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能有這麽暧昧的動作

想法,夜天辰苦笑着說:“本來不打算回去的,找個借口要打理公司,我根本沒有去訂機票。但是,爸爸下午打電話來,明天他派飛機過來接我。”

☆、感情的牢籠(3)

安蝶雅的臉盯住他,似乎怕自己會忘記他的容顏。眼睛裏有着貪婪,帶着分手前的依戀。她一向是內斂的,這些感情從來不曾外露。

夜天辰欣喜地執了她的手,俯過身去就吻住了她的唇。永遠如記憶裏那樣,帶着淡淡的玫瑰香氣,讓他沉迷。

安蝶雅阖上了眼簾,第一次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吻。夜天辰狂喜地加深了那個原準備淺嘗即止的輕吻,他們也許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進程。

“安蝶雅!”夜天辰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唇似乎帶着金屬一般閃亮的光澤,誘惑着他的身體。

“我不會回去太久的!”他喃喃地低語,似乎迫不及待要給她一個承諾。

“你還會回來嗎?”安蝶雅的聲音清淺地像早晨的露珠,顫顫地在葉尖上停留。

“怎麽可能不回來?”夜天辰失笑,“原來,你終究還是舍不得我的。如果不是這次離別,我幾乎不能夠知道你的心。那麽,我是不是該感謝爸爸?”

安蝶雅笑了一下。卻既淺又促,帶着對未來隐隐的恐懼。他去美國過年,應該是正常的離別啊。可是她的心髒裏,卻充斥了不安。

“安蝶雅,我會盡快趕回來的。”夜天辰輕笑着在她的額上印上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細吻,從心到身,都是輕快的。

“嗯。”安蝶雅看着他轉回去的側臉,緩緩展開了一個笑臉。卻在他把注意力放到道路上的時候,漸漸地隐去。

她似乎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信息,暗暗責備自己過于敏感。原來,她已經熟悉了與夜天辰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在還沒有分別的時候。她已經擔心自己會對清冷的日子度日如年。

是對他的陪伴已經成了習慣,還是她對他的愛,根本沒有褪色?安蝶雅帶着迷茫,從眼角淡淡地瞥過他專注的側臉。

夜天辰的右手,忽然從方向盤上移到了她的膝蓋,緊握住了她的手:“安蝶雅,別擔心我。去美國,是每年的慣例,畢竟是中國年,我們都是華人。但是,我會盡快回來,難道你以為,我就能習慣你不在身邊的日子嗎?你的存在,早就象呼吸一樣自然。”

安蝶雅仍然有些茫然,原以為他與她,會真的能有一個好結果。可是那一晚,她和舒綿雨都聽到了相當不入耳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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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在黑暗裏互望的時候,從雙方的瞳孔裏,都看到了彷徨。也許是因為她們想要的男人,太過優秀,因而才多了這麽多的不确定。

“安蝶雅,給自己一點信心,事情不會象她們說的那麽糟。”舒綿雨握着她的手,鼓勵她,同時也是在為自己打氣。

她能有那樣強大的信心嗎?夜天辰遠在異國,還不會忘記自己?她看到夜天辰為自己付出的心血,不管是不是違拗了自己的心願,他都是因為心裏有着自己。

但是,為什麽面對他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有幾分無依?也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無法漠視他對她的好。怕自己再一次沉淪,便落到萬劫不複的深淵。因而,她懦弱地選擇了逃避。

☆、感情的牢籠(4)

“明天下午,什麽時候走?”安蝶雅勉強問出了口。

“一點。”

“這麽早?”安蝶雅的反應,完全是本能的。一偏頭,看到了夜天辰唇角的欣喜。才恍然回了神。臉不由自主地有些燙了起來,含糊地應了一聲:“你剛才說是下午,我以為要三四點鐘呢!”

“舍不得了?”夜天辰調侃着問。

“才沒有!”安蝶雅壓下了心裏的不舍,嘴裏仍然勉強否認。

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安蝶雅這才發現,在自己一路的胡思亂想裏,竟然已經一路開回了車庫。

“安蝶雅,我舍不得離開你。”夜天辰沉穩地說。

安蝶雅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臉,心裏有些感慨。那些離情,一下子就那麽真實地擠到了她胸腔的最表層。

“安蝶雅!”夜天辰溫柔地喊她的名,似乎某種情愫,就那樣水汪汪地擠滿了整個車廂。舍不得,卻又無可奈何,是夜天辰這時的心境寫照。

“要回去多久?”安蝶雅勉強讓自己的聲音不帶一絲哽咽。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分分秒秒,從來沒有想過她還需要與他分離。她的彷徨裏,不包括離別。

“別擔心,我會每晚給你一個電話。”夜天辰輕易捕捉到了她的情緒波動,因而心滿意足。他的安蝶雅,到底還是在乎他的。

“你爸爸……”安蝶雅欲言又止,也許是她想讨一個說法,想得到他一句承諾。然而,她的矜持,卻讓她終于還是噤了口。

“別擔心,他拿我沒有辦法的。”夜天辰的笑甚至帶着一點灑脫,“我知道他想趁我回去過年,又介紹一些名門淑女。但那些女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鐘欣兒呢?”安蝶雅把那個名字,在舌尖上滾來滾去,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她沒有什麽不同。”夜天辰坦然地說,“只是因為她的家世和背景,都和陸家相當,所以會給那些媒體更多的口舌。”

對于夜天辰的解釋,她該釋然的,不是嗎?安蝶雅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他們之間經歷了這麽多的磨難,最需要的,也許恰恰就是信任。

“嗯,我相信你。”安蝶雅輕輕地說着,臉上的神情是從所未有的鄭重。然而她的內心,卻是從所未有的沉重。

夜天辰呆看了她一會兒,才失笑:“看我們兩個,真的傻了。到家還不下車,在汽車裏互訴衷情。”

安蝶雅赧然了,臉上的那抹嫣紅,平添了許多秀色。濃黛的烏發,像是密林中的枝葉,遮蔽了整個天空。

夜天辰覺得,什麽都不再重要。他的眼裏,只剩下了一個安蝶雅。

“小別勝新婚嘛!”他取笑着。

“胡說什麽呀,我們都還沒有……”安蝶雅含羞帶怯,“結婚”兩個字,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心裏卻忽然飄來一抹陰影,她輕輕甩了甩頭,讓自己對着夜天辰微笑。

時間和空間,都似乎已經不再存在。安蝶雅幾乎象夢游一樣,跟着夜天辰走到了書房裏。

☆、感情的牢籠(5)

“我還有兩份文件要拟,安蝶雅,你陪着我嗎?”夜天辰雖然不忍安蝶雅陪着自己熬夜,可是想多一點相聚時間的願望,讓他不願意放她回房間。

“好。”安蝶雅的回答,很快,也很沉着。

夜天辰幾乎有相當長的時間,不能把注意力拉回到文件。安蝶雅的臉色,帶着夢幻一般的眷戀。他幾乎要不顧一切,美國、夜氏、爸爸都不想刻在自己的版圖上。擁住安蝶雅,也許就擁有了他的世界。

“快做事吧,別浪費時間了。”安蝶雅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眼,心裏有些苦,有些痛,有些憐,又有些甜。

夜天辰終于低下頭來,在文件上寫了一段什麽文字。安蝶雅沒有探頭看,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夜天辰的側臉上。縱然已經熟悉到閉上眼睛都能夠精确地重現,卻因為明天的離別而仍然看不夠他似的。

沙沙的筆尖,忽然象利刃一樣,在安蝶雅的心上刻滿了字跡。那些字,密密麻麻,卻帶着宿命的重複:陸敏之!

窗外,冬天的風有些肆虐,象潮水一樣漫過了頭頂和漆黑的天幕。寂寞,忽然就這樣排山倒海,沒有任何預兆地說來就來。原來,離開夜天辰,她就會感到無邊無際的寂寞啊!

“終于好了!”夜天辰有點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卻捕捉到了安蝶雅倉惶調

轉的目光。他的笑容裏,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甜蜜。

“睡覺去吧,今天已經晚了。”夜天辰攬住了安蝶雅的腰。回到別墅以後,第一次,安蝶雅沒有掙紮。她的思緒,一直都停留在他們将要分別這個事實上。

夜天辰的欣喜,從心裏密密地浮到了五官。嘴唇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勾勒出美好的唇線。事實上,他的五官都偏于精致,這樣含笑的表情,竟然讓安蝶雅覺得春風十裏揚州路的輕細纏綿與溫和。

相擁着走到安蝶雅的房門口,夜天辰沒有急于放她離開。他的下颔慢慢地蹭着她的發,殘留着的洗發水香味,是他用習慣的檸檬香味。心裏忽然“咚咚”地跳了起來,有點象擂鼓的聲音,帶着自身的韻律。

“今夜,別趕我走了,好嗎?”夜天辰的聲音溫柔得似乎可以滴出醇酒,安蝶雅的心,早就酥了一半。那些拒絕的話,今夜難以再說出口。

事實上。她舍不得放他回去。他與她,已經思念了太久,卻始終不敢放任感情象洪水一般肆無忌憚。對他的感情,總是抱有這樣的那樣的埋怨和不滿。

然而,離別在即,安蝶雅再也無力去做那樣違背了自己心意的抵擋。就放任這一次,讓她用這夜的溫存回憶,來度過那些夜天辰離開的清冷吧。

安蝶雅的頭幾乎是輕微地點了一下,又一下。夜天辰的眼睛一瞬不瞬,驚喜的轉變,就這樣一下子地來到了眼前。

他的手變得小心翼翼,那樣的輕柔,似乎安蝶雅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從她的肩一路下行,終于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一下子把她打橫抱起。

☆、感情的牢籠(6)

“你還是這麽輕,安蝶雅!”夜天辰的語氣忽然輕松了起來,思念了整整一年的身體,終于又完完全全地被自己擁在懷裏。

安蝶雅把一聲驚呼自動消了音,雙手已經攀住了他的脖子。夜天辰的眼睛專注而深情,在這樣的夜裏,總是格外令人心動。

把安蝶雅放在柔軟的床上,夜天辰半俯了身。他的手指,仿佛帶着感情,輕輕摩挲着櫻落裸露在外的肌膚。

輕輕把劉海撥開,撫過她光潔的額。細致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透着光。她的雙頰有些燙。頸部還是修長而富有彈性。

安蝶雅半阖着眼,羞澀盛在眼底。這一次,她沒有再逃避。他與她,至少還有今晚。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夜天辰一再表示盡快回來,但安蝶雅的心總是空空落落的。

她害怕自己再一次投放的感情,會血本無歸。她害怕在夜老爺子的強硬政策下,夜天辰還不夠實力反抗。她害怕為了權力,夜天辰會再一次妥協。

一顆心被冬天的風吹得透涼,肌膚卻在夜天辰的手掌下,變得灼熱起來。夜天辰看着她的眼睛裏,分明的寫滿了他的渴望。

羅裳盡解,安蝶雅的身子早已經軟了。看着夜天辰偏瘦卻結實的身軀,安蝶雅的臉更加滾燙。當兩具身子密密地契合在一起的時候,房間裏都被熨上了高溫。

那些胡思亂想,早已被驅逐出了心湖。安蝶雅的腦袋“嗡”的一下,眼裏、心裏,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別的。

忽然,那些感情急需要一個發洩口噴薄而出,夜天辰卻偏偏十分耐心。他溫存而細致地折磨着她。同時也折磨着自己。

當快樂一點一點疊加,夜天辰和安蝶雅的喘息聲已經不在同一個節奏。安蝶雅的身子忍不住向上弓了起來,想要向他索求着什麽,來填滿自己一年年多來的空虛情懷。

夜天辰啞着聲音:“安蝶雅,安蝶雅!”

仿佛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名字,他一遍一遍不停地親吻,不停地呢喃。渴望了一年,相思了一年,安蝶雅終于還是全無顧慮地接納了自己,夜天辰懷着感恩,膜拜着她俯仰有致的楊柳細腰,光潔飽滿的細致肌膚。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是他心裏唯一願意承載的女子。

“叫我的名,安蝶雅!”低低的呢喃,夜天辰帶着不滿,輕齧着安蝶雅泛起玫瑰紅的肌膚。一遍遍不厭其煩,誘惑着安蝶雅張開檀口。

一陣戰栗從外而內,讓安蝶雅感到自己已經飄到了雲層上。那些疊加的歡娛,幾乎已經到了她所能承受的邊緣。

在夜天辰一遍遍地誘哄下,她終于張開了口。他的名,她還未及說出口,無可忍耐的呻吟,先一步違背了她的意志。

這樣的聲音,深深刺激了夜天辰。再也忍不住與她若即若離,那樣滅頂的快樂,不僅僅是屬于她,也同時屬于了他。

在最深的痙攣裏,夜天辰終于發出一聲嗚咽的嘶喊:“夜天辰……”

☆、感情的牢籠(7)

夜天辰的眼睛幾乎有些濕潤,那些在暗夜裏的寂寞和相思。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回報。縱然經歷了艱辛的付出,只要這一聲深情無悔的呼喊,一切便都值得。

他輕輕挑開安蝶雅額上已經被汗水沁濕的細發,看着她微揚的星眸,心裏的感動,再一次充斥了全身。他與安蝶雅的愛情長跑,也許終于可以功德圓滿。

對于康俊的醋意,在這時才終于完全的釋懷。

安蝶雅的唇微微上翹了一下,夜天辰輕輕摸過了那朵笑容,輕柔地喚她的名:“安蝶雅!”所有的語言,在這時候都已經毫無意義。只有彼此的名字,成了最美妙的詞語。

安蝶雅似乎有些倦了,象一只倦傭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裏。有那麽一刻,夜天辰渴望就這樣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什麽企業,什麽家族,都統統地見鬼去吧!

“累了就睡吧?雖然我還有些意猶未足。”夜天辰溫柔地說,一個吻落在她的唇邊,幾乎又要不由自主地加深那個吻。

他知道,被點燃的熱情,也許一時半會熄不了火。安蝶雅一年來的生活,是太幹淨不過。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匆促地離開了那個誘惑的源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睡吧!”

安蝶雅擡眉看着他的臉,眼睛裏氤氲着暧昧的氣息。夜天辰呻吟了一聲:“安蝶雅,不要再誘~惑我,你從來都不是我能抗拒的對象。”

安蝶雅的臉頓時紅得象鮮豔的旗幟,羞澀地轉過了頭。可是她不穩的呼吸,仍然透露了她的情緒。

“你這個小妖精!”夜天辰嘆息了一聲,“我以為這一生,會在一個商業聯姻裏,消磨自己冷酷的感情。可是。那個夜晚,我把自己親手送進了感情的牢籠。”

夜天辰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她的臉偏了過來:“你後悔嗎?”

夜天辰看着她的眼,認真地說:“不,從來不後悔。我感到幸運,是你,讓我認識了這樣一種感情,是我平生唯一的體驗。而現在,我樂此不疲。”

悄悄地,安蝶雅的唇翹了起來,彎成了一個美好的弧度。這個晚上,沒有月亮,但她的神情,夜天辰在星光微茫的黑暗裏看得清清楚楚。

“安蝶雅,你後悔認識我嗎?”夜天辰攬她入懷,雙方不着寸縷的身子,幾乎又要蔓起另一場燎原的火勢。

也許是看到了夜天辰微微潮紅的臉色,安蝶雅的臉悄悄地紅了起來。偷偷地瞟過一眼,又連忙閉上了眼睛。

這樣稚氣的動作,卻讓夜天辰的心弦跳動了一下。一首老得掉牙的情歌,就在心裏徜徉。忍不住他就喃喃地哼了出來:“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

安蝶雅入神地聽着,好象在聽她一生中的偶像放聲歌唱。那神情,有點專注,也有點感動。餘音散在空氣裏的時候,安蝶雅才發現,他翻來覆去唱的,總是這麽兩句。

☆、感情的牢籠(8)

忽然有了笑話他的資本,安蝶雅促狹地笑:“後面呢?”

那個笑容,帶着俏皮和淘氣,是夜天辰從來不曾看到過的。忽然就決定了,以後要讓她經常這樣的笑。

“你不會告訴我,就只會這兩句吧?”安蝶雅有了小女孩的得意樣子,這個表情是如此生動明亮。

夜天辰忽然嘆了口氣,安蝶雅不解地看着他,有些惘然。笑容漸漸地隐沒了起來。

“你覺得我有那麽多時間聽歌嗎?只是這兩句歌詞,象是在心裏生了根似的,當時的腦海裏就想到了你。”

安蝶雅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情話,說得深情款款,不由得不讓她心動。

“不相信嗎?唉,我從前也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女子俘虜了心。”夜天辰似乎頗有感慨,不知道對目前算是滿意還是遺憾。

安蝶雅抿着唇,不知道怎麽答話。神情也說不出是喜還是憂,只是那抹惘然,扯痛了夜天辰的神經。

“安蝶雅,笑一個給我看。我喜歡你的笑容,那樣真實地盛放在我的眼前,我感覺一下子就抓住了春天。”

安蝶雅小小地瞪了他一眼,哪有人說笑就笑的,又不是演員。可是,還是對着他緩緩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卻多少帶着點憂傷,讓夜天辰看了有些心痛。

“你剛才的笑,真美。”夜天辰擁住她,感慨地說。

沉默了好一會兒,安蝶雅才低低地說:“很久都沒有那樣笑過了,我曾經以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那樣的笑了。”

“我在你的心裏,是不同的,對嗎?”夜天辰看似随意地問,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僵硬。他太在乎這個答案,怕安蝶雅一直心不甘情不願。

是他的一意孤行。才把她擄回了別墅。他不是想禁锢她,只是不想把她拱手讓人。哪怕違背了她的意志,他也要得到她。

安蝶雅沉默着,夜天辰的心,有些不争氣地亂跳。難道付出了這麽多,安蝶雅的心裏,還是不能容納他嗎?他,終究還是不被她原諒,在心底的深處,猶有餘恨?

“你,當然是不同的。”在夜天辰以為安蝶雅已經睡着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幽幽地響了起來。

“那……怎麽樣不同?”夜天辰其實不想問,怕答案和自己的期望相差太遠。畢竟,他也是一個在安蝶雅的身上,留下斑斑恥辱印記的人。

“你以為,我會随便接納一個人在心裏嗎?從小到大,還沒有誰與我這樣親近呢!”安蝶雅的話,說的有些含糊,但夜天辰的心,卻立刻飛揚了起來。身子僵硬着,半晌沒有動彈。

“安蝶雅!”他的聲音有些顫顫的尾音。

“嗯。”安蝶雅輕輕地答應了一聲。顯然還在為剛才的剖白害羞。夜天辰的心,卻滿足了。那顆自從父母離去後,一直孤獨到冰冷的心,在遇到了安蝶雅之後,才慢慢有了溫度。

“什麽時候……回來。”安蝶雅輕輕地問,夜天辰的唇畔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主動的問話,其實是表達了她的關切。

☆、感情的牢籠(9)

“太久沒有回去,有很多場合需要應酬。如果可以,我會盡快趕回來。最遲,初八那天我一定回來,等着吃你親手做的菜。”

大年夜的早晨,夜天辰的生物鐘還是讓他在那個時候醒來。晨曦微露,看來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安蝶雅卻仍然在沉睡着,透過窗紗的曦光,她的容色平靜,雙唇緊緊地抿着,眉尖輕蹙,似乎在夢裏并不很開心。

什麽時候,她才能象昨夜那樣俏皮而淘氣地笑呢?那樣的她,生動得連太陽都會失去燦爛的光澤。

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峰,夜天辰的心裏湧起了萬千的柔情。把她擁在懷裏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也許是昨天累着了她,即使他的手指摩挲過了她的整個臉龐,安蝶雅仍然睡得有些沉。輕輕地勾起一個笑容,夜天辰就這樣含着笑,呆呆地看着她的睡顏。

時間如果在這時候停滞,夜天辰幾乎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安蝶雅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伸出了手,卻覺得一陣涼意。臉上的神情有些呆滞,仿佛這時才想到,她與夜天辰同枕共眠,臉色有些微紅,手很快地縮回了被子。

可是她與他,離得這麽近,彼此之間的肌膚碰着肌膚,這樣一動,卻讓夜天辰呻吟了一聲:“你還想再來一次麽?我一點都不介意,昨夜放過了你,我已經後悔了半夜。”

安蝶雅不獨是臉紅得厲害,連身上的肌膚也一并滾燙了起來。嘴裏發出輕細的聲音:“我……我做早餐。”

看着她局促的樣子,夜天辰的心情象天上的那輪紅日,好的出奇。

“做早餐,太浪費時間了。”夜天辰慢吞吞地說,“我們去外面吃。”

安蝶雅睜大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在看到他的笑容後,又不可避免地紅了臉。聲音低了下來:“在家裏吃的快啊,怎麽會浪費時間呢?”

夜天辰想了一下:“嗯,你說的是。那我們一起做吧。”

“早餐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得了。”安蝶雅的身子有些僵硬,不敢移動分毫,“那個……讓我起來吧。”

夜天辰卻忽然把她摟得更緊:“不想放你離開!安蝶雅,有了你,我的生命才算是完整的。真想留下來,什麽都不要,和你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眷侶。

安蝶雅的眉有些上揚,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有的表情。她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那些責任仍是他放不下的東西。還有夜氏地産,是他歷經多年的心血。要放棄,談何容易。

雖然不舍,她仍然放了手:“但你終究要回去的,不是嗎?夜天辰,只要你記得……”記得我還在這個家等你,早日歸來,也就足夠了。

夜天辰懲罰似地輕齧了她的耳垂:“我會不記得你嗎?嗯?對我的信任這麽薄弱!”

安蝶雅被他的動作弄得一陣的**,輕輕“唔”了一聲,卻敏感地發現,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已經悄悄地脹大,頓時動也不敢動。

☆、感情的牢籠(10)

“安蝶雅,我想你。”夜天辰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暧昧情調,“我要你。”

“昨天已經……”安蝶雅紅着臉,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

“那怎麽夠?你要好好補償我,我等了你整整一年多了。你說,再次碰到你,怎麽可能不像幹柴碰到了烈火?”

安蝶雅大感羞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夜天辰的唇漸漸地覆上了她的頰,輕輕滑過一條弧線,來到了她的唇。安蝶雅想要表示□□,那一聲微弱的“唔”,卻象是一個最嬌媚的邀請。

這一個早晨,變得風光格外旖旎。相對于屋外的寒冷,房間裏是一片春意盎然。空調開的不高,但這時的兩個人,體溫分明已經超過了平常。

雨收雲歇,安蝶雅的臉顯得有了幾分倦意,半阖半睜之間的風情,讓夜天辰心裏又蕩漾起一片灼熱的情愫。

“安蝶雅,你是我的劫!”夜天辰滿足地嘆息了一聲,“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也是最大的幸運。”

安蝶雅擡眸,夜天辰含着笑:“如果遇不到你,我一生都不會有任何等待。如果不遇上你,我怎麽會品嘗到這樣美妙的滋味。”與曾經那些美女們的身體接觸,都似乎成了味同嚼蠟。

安蝶雅知道他其實是想表示滿足,唇畔早就漾起了一圈細紋。腮邊的酒窩若隐若現,白玉般的面容,是完全沒有瑕疵的藝術精品。

“真想把你帶在身邊!”夜天辰嘆息着。汗水淋漓的身子,已經抱住了她。

安蝶雅看了他一眼,他的眉間有些苦惱,只能笑着搖搖頭:“只回去一個星期,不是嗎?只要你踐約……我總是……等你的!”

她的話,不啻表□□跡,因而脹紅了臉,話聲越來越低,斷斷續續。夜天辰的臉上早已經寫滿了欣喜若狂,幾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的歡悅。

這一天,終于被他等到了。安蝶雅放開了那些橫亘在兩人之間的矜持和矛盾。打開心扉,從此他們會有一個最美好的未來。

“好,我一定會踐約。正月初八之前就回來,你準備給我接風洗塵;再過兩年,我就娶你,讓你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安蝶雅滿足地漾開了笑容,這正是對夜天辰最好的獎賞。

“我們去鴛鴦戲水吧!”夜天辰笑着湊在了她的耳邊低語。

安蝶雅投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忍俊不禁地說:“看過鴛鴦沒有?”

“當然看過!”

“他們在水裏,總是成雙成對的。”

安蝶雅的臉頓時又紅了起來:“你是說,你是說……我們一起洗澡?”

這年的最後一天,夜天辰和安蝶雅終于放下心裏的結。雖然冬天的風,有些寒冷,但安蝶雅的心充盈着滿足和離別的傷感。

“等我回來。”跨上飛機的時候,夜天辰沉沉地說,仿佛是寫下了一份誓言。安蝶雅的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勉強忍住,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看着夜天辰的飛機在蒼茫的天宇裏,漸漸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圓點,終于再也看不見。安蝶雅仍然大睜着雙眼,似乎那裏有她的愛情,有她的守候。

☆、感情的牢籠(11)

楊松雪陪在她的身邊:“走吧,昨天還好好的,說走就走了。你一個人過年不冷清死啊?不如,我晚走一天,陪你吧?”

櫻落依依不舍地回首再看,吹來的風有些蕭瑟,掀起了她的白色風衣,遍地都種滿了落寞的歸愁,根本無法去聽楊松雪的話。

有一周或者将近一周的時間,她與夜天辰将不能聚首。習慣了這月來他的形影不離,安蝶雅幾乎無法想象,離開他的生活,該如何度過。

每一個日出日落,也許都是她倚窗等待的孤獨背影。不想付出太多,是因為她承受不起再一次離別。

“怎麽啦?才離開幾天而已,就舍不得了?”楊松雪笑着調侃。看到他們走到今天的圓滿,她無疑是欣慰的。

“我總覺得……”安蝶雅字斟句酌地想要表達自己的隐憂,“我和他,不會那麽順利。”

“怕什麽!他這個人,什麽事都擋不住他想要的東西。安蝶雅,你有點志氣,難道你就這麽着急做他的新嫁娘?”

安蝶雅的臉紅了,連忙搖着頭撇清:“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他的家族不會容忍我,而到最後,也許我仍然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怎麽可能!他已經放棄了你一次,不可能再放棄第二次。第一次是因為誤會,現在都已經言歸于好,怎麽可能有再一次的放手?”楊松雪不以為然,取笑着她的患得患失。

“哎呀,我忘記了,今年還沒有買新衣服呢!回家的話也要給爸媽買份禮物!”楊松雪大呼小叫起來,卻只是一個讓安蝶雅哭笑不得的理由。

“都這麽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要穿新衣?”安蝶雅讪笑。

“那過年的時候,也不能穿舊衣裳啊。走,陪我買件衣服去,好歹明天要裏裏外外都一身新,迎接一個嶄新的時代。”

安蝶雅沒有辦法,只能陪着她走進了東方大廈。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将近過年來購物的人,居然摩肩接踵。仿佛那些衣服都是免費的贈品,形成了一波搶購的狂潮。

“今天,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安蝶雅有些不情願地跟着楊松雪往前擠。

“很正常,都象我一樣,臨到要過年了,才想到沒有新衣服穿,只能臨時來擠商場了。”楊松雪不以為然,“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買新衣服的,不然大年初一還穿舊衣服,太丢人了吧?”

安蝶雅無語。

楊松雪其實也是個急性子,她試了兩件衣服,就直接讓營業員包起來,松了一口氣:“總算買成了,太久沒有回來,不知道原來這裏的購物環境,竟然這麽差!”

安蝶雅失笑:“你不考慮回來嗎?”

“你回來,是因為這裏有你愛着的人。同樣,我不回來,是因為那裏

還有我目前牽挂的人。”

安蝶雅握住了她的手,眼裏是深濃的抱歉:“小雪,對不起!”

楊松雪爽朗地笑了:“這不關你的事啊,安蝶雅!你總是覺得對我心存歉意,其實我很開心,終于忘記了那個王八蛋了。你知道嗎,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這輩子除了他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了。還好,遇到了建章。”

☆、感情的牢籠(12)

安蝶雅愣了一愣,才知道,原來楊松雪口裏的神秘男子叫建章,雖算不上情根深種,也絕對沒有她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你愛着他的,是嗎?”安蝶雅傷感地問。

楊松雪故作輕松地甩了甩頭:“現在說愛,有些早了。不過,我覺得和他蠻投緣的,所以目前不想放棄這段情緣。縱然日後以慘淡收場,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人無擾。”

安蝶雅溫婉地笑了起來,即使在人群裏,也是一枚小小的發光體。

“安蝶雅,你也買件新衣服!”楊松雪不由分說地拿起一件白色的修身大衣往櫻落身上比試,“我覺得這件不錯,很符合你的氣質。”

營業員也附和着:“是啊,這件衣服,真是最配小姐不過的了。”

楊松雪笑嘻嘻地說:“什麽衣服不配她呀,天生的衣裳架子,什麽衣服都穿着好看,別人只能眼睜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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