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無奈地籲了口氣。

慢慢地走進了公寓。

上了樓,按響門鈴。門很快就開了,可安蝶雅看到的不是楊松雪,而是身穿睡袍的許一涵。她拍了拍頭,為自己的吃驚而唏噓,他們倆當初在情人節都立下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許一涵來這兒過過夜也是情理之中。

☆、心裏的苦沒人能理解(10)

只是許一涵臉上的吃驚比她更甚,足足怔了有一分鐘,才大聲道:“蝶雅?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小雪找你都找不到,差點就報警!你的頭發怎麽這麽亂?你這是……”

安蝶雅一聽這話,這幾天所受的委屈湧上盡頭,抿了抿嘴唇,忍着淚道:“小雪呢?”

許一涵拉住了她的胳膊,一邊扶她往裏進,一邊說:“她跟着老總去外地開會了。”

安蝶雅聽罷,頓時哭起來。

許一涵有些慌亂,忙拍着她的胳膊道:“怎麽了?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麽事?”

安蝶雅忍住哭泣,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問:“你不就是老總麽?”

許一涵無奈地笑了笑,“你還不知道我嗎?老爸把希望都寄托在我哥身上了。”

“許一涵,你能借我30萬嗎?”安蝶雅想了想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了爸爸的手術費。

許一涵一怔,笑道:“蝶雅,你怎麽了?說這麽莫明其妙的話。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你說憑我們的交情,憑我跟小雪的交情,你借不借我?”

許一涵聳聳肩,“我又沒掌握着家裏和公司的財權,如果你真的急用,我可以向我哥申請。你到底有什麽事情?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安蝶雅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道:“我爸爸生病了,急着要換腎。許一涵,你幫幫我,我認識的人中,只有你能拿的出3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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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涵斂眉看着安蝶雅,越發覺得她不對勁,于是說:“蝶雅,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兩天你絕對沒有回沈陽,你的眼睛騙不了我,一定出了什麽事。”

安蝶雅扭了扭頭,隐隐覺得她雖然逃了出來,但跟夜天辰的糾纏不會這麽容易就完結。這件事情早晚會被楊松雪知道,楊松雪也一定會告訴許一涵。她深了吸了一口氣,原原本本地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許一涵看着安蝶雅把事情娓娓道來,眉頭越皺越緊,簡直難以置信。他看着安蝶雅蒼白削瘦的臉,知道這些天她一定吃了不少苦,他有些心疼,又痛恨那個夜天辰。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怎麽會允許他做出這麽傷天害的事情。只是氣憤之餘,他突然想起了別的。

“蝶雅,不能就這麽罷休了,不能放過他。”許一涵一手重重地按着安蝶雅的肩膀,正色道。

安蝶雅點了點頭,剛才的訴說使得她心中的恨意又燃了起來,冷聲道:“我已經想好了,去報警。”

許一涵沉吟了一下,正色道:“不行。蝶雅,你傻啊。夜天辰是什麽樣的人物,你報警有用嗎?如果你真的想報複他的話,我倒有一個好法子。”

“什麽法子?”安蝶雅不禁問道。

許一涵遲疑了一下,聳了聳肩道:“我怕說出來你不會同意,但你相信我,這絕對是報複他的好方法。”

“你先說,我聽聽。”安蝶雅又擦了擦眼睛。

許一涵附耳過去,對安蝶雅說了他的計劃。

半晌,安蝶雅沒有說話。

許一涵笑了笑道:“你要想一想他對你的所作所為,他等于害了你一生。你以為你逃出來他就會罷休嗎?安蝶雅,在A市,誰能耐何得了夜氏?難不成你要逃回老家?”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1)

安蝶雅慌忙搖了搖頭,皺眉道:“可我只是想懲罰他,讓他知道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但這樣,太不道德了,豈不是害了夜氏整個公司?”

許一涵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道是:“你要想明白,夜天辰那樣的人怎麽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你要處罰他,只有用這種方法。安蝶雅……你爸爸不是還躺在醫院裏嗎?這樣,如果你按我說的做,別說30萬就是100萬我也說服爸爸。”

安蝶雅知道,許家的飛翔集團曾經在A時風頭無兩,許一涵的老爸在職時還上過《財經雜志》的封面。但是最近兩年,風頭似乎都被夜氏集團的總裁夜天辰搶走。

飛翔自是不甘心,許一涵的大哥此時任職總裁壓力也頗大。許一涵從小就吊兒郎當,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樣子,許老爺子從來不看重他。現在他大學畢業了,眼看着自己在公司不受重視,心裏也着急起來,也激發起了一點近乎雄心的野心。

如今得知安蝶雅與夜天辰之間的恩怨,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見安蝶雅還猶豫不定,他拍了拍安蝶雅的肩膀,堅定道:“安蝶雅,明天我親自去沈陽,到醫院裏看你爸爸,你放心好了,只要有了合适的腎源,手術的事都包在我身上。”

安蝶雅一聽,感激地看着他,“好,我跟你一起去。”

許一涵搖了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呆在A市。”他說着,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還不到12點。他起身從衣櫃裏拿了衣服,一邊往衛生間裏走,一邊大聲道:“蝶雅,你應該記得別墅的地址吧。”

安蝶雅怔了一下道:“大概記得。”

“你說他喝的大醉,那他現在肯定還沒有醒,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回去

一聽到這兩個字,安蝶雅頓時搖頭,“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再也不要去那裏了。”

許一涵一聽,迅速穿好了衣服,邊系着領帶邊走了出來,蹙眉道:“傻瓜,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在A市提心吊膽,不如呆在他身邊。再說,按我的計劃做,你必須回到他身邊。蝶雅,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不要錯過。”

安蝶雅一邊被許一涵拉着往外走,一邊猶豫着。

許一涵邊走邊說教道:“如果他沒有醒,你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要慢慢取得他的信任。”話說着,他扭頭看看安蝶雅的臉,他曾經也一度偷偷對這張嬌美的臉蛋癡迷過,相信,夜天辰既然不顧一切把她禁锢起來,一定也對她産生了不一樣的東西,并不是單純的逃避責任。

他沉吟了一下,慢慢道:“你要…….讓他愛上你。”

安蝶雅怔了一下,她也曾這樣想過,讓夜天辰愛上她,然後,再毫不猶豫地把他甩掉,告訴他,她自始至終都是作戲。可是,一想到夜天辰溫和的笑容,她有些沒把握,他的條件實在得天獨厚,她有些怕,最後輸的最慘的還是她自己。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2)

到了樓下,許一涵開了車,打開車門,示意安蝶雅上車。

安蝶雅站在門邊,遲疑了一下,直直看着車裏的許一涵,問道:“許一涵,你這是在利用我嗎?覺得我既然都被他睡了,破罐子破摔?”

許一涵一怔,抿了抿唇,從車裏下來,把安蝶雅抱在了懷裏,低聲道:“我怎麽會利用你?我們大學四年同學的交情在這兒擺着。如果是小雪,她也一定讓你這樣做,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你也是不是嗎?你記不記得我們一起玩尋夢江湖的時候,守在魅魍山的路口,守了三天,還是聯手把第一惡人殺了,報了仇了。”

安蝶雅遲疑地點了點頭,在游戲中,她是個有仇必報的厲害角色,可游戲和現實不一樣。

許一涵見她不語,接着道:“這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蝶雅,事成之後,你什麽都不用擔心,我會送你出國,你不是一直想出國嗎?去留學,去看異國風光,感受異國風情,嗯?”

安蝶雅沒有說話,被他擁着坐到車裏。

許一涵開動了車子,又道:“這件事情進行的越快越好,你也少受些苦,但最遲不能遲過招标會之前。”

安蝶雅看了看許一涵,凄然一笑,“沒想到,出校門沒幾天,我們都變的這麽多。”

許一涵沒有說話,目視前方開車。

“許一涵,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蝶雅了。你要答應我,這件事情不要讓小雪知道,她再問起我的時候,就說……我回沈陽老家了。我不想讓她知道……我變成這個樣子。”

“我答應你。”

“我們這是,各得所需嗎?”她冷笑一聲。

“你覺得是就是吧。”

“如果,爸爸出了什麽問題,我會反悔。”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爸爸。”

寂靜的深夜,車子駛入了南環,安蝶雅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外面的路,有些望眼欲穿。

突然,她看到別墅的大門,仍然是她逃出來的樣子,半開着。

“停車!就是這兒!”安蝶雅激動地喊了一聲,車還未停穩,她就打開車門跳下了車,欲要進去,突然又停住了,反身看着坐在轎車裏的許一涵,“如果,他醒了怎麽辦?”

許一涵指着大門道:“門不是還開着麽?他一定沒醒。”

安蝶雅沒再說話,慢慢走了進去。

“蝶雅!我們都要說話算話。”許一涵突然在後面大聲道。

安蝶雅子停了一下腳步,小跑着踏上了臺階。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門邊的夜天辰,依舊是她離開時那個姿式,她的心明顯的揪了一下,撲了上去,急急喚道:“夜天辰!你還好嗎?”

他斂着眉頭,唇角噙着痛楚,根本不回應她。

安蝶雅有些慌亂,用盡力氣把他扶了起來,半是拖半是拉的弄到了沙發上,放下的時候,腳下不穩,同他一起倒下,重重地趴在了他的身上。不知怎麽,她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從來沒有想過,她的人生會變成這個樣子,會被仇恨,被利用所充斥。不知道,繁華落盡後,她還能找回原來的自己嗎?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3)

她看着夜天辰安靜地閉着眼睛,看着他的臉,揚起手,想要打他,都是他害的,一切都是他害的。可是,手掌即将挨到他的臉的時候便改變了力度,只是輕輕落到了他的臉上,順勢撫了撫他的額頭,不燙。她稍稍放下心,去衛生間,弄了些熱水,拿了熱毛巾,為他擦臉。

也許,從今天開始,她要對他好一些,就當是,以後背叛的補償吧。

桌上的飯菜,早已涼透,安蝶雅也沒了胃口,全都收了起來,蜷卧在另一張沙發上,看着沉睡的夜天辰。這樣寂寞的夜晚,她只能守着他,她所仇恨的,也必須仰仗的男人。

慢慢的,她沉睡了過去。夢裏面,是快樂的童年,她還是媽媽懷裏嬌寶貝,媽媽帶着她在草上盡情地奔跑着,跳躍着,好快樂好快樂。只是,忽然有一陣風吹來,竟把媽媽吹走了。

她看到媽媽漸漸升入雲端,高高地站着,對她微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着急了,拼命地邁着蹒跚的步子往前追,可就追不到。

正當她在夢中努力追索的時候,忽聽得耳旁邊響起熟悉的溫柔的低喚:“安蝶雅?”

她的夢被驚醒,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俯在臉前的夜天辰,他的臉有些蒼白,有些憔悴,眼睛裏還因為睡眠不足而充着血絲。恍惚一下,她忽地坐了起來,慌亂道:“夜總,天亮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餐。”

剛邁出一步,就被夜天辰從背後緊緊摟住了腰身,安蝶雅瞌了瞌眼,便不動了。

夜天辰眯眼聞着她發際的清香,把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低聲道:“安蝶雅,你竟然守了我一夜嗎?”

“嗯……”安蝶雅遲疑地應着,吞吐道:“你喝了酒,我扶不動你,只好放在沙發上。你不怪我吧?”

夜天辰搖了搖頭,把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面對着他,看了看緊閉的別墅大門,挑眉問:“你……怎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沒有逃跑?”

安蝶雅一怔,低下了頭,不敢看他,想起昨晚與許一涵達成的口頭協議,她的心裏更是說不出的難受,緊緊抿着雙唇,半晌,才低聲道:“我知道,我鬥不過你。”她說罷,擡起了頭,眼中隐隐含着淚花,卻笑着說:“現在或許不錯,你很優秀,女人眼中标準的白馬王子,不是嗎?”

夜天辰不禁緊緊皺起眉頭,低聲道:“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安蝶雅忙轉過身去,用手偷偷擦掉了流下的眼淚,笑道:“我不這樣想還要怎樣想?我總要生活,我不想每天都痛苦。好了,我給你做早餐。”她說着就邁開步子往廚房走。

“安蝶雅!”夜天辰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沒有動,也沒有回頭,背對着他。

夜天辰懊惱地看着她,沉聲道:“我希望你放下思想包袱。我已經派人去了沈陽,會照料好你家裏的一切。”

安蝶雅抿了抿唇,說了聲:“謝謝。”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4)

謝謝?這麽生疏的字眼。夜天辰瞌了瞌眼,心中仿佛被什麽揪了一把那般痛,忽地低下了頭,放開了安蝶雅,輕咳了一聲,一手揪着胸前的衣襟,眉間隐隐擰着痛苦。

安蝶雅感覺到他的異樣,轉頭一看,不禁問:“你怎麽了?是不是昨晚喝酒太多了?”

夜天辰沒有說話,閉上眼睛緩解着胃裏的疼痛。許久,才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低聲道:“幫我到樓上拿藥,左邊床頭櫃裏,第一個抽屜……”

安蝶雅聽罷,忙跑上了樓,迅速找到了藥,大致看了一下,竟然是治胃痛的藥,她蹙了蹙眉頭,慌忙下樓。

看着夜天辰服下了藥,坐在了沙發上,安蝶雅的心裏竟升起憂愁。她苦悶不已,看到他痛苦,她不應該高興的嗎?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像他這種大總裁,肯定是應酬過多,飲酒過頻,食飯不均才造成的胃疼。

她看了看時間,才七點鐘,便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做早餐。”

說着,便跑進了廚房,迅速淘好了米,還放了紅棗和紅豆,她要熬稀粥。

一切準備好後,她才跑到洗手間漱洗,換了一件新衣服。下了樓,竟看到夜天辰在接水喝,接的是制冷的水。她忙跑上前去,抓過杯子,把冷水倒了,責怪道:“你胃痛還喝冷水?”

說着,她去接加熱的水,才發現,飲水機沒有開,全都是冷水。不禁嘟起了嘴,賭氣似地把杯子放進了消毒櫃。

“喝粥吧,馬上就好了。”

夜天辰怔怔地站在那兒,看着她生氣的樣子,心裏仿佛被春風拂過一般,嘴角不禁蕩起一絲微笑。她這個樣子很可愛,還帶着一絲任性。她在這是關心自己嗎?

太久沒有被人以這種方式關心過,追尋過去,仿佛還是小時候,媽媽總是用責備的口氣要他怎樣怎樣,不準他怎樣怎樣,當時他還怪媽媽唠叨,直至媽媽去世,他才懂得,媽媽正是因為愛他,才關注着他的一切,細心地發現他的每一個小過錯。

夜天辰斜睨着看了一眼安蝶雅,她似乎害羞了,低頭逃進了廚房。夜天辰臉上的笑容随即蕩開,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餐桌邊,等待着他的早餐。

這頓早餐仿佛吃的過于溫馨,安蝶雅在廚房洗着碗,有些恍惚。許久,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明确地告訴自己,在演戲,在演戲,一切都是在演戲。

一切收拾妥當後,安蝶雅便上了樓,看看能不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明明知道這別墅裏沒有其他人,但安蝶雅還是不自沉地放輕了腳步。帶着幾分心虛,抓住了書房的門柄。果然看到桌子上有幾沓文件,還有一臺筆記本。她的心不禁跳起,瞪着桌子上那臺靜靜的筆記本,伸出手又縮回,縮回手又伸出。

忽地,一陣嘈雜的dj音樂響起,安蝶雅吓了一跳,還好及時反應過來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這是許一涵的手機,昨晚給她的,方便聯絡。可惡的家夥,怎麽弄這種鈴聲?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5)

她一邊在心裏抱怨着,一邊接通了電話,那邊立刻響起許一涵的聲音:“蝶雅,怎麽樣?”

安蝶雅洩氣地坐到了旋轉軟椅上,無力道:“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呢。而且,你說的那個文件在哪兒?他會帶到家裏來嗎?”

“你先找找,我剛剛得知消息,那個文件夾的名字叫newgame。”

“什麽?newgame?又不游戲開發。”

“這是夜天辰的習慣,他有好多game文件,什麽thefirstgame,thesecondgame……這次新項目就是newgame。他有電腦嗎?”

安蝶雅看着書桌上的筆記本,不覺摸了上去,“有啊。”

“打開。”

“嗯。”安蝶雅一邊應着一邊操作,但馬上,屏幕上就跳出來一行“請輸入密碼”,她徹底傻了眼。也早該想到,像夜天辰這樣的人物,怎麽讓旁人輕易碰觸到他的要害?

“蝶雅,你要盡快努力使你們之間的關系升級,盡快獲得密碼。”許一涵帶着一絲命令的意味道。

安蝶雅不悅地應了一聲,忽然又說:“你有沒有派人去沈陽?”

“去了啊,今天早上的班機。”

“不要了!”安蝶雅忙道,“讓你的人回來。夜天辰的人已經到了,我怕他會懷疑。”

許一涵停滞了一下,“好。不過,蝶雅,這些錢,我會給你留着。用夜天辰的錢也好,能多用就多用,這是他欠你的。”

安蝶雅沒有回應,半天,才道:“好了,挂了吧。以後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會在方便的時候聯系你的。”

挂上電話,安蝶雅細心地關上了電腦,又檢查了一遍,直到确信夜天辰看不出異樣,才走出了書房。

躺倒在床上,思緒萬千。如果說第一次是夜天辰誤會了她,那現在,她正是做着盜竊商業機密的醜事。這樣,也算是兩清了吧。

整個下午,安蝶雅都在做家務,把夜天辰這兩天換下的衣服全都放進洗衣機洗了,又拖了地。然後就開始在網上查看那些長篇的菜譜,努力研究,到底該怎麽做。

可是,收效還是不大,還不如那天在一旁看着夜天辰做的學的快。索性,她起身進了廚房,就做那天夜天辰做的菜吧,希望材料還夠。

只是,剛出門,便看到夜天辰的身影出現在客廳。安蝶雅傻傻地看着他,半天才醒悟過來,快步走到他身邊,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慌道:“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我這就去做飯!”

走進廚房,安蝶雅看着窗外西天的彩霞絢麗奪目,心裏更加納悶,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嗎?

夜天辰看着安蝶雅逃處廚房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猜到她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出什麽菜。果然,他走進廚房的時候,只看到安蝶雅對着他買來的菜發愁。

“菜做熟了才能吃,難道你的目光能把菜烤熟?”他沉聲問着。

安蝶雅敏感地發現他口氣中的不愉快,是自己沒有及時做好飯菜吧。她尴尬地轉過頭:“那個菜譜上面寫的,與實際操作有些出入,所以我……”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6)

夜天辰瞟了一眼食材,“現在做也來不及了,弄個簡單的吧。”

安蝶雅心虛地點頭,臉上卻滿是為難。夜天辰無可奈何地對着廚房的天花板看了一眼,拉開了她,“算了,我來做吧。”

安蝶雅讓到一邊,松了口氣,卻也有種失落,低聲道:“我能幫忙麽?”

夜天辰指了指冰箱道:“拿幾個雞蛋打好。”

她忙打開了冰箱,拿了兩個雞蛋,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個,又想了想,幹脆拿了四個。當她把蛋打好的時候,瞥見夜天辰正熟練地炒菜。沒有系圍裙的他,在廚房裏的做飯的動作也相當優雅。

把炒好的菜裝到盤子裏,夜天辰回頭吩咐:“把湯盛起來,端出去吧。”

安蝶雅不着痕跡地收回了自己注視的目光,把湯端了出去,又回來拿筷子。

這頓晚餐,就是蛋炒飯,和一個番茄蛋花湯,簡單,安蝶雅卻覺得很好。

“真好吃。”安蝶雅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辭,如願地看到夜天辰自回來後一直有點陰沉的臉,放晴了兩分。心裏有些惴惴,想必是因為公司裏的事情吧?聽許一涵說,飛翔集團本來放棄在這個新項目開發上面與夜氏競争,恐怕此時已是卷土重來之勢。

接下來的就是沉默,兩個人默默吃着各自盤子裏的炒飯,默默地各自舀湯。然後安蝶雅收拾了盤子,去洗碗,夜天辰上了樓,恐怕是去書房了。

安蝶雅學着煮了咖啡,嘗了嘗,味道還可以,便小心翼翼地端着上了樓。

先到卧房看了看,果真不在。她便轉到了書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夜天辰聽到動靜忽地轉過了頭,臉上明顯的不滿,并且順手合上了筆記本,安蝶雅忙低下了頭,一邊往後退一邊裝着惶恐的樣子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送咖啡,打擾了。”

就當她已經轉過了身,欲要出門時,身後傳來夜天辰低沉又有些疲憊的聲音:“沒關系,進來吧。”

安蝶雅一喜,咬了咬嘴唇,又走了進去,把咖啡遞給他,他接過去,啜了一口,仿佛在品嘗着,但明顯的,她煮的咖啡,味道不怎麽好,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又似含着一絲笑意,将咖啡放下了。

安蝶雅抿着唇,低着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慌忙道:“你做事情吧,我不打擾了。”

“嗯。”他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安蝶雅又看了一眼那又合上的筆記本,只得出去。

慢慢下了樓,把廚房裏的咖啡壺洗了,慢慢走上樓梯,看着樓梯間微黃的光暈染在地上板上,象是人生到了暮年。她搖搖頭,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洗過澡,安蝶雅便拿了一本。躺在床上,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耳朵倒是注意着書房的動靜,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夜天辰出來的聲音。不知道今天他還要不要讓自己侍奉,不過,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麽好,也許不并不需要。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7)

甩了甩頭,勉強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書上,可是以前愛看的言情故事,此刻卻覺得難以讀下去,書中男女主人翁的對話以及做法,都讓她覺得幼稚,覺得不切實際。

現實中,哪有那麽完美的愛情呢?但慢慢的,她的思緒不再飄飛,也許就是因為現實中沒有,人們才會編織出各種各樣的故事吧,她的唇角不覺安靜地放松下來。

夜天辰站在了門口,因為公司的事情眼眸中還含着幾分愠怒。但看到安蝶雅安祥的神态,不禁止住了腳步。她正在看書,仿佛還很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口靜立的他。

唇角不時地抿緊,或者翕動,有時又會娥眉輕鎖,小嘴嘟着,仿佛下一秒就會哭泣似的,然後又會舒展眉心,唇角也隐隐有了盈盈的淺笑。

風情萬種,夜天辰的腦子裏突然跳出這四個字,覺得此時這是對安蝶雅最好的注腳。

夜天辰輕咳了一聲,立刻震動了安蝶雅。仿佛還沒有從書中的故事裏回過神來,她的眼神有些怔怔的。下一秒鐘,那本書便像是燙手的山芋似的,被她扔到了地板上。她的神态有些窘,手足無措地看着他。

夜天辰看到她的睡衣,是一片大V領,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膚幾乎晃花了他的眼。明明是一副讓正常男人血脈噴張的畫面,而剛才夜天辰卻沒有注意到。只有她臉上那千變萬化的神态,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你現在是不是該迎接我,為我準備洗澡要換的睡衣?”夜天辰看着她,語氣淡淡的,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才壓抑下心中複雜的情感。

安蝶雅站了起來,雖然穿的是睡衣,但做功很好,腰部的線條收的相當不錯。下擺帶了一點小喇叭,因些更顯出了安蝶雅不盈一握的小腰身。

靜如嬌花照水,動如弱柳扶風。他腦子裏不禁現出古人的詩句,此刻,安蝶雅簡直是從畫中雲端走下來似的。女子的美,莫過如此。

安蝶雅慌忙從衣櫃裏拿了睡衣,遞到夜天辰面前,低聲道:“給你。下次我一定做好。”

夜天辰接過睡衣,徑直入了浴室。

安蝶雅站在原地,不知該鑽回被窩裏,還是在這兒等着他出來。若鑽到被子裏,說不定他出來後又嫌她做的不好,若站這兒等,豈不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她苦惱不已,撿起書本,放回了桌子上。

很快,夜天辰就洗完澡出來了。站在床的另一邊,看着呆愣的安蝶雅,沉聲道:“過來,服侍我睡吧。”

他站着不動,安蝶雅只能走過去,不敢看他的臉,手指無意識地解開了他袍子上的結......

“看着我。”他低聲道。

安蝶雅抿了抿唇,隐隐覺得他的心情還沒恢複過來,她還是聽話好。于是擡起眼睛被動地看向他。因為是微低着頭,當絲質的睡袍從肩部落下,安蝶雅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他胯下的變化,她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8)

忙轉移目光,往上看。以前都是月華如水,隐隐約約,今晚卻是燈光大亮,連肌膚的紋理都幾乎看的一清二楚。眼前是夜天辰線條完美的胸膛,安蝶雅忽覺得口幹舌燥,往後退了兩步,別過了頭,再不敢看。

安蝶雅剛要開口,就看到了夜天辰眼中燃燒的熾熱,強健的身體壓上了她的,不知是欲~火還是怒火,她前思後想了一番,今天除了飯沒及時做好,也沒有哪裏得罪到他。

接下來便是暴風雨般的掠奪,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安蝶雅痛的一陣痙攣,纖細的手指緊緊扣住了夜天辰的背。指甲漸漸地陷到肉裏,可夜天辰似乎都沒有感覺到。

當夜天辰終于傾倒在安蝶雅身上,額前的一绺頭發因為汗濕垂了下來。經過了粗暴式的發洩,心裏似乎平靜了下來。平穩了呼吸,他翻了個身,離開了安蝶雅的身體,側眼看她。

安蝶雅的淚沁在眼窩裏,滾了兩滾,竟然沒有落下。然而,夜天辰的心卻忽然痛了。

他以為在父親鐵血式的教育下,他再不發心軟,同情和可憐這一類感情更是在身上絕跡。

可是此刻,安蝶雅的眼淚,卻總像一把刀子一樣,劃破他心裏潛藏的最柔軟的部分。

安蝶雅慢慢伸手拉過薄被,裹住了身體,眼睛緊閉,睫毛微微顫抖。不管怎樣,她最終是個弱者,縱使這次成功,報複了夜天辰,她心裏的傷痕永遠都不會平覆了。

夜天辰的手停留在她頭的幾毫米處,皺眉想挽回些什麽,沒想到,安蝶雅竟然先開了口。

“對不起。”她半瞌着眼眸,輕聲說。

夜天辰怔住了。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他。在他疾風暴雨般的對待後,她為什麽還要這麽說?

“為什麽?”他不禁問。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麽早下班,所以沒有準備好晚餐,我知道你的胃不好,應該好好做飯,所以……”她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些歉意,一些憂郁,自己也沒想到,夜天辰的生氣,也能影響她。

夜天辰抿着唇,中午去應酬沒吃什麽,胃開始疼起來。他深吸了口氣,緩解了一下疼痛,搖了搖頭,伸手擡起安蝶雅的下巴,蹙眉說:“不是這個。今天派去你家的人打回電話……”

“我爸爸怎麽樣了?”一聽到這個,安蝶雅不禁打斷了他問道。

“你爸爸的情況目前很穩定。但是,派去的人竟然說,醫院裏有你的男友在幫忙照料。嗯?你竟然有了男友了?”

雖然夜天辰掙紮了一天,到底要不要問她,此刻還是問了出來,今天一聽到她有了男朋友,他的心裏便不平靜起來。

安蝶雅忙搖頭:“沒有啊。”想了想,又問:“那個人說了叫什麽名字嗎?”

夜天辰的眉頭皺的更緊,沉聲道:“好像姓康。”

安蝶雅松了口氣,以為是許一涵的人,低聲道:“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大學畢業就分手了。我的身體是清白的,這個你最清楚。”

☆、男朋友在照顧她爸爸(9)

聽她這樣說,夜天辰的心裏才輕松一些。是啊,他是她的第一男人。只是,今天他真的害怕了一天,他害怕,怕她真的有什麽情人,怕她不只是屬于他一個人。

他身手攬過安蝶雅光裸的身體,卻發現渾身冰涼,連自己燥熱的皮膚都凝了一凝。

“剛才弄痛你了,對不起。讓我補償你……”他柔聲說着,用身體把她抱得嚴絲合縫。

安蝶雅的臉微微一絲,連忙搖頭:“不用。”

夜天辰笑道:“不用客氣。”

可是明顯的感覺到安蝶雅的身體微微發顫,是自己再一次令她害怕了吧?那天看到她一動不動昏睡在床上的樣子,令他心悸,于是把她抱的更緊。

“我該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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