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都不害羞
他倒是不害羞,盡管展露自己的身材,怎麽不照顧一下我,昨天才被打擊的腰部肥肉,他的腰線為什麽就那麽好看……雖然皮膚上很多傷疤。應該都是以前受傷留下來的。
表示,半年前的六月份我錯過了小侄女的高考,顏淵東又貓廁所去洗澡,我尚且在尋思座墊要不要明天再洗一遍時,小侄女打來了電話,開始指控我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回去看她。
實際上,她是等着我前去解救她。聽說,她早戀了。
高考分數不怎麽好,只考了一個3A,這對老陳家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對此,家裏要她重新複讀一年高三,明年再考。
我的感言就是,可憐了。
“老幺幺,怎麽辦呢,我都複讀了,我媽還是不放過我和他。”小侄女口中指的他就是她那個早戀對象。他也陪着她一塊複讀,據說他高考成績還不錯,能上2A,表示,我更注意2B。(2B的學校都是有錢人去的……)
不知道怎麽的,老陳家這幫人總是喊我外號,就便晚輩都喊我小名,頂多後面加多一個字。
“小妖妖,聽*話,不要玩早戀了。不過,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親嘴?還是抱抱?不會這麽單純吧。你老實告訴我,我不告訴你媽。”
我進行第一步的誘惑。
眼睛不經意間瞄着緊閉的浴室門。
小妖妖說:“哪有人像你這麽露骨問我這個問題,老幺幺你臉皮太厚了。”我聽到她那邊有杯子被打碎的聲音,不用想了,一定是我那個堂哥與堂嫂在吵架了。就是小妖妖的雙親。
“他們又在吵架了。不管他們,老幺幺,寒假我可以過去你哪兒玩嗎?我不想在家裏。”
“你确定你舍得你那個小男朋友?”
“愛情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貨直接甩我一句古詩詞。
廁所門打開,又一次洗完澡的顏淵東穿着棉衣走了出來,底下是一條銀白色的直筒長褲,很好修飾了他的長腿。
“行了,挂了,這麽晚了,睡覺去吧。”我匆忙挂斷電話,不顧那邊歇斯底裏叫着的小侄女,很狗腿的蹭上了坐在床邊翻手機的顏淵東。
“和你的盤絲洞姐妹打電話?”他冷不丁的給我來了一句。
我摸着他紮手的短發,“什麽盤絲洞。”我撲哧笑了出來,他說:“你不是喊小妖妖嗎?不是妖精的妖?”
又在裝傻!
該打!
“哪能是妖精的妖,是妖魔鬼怪的妖。”
“那是。”他呵呵笑着。反手将我拉過與他面對面。
我忽然想去一個問題,不假思索便問了他,也不顧他此時什麽感受,(那種感受)“如果我殺人了,你是替我報警還是埋屍?”
他也是不假思索回答。“替你坐牢。”
“但是你肯定會被撤銷軍籍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老公,我愛你。”頭一回同他講這麽肉麻的告白,他居然無視了。
“好了,玩笑開過了,睡覺了,困死我了。”顏淵東倒頭就睡。
“我靠,你以為我再開玩笑?!”
“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了。”學他裝傻,并且裝到底。
“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了。安安分分給我睡覺去。”
結果,我們兩個在家裏獨處了一個周末,都沒有發生點什麽事情。
對于我的職業,顏淵東一直保持很納悶的狀态,沒有過問太多,只是經常看我抱着電腦窩在沙發裏敲字,我依舊念叨着他的尺寸,目測差不多,便在網上淘了一件棉衣。快遞到家時,顏淵東已經回隊裏了,只能等他休假回來再給他試試。
不過,幾天後的周末,他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跟班,都穿着軍裝,戴帽子,笑呵呵地邊走邊聊。我在陽臺下晾衣服,就瞧到了樓下停放的軍車,下來的顏淵東。
晚上他要開車回來,我硬是不給,晚上開夜車太危險了,我寧可他周末回來。
他領回一幫人,包括前幾天他提過的周百,我說的周扒皮。
“嗨,弟妹你好,第一次見面,忘記帶薄禮了,你等着,我這就去超市買禮物。走,一幫小兔崽子,死南瓜。”才見到的周扒皮意氣風發領着一幫孩子去超市買禮物。我好奇,超市能買回什麽禮物?打折促銷的洗衣服?
周百是顏淵東他們部隊裏的大隊長,顏淵東是中隊長,周百可以說是他的領導。
為什麽這一次回來,他屁股後面會跟這麽多跟班,都是因為他結婚領證了,卻沒有請大家吃一頓飯,喜糖都沒有。導致他們忽然到訪,又是要吃飯的,我非常将就的将我昨兒個在網上淘來的零食都搬出來了。
一股腦倒在了餐廳的桌子上,翻着一袋一袋的零食對在整理儀容的顏淵東說:“他們的飯量是不是很大?那怎麽辦呢,家裏的菜夠不夠啊,你也是的,家裏來客人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早點準備啊。現在你看看,肯定來不及的。”
“不會。”顏淵東笑說:“他們自己去買菜了,等會我下廚。”
“不行。”我拒絕,“下廚做飯的事情還是給我做吧。你來招待他們,我嘴巴笨,指不定會亂說話。”我很謙虛。
“行。我給你打下手。”
我又貓去廚房看冰箱裏的食物,很頹廢喊了一聲:“淵東……”
“怎麽了?”探進頭來的顏淵東看我蹲在冰箱旁,說:“怎麽了?冰箱食物不夠?不怕,周白說他們已經買好菜了,這就回來了。”
“是吧。”
他不是頭一回穿軍裝回來,上一次我都沒有注意到他肩膀上的軍徽,我戳着挂在衣架上他的軍裝,說:“你是幾級士官啊?”能開軍車出來,應該是士官以上的。一個部隊的中隊長,怎麽看軍徽?
他有晨跑的習慣,都是在我睡醒之前就跑玩了,我想着,他是要幾點起來就去晨跑呢。這些習慣都是後來後來才慢慢了解的。
還沒等他回家,沒有關的大門忽然火急火燎沖進來一幫人,是周百他們。身上塵雪層層,估計外頭又下雪了。
“嫂子,這些菜放哪裏?我給你提進去。”對我說話這個人叫小曾,是周白這樣介紹的。反正說外號我也記不住,顏淵東笑笑,開始招呼他們坐下來,屋內暖氣開得很大。
“就放這裏好了。你們就先去看一會兒電視吧。我去做飯。”我臉上堆上笑容,這是他在部隊裏的兄弟,手下,我怎麽着都不能給他丢臉。
結果,我在廚房忙活,聽到從客廳傳來的嘻哈四重奏,我聽到周白的聲音說:“小子,娶了這麽個好媳婦回家竟然瞞了這麽久一點風聲都沒有,有你的啊。”
他們說話都是扯着嗓子喊,估計是口號喊多了,一想到,烈日下,他們揮汗雨下,吶喊着:“為人民服務!”“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原諒我的腦子只能想到這麽幾句,還是在大學軍訓時候我也喊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