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2)
起你怎麽哭了,就告訴他們是出門時撞了腦袋,知道嗎?”這是掩飾的策略。
“要騙阿爹他們嗎?”司淺之微微擡了擡眼,濃長的眼睫還帶着一點濕氣,出口問的話卻是天真無邪,但是鑒于“琛琛說的都是對的!”這一信條,他還是點了點頭:“嗯。”撞了腦袋啊,“左邊還是右邊呢?”
“……右邊吧!”左腦控制智商的,要是一撞還給撞哭了,指不定那老爺子要立馬讓醫生來檢查呢!司晉琛在心裏默默的估量,但是有些極其打擊他家小小叔的話語,他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被擔心變得更呆了的司家幺少爺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瞧着不遠處的大門,擡手,戳了戳他家大侄子的另一個肩膀:“琛琛,要到了,我要下來!我快要長大了!”司淺之現在想起自己已經快要長大了,不能再被人這麽抱着呢,至于心底那一瞬間閃過的迷迷糊糊的“羞澀”,被這純然的小呆瓜直接給忽視掉了。
就像之前的心跳變快什麽的,他也沒說,沒問,一個人按照不知道從哪裏的出來的經驗悶着頭想着,然後将自己給弄的更呆了。
司晉琛将這會兒才知道“長大”的小呆瓜給放了下來,然後好笑的看着他站在原地一本正經的理衣服,揉被眼淚糊住的白嫩的臉,還不忘用手扒拉了幾下頭上半長不長的軟發,再擡起頭來給了他一個一臉嚴肅的表情:“琛琛,你看,好了嗎?”
“嗯,好了,待會兒進去後再洗洗就更好了。”
“嗯,我會的!”連回答都變得一本正經了。
司淺之跟他家大侄子對完話就朝着大廳的門走過去了,也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幾分鐘便走過去了。
出門的時候司淺之并沒有換便裝,這也正合了老爺子的心思,所以在進門後,已經眼巴巴的等了大半個小時的司老爺子在給了自家長孫一記淩厲的眼刀子後,便被自家幺子給粘住了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一進來就清潤潤的喊自己“阿爹”身着制服的小少年,然後摩挲着兩個粗粝的大巴掌,樂呵呵的招呼人過來:“來,囝囝啊,快過來讓阿爹看看,真俊!”就是怎麽看來看去還是白嫩嫩的好欺負的小模樣!
他想看他家軟萌包子穿上校服是不是會顯得英氣很多,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的堅毅,會不會吸引上學校裏那麽多的好女孩中的一個,将來娶個女媳婦。但是看來看去,老爺子還是忍不住的在心裏嘆息了一聲:唉,他家囝囝是真的個小天使模樣啊,改不來咯!
瞧着走近的司淺之,司老爺子濃眉皺了皺,還是心疼占了上風:“囝囝啊,怎麽眼眶子都紅了呢?”說完還不忘讓自家無辜的長孫躺着中一槍:“小琛又欺負你了?”說着,眼角瞅着正無辜的摸了摸高挺的鼻尖的司晉琛,用眼神示意:別以為老子我不記得你小子小時候極其的黑心,暗地裏欺負他家糖心包子!
司晉琛沒有表示什麽,司淺之先急急的開口維護人了:“阿爹,琛琛沒有欺負我!”還對他好極了!“我,我出門的時候撞到頭了……”說到這裏,司淺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得有些羞惱的抓了抓腦勺。
他那帶着紅暈的眼眶,以及濕潤的眼眸子,再加上這動作,兒控屬性的司家老爺子瞬間相信了,唏噓了一聲他家囝囝性子可真是軟,但到底還是半是指責半是擔心的問着:“有沒有事啊,讓醫生給你看一下?”他也擔心這撞頭了會讓他家這呆軟的乖仔給撞的更呆了啊!
這撞頭本來就是在撒謊,司淺之哪裏敢讓醫生檢查啊,瞅着正又是郁悶又是擔心的看着他的老爺子,連連擺手:“我沒事了,不疼了,真的!”怕自己說的沒信服力,這學了幾年知識也沒見讓性子變得伶俐一點的小呆瓜直接扭頭,拉證人:“對吧,琛琛!我真的不疼了!”
司少帥瞬間很想捂臉,但實際情況時,看着有些瞪大了虎目的老爺子,以及正從偏廳過來齊齊看着他的自家父母,他很是淡定的上前兩步,拉着還滿臉認真的小呆瓜轉身走向洗手間:“淺淺,該去洗手吃飯了!”
看着那一大一小走開的背影,司老爺子第N次很想去找找不知道躲哪個旮旯裏的老父親,求解他家這看着鐘靈毓秀的乖仔到底是什麽種來歷,怎麽能呆的——這麽的可愛呢?!
兒控的威嚴元帥爺仰頭看天花板,心裏是滿滿的擔憂,唉,現在已經有科學家和醫生在聯手合作研究男男生子了,真是想想都讓他為他家軟萌的乖仔擔憂!他就是再活上個一個世紀,可是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啊,要是到時候這幾個性格各異的崽子都突然不對他家乖仔這麽好了可怎麽辦,真是想想都讓人憂心啊!他家乖仔怎麽就不跟那黑肚皮崽子多學一點呢,長這麽大還是一顆糖便能騙的團團轉的呆樣兒,“唉……,以後可腫麽辦吶!”
這長長的一聲嘆息,以及他周圍彌漫的郁卒,讓本來想走過來歇歇的司東青和文雅猶豫了一下,又返身了,唔,他們還是回卧室換身便裝吧,那小包子回來了,不能讓正裝産生了距離感!
而由古憲像是守護珍寶似的架勢護着進來的司珠西,冷淡的瞧着一眼還在斷斷續續的感慨的自家父親,對于他這種不可名狀的無厘頭擔憂,極其淡定的給出了診斷:提前到來的更年期綜合症!
所以,她很是淡然的選擇了忽略,然後一手虛虛的撫着還沒怎麽顯形的肚子,走向大沙發,跟個即将加冕的女王一般落座,而她身邊的古憲就是那實實在在的忠犬。
而滿是冷豔而微微帶着慵懶之氣的坐在柔軟舒适的大沙發裏的司珠西,在看到洗完手後有說有笑的走過來的一高一矮看起來極其般配的兩人時,眼神卻是猛然一抖,濃密的眼睫垂下,擡起後,近乎墨黑的眸子裏卻是一派平淡,看向那司晉琛時,還淡淡的點頭。
司晉琛的後背微微發僵,他身邊的司淺之卻是什麽也沒覺得,看着那坐在沙發裏看起來柔和了許多的秀麗的女子,黑潤的大眼滿目好奇的看着她的肚子那一塊,然後蹬蹬的跑過去,沒有靠的很近,而是隔了一點距離,蹲下,細心的瞅瞅,再瞅瞅,然後擡眼,驚喜的瞠大了眼眸:“四姐,寶寶長大了一點哦!”
他那精致白嫩的臉上,滿是為了這個發現而湧上的欣喜,為了自己肚子裏長大了一點的脆弱的小生命,司珠西垂眼看着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該作何評說的小少年,手卻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露出了即将為人母親的慈愛的溫柔的笑容,連一向清冷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柔和:“是呢,又長大了一點!”
☆、【chapter 46】
一個家,在吃飯的時候才是最能體現出家的氣氛來。
也許是因為長達一整個下午的并且結果并不太好的會議讓司東青有些郁悶住了,晚餐的一桌子食物中,他親自動手的居然有三種,兩葷一素,文雅也露了兩手,一個水果甜羹,一個什錦拔絲,都是司淺之喜歡的菜式。所以夫妻倆在飯桌上一說,立馬得了司淺之那堪比光珠的崇拜的小眼神,看得坐在他旁邊的司晉琛心裏一陣陣的不爽,這小呆瓜真是只記吃不記好,他整天想着各種法子來養他,到最後還是敗在了這小笨蛋的一張貪吃的小嘴上。
瞧那崇拜的小樣,敢笑的再明媚一點麽?
司家少帥一個人默默的吃着菜,一筷子作為配菜的青椒放進了嘴裏,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嚼了嚼,咽下。心裏在各種吐槽,并且在腦袋裏暗暗的想,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在網上下一套廚藝入門,以後和這小呆瓜的生活時間長着呢,要是三天兩頭的被什麽會做菜的人給哄到了一邊,那他可怎麽辦呢?他想的太過于入神,也就沒看到飯桌上幾雙眼睛慢慢的都看了過來,并且在他再次無意識的将筷子上夾着東西給放進嘴巴裏後,那幾雙眼睛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奇之色。
這對于司晉琛而言,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但鑒于此刻的心情,他只是淡定的掀了掀眼皮,然後在下一秒,他就完全的沒有新奇之感了。
舌尖所接觸的一個綠豆大小的顆粒,帶來的麻痹之感瞬間的傳向了整個口腔,還帶着微辣的感覺。司晉琛一下子收緊了雙手,頂着衆人看過來的眼神,強裝淡定的放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優雅的推開椅子,禮貌道:“抱歉,離開一下!”在轉身走向洗手間時,他才心裏破口大罵:擦,怎麽什麽菜裏都要放花椒這玩意!明明大家都不吃的!
也許是他的背影都帶上了幾分怒火,飯桌上幾人瞅了幾眼後都默默的在眼角眉梢的樂夠了之後,收回了視線,然後囧囧有神的發現自家糖心包子正在極其貼心的幫他家吃錯了東西的大侄子盛了大半碗水果羹放好,再一本正經的幫自己也盛了半碗,拿起調羹,舀一勺,輕輕的吹吹,然後微微眯着大眼喝下,秀致的眉梢都帶上了幾分享受的神态。
擡手舉足之間,半點眼神都沒分給食物之外的人或者是事,說是小吃貨的那種熱衷也不盡然,倒像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淡然。
只是,這麽小的一少年知道什麽是骨子裏散發的淡然啊?尤其是他家這單純的糖心包子!
“……”司老爺子再次體會到了這種難言的憋悶之感了,就像很小的時候,一家人都在為他打抱不平時,他也只是睜着一雙清澈的大眼懵懂的瞧着你,然後在前半刻還逗他的少年的一聲“小小叔”的低喚下,便直接化敵方為己方了。
怎麽他家這乖仔長來長去,就是沒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發展呢?!
……這真是個莫大的問題呀!司老爺子抹了一把帶着胡茬的下颔,将眼神從司淺之身上扒下來,淡定的繼續吃飯了。他決定晚上要好好和自家長孫談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他淡定了,自然有人沒這麽快淡定下來。文雅瞄了幾眼,還是在用公筷夾了一筷子什錦拔絲放進還在不緊不慢的喝着湯的司淺之面前的菜碟裏,很是自然的問話從她嘴裏流出:“淺之啊,在學校吃的好不好啊?”
司淺之放下了調羹,先看了一眼放進菜碟裏的金色的什錦拔絲再才擡眼看人,黑潤的大眼裏閃過一瞬的亮光,瞄到這一幕的絕對的相信那不是他們的錯覺!但對于他這個吃貨的表現,文雅還是忍不住的微微抽了抽嘴角,這小吃貨小時候會為了吃的出賣萌萌的表情,現在長大了一點,也沒多大的進化,不出賣萌萌的表情了,學會了區別對待!
那什錦拔絲有她好麽?肯定是沒有啊!對着她笑一個,以後每個星期都做給他吃,多劃算啊!文雅臉上的淺笑沒減,心裏腹诽不斷。
司淺之是不懂她的心思的,想了一下在學校的生活,認真的點頭:“好。”除了琛琛老是逼着他多吃這一點不太好以外,一切都非常的好!“琛琛會帶着我去吃好吃的。”比如說歡樂熊裏的甜點,冷飲屋裏的甜筒……小吃貨忍不住咽了咽因為想到這些好吃的而催生的津液,神都跑的不見影子了還不忘顯示自己的幸福感,一個甜軟甜軟的微笑在那白嫩的臉上浮現,讓看着他的表情的衆位頗有些食不知味。
你說你是在學校過的有多舒爽,問一句話就能笑的這麽甜軟?!
最突出的代表就是文雅,在這一瞬,她猛然的醒悟了,她家糖心包子真的長大了,再不會為了吃她做的東西而變的軟萌軟萌的,會為了吃過的更好吃的食物而露出如此開心的表情!腦海裏回想着當年那漸漸拉長的小包子的小模樣,讓文雅心裏忍不住的就是一陣失落,再擡眼看看那還在沉思于自己的美食世界的司淺之,她覺得自己心裏的悲傷雖然沒有逆流成河,但是也足以成為小溪了。
她的神情上的失落是如此的顯而易見,坐在他旁邊的司東青抽着眉梢提醒這“母愛泛濫”的美婦:“文雅,雞湯炖了這麽久了,讓廚房送上來吧。”他實在是瞧不慣這一屋子的各種癡控,不就是一可愛軟萌的包子麽?好吧,他承認這小包子就算是長大了還是惹人疼。可是,就算是再怎麽喜歡,也不能時時的圍着轉啊!現在人類的壽命相對而言這麽的長,最該關心的是兒子或者是幺弟麽?不是,是自己的枕邊人好吧!
司家老大到底還是為自家老婆只是帶着一個護衛便只身外出的事感到憋火了。這兩年反聯盟組織的動作倒是變小了許多,可是也只是變小,并不是杜絕啊!在早些年,多少軍人或者是文官的家人因為大意被這些不法分子給傷害了,這都是刻進了聯盟非法典型事例中了的,更別說她自己還曾險險的避開過一次綁架,怎麽的就這麽的不長教訓呢?
也許是他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太濃了,文雅趕忙找着借口閃人了:“我去看看雞湯的火候怎麽樣了。”很多道理她懂,可是她只有那麽一個兒子呀!之前的十幾年裏,也只有那麽一個小包子能讓她無所顧忌的表達自己沒有什麽機會表達的母愛啊!控制不住的想去看看他們過的怎麽樣,是過的好呢,還是過的沒那麽好呢?
世上的每一個母親,大抵都是有着這樣的柔軟的情懷的吧。
至少,她有。
她現在過的這麽的幸福了,想比于人生的最初的二十年裏,她過的是太幸福太幸福,讓人在偶爾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
——害怕這樣的幸福,會有她難以承受的代價。
文雅淡笑着起身:“我去廚房看看雞湯的火候。”在轉身走了幾步之後,看見幾米外走過來的已經有她的丈夫那麽高大的青年,溫柔的笑了笑,只是笑裏帶着幾分幾不可見的酸澀。這個是她兒子的年輕的男人,是她的自豪,也是讓她覺得心疼甚至是無措的存在。他在所有事上都做得那麽的好,完全的不需要她這個母親在旁邊說什麽,更別說是指教。
她在帝國幾乎所有母親的羨慕中淺笑時,卻是埋藏了心裏的失落。以一個母親的角度而言,她其實是可以說是失敗的,不是麽?尤其是,她無端的感覺,她唯一的孩子,在越長越長的同時,也是在離自己越遠,不是實際的距離,而是指心的距離……
司東青看着那道端莊秀美的背影的離開,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然後繼續吃飯,也順便多瞧了幾眼那正小口小口的吃着文雅剛才夾給他的什錦拔絲,吃的一臉的甜蜜,單看那小表情,讓人覺得那絲滑甜潤的拔絲似乎是人間至上的美味。
這個孩子,總是有太多的法子讓人将眼神放在他的身上,讓人為他的一些可以說是稀疏平常的動作而心裏柔軟的如同剛揉好的面團。
那般天真純然的心性,那般與世無憂的清澈眼神,那般讓人暖心暖肺的小舉動……讓人總是想對他好一點,再對他好一點,舍不得毀了他這份美好,更舍不得讓他為體驗那些所謂的現實而遍體鱗傷,沒了那份純淨,沒了那份赤子之心。
人,總是容易對一些喜歡的人或者物偏心,甚至是掏心掏肺在所不惜。喜歡上了,就想地從心底的想着他的好,想着為他好,為了這份喜歡而歡喜。
司晉琛落座,看了一眼被司淺之的菜碟,極其平靜的伸筷将那還剩下一小半的什錦拔絲給夾起,偏頭看着那滿臉的控訴,企圖将一張瓜子臉給皺成薄皮包子臉的司淺之,平靜開口:“一開始你就吃了兩份了,再吃該蛀牙了。”
司淺之聽着這話,讓表情松了那麽一下,然後又皺起了,也許是知道飯桌上有其他的人,比如說也對他很好的阿爹和大哥,鼓了鼓白嫩的腮幫子,小聲反駁:“我睡前會刷牙的!”看吧,他剛才還忘了想一點不太好的,那就是他家琛琛還會控制他吃的東西的量,尤其是甜的!
小樣兒,長氣勢了呢!司晉琛在心裏低聲笑罵了一句,然後用異色的漂亮眸子瞅着還眼巴巴的盯着他筷子上還沒放下的拔絲,眉梢輕輕的一挑,瞬間讓司淺之覺得不好了,下一秒,那一小筷子的拔絲便全被司晉琛放嘴裏去了,一絲都沒留。那黑肚皮獅子還覺得這行動力度還不夠,竟是輕輕的吸吮了一下筷子。
司淺之瞠大了眸子,黑潤潤的大眼睛都要升起小火苗了!深粉色的嘴巴一抿,半晌才想着去找人訴說自己的委屈,擡頭看向上座正一邊吃飯一邊瞧着他倆的司老爺子,滿目控訴的開口:“阿爹,琛琛變壞了!”
“……”難道不是你自己慣的?老爺子咽下嘴裏的飯菜,抹了一下嘴,清了一下喉嚨,開口了:“嗯,阿爹看見了,明天就讓那變壞了的琛琛去練操!”感謝自家軟萌的乖仔給了這麽個好理(借)由(口)!他偶爾也是極其的不爽這黑肚皮崽子的,比如說,明明自己才是他家乖仔的直接負責人,但現在呢,呵呵,老爺子心裏一哂,那從小肚子裏就冒黑水的崽子完全的忘了這一點吶!
——真是極其的讓人不爽。
因為平時太過于強勢的黑肚皮獅子躺槍了,但是他卻并沒有說什麽。反正遲早總是有那麽一出驚天動地的事的,這時候慢慢的進行是最好不過的,細水長流,慢性滲透,說不定将來這一家子因為平常的習以為常,對他和他家淺淺的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司晉琛想的很順暢,深覺自己是要讓他家大侄子受罪的罪魁禍首的司家幺少爺,吶吶的半舉起手,有些扭捏的開口:“阿爹,還是算了吧,琛琛平時對我很好很好的!”說完了點點頭,加強說服力,然後用一個成語進行總結:“可以功過相抵。”
“……”就知道是這個樣子!老爺子看了看滿目認真的白嫩少年,再看了一眼微微彎了一下唇角的自家長孫,淩厲的賞了那眼角眉梢都帶着得瑟的青年幾個眼刀子,敲了一下菜碟:“吃飯!”
——吃飽了,才有力氣看好戲!
☆、【chapter 47】
晚上的那罐黨參野生長尾雞湯到底還是太補了點,司晉琛只是喝了還不到一碗,這會兒躺床上就已經是有點難以入眠了。他的身體向來是好的沒話說,也鑒于這一點,在喝湯的時候并沒有被文雅逼着喝更多,擔心給補過頭了。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思緒也就慢慢的散開了,想着晚飯時被灌了三碗雞湯的司淺之,眉頭都抽動起來了。他家小小叔的身體也只是弱了一點,可這是先天性的,就算是要補,也得慢慢的來吧,可是看那一老一少的架勢,就差沒将“一頓給補出個胖子”給真正的施行了。
……也不知道那小呆瓜被灌了一肚子的大補湯後睡着沒有?
而司晉琛的擔憂,剛開始還可以說是白憂心了,可是到了半夜,在他剛剛入睡的時候,以一種很是讓人無語的方式應驗了。
他的房間設置的權限對于司淺之完全的沒有阻礙作用,身上只穿着一身寬松柔軟的睡衣的小少年,赤着一雙白嫩的腳丫子匆匆的就跑進來了,要不是他房間裏的壁燈習慣性的亮着,這黑燈瞎火的,指不定這眼睛裏都要冒水的人要摔幾回呢!
房間是寬敞的半複式結構,前半段是地板,後一半就是鋪了地毯了的,腳丫子踩上面,幾乎沒什麽聲兒。
司晉琛迷迷糊糊的感覺有點動靜了,可是因為勞心了半夜,這會兒剛入睡,又是在熟悉的環境,也沒有那份心力去一個筋鬥翻身起來去瞧兩眼,眼睫微微顫了一下,沒有醒,腦海裏浮現一句“淺淺,好眠!”,習慣性的順手理了理身邊的被子,然後長臂一伸,繼續睡自己的去了。
司淺之可沒有這麽多的想法,跑進來踩着地毯,借着房間裏壁燈微弱的燈光以及多年的記憶,直直的沖向那張大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朝床上鑽,滿是驚慌的拉着那只伸在被窩外面的胳膊低喊:“琛琛,琛琛!”急急的喊了兩聲又夾了夾雙腿,黑潤的大眼睛裏的淚水骨碌碌的轉,“琛琛,醒醒!”
這兩聲喊的凄慘兮兮的,司晉琛這才猛然睜開了眼睛,将夢境與現實給剝離開來,一手将那還拉着自己胳膊的叫的小呆瓜給圈到床上來,另一手反過去觸了觸床頭的燈光感應器。
“怎麽了?”帶着一點睡意的問語溫柔而微帶急切,伴随着由微弱的暈黃色慢慢變成淡黃色的燈光響起,不刺眼的淡黃色,帶着一種柔柔的感覺。司淺之怔了一下,雙手就急切的往司晉琛身邊蹭,顫着小嗓子低低的喊:“琛琛!”
拖長的尾音帶着幾絲驚慌無措,還有幾絲羞澀,讓司晉琛愣了一下,将帶上了幾分寒氣的人兒給攏進被窩裏,然後挨着那身子都有些僵硬的司淺之的側臉,再次輕聲問:“淺淺,怎麽了?”
司淺之頓了好半晌,才猛地側過身抱着司晉琛的脖子,将一顆腦袋埋進人頸窩裏,用一種驚慌的又帶着幾分說不清楚的興奮的聲音,輕輕的說:“琛琛,我要長大了!”他是自習過人體生物課程的,網上的生物老師說除開尿尿的時候,唧唧硬了,就代表着人要長大了!他夾了夾被窩下的兩條細腿,感受了一下兩腿之間那不同于尋常尿尿時的腫脹感,在司晉琛還在腦海裏細細的分析着這句話時,便急切的想讓他家大侄子陪着他分享成長的複雜感,摸過一只大手,直接給隔着兩層不薄不厚的衣料給觸碰了一下,同時,還不忘神秘兮兮的說:“琛琛,我真的要長大了!”
這可真是夠讓人高興的!司晉琛第一次體會到了黑線如瀑的感覺,那只剛剛被觸碰過某個地方的手僵了僵,還是擡起了,在還緊緊抱着他的少年的後背輕勻的拍撫着,頸側挨着那滑嫩的肌膚,還有那濕熱的呼吸的噴灑,讓人止不住的從心裏起火,燒向上下。他清了清嗓子才說:“嗯,是要長大了。”
簡單的一句話,帶着一種讓人信賴的低沉與醇厚,以及溫柔與寵溺,司淺之喜歡極了他這樣的聲音,或者說這終極侄控就沒有不喜歡他家大侄子哪個地方,就算是有時候強|硬又霸道,還會逗得他忍不住哭,可是他的一切都還是最好最好的,沒有什麽能比得了。
“琛琛,我要長大了呢!”司淺之用一種悠然的感嘆調輕輕的說着,然後将腦袋從司晉琛的頸窩裏擡開,亮着一雙在淺色的燈光下極為潤澤的雙眼,瞧着司晉琛棱角俊挺的側臉,歡歡喜喜的笑了。他長大了,就可以更好的照顧他家琛琛了,他家琛琛去哪裏,他也就可以跟着去哪裏了……這是長大所帶來的權力,不是嗎?
在很多年前,文雅無意中的安慰,到底還是成了當時的小包子心中的一卷警言。
——我可以和阿爹或者琛琛他們一起出門嗎?
——不可以喲,你還小,長大了才可以呢!
他對長大如此的期待着,卻又抗拒着,但是到真正的到了可以說是長大了的這一天時,司淺之才發現,其實,在他心中,對長大的期待是大過對長大的抗拒的。他舍不得長大所帶來的自由,以及貌似可行的随心所欲。
長大了,就可以讓總是為他擔心的阿爹他們稍稍放心了吧,就像他家琛琛一樣,長大了,無論做什麽阿爹他們都沒有再像小時候那樣給用各種名目扔訓練營裏了。比如說,小時候他和琛琛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琛琛就會被派與更多的課業,現在他都和琛琛住一起了,他阿爹也沒有說什麽!再比如說,小時候琛琛出門也是要先打聲報告的,現在開着飛行器就能直接去想去的地方了……
長大可真自由!
這是司淺之在心裏為“成長”所做出的總結,至于那些他曾經悲傷過的離別,這會兒他選擇性遺忘了。長大,自由,什麽分別與不分別的,他可以和着想離開的人一起離開啊,那樣就沒有那種非得進行不可的分別了。
接着燈光,司晉琛垂眼沉默的看着司淺之臉上的神情,不屬于他年齡的悠然與安寧,就好像什麽都不會帶來什麽巨大的波動。那張他看了十幾年的臉,眼睛,鼻子,嘴巴,輪廓,看了十幾年,閉着眼都能描摹出的輪廓,在這一刻,司晉琛不得不心悸的承認,他還是看不懂此刻在他懷裏的少年的內裏,那個漂泊而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靈魂。
漂泊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
一瞬間的心恸讓司晉琛整個人都暗沉下來,從在飛行器上看見那張帶着淚痕的睡顏時就忍耐着的壓抑,甚至是對未知的那些東西産生的暴戾,在短期內絕對的不會從他心裏除去。手鬼使神差的伸向身側的少年微微夾緊的雙腿,從心底的幽淵裏升上來的話語從唇縫裏低沉而緩慢的流瀉而出,帶着一種暗色的魅惑:“淺淺,想知道真正的長大是怎麽樣的麽?”
“!”還沉浸在長大所帶來的遐思中的司淺之瞬間被勾的回了神,手本能的伸下去擋那已經來到自己私|處的大手,卻也沒有用力的去扯開,而是抓着一根手指,像是拒絕又像是羞澀,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卻立即讓所有的氣氛都沒有了。
他頗為奇怪的問:“琛琛,我不想尿尿但是唧唧硬了,不算是真的長大麽?”想了一下,還拔高了音驚恐的追問了一句:“難道一定要到二十歲成年才算是長大?”
“……”司晉琛一腔的暗黑心思,聽完這兩句話後,完全的曝了光。何謂無可奈何,他此刻就是典型!像只被戳了一個空的皮球一般,司晉琛無力的嘆息了一聲,然後用另一只手将懷裏的小呆瓜給緊緊的圈起來。有時候,如果不是不可以,他簡直是想喝口水直接将這時常讓人腦仁疼的小呆瓜給吞肚子裏去,省的時時被噎得心肝脾肺腎一起傷!
司晉琛的沉默完全的不影響司淺之此刻的腦電波頻率,一只手摸上他家大侄子的下巴,一只手摸上自己的下巴,摩挲了幾下,司淺之有些動搖的顫聲問:“琛琛,難道是因為我沒有長胡子所以不算真正的長大?!”
那話音裏帶着驚恐喲,讓司晉琛的心都揪起來了!這小呆瓜的人體生物學是誰教的啊這是,簡直是可以扔進叢林裏讓金剛藤調|教一番!花了老大的力氣才緩過神的司少帥,決定用行動來闡明一切,言傳實在是讓人渾身都疼。手攏着那還帶着一點點腫脹的小東西動了動,果不其然就讓司淺之“呀!”的驚呼出聲,身體也微微僵硬起來了,本能的賣着力掙紮。
克制住司淺之的掙紮,司晉琛湊在他臉邊,用唇輕輕的碰觸了幾下才沉靜的低聲道:“不想知道真正的長大嗎?”至于說完這句,心裏一瞬間升起的“變|态”二字,司家少帥直接給扔到了天際之外。
BT?十四歲時夢|遺的對象有着一張和自己養大的小孩兒一模一樣的純稚的臉,算不算變|态?能在腦海裏幻想着一個遠在異地的只有十三歲的少年的胴|體來排解思念,算不算變|态?對着一個只有十六歲的純真的少年想做各種限制級的事,是不是變|态?
沒有絲毫猶豫的将自己名義上的“小叔”,一個自己養大的小孩兒,給占為已有,只是那樣兩個字來形容,早已太膚淺。這世上,哪怕還有一個人能對此刻在懷裏的少年比他還好,就算是掏心,他司晉琛也不會想着走上這麽一條神秘而禁忌的情路。
借着司淺之分神之際,司晉琛一點都不含糊的将那出着小力氣阻擋自己的小手給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啃了一口後,一只手就将司淺之的睡褲和小內內給順利的扒到了膝彎,帶着薄繭的大手在那滑嫩的大腿肉上輕柔的撫過,帶起一簇簇小電流,讓司淺之一下子将腿夾得更緊了,顧不得将那只伸到了被窩外的手收回,一只手迅速的去抱司晉琛的脖子,憋着小嗓音顫着音低呼:“琛琛,手,別動!”
在他的話音落下,司晉琛還真的停住了手,完全的側過身,将這會兒背脊都有些發僵的司淺之抱進懷裏,雙手從他腋下穿過,一條腿将司淺之的下肢撐起,完美的擋住了司淺之雙手的動作,也讓司淺之想藏的區域無處可避,再才出其不意的攏住了那已經快要軟下來的小東西,輕輕的動了動,在司淺之的驚|呼出聲前用唇封之。
那般私密的地方被火熱的大手攏着撫動,還能感受到那手掌上帶着的薄繭,嘴裏也被一條柔韌的大舌頭像是尋寶一般的四處巡查,這前所未有的經歷以及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