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32

司淺之學壞這件事,到底還是找不出那個不好的表率來,而且這小呆瓜生生的用一雙澄澈的眼睛将猥瑣的動作變得正氣十足,純淨的誘|人。反正司晉琛是拿他沒辦法,也講不出個什麽之乎所以然來,最後只得幹巴巴的叮囑:“淺淺,不要對別人這麽做,別人會覺得你很不禮貌的。”

潛臺詞:私下裏對着我這麽做是沒關系的,我不會這麽覺得。

這不放過任何的機會制造甜蜜而親昵的暧昧的黑心少帥,到底還是管不住自己那顆克制不住的活絡起來的心思。沒有啊嗚一口将人給吃拆入腹已經足夠讓他郁卒的了,要是還不能借着機會開發司淺之那顆太過于不開竅的小腦袋瓜,他擔心自己會處男到很久很久以後。

——那樣太過于苦|逼。

司淺之肯定是明白不了自己那黑心大侄子的心思,聽着這叮囑,睜大了黑潤的眼睛,瞄了瞄他家琛琛還微微開着的校服,再瞄了瞄自己白嫩的巴掌,用情識未開的腦袋瓜想了想,點頭保證:“琛琛,我不會對別人這麽做的!”然後,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他伸手,很認真的幫司晉琛将解開的那粒扣子扣上了,還很順便的将那一塊衣服理了理,确保和之前一樣整潔,沒有一絲皺褶。

他做什麽事都認真得不行,專注極了。這時候一本正經的幫着順衣服的褶痕,白嫩纖秀的手在黑色的布料上細致的撫觸着,整個人看起來呆呆軟軟的,又讓人打從心底的泛柔。

司晉琛垂眼看了看,真是想面前那乖巧的讓人擱心坎裏的小人兒給塞肚子裏去,走去哪就揣去哪,不要說什麽風雨,就算是陽光大了還給遮擋的!但他開口時,卻是将話題轉開了:“晚上我們去吃大桌飯。”

像是排練好了的一樣,在他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便被按響了,電子模拟的敲門聲,很逼真,連節奏都掌握的很好。

瞧着門上面的單向透視影像,司晉琛也無語了,該借用那句古語,‘說曹操,曹操就到’麽?他才剛決定晚上和大家一起吃個飯,這可以用來傳話的人便來了……

司晉琛起身去開門,也就沒發現司淺之的神色,那一臉的懵懂喲,真是看着讓人腦汁疼。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句吃大桌飯的問題上,并且将思維發散的很廣。不是由肌肉的問題說到禮貌的問題麽?怎麽突然變成了吃飯?司淺之擡眼瞧了一下司晉琛的背影,又将探起的腦袋縮了回去,繼續想這三者的關系。

從門口那一邊來看,有了沙發的遮擋,只能偶爾看見那麽一點黑烏烏的腦瓜頂兒。

司淺之想的多深入啊,他知道餐桌禮儀很重要,要講禮貌,像他家大侄子那樣吃多多的飯做多多的運動就能長出漂亮結實的肌肉。但是,他吃多多的飯,多多的紅燒排骨,都沒能長出他家琛琛那樣的肌肉來,而是長出他家琛琛喜歡輕捏的軟軟的肉。

這個聯想實在是有些傷人,司淺之都有些沮喪了,揪着細瘦扁圓的手腕子,瞧,他現在連軟軟的軟肉都沒有了……

進門的青年随着司晉琛的步伐來到了辦公桌前,剛準備彎腰坐下,眼角将沙發邊的一雙小淺筒靴子納入了視網膜,然後控制不住的将頭偏了那麽幾度,唔,現在有一半個人影了。他将視線上移了幾分,将沙發上的少年的身影完全的納入眼裏,然後愣了一下,僵僵的将腦袋轉了一邊,看向司晉琛這邊。

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有擡起,元原覺得他這個時候是可以再回頭看一眼的,但是作為軍事學院偵察班的尖子生,他覺得他又很有必要收回視線。所以,糾結了兩秒後,他面向着司晉琛開口了:“老大,他,我……”舌頭半天沒有撸直,在司晉琛淡淡的視線下,他咬着牙将話給全憋出來了。

“老大,我是來,看他!”我是來請示你的下一步安排,卻沒料到會看到他!

鼓着肺将話喊出來了,整個辦公室也就寂靜了。

——濃縮,不一定就是精華。

司晉琛掀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的應聲:“哦?”他怎麽不知道他家淺淺的行蹤是普天皆知的?就算是上次在宴會上露面了,那也是短短的幾分鐘,帝國上下,知道他這小小叔的真實模樣的,除了那麽幾十號夫人,還有上次進了宴會大廳的人,再也就只有司家的自己人了。

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結合面前的青年滿臉的糾結,其實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個誤會的。但這一霎時,司晉琛看到了這一點,卻還是順着第一想法來,高深莫測的輕應了一聲,他腦袋裏想到的是元家的外戚是誰,圖特薩家族,一個有着自主藥物研究室卻向來陰盛陽衰的二等家族。

面前的這人,也是這一代元家與圖特薩家族唯一的子嗣。

但就是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兩家不遠千裏将他送到了帝都,并專門在帝都買下府邸,派人常住。還縱容着他加入自己的社團,而不是家族的本宅所在的東南邊的領主阿登納家族。

這可是極其大膽的一賭,最後贏了,自然是能在東南邊得到更為自由的藥物處理權,但是一旦輸了,估計就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畢竟阿登納所統帥的德軍,可是素來以“狠決鐵血”為綱。

司淺之也看過來了,一條腿還被歪側在沙發上,另一只腳卻已經伸下了沙發,腳尖已經伸進短筒靴了。他知道司晉琛有很多的朋友,嗯,如果将植物除外的話,肯定是比自己多!但是,今天他在這裏呆了一整天,都沒能見着一個人進來。

這早就讓他疑惑了。

司淺之瞅了瞅司晉琛,看着司晉琛不看他,不由得歪了一下小腦袋,然後又将那只伸下去穿鞋的腳收了回來,再讓兩條纖長的腿一盤,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眨巴着一雙黑葡萄大眼瞅着那邊一坐一半坐着的兩人。

剛才喊出的話在元原腦海裏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能讓他立馬回神來。或者說是,看着面前司晉琛的神色,他心裏是淚如雨下,面上是欲哭無淚。他第三次在腦海裏豎起三根手指問上帝:您為什麽不賜予我一個靈光的腦袋!

玉皇大帝搶答曰:世上總要有那麽些二貨存在來襯托天才的光輝。

他再問:少爺我的功課很好,也一度被稱之為天才!

這回,上帝爺爺依舊不在線,玉皇大帝也沒有搶答,司晉琛開口了。

他說:“元原,發呆可以回宿舍再進行的。”

元原恍然回神,站起:“好……”不對,這個回答不對!他一抹臉,極其認真的問司晉琛:“老大怎麽知道我經常在寝室裏發呆!”

“……”司晉琛面無表情了,三年了,對于這個腦袋裏缺根弦的二貨,他除了無語還是無語!要不是這樣真實而純粹的性子跟他家淺淺有那麽一兩毫的相似,他簡直是早就一腳将人給踢到學校後面的叢林裏去了!

“有話就說,沒話就去轉告子林他們幾個,晚上七點在華語餐廳二樓集合,一起吃飯。”

元原瞠大了眼,忽而無意識的摸了一下口袋,吶吶的問:“是聚餐還是請客?”聚餐是大家都出錢,請客,咳,就只有老大一個人掏腰包了!咳咳,如果是後者,可以順便解決夜宵了!

司晉琛瞧了一眼元原臉上的表情,眉梢抖了抖,然後看向沙發那邊,直直的對上一雙黑潤潤的大眼睛。瞧着他看過去了,那盤着腿面向他們這邊而坐的司淺之,興沖沖的張嘴了,卻沒有喊出聲兒來,而是做了個“琛琛”的口型,然後彎了彎嘴角,笑得跟個小傻瓜似的。

他自以為很禮貌的不出聲,因為他家琛琛在跟朋友聊天,就像是他很植物們聊天時,他家琛琛也會等他說完了,想完了,再出聲的。司淺之想的如此的順便,也做的如此自然,仿佛什麽都按着身邊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并且自己又不反感不讨厭的事物來,便沒有什麽錯誤,形同幼小的嬰孩,依照身邊的人與物作為學習的對象,并且形成最初的印象。

而他也從來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麽不好,跟着老師學習長知識,跟着阿爹他們一起體會那種讓他覺得開心的溫暖,跟着他家琛琛體驗很多很多的快樂,跟着植物們交流探知奧秘神奇的綠色世界……到現在,他所學到的,所懂得的,都基本上是好的,除了在有些方面還不開竅,對一些成人的世界裏的事情的不懂得,真的是一切都好。

好過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少年,一個人寂寥寥的,有的只是一片銀湖,那對夫婦幾個月或者半年一次的探視,那株總是默默的看着陪着他的花藤。

司淺之眼巴巴的瞧着他家大侄子,不期然的看見了另一雙眼睛,是黑褐色的,看着就感覺晶亮亮的喜人,跟兩顆深色的琉璃珠子似的,挺清澈的一雙眼。

司淺之眨巴眨巴眼,他不認識這個人,不過他應該是琛琛的朋友之一。想到這一點,司淺之消除了一瞬間的猶豫,擡起了白嫩的小手,搖了搖,禮貌的笑了一下,有些羞怯的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清潤潤的嗓音,純真的笑容,純然的舉動,精致可愛的相貌……元原愣了一下,忽然就擡起雙手揉了揉眼睛,然後滿臉陶醉的轉過頭,45°角對着窗外,迷醉的低語:“GOD,我終于看到了天使!”

他此等抽風的行為舉止司晉琛肯定是不會縱容,下午他家淺淺無緣無故的學會了“襲|胸”的事他還沒找出原因了呢!要是再跟着這麽個二貨學兩手,到時候可就不單是軟萌呆了,估計還得加上一個傻!

所以司家少帥摸了一下眉梢,一個躍身利索的翻過一米六寬的書桌并且沒有帶掉一點東西,順勢用小腿将那還在犯二的二貨給踹了一踉跄,要不是有點武術的底子,摔個狗□完全無問題。

——前面的空間很足,完全夠摔。

司晉琛慢條斯理的撫了撫制服,然後邁着長腿走向了有些目瞪口呆的司淺之那邊,伸手在那小尖下巴上托了一下,讓那因為吃驚而張開的嘴巴阖上,屈起的手指很順便的在那秀挺的鼻子上親昵的刮了一下,回頭,對着側弓着腰揉大腿的元原道:“看也看了,去通知他們幾個吧。”

瞧着元原想張嘴說什麽,司晉琛異色的漂亮眸子轉了一下,司淺之從小着迷的琥珀色的光彩一閃而逝,他快速的補充了句:“七點整,來晚了就是聚餐了。”

“!”這絕壁的是威脅加催促!元原有點小憤怒,腳上卻急吼吼的往外走,根據光在空氣中的傳播速度比聲音快的原理,他的那聲“再見”傳來時,人已經到了門外。

瞅了瞅合上的門,司淺之伸手拉了一下司晉琛,擡起小腦袋問:“他怎麽走的這麽快?”

司晉琛腳下移了半步,一手将司淺之撈起,然後自己再坐上了他剛剛坐着的位置,好心情的揉揉那頭柔順的半長不長的碎發,嘴裏的話卻是讓某些人知道了要吐血:“他去通知其他人了,晚上我們要請他們吃飯。”

請吃飯等于花錢,請很多人吃飯等于要花很多錢!司家糖心包子的小臉皺起來了,為即将要劃掉的一大筆通用幣心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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