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生葉家 (33)

嗓子說道:“你這人咋的這麽沒有眼力見呢?我們王爺分明就是不想跟你商量事情所以才會把你一個人晾曬在這裏,你還是趕緊回吧!”

王賢文有着強烈的無語凝噎的感覺,他好歹也是一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怎麽就這般的不受歡迎呢?

好吧,他知道,他這是受到兩位長老的連累了……

“我以為我已經很厲害了。”窩在鳳淵容的懷裏,葉清瑤喃喃說着,“可事實上卻是因為我根本沒有遇到過真正強大的人,才會有這樣子的以為。”

鳳淵容只是用力抱着她,安靜的聽着她說,并沒有答話回應。

将臉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悶聲說道:“事實上,我連保護身邊的夥伴不受傷害的能力也沒有。”

“瑤兒,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因為大家都不會希望看到這樣,也沒人會認為這是你的不對。”

“我知道,只是想着還是不舒服。”

“那就睡覺吧,睡夠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呢!”她為這四個字感到不滿,從他胸前擡起了頭,不滿的瞪着他。

鳳淵容宛然而笑,看着胸前的人兒,眼中飛快的劃過一道幽芒,語氣突然變得更溫柔了些,問道:“瑤兒,你還不累嗎?”

看到他的眼神,葉清瑤直覺的感到了危險,連忙躺好閉上眼睛,說道:“不,我很累,要睡覺了。”

鳳淵容默然,有點點懊惱親親瑤兒的敏銳直覺。

一直睡到滿天繁星,兩人才醒了過來,雖然現在王府裏有四位身受重傷的,但卻沒有人來打攪兩人休息,只是當他們起來之後卻發現,王賢文竟還沒有離開。

“你怎麽還沒走?”葉清瑤斜睨着他,不怎麽客氣的問道。

王賢文已經開始對自己的魅力産生了嚴重懷疑,不過再懷疑他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只是朝葉清瑤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而事實上,也确實非常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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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尚未完成來朔王府的任務,怎麽能就這樣離開呢?”

“你想怎樣?”睡飽了之後果然感覺舒服多了,葉清瑤也沒有如先前那樣整個人都陰測測的。

王賢文笑眯眯的搖晃着腦袋,說道:“先前就已經說過了,昨天的事情總得商量個說法出來。”

“那王公子認為什麽樣的說法比較好?”

“我是沒意見的,不過雖然我也看六長老不順眼,但也不能讓他們丢了望月崖的臉。”

這話讓葉清瑤臉色一沉,正想說什麽,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好。”

幾人順着聲音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王賢羽在淩影的扶持下出現在了門口,臉色還很蒼白,走路還搖搖晃晃的,他看着王賢文這個本家兄弟,眯着眼睛說道:“就如你說的這樣,只要別做出讓我們去道歉這樣狗屁的事情,萬事都好說,望月崖的臉面自然不能因為那兩個老賊而弄丢了。”

這話讓王賢文眼睛一亮,連帶的椅子上的身子也坐直了些,目光灼灼的看着胖子,說道:“兄弟,你莫非是想要回歸家門了?”

葉清瑤輕蹙了下秀眉,看着王賢羽臉上那又恢複了的猥瑣笑容,勾了勾嘴角,對他有可能做出的選擇不做任何評論和幹涉。

王賢羽“嘿嘿”冷笑兩聲,那笑容看起來猥瑣,似乎與以前沒什麽不同,但若仔細看就能發現其中多了一絲冷厲,說道:“本公子本就是望月崖的子弟,那裏才是我的本家,只要有機會當然是想要回去的。”

聞言,王賢文的眼睛進一步發亮,根據這些天對這個從未到過望月崖的本家兄弟的了解,他已經能夠預見接下去望月崖,或者說是整個七大家族,都将會變得很熱鬧。因為,若是王賢羽回歸的話,身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乎從未長久分開過的好夥伴們,必将也回歸各自的家族,而他們的身份可是很特殊的呢!

想到這些,王賢文就有種熱血沸騰的興奮,很大方的說道:“到時候若是有什麽地方用得上的,請盡管開口,就算不能上刀山下火海,但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胖子,你要去望月崖?”雙胞胎竟表現得有些躊躇,這真是讓人意外,難道他們不是應該是最興奮最激動的那兩個嗎?

淩影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我也要回去淩霄殿。”

“哎?”

“雖然我們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但能肯定的一點就是在七大隐世家族內跟我們有仇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這次望月崖的兩位長老只是其中之二,也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個想要殺了我們的。”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慕言峻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寧願永遠都別回所謂的本家了,什麽隐世家族,有我們現在的生活更加自在和舒坦嗎?”

這話同時戳中了幾人的內心,鳳淵容是無所謂回歸的,他本就不是隐世家族的人,所以并沒有回不回歸的問題。

至少現在,他是這樣想的,以至于一直到未來的某一天,他竟被無良師父設計,脫身不得。

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郁,葉清瑤托腮坐在桌邊,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雖然說你們都是家族的子弟,若想回去随時都能回去,可你們畢竟是生長在外面的,當初又是因為那樣的原因才會離開,真的能那麽輕易就回去嗎?”

“就算回了家門,只怕也會有大量的麻煩等待着你們,想要融入進去恐怕很困難。”鳳淵容也說道。

王賢羽臉上狠絕之光閃爍,咬牙說道:“這些是肯定會遇到的,不過那有怎樣?本公子一定要把那兩個老賊,以及現在暫時還沒有出現,卻欲要對我們不利的其他老賊全都都給滅了!還有,我們身為後代子孫,必身負着将被囚禁的長輩救出來的義務!”

看着王賢羽的表情,葉清瑤微笑了下,說道:“不管你做怎樣的決定,身為朋友,都必将全力支持你。不過在你回去之前,你得先将跟家族不相幹的事情全部處理好,其中也包括我們的事情,另外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就得先把傷養好了,才能有資本去努力。”

得到好夥伴的支持,王賢羽頓時揚起一個猥瑣的笑容,嬉笑着說道:“這是必須的,就本公子現在的這個破敗身子,普通人碰我一下都會摔倒,怎麽能出去見人?瑤瑤你看着好了,終有一天,我會把王義彭那個老賊打成我現在這個樣子一百遍。”

雙胞胎在旁邊扳起了手指,說着:“那還得等多少年啊?話說那個時候王義彭那老賊還會活着嗎?那未免也太長命百歲了吧!”

王賢羽當場炸毛,只可惜現在他根本就沒多少力氣,炸毛也只能炸毛,最多就瞪雙胞胎幾眼,別的什麽也做不了,于是就在心裏暗暗發狠,等本公子傷勢恢複了,一定要把這對雙胞胎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

王賢文坐在旁邊看着幾人,眼底隐隐透露着幾點羨慕,聽到這個最新的話題,忍不住說道:“其實王義彭長老現在就已經八十七歲了。”

“什麽?騙人!”雙胞胎和王賢羽三人齊聲驚呼,不可能吧?那老賊看着也就五六十歲的模樣啊。

王賢文聳了聳肩,一副愛信不信的姿态。

“切,那麽差勁的老賊竟能這樣長命,莫非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慕言峻不厚道的、惡劣的、毒辣的诽謗着。

葉清瑤瞥了他一眼,說道:“大概是功力深厚的原因,這沒什麽稀奇的,我師父也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呢。”

“哎?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麽?”

“我一直以為國師大人才只有五十歲的樣子,話說,他十年前是不是也長現在這樣啊?”

“貌似。”

陸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王爺,望月崖的王小姐前來詢問,王公子何時回去。”

鳳淵容聞言轉頭看向了王賢文,卻見王賢文微皺起了眉頭,眉宇之間一絲不耐,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看向葉清瑤說道:“王妃,能否請教你一個問題?”

“請說。”

“容思曼是個什麽樣的人?”

挑撥離間

望月崖的人來到金玥國都城已經有好多天,也就表示傳說中離家出走的容二小姐也回來了有許多天,然而她卻并沒有回去容家,而是一直住在驿館內,還和望月崖的諸位相處得非常愉快。

這實在是一件很掉份兒,落在有些人眼裏還非常不知廉恥的事情,好歹她也是雲英未嫁的千金小姐,難道就不怕将來會嫁不出去嗎?

然而面對這樣的事情,就連容家竟也沒有發表什麽意見,究其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是想要趁機和望月崖的衆人搞好關系,甚至若能嫁入望月崖,那就更好了。

當日宮宴上的時候,她不是就跟在王賢文的身邊嗎?而這位王公子明顯和另外幾個子弟的身份地位不同,又是個憐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

王賢文确實是個憐香惜玉的,尤其對美人向來沒太大抵抗力,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有說讓容思曼回容家這樣明顯會讓她尴尬的話語,只是對于她時不時的跟他來個巧遇出現在他面前,也是有些煩悶的。

他是喜歡美人沒錯,見不得美人幽怨委屈也是事實,甚至許多時候他還會因為見到了讓人心動的美人而邁不動腳步,可這并不表示他就是個蠢笨的傻瓜,看不出容思曼的別有所圖。

若是個簡單的美人,他一點都不介意跟她更深入的交流,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然而面對她的別有所圖,圖的還是他明顯不樂意的事情,王賢文就不樂意了,尤其想到當初在路上遇到這位據說被家人逼婚而離家出走的容二小姐,說不定根本就是她事先得知了他們行走的路線而故意撞上來時,他就越發的對那個女人不喜了。

初見時,聽着她那強忍委屈的說着傷心事,他還真相信了幾分,只是當在宮宴上看到她口中表哥以及不要臉的勾引下搶走了她表哥的那個女人時,他就對先前的相信産生了動搖,再看下去,他就完全不相信了。

女人果然是很恐怖的生物,好好的大家閨秀竟會做出這樣诋毀所謂情敵的事情,甚至那“情敵”二字還有待商量,事實上從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愛慕鳳淵容,人家朔王殿下卻是根本連正眼都懶得看她一眼。

經過這些天的特意打聽,他更是将容思曼和鳳淵容之間的事情打聽了一清二楚,以至于他對容思曼那般的颠倒是非,将長這麽大也才剛見過幾面,連親戚關系也不牢靠的所謂表哥,說成是曾對她情深意重的情郎這樣的事很驚愕。

如此,他才突然有那麽一問,因為根據他打聽到的消息顯示,容思曼是個孤傲清高,冷若冰霜,什麽人和事都不能被她放在心上的女子,這實在是和他的認識有很大差別。

而他那一問,則讓葉清瑤愣了一下,關于容思曼這些天來的事情,她也有些了解,不過她卻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微笑了下,說道:“容二小姐觊觎我家容容不是一兩天,而且似乎還相當的堅決,你實在不應該問我這樣的問題,因為我一定是會挑揀着最難聽的話來形容她。”

“那麽你想要用怎樣難聽的話來形容她呢?”王賢文似乎對這個很有興趣。

只是葉清瑤卻沒興趣,雖然她确實對那個觊觎她家容容的女人很是惱火,但她沒打算要用惡毒的語言來滿足王賢文的好奇,随口淡然說道:“王公子何必問這樣的問題呢?不管容二小姐到底是怎樣的人,你對她的認知自然由你自己來決定,你認為她是怎樣的人,那麽她在你心裏,就是怎樣的人。”

這如繞口令般的話,讓王賢文輕皺了下眉,似有些不滿于得到的這個答案,不過随即卻又釋然了,朝葉清瑤拱手作揖道:“王妃說得有理,倒是在下顯得迂腐了。妹妹在門外等候,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王公子慢走,随時歡迎再來朔王府做客。”

王賢文出了朔王府,還沒走出大門就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外等候,正在小聲的讨論着什麽,看到王賢文的身影,王娴凝連忙迎了上去,不滿的說道:“二哥,你怎麽還在朔王府?”

另一人正在容思曼,她看到王賢文從朔王府內出來,眼中竟是閃過一絲失望和暗惱,轉瞬間又恢複了清傲的神态,朝王賢文打一聲招呼:“王大哥。”

這一聲“王大哥”可是比“王公子”要顯得親熱多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已将稱呼改了,與王娴凝更是以姐妹相稱。

王賢文微笑着點了下頭,因微笑而眯起的眼中有一抹精光閃過,轉頭看向身側的妹子,問道:“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只是思曼姐見你這麽遲還沒有回去,所以就想要來看看。”

王娴凝沒有心機的一句話讓容思曼微變了臉色,連忙問道:“王大哥你今天所行順利嗎?”

王賢文轉頭看了身後的朔王府一眼,便又轉回頭看向容思曼,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此事簡直是一言難盡,王爺王妃根本就不搭理本公子,竟自顧自的去休息了,本公子在王府裏等到現在也沒有個結果。”

聞言,王娴凝不由皺起了眉頭,臉上有着惱怒之色,說道:“這太過分了,好歹二哥你也是客人哪!”

容思曼眼中飛快的劃過點點寒光,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輕啓櫻唇冷然說道:“朔王妃自小生長與山野之中,可不懂什麽規矩。”

她認為她抓住了一個很好的奚落葉清瑤的機會,卻沒發現這話出口就連王娴凝都臉色略顯不虞,在她認為,葉清瑤讓也算是隐世家族中人,并不高興被一個外來者這樣子說,即便這個人最近跟她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況且七大隐世家族有五家是隐居在山林深處,其中就包括望月崖,王娴凝亦算是自小生長在山野之中的,這樣算來,豈不是說她也是不懂什麽規矩的?

王賢文倒是神色平靜,臉上沒有泛起絲毫波瀾,只說着:“确實挺不懂規矩的,這夫妻兩都是一個德行,也難怪,畢竟他們兩人也是最近才回到京城這個最注重禮儀的地方。”

“王大哥,其實……”容思曼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連忙想要解釋,或者為鳳淵容開脫一下,卻也不去想一想她有沒有那個資格。

王賢文沒有聽她說下去,而是直接又有禮貌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對了容二小姐,今天我還遇到了令尊,他似乎非常想念你,希望你能回去看望他老人家呢。”

容思曼臉色一下子變白,擡頭怔怔的看着王賢文,總覺得今天的王賢文與先前相比有些不同了,他這看似婉轉的話卻是等于在趕她離開,她甚至不相信他今天真的遇到過她父親。

王娴凝雖是直性子,但這話卻也讓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由不滿的看着他,說道:“二哥,你怎麽……”

“凝兒,你怎麽還是這麽直性子呢?難道二哥前幾天對你說過的話全部都被你當成了耳旁風?”

“二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王娴凝不高興了,雖然先前容思曼的那句話讓她有些不舒服,但畢竟這是她的朋友,二哥這麽說分明就是不給她面子,在欺負她朋友呢!

看着妹子的神色,王賢文皺起了眉頭,臉色一沉,說道:“你以為是什麽意思?”

這個二哥雖然難得有正經的時候,但王娴凝卻莫名的有些畏懼,現在見二哥沉下了臉,她不禁有些瑟然。便是在這個時候,容思曼的聲音清幽的響起:“我明白了,這些日子以來多虧王公子和王小姐的照拂,小女子就此告辭。”

此話說得恰到好處,将王娴凝剛生出的那一絲怯意擊潰,直接奔到容思曼的面前把已經轉身要離開的她拉了回來,說道:“思曼姐,你別多想,我二哥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容思曼搖着頭将她的手推開,說道:“凝兒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些日子來是我自己死乞白賴的不願走,一定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沒有,一點都不麻煩!”

“其實容家就在京城,我不回去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我也知道,因為這個最近京城裏出現了很多流言蜚語。凝兒,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容家找我。”

“可是你若回去,他們還要逼你嫁人怎麽辦?”

“像我們這樣的女子,注定是不能選擇自己想要嫁的人,就算被逼出嫁也沒什麽。”

“那你不要回去好了!”

“不回去又能去哪裏呢?總不能一直跟着你們吧,到現在為止就已經很麻煩你和王公子了。”

她這稱呼又改為了王公子,而她口中的王公子此刻正站在旁邊,皺眉看着眼前的情況,聽着她帶有挑撥意味的話語,臉色更沉,突然說道:“本公子向來憐香惜玉,最見不得美人受委屈,即便被美人利用上兩三回也不會計較。”

聞言容思曼不由一喜,然後還沒有等她表示什麽,王賢文接下去的那句話卻讓她猛然僵硬了神情。

“可是本公子很讨厭被人當傻瓜。”

“王大哥,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容思曼的臉色有些發白,不是因為王賢文的話,而是因為他在說這句話時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而見着她這個模樣,王娴凝連忙橫身擋在了她的面前,氣憤的看着王賢文,說道:“二哥,你這是幹什麽?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太過分了!”

看着眼前與他呈對峙狀态的妹子,還有她的神态,她說的話,王賢文突然感覺一陣心涼,沒有心情再多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所以他略微後退了一步,冷笑着說道:“我有說什麽很過分的話嗎?不過就是表明了一下讨厭的事情罷了,卻不知道凝兒你為何這麽緊張,竟是一副好像本公子要打人的臨危模樣。想當初本公子身受重傷性命垂危的時候,也沒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呢。”

不知為何,看着好像什麽地方變得不太一樣的二哥,王娴凝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由說道:“二哥,你怎麽這樣說?我只是……”

她本想說只是不想看着你欺負思曼姐而已,但話未出口,她也覺得好像一直以來二哥除了說話不好聽之外并沒有別的動作,那她攔在這裏做什麽?

王賢文笑得燦爛,眼神卻是涼漠的,冷冷看了王娴凝身後的容思曼一眼,然後轉身就朝着遠處走去。

“二哥,你去哪裏?”

“自然是去找美人兒,眼看夜幕降臨,正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時光。”他語氣輕佻,聽不出絲毫的異樣來,轉身拐進了旁邊一條小巷,專挑近路往花街的方向走去。

王娴凝在原地跺了跺腳,對二哥的好色風流不滿極了,轉身看到靜靜站立在她背後的容思曼,暫時将對二哥的氣惱放在了腦後,笑着說道:“思曼姐,你別理我二哥,誰知道他又突然發什麽神經!”

容思曼眼底一絲詭光閃過,冷凝的臉色浮現糾結為難之色,說道:“我還是回去容家吧,免得王大哥待會兒回來見了我不高興。”

朔王府大門口,兩顆長得一模一樣的腦袋湊在門縫裏往外張望,并輕聲嘀咕着:“這是什麽情況,莫非說容思曼這個賤人在挑撥離間?兄妹的感情她都要挑撥,而且貌似還是朋友的樣子,她有病吧?”

“我看是姓王的那個丫頭沒腦子,連這麽簡單的把戲都看不出來,該說她傻呢還是她傻呢還是她傻呢?”

陸管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看着趴在門縫裏往外張望的兩人,對那不雅的姿态他視若無睹,溫和而有禮的說道:“二位慕公子,王妃讓小的出來看看,怎麽二位公子還沒有買香酥糖回來。”

這二人分明連大門都還沒有出呢,也不知道王妃還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吃上一塊香酥糖。

威脅月王

“我從沒這樣讨厭過一個美人,而且這個美人還不是一般的美。”香滿樓內,王賢文左擁右抱,很是快活,卻突然朝對面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話。

對面的是同樣身為望月崖子弟的兩個兄弟,正是前幾次發生沖突時跟在王賢文身後選擇袖手旁觀的兩位,聽到這樣的話不由面面相觑,不明白王賢文突然的這是怎麽了。

而王賢文在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似乎那只是一句無聊之下的随口抱怨,斂下的睫毛隐藏了點點寒光,臉上依然是那風流輕佻的笑容,張嘴吃下身側美人剝好并喂送到他唇邊的葡萄,半合着眼滿臉享受的表情。

對面兩位本家兄弟幾乎都要以為剛才那一瞬間只是他們出現的幻聽幻覺,不過既然他不想多說,似乎真的只是發了個牢騷而已,他們也就相互對視一眼,沒有多問。

朔王府內,葉清瑤終于吃到了雙胞胎自告奮勇要出去買的香酥糖,作為配點,她還聽到了就在朔王府門口發生的精彩好戲,看着雙胞胎講得眉飛色舞,她不由輕挑了下眉梢,悠然說道:“王賢文不是一般人,豈會被人這般挑釁?”

“人家是美人嘛!”雙胞胎不無惡意的說着。

葉清瑤擡頭看了他們幾眼,對這話不做任何的評論。

要說王賢文風流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見着美人就走不動路,忍不住想要上去調戲也是很正常的現象,但葉清瑤從不認為他當真會為了一個美人而連基本的原則也沒有了。

從幾次的接觸中可以知道,那只是一個看似無害的人罷了,真正危險的人是不會在平常時候也把危險表現在面上的。

雙胞胎其實也是因為看王賢文不順眼所以才會惡意诽謗一下,他們清楚的明白王賢文絕對是個危險人物,其危險程度并不下于他們這群人,所以當想到先前在朔王府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兄弟兩對竟敢挑撥王賢文和他妹妹之間感情的容思曼生出了綿綿的同情。

那女人也就有點小聰明,想要将王娴凝拉到她那邊,卻得罪了比王娴凝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的王賢文,其實應該說她是太蠢了吧?

“瑤瑤,你看我們該怎麽處置容思曼那個女人才好呢?”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着,慕言決湊到了葉清瑤的面前,如此問道。

容思曼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愛慕阿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觊觎甚至三番兩次的欲要勾引,別看瑤瑤平常時候好像很大方的樣子,實際上她的心眼兒小着呢,尤其這件事還關系到阿容,本就小的心眼兒很自然的更加縮小了。

也就是說,瑤瑤是絕對不會放過容思曼……恩恩,應該說瑤瑤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打阿容注意的女人!

什麽什麽?你問若是來了個男人,瑤瑤會怎麽辦?

先閹後殺!

不對,瑤瑤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出這麽血腥的事情的,所以她可能大概或許應該會把人抓去弄菊館,讓他每天接客十二個時辰。

啧,簡直就是活生生逼良為娼的典範啊!

葉清瑤并不知道慕言決已經将她當成了逼良為娼的典範,若知道是話……其實也不會怎麽樣,她确實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是嗎?最近的例子便是葉靈荞至今還在香滿樓裏接客。

而聽到慕言決的這個問題,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用管她。”

“哎哎?不用管她?”慕言決猛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怎麽也沒想到她竟會是這樣的回答。

真的好奇怪,瑤瑤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胸寬廣了?

葉清瑤瞥他一眼,這樣明顯的表情不用問也能猜出他心裏在想着什麽,所幸她并不在意,咬着香酥糖淡然說道:“她最近又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似乎也沒有做出勾引容容的事情,我可不是沒事找事的人。”

此話一出,雙胞胎便已經明了她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并不是大方的不跟容思曼計較,而是現在有更适合的人選對她心生了怨憤,他們完全可以站在旁邊看熱鬧,又何必還要浪費力氣去對付那個不怎麽要緊的女人?

他們本身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好這些之後才能夠安心的回歸本家,雖不是真心樂意回去的,但卻是真心願意回去,帶着凜然的殺氣和強勢,勢要把所有會危害到他們的人全都狠狠的打壓下去。

葉清瑤拿着點心來到了雲清彤的房裏,端來凳子擺放在床前就那麽靜靜看着她,經過舅媽的救治,彤彤此刻看上去比先前要好了許多,臉上的烏黑之色褪下不少,呼吸也明顯了許多,有兩個神醫在這裏倒不用擔心她還會有性命之危。

只是因為她身子此時非常虛弱,尚還清醒不過來,就連身上的蛇毒也沒有能夠一次解清,只能等她身子再恢複一些才能繼續解毒。

“彤彤,你真應該現在就醒過來,看看你此刻的這幅尊榮。虧你還常說要把胖子揍得連他娘親也不認識,可現在連自家娘親也不認識的那個人卻是你了,胖子似乎正在幸災樂禍的嘲笑着你呢。”葉清瑤湊到了雲清彤的耳邊,如此輕聲說着。

旁邊院子的某間房內,正卧床休息的胖子突然耳根一熱,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伸手揉着鼻子喃喃說着:“哪個魂淡在背後說本公子的壞話?”

聽到響動走過來的淩悅聞言翻了個白眼,伸手幫他掖了下被角,說道:“誰敢在背後說你王公子的壞話?你該當心點別着涼了才是,不然這又是受傷又是着涼的,本姑娘可不伺候了。”

王賢羽哼唧了兩聲,側頭斜眼看向淩悅,“小悅兒,彤丫頭醒來了沒有?”

淩悅眼神一暗,飛快的閃過擔憂之色,轉瞬間只餘一抹微笑,搖頭說道:“還沒醒呢,不過有雲伯母和瑤瑤在,肯定不會再出什麽問題,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王賢羽縮在床上輕輕的應了一聲,又問道:“王義彭那個老賊找到了嗎?”

“二位師父和老夫人都出去尋找了,現在還沒什麽消息。”

聽到這個回答,王賢羽又是輕輕的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麽,淩悅也是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走出了裏間,好讓他能夠安靜休息。

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王義彭的,那個人除非是馬上回去了望月崖,不然的話勢必要将他給找出來,不說大卸八塊這樣的話,但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另外還有六長老,不過這個老混賬現在還不适合去對付,畢竟他若現在出事,金玥國絕對脫不了幹系,好歹鳳淵容也是金玥國的親王呢,怎麽能大咧咧的把金玥國給拖進這個泥潭裏面?

老夫人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截斷了前往望月崖的通道,就是想要将王義彭給攔截下來,若讓他回了望月崖,往後想要對付他恐怕會更加的麻煩。

只是一直尋找了好些天,王義彭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出現在誰的眼前,望月崖那邊也沒有見他回去過。

不過這幾天來,雲清彤的情況卻是好轉了許多,蛇毒已經全部解清,臉上的烏黑之色總算是消失不見,唯有蒼白還停留在臉上。她也在兩天前就已經醒了,卻很虛弱,醒了沒一會就又昏沉沉睡了過去,期間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這一次,是真的傷到了。

葉清瑤神色陰郁的盯着此刻正清醒着的雲清彤,雲清彤的臉色也猛然間變得越發蒼白,張着嘴似乎想說什麽,可是從喉嚨裏發出的卻只是嘶啞的雜音。本還以為是因為昏迷了多日,多日不進飲食而嗓子幹澀才會說不出話來,可是已經喝了一小杯溫水,又吃了一碗稀粥,她依然說不出話來。

雪瑩的眼中閃過幾絲血光,指甲用力的掐進了掌心裏,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坐在床沿提雲清彤細細的把着脈。

葉清瑤也緩過了神來,将所有的心情全都隐藏進心底,面上則恢複了平靜,站在旁邊等舅媽診斷個結果出來。

“什麽?彤丫頭不會說話了?”

胖子正在院子裏練功,他的傷已恢複了許多,這樣輕巧的練功倒是更有助于他傷勢的恢複,突然聽到雲清軒殺氣騰騰的沖過來說的話,一愣之後便是直接蹦跶了起來,臉色急劇的變換,轉身就朝着雲清彤的房間奔去,在跑到房門時,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已經重歸于平靜,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放內,葉清瑤看到王賢羽的出現,不知想了些什麽,轉頭在舅媽的耳邊輕聲說道:“舅媽,我們出去說吧。”

雪瑩愣了一下,擡頭也看到王賢羽,臉色稍緩,點了點頭。

随着兩人的出去,房內的其他人也紛紛跟着離開,便只剩下了雲清彤和王賢羽兩人。

雲清彤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張嘴想要說話,卻猛然僵硬,臉上閃過一絲狼狽,然後整個人都沉寂了下去。

王賢羽走過去在床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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