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去。
夜天辰見狀快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冷聲道:“是去洗漱嗎?”
安蝶雅怔了一下,還沒回答,又被他橫抱而起,往樓下走去。
“今天一天最好在樓下呆着,趕快讓腳好起來,不然,我請來的不是助理而是個公主。”他一面抱着她往衛生間走一面抱怨着。
安蝶雅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到了衛生間他便把她放下了,停滞一下,沒再說話,看了看手表,快步離去了。安蝶雅聽到了開門聲,接着又聽到了汽車啓動的聲音,他上班去了。
安蝶雅松了口氣,對着鏡子胡亂地抓了抓頭發,由于用力過猛,身體有些搖晃,腫着的腳碰了地,又是一陣疼痛。她吐了吐舌頭,勉強洗漱之後,不得不給楊松雪打了個電話,她這個樣子實在沒辦法一個人呆着。
放下電話她便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客廳,如見到救星一般撲到了沙發上,突然覺得很想家,很想已過世的媽媽,如果沒有了楊松雪,她現在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她好失敗。
于是,半個小時後看到楊松雪帶着熱呼呼的米線進門的時候,安蝶雅感動的不得了,若是腳沒傷着,她真想起來給楊松雪一個擁抱。
楊松雪看着她一臉感嘆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麽了?不會是總裁先生欺負你了吧?”
“沒有。”她搖搖頭,表情很認真,“小雪,你真好。”
“好了好了,這個時候就別抒發感情了,金龜婿到手請我吃大餐就行了。”楊松雪壞笑着抱着靠枕躺到了沙發上,四下看着,張大嘴嘴巴感嘆這別墅的豪華。
☆、惹怒了大魔王(10)
有楊松雪陪着時間過的也很快,午飯是楊松雪帶來的火鍋底料,熬了好多,冰箱裏有蔬菜和肉,放進去就行了,簡單又好吃,在學校時每當晚上太晚不想出去買夜宵時她們總會搞這個。
兩個吃了個精光,安蝶雅拍着肚子躺倒在沙發上,大聲道:“好久沒這麽吃過了!小雪,我懷念大學時光了。”
“懷念什麽,才畢業幾天啊?還是現在好,自由了。”楊松雪一邊說着一邊收拾着殘羹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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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蝶雅抱起了一個靠枕,靜靜地看着忙碌的楊松雪,她是真的懷念了,那時候什麽都不用管,天天上課下課,游戲小說,現在呢,一想到昨晚夜天辰問她那句“為什麽翻我的包?”她的腦子就脹了起來。
他既然懷疑她,為什麽還留她?看來,她還是不要呆在這裏,再争取一下,解除合同。
這時楊松雪洗好了碗從廚房裏出來了,一面叫着:“大小姐,吃飽了喝足了還想幹什麽?”
話音未落,忽聽得別墅的大門“咣”地開了。
安蝶雅和楊松雪都是一怔,只見夜天辰走了進來,手裏提着一個便當,看到楊松雪,臉上露出不滿與戒備。
安蝶雅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扶着桌子站起,惶恐道:“夜總。”
夜天辰沒說話,只是把便當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道:“突然想到鐘點工被舅舅辭了,因為要回家取東西,順便給你帶的。”
安蝶雅看着那便當,心中掠過一種複雜的情緒,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什麽,拉了拉楊松雪的手臂,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楊……”
“好了,我上樓了。”夜天辰看都不看楊松雪一眼,繞過沙發上了樓梯。
楊松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待夜天辰一消失在樓梯口,便拉着安蝶雅坐倒在沙少上,感嘆道:“安蝶雅,你走運了。這就是夜天辰?”
“是啊。”安蝶雅點着頭,不解地看着楊松雪。
“好帥啊!”楊松雪小聲地叫着,頗為激動,但立即又聳拉下頭,“就是太冷了,太高傲了,看都不看我一眼。本小姐當年可是學校美女排行榜前三甲的。”
安蝶雅有些萎靡地靠在了沙發上,“都說了有錢人不好相處。”
“不好相處?我看他對你挺關心的啊,還買了便當,我敢說他對你有意思了。”
“什麽啊?不能看表面,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我覺得很可怕。”安蝶雅小聲道。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哪像許一涵那種黃頭小子,他心裏的小九九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把他抓得牢牢的。不過,夜天辰這種類型,你這種智商還真不好對付,過招了嗎?你輸了吧?”
安蝶雅嘆了口氣,滿臉煩惱,“什麽過招不過招的,你不知道……”
話說到這裏,忽聽得樓上響起開門聲,安蝶雅忙噤了聲,示意楊松雪也不要說話,兩人都坐得很端正,拿了時尚雜志翻看着。
夜天辰很快就下了樓,走沙發旁,停滞了一下道:“我不喜歡有陌生人到家裏來,以後不準這樣。”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1)
安蝶雅的神經頓時繃緊,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因為腳不方便才叫的小雪……”
“好了。”他打斷了安蝶雅的話,看向楊松雪,“這位小姐,我現在要走,可以載你到市區,一起走吧。”
楊松雪微怔,很是意外,但面上還保持着冷靜,看了安蝶雅一眼,對夜天辰微微一笑,“可以啊,我正好要走,謝謝夜總了。”
說罷掐了掐安蝶雅的手臂,算是說“拜拜”,快步跟上了已經走向門口的夜天辰。
漫長的下午,只剩下安蝶雅一個人,看了看腳上的浮腫,雲南白藥還真是管用,已經不太明顯了,她本想上樓,還是算了,老老實實的呆着,讓腳快點好,早點上班,不用再面對着冰山似的總裁。
她用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升高了一點,抱了個枕頭,躺到沙發上,蜷縮起來,本想着考慮考慮以後的出路,竟不知不覺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安蝶雅被一陣門鈴聲驚醒,她忙坐了起來,疑惑着來人是誰?應該不是夜天辰吧?況且他有鑰匙的。這時門鈴聲又不斷地響起,她應了一聲,摸着沙發桌子,慢慢走到了門邊。
“董經理?怎麽是你?”她吃驚不已,但見總經理手裏拎着大包小包,正對他嘿嘿笑着。
“聽說你受傷了,來來來,別動,我扶你過去。”董經理說着就扶起了她的胳膊,她不好意思推托,由他扶着坐到了沙發上。
董經理又忙碌着把大包小包拎到了廚房,擺放到了冰箱裏。
“好歹你也我招來的,所以你受傷了我有義務來看看。”
“董經理,您快坐吧,真是太麻煩您了,我沒事的,明天就能上班了。”安蝶雅有些不好意了,這個夜氏地産還真奇怪,一個市場部經理這麽關心她。
那天聽杜書提到董經理時臉色有些不對,還說他不經常上班,安蝶雅不禁猜測,董經理跟夜氏是什麽關系?肯定非比尋常,不然怎麽會到總裁的別墅裏來?
“哪裏哪裏?”董經理拿着兩罐雪碧從廚房裏出來,遞給安蝶雅一杯,便自顧地喝起來,喝了幾口,臉上現出滿意之色,把目光轉向安蝶雅,笑着點了點頭道:“我當初就覺得你這姑娘不錯,現在越看越漂亮了。”
安蝶雅聽了這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啜了一口雪碧機械地笑了笑,“董經理過獎了,這個時代大街随便抓個女孩子都比我漂亮。”
“No!”董經理伸出食指煞有介事地道,“此漂亮非彼漂亮,安小姐是個正經女子,而且沒心計,看起來有另一種美。”
天哪,這樣誇她。安蝶雅心裏雖甜滋滋的,但臉色已經紅了,只有低頭喝飲料。
董經理看了看她,自顧道:“其實夜天辰這孩子是個不錯的人,就是生活環境和與不愉快的經歷害了他,這兩年他一直一個人,我這個當舅舅的看着是急啊,但我也是個大粗人,幫不了他。”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2)
“舅舅?”安蝶雅驚異道,“您……您是夜總的舅舅?”
“是啊,不過我這舅舅當的不怎麽合格,自從夜天辰他媽媽去世後他就變得懂事了許多。我現在呢,在公司總是給他找麻煩,後來,他直接給了我一個安排了一市場部經理做,其實就是一個光杆司令,每月拿着工資不用幹事兒。”
安蝶雅看着董經理一臉失落的樣子突然有些同情,不禁問道:“夜總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嗎?”
“車禍死的,當年夜天辰才十歲,完全是個孩子,他爸爸是個純粹的商人,只顧着生意,從沒管過他。不過這孩子很棒,健健康康地長大了,沒長歪,各方面都挺好。”
安蝶雅聽着董經理用這種近乎調侃的方式介紹着夜天辰的過往,心裏竟有些酸酸的味道,董經理不知道,她也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有了繼母之後,什麽溫暖寵愛都大大縮水,漸漸至沒有了。
她當時也學着堅強,不惹繼母生氣,不讓爸爸為難,直至上了大學,與康俊在一起,才又找回了受寵的感覺。
現在想想,她也理解康俊為什麽跟她分手了,拍拖四年,她其實就是把人家當作一個老爸兼男友,不停地剝削,沒主動為他做過什麽,沒怎麽關心過他。
她不禁嘆了口氣,把玩着手裏的雪碧罐。
董經理見狀探頭道:“怎麽了丫頭?”
“啊?沒事沒事。”她忙笑了笑,喝了一口雪碧。
“以後啊,你還要遷就一下夜天辰,他脾氣不好,多半是因為壓力,慢慢的你就會發現,他這人其實很好。”
“董經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腳好後就要回公司上班了,夜總也不讓我做什麽私人助理了。”安蝶雅牽強地笑了笑。
“不行,這件事我做主,你是我招來的,我說做什麽就做什麽。”董經理認真道。
“董經理,我也不想做什麽私人助理,我想您是搞錯了。您是不是想讓我給夜總精神或感情上的慰藉,不好意思,這兩樣我最最不擅長了,我怕我會越搞越砸,這兩天我已經不停地惹他生氣了。況且,就算我可以,我也不會接受這種尴尬的身份,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董經理皺了皺眉頭,“你的想法是什麽?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我猜,但凡女子都是想找一個帥氣又有實力的老公的吧,夜天辰這兩樣都符合啊,沒人比他更優秀了。”
安蝶雅搖了搖頭,也不知該怎麽說了,半晌,才遲疑道:“是太優秀了,我這樣普通不合适,董經理,我只是來應聘工作的,不是應聘情人的。”
董經理走了,安蝶雅的心卻沉重下來,本來想打算着腳傷好了之後從別墅裏搬出去,在夜氏好好上班,做滿三個月解除合同走人,但現在,她立刻就想走。
董經理的意思就是要她好好侍奉夜天辰,讨他歡心。
安蝶雅不懂,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每天拼命做生意賺錢,忙到生活都無法顧及,情感空虛了要用這種方法找女人。可是,她安蝶雅不是那種女人,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喜歡做這種情人似的尴尬角色。所以,她要盡快離開這裏,離開夜氏,不想再見到夜天辰,也不知該怎麽面對他。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3)
晚上,因為腳傷,洗澡頗費了一會兒時間,她慢慢地扶着樓梯回了房間,把自己的衣物都裝了起來,就躺在床上,拿了一本小說邊看邊等待着夜天辰回來,她要向他說明,她明天要走,無論如何都要走。至于什麽合同,她不管了,大不了賠三萬元,分期付款。
一本言情小說從頭看到尾,她的眼睛都酸了,夜也越來越深,可夜天辰遲遲不回來。
安蝶雅有些洩氣,也困了,幹脆蒙上被子睡覺,想着明天來個先斬後奏。
不知過了多久,她仿佛都睡醒了一覺了,忽聽得“砰砰砰”地敲門聲,很是用力,顯示着敲門人無盡的憤怒。安蝶雅被驚醒,拉開了臺燈,不敢回應。這是夜天辰嗎?
“砰砰砰”的敲門聲仍是不止,她壯着膽子喊了一聲:“誰啊?”
外面的人沒應,停止了動作,但沒過一會兒,安蝶雅就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是夜天辰,只有他有鑰匙。
安蝶雅有些不安,抓着被角,不知道今天又是怎麽了?
門“嘭!”地被推開了,夜天辰一臉怒氣站在門口,臉色有些發紅,眼神有些迷離,明顯的喝醉了。安蝶雅立刻警戒起來,他不要趁着酒勁對自己亂來啊!
如此想着她就坐直了身體想要下床,誰道她還沒動,夜天辰就先出了手,用力扯開了薄被,狠狠地箍住了她的肩膀,幾乎是咆哮道:“你就那麽缺錢麽?!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女人!欺騙感情,獲取利益,有意思嗎?”
安蝶雅頓時懵了,被他晃的暈頭轉向,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完全聽不明白。
“怎麽?別現出一副無辜無助的樣子!全是虛僞,我見識過你這種女人!你說你跟飛翔集團是什麽關系?”
飛翔?什麽飛翔?什麽關系?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好痛!放開我!”安蝶雅蹙起眉頭掙紮着。
他冷笑一聲,一把将她推dao在床,“今天來別墅的那個女人是飛翔集團策劃部經理助理,你還說你跟飛翔沒有關系?”
“小雪是我的同學,我們是大學室友,也是好朋友。”安蝶雅一手撫着被他抓痛的肩膀,一邊解釋着。
可是,他的臉變得有點猙獰,大叫道:“說謊!”
“我沒有說謊!”她忙道。
他根本不聽,逼近前來,抓住了安蝶雅的一只胳膊,邪魅笑道:“他們不就是想讓你引誘我嗎?現在我就成全你!”
安蝶雅還沒有反應過來,夜天辰的身體就壓了過來,他就像一只獵豹,認準了安蝶雅是他的獵物。安蝶雅見狀真的慌了,拼命地掙紮,剛剛脫離一點他的魔掌,又被他抓住了另一只胳膊,這一次,他把她重重地甩在了床上,安蝶雅的頭撞到了床頭,頓時眼冒金星,暈眩不已。
她不明白,怎麽一個下午,他就給她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她不是什麽間諜,不是!
安蝶雅試圖解釋什麽,可夜天辰的寬厚的手已經攫住了她有些削尖的下巴,眼睛裏跳動着熊熊的火焰,他這個樣子吓住了安蝶雅。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4)
“說,飛翔賦予了你什麽樣的任務?給了你怎樣優惠的條件?你竟如此抛棄自我來做這種人肉買賣?”夜天辰呼出的熱氣吹到了安蝶雅的臉上,安蝶雅卻覺得一陣寒冷,打了個顫。
夜天辰見狀,抓着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幾乎想要把它掐斷。昨晚他相信了她,今天中午知道舅舅辭掉了鐘點工後是特意回來為她送便當,可是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終于摸清了她的底細。
才知道今天在別墅裏見到的那個所謂的她的朋友楊松雪是飛翔的員工,而楊松雪、她和飛翔老董的公子許一涵,竟有着複雜難辨的關系!
他們真的只是同學嗎?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城南的一塊地皮一個月後的招标會,他們兩家将是最大的競争對手!三年前他被暗算,這三年他努力工作,夜氏越做越大,壓下了飛翔,在地産界風頭一時無兩,他知道飛翔一直不甘心,一直想反擊,難道反擊還用這種老法子嗎?他們真是小看他夜天辰了!
安蝶雅緊緊閉着唇,害怕地看着夜天辰,額頭上沁出了細汗。
夜天辰見狀,竟覺得眼前也氤氲起來,模糊不清,簡直看不清她的樣子。
“說啊!你心虛了?”他冷冷問。
安蝶雅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麽說,半天,才低聲道:“你放開我,你冤枉我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早說過了。”
“你竟然還在演戲!”安蝶雅溢滿淚水的雙眼和楚楚可憐的無辜表情真正的激怒了他,猛地一個俯身,他把唇湊到了安蝶雅的唇畔,接下來是處罰似的,毫無憐惜的輾展噬咬。
安蝶雅驚地睜大雙眼,緊緊地閉着雙唇,兩只手在他背後亂抓着。
可是,他捏住了她的鼻子,不消半分鐘,她就因缺氧不得不張開了嘴。他的舌帶着濃郁的酒香探了進去,狠狠索求。
“唔……放……開!”安蝶雅抗拒着,用力地扯他的衣服,可根本無濟于事。他身上的濃濃的酒氣說明他現在醉了,醉的不輕,終于忍不住,朝着他靈動的舌頭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鹹腥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兩人的口腔,安蝶雅的心裏卻泛起了苦澀,這到底算是什麽劇情?什麽橋斷?
夜天辰離開了她的唇,眼中燃燒的怒火卻仍然熊熊,半晌才冷笑道:“很好,竟然敢咬我。”
他這個樣子讓安蝶雅感到害怕,雙手抵在胸前,阻擋着他身體的迫近,可是他倏地變了臉色,一臉的狠厲,毫不客氣地扯爛了她的睡衣!
“啊!”随着安蝶雅的一聲驚叫,他的身體又一次傾覆而下。
而她,裸身暴露在他的身下,心中又怕又恨,還未痊愈的腳隐隐作痛,撞到的頭,有些暈眩,她只有努力地讓自己清醒着掙紮。
但立刻,她就感覺到有東西抵進了她的下身,她的□□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刺痛給壓了回去,化作一聲深深的嗚咽。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5)
他……竟然就這樣要了她的身體,沒有一點前奏,沒有一點溫柔,不帶一點感情!睫毛已經微微濕潤,忍受着他往來沖刺帶來的痛楚,一切都晚了……
怎麽會這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安蝶雅有些恍惚,只有身下的動作和疼痛無情地告訴她,這是真的,是事實!
好不容易等他退出,安蝶雅以為終于解脫了,用手狠狠地掐着他的後背,甚至想要掐出血來,掐掉他的肉!可是,随之就傳來夜天辰微微嘶啞的聲音,恨恨道:“這就是代價!”
話音剛落,又一陣刺痛令安蝶雅再也忍受不了,想要蜷縮起身子,無奈被他壓制着,沒有一點主動權。她緊緊地咬着唇,在心裏用上了有生以來所知道所有的髒話狠話來詛咒他,欲哭無淚。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真的受不了,沒了意識,沉入了深深的黑暗。
早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到夜天辰的臉上,他動了動睫毛,眉頭緊皺,用手拍了拍頭,有些疼痛。昨晚是不是喝的太多了,喝醉了?他一向有自制力,很久沒有喝過那麽多酒,很久沒有醉過了。
他拉開了被子起身,竟一眼看到了安蝶雅,就睡在他旁邊,發絲淩亂,臉色蒼白。勉強搭在她身上散碎地半遮半掩的睡袍,使得他的頭一懵,恍惚想起了自己昨晚的暴行。他不禁掀了掀薄被,看到他裸露的修長的雙腿,不着寸縷,血跡赫然。
他忙放下了被子,狠狠地拍了拍額頭。記起,昨晚喝酒的緣由,是接到了線人的電話,懷疑安蝶雅是飛翔集團派來的誘餌……
可腦海裏同時也重現出昨晚她的哀求與叫喊,他的心微微一沉,慌忙穿上了衣服,繞到安蝶雅的那一邊,輕喚了一聲:“安蝶雅?”
沒有反應。
難道昨晚自己真的很過份,竟然把她折磨的昏厥過去?
她雙目緊閉,呼吸不穩,他把手慢慢探到她的額頭上,竟然很燙,她發燒了。
“該死的!”他咒罵了一聲,同時也在心裏罵自己,他怎麽會那樣?怎麽會那麽瘋狂?
拉開衣櫃,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想要為她換上,卻看到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他的心一緊,試探叫道:“安蝶雅?”
安蝶雅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天花板,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痛的難受。待看到夜天辰近在眼前的臉,她一個機靈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裸着身體就抓過被子擋在身前,戒備着,恨恨叫道:“你滾!”
夜天辰一怔,看着她害怕驚慌的樣子,心裏一揪,說出的話卻冰冷不已,“你生病了,不想死在這裏就乖乖穿衣服跟我上醫院。”
安蝶雅瞪着眼,狠狠扔過去一個枕頭,大叫道:“你才有病!你神經病你變态你禽獸不如!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夜天辰皺了皺眉頭,仍站在床前,沒有動,沉聲道:“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會負責。但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6)
“我給你什麽交代?你這個疑心狂!”安蝶雅說着把被子拉的更緊,慌亂地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胡亂地翻着,終于翻出一個相冊一把砸了過去,“你自己去看,小雪是我的同學,大學四年我們一個宿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夜天辰懊惱地抿了抿唇,接住了那相冊,不知怎麽手竟有些發抖,他意識到他真的錯了。
于是僞裝着,鎮靜着,慢慢打開了相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但他的眼睛只看到了安蝶雅,她懷裏抱着一個毛毛熊,正在笑,笑的爛漫,就如桃花盛開。
他慢慢地翻看,發現這個相冊可以說是記錄了安蝶雅的大學生活,操場,宿舍,教室,社團……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看到一半就逃避似地把相冊扔到了地上。
他緊握着拳頭,不想也不敢承認自己錯了,冷聲道:“穿上衣服,跟我去醫院。”
安蝶雅的臉因為激動有些發紅,她冷笑一聲,質問道:“你給我一個交代,你錯怪了我,還……還那樣對我,怎麽負責?”
“錯沒錯怪,到最後才能知曉。你放心,我會……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不稀罕你的照顧!你還不相信我,好,我有辦法讓你知道你錯了。”她說着就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翻開了蓋子。
夜天辰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她不理他,只顧着按鍵,一陣盲音後,終于通了,“喂?我要報警……”
話音未落,手機就被夜天辰奪了過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踩了兩腳。
“你這是在逼我嗎?”他逼近前來,緊皺着眉頭,隐忍道。
夜天辰一把拉掉了安蝶雅身上的被子,沒想到她也有如此剛烈的一面,抓過衣服想要為她穿上,誰道她一看到床單上赫目的落紅,緊抿的唇顫抖着張翕幾下,哇地哭了起來。
想起昨夜撕心裂肺的痛苦,安蝶雅就無法相信那是真的,那是她的第一次啊,雖然這是二十一世紀,可她的心裏還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保留着幻想,花兒盛開的時候應該是美好的,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要凋零了?
她揉了揉脹痛頭,恨恨地看向身前的夜天辰,哭道:“你為什麽要那樣對我?你這是犯罪。”
夜天辰的眉頭緊緊鎖着,當他發現自己是安蝶雅的第一個男人時也很震驚,可是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記不太清楚全部的過程,只知道自己很生氣很憤怒,要懲罰她。
他看出安蝶雅的思想是偏傳統的那一類,也許他真的做的過份了,也許他真的錯了。可是,這教他如何承認?況且,她要報警,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到床前,慢慢道:“我沒有犯罪,也不會犯罪。我看你腦子現在不太清醒,你需要好好休息。”
“你別碰我!”安蝶雅緊緊地盯着夜天辰,看到他想伸手拉她,便如驚弓之鳥那般往後退。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7)
“你病了,你聽見了沒有?”夜天辰的耐心仿佛不夠用了,倏地上前攔腰抱起安蝶雅。
“你放開我,放開我!“安蝶雅使盡全身力氣的掙紮,發現無濟于事,便在他身上又抓又咬,如一只瘋狂的小貓那般抓狂。
夜天辰吃痛,緊緊皺着眉頭,心裏面也揪作一團,嘴上卻冷冷警告道:“你最好乖乖的,我真的沒有多少耐心。我犯下的錯誤,我會給你補償。”
“我不要補償!”她哭着,因為激動胸脯劇烈地起伏着,補償有什麽用,記憶永遠都抹不掉了,她晃了晃昏沉的頭,頓感無力。
“我給你一百萬!”
“我一分錢也不要!你還我的身體!”
“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的事情……
安蝶雅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衫,絕望不已,倒抽了一口涼,昏了過去。
夜天辰看着懷裏終于安靜下來的女子,松了一口氣,心卻沉重起來。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秀眉微微蹙着,她在痛苦。他瞌了瞌眼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的,得趕快就醫。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夜天辰打開一看是司機小張打來的。
時間已是早上八點四十分,小張已經在別墅外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總裁出來,只好打電話詢問。
夜天辰一邊接電話,一邊看着昏睡的安蝶雅,思量了一下,對小張道:“小張,你今天明天都不用上班了,把車留下,自己想辦法回家。”
挂了小張的電話,他又給公司打了兩個電話,安排了一下近兩天的事宜,便專心為安蝶雅穿衣服。她的情緒現在不穩定,又病着,他要把她安撫好了,不然會鬧出大事來。
到了醫院,夜天辰根本沒有挂號,抱着安蝶雅就直接闖入了內科主任辦公室,焦急道:“思海,快來幫我看看!”
年輕的主醫師韓思海戴着一副金邊眼鏡,顯得俊秀而文雅,驚訝地看着他的老同學抱着一個女孩兒,臉上滿是緊張不安,不由得好奇起來。
“Whoisshe?”他習慣性地用了一句英文。夜天辰與韓思海是在國外認識的,兩人一起回的國,夜天辰在國內沒有什麽朋友,幸好韓思海是醫生,不然今天他真不知道該帶着安蝶雅去哪兒就醫。他的身份在A市太過招搖,被外界知道這件事情會累及公司的業務甚至股票。
“Youdon’tneedtoask!”夜天辰有些激動。
韓思海聳聳肩,一邊示意夜天辰跟他走,一邊問道:“怎麽了?是你女朋友?”
夜天辰微怔,尴尬地點了點頭,“她好像發燒了。”
韓思海立刻看出不對勁,夜天辰可是有兩年沒交過女朋友了,不禁挑眉道:“發燒至昏迷?”
這也只是問問,韓思海并不羅嗦,立刻安排了病房,仔細檢查。
“還好,燒的不是很厲害。”韓思海一邊量着體溫一邊道,“不過,她的臉色怎麽這麽差?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又想着交女朋友了?”
☆、作為懲罰要付出的代價(8)
夜天辰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先給她治病,我還要馬上帶她回去。”
“回去?她現在比較虛弱,至少要挂一天點滴。”
“在家裏挂,我不能讓她呆在醫院裏。”夜天辰悶聲說着。
韓思海沒答話,出去吩咐了護士事宜,回來時看到夜天辰坐到了床邊,擔憂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子,想要抓她的手,又遲疑着。他咳了一聲,走到了夜天辰旁邊,認真問道:“夜,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不能呆在醫院?你不去公司嗎?你要照顧她?”
夜天辰沉了口氣,點了點頭。
這時護士送來了藥品,拉起安蝶雅的胳膊,欲要挂點滴,被夜天辰阻止了,冷聲道:“我說過不能在這兒挂,給我準備好東西,我帶她回家。”
韓思海注意到安蝶雅的領口處隐約現着一塊紅印,不禁皺起了眉頭。
夜天辰注意到他的神色,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早知如此就不到韓思海這裏來了,找個偏僻一點的醫院。
護士點好了藥品離去了。韓思海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她身上好像有傷,怎麽回事?難道是激情的見證?”
夜天辰不耐煩地咬了咬嘴唇,“你的職責是治病,別的不要多問。”
“夜,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壞女人,不要把你以前的不滿加施到無辜的人身上。你看她,這麽漂亮的女孩兒,應該多心疼保護,你怎麽……你是不壓抑太久了?”
“思海!”夜天辰頓時冷下了臉,将提起藥品,将安蝶雅抱了起來,“我跟她之間的關系是有點複雜,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且,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壓抑,我很正常。”
他說着賭氣似地抱着安蝶雅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怎麽告訴韓思海,安蝶雅不過是舅舅陰差陽錯招來的照顧生活的私人助理,而他竟然強迫了她,她要告自己犯罪……不不,這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夜天辰開車行駛在馬路上,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撫着昏睡在他懷裏的安蝶雅。這一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掙紮,到達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瞌了瞌眼,一咬牙,調轉方向,朝着南郊駛去。
他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安蝶雅不要恨他。算了,早上她未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在恨他了。沒有人了解他的壓力,他不能也不允許自己出一點差錯而影響夜氏整個公司。
将近黃昏,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