,雖然有一肚子的話,卻還是搖搖頭沒有說出口。
袁笙将白冉冉端過來的醒酒湯一飲而盡,便拉開了床頭櫃,裏面一把把鋒利的刀在燈光下閃爍着懾人的光芒,卻都沒有袁笙的目光冷,他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把最大的刀,冷冷的看了好長時間才放了下去,倒在床上睡着了。
袁簫将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湯圓家,打算徹底長住,湯圓看着他樂颠颠的收拾東西也沒有阻止他。雖然他住進來了,可是這是她的家!要是他敢有什麽不軌行為就一腳将他踢走跟袁笛睡!
袁簫剛開了葷,自然不會那麽老實,但是這是湯圓第一次,他也不敢太過放肆,況且他也舍不得她疼,只能痛并快樂着的跟湯圓擠在一張床上,至于半夜下去沖過幾次冷水澡,愣是被湯圓無視了。
第二天早上,袁簫開車送湯圓上班,到了湯圓公司愣是不讓湯圓下車,抓住人好頓啃才放湯圓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話:“下班不許走,在這裏等我!”
湯圓哭笑不得擦了擦臉上袁簫的口水,點了點頭,這用得着特地說一聲麽,他都接了多長時間了還每天說,真啰嗦!她臉上不控制的浮起一抹微笑,有車坐幹嘛要去擠公交車,她又不傻!袁簫才傻!
袁簫看着湯圓漸漸走遠的背影心中一疼,他皺了皺眉,忽然想要沖上去抓住她讓她不要走。袁簫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看來是他神經錯亂了,湯圓難不成還能跑了嗎?他忽略掉剛才心中的痛覺,集中精力驅車朝袁氏開去,一邊還在心中自嘲自己的患得患失。
後來,在袁簫以後的生命中,每當他回想起這一天,都無比痛恨自己當初的疏忽,結果差點讓她徹底離開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都要給袁大哥找個女人咩?其實這個不在我的大綱範圍內……
不過,乃們要是喜歡袁笛的話,俺也可以看看能不能送他個美人~~~
☆、49盜文自重,侵權違法
湯圓的工作其實很輕松,只要集中精力一天的工作一個上午就可以做完,這也是袁簫默許了她繼續在這裏工作的原因,不然以袁簫的性格一定會死皮賴臉的求着湯圓辭職,然後将她安排到自己的公司中。一天下來,湯圓幾乎是毫無感覺,下班後,她将東西收拾好就出了公司,在門口的時候還碰到了季雲風,禮貌的微笑後兩個人就各走各的路。
最近聽同部門愛八卦的小姑娘說,電腦部的小帥哥有女朋友了,湯圓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這個所謂的電腦部的小帥哥就是季雲風。她心中隐隐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等到某天偶然撇到跟季雲風在一起的女人時,她頓時明白了這種怪異感是從哪裏來的,那女人不正是上輩子H市季雲風公司老總的女兒麽?
終究還是沒有逃脫的了命運的束縛,除了她和袁簫,所有人的命運都沒有發生變化,只不過有的提前了很多,有的延後了很多。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還是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這樣就夠了。沒錯,她是自私的,她不偉大,只願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安好,她沒有那麽博大的情懷去關心其餘的人。縱然上輩子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經歷了死亡之後再回頭看,那也只能笑笑說再見了。
湯圓轉了個彎拐進一條小巷,那是他們回家的必經之路,袁簫就在巷尾等她。她公司的地段太繁華,在那裏停車不但容易擁堵還找不到停車位,所以她就讓袁簫在這個冷清的地方等她,這樣雖然她多走了一段路,可是起碼不用加入塞車大潮。
袁簫還沒有來,估計又在公司處理什麽事物,湯圓也不急,安靜的站在原地等他,心裏盤算着今晚要做點什麽,也該叫袁笛來家裏吃頓飯了,他一個大男人不會做飯,只能吃外賣,長此以往對身體不好。可是袁簫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袁笛來家裏吃飯這件事很抵觸,湯圓嘆了口氣,今晚估計又要費一番口舌。
“湯圓?”後面忽然傳來一個男聲,湯圓回頭一看,頓時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也沒多想,微微一笑道:“請問你是?”
“袁笙。”男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挂在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扭曲,還不如不笑,湯圓只覺得身上的汗毛一瞬間就豎了起來,表面上卻也仍是鎮定自若:“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你是袁簫的女朋友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袁笙在提到袁簫的時候眼中出現了驚人的恨意。
她點點頭:“是,有什麽……”湯圓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袁笙,卻猛然看到他那只背在後面的手中有什麽在反光!湯圓的心頭一顫,渾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不會錯的,那樣刺眼的光芒,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再聯想到前幾天他們在她家慶祝袁簫和袁笛的勝利,仿佛是醍醐灌頂一般,湯圓眨眼間就明白了袁笙的目的。
湯圓忽然的停頓讓袁笙有些不解,他心中一緊:“怎麽了?”
“沒……沒什麽事情。”湯圓咽了一口唾沫,擡起一只手裝作撩頭發,實際上心裏正在盤算着逃跑的路線。她現在在巷尾,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來時的路返回去,但是袁笙在她前面,這顯然不可能。而出了這條小巷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跑到人多的地方。因為R市目前正在修地鐵,很多路都封了,這條小巷也是從大馬路上隔離出來的。湯圓曾經為發現了這條人很少的小巷而沾沾自喜,因為不用擠下班的馬路不管怎樣都是件幸福的事情,而現在她卻無比後悔為什麽沒有走大路。
“袁簫來了!”湯圓敏銳的察覺到袁笙的右手抖動了一下,急中生智朝着袁笙的身後大喊了一聲。袁笙一驚,立刻轉頭看,卻恰好看見了袁簫銀白色的車子正在朝這面駛過來。湯圓也沒想到袁簫真的來了,怔愣了一秒後立刻撒腿就跑,不管怎麽樣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說,袁簫想必也看到了袁笙在這裏,她必須趕緊走,否則就會成為他的拖累,甚至成為別人威脅他的工具。
袁笙一見袁簫的車就知道必須要抓緊時間,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他必須要他付出代價!他痛苦,他也不會讓他好受!袁笙一咬牙忽略了後面的袁簫猛地舉起了手中的刀,然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湯圓就已經跑的很遠了,雖說男女之間的體力差別很大,但是後面還有一個袁簫,現在他追湯圓未必就能得償所願。袁笙的心一橫,也不追了,舉着刀站在原地目光狠狠地盯着正跑過來的袁簫。事情已經敗露,不管怎麽樣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
袁簫一進巷子就看見了在湯圓對面的袁笙,而他背後的那把刀他自然也看到了。也顧不上開車了,他一腳踩了剎車就火急火燎的沖下了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又看到那年他躲在門口看着母親癱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那時他七歲,可是如今他已經二十四了!若是他還保護不了自己喜愛的人那麽他就算死都過不來!
幸好,幸好,湯圓算是機靈的,使了個計跑遠了,袁簫只覺得從心底深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差點癱軟在了地上,額頭上的發絲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袁簫緩下了腳步慢慢的走到袁笙面前,不屑的看着手握着刀的袁笙:“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