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的我,一定要向隊長好好讨教一下。

隊員B:周總果然和隊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值得回去和其它隊的人八一下。

隊員C: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嗎?車太癫,空氣太差,睡着了呢。

等等等等,所以,鮑隊,你工作确實辛苦。

周天賜便也不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想事情,戚少商自然在九爺那裏也安排了人,早年他們在戚少商身邊安釘子,戚少商不以為意,還把那家夥發展成自己的人,那就是游天龍,所以和九爺會面,戚少商總是帶着他,因為他是唯一可知的人。但這招戚少商也還彼之身,否則不能提前通知他讓他準備過去。

以戚少商的話來說,其實并不指望着這次能成功,但通過這次可洗白就足夠了,而傅宗書自然便成為文管局重點關注的對象,就算表面再幹淨,可信任的程度也降低,而作為九幽最大的支持者與客戶,一但他不能動,就意味着戚少商他們安全了。

何況赫連春水這條線,這次不能表現于外,所以,最終還是決定把鮑望春用上。

他睜開眼,從後視鏡裏看着鮑望春閉着眼略皺着眉的臉,終于還是無聲地嘆口氣。

鮑望春卻突然機警地睜開眼,隔着後視鏡與他對視。

你看什麽?

……沒什麽。

幾番無言地對話後,司機冷淡地說:“到了。”

此時天還不算特別黑,鮑望春領着小隊的人下了車,看着地型,就見周天賜指揮司機把車開得走,然後帶着他們往隐蔽的地方走去。在一片小丘後面,他比了一個別說話的姿勢,帶着他們矮着身子蹲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看到另一隊人開了過來,躲到了對面林子裏的小丘後,大概是時間還沒到,就聽着裏面的人聊着天說:“X的,九爺也不知道想什麽,都聽那姓傅的,鏟了戚少商,同行相傷,我們以後還有好日子嗎?”

鮑望春心中微緊,對面的人說的幾個名字,都是他們隊裏高度注意的,尤其是九爺,可以說是老道至極點,很難抓捕。至于所謂的姓傅的,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誰。

他回頭在漸暗的天色中看着望不清的周天賜的臉,難道他這樣,不算同行相傷嗎?

小劇場:

周:嘿嘿,小鮑,我覺得,看到你拿刀的樣子,我有點忍不住了。

鮑:(嚴肅狀)周天賜,不要耍流氓。

周:(做故意深思狀)要不鳥就沒了嗎?

鮑:……(殺了你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 計中計

十四計中計

所以,當戚少商他們和九爺會合的時候,鮑望春與周天賜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鮑望春猜測對方還有成崖餘的部下。他們雙方都按兵不動,等着這場黑吃黑的最後結局。

而這時候,顧惜朝手心裏全是汗,他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其實他早時候跟着戚少商走,并發信給晚晴的時候,不過只是希望能把這批國寶拿回來,但此時顯然不能善終了。尤其黃金麟看起來是與戚少商有大怨大仇似的,一副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的樣子,顧惜朝心中幾乎有些發顫。

他不過是個剛上大四的學生,就算平時成績優異,雖然少時也吃過些苦頭,但從來沒見識過真刀真槍。那些想象中的俠義恩仇,快義江湖,真正演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根本就是鐵血的屠殺。

現在要怎麽辦?

戚少商等着他們驗貨的時候,突然向他打了個招呼,顧惜朝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黃金麟,遲疑地走了過去。戚少商一邊笑着跟底下的人說:別想糊弄我,我這兒可是有個小專家。說着給大家遞了煙,回身卻摸不到打火機,然後就向顧惜朝借火,顧惜朝剛想說我哪有火,戚少商就湊近他身上從他口袋裏摸起來。顧惜朝面上微紅,想推他,卻聽着戚少商用特別小聲對他說:“從後面小路跑,他們手上有槍。現在,立刻。”

顧惜朝微一呆,戚少商就輕輕推了他一把,天色正黑,确實适合離開,游五就在前面等着,他可以到游五那兒去,通知游五來?

他想着,悄無聲息地向左後方退開,戚少商擋住他,他走了一段路,看果然沒有人追來,立刻就向游五所在的地方跑去,他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者什麽也沒想,只記得用力跑。

鮑望春看了一會兒,突然微皺起眉來道:“跟着戚少商來的人不見了?”他伏在這裏的時候,周天賜已經向他介紹了各路人馬,雖然馬仔們都不知道叫什麽,但主要人物,他已經很清楚了。

周天賜貓着身看了一會兒,唔了一聲,輕道:“不知道他帶得是誰,估計是報信去了,戚少商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麽能看不出來這群人的意圖。”

他心裏卻想,老戚這家夥,果然讓那學生仔先跑了。黃金麟的人不知道注意到沒有,要是跟上去就麻煩了。

正想着,樹林裏已經爆出要操家夥的吵鬧聲。幾人從土垅裏探頭看着,九幽的人已經把戚少商圍了起來。

爆發的原因自然是早就想好的,潑人一盆髒水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九幽站在那兒對戚少商說:“小戚,你也出來這麽久了,我們當時說好的提成,你也不能私自就提高吧?扣了我的貨是那麽容易的事嗎?”

戚少商靠着樹也不躲,只是笑笑:“說實話,這批貨全在這兒了,我根本就沒扣,這貨太紮手,我怕日後出貨麻煩,所以都給您了,算我做小輩的孝敬您。”

九幽臉上一黑,戚少商這話裏有話,一副我已經知道你們的底線的模樣,讓九幽不由一頓,但馬上道:“你糊弄誰呢?”

戚少商笑:“九爺,誰敢糊弄你呢,你看,我單槍匹馬一個人來就說明事情了,萬一不慎,我命就交待在這兒了,我的弟兄怎麽辦?”

他說到弟兄的時候,黃金麟終于意識到一件事,顧惜朝不見了。他沉下臉心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想到這裏,突然就向天發一槍焰火。

戚少商看到那焰火的時候,心裏嘆了口氣,嘴上卻說:“這天氣,還來這一套?九爺好興致。”

九幽看了黃金麟一樣,心裏怒罵,NND,這小子就不是好鳥,東西還沒分就叫條子!

剛想了一會兒,果然就看到一路警察走了上來,就聽黃金麟道:“鐵游夏,你追我妹子的時候怎麽沒見這麽慢。”

戚少商心裏突然有若明鏡般地想通了一些事情,然後不由有些失笑,他正想着如果進了局子裏應該怎麽應答的時候,突然就聽見車響,一輛熟悉的車出現在眼前。司機撞散一些人,甩下幾個土制的煙霧彈,停到他面前,車還沒息火,司機開開門,用力叫他:“老大,快走。”

戚少商倒吸一口氣,怒罵:“你來做什麽?”卻也不得不上車,但已經來不及,煙霧中已經有人開槍,游五突然跳來車,把他拖上駕駛座上:“我在這裏,他們反而沒辦法。你快走,兄弟們不能沒有你。”

戚少商想說:“我不做犧牲兄弟的事情。”卻見游五沖過去看準九幽,狠狠地将他一腳踢翻。他知道自己不走不行,否則兩個人就都得折在這兒。心裏一狠,方向盤一打,車已經開了出去。鐵游夏立刻叫人開了車追。

戚少商看着車後面很快就追上來的便衣,微皺着眉邊看游五看得如飛,邊問:“顧惜朝呢?”

游五也從後視鏡中看着緊盯不放的車,随口道:“他叫我趕快來救你,他還在原路等着,不過看樣子,我們是要和他錯過了,到時候讓他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戚少商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下去,這樣說不定最好,他肯定,顧惜朝是不會回去了,他也不會通知他回去的。

游五突然道:“大當家,你來和我換一下,你開車,我想辦法弄住他們。”他說着看了一眼戚少商:“大當家,別想別的,你能保住最重要,你要進去了,我們誰也就出不來了。”

戚少商和他換了位子,就見游五摸出幾個土炸彈,開開車門就扔了出去,然後抽出一把老式的大砍刀,就跳下車去。戚少商只來得及叫一聲老五,車已經開了出去,他不能停,只能一路向前開。不知道這一下去,老五會出什麽事。

周天賜在原地看方才那一段,看得啧啧稱奇,鮑望春卻沒有動,其實他當時可以攔下戚少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就是不想動,看周天賜裝模做樣地表示這場戲真好的樣子,顯然比攔下戚少商更有意思。而且他相信,黃金麟不會善罷幹休,他想他已經明白“姓傅的”是誰了。比起戚少商來講,拉下傅宗書才更有趣。

等那邊混戰得差不多,鐵游夏正和黃金麟沉着臉說什麽的時候,他慢慢從垅後面帶着自己的人出來,拍拍手道:“黃主任這場戲演得好精彩,我在這邊兒都看入迷了呢。”

九幽一驚,黃金麟面色更是陰沉了下來。鮑望春自然他還是認識的,兩個人偶爾也會打交道,只是,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鮑望春身邊的周天賜,他沒見過這個人,還當是鮑望春的手下,便冷道:“鮑主任也收了消息來做事?”

鮑望春笑了一下,卻顯得有些冷,他卻沒接黃金麟的話,卻看向鐵手:“鐵隊,素問你家大師兄很是嚴謹,就這麽執行任務?”

鐵游夏卻也不接他的話,他自然知道這裏有些問題,只是成崖餘讓他過來的時候就告訴他,有些事還不一定到出手的時候。但現在鮑望春一攪和,他不由皺了下眉,有些事,就是要當機立斷。他轉過頭去看黃金麟:“黃主任,恐怕這事,你也得和我回局裏一起說清楚。”

黃金麟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他面上仍是冷哼了一聲道:“你別後悔。”

周天賜在鮑望春耳邊道:“我手上有很多他的證據喲,你要嗎?”

鮑望春瞪了他一眼,低道:“該交出來都得給我交出來。”他說着看着鐵游夏要收隊,便對周天賜道:“我們也回去吧。”

周天賜立刻掏出手機來叫司機開車過來,又是開車門又是遞水瓶,一副狗腿的樣子,鮑望春看了他一樣,便知道回去又有別的事情。他們調轉頭向來路而去,走了十幾公裏,就看到鐵游夏人抓住一個人又踢又打,口中沒好氣地罵着,他們開了車也不去理會,只繼續向前。

車在國道上拐了一道彎,就看到路邊站着一個人,車已經開過去了,周天賜突然叫停車,車又倒着回去,鮑望春有點不滿地看他,卻見周天賜開了車窗親切地說:“這不是顧惜朝同學們,又被你們老師派出來做調查?”顧惜朝有些不明白地看他,他笑了一下接着說:“我聽你家老大說過你,你們在鄉下的房子真是好。”顧惜朝聽到這裏已經了然。他看着顧惜朝的眼神便知道雙方心裏都門兒清,便又道:“我是廣運行的周天賜,你回去一問就知道了,這是警局文管處的鮑望春隊長,我們把你捎回城麽?”

顧惜朝沉默地點點頭,拉開後面的車門坐上車。周天賜關好窗叫司機繼續,還回身遞給他一張名片。顧惜朝也是默默地接過,他倚上窗上疲倦在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卷就快結束了。

☆、十五 前路未蔔

十五、前路未蔔

顧惜朝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要期末考了,但他畢竟已經大四,而且是學校屬意保研的人,沒有人對他有疑義,何況這個時候實習工作的學生也比較多,沒有人覺得他失蹤一個多月有什麽不對。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的人正要去吃飯,見着他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他躺到自己的鋪位上,一時覺得有些茫然:戚少商跑出去沒有?黃金麟怎麽會和盜墓賊在一起?晚晴為什麽一直同自己直接聯系?還有鐵手,他和晚晴又是什麽關系?最後出現的那個周天賜又是什麽人?

這一個多月的經歷讓他感覺筋疲力盡,他躺着躺着便不由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宿舍裏的同學都不在,只有他一個人,他去水房洗了把臉,終于覺得清醒了一些,摸出電話來打給傅晚晴。

電話表示此號碼已經是空號的時候,顧惜朝心中一驚,續爾一涼。他想,黃金麟恐怕是出事了,而他不會放過自己的。尤其是傅宗書更不會放過自己。

接下來,下一步應該做什麽?他覺得更茫然了。心中這時只有一個念頭:該死的戚少商!

他現在甚至想,當時看到戚少商的時候,就應該轉身就走,直接去報警,他充什麽英雄,想什麽做點大事呢?但他心中有卻一直沒的後悔,他甚至覺得,盡管他一時間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但如果時間能倒轉無論幾次,他當時恐怕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戚少商這個時候也很是煩亂,他當時和九幽說的是實話,韓國墓裏的帶出來的東西,他全給了他。這次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洗白,而不是為了這筆錢。但無端端把游五丢了,這讓他非常惱怒,同時也承受着兄弟們這裏帶來的壓力。

“早和大當家說過,姓顧的不是個好東西!”門外尤能聽得到紅袍在向自己的大嫂沈邊兒抱怨的聲音,他卻只能苦笑。

在和息紅淚通過電話後,很快赫連春水就把他要的東西送到了卷哥這裏,顧惜朝不過是個學生仔,這樣也确實讓他放了心。但之後不斷的調查顯示他和傅宗書的獨生女傅晚晴有着男女朋友的關系,更麻煩的是,傅晚晴的前男友是個警察,還是鐵游夏!

戚少商一直找人監控着顧惜朝的電話,上面顯示的短信通信記錄全部是發給傅晚晴,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麽,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所以鐵游夏出現的時候,他并不吃驚,他吃驚的是,黃金麟居然和鐵游夏并不和。

下一步該如何呢?游五在裏面會不會說出來什麽?就算他說了,畢竟是自己的兄弟,怎麽也得把他撈出來。九幽又如何呢?這是九幽和傅宗書合謀,但是傅宗書怎麽會不把自己撇幹淨?

正在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路的時候,紅袍走進來帶着點疑惑說:“卷哥有個客人,說請你鑒賞一樣東西。”

戚少商騰地坐了起來,立刻出去,就看見周天賜坐在太師椅上,依舊慢悠悠地抽着他的雪茄。戚少商不由笑了一下:“少抽點吧,小心你的肺。”

周天賜放下雪茄笑:“我還頂你個肺咧,有沒有這樣詛咒自己的救命人的?”

戚少商坐到他旁邊,也抽出一支煙點了,深吸一口,覺得自己的心微鎮靜下來:“你的那位隊長大人呢?”

周天賜故意長嘆一口氣:“半路上下了車,然後就有好幾天不肯見我了。”他說着,又道:“我應該有發短信告訴你,你那小心肝被我送回學校了吧。”

戚少商默默點了下頭,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周天賜熄了煙道:“游五這兩天可有點慘,這是大案,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地叫人護着點他。不過說實話,幸好是你進去了,這次上面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戚少商皺了下眉,上面剛換了人,這節骨眼上出這種事,總要燒上一把火。

周天賜接着說:“這案子得早點結,不能拖,要是拖上一兩年才終審,就要麻煩,今年憲法裏要讨論和修訂對大型盜墓的處罰形式,死刑可能是要提上議程,要是他們讨論了三兩年,還好,如果一上就批,你的兄弟就要趕上了。”

戚少商擡頭道:“我能見一下老五麽?”

周天賜擡頭:“你很快就得見他,我來就是通知卷哥搬家,今天走,這事發之前我就讓他準備了,所以,卷哥轉移得快,讓你剩下的人都和卷哥走,這裏得扔,但你留下當負責人,夥計們可以不走,和他們沒關系,一問三不知。鐵游夏最晚後天就能搜到這來。如果不你不留下……”

話已說到這裏,戚少商自然明白,如果不留下他,卷哥就得一并暴露。只是……戚少商眉越發皺得深了:“你出入這裏多次,老鐵上來,你不走?”

周天賜笑了:“我家隊長大人這次不會善罷幹休的,所以我不真走不了。來吧,既然過去的日子裏沒有卷哥,咱倆得對對口供。”

戚少商也笑了,兩個人串了一會兒詞,周天賜準備告辭,讓他留下來安排阮明正一幹人,臨走前周天賜想到什麽般說:“黃金麟這次恐怕不能善終了,傅宗書不知道要不要保他,據說他是老傅的私生子,而且他老媽還是傅晚晴的老媽的表妹。所以,你家小顧要被當出氣桶了。”

戚少商心裏一緊,但仍是向他揮揮手,示意知道了,快走吧你。周天賜樂呵呵地走了。但看着周天賜背影終于不見後,戚少商臉不由沉了下來,這次事還真是鬧得有點大了。

他返身往回走,內廳裏卷哥和幾個弟兄都坐成一圈,等着他。他一時覺得有些唇幹,不知道怎麽說,就算他把後路都已經安排好了,但是這事,他仍是覺得有點交待不過去。

清了下嗓子,戚少商終于道:“其實兩年前我就想帶着大家洗手不幹,咱們說是為了吃口飯,但到底現在能吃得起飯了,就不做這損陰德的事。卷哥這裏就是一個試驗田,真正的地方我早就找好了,也不在這個市裏,你們收拾一下東西,連夜就準備走。周天賜會幫你們的,卷哥這邊其實早把東西都運走了,就等着運咱們了。”

阮明正突然接了一句:“不是咱們,是我們吧?”

戚少商一時噎住,半晌才道:“我得留下,把老五的事處理了。”

勾青鋒說了一句:“那姓顧的怎麽處理?”

戚少商低聲道:“他也是被利用的,不管是傅宗書那邊,還是……”還是他這邊。想到這裏,他不由心裏沉甸甸的。

阮明正還想說話,雷卷和勞穴光都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戚少商卻道:“紅袍,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做這個營生久了并不是好事,新地方你當個算賬的也不錯不是?”阮明正別過頭去不看他,卻聽着他接着道:“勞二哥,你年紀大,事兒見得多,卷哥身體不好,你得幫着壓場子。”

勞穴光點點頭。

戚少商又轉過去看其它人:“馬掌櫃心細,勾四哥有眼光,老八雖然粗但是膽子大,你們幾個要互相配合。”

穆鸠平粗聲道:“大當家的,你這是幹什麽,一副交待完了不見的意思。”

阮明正也插嘴道:“大當家,你要是有危險,兄弟們絕對不會走。”

戚少商正色道:“就是因為有危險,你們才必須走,大夥難道要被一鍋端?對方來者不善,分明要把我前面的後面的全揪出來打翻,你們走了,我有危險,你們還能把我弄出來!”

雷卷突然睜眼看了他一眼道:“色令智昏。”頓了頓,又說了一句:“第二次了。”

戚少商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嘆口氣:“以後就得多靠卷哥照顧了。”

當夜,雷門的掌櫃悄無聲息地換了人,雷門的掌櫃并也就不好出門,街上的人都沒有意識到,等意識到的時候,這裏已經被查封了。

小花絮:

他說着,又道:“我應該有發短信告訴你,你那小心肝被我送回學校了吧。”

戚少商正想點頭,就聽旁邊探班的顧惜朝冷冷地道:“我哪裏小?”

周天賜毫不畏懼噴笑出來:“這個問題,戚大當家比較清楚。”

戚少商轉過頭,似笑非笑地說:“心肝,咱們回去再讨論。”

作者有話要說: 上榜了,所以會更新很多(^o^)/

☆、十六 會面

十六、會面

鐵游夏帶着一隊人到雷門的時候,戚少商正在沒剩多少貨的店面裏打盹,看着鐵游夏進來,眼睛擡了一眼,又眯了起來,純當不認識。鐵游夏一時氣結,還真會演戲。他粗聲道:“戚少商!”

戚少商這才擡起頭來,然後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咦,這不鐵隊嗎?你大白天地打我幹什麽?我現在可是做正經營生了。”

鐵游夏做了這行這段時間,也是有些眼光的,他轉了一圈就知道戚少商這裏都是高仿,就算有一兩個真貨,也不過是明清和民國時候的東西,算不上犯了國家的禁。只是……他轉過頭來道:“四天前,你在哪兒?”

戚少商靠在櫃臺上笑:“在鋪子裏啊。”

鐵游夏冷道:“說實話。”

戚少商仍是笑:“真話假話都是在鋪子裏嘛。”

鐵游夏和他也是打過交道的,但每次都是碰見他在銷貨,也沒抓着他是在下地的證據,不由也有點氣急,索性直接拿出搜查令:“戚老板,走一趟吧。”

戚少商站起來搖搖頭:“老鐵,你這是何苦呢?到最後你還是沒證據嘛。”

鐵游夏冷道:“我親眼看到和九幽交易,還有什麽證據?”

戚少商鎖了門,和他上了車道:“第一,我沒和九幽交易。第二,我說的那天,我有明确的不在場證明。”

鐵游夏冷哼:“不在場證明?你還準備讓律師來和我談嗎?”

戚少商睜大眼睛:“老鐵,你太上道了,你怎麽知道我下句話要說什麽呢?”

鐵游夏索性閉上眼睛不理他,等着車開到地再說。

同一時間,兩個便衣帶着拘捕令進入到顧惜朝的宿舍。顧惜朝從電腦前擡起頭,鎮定地看了一眼對方道:“等一下。”他說完,關了電腦,收拾了書櫃,套上外套,站到他們兩個人旁邊,無視宿舍裏震驚的眼神,道:“可以走了。”

他早知道有一下,他倒要看看,黃金麟還真能只手遮天。

審訊室裏,顧惜朝隔着特殊玻璃看着裏面看不到自己的黃金麟,聽着旁邊一個俊秀的青年問:“你認識他嗎?”

顧惜朝看了一會兒,轉過頭來道:“認識,他是我女朋友的表哥。”

對方推着輪椅轉到他面前道:“那你知道他倒賣國家文物嗎?”

顧惜朝沉默了一下,他現在可以指控,也可以保持沉默,這種選擇十分難以決定。終于他慢慢道:“成警官,黃金麟的舅舅是傅宗書先生,他在考古界也算是有些威望的,這種事……”他說了一半,卻不再說下去。

成崖餘眼中微露出一些笑意,聰明的學生,他想起報告裏說的,顧惜朝從小至高中,基本上都沒有考過第二號,一直位于第一的他,在高考前突然喪母,才使高考發揮失常,就這樣,也是以名列前茅的成績進入省內第一的大學。

他想了想道:“顧惜朝同學,你知道,黃金麟這次與九幽交易的這批文物的來歷嗎?”

顧惜朝想了想道:“我知道的,因為戰國韓墓是我們學校的考古所負責,所以我提前去勘探了一下,在路上遇上了盜墓賊,看到他們偷盜的現場,但我也不幸被發現,所以一直被他們挾持,本來我發短信給我的女朋友傅晚晴,那天見到黃金麟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來救我的,誰知道他和九幽在與他們交易,我趁着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才找機會逃脫。”

成崖餘眼中笑意更深,九句真話加一句假話,是說謊的最高水準,顧惜朝面對這樣的狀況,仍是臨危不懼,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着什麽可以說謊,什麽不可以說。他想着,拿起電話向另一邊道:“把游天龍帶過來。”他邊說着,邊觀察顧惜朝的表情,顧惜朝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地皺了下眉,表現了有些厭惡的表情。

當游天龍進入到隔離室的時候,成崖餘隔着玻璃問顧惜朝:“你認識他嗎?”

顧惜朝毫一猶豫地點頭:“認識。”他看了一下補充道:“就是他與九幽去交易的不是嗎?我就是被他挾持的。”

成崖餘看了顧惜朝半天,指指門道:“顧同學,你可以走了,但這件事,事關重大,請你随時配合。”

顧惜朝看了他一眼:“這是做為考古系學生的責任。”

成崖餘等他走了以後,搖了搖頭,心道:要不是知道他确實是考古系的學生,真的以為他是戚少商派來的卧底。不過嘛,他想着,這個時候,鐵手應該回來了吧?

不出他所料,顧惜朝剛進入樓道裏,就看到鐵手帶着戚少商走過來,他心中突然一點也不緊張了,但他看也不看戚少商,只看着鐵手道:“鐵游夏,晚晴去哪兒了?”

鐵游夏也皺起眉:“我還想問你,她換了號,怎麽也聯系不上。”

顧惜朝不由倒抽一口氣,這次還真不是裝的,他甚至不由踏上一步問:“我當初讓晚晴找你,她找了嗎?”

鐵游夏眉皺得更深,心裏都要爆粗口,但仍忍着說:“就是找完我以後,才不見的!”

戚少商突然插嘴:“鐵大人,我們到底要不要審了,不審可以讓我走了吧,随便抓公民也是不對的。”

鐵游夏看了看顧惜朝,顧惜朝坦然地皺着眉一副“這哪裏來的叫花子”的表情,讓戚少商和鐵游夏不由同時氣結。鐵游夏粗聲道:“你自己小心吧。”

顧惜朝點點頭,轉身離開。戚少商垂下眼,心中微樂,這個聰明的小子。

鐵游夏也看着顧惜朝離開,眉間緊鎖不開,他即愁顧惜朝的樣子,又擔心傅晚晴的安危,一時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到最後終于還是心中一嘆,先把戚少商的問題處理了是正經。

進了審訊室,仍是成崖餘審訊,這是戚少商第一次見成崖餘。他聽他這人的名字許久,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這個看似文弱,又腿傷未愈的人,據傳言可過肩摔過近兩百斤的大漢,而且槍法也是很準的。更重要的是,他對古文物很有見地,據說很多東西,他只用手一摸就知道問題所在。

戚少商進屋的時候,就見成崖餘正在戴手套,然後慢慢從一大箱子裏,拿出一只鼎,同時慢慢道:“戚先生可知道這是什麽?”

戚少商摸摸頭,道:“這當然是一個鼎,不過看造型,應該是戰國的。”

成崖餘點頭:“真是好眼光。”他說着,看了看那個鼎說:“這個鼎來自于戰國時期的韓國貴族墓,我們是從九幽那裏拿來了,戚先生對他可有印象。”

戚少商仔細地看了半天道:“難道是從我店裏賣出去的?不能啊,我對他沒印象呀!”

成崖餘盯着他:“戚先生,游天龍都說了,你何必在這裏裝傻。”

提到游天龍,戚少商心中不由一窒,臉上卻仍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不知道成警官你在說什麽啊!這個人我從來沒聽說過,不過九幽我還是知道的,難道他是九幽的人?”

成崖餘搖搖頭,游天龍還真是說自己是九幽的人,可惜他對九幽一無所知,所有的問題都對不上號。他敲敲桌子道:“我的同事鐵游夏親眼看到你和游天龍一道去與九幽交易,交易的就是這幾箱文物,還能有假麽?”

戚少商搖頭道:“成警官,第一,你要說親眼,請問有證據嗎?為什麽親眼見的沒有當場抓到我的呢?第二,我那天真的有人證,我在和有橋集團的方應看總裁一起喝茶讨論他收藏的幾件瓷器,可惜那天周天賜周總不在,怎麽也聯系不上,本來想一道的。”

成崖餘一時臉都有些青了,他慢慢道:“你是說,方應看?!”

戚少商略做驚訝地看他:“原來成警官也認識方總嗎?”

成崖餘略皺着眉不出聲地看他,突然就冷笑了一下,這直是一出将計就計,戚少商大約是知道九幽要算計他,所以不聲不響地兜着圈子把這群人都算進去了。他想着,卻仍示意鐵手聯系方應看。

戚少商左看右看,有些不滿地說:“電視裏不都演可以喝茶喝咖啡的嘛。”

成崖餘慢慢地說:“是有茶有咖啡。”在看戚少商雙眼放光地看過來的同時,他淡淡地說:“只可惜不是給你們喝的。”

戚少商半真半假地怒道:“靠!我是納稅人啊!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我有權要求公平對待。”

成崖餘推着輪椅,冷嘲地看了他一眼,就準備出去。

戚少商做伸手裝:“起碼給杯水吧大哥!”

回應他的是毫不留情地關門聲。

等門關上了,戚少商趴在桌上裝死,心裏想的卻是:傳說中金盆洗手一定會出問題,古人誠不欺我!

小花絮:

戚少商做伸手裝:“起碼給杯水吧大哥!”

回應他的是毫不留情地關門聲。

戚少商慢慢地說:“無情,雖然你和我被傳了緋聞,但該找我麻煩的,也是我家惜朝,而不是你啊。”

無情打開門站在門口道:“要水應該找導演,我不負責。”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混亂的線索

十七 混亂的線索

成崖餘坐在辦公室裏,微微蹙起了眉,他斷然想不到方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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