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寒假回到北方的家裏,杜沛和池文遠一起系着圍裙大掃除了兩天,杜沛惦記着跟池文遠一起睡閣樓,于是在閣樓上洗洗刷刷得十分賣力。

但等都收拾好了,池文遠就把他趕了下來,說他還要幹活,不許他自己上來。

杜沛在樓梯口彈着個上身,雙手扒在木地板上,變着樣地哀求,說:“你知道嗎,我十個春夢有九個是在這裏。”

又說:“我也不做什麽,就想晚上上來和你待一會兒。”

池文遠盤着腿坐在樓梯前聽他說,杜沛把下巴撂在手背上,說:“我睡覺很吵嗎?”

又說:“那要不你下來跟我一塊兒睡。”

池文遠還是不理他,他一冒頭就伸手按下去,末了杜沛問:“那一個禮拜和一個月我上來一次行嗎?”

“行啊,下去吧你。”

杜沛在樓梯邊上戀戀不舍地趴了一會兒,終于灰溜溜地下去了。

他去駕校報了名。每天早上先去晨跑,還帶上圓圓,強迫他運動減肥。

跑完步回來,池文遠一般都在打着哈欠在廚房給他做早餐和便當,每天都變着花樣做得非常豐盛。吃完飯,杜沛俯身親親坐在一邊腳踩着圓圓逗弄的池文遠,就去學車了。

下午回來,池文遠還在睡,杜沛便輕手輕腳地拿起他塗塗改改的手稿,打開筆記逐一錄入進去。等到太陽落山,池文遠也醒了,杜沛就開始準備晚飯。晚飯過後,杜沛就把池文遠抱在懷裏,兩人再一起寫上一小段,等池文遠覺得狀态不錯有了靈感,就自己回閣樓奮筆疾書,杜沛則有些挫敗地去洗澡,拿溫水稍稍安撫一下自己不安分的大兄弟。

晚上他自己看看書,大多是看看專業相關的東西,再有他爸留下來的那些書,拿詞典一字一句地翻譯。他跟着教材一點點地自學着德語,也看看他媽專業相關的東西,想多多少少能了解一點與他們相關的事情。

睡前,杜沛洗漱完畢,總會趴在樓梯口磨一陣,問他要不要幫忙打字,問他餓不餓。池文遠就連笑帶罵地不讓他進來,然後兩人坐在樓梯上耳鬓厮磨一會兒,有時讓他趕緊滾蛋,有時就讓他進來,睡到他床鋪上,池文遠就坐在他旁邊“啪啪啪”地打字。

等到滿月的時候,杜沛洗好後就順理成章大搖大擺地走上閣樓,他打開了那盞小燈,池文遠走到哪他就哈着腰跟到哪兒,又抓又摟的,像抓一只燈下的飛蛾。池文遠這麽逗了他一會兒,就給他抓住了,被抱了個滿懷,“哈哈”大笑着反抱住杜沛,說:“這回想怎麽來啊?”

“都聽你的。”杜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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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啊……”池文遠說:“那你就躺平了,我們什麽都不做,吸完血完事。”

“呃……”杜沛愣了下,又非常勉強地說:“那也行吧……”

“那你還愣着幹什麽呢?躺着去啊。”

“哦……”杜沛松了手,有些沮喪地躺了下去,又猜想池文遠也是逗他玩呢,不會讓他等了一整個月之後真的就這麽敷衍。

但池文遠真的就壓在他身上,在他脖子上咬了下來。

別處沒有任何接觸,僅僅是被咬住了,杜沛就覺渾身發熱,呼吸急促起來,陰莖也緩緩仰起頭。

池文遠輕輕吸吮了一小會兒,拔出兩顆被血染紅的尖牙,說:“你也真夠厲害的了,這樣都能有感覺?”

“嗯。”杜沛說:“這是你的方式。”

池文遠不斷地舔弄和吸吮着他脖子上的那兩個血洞,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這孩子他爸,想到後來他們關系出現裂痕的時候,池文遠無論怎麽做,似乎都很難和他的心意。若是只吸血而不做別的,他會覺得他喜歡的只有他的血,若是迎合着他的喜好做了,他又覺得他在演,一切都是在演,除了吸血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真情實意。

為了結局這種難以同步的沖突,他主動向池文遠提出要變成他的同伴,變得和他一樣,一直和他在一起。

池文遠問杜沛說:“那我今天不碰你,只吸你的血,能把你吸到射嗎?”

“我不知道。”杜沛說:“那得看你技術如何。”

池文遠“呵呵”笑了,說:“小鬼。”還想激他,他就偏不碰他了。

把他脖子上的傷口舔到不再流血,池文遠問:“今天一動都不許動,做得到嗎?”

“嗯。”杜沛應。

池文遠于是轉而咬了脖子的另一側。

這次他的牙緩慢地施力,杜沛的皮膚極具韌性地抵擋着他的尖銳,皮肉一同凹陷到很深,杜沛喘息着,等待着,仿佛回到了年少時的夢境裏。

牙刺入皮膚而陷入到血肉之中的時候,杜沛嗚咽着抿住嘴,下身彈跳了兩下,更為亢奮了。

池文遠只是這樣咬破了他,并沒有吸血,而是拔出尖牙,舔食不斷湧出的血珠。

他的血無論何時都如此芳香,但池文遠也能品味出他血的味道的變化,他已經開始漸入佳境了。

再往下,池文遠嗅嗅他吹氣球般隆起的胸膛,在乳頭上方舔了一下,說:“這裏,我會讓它留下疤哦。”

“嗯。”聽到這樣的話,杜沛有些抖,應了之後攥緊着拳頭等待着。

如法炮制,池文遠的施力非常緩慢,像咬破一顆有彈性的膠囊,他的獠牙深深嵌入他的肌肉中。

杜沛緊繃着挺起胸脯來,尖銳的疼痛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但很快這層汗便蒸騰開,杜沛接連咽着口水,緊迫地喘息着,感受到他一下下地咬合,他的牙在他的肉內進出,做愛般地抽插,帶出一股股血來。

将牙齒完全抽出,池文遠連帶着乳頭一起含到嘴裏大口地吸吮他,舌尖刺入到剛剛牙齒咬出的傷口裏,不斷地向裏擠,将傷口捅大。

杜沛劇烈地抖,痛得流出淚來,但身下不曾疲軟分毫。

等這裏的血止住,池文遠又咬了另一邊,這次直接咬在了乳頭上,然後将他的乳頭吸吮得發紅發脹,又捏起來給杜沛看,說:“看,你在産奶呢。”

杜沛淚眼迷離地長嘆了一口氣,池文遠說:“你的味道真好聞,我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沒關系。”杜沛說。

“你看,充了這麽多血。”池文遠指指他發紅的陰莖,說:“不知道這裏的血是什麽味道呢?”

“你試試。”杜沛對他說。

池文遠果真爬到他身下,嗅聞時的鼻息剛撲到他的莖身上,它就猛地一抖,吐出精來。

池文遠被射了一臉,笑着擡起頭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白色精液,說:“真腥。”

“對不起……”射精過後,杜沛整個人癱軟下去。

池文遠嘲笑他說:“你倒是争點氣啊。”

“再來。”杜沛說。

“再來就再來。”池文遠又咬了他別處,每處都是淺嘗辄止,甚至讓他自己抱着膝蓋,把屁股亮出來,一邊咬了一口,說是讓他在練車的時候也想着他。

結束之後,杜沛身上千瘡百孔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洞,像是被馬蜂蟄了一身。

這期間,他也又射了兩次,完事後池文遠笑他說:“你可真是個小受虐狂。”

“只是對你。”杜沛說。

“真不知道給你弄成這個樣子,你以後跟女人還能不能行了。”

“我不會跟女人,不會跟別人。”杜沛問他說:“我可以動了嗎?”

“動吧,謝謝款待,我吃飽了。”

于是杜沛坐起身,把池文遠拉過來摟在懷裏,緊緊地抱着他,下巴撂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沉聲說:“我永遠都是你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不會再分給另外任何一個人,一點也不會。所以你可以随意處置,你想咬哪裏都可以,被玩壞或者被吃掉都可以,變成受虐狂也好,那裏無法再用也好,以後都沒有性也都行,只要你以你喜歡的方式對待我,我就會喜歡。”

池文遠抿抿嘴,半天沒說話。

然後他推開杜沛,将他按倒,分開他的腿操入進去,溫柔地頂弄他和親吻他,像一個人對待他所珍愛的人。

寒假杜沛順利拿到車本,買房車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兩人坐下來好好算了筆賬,包括池文遠日常對血的需求及相應支出,每年版稅的收入,還有新書預計的收入。

池文遠又了解了杜沛未來的打算。杜沛先是說沒什麽想法,都聽池文遠的,在他的一再誘導下還是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他想畢業之後就回來家這邊工作,還和池文遠住在這裏。

最終商量決定把現在這套房子長租出去,閣樓不租,東西都搬到閣樓封起來。

房車買個二手的,暑假前再買,稿費付首付,加上房租應當能夠負擔。

兩人一起收拾着,杜沛去買了材料和工具,給閣樓加裝了一個頂蓋門,上了鎖。

将鑰匙和卡號交給詹姆,兩人就驅車回學校去了,這一次是杜沛來開車。

池文遠神情緊張地坐在一邊指手畫腳,後來看他雖然年紀輕輕,卻穩如泰山,一如他做別的事,便也不再多說了,只是在到了租房停好車後說:“以後你別自己開車,行嗎?”

“嗯?”杜沛有些不明所以。

池文遠說:“就是沒我在旁邊,別開車,無論什麽情況。”

“哦。”杜沛點點頭應了,随後一想,他應當對開車這件事還是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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