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杜沛這一病病了近一個禮拜,雖然第二天就已經退燒,可以自己下床了,但池文遠不讓他自己走動,更別提回去上課。
直到他完全恢複健康,池文遠才随他一起出門遛了次狗。
他們沒再提這次的事。池文遠本想教育和警告他,但無論怎麽想,從始至終都只有他的不對,他還是個孩子呢,懂什麽。
但等到事後的第一次滿月,問題還是爆發了。
杜沛如往常一樣清洗幹淨,來到池文遠身邊。
池文遠把他頂着面對着牆,分開他的雙腿,從後面操入進去。杜沛感到他的敷衍,因為池文遠技巧十足地猛攻他的敏感點,很快把他操到射精,再這樣一動不動地等一會兒,等杜沛恢複得差不多了,又開始這樣一下下地往他身體裏頂。
杜沛有些難以招架,喊了停,說:“池,別這樣了,有點難受……”
池文遠當然沒什麽所謂,應聲停了下來,抽身出來。
杜沛轉過身來抱住他,說:“今天就只吸我的血,行嗎?”
池文遠嘆了一口氣,抽身出來,說:“不想吸了。”
“為什麽?”
“現在感覺有些不住自己了。”
“我不怕。”
“我怕。”池文遠說。
“那就咬一些不會出血太多的部位,手指、耳朵、舌頭……”這麽說着,杜沛将舌頭頂入池文遠嘴中,去舔他的尖牙。
池文遠還是推開他,說:“不是多少的問題,只是聞到你的味道,聯想到你的血,我都會感到愧疚,事實上,只是有你在身邊這件事,都讓我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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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這樣?我不是說了,生病不怪你,只是我從來沒跑那麽快過,身體透支才生病的。而且我也說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我以後都不會生病了,絕對不會生病。”
“說這些有什麽用?我不是說過不會轉化你嗎,你是不是覺得就算發生了事故,我也會轉化你,大不了變成我的同伴,這樣心裏有個兜底兒的,所以無所畏懼?不是的,杜沛,我不會這麽做。而我差點殺死了你,就算你不害怕,我也會怕。”
“那你想怎麽樣?”
“我們不如分開一段時間吧。”
“多久?”
“等你大學畢業吧。”
“不行,太久了。”杜沛說。
“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
“文遠。”杜沛沉聲說:“三年對你來說很短暫,好像一眨眼,但對我而言太長太長了,就算每天早上剛剛離開你,腳踏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想你了,想你還聞不聞得到我,聽不聽得到我的聲音,你是不是要去睡了,今天要上幾節課,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見你。我一輩子一共就這麽長的時間,你就拿我當一只小狗可憐可憐我不行嗎?”
“幹嘛說這種話,所以說你想要的就是我的同情嗎?”池文遠看向別處,說:“就是你這樣,毫無自我,毫無距離感,讓我壓力很大,如果我能一直在可控範圍你滿足你倒也還好,但現在的問題是,已經發生了這種事,讓我覺得這種關系難以為繼。”
“你就是這樣推開我爸的嗎?當有誰與你親密到一定程度,你就把他推開?我也不過和你所遇到過的所有人都一樣嗎,不想和我發生太深的關系嗎?”
“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我跟你爸是直接說的分手,跟你是說分開一段時間,又不是永遠都不見了。”
“你已經決定了嗎?”
“對。”
“畢業之後你會來找我嗎?”
“如果到時候你還想,就來我家找我。”
“那我怎麽知道你……還在呢?”
“你想啥呢?你可以給詹姆打電話确認啊。”
“每年可以去看看你嗎?如果我們只是保持一定距離呢?你不用在這裏陪我,寒暑假的時候我回去看你,也不一直在,就去幾天,行嗎?”
池文遠笑了,說:“又不是談生意,還能讨價還價的。小沛,現在不是我是覺得為你好,所以怎麽說怎麽做,而是我現在想的我自己,我想的是我不想要什麽樣的壓力。不是說我不在乎你,正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會有這種壓力,需要一段調整的時間。我也想我們之間能繼續下去,你懂嗎?”
杜沛說:“你現在會有分開的想法,是因為你覺得你傷到了我,因此感到自責,我不想這種時候不在你身邊。”
“你放心,我倒也沒有那麽多愁善感,這麽多年我也沒臉沒皮地活下來了。就當我最近有點膩,想要換換口味吧。”
“你要找別人嗎?”
“找了的話呢?”
“沒關系,現在也可以。”
“你真是受虐狂,是吧?放心吧,我不會找別人,我說分開也不是為了傷害你打擊你,小沛,我愛你。”
聽到這話,杜沛愣了愣,而後說:“用不着為了安撫我,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我說過一切都聽你的,那要是你想這樣,那就這樣吧。”
“好吧。”池文遠松了一口氣,說:“你的東西收拾收拾,過兩天這房子我退租了,正好也快一年了。”
“分開之前,能再來一次嗎?”
“好啊,你想怎麽來?”
“做到我射。”
“這不簡單?”
池文遠雖說簡單,但除了最開始插入進去操了幾下之後杜沛擡了頭,之後無論池文遠怎麽弄,他都是疲軟的。無論是操他裏邊,揉他的陰莖和睾丸,用手用嘴用舌頭,或是玩弄和虐待他的乳頭,或是打他掐他,以往他的身體喜歡的一切都不再能打動他似的,杜沛只看着他,盡可能地多撫摸他的身體和偷偷地吻他。
這讓池文遠有些挫敗,又有些焦急,又別上勁兒來,分明是他早已完全掌控的人和身體,怎麽就是不聽從他的指揮。他試了各種方法,杜沛的陰莖甚至疲軟到無法插入。
一夜過去,池文遠拔出在他體內脹得碩大的陰莖,帶出一股股粘稠液體。他說:“你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天都快亮了,放過我吧。”
杜沛說:“你明明知道那把鑰匙是什麽。”
“服了你了。”說着,池文遠埋下頭去,在他頸間咬了下去。
杜沛摟緊了池文遠,兩人的身體緊貼着,池文遠感覺到了他的勃起,勃起和射精。
結束之後才看到他的眼淚也流了不少,他說:“我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也愛你,我等你。”池文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