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ba……b……”小琪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夜希傑一個機靈返回了身,趴到了小琪的車子旁,驚喜道:“小琪,你喊爸爸了?再喊一遍,讓爸爸聽聽清楚。”
安蝶雅聽到夜希傑的喊聲不禁走了過來,站在門口,看着夜希傑一臉的渴望。不禁有些心酸,暗暗嘆了口氣。
“安蝶雅,快過來,小琪喊我爸爸了!”
“b……ba……ba……”小琪仿佛受到鼓舞似地,又叫了一遍,雖然很模糊,但可以分辨出來,她叫的就是“爸”這個字的音節。
安蝶雅的心裏一顫,看着滿臉歡喜的夜希傑,抿緊了嘴唇,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叫了也不是真的,吃飯吧。”
夜希傑倏然擡起了頭,認真道:“她叫了我爸爸我就是她爸爸了。安蝶雅,我是認真的。”
“安蝶雅沒有回答,欲要轉身離去,夜希傑突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門前抓住了她,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在乎的,對不對?小琪還不會叫你媽媽,竟然會叫我爸爸了,這難道不天意麽?”
“這不是。”安蝶雅只能這樣說。
“安蝶雅,我從前不信命,不信天,不信任何人!現在也一樣不信。但我信一樣東西,那就是緣份!你敢說,我們之間沒有緣份。”
安蝶雅有些發怔,呆呆看着少傑,看着他英挺的眉眼,俊朗的面孔,此刻的他,越發地看着成熟穩重了許多。她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認真的。可是,他們之間也只是有緣,而無份。
☆、不愛他了嗎(15)
“你怎麽不說話了?”夜希傑見她不語,不禁問。
安蝶雅淡淡笑了笑,“好了,別胡鬧了,我做好了飯菜,陪你吃飯,好不好?”
夜希傑長籲了一口氣,率先走到了客廳,坐在桌子旁,看着四菜一湯,不禁有些感嘆。擡頭,看到含着笑意走近的安蝶雅,不坐說,“安蝶雅,我要的是永遠。而不是時不時來蹭頓飯,你明明知道的。”
安蝶雅把筷子遞給他,帶着笑意說,“只要我還活着,你來我這裏,我都會給你做飯吃。”
“你總是不把我的話當真,總是無視我的真心。安蝶雅,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壞最壞的女子。不過,我怎麽就迷上了你呢?”夜希傑一邊說着一邊自顧地夾菜,還不忘記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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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吃飯,還要喝酒啊?”安蝶雅不想讓他再喝了。
“啤酒,怕什麽?”夜希傑不以為然,一口氣,喝完了一罐,又重新打開了一罐。
“啤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啊,你現在都有些醉了我看,淨說胡說。”
“我沒說胡話,我清醒的很。”夜希傑悶聲說着,大口地夾菜。
安蝶雅沒再回應,默默地吃飯,心裏卻隐隐為夜希傑心痛。他怎麽會,就這麽執迷地認準自己了呢?他想要的東西,她恐怕永遠都給不了。他想給的東西,她也承受不起。
一頓晚飯,氣氛變得異樣。安蝶雅和夜希傑都不再說話。安蝶雅快速地吃完了,夜希傑卻根本沒動多少,啤酒倒了四五罐了,她站了起來,半是勸慰半是責怪說:“不要喝了,喝完了飯就回去吧。”
“你不要管我,我就想在這兒喝。”夜希傑帶着些許的醉意,沉沉地說着。
安蝶雅不再理會,回到卧室,關了房門,陪着小琪。
夜色漸濃,安蝶雅放下書本,看了看已然熟睡的小琪,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新月如眉,繁星璀璨。客廳裏已經好久沒有動靜了,不知少傑怎麽樣了。她下了床,打開房門,竟看到夜希傑已趴倒在桌子上,旁邊歪歪倒倒全是是啤酒罐。
看了看地下的箱子,她不禁睜大了眼睛。整整一箱啤酒,竟然被少傑喝完了。
安蝶雅上前搖了搖少傑的肩膀,輕聲叫着,“夜希傑,快醒醒。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夜希傑卻沒有反應,安蝶雅無奈地搖了搖頭,且讓他睡一會兒,她先收拾了碗筷。
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後,安蝶雅從廚房裏出來,發現少傑仍然趴在桌子上,只是稍微換了一個動作,嘴裏還喃喃地說着一些她根本聽不清的話。
她走上前去,搖了搖他,“少傑,快醒醒吧。要不要喝點水?”
夜希傑咕哝了一聲,安蝶雅也聽不清他說的什麽,去倒了一杯熱水,“來,喝點水,就舒服些了。太晚了快回去吧。”
夜希傑,擡起了頭,醉眼迷離地看着安蝶雅,伸手想要去接那杯水,突然“噗!”地一聲,竟然扶着桌子吐了起來。
☆、不愛他了嗎(16)
安蝶雅一驚,忙往後退。看着他難受的樣子,忙放下了杯子去給他捶背,一邊嘟嚷着,“都說了不讓你喝那麽多。”
夜天辰只是一個勁地吐着,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安蝶雅蹙着眉頭,嘆了口氣,看到他快吐完了,忙跑到衛生間去拿毛巾。誰曾想回來時,他已經癱倒在地上,身上沾的全是吐出的污穢物。
安蝶雅氣得跺了跺腳,責備道:“董少傑,你快起來。”
一邊說着,她跑到廚房,系上了圍裙,見少傑仍然癱倒在地上,只得去拉他。
“快起來啊!”平時看他挺削瘦的,沒想到也這麽重,安蝶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拉了起來,直接拖進了浴室。一松手,夜希傑便倒在了地上。她也沒功夫理會了,打開蓮蓬頭,熱水頓時噴灑而下,正對着少傑的頭頂,安蝶雅忙退至門邊。
被熱水一沖,夜希傑醒了一半,一邊搖着頭晃着頭上的水珠一邊問着,“怎麽了?安蝶雅?”
安蝶雅怨道:“你自己洗洗吧,髒死了。”說着,關上了門,又忙着去收拾客廳的爛攤子。
地毯全都掀了起來,只能明天刷洗了。安蝶雅把地板拖了一遍,坐倒在沙發上喘着氣,不禁有些埋怨少傑。都說了不讓他喝酒,他還喝那麽多,一個啤酒竟然也能喝醉。
“安蝶雅,安蝶雅……”這時忽聽得浴室裏傳來少傑的喊聲,隐隐有些焦急之意。
安蝶雅不禁皺了皺眉頭,走到浴室外,扣了一下門,沉聲問道:“怎麽了?快點洗洗出來回你的家去吧,都快十二點了。”
半晌,少傑才回應說:“悶死了這裏邊。安蝶雅,給我拿件衣服來啊,你讓我穿什麽?”
安蝶雅一怔,忙轉進卧室去了,翻了一遍卻為難起來。她這裏哪有男人的衣服?翻箱倒櫃,只找到一條大的浴巾。安蝶雅洩氣地咬了咬嘴唇,只能拿着浴巾出了卧室。
敲了敲門。只聽得夜希傑回道:“進來,我沒鎖。”
安蝶雅遲疑了一下,輕輕地推開了門,把胳膊伸了進去。可是,手裏的浴巾并沒有被接過去,安蝶雅的動作停滞了一下,沉聲叫着,“少傑,快接住。”
浴室內,霧氣氤氲。白色的大團大團的蒸氣,柔柔地罩住了安蝶雅的聲音,仿佛根本傳不進少傑的耳朵。于是,她又說了一遍,“少傑,快接啊。”
“來了。”少傑的聲音從霧氣中傳來,安蝶雅本能地偏過了頭。
“怎麽是這種?沒有衣服麽?睡衣也行啊。”夜希傑的聲音在耳旁響了起來,安蝶雅的心不禁跳了起來,剛想張口解釋,忽見浴室的門大開了一條縫,耳旁是嘩嘩的水聲一響,接着大團的白霧被水花沖破,一具欣長有力的身子穿出白霧,赫然出現在安蝶雅的眼前。
“啊!!”安蝶雅大驚失色。雖然抑制着,還是叫出了聲來。
這一叫,讓兩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不愛他了嗎(17)
安蝶雅呆呆地望着眼前。此時才看清,董少傑全身赤luo,站在她的面前,濕透的短發,有一部分貼在額上,不住地滴下水珠,還有無數的水滴沿着他光滑的皮膚淋漓墜落……
這是一幅怎樣的畫面?安蝶雅頓時大窘,臉頰滾燙,神智完全停擺。浴巾掉落到地上,她的雙手只知道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站在少傑的身前,成了一具木雕泥塑。
少傑也如夢初醒,一聲悔叫,“該死的,怎麽這樣!”彎腰揀起浴巾,卻早已濕透了,他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看着仍然緊緊捂着眼睛的安蝶雅,把濕透的浴巾扔到了一旁。大步越過她,赤luo着身體朝着卧室走去。
安蝶雅急忙轉身,“你要幹什麽?”
雙手一放開,就看到他光裸的背影,她的手又捂上了眼睛。男子的身體,她不是沒有見過,可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敢去看少傑的身體。
因為他比自己小的原因,自熟識後,她一直把他當作一個玩世恭的弟弟看待的,雖然知道他總在外面拈花惹草,可真的見到他的身體,她不得不懵。少傑,也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了,而且健壯。
浮凸的肌肉,緊致的肌理,有力的線條,寬闊的肩膊……
竟然,她竟然覺得比夜天辰的身體還要完美。
“好啦!還捂着眼睛幹什麽?難道,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少傑清亮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小小的得意從卧室裏傳了出來。
安蝶雅忽然覺得,自己與少傑之間,本來的身份瞬間做了一個對調,此時夜希傑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子漢,她又回歸成了小女生。
安蝶雅努力地鎮定下來,拿開了兩只手,整個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兩只眼睛仍然不敢看向少傑聲音的來源處。
想了想。她還是返回到了浴室,揀起了那濕掉的毛巾,又把夜希傑脫下來的衣服裝進了洗衣筒裏,然後就準備把浴池的水放掉。心裏一面想着,少傑就那樣光着進了卧室,卧室裏也沒有男人的衣服,他不會還光着身體吧?而且,他這個樣子,怎麽出門,怎麽回去啊?
她不禁蹙起了眉頭,不知該怪他還是怪自己。
“怎麽在這裏發呆?”少傑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安蝶雅吓了一跳,忙轉過了身,“我沒有啊,我在收拾東西。”視線瞥過,竟看到夜希傑圍了一條白色的床單。
“看來以後我要置辦一些衣物放在你這裏,萬一再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至于用床單解決。”夜希傑的聲音裏夾着一絲掩不住的好笑。
安蝶雅只覺得他赤luo的胸膛讓自己眼暈,也不知如何回話,便往後退.
“啊!”地一聲驚叫,安蝶雅只感覺自己的的身體往後躺倒,竟然忘記了,她正站在浴缸邊上,根本無路可退了。
後面是一缸的洗浴水,前面是少傑,此刻,她寧願倒在水裏面,于是閉上了眼睛。
☆、不愛他了嗎(18)
“小心!”少傑低叫一聲,安蝶雅只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
可為時已晚,夜希傑非但沒有抓住她,還跟着她一起倒了下去。安蝶雅的後腦一下子撞到了浴缸沿上,抑制地叫了一聲,只覺得頭暈目眩,身體也無力了起來。
夜天辰見她要緩緩滑入水中,及時攬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問道:“沒摔到吧?對不起,安蝶雅,我不是故意的。”
安蝶雅微睜了眼睛,帶着一絲疼痛蹙起了眉頭,“沒事,快起來吧。”不知是不是錯覺,安蝶雅竟然從少傑的臉上隐隐看出一絲紅暈。
他還會害羞麽?
她想說些什麽,但看到少傑突然的沉靜,竟然不忍心去打破。
霧氣還在淡淡地缭繞着,這一刻,也在兩個人之間萦繞起一份奇異的氣氛,這般寧靜,這般美好……
只是,這份靜好,不知何時被悄然打破。
安蝶雅發現,夜希傑的眼睛變得灼熱,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前胸。她垂眼一看,棉織的線衣,一遇到水整個地貼到了胸前,勾勒出赫然的區線,連胸圍都隐隐看得清楚。第一個反應,她就是用手捂住了前胸。
少傑的身體卻逐漸燥熱起來,心中是莫明的煩躁,頭腦中絲絲縷縷地纏繞起奇怪的渴望,仿佛有一頭怪獸,沉睡在身體深處,正在悄悄蘇醒…….
少傑的異樣,安蝶雅自然也感知到了,抓着少傑胳膊的手,突然有些想松開,因為那指腹下的肌肉漸漸緊繃了起來。他濁重的呼吸悶悶地回蕩在缥缈的白霧之中。安蝶雅忽然地感覺窒息,心頭隐隐有跳動的小鹿。
“我們……快出去吧。”強制鎮定,安蝶雅努力地把話說得清楚。
然後,她就扶着浴缸的沿,想要掙脫少傑的懷抱,想要站起來,不想,剛直起腰,忽地發覺自己的世界天地倒轉,只聽得撲通一聲,自己便又跌入了少傑寬厚而有力的胸膛。
頭頂有喑啞的嗓音傳來,“別走。”
安蝶雅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遲疑地說:“水太涼了,會感冒的,快起來吧,少傑……”
“沒關系,我抱着你,就不會感覺到涼了……”
溫熱的水,瞬間漫過了胸口,仿佛情人的觸摸。
濕秀的衣衫仿佛第二層肌膚,緊緊地箍住安蝶雅的身子,每一絲曲線全都纖毫畢露,像情人之間最緊窒的擁抱。
安蝶雅幾乎要沉迷,最後一絲理智卻把她生生拉了回來,她拼力掙開了少傑的懷抱,将身子往另一邊靠去,直到靠上了缸沿,才喘息着說:“少傑,你!”
少傑的眸子,瞬間燃燒。剛才在水裏還不明顯,此刻安蝶雅靠在浴缸壁上,那凹凸的曲線,與前胸上那隐隐的聳立,徹底焚毀了他的理智。他悶哼一聲游了過去,雙手抓住安蝶雅的手臂,“不要跟我說,你不了解男人,你不了解男人想要些什麽!”
安蝶雅掙脫不開自己的手臂,只能将身子盡力向後縮去,此刻的少傑,仿佛一只獵豹,令她害怕,“少傑,不要這樣。我承認,我什麽都了解,什麽都經歷過,可是,我不是那種女人!”
☆、不愛他了嗎(19)
夜希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沉痛,“可惡!怎麽會這樣?怎麽讓我這麽晚遇到你!如果從一開始就是我,你現在心裏滿滿裝的會不會只有我?”
安蝶雅怔了一下,不知該怎樣回答。
少傑不容躲閃地壓了上來,将安蝶雅緊緊圈禁在自己的胸膛與浴缸壁之間,“安蝶雅,成全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信你沒有想過,你看你的臉多紅,你看你的眼睛,也是灼熱的,你明明有渴望,為什麽要苦自己?”
安蝶雅瞪大了眼睛,嘴唇張翕了一下,還未發出一個音節,少傑的唇便重重地壓了下來。安蝶雅的雙手被夜希傑強壯的手壁壓制在浴缸沿上,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少傑的唇,竟然帶着一絲顫抖,但執着。
帶着滔天的霸氣,卻又明膽顫抖着憐惜。
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嗎?安蝶雅胡亂地想着,身體在溫熱的水中載沉載浮,理智也被夜希傑的唇牽引着,随波湧動。
心底裏是陌生的情愫缭繞不去。有憤怒,有驚訝,有深深的無奈,更有一種說不清的憐惜……
他的吻,和夜天辰,真的好像……同樣的霸道,同樣的不容拒絕,同樣的狂狷中夾雜着細細的溫柔。
可是,他畢竟不是夜天辰…….他有微微顫抖的緊張,他怕她生氣,怕她以後再也不理他了。可這些,此時竟然變成一種致命的誘惑,層層挑動着安蝶雅的心。
安蝶雅試圖再次掙紮,卻發現這不過是無益的嘗試。
心度有濃重的嘆息湧起,眼前似乎又湧起昨晚與夜天辰的纏綿……
安蝶雅的心再次糾結而痛,為什麽她總是有還不清的情?緩緩地,緩緩地,松開了自己的嘴唇,讓少傑盲目而唐突的唇舌找到了花香流溢的秘境……
如果,就是這樣,能夠撫慰一下他渴望自己的心,就也算,還了他的情吧……
安蝶雅嘴唇微顫,回應起了少傑的吻,輾轉幾番,相互引導着對方漸漸深入,一道道無聲的電流,在暗夜間悄然湧動…….
董少傑幽黑深邃的眸子閃閃發亮。一邊努力地大口吸着空氣,一邊盯緊安蝶雅臉上迷人的紅暈,“安蝶雅,為什麽跟你接吻的感覺……這麽的蝕骨!我經歷了那麽多女人,從來沒有嘗到這種滋味。”
聽到這個,安蝶雅的心倏然冷墜。原來,原來自己在少傑的眼中不過是跟那些女子是一樣,難道他這般幫助自己,就是為了嘗到這種**蝕骨的滋味?
“快起來吧,我會把你的衣服趕快熨好。”安蝶雅說着,便從水中站起。
正想邁腿跨出浴缸,安蝶雅的身子便已被一具滾燙的胸膛貼住,“安蝶雅,我還想要,不許走……”
安蝶雅勃然轉身,“董少傑,如果你空虛了無聊了,可以去找那些女人,我沒功夫伺候你。”
夜希傑的眸子裏,笑意隐隐,“你明明知道我都好久沒碰過別的女人了。安蝶雅,以後只要有你就夠了…….真的……”言語之間,夜希傑的目光從上到下,沒有放過安蝶雅身上的一寸曲線,引得甫出溫水的安蝶雅,陣陣輕顫。
☆、不愛他了嗎(20)
陣陣寒意從身邊、心底籠罩而來,安蝶雅靜靜地望着少傑,“少傑,夠了,夠了…….我都說過,我和你之間不可能的,我給不了你想的東西。”
夜希傑驀然情動,一把擁過安蝶雅,兩個人緊緊糾纏着重新壓入水裏。水花四濺之間,安蝶雅聽見董少傑喑啞的嗓音,“不,還沒夠……安蝶雅,你這麽美,這麽好,只有一個小小的吻,怎麽可能夠呢?我要好好的品嘗你,所有的地方都不放過……”
當安蝶雅掙脫着,猛然間聽到外面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這麽晚了,會是誰?楊松雪已經回了回家,安蝶雅的心裏忽然躍出兩個字來:
夜天辰!!
自從那晚,他一個禮拜都未再出現。
“安蝶雅!”門外,果然傳來喑嗓而低沉的嗓聲,正是夜天辰。
聞聲,水中緊緊纏的兩個人,驀地分開!
安蝶雅只看見少傑的眉緊緊蹙在了一起,詢問地看向她。她有些慌亂,咬了咬嘴唇,懇求道:“少傑,求求你,不要出聲。”
她說着就急急地站了起來,少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痛聲問道:“是他?安蝶雅。你竟然還和那個人來往着,為什麽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
安蝶雅來不及分辨,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唇覆到了少傑的唇上,咽聲道:“少傑,他對我很重要,我對你說過了,我這輩子都無法放下。所以,求求你,不要出聲,好不好?”
見她如此,夜希傑的心中湧出無奈的酸楚,躺倒在水中,落寞不已。
安蝶雅關緊了浴室的門,匆匆跑回房間,迅速脫下了身上的濕衣服,胡亂地拉了一件睡衣套在了身上,便急急地去開門。
走至門前,手握住門把手,她卻猶豫了一下。明明說過不再來打擾,這麽晚了,他又來幹什麽。于是,她低低問道:“你又來做什麽,我睡下了。”
“安蝶雅……”夜天辰的聲音低沉又寂寥,仿佛盛裝着無限的傷心之事。安蝶雅聽了,心不禁軟了下來,可以想象的到,他此刻倚在門上,等待着她的樣子。她遲疑了一下。問道:“有什麽事情麽?”
“安蝶雅,我想見你,我想你……開門,開門,好嗎?”
安蝶雅看了看緊緊閉着的浴室的門,遲疑了半晌,終于扭動了門把手。夜天辰就在門前,一副焦灼等待的樣子,門一開,他就跨進步來,一把将安蝶雅拉入了他的懷抱。
“安蝶雅……”夜天辰低低地喚了一聲,就在她的鬓邊印一個吻,“我好想你,你終于開門了。”
這樣的簡單的話,卻令安蝶雅的心一片潮水,本來想好的拒絕他的話,本來想好了要拿上次說的再也不見面的話來打發他,可是,看到他相思成災的樣子,她怎麽也說不出口,倒是把唇湊到了他的臉頰,輾轉地長吻,“夜天辰。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夜天辰把她緊緊擁住,狠狠地抱着,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許久,才放開了,牽起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慌亂的神麽,低聲求道:“安蝶雅,不要趕我走。”
☆、做我的舞伴(1)
“你一向說話算話的,夜天辰。”
“那是對別人,你是個例外,一遇到你,我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安蝶雅……”發出一聲嘆息,夜天辰的唇帶着些許霸道和小心翼翼深深地停留在了安蝶雅嫣紅的唇上。
這暧昧的情愫,竟領安蝶雅一時不能自己,完全沒有了力氣,身體仿佛也沒有了依附,唯有緊緊靠着夜天辰。而夜天辰,一邊吻着她的唇,手已經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安蝶雅欲拒還迎甚是為難。
他這麽晚,這般落寞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他的心裏終究還是裝着她的吧?
欲念,排山倒海,夜天辰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拉開了安蝶雅的衣帶,胸前凝白的肌膚大片地裸露出來,夜天辰的吻慢慢下移,直到含住了那櫻桃般的一點嫣紅。
安蝶雅忍受不了這種感覺,輕吟一聲,眼角掠過處,仿佛看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內,有少傑的影子立着。她心頭的警鈴頓時大響,用力推開了夜天辰,冷聲道:“太晚了,你快走吧。”
已經迸發的激情,怎能說止就止,夜天辰複又上前攬過了安蝶雅,俯身吻着她的脖頸,“我不走。我不會走的。”
安蝶雅一邊看向浴室的門一面狠狠捶了夜天辰一拳,噎聲說:“你好自私。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有思想,怎能容許你招之即來,呼之即去?你走!”
她低喊一聲,用盡力氣推了夜天辰一把,竟把毫無防備的夜天辰推了一個踉跄,也把他的理智推回來了幾分。他緊緊抿了一下嘴唇,看着安蝶雅滿臉的痛楚,不忍道:“安蝶雅……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麽?”
“我說過,從今往後,我和你之間,再也沒有關系了。你走吧。”安蝶雅強裝的冷漠終于讓夜天辰冷了心,他的眉頭緊緊蹙起,伸手松了松領帶,慢慢道:“我不相信,我永遠都不相信,你竟然這麽快就不愛我了。也許是我太心急了,安蝶雅,我說過,對于你,我是永遠都不會放手的。”
安蝶雅背過身去,并不說話。
夜天辰沉沉地嘆了口氣,落寞而去。
直到聽到房門重重地關上,安蝶雅才松了口氣,癱坐在了沙發上。耳邊回響着夜天辰剛才在她耳邊呢喃的相思之情,她的心竟然鈍鈍的痛。他走了,他一定很失望,一定很失落。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也許,是真的有緣無份,不如就走到現在,好聚好散吧。
沐室的門,怦然開啓。安蝶雅怔怔轉身,看到少傑的下身裹着濕透的床單朝她走了過來。他的面色變得冷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她,仿佛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恨一般。
安蝶雅有些疑惑,想要站起來,他卻已經逼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問道:“剛才那個男人……是小琪的……爸爸嗎?”
安蝶雅怔怔地點了點頭。
少傑卻一把箍住了她的肩膀,很是用力,她都感覺到了疼痛,只聽得他咬牙切齒地說着,“我讓你回答,讓你親口說出來。”
☆、做我的舞伴(2)
安蝶雅不明白夜希傑為什麽突然這樣,但還是照着他的話說道:“是的,他就是小琪的爸爸。”
少傑的臉色明顯地變得異樣,倒抽了一口氣,低聲問道:“他叫什麽名字?他是做什麽的?”
“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心結……”
“我要你照實回答我!”少傑低喊着。
安蝶雅咬了咬嘴唇,不解地看着少傑,他此刻的樣子,讓她有些害怕。
“他,他叫夜天辰,是……夜氏地産的總裁。”安蝶雅慢慢地說着,只感覺抓着她肩膀的手愈加用力,簡直要把她揉碎了那般。她皺了皺眉頭,輕聲問着,“少傑,你怎麽了,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夜希傑的手松開了安蝶雅,頹然地坐倒在了沙發上,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頭,許久,才慢慢說,“快幫我把衣服洗一下熨幹了,我要回去。”
安蝶雅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但他要走她還是高興的,于是快點去了衛生間去洗衣服。
夜希傑坐在沙發上,心裏百轉愁腸。剛才那個男人,真的是夜天辰,真的是……他的哥哥。他怎麽這麽傻,哥哥一年來都在尋找一個女人,他怎麽就沒有去關心一下,去詢問一下?
因為,剛開始他根本就不看重什麽感情,因為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真正的讓他想到一生一世和天長地久,他只是覺得哥哥太過感情用事,直到,他對安蝶雅動了別的心思……
可是,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安蝶雅就是夜天辰瘋狂地尋找着的那個女子?
半個小時後,安蝶雅把少傑的衣服洗好了也熨幹了。看着他穿好了衣服從卧室裏走了出來,臉上仍帶她看不懂的糾結,一時間,她也不敢太跟他說話了,只有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臨走時,他只扔下這句話,語氣竟然變得有些冷漠。
安蝶雅怔怔地看着少傑離去,阖了阖眼睛無力地坐倒在了沙發上。也許是剛才他看到自己與夜天辰的親密,才這般生氣的吧。他本有些小孩子脾氣,應該沒事,應該明天就會好了。
如此想着,安蝶雅的心情才好一點,時間已經将近淩晨兩點,她也感覺好累了,看了看小琪,她睡的正香,安蝶雅才放心地鑽進了被窩。這一夜,竟然出奇地沒有失眠,沉沉睡去。
夜氏大廈內。夜天辰又是滿臉的疲憊走進了辦公室,昨晚他是應酬完一桌客人,突然覺得這種醉生夢死生活很無趣,特別特別懷念以前,有安蝶雅在家等待的日子,那時候,他不管做多麽難的事情都會有很大的動力。
因為,他想早點回家,因為,他想象着安蝶雅做好飯菜等待的樣子,他就特別地想見她。于是,昨晚,帶着一絲醉意,他忍不住食言,忍不住打亂了他原來循徐漸進的計劃,去找了安蝶雅。
要把安蝶雅的心重心綁在自己的身上,也許很難很難,但他不會放棄。他感覺得到,安蝶雅還愛着他,她只是在掙紮,在害怕,他一定要給她一個安定幸福的生活,不讓她再受一點點傷害。
☆、做我的舞伴(3)
舒綿雨送來的文件,看着夜天辰的樣子,只是暗自嘆息,搖了搖頭。自顧地出去了。
夜天辰稍稍定了定神,正要看文件,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擡頭,看到同樣一臉的憔悴和疲憊的夜希傑,他的頭發沒有那麽整齊,衣領也敞開着,下巴上還能看出隐隐的胡茬,這可跟他以往的形象有所出入。夜天辰不禁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翻,伸手示意道:“坐啊,怎麽了你?”
夜希傑長出了一口氣,沒有坐下,而是走到了辦公桌前,兩手支在桌壁上,俯身上前仔細地看着夜天辰的眉眼,許久,才問道:“哥,我們兩個長得是不是有些像啊?”
夜天辰不知他又在哪兒受了什麽刺激,淡淡道:“親兄弟當然有些想象了,不過你長得更像媽媽,我就有些偏像爸爸了。這是以前姑姑下的結論。”
“怪不得姑姑那麽疼你,原來你長得比較像爸爸。”夜希傑悶悶地說着。
“那,如果別人看到我們站在一起,我說提不熟悉我們的人,會不會一眼看出我們就是兄弟?”
“這我可不知道,每個人的眼光不同,而且,這世界上,長得想象卻沒有血緣關系的人也很多啊。”夜天辰聳聳肩,不明白這個弟弟一大早來問他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做什麽,“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禍了?要錢?你的工資花完了嗎?”
夜希傑帶着冤枉地嘆了口氣,“哥——,你怎麽總把我想成以前的樣子,我不是跟你鄭重地說過,我夜希傑,已經不是以前的夜希傑了,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我發現,做一個正直又有責任的男人,真是累啊。哥,我算是理解你了,這些年,我總是玩,爸爸和姑姑都把擔子往你身上壓,你也真夠辛苦的。”
夜天辰聽了這話不禁欣慰,看來夜希傑真的是被什麽人改造了,笑了笑說,“你理解就好。那以後就好好做事,幫我分擔一下。”
夜希傑沒有應,停滞了一下問,“是不是,工作上壓力很大,才很需要一個女人?”
夜天辰一怔,這兒又是哪兒跟哪兒的話?
“哥,你尋找的那個女的,現在有結果了嗎?”夜希傑并不理會夜天辰的反應,繼續問着。
這件事情,夜天辰從未對夜希傑講過,但他必定從公司人的口中以及舅舅姑姑口中聽說過,于是聳聳肩說,“哪有那麽容易?”
“你找到了吧?我看你這些天與前些天有些不一樣。”
夜天辰點了點頭,眉間卻籠上了更深的愁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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