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第一次(你們懂的)修
今天的午飯總共有七個人吃,煮飯就煮了兩次,我還把上一回顏淵東帶回來的土特産作為壓箱底的好戲搬出來做了幾樣菜。其實我倒覺得周白挺美的,俊美型的,整一個桃花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雖然他皮膚喲嘿,純然是正太風吹日曬的結果。
我思考着,改天去買一些護膚品給我家這位好好保養保養。不過他肯定會回答:我一個大老爺們弄什麽護膚品,這都是你們女人幹的事情。
而轉眼觀察正扒飯的顏淵東,他更像只狡猾狐貍,眉眼中總帶着算計人的得瑟。
他們吃飯很快,但不會發出難聽的伴奏,并且不嬌柔捏造,恩,身材也好。
他們噼裏啪啦的讨論他們部隊裏的事情,說說演練如何如何,說說他們的指導員怎麽怎麽的啰嗦,更多都是一些可以說的事情,不會牽扯上不能說的。
結果,扯上了顏淵東半年前忽然打結婚報告的事情,我來了好奇心,咬着筷子等着他們的下文。我坐在顏淵東身邊,一說到這事,他也緊張了,看着這幫欠扁的家夥,無語。
“半年前,中隊忽然一回來就去打結婚報告,這下可把我們吓到了,這家夥平日裏都沒有見他有什麽女性朋友,更何況是結婚了。”說話的是周白,他在爆顏淵東的料,我興致盎然,挑釁的目光看了看笑而不語的顏淵東,他倒是放得開,索性讓周白說了。狐貍在蓄勢待發。
“我們擔心他被人騙了,所以當天晚上就把他堵在了辦公室,讓他說一說跟他結婚那姑娘的情況,他硬是不說,只說了一句:我等着你們的紅包,扭頭翻窗跑了。”特種部隊不是說說而已,翻窗這是小兒科。顏淵東的原話。紅包我沒有收到……
不是說戰士軍人個個都很嚴肅嗎,這會倒是颠覆了腦子裏的印象。
以前軍訓的時候,被教官罵慘了,但一點都不妨礙我對軍人的好印象。
“死狐貍!”周白對顏淵東的總結。
一幫人笑得趴在桌子上,顏淵東淡笑不語,回敬周白一句:“回隊裏再跟你算賬,爆我料嘛。”
一幫人笑的開心。
顏淵東笑得妖孽,我也笑。心裏卻有些苦澀,不知怎麽了。
吃晚飯的周白等人風風火火宰了顏淵東一頓,又風風火火回去訓練了,說是最近任務量大,盡快完成,就又有一個假了。
顏淵東送走了他們,我留下收拾殘局。
客廳,有他們去超市買來的禮物,顏淵東拆開一個心形包裹的巧克力,蹭蹭蹭到我身邊來,我正洗碗,他拿出一個巧克力送到我嘴邊,我張口咬下,卻不小心咬到了他手指。我抱歉笑了笑,然後,他對着我不小心咬到的那根手指往嘴裏嘬了一下,嘴角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心滿意足說:“真甜。”
我心裏默默贊同,我也覺得真甜啊!
下午,我拿出了買到手的棉衣給他穿,顏淵東上上下下打量,忽然抓住了自己領口,一陣的搖頭,不肯穿上。我咬牙威脅:“你是選擇我給你換還是你自個換上,二選一,抓緊時間選,我還要出去呢。”
顏淵東聽我這麽一說,來了精神,板起了臉色嚴肅說:“下午不許出去了!”外頭正下着大雪,道路塞車,不安全。
我努了努嘴巴,把衣服抖了抖,“那你究竟是試還是不試?”
他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忽然向我張開了手臂,不懷好意說:“你給我穿吧。”
這麽大方?有陰謀。
不過,我也挺大方的,二話不說,扔下棉衣,撲倒他身上去,作勢要脫他衣服,不過,心有餘悸的,天氣越來越了冷了,即便是屋內有暖氣,還是怕他着涼。所以脫他衣服的動作沒一會兒就停下來了,坐在他腰上,不下來,我揉着他的短發,說:“我瘦了還是胖了?”一直很在意前段時間他說我胖了的事實。
我感覺到顏淵東這幅被我壓在身下的姿态欲拒還迎的摸樣真是惹人可憐,我忍不住,在他嘴巴上飛快親了一下。他先是一愣,而後,笑容越來越大,眼睛都彎彎眯起來了。
“陳閱。”
他嗓音低沉喊了我一聲,我個人覺得非常好聽,建議他多喊幾遍,結果,他喊着喊着就變成了我在下邊,他在上邊。他掌心帶電在我腰上輕輕捏着,脫下我的外衣,剩着一件寬松的針織衫,他拉下我肩膀的衣服,咬了一口,說:“很香的骨頭。”
這一咬,我渾身都起了感覺,汗毛豎起,也很軟……
我看着他意亂情迷的眼睛,雙手環上他的腰,回應他的主動。
晚飯時間,我腰酸腿酸從床上爬起來,抱着枕頭,把被子蒙在頭頂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到處觀察,發現卧室除了我,沒有其他人了,我才放心掀開被子,放下枕頭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其中,我看到一條軍綠色的褲衩,那肯定不是我的,是外頭正在忙晚餐那個男人的,我好心好意幫他撿起來扔進洗衣機旁的筐子裏。晚點幫他洗掉。
我不敢照鏡子,更不敢露出脖子,回過頭去櫃子裏翻出一條西瓜送給我的圍巾帶上,整理好,這才放心大膽走出卧室。回頭一看潔白的床單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鮮紅色的……印記。我覺得,晚上又要洗床單了,把櫃子裏的民國床單弄出來。
還順便欣賞了他身上的風景。受傷留下來的傷疤,很多。有的口子竟長達十cm。我都不敢想了。
緩解心情的我跑到廚房,看到顏淵東在做梅菜扣肉,對,這是我愛的菜系,因為下午太累了,被折騰好久,現在要補充體力。
他一點都不累的樣子,意氣風發狀态更好了,我從心底裏羨慕嫉妒恨,小跑過去,伸手就抱住他的腰,在他後背上蹭了蹭,他的背寬厚有力,頸項間有微微的讓我喜歡的他的獨有的氣息。我感覺得到他走動時腰胯間有規律的起伏說:“好香啊。給我一塊,我嘗嘗。”
顏淵東笑笑,手過來摸了*的臉,說:“饞啊你,下午怎麽不多吃點呢?”
不用照鏡子我都感覺到我耳根又紅了,嗔罵他:“流氓本色。趕緊給我一塊,餓死了。”
我沒穿鞋,蹦蹦跳跳吃了一塊扣肉,唇齒留香,情難自禁,給他一個獎勵的吻。
“你別嘬了,我舌頭都麻了。”我舔巴着舌頭,手當做扇子給舌頭扇扇。肇事者笑得嚣張,眉眼挑了挑,又給我一塊扣肉吃,而後,得到兩塊肉的我樂得屁颠屁颠出了廚房,不去打擾他做飯。
吃飯也不安分,給顏淵東夾菜,顏淵東則用手拍我拿筷子的手,我瞪他,他說:“好好把筷子拿起來,不要搗亂,吃飯。”
我努嘴。
問起,“诶,老公,你是四川人,怎麽會做廣東菜。”我指桌子上的梅菜扣肉。
“會一點廣東菜。你要我做湯的話,那我真沒辄。”
“放心,我會。”紫菜湯也算。
吃完飯,是我洗碗,他去看電視,我洗完碗用幹淨布擦了擦手,一出廚房,便看到電視上演,男主正推搡女主說:“娘子啊~我們來一個嘛~”尾音拖得極長,估計是配音演員配的聲音,不是原聲帶。
我默默繞過沙發坐在顏淵東身邊,他拿了一包薯條在吃,我咬過他嘴巴含着的那根,而後端正了坐姿,卻斜眼看身邊的受害者,推了推他,說:“老公,你也來一個,電視裏的,來一個~”
酒足飯飽後,心滿意足地顏淵東說我們去小區走走吧,一直待在家裏會長蟲的。對,是米蟲和懶蟲。
結果,我剛下樓梯,就聽到顏淵東說:“你的腿怎麽在發抖?”
我下樓的姿勢有些怪異,我低頭一看,腿不自覺的在抖動,我扶額嘆息,說:“這就是後遺症!”
顏淵東知道我指的是什麽,露出好看的笑容,“好吧,我背你。”
“那我們還出不出去散散步啊。”
“我背你出去。一直窩在家裏不是個辦法。今兒個難得雪小了。”
“明明是大了,還小。”
“我們去吃麻辣燙。”
“大胃王,我吃很飽了。”我伏在他背上偷笑。
他跨出的每一步都很穩重,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真的很飽了?”他故意加重了那個字,我捶他一拳,對他來說,撓癢癢都算不上。
他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去夜市吃完了麻辣燙,回家路上,我問起他以前的事情,初戀。他說:“恩,就談過一個女朋友而已。”
我順着他的話繞進去,“就一個?你還想要幾個呢!”一般來說,男人都是忌諱女人問及他過去的女朋友事情,顏淵東不大一樣,他倒是誠懇說出來,我沒有放心上,就只是随便問問,心底有個底。反正他現在的正宮是我一個。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女朋友加最後是真正在一起的只有你。就你一個。我可全招了,來吧,閱閱,說說你過去。”他到來了勁,我拉着他的手,溫暖厚實,我把圍巾繞出一半給他圍上,我們兩個走路都緊緊貼一塊。
我想了想,說:“不對,這是在說你的事呢,不要說我啊。我沒啥好說的。哈哈,不要撓我癢癢啊……顏淵東!你住手!你的手冷……”
一路上嘻嘻哈哈,歡聲笑語也不過如此。顏淵東的衣服還是很少,冬裝更是少之又少,給他買的那件衣服出門前我讓他穿上了,只是保暖的外衣,恩,明兒個約西瓜出來去商店買。
夜空上,星星月月都好看,街燈将我們兩個的影子拉得黑長,我回頭看他,問他冷不冷,他反觀笑我,說:“該冷的惹你是吧,看看你,什麽天氣了還穿短裙。”
我反駁:“我還穿褲襪了呢,加厚版。”順便踢了踢雪地靴,給他看,我給你買一件軍大衣吧。這樣更暖。”他半開玩笑。
我揍他,“那樣好醜啊,這不是哈爾濱那樣的地方,哼。”記憶中的哈爾濱穿軍大衣的人很多,東北好像也有。但廣東極少。
走到樓梯間,我迫不及待就吻上他的唇,還有絲絲辣味,卻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