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喜歡他了我怎麽辦?
正是課間,他們三個引來了無數雙好奇的目光,就算不是上課,他們的動作也夠吸引人了。
蔣喻陰沉着一張臉,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付厲硝身上,聽不見周圍人刻意壓低的讨論聲,蔣喻沖過去一拳砸在付厲硝臉上。
“我特麽都不舍得那麽對他!”蔣喻簡直要氣瘋了,景亦那麽個高傲的人,他連想都不敢想,竟然敢有人那麽對他,而且,看景亦的樣子,可能還是被強迫的:“你怎麽敢?!”
景亦聽到了蔣喻的話,他一怔,錯愕的看過去。
付厲硝挨了一拳,墨鏡直接掉了下來,周圍登時一陣驚呼,連蔣喻都愣了下。
付厲硝的眼睛很好認,大眼睛,雙眼皮,睫毛很長,笑起來時像是盛滿了星辰大海般,熠熠生輝。
“付厲硝?!”
“我。操!好像啊!”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我硝哥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付厲硝眸光冷的像冰,他似乎是笑了,眼尾挑了挑。
“那你呢?你怎麽敢?!”付厲硝擡手扣着領帯松了松:“你特麽敢碰他?!”
話音一落,也是一拳砸在了蔣喻臉上。
不少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上課鈴晌也沒人回教室,老師過來發現不對勁,然後就看到了被男人一腳踹出去撞在牆上的蔣喻。
蔣喻從地上爬起來還要沖過去打,被老師及時攔住。
“蔣喻,你幹嘛?!”
蔣喻死死盯着付厲硝,像一匹瘋了的野狼,想沖上去将付厲硝撕碎,老師怕蔣喻掙開他去打人,用盡力氣的抱着蔣喻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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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你們體育老師都給我喊過來。”老師沖周圍的學生喊:“誰能打喊誰。”
十分鐘後,蔣喻被按在了牆上,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眼睛紅紅的看着付厲硝。樓道裏的學生都回到教室,教導主任,副校長,校長全都到場。
在這裏說肯定不行,一行人去了校長辦公室。
蔣喻看着渾身顫抖的景亦,心疼的無以複加,他想不顧一切的人把景亦按在牆上親,哄他。
付厲硝掃了眼身側的景亦,摘下口罩,說:“我是景亦的監護人,付厲硝。”
在場的老師都愣住了,付厲硝的國民男神不是白叫的,沒人會想到他竟然是景亦的監護人。
“他身體不好,我想讓他先休學,今天來給他辦手續。”
付厲硝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看他。
蔣喻咬牙。
景亦擡頭,一臉震驚。
“休學?”校長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景亦一直是他們眼裏的三好學生,成績也好,從高一起就是年級第一,所有老師對他都抱有期望,“付先生,你确定?景同學的學習成績很好,他...”
付厲硝擡眼,氣質淩厲,“我現在就要帶他走。”
“我不。”景亦終于瀕死的邊緣回過神,下意識的,“我不。”
“景亦。”付厲硝俯身,泛涼的唇貼在他的耳朵上:“你想死?還是想讓他死?乖乖跟我回去,不然我就當着你的面廢了他。”
聲音很小,景亦瞳孔驟然一縮。
蔣喻這個角度,只看到付厲硝将景亦籠罩在他的懷裏,除了一個背影什麽也看不到。
景亦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攥緊,他低頭苦笑,眼眶泛熱。
他就知道,他這種人怎麽能有那麽美好的感情,他的身後不是路,是深不見底的溝壑,前方是無盡的荊棘叢。
他怎麽敢奢求和蔣喻走到最後。
該知足的。
付厲硝直起身,景亦看到了一臉緊張又憤怒的蔣喻。
“我,”景亦深吸了一口氣,心髒疼到麻木,他說:“老師,我想休學。”
辦公室裏陷入詭異的沉默,景亦根本不敢去看蔣喻的表情,付厲硝滿意的勾了勾唇,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遞給他,“車在校門口,去車上等我。”
“嗯,”景亦朝校長他們鞠了一躬:“麻煩老師了。”
然後擡起僵硬的手,拿了鑰匙往外走,走到蔣喻身側,手腕被抓住。
疼痛瞬間傳來,景亦覺得自己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他擡頭,對上蔣喻痛苦又疑惑的眼神,仿佛在質問。
景亦垂眸,擡起另一只手一根根掰開蔣喻的手指,蔣喻握的緊,他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推開蔣喻的手,低着頭擡步越過。
身影錯過的瞬間,淚水無聲滑落,手指微微蜷縮,上面還殘留着蔣喻的體溫。
他的身後,蔣喻眼中最後一點光亮消散,不生氣也不怨恨,只餘下滿身悲傷和死寂。
教室裏,夏阮扯了扯陸清覺衣擺,猶豫了一下問道:“阿覺,影帝和景會長是什麽關系?”
“想知道?”陸清覺側頭看他,捏着他的手指把玩:“親一口就告訴你。”
“回寝室親。”夏阮答應。
“不行。”陸清覺惡劣的笑,盯着他的唇,“現在親。”
“不行。”夏阮想也不想就拒絕,現在還在上課怎麽親?被別人看到怎麽辦?
陸清覺扭過頭做題,“那就好好做題。”
夏阮手摸到他大腿上,然後在他腿內側很輕的擰了一下。
陸清覺看他,夏阮瞪着眼兇巴巴的。
陸清覺把課本豎起來放在桌子上,他揪着夏阮的衣領拉向自己。
猝不及防。
唇貼在一起。
夏阮眨巴眨巴眼,還沒反應過來。
陸清覺撬開他的唇齒加深這個吻,夏阮睜着眼,一動也不敢動,急的眼眶都紅了,心髒跳的飛快
“刺。激嗎?”時間過得格外漫長,陸清覺放開夏阮時,夏阮覺得自己已經要原地升天了。
夏阮抓着他的手指,把頭抵在桌子上,咬他。消了氣才擡頭,陸清覺手指上多了圈牙印。
“以後不準這樣了。”在教室親,何止刺。激。
陸清覺放下書,笑着拿了顆糖喂他吃:“好。”
“那你還沒告訴我他們什麽關系呢?”夏阮咬着糖聲音含糊不清。
陸清覺想了想,說:“大概就像我和我爸的關系一樣。”
“陸叔叔?!”夏阮驚了。
“嗯。”陸清覺點頭。
沒有再多說,陸清覺手指在他沒做幾道題的卷子上點了點:“做題。”
付厲硝上車的時候景亦就坐在車上,直視着前方,眼睛裏看不到焦點,像一具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一碰就能碎掉似的。
付厲硝捏着景亦的下巴迫使他轉過頭,動作粗暴,景亦的眼睛終于因為疼痛有了一絲色彩
“他碰你了。”肯定的語氣。
景亦扯了扯唇,譏笑:“嗯,我們做了。”
付厲硝捏着他下巴的手徒然用力,景亦皺起眉,付厲硝挑了挑唇:“本來還想溫柔一點兒的,既然被人捷足先登,我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襯衣被撕開,衣扣崩落,付厲硝看到景亦布滿痕跡的身體。
那是他和另一個人歡愛的證明。
景亦閉上眼,眼角濕潤,手指攥緊了座椅。
“真礙眼。”
付厲硝聲音低沉,他揪着景亦的頭發,看着他因為仰頭弧度優美的脖頸,俯身張嘴咬了上去。
景亦猛地睜大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精致的眉蹙起。
最後的疼痛落在肩膀上,付厲硝起身時,景亦肩膀上多了一個牙印,咬的重,往外滲着血。
“我不會紋身,沒辦法給你紋。”付厲硝不想讓別人看到景亦的身體,他看着那個牙印舔了舔唇:“景亦,你是我的,身體和心都該是。”
景亦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可惜,我喜歡蔣喻,我愛他。”
付厲硝掐住景亦的脖子,手指一點點縮緊:“你再說一次?!”
“我,我說,我喜歡蔣呃”景亦話音一滞,付厲硝手下用力,他的雙頰因為呼吸不順變的通紅。
警告似的,付厲硝說:“以後不要讓我聽到‘蔣喻’這個名字。”
他松開手,按着景亦的肩膀吻下去。
唇齒觸碰的瞬間,付厲硝心裏生出更加猛烈的火焰,他只要一想到這裏被別人碰過,他就氣的發瘋。
一路飙回家,付厲硝抱着景亦直接踹開門直接把他扔到了床上,随即覆上去。
景亦面如死灰,躲不掉,除非他死。
“告訴我,他碰了你幾次。”付厲硝解下領帯蒙住景亦的眼睛,然後摸出自己買的戒指,取出來牽着景亦的手套在他的手指上:“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懷裏。”
手指上觸感冰涼,景亦不傻,知道那是什麽。
“不,我會殺了你,我不會死。”景亦說。
付厲硝心裏一疼,低頭親他,聲音克制夾雜着痛苦:“景亦,你不能喜歡他,你喜歡他了我怎麽辦?”
“我什麽都有,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我帯你出國,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結婚。”付厲硝将他翻了個身,指尖兒一寸寸的撫摸着他背上的傷疤,然後低下頭親吻:“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我喜歡上你了,景亦,我喜歡你,你讓我怎麽辦?”
“我喜歡蔣喻,我只會喜歡蔣喻。”景亦呼吸都亂了,聲線顫抖。
付厲硝吻住他的唇,堵住他剩下的話。
他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