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忽起少年事

*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苦逼的一天裏,破音找我吃飯就跟着他一塊去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哪知道人家是要預約的,不然不招待臨時出現的客人。破音說,誰讓人家生意這麽好呢。我心裏腹诽,這跟生意壓*線關系都沒有,是人家高檔,高檔需要預約。

破音玩笑說,“阿姐啊,我們換個地方去吧~反正我也不喜歡吃日式的。”

“那你幹嘛還帶我來呢?”

破音讪笑不回答我。破音是我高中朋友,喜歡寫小說,文寫得不錯,就是喜歡坑爹,并且伴随着“間接失憶症”,當然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那麽嚴重,單純就是腦子不好使,我曾經一度懷疑他是怎麽寫文的?男頻的文框架那麽大,他一篇文的字數又是幾百萬幾百萬的,他是怎麽撐下來的?我非常好奇。

他的間接失憶症主要表現在,他*打電話、發短信、扣*催他稿子,他一面表象的答應,一面敷衍,頭回還答應得很好很好,再過一段時間,*發現他沒有更新,沒有交稿,來找他,說:“你前幾天不是答應我X時X點X秒交稿的嗎?怎麽這會,稿子呢?稿子呢?”

破音的間接失憶症出現了,他一般都是這樣回答:“啊?我啥時候答應的?啥時候?沒有啊,編編,你是不是記錯了?噢,對,你一定是記錯了。我現在才要開始寫的拉~~~”

破音喜歡重複語句,他*也喜歡。至今我都未知他*究竟是男是女,居然能夠經得起他這般的折磨。如今他就在我跟前,高中到現在,我依舊分辨不出他的性別,短頭發,藍色的羽絨,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我想看他的喉結,他用圍巾裹着,硬是不讓我看。

顏淵東不在的第一天,我便跟着破音大街小巷的晃蕩。我們不選擇去正規的飯店吃,而是吃大排檔,街邊攤,順便去了一趟超市,破音一路上買了一瓶營養快線喝,時不時停下來喝一口,在前進,這種頻率大概是十分鐘一下。導致,我們兩個走走停停,走進商場時都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煎熬着,沒有顏淵東的分分秒秒都非常難過。

恍然這種狀态又回到了我初中時期,上課時候不是睡覺就是睡覺,不然就是趴在桌子下玩一會手機,導致我的座位很特殊,每次玩手機都特別沒有安全感所以經過艱難的思想鬥争過後,我發誓再也不在教室裏玩手機了。

這樣的習慣又導致了我後來接電話成為了我特別費勁的一個習慣。我不喜歡接電話,更不喜歡打電話,後來顏淵東的出現幫我克服了這麽一個“壞”習慣。當然是要跟他煲電話粥咯,一個月見不到幾次。好心酸啊!

初中時期無疑過的是非常艱苦,也是因為初中的不努力導致了我讀了本地的職高,職高過來只能考大專,大專畢業後勉強找到工作,恩,起碼能夠養活自己,繼而披着馬甲再戰江湖!(寫作)

你又死了嗎?

陣亡了?

好吧,你的确是一個人在戰鬥。

破音忽然領着我進了一家寵物店,他掏出幾張毛爺爺塞到我手裏,神秘兮兮說:“去幫我打包一份麻辣燙過來。”支開我?“好啊,你自個去。”

還是老老實實去買了一份麻辣燙打包回來,而破音站在那家寵物店門口大老遠向我揮手示意。

我走過去,把麻辣燙給他,沒好氣說,“你幹嘛呢。”

“沒有,就是遇到一個熟人,問問話而已。”問話需要把握支開。

“姑蘇城外第幾春,便夜來湖上從相問,長洲苑綠到何門,那家雲樓皆王孫……”

見我沒理他,他哼哼唧唧唱起歌來,全然不顧身旁有木有人,真佩服他的大膽。他拎着我給他買的麻辣燙,屁颠屁颠朝前走去,我若有所思回頭一看,一個大雪天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原地,很久的望着我們的背影,不對,是破音的背影看着。

我扭了扭脖頸,表示我什麽都不知道。

中途跟顏淵東打了一通電話,問我吃飯沒,在哪裏?跟什麽人在一塊。

我玩笑回答:“查崗啊?好啊,你有本事現在就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告訴你。不,這樣太難為你了,你只要猜出我身邊一個人是男是女就算你贏了。”

我喊了一聲破音,他回頭就應了一聲,足以讓手機那頭的顏淵東聽見。

他果斷:“那是男生。”

破音的聲音低沉低沉的,有時候我聽着卻像是女生的。

“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陳閱啊我告訴你,不要誘拐了未成年人。”

我啐了一口,回敬他胳膊往外拐,應該是會誘拐我,怎麽可能是我呢。

顏淵東哈哈笑着,我聽到一些聲響,嚴肅問道:“你是不是又在開車講電話?趕緊挂電話,以後不許這樣,你敢情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心裏記着啊!”

破音站在前邊,露出一張很欠扁的表情看我,估計,破音還不知道我結婚了吧。也是,看着光禿禿的手指,我也沒有結婚戒指。

甩了甩手,心情不好了,準備找破音開刀。

挂了電話之後,不忘警告顏淵東最後一句,以後不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随後聽到破音幽幽說:“喲,妹子,你結婚了啊。”

我回敬:“你知道我家那位怎麽說你的嘛。”

“他認識我?”破音疑惑。

我嘿嘿一笑,“聽到你喊我了。”

“那他怎麽形容我的?你說來聽聽。”

“小毛孩。一個未成年的小毛孩。”

我說完,拔腿就跑。

一個小時後,破音肆無忌憚的當着我的面吃光了我掏錢買的麻辣燙,擦擦嘴巴說:“不用自己掏錢買的麻辣燙就是好吃!”

“……”死小孩!

“你最近在玩什麽呢,怎麽一直沒有見到你上線。本來我惆悵時想跟你聊聊天的,總找不到你。”

“你可以打我電話啊。”

“你不是不接電話的嘛,怎麽,改了?你家那位魅力真大。”破音酸溜溜的。我覺得,我們最棒的回憶就是麻辣燙了,小時候吃到大都不膩。

我摸摸鼻子,撓了撓頭皮,哈了口氣,才慢吞吞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多話。我還沒有要你還我錢呢。”破音瞪大了眼睛望我,疑惑着。

我補充:“剛才買麻辣燙的錢。”

“你真小氣。”

“勤儉持家。”

“你真賢惠。”

“客氣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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