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年,杜沛在工作上就得到了晉升,已經可以獨自拿項目了。

有時杜沛會給池文遠講一些他工作上的事,後來池文遠會主動問他,但也只是禮節性地問問,就想多聽一些他的事情,也給不出什麽實質性意見,畢竟他從未想過去了解現代社會,只透過杜沛稍稍向外看看,其他的事情屁都不懂。

很快,池文遠就發現杜沛在人情世故方面已經遠超自己,偶爾夜間兩人一起外出,去到需要社交的場合,杜沛都會承擔與人交流的那個角色,将他照顧得好好的,不會感到絲毫不适。

這一點很像他媽。他媽是一個總是體恤入微的人,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開車帶着他爸來見老情人。

如果他們都還活着,杜沛也會健康自在地長大,成為一個更優秀的人,娶一個很好的女人。

但那時的他也看不到這些了。

像舉行某種邪教儀式,杜沛把所有的滿月都在年歷上畫上圈,再用紅筆塗了那之後的第一個周末,然後一絲不茍一次不落地執行。被問及,杜沛說:“假設我能活到七十歲,那就是還有四十七年,一年十二次,一共也才五百多次,一次都不能少。”

一個周五下班回來,杜沛一臉風塵仆仆,說:“抱歉,加班,回來晚了。”

池文遠說:“沒事兒,我去給你熱飯。”

吃飯的時候杜沛問:“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想問問你,可以嗎?”

“又琢磨啥呢你?問呗。”

“你吃東西沒有味道,做愛也沒有感覺是嗎?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吃東西的話,嗅覺是有的,但吃進去就沒有味道,身體也沒法吸收,只能吐出來。做愛也是,基本的觸覺是有的,不過也只是一個訊號,沒有快感。”

“那你十八歲就被轉化了,那之前是不是沒和男人做過?”

“呃,是啊……”

“所以你其實不知道被人上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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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大致能猜到,看我随便給你操射的技術也就知道了吧。”

“哦……”杜沛繼續問:“你吸血可以用牙吸,也可以喝到胃裏,是吧,胃能吸收嗎?”

“呃,用牙吸的直接進入血液,喝的暫存在胃裏,通過消化器官吸收。”

“像口腔之類的黏膜能吸收血嗎?”

“所有毛細血管都可以吧,你問這麽具體幹嘛?”

“哦……”杜沛加緊把拉飯。

池文遠把他問這些問題聯系起來一想,臉色立馬變了。

杜沛狼吞虎咽完,問他說:“池,就今天,你都聽我的,可以嗎?”

“我是可以,就怕你不行。”

“我肯定行。”

“你小子,別淨吹牛皮,可真敢想。今天晚了,又上了一天班了,等睡醒了明天再說吧。”

“明天也行,你可別反悔啊。”

“我是那種人嗎?”

“圓圓今天運動了嗎?”

“遛過了,你去洗洗準備睡吧。”

“哦。”杜沛去沖了個澡,回到閣樓香噴噴地就躺下了,不會兒就傳出了悠長的呼吸聲,還有點兒打呼嚕,看來是真的累了。

池文遠反倒被他惹得心神不寧,拿着筆和本子坐在那兒發呆,一個字都寫不下去。

第二天杜沛醒很早,池文遠也還沒睡。杜沛把他整個摟在懷裏,裏裏外外地親了一通,然後問:“你先睡吧?”

池文遠說:“睡也睡不着,還是先做吧。”

杜沛坐起身,說:“那我先去洗一下。”

“不是要你來嗎,你還洗個啥?”杜沛拉着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杜沛醒了醒神兒,說:“哦,對哦。”

“不過你還是先去遛遛圓圓,另外吃個早飯,省的到時候沒力氣。”池文遠松了手。

“哦,好。”

杜沛穿上衣服下了樓,迅速地吃了點東西,帶圓圓出去跑了一圈,然後氣喘籲籲地上回到閣樓,見池文遠正赤着上身靠牆坐着,拿着本子寫着什麽。

杜沛走上前去,跪伏下來爬到他面前,湊上去吻他的嘴。

池文遠放下筆和本,向旁邊躺了下去。杜沛也重新脫光了衣服,吻他的嘴和他的身體。

就在池文遠開始感到不耐煩的時候,杜沛跪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身下,問:“你能咬我嗎?”

池文遠問:“怎麽還要我自己來?”

杜沛說:“你比較有分寸。”

池文遠心想也是,坐起來扶着他的陰莖,張口往上磕了倆小血印。

杜沛笑了,摸摸池文遠的頭。池文遠也似笑非笑地仰頭望着他,說:“咬疼了你待會兒硬不起來,不要怪我。”

杜沛說:“不會發生的。”

于是池文遠用一邊牙在龜頭上咬了一口,又橫過來在莖身上咬了一口。

鮮血開始往外湧,池文遠舔了一口,就自己躺了回去,說:“看你的了。”

杜沛就着鮮血手淫了兩下,因疼痛而稍有疲軟的陰莖果真又直立起來,他分開池文遠的腿,在他的腿上留下了兩個血手印。

池文遠感到脈動着湧出的鮮血抵着自己,肛門不自主地收縮起來,坐着吸吮的動作。果真那裏也想吸嗎。

這麽想着,杜沛已經扶着自己的陰莖頂了進來。

池文遠感到一陣痙攣,下身不再受控,渴望又飽足,蠕動着包裹着杜沛的陰莖。

杜沛壓下來,緩緩地頂弄,血液在他的腸道內和開。池文遠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身下,是從未有過的,身體在渴望的感覺。他随着杜沛的頂壓扭動着身體,低沉地叫出聲來,輕輕喚杜沛的名字,說:“小沛,快一點……”

杜沛于是伸手摟緊了他的肩和腰,疾風驟雨般地一下下往裏頂撞。

池文遠的下身收縮着,吮動着,用那裏吸着杜沛不斷湧入到他身體內的血。杜沛片刻不停歇地鑿動,有幾次池文遠感到他已經要不行了,他又僵住不動,汗水滴答滴答地往下落,緩和過來之後重新操他。

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身體像是被他敲開了門,然後複蘇了。

池文遠雙腿纏上他的腰,從下身被插入的地方源源不斷地湧來股股暖流,擴散到身體各處,滾燙的血液還在自己體內搗動,像一塊燒焦他的炙鐵。

渴求持續着,卻無法量化這樣進入他體內的血,池文遠漸漸地擔憂起來,雙手扶着他的臉去吻他,杜沛用舌頭去抵他的尖牙,他也就施力咬了他,鮮血充斥滿兩人的口腔。池文遠去吸他的嘴,下身加緊了收縮的動作,杜沛終于猛地一個挺身,僵住不動射精了。

池文遠安心下來,四肢癱軟地躺了下去。

不想杜沛射精過後只停頓一小會兒,就又開始抽插起來。

池文遠緊緊地抓住他,說:“別動了,這樣血止不住了。”

“不要止住。”杜沛說。

“不行……”

杜沛摸摸他的額頭,說:“你感覺到我了。”

“嗯,我感覺到了。”

杜沛說:“說好今天都聽我的。我有分寸,你不用多想,都交給我就好。”

池文遠被他蠱惑着放開了身體,杜沛又再一次兇猛地操他,以前他都從來沒這麽猛過。池文遠想算了,就都随他,徹底放松下來,感受着注入到自己體內的熱情,和他的血。

做愛一直持續着,下身的交合和吻,如果只有血能讓他有所感覺,那就給他血。

在杜沛第二次射精過後,池文遠已感到飽脹及餍足。他眼神有些迷離地推搡着杜沛,杜沛也停下來不動,壓到他身上啃咬他的脖頸,說:“真想就這樣長在你身上。”

池文遠說不出話來,摟着他寬厚的背輕輕撫摸抓撓。

杜沛一直都沒有拔出來,但血已經漸漸止住了,就保持着在他體內的狀态,陪池文遠靜靜地睡了一小覺。

等池文遠醒過來,就叫他出來。拔出的時候又出血了,池文遠趴到他身下給他舔幹淨,說:“沒想到你可真夠猛的,這樣都能硬。”

杜沛笑笑,撚了一縷他的頭發緩緩地摸。

池文遠說着:“什麽時候了……”趴到床榻邊上去拿手機,按亮了一看已經是下午了,又說:“你還不去吃點飯。”

“你不給我做了嗎?”

“得了吧,我不想動,你自己下去吧,我還要再回味回味。”

“那我等你回味完了再去。”

池文遠笑了笑,說:“那你雞雞又要流血了。”

“已經不流了。”

池文遠躬下身子去,舔杜沛碰過的留下血漬的地方,然後趴跪着,手指伸到自己體內搗,幾股成團的精液被排了出來,稀稀拉拉地掉落到床單上。

杜沛低頭看看,那裏果真又擡起頭來,開始往外滲血了。

池文遠長嘆一口氣,趟回到床上,笑着杜沛,向他勾勾手說:“來。”

杜沛爬過去,躺到他身邊,池文遠抱着他這頭血氣翻騰的大獅子,又昏昏沉沉地睡着過去。

等兩人哈欠連天地一同醒來已經是天黑了,池文遠下去給杜沛做飯,杜沛就換床單,去洗澡。

池文遠給他做了一堆補血的菜,什麽豬肝鴨血的,滿滿一桌子,自己抱着一杯溫過的紅酒,在凳子上蜷着腿喝。

杜沛問他說:“什麽感覺?”

“呃……就是感覺身體很緊很熱,很想要。”

“雖然可能不太一樣,但應該已經足夠接近了。下次試試把我操到出血吧?”

“別胡鬧,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

“再說這種我也試過,我下邊又長不出牙來,真沒什麽大不了的。”

杜沛吃完飯,池文遠也喝完了酒,一手托着腮幫子,眼神發直地感嘆道:“啊,好想變回成人啊,一天都好。”

“一天的話,你都想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幹死你小子啊,到死前什麽都不幹,就一直和你做愛。”

杜沛眼圈有點紅,說:“我也想變成一天吸血鬼。”

“那你要幹什麽?”

“咬你啊。”

池文遠就笑,說:“吸血鬼咬吸血鬼,這不白忙活一場嗎,多空虛。”

杜沛說:“至少能多了解你一些。”

池文遠指指自己的胸口,說:“我這裏空空的,沒什麽好了解的。以後也不會對你有所隐瞞,所以別焦慮,我們已經很貼近了。”

“嗯。”杜沛點點頭,依舊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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