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對外嚴格保密，尤其不能讓阿誠知道。”
“是，屬下明白。”
明樓挂了電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明少爺？”
蘇醫生見他不說話，輕聲叫了叫。
“我沒事，今天辛苦蘇醫生了，您先回去吧。”
蘇醫生見明樓這樣，想着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也好，掏出口袋裏的藥瓶，放在茶幾上。
“這是我托朋友從醫院拿出來的藥，可以抑制你的病，覺得情況不對時記得吃一顆，有什麽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蘇醫生留下東西，便離開了。
明樓望着桌上的藥瓶久久不能言語，他不知道他不救這個孩子阿誠會不會怪他，若他救了，只怕會留下更大的麻煩。
明樓身心俱疲，緩步走回書房，給明臺打了電話詢問情況，得到的回答是仍然沒有消息。
一個多月以後，十二月的上海已經寒風刺骨，明樓每天都打電話詢問阿誠的消息，卻始終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他越來越着急，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阿誠，可他卻不能立刻趕到北平去。
一次深夜，明樓再次從阿誠的床上驚醒，隐隐聽到書房裏傳來的電話聲，衣服也來不及披就下了樓。
“大哥，我找到阿誠哥了。”
明臺的聲音異常地沙啞，明樓一聽有了阿誠的消息，也無暇顧及明臺的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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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他人呢？叫他接電話！”
明樓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大哥，你別激動，阿誠哥...我沒帶回來...”
“沒帶回來？到底怎麽回事！”
“大哥，這電話裏我跟你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快來北平吧，等你見到阿誠哥什麽都知道了。”
明臺說完就撂了電話，留下明樓在漫漫長夜裏沉思。
明臺找到阿誠時，阿誠正倚在劉奤身上一邊看戲，一遍喂劉奤吃水果。
明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苦苦尋找了整整兩年的阿誠哥，竟然就在這北平城裏，在他眼皮子底下！
盛怒之下，他也直接忽視了阿誠那只在劉奤包裏翻找的手。
明臺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去，直接從劉奤懷裏将阿誠扯了出來。
阿誠沒想到明臺會在這裏找到他，正如他沒想到，他在梨園的消息是顧凡放出來的一樣。
“明臺？！”
阿誠震驚地看着他。
“阿誠哥，這是怎麽回事。”
明臺黑着臉，看看他，再看看劉奤。
阿誠怕明臺在沒搞不清狀況下說出些什麽，又怕劉奤有所懷疑，情急之下，他只好繼續裝下去。
他扭着腰，重新躺回劉奤的懷裏，安撫地沖劉奤笑笑，斜着眼睛看着明臺。
明臺看着劉奤在阿誠腰上來回摸索的手，實在忍不住，擡起拳頭就想往他臉上招呼。
阿誠快人一步，一腳踢在明臺的肚子上，看着明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逝。
明臺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兩年不見，阿誠哥怎麽變成這樣了？
（樓主OS：看吧，熊孩子，誰叫你們腦電波不同路呢，如果是大哥，說不定還沒上樓就知道阿誠在演戲了）
阿誠發現劉奤正看着他，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沖明臺使眼色，于是只有硬着頭皮繼續演下去。
“明臺，你別在這兒瞎鬧了，我對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回去吧。”
阿誠冷冷地沖明臺說道。
“今天就算拼得你死我活，我也要把你帶回去！”
明臺現在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他爬起來想繼續向阿誠動手。
劉奤沖着手下揮揮手，幾個保镖走過去向明臺發起圍攻。
明臺雖然能打，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沒過一陣，就被打得奄奄一息。
阿誠怕他們把明臺打出毛病，急急出聲制止了他們。
兩個保镖将他架起來，阿誠學着程蝶衣的步伐走過去，捏住他的下巴。
“別白費力氣了，剛才你要是乖乖回去，還不至于落得一頓打。”
阿誠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捏住明臺的手，可明臺根本沒明白他的小動作。
“明誠！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明臺怒不可竭地喊了他的名字。
“別沒大沒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哥。”
阿誠對明臺的遲鈍表示無可奈何，為了把戲做足，他伸手拿過劉奤的煙杆，吸了口鴉片，将煙全部吐在明臺的臉上。
這是阿誠第一次主動吸鴉片，那只拿着煙杆的手輕輕抖了抖。
明臺氣得渾身顫抖，其他東西也就算了，鴉片他居然都敢碰！
“你還知道你是我哥！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哪一件事對得起明家，對得起大哥！”
明臺聲嘶力竭地喊道。
阿誠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睛，從保镖的腰間掏出手槍，抵住明臺的腦袋。
“我對不起明家？小少爺，明家雖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畢竟也為明家出生入死這麽多年，欠下的恩情早就還盡了！要不是看在當初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現在就可以一槍崩了你！”
阿誠看着咬牙切齒的明臺，暗嘆到他怎麽就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下次你要是再在這裏無理取鬧，可別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
阿誠示意一旁的保镖，将明臺扔出了梨園的大門。
“那是我以前的東家少爺，我跟他們早就沒什麽關系了。”
阿誠爬在劉奤耳邊輕輕解釋到，劉奤根本不關心，他要的只是阿誠的人而已，劉奤伸手，攬住阿誠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帶了帶。
明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無論程錦雲怎麽問，他都什麽也不肯說。
一個人坐在電話旁猶豫到半夜，還是決定告訴明樓已經找到阿誠哥的消息。
可阿誠哥的變化，他卻怎麽也不能向明樓說出口。
明樓接到明臺含糊其辭的電話後，怎麽也坐不住了，告了假，自己打報告，自己批條子，不顧一切地冒着風險連夜坐上了前往北平的飛機。
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明樓抵達北平已經接近中午了。
出了機場，他直接來到明臺的住處，看到鼻青臉腫的明臺，驚訝得說不出話。
對于明樓的突然出現，明臺也是深感震驚，自家大哥一向是小心謹慎的，如今竟然會不顧一切地從上海直接飛來北平。
将明樓迎進屋，明臺還在考慮怎麽向明樓開口。感受到明樓鋒利的目光，明臺一咬牙，将事情的全過程事無巨細的全盤托出。
明樓聽完後，緊皺的眉頭再也沒有松開過。
大隐隐于市，這還是他教阿誠的。
好啊，很好！幹得漂亮，他家阿誠翅膀終于長硬了！居然敢将他教的東西用在他的身上！
明樓亂了呼吸，從大衣的內袋裏掏出阿司匹林吞下。
他将明臺說的話仔細分析了一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阿誠，阿誠若是單純地想躲他，完全可以直接遠走高飛，根本不用留在北平，還演一出這樣的戲。他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現在若是貿然沖過去找他，怕是只會壞事。
明樓穩了穩心神，讓明臺備了輛車，停在梨園附近，自己親自在車裏守着。
等到晚上九點左右，戲園子散了場，沒過一會兒，他便看見阿誠依附着一個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男人走了出來。
明樓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沖埋伏在遠處的明臺和程錦雲擺擺手，開了車門靜悄悄地跟了上去。
阿誠難得再次穿上了西裝和大衣，那是劉奤給他買的，穿着別槍方便。
昨晚明臺走後，顧凡帶着處決令來找他，兩人關在房裏商量了一整夜。
根據阿誠的跟蹤觀察，劉奤每個星期都會去一次制造廠，明天剛好是去的日子。
明臺已經知道了他在北平，很有可能明天還會繼續來找他，阿誠覺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在明天晚上端了劉奤的窩點，省的夜長夢多。
挽着劉奤走了一段路，劉奤便讓他不用送了，阿誠風情萬種地向劉奤道了晚安，便轉身向梨園方向走去。
這一切都被藏匿在黑暗裏的明樓看得真真切切，他努力克制住想一槍崩了劉奤腦袋的沖動，繼續觀察着阿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阿誠慢吞吞地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劉奤已經在走遠了。手伸到背後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明樓一路尾随着阿誠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平房附近，雖說阿誠的偵查，反偵查技術都不錯，可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在這方面他怎麽敵得過明樓。
明樓跟了他這麽一大段路，阿誠都絲毫沒有察覺。
顧凡早已埋伏在這裏，阿誠跟他彙合後，開始決定進攻時間。
明樓躲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觀察着，看見顧凡時，心裏微微驚了一下，他記得他是軍統特務。當初他去伏龍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