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忽與少年游
占坑先。電腦壞了,等電腦回來了,補上
第一天是和破音在外晃蕩過去的,回想起來,我那半年是怎麽過來的?第二天第三天則是跟老爺子通通電話過去的。一早起來給老爺子打個電話,打着打着,母上與父上便來了,又是一頓亂批評,被痛罵一頓。老爺子特地選用了家鄉方言跟我說:“你裏個瑟任啊,你糗唔能好好聽話嘛?好端端結婚了(liao),也唔hou,bun我們滴。”
鑒于這句話太難翻譯了,我直接說中國話吧。
“你這個小孩啊,你就不能好好聽話嗎?好端端結婚了,也不告訴我們知道。”
接着,我媽上馬:對方家庭怎麽樣,脾氣好不好,什麽工作,有沒有危險性,改天帶回家裏來,敢說一個不字,我立馬收拾行李去A市!
老爺子是的是方言,媽說則是粵語了,噼裏啪啦的一順通。
爸爸是最後一個跟我說話的,笑呵呵的,只是一味的笑。
然後,我告訴他,我丈夫是他一個朋友的。
爸爸意料內的沉默沒有打斷我,更沒有罵我。
久久才聽到他說:“姓什麽?”語氣很平靜。
“顏。”我補充:“他叫顏淵東。”
第四天,傍晚時分,我去菜市場買了排骨回來,拿着我媽給我寄過來的錢打算給她的女婿補補身子,天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管他的,放冰箱裏。順便去超市買一些零嘴,晚上當飯吃。
買完之後,走路回家,經過小區門口跟保安打了聲招呼,徑直往家裏走去。
剛掏出鑰匙開門,門輕輕一開,一個正彎腰解鞋帶的身影憑然躍進我眼裏,我二話不說飛快扔下鑰匙一把沖上,猛地一撲,“嘿……”手腕被人家一扣,啪地一個過肩摔,我華麗麗倒在了地上。
“老婆,對不起啊,摔疼你了沒。”顏淵東摔玩我之後才發現是我,趕忙過來扶我起來,給我拍身上的灰塵。其實地板很幹淨,就是屁股有點疼。
今天他很不對勁。按照平常的他來說,只要近他身三步內就能敏銳察覺到,不用我喊出來了,他才反應到。
但還是遲了,我已經倒地了。
“老公,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啊,你臉色不大好啊。”我揉着屁股,滿腹哀怨。
顏淵東的笑容很牽強,牽強到我不忍他繼續愧疚下去,雖不知道他愧疚什麽。
我推着他進屋子,主動幫他解鞋帶,脫他外衣,一把推搡在沙發上,安慰說:“你好好坐着,我給你炖排骨湯去。”
我剛轉身想沖進廚房,抓緊時間将排骨下鍋去炖,忽然的,我被往後拉了一把,倒在他懷裏,被緊緊抱着,脖頸上,傳遞過來的溫度是他的臉頰。我開始悻悻,幸虧沒有圍圍巾。
“坐一會兒,陪我坐一會兒。”他聲音沙啞得厲害,給我的感覺更加不對勁了。我就這樣陪着他坐一會兒,七點鐘,我去做飯,炖湯來不及了,做了蛋炒飯。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但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果然他以前做過偵察兵,很會隐藏自己的情緒。但傍晚時,他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吃晚飯,他洗澡回房,我加快速度洗完碗,便溜進卧室裏,看到民國床鋪上很整齊疊起來的被子,他沒有睡。反而是在陽臺上抽起煙來了,煙霧凝繞,他的視線糾纏與很遙遠的遠方。
那邊是層林的山峰,而家裏大門正對方向,是繁華城市裏的高樓大廈。
我沒有去打擾他,自覺關上房間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抱着枕頭,卻一丁點都看不進去。
妖孽的狐貍今兒個安靜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感覺不好,特不好。
關掉電視機,我磨磨蹭蹭走到卧室門口,打開門,探進頭發生陽臺解除警備,顏淵東不在了。其實我當時沒有想到顏淵東是跳下三樓去買煙了,我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廁所看,結果,沒人。
從三樓跳下去對特種兵出身的顏淵東來說又是一個小兒科,要是以後我們吵架的話,我讓他滾,他要是選擇去跳樓的話,這區區幾層樓的民房一點都不是難度。扶額,還是我去跳吧。
廁所找不到人,我一下子怕了起來,他不會真想不開跳樓了吧?再而,想到明天的報紙刊登出,某特種部隊的中隊長因XX事情想不開,尋死覓活在自家三樓的陽臺下跳樓而死……呸呸,不吉利,烏鴉嘴,自己打自己。
大約十分鐘後,去小賣部買完煙的顏淵東從正門走進來,我還守在陽臺眼巴巴的守株待兔。
哪知道,我的後領被一口叼着煙的顏淵東輕輕松松拎了起來,腳脫離地面,他把我拎到床上,他也扔掉了口中未點燃的煙,嘴巴就湊了過來,一*住。
完事之後才知道顏淵東的母親摔跤了。現在在醫院躺着,他大姐來電話哭了。
“我去一躺吧。老人家身體需要好好照顧。大姐也有她忙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說。
顏淵東久久沒說話。
我曉得,他也為難。這樣更是讓我下定決心。随後我給要來看我們的老爺子打了電話,說下個月我和顏淵東回去,讓想來我們這兒的老爺子和衆人塞回去。
我是跑到露臺打的,顏淵東去書房看書去了。
我跑到書房跟他說了我的決定,他久久看我,最後在我嬉皮笑臉的表情下他過來抱住我,沒有說話。但行動已經可以掩過一切!
顏淵東不像我,他是真正的游子。且還是家裏唯一一個兒子。我想想,單單是我家的男孫就有五個。
我家裏很多人,像我這一輩的,就有七個。其中最小的十九,最大的有兩孩子上小學了。
因此,我這個年紀已經做了好多姨姨,姑姑,甚至是姑奶奶。
我思索,喊我姑奶奶的十四怎麽稱呼顏淵東。
上網訂好明天的火車票時,我特地詢問顏淵東咱媽大概情況。知道大概後,我已經睡覺了。
我這個媳婦和婆婆第一次見面是在一中很莫名的情況下發生的。淵東無法在老人家身邊照顧,我還想過把老人接到身邊來。做子女的有時候顯得特別無可奈何。但老人不願意。我們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