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上胡亂摸索,啃咬,誰也不願讓步。
“阿誠,叫大哥。”
明樓聲音嘶啞,竟帶上了濃濃的情欲。
阿誠倔強的閉着嘴,怎麽也開不了口。
明樓吻上阿誠的唇,用力在他的唇邊留下一個牙印。
“大哥!…”
直到明樓進入阿誠的身體後,那聲大哥才混着哭腔傳到了明樓的耳朵裏。
“乖,再叫。”
明樓一口咬住阿誠的鎖骨。
“大哥…”
“大哥…大哥…大哥…”
阿誠一聲聲喚着,明樓用一個個吻作為回應。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啊,他們終于完完整整地擁有了彼此。
過了很久之後,兩人脫力地抱在一起,明樓擡手拭去阿誠流之不盡的眼淚。
“阿誠,別離開我。”
阿誠覺得覆蓋在他心髒上那層厚厚的冰徹底裂開,重新鮮活地跳動在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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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愛你。”
“我知道。”
十幾年前明樓就知道,而他也同樣深愛着阿誠。
“阿誠,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好,聽大哥的…”
北平的冬天一向凜冽刺骨,卻蓋不住這滿屋春色。
去百貨大樓買衣服的明臺回到梨園,怎麽也找不到人,最後在阿誠哥的房裏聽到動靜,以為阿誠哥的毒瘾又犯了。擔心地走上前去想要推門進去,卻在玻璃窗前看見了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明臺僵硬地彎下腰,将新買的衣服整齊地放在門口,捂着心髒逃跑了…
午時已過,明樓才神清氣爽地從阿誠房裏出來,打開門後,看見明臺放在地上的衣服,微微愣了愣,心裏想着得找個人去把那熊孩子打到失憶。
抱着衣服重新回到房裏穿好,看見阿誠還癱軟地躺在床上,明樓走過去體貼地替他套上長袍。
“等會兒把午飯吃了,我帶你到商場去買身衣服,你總不能穿成這樣跟我回上海吧?”
阿誠早上的時候硬着頭皮吃下了明樓夾給他的三個包子,現在還沒完全消化,再加上剛剛情緒的大起大落,和劇烈運動,晃得他的胃特別難受,現在根本沒有食欲。
強撐着從床上下來,被明樓扶着走了兩步,無奈腿腳發軟,差點摔到地上。
明樓扶住阿誠的腰,用餘光瞄了瞄他燒得通紅的臉,彎下身,将阿誠攔腰抱起。
“大哥!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阿誠沒想到明樓會突然把自己抱起來,吓得渾身一抖。
“別動,待會兒掉下去摔着。”
明樓故意使壞地松松手臂,阿誠感覺自己有向下滑的趨勢,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摟住明樓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吧,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阿誠空出的一只手揪住明樓的領帶,擡起頭望着明樓。
明樓看着阿誠還帶着自己牙印的嘴唇一張一合地說着話,忍不住俯下身用嘴唇在上面輕輕點了點,然後滿意地看見了阿誠變得粉紅的耳朵。
“別擔心,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反正他們都看見了。”
明樓緊了緊手臂,雄赳赳氣昂昂的抱着阿誠往飯廳走去。
直到被明樓抱着來到飯廳,看見坐在一旁數着米粒的明臺在沒有任何人吩咐的情況下默默拿了個軟墊放在他的椅子上時,阿誠終于明白了明樓剛剛那句話的含義。
愠怒地瞪了明樓一眼,低着頭往嘴裏扒了一口白飯。
明樓看着阿誠像蘋果一樣的臉,要不是明臺在一旁,他一定已經忍不住想去嘗嘗滋味了。
究竟是蘋果好吃,還是阿誠好吃?
明樓舔舔嘴唇,伸手拿過阿誠捧在手裏的白米飯,将一碗清粥放在他面前。
阿誠擡起頭看了看滿眼笑意的明樓,淺笑地低下頭,拿起勺子細細品嘗起來。
明樓端着被阿誠扒了一口的飯,坐在旁邊吃了起來,時不時地給阿誠夾點小菜。
坐得遠遠的明臺看着他們全程用腦電波交流,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死命往嘴裏塞了一顆紅燒獅子頭。
呸!梨園的廚師怎麽搞的,手藝還沒阿香的好呢,這糖也放得太多了吧。
“大哥,阿誠…哥(嫂),你們什麽時候回上海呀?”
明臺看着他們濃情蜜意(誤)地吃完飯,趁着空擋插了句嘴。
“明天早上吧,你去安排好機票的事。”
明樓看着還在低頭喝粥的阿誠,聽到明臺的話,眼皮也沒擡一下。
明臺看着這樣的明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吃完飯,我要和阿誠去趟百貨公司,明臺,你來開車。”
“阿誠哥不是會開嗎?”
明臺剛把話說出口,就悔得想抽自己倆嘴巴。
“阿誠身體不舒服,讓你開開車怎麽了?給我當司機還委屈你這個小少爺了?”
明樓斜斜地瞟了明臺一眼,掏出手帕替阿誠擦掉嘴邊的湯漬。
明臺被吓得石化當場。
“明臺,園子裏的其他人呢?怎麽沒看見。”
阿誠打開擦完湯漬還停留在自己唇邊的手,紅着臉問明臺。
“我讓程蝶衣把他們攔外面了,阿誠哥你放心,今天早上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看見。”
“不對不對,我也什麽都沒看見!”
明臺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看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眼睛怎麽腫了一塊?”
阿誠尴尬地咳了兩聲,看了看一旁臉色陰得快下雨的明樓。
“被…被蚊子咬的!”
“你別給我滿嘴跑火車了,這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蚊子。”
明樓走過去,一巴掌拍在明臺的後腦勺,将他拎出門外,讓他去發動車子。
“這下你滿意了?”
“沒關系,我去找個人,打到他失憶為止。”
明樓帶上了他的金絲眼鏡。
“衣冠禽獸。”
每次看見明樓帶眼鏡,阿誠都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而這次不湊巧,被他聽見了。
“你說什麽?”
明樓微笑地看着他,眼睛裏閃着精光。
“我是說,大哥真帥。”
阿誠回以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兩年不見,我家小阿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明樓一把将阿誠拉起來,握住他冰涼的手,塞進自己衣兜裏。
阿誠本來想把手抽出來,可明樓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貪戀,索性就由他去了。
罷了,反正這北平也沒幾個人認識他們,等到明天回了上海,不知道又是怎樣的血雨腥風,現在能溫存一點是一點吧。
想到自己将明樓一個人留在上海,留在那龍潭虎穴裏整整兩年,阿誠心裏漫過一陣陣的自責與心疼,他怎麽能讓明樓一個人在暗夜裏行走,而自己卻躲起來呢。當初說過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會陪在明樓身邊的,他卻食言了。
明樓仿佛是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揣在大衣裏的手用力握了握,給他無聲的安慰。
明臺坐在車上百無聊賴,他一邊揉着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不舒服的眼睛,一邊想着大哥這麽使喚自己,待會兒該怎麽扳回一局。
從後視鏡裏遠遠的就看見明樓牽着阿誠向這邊走來,明臺趕緊開了車門迎上去。
“大哥,大嫂,請上車。”
明臺學着酒店的服務生一樣,彎着腰一臉獻媚地替他們打開車門。
“明臺!”
阿誠紅着臉吼了一句。
“明臺,一會兒到了百貨公司,想要什麽盡管開口。”
明樓欣慰地點點頭,傻弟弟終于懂事了。
“謝謝大哥!”
明臺開着車,哼着小曲兒往百貨公司駛去。
“明臺,那天我打你那幾下,沒事吧?”
阿誠擔心着明臺的傷勢。
“這有什麽呀,跟軍統訓練班和76號比起來,簡直算是按摩了。”
“明臺皮糙肉厚的,經打。”
明樓冷不丁地插了句嘴。
“不過阿誠哥,你這戲做得可真夠足的啊,竟然連我都瞞過了。”
“你還說呢,沒看見我拼命沖你使眼神啊。”
阿誠嫌棄地斜了明臺一眼。
“我又不是大哥,哪裏會懂你的意思。”
明臺眨了眨越來越腫的眼睛。
“阿誠,我還沒仔細問呢,你到底在執行什麽任務?”
“大哥,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就知道我在執行任務?”
阿誠在明樓一臉“你當我是吃素的?”表情裏敗下陣來。
“那個人是軍統高官,因為涉嫌了走私和制造假幣,軍統命我暗中調查。”
“所以你才兩年沒回家。”
“上級讓我瞞着你,大哥,當時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當時我為了幫助一個向新政府假意投誠的國共雙面特工争取時間,曾經受到過軍統的懷疑,我想應該就是趁着這個空檔,軍統避開我,越級向你傳達了任務。”
明樓把眼鏡往上推了推。
“不過阿誠,他們不讓你告訴我,你就真的那麽聽話,把我瞞得死死的?”
阿誠看着明樓越來越鋒利的眼神,心裏暗道:不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