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兩天無論池文遠在哪兒，杜沛都寸步不離地跟着，去接圓圓也是等到了晚上，池文遠開車，杜沛坐副駕跟着去的。

寄樣圓圓的獸醫是個人類女性，據池文遠說，也知道了詹姆是吸血鬼的事情。圓圓從一個漂亮的小姐姐的懷抱中回歸到兩個臭男人的原主人身邊，非常地戀戀不舍不情不願。回去的路上杜沛問池文遠說：“那個女孩的血的味道香嗎？”

“還行吧，一般般，怎麽了？”

“哦，沒事，就有點好奇你們吸血鬼的擇偶标準。”

“哈哈就一般的擇偶标準啊，步調統一互相理解情投意合。”

“那像我這種有血液加成嗎？”

“你啊？你是情投意合那一檔的。”

杜沛差點笑出聲來，憋在了胸腔裏，又趕忙扭過頭去看窗外，看了兩秒又扭回來，臉上肌肉控制不住地笑着問池文遠：“真的？”

“瞧給你美的。”池文遠餘光瞥了他一眼，說：“當然是哄你玩兒的。”

“就是哄我玩兒我也高興。那我爸呢？跟你是情投意合嗎？”

“你爸啊……”池文遠敲打着方向盤回憶着說：“一開始被他吸引的确是血液加成，之後是情投意合。你呢，一開始是血液減分，有了這個減分項，還有親情的減分項，還情投意合了。不錯了小夥子，再接再厲。”

“你說親情，你對我有親情嗎？”

“是啊，畢竟自己一點點養大的，你看圓圓現在這麽不待見我，我不還喜歡它嗎。”

“那應該是加分項啊。”

“不是……”池文遠說：“我開始也挺糾結，你在我身上，分不分得清親情與愛情。”

“沒必要分。”杜沛說：“我像親人一樣愛你，也像愛人一樣愛你。而且只是親情的話沒法做吧，也不會每天都想着和你做，每天都做和你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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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了好了閉嘴，圓圓還跟車上呢。”

“它也聽不懂。”

“你也不是它，你怎麽知道它聽不懂？”池文遠問，又對着坐在杜沛腿上的圓圓說：“圓圓，你聽得懂你就應一聲，不然我就掉頭回去給你閹了。”

圓圓耳朵聳了兩下，沒出聲。

池文遠開到一個路口，打了轉向燈準備掉頭，圓圓立馬站了起來“汪汪汪”連叫了三聲。

杜沛也無話可說了，摸摸圓圓的頭說：“你怎麽連小狗都威脅。”

他看池文遠眯着漂亮的眼睛笑，又問他說：“那我們現在是确定了情侶關系嗎？我們是在交往嗎？”

“是啊。”池文遠說。

“哦！”杜沛挪了挪屁股，坐得更直了，說：“那你有沒有什麽交往中有沒有什麽不喜歡的啊，或者有什麽特殊偏好，我能做的？”

“我都說了，我對這些事沒什麽感覺，我反正不會疼，都按你喜歡的來就好，我什麽都奉陪。哦對了，但我會特別反感，如果你以傷害自己來要挾我。”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樣。”

“嗯……還有就是在關系中猶豫不決，搖擺不定的時候。希望你如果以後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就幹幹脆脆地直說。”

“不會有這一天。”

“你現在還小呢，什麽都不懂，未來的事說不準的。”

“好吧，那不說那麽遠，我今天很愛很愛你。”

池文遠也笑了，說：“我今天也喜歡你，小家夥。”

杜沛眨眨眼，望向照亮黑暗前路的那兩束光。

他們一路直接開回了杜沛學校旁的租房，裝好電腦，給圓圓的碗盆窩都擺好，杜沛就拿出池文遠的手稿，坐下來打。

池文遠坐到他身邊，拿過稿子說：“我給你讀吧。”

杜沛說：“好。”

池文遠邊讀杜沛邊打，伴随着他低沉又潤澤的聲線，一幅恬靜優美又古香古色的畫卷在杜沛面前緩緩展開。

杜沛能感覺到，在他的文字裏，那種令人疲乏痛苦的無力感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軟新奇的快樂，像是一只新生的鳥兒嗅着迎面而來的春日裏的微風。

等男女主人公出場且相遇，杜沛便追問池文遠道：“他們結局怎麽樣？是好結局還是壞結局？”

“結局啊……”池文遠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結局還不知道，還沒有想好。”

見杜沛默不作聲，池文遠問他說：“怎麽，喜歡這一篇嗎？”

“喜歡。”杜沛回答他說。

“折騰了這麽多天，你也累了吧，今天就先到這裏，早點休息吧，養精蓄銳。”

“我不累。”

池文遠歪歪頭說：“再過三天就是滿月了，反正我挺期待的，你不妨也期待一下？”

“我這就去睡覺！”

杜沛立即站了起來，保存關機刷牙洗臉一氣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