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上錯了床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成功了,安西和算什麽,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雜種。即使嘉木執意要娶安西和,只要公布安西和是小倌所生的孩子的消息,叔夫也要考慮再三吧!
多虧佑良告訴他這個消息,不然他還被蒙在鼓裏,一個小倌生的孩子也想成為沈家的少夫人,妄想!
甄戚若嘴角微笑,把托人買回來的chun藥倒入了茶壺裏。嘉木喝了酒回來必定口渴,而他一旦喝下摻了chun藥的茶水,他再趁機進入房中,到時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嘉木不娶他。
一想到兩個月後他披上嫁衣在衆人的羨慕中嫁給了嘉木,而安西和只能躲在房裏哭泣,他的心情便如今天的天氣,晴空萬裏。
做完了一切,甄戚若打開門,轉頭四處看了看見小厮們喝酒還沒回來,便關上門像來時般鬼鬼祟祟地走了。
殊不知他做的都落在了小二的眼裏。小二負責三公子的安全,三公子住在了這個院裏,他就要将所有的不安全因素通通扼殺在搖籃裏。剛剛那個男子的目标是沈家少爺,但是有個詞叫做"誤中副軍",三公子也有很大的可能中招,因此小二沒多想找來一人替他看院子,他自己則跑去禀報情況。
一壺有chun藥的茶水,而它背後的黑手,都令嘉木感到頭疼。他有預感甄戚若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沈家少夫人的位置落在西和手上,可料不到他會這麽快動手。
這世的甄戚若與他上輩子記憶裏的人沒什麽不同,一樣的有野心,一樣的不擇手段。如果他不是重生而來的,西和也不曾出現,他恐怕依然會娶了甄戚若。
“嘉木,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西和的出聲驚醒了沉浸在回憶裏的嘉木,嘉木忽然感慨了一句,“西和,這輩子能遇到你,真好。”不是他矯情而是他的真心話。
西和聽了一反平日的羞澀,微微擡起下巴,用得意的語氣說道:“幸虧遇到了我,如果你落在甄戚若手裏,估計就是個被氣死的命。”有時候,不得不說西和有當神棍的潛質。
鳳冥韶出來打攪了兩人溫馨的氣氛,他看不慣兩人膩歪的模樣,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連心愛的人都哄不回來。“我說,你們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嗎?”
嘉木冷哼一聲,“怎麽可能,這次放了他,下次還指不定怎麽害我們,我們要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銀子高興地奉上自己的寶貝供西和出氣,“我這有迷須膏,只要塗上頃刻間便能毀去他的容貌;烏聾粉,調水喝下去保管他成個能說聽不到的聾子;坨坨水,只要一滴頭發掉掉光……”他邊說着邊掏出他的寶貝。
西和剛要拿起一個青花小瓶聞聞,嘉木便打了下他的手,這種東西能随便動嗎?小心自己先遭了殃。“別亂動。”
西和明白嘉木是為他好,便收起了好奇心,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光看不碰。銀子把寶貝一一放好,便來問兩人要哪個。兩人沒說話,他們的心思想到一塊去了,這些東西一出手就會要了甄戚若的某個器官,這是否有點太過了?
不是他們仁慈,他們也恨甄戚若的歹毒心腸,可是報複他不能用毒藥,毒藥下去沒準他整個人更扭曲了,還不定會做出什麽事報複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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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就算了,太傷天害理。用其它方法教訓教訓他就是,讓他收斂點。”西和勸說道,白銀畫不甘願地把他的寶貝收了進去。
鳳冥韶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既然要教訓,就不要心慈手軟,你們兩個還以為甄戚若會善罷甘休,你們已經結了下仇,就別天真地想着能和解。”
和解什麽,他們早就不妄想了。不過,鳳冥韶有句話說得很對,這次一定要把人打怕了,甄戚若才不敢來惹他們。他們還要想個辦法,既能讓甄戚若怕了他們,又不傷他身體分毫。
“将計就計,他不是想陷害我嗎?我就讓他自食其果。”嘉木想出了如何教訓甄戚若,他喝下面前的酒,便不理其他人的疑惑,拿起茶壺就走。
西和示意大家跟上去,他有點理解了嘉木的意思,只是嘉木這麽做會不會太狠了點。西和在心裏嘲笑一聲,他這人也太可笑了,竟對一個想謀奪他夫君,趕他出府的人産生了同情,這不該,不該的。
嘉木快步跑回了院子,後面的人速度不慢,他們跟嘉木也就前後腳到的院子。藏在暗處的小三現身在嘉木前,把嘉木吓了一跳。他憤憤地想,有武功了不起嗎?等以後老子有了兒子,一定要讓他學個天下第一回來欺負人去。
四人趕上去,西和拉着嘉木,“我們去你書房說話。”他們這些人在院子裏站着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發現了。
前面的喧鬧聲隐隐傳來,夥計們肯定是在耍酒瘋了,也不知商華他們還能抗得住嗎?嘉木站起來,決定按照他們商量好的去前面喝酒去。他吞下方才白銀畫給他的解酒丸,聽說這一丸藥吃下去,千杯不醉。
商華邊喝邊跟人說着話,一邊小眼神還亂瞟,好像是在找什麽人。他眼尖地瞧見了往這走來的嘉木,立馬嚷嚷道:“少爺來了,我們去給他敬杯酒。”他是扯着嗓子喊的,生怕自己的聲音還沒傳到在場人的耳朵就淹沒在了鼎沸的人聲裏。
他吼的一嗓子,果然讓喝得醉醺醺的夥計們眼睛一亮,甩掉眼前成雙成對的人影,舉着酒杯朝人群湧動的地方擠去。嘉木在心裏嘆了聲,今晚他算是把商華他們得罪狠了,不然商華也不會發動夥計們對他進行酒海戰術了。
白銀畫的藥不錯,不愧是神醫,嘉木在心裏第二十次誇白銀畫。自從一群人向他敬酒,連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慶幸的是藥效發揮及時,現在的他神智非常清醒,一點也沒有喝醉時的難受。
前面人多,因而扮成了小厮樣的甄戚若根本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甄戚若從院子裏出來後,便回自己的房裏換上借來的小厮衣服,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酒宴上尋找嘉木的身影。找了會也沒見到嘉木,甄戚若甚至懷疑嘉木是不是喝醉回房了。
還好,他多呆了會,否則便會錯過了嘉木。他捂着鼻子推開圍在嘉木身邊的醉漢,這味太難聞了,臭哄哄的,跟豬圈裏的味不相上下。聞着臭味的甄戚若為了他的目标拼到了底,跟在嘉木的身邊寸步不離。
嘉木掀起嘴皮子淡淡一笑,然後接着跟人喝酒。這晚,沈老爺大方得提供不間斷的美酒跟菜肴,夥計們就跟餓了幾天的狼,絲毫沒有吃完做苦工的覺悟,敞開肚子什麽都往裏塞。喝酒更是喝得痛快,滿地的酒壇子滾來滾去。
甄戚若親眼看着嘉木喝下一杯杯酒,一臉醉意得跟人說話,直到嘉木喝得走不動道了,他才上前扶住嘉木。嘉木沖喝醉了的夥計們咧嘴笑笑,擺擺手,“今天我們到此為止,來日再戰他個三百杯。”
醉漢們起哄,不肯放過這個能喝酒的少東家,“少爺,少爺,我們喝酒,喝酒,嗝……”打了酒嗝的後果,便是一股臭氣從嘴裏出來噴了離得最近的甄戚若一臉。
甄戚若快吐了,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少爺何曾受到這種待遇,他推了一把站着的夥計,把人推到了地上後,他解氣地拉着嘉木向後院走去。
嘉木東踩一腳,西蹬一步,顯然是醉的一塌糊塗,若非旁邊有人扶着他,怕是會立馬跟團軟泥似的倒下去。甄戚若一路上不發一言,盡責地做好一名小厮的活。
“哎,什麽人啊!”嘉木忽然喊了一聲,他醉眼朦胧,指着遠處黑乎乎的地方,命令道:“你快去看看,好像有人在。”
甄戚若一驚,想着開口勸嘉木往前走,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便掐着嗓子道:“少爺,您在這等會,奴才馬上就回來。”
小厮走了後,嘉木抹了把臉,不複剛剛的醉樣,他轉頭看了眼,便拔腿跑了起來。甄戚若回來時,嘉木不在了原地,他想了會便朝嘉木的院子走去。
喝酒的小厮們喝得昏了頭,早已忘了他們守院的任務,這也便利了甄戚若的自由出入。嘉木的房門并未關嚴實,甄戚若輕輕一推就進去了。他點燃蠟燭,桌上的茶壺移了位,茶杯裏還有沒喝完的茶水。
他的計劃成功了,等會嘉木的藥效發作了,他便主動迎上去。明日他的侍伶會把沈老爺他們帶到這裏,呵呵,到時看還能有誰能阻止他跟嘉木的婚事。
一會後,床上的人動了起來,甄戚若吹熄燭火,在月色下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床前有人伸出一雙手,一把抱住了他,甄戚若并不反抗,而是倒在床上,湊上前吻住了他上方之人的唇。下一秒,他奮力推人,壞了,這人不是嘉木,他的嘴裏沒有酒味。
那人豈肯放手,雙手雙腳齊上壓住下面的人,而後一手撕開甄戚若的衣服,似是被身下人滑嫩的皮膚激起了身上久違的快感,他迫不及待地低頭索要更多,一雙手也沒閑着,撕裂更多的布條,享受着皮膚間的摩擦。
甄戚若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失去,他想做點事挽回,可壓制的雙手無法動彈,他閉上眼身心俱疼,他就像是在夾縫裏求生存,若沒有強大的意志,就會被一方吞噬。他覺得吞噬是件好事,但是他的不甘心就像是錐子,他一退縮就狠狠地紮向他最柔軟的地方。他不得不睜開眼,親眼看着那人在他身上啃咬。
甄戚若無聲笑笑,他又不是骨頭,幹嘛那麽學狗啃骨頭那般用力。
夜盡天明,身體上早已不堪重負,可頭腦無比清醒。甄戚若想了想,對自己說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回到原點,噩夢也會結束。
他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